第六回 花子能堕楼埋计 李荣春寄迹邻房(2)
红花道:“说也话长,西楼乃是卢府小一姐名叫赛花,西楼就是他的卧房。卢小一姐与我小一姐乃是结拜姊妹,虽然异姓,赛过同胞。他二人做说得话来,起初在露台之上不过隔帘闲谈,后来打算要私自来往,故将西楼一堵墙拆去做了一扇便门,与壁一样,只用手将门推开便可走来走去,并无人晓得,再看不出,只用一幅字画挂在壁门,再排一张小桌,桌上排些香炉烛台花瓶之类,再看不出有此一门。”李荣春说道:“恩姊,尔说什么私自二字,这是何缘故?尔小一姐要开便门就开,谁敢阻当他?
尔却说私自两字,这是什么缘故?“红花道:”大爷,尔有所不知,只为我家那不贤慧的少一奶一奶一曾与卢老夫人斗口伤了情分,因此少爷也将卢家怪了,,不许小一姐与卢家往来。我家小一姐恐少爷、少一奶一奶一知道了必不容的,所以开此便门乃是私自与卢小一姐开的,虽少一奶一奶一上楼几次,壁上有挂字画,他再也看不出有此一门。“李荣春道:”原来如此。只是我过去恐卢小一姐不容,如何是好?“红花道:”不妨,卢老夫人同小一姐到他母舅家拜寿去了,有几日耽搁,如今暂借西楼去歇一夜,即使卢小一姐回来看见,自有我家小一姐耽戴,谅亦不妨。“李荣春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然了。恩姊,既如此带我过去罢了。“红花道:”且慢,待我去了就来。“
红花又来禀知小一姐道:“李大爷腹中饥饿,求小一姐一发行个方便,赏些糕饼与他充饥。”花赛金道:“尔自己去取便了。”
红花走去,将厨食门开了,挪四碟糕饼一壶茶走进房来,说道:“大爷肚中饥了,请吃些点心。”李荣春道:“多谢姐姐,有水取一盆来与我。”红花道:“有,待我去龋”若讲花赛金的房一中诸物皆有,就是要开南京的杂货店都开得来的。红花连忙取炭起火扇风炉,登时水热,倒了一盆热水,取了一条手中拿进房来,说道:“大爷,热水在此。”李荣春道:“有劳恩姐。”点心也吃完了,将面洗了,红花带了李荣春走到房一中,将画桌移在一边,一手将门推开,放李荣春走了过去。红花亦随他进去,说道:“大爷,这张床是小一姐的,这张床是使女青莲的,要睡在此睡睡,切不要声张。”李荣春道:“晓得,尔去罢。”
红花退出,将门关好,将画挂好,将桌排好,然后走进小一姐房一中回复,花赛金才放下心,说道:“红花,少爷与李大爷有甚冤仇,要将他烧死?”红花就将施碧霞卖身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花赛金道:“算来乃是少爷不是,全不想作恶多端,人人恨他,将来不知怎样结果,就是奴家的姻事也是难做的,他还要逞甚么威,行甚么凶?还要抢甚么女子,那李荣春疏财重义,济困扶危,扬州一府谁人不知?他一点善心要救落难女子,险些儿遭人放火烧死,亏了尔救他,算尔有些义气。”红花道:“小一姐救是救了,只是方才少爷上楼来搜时,急得我魂魄都无,若不是小一姐赶他下楼定遭他拿祝如今是不怕他了,任他来搜亦搜不出了。”花赛金道:“我要睡了。”红花服侍小一姐安睡,自己亦进房去睡。不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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