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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法论篇第七十二(2)

假如戊申年,刚柔失守,戊癸虽然是火运陽年,若刚柔失守,则陽年也不属火运太过,司天之气不得迁正,上失其刚,在泉之柔,独主无配,岁气不正,因而有邪气干扰,司天在泉之位,更迭便移,其差异有深浅,刚柔之位,将欲应合,陽律与陰吕必先应而同象这样天运失去正常时位的,在三年之中,火疫就要发生,火疫易伤肺金,应取背部之肺俞穴,以补肺金,针刺完毕,安静神志七日,且不可大悲伤,悲伤则动肺气,使真气再度消散,人们要使肺气充实,重要的方法是闭气养神。又或在泉干支癸亥失守,不得迁正,则司天之刚气无配,也叫做戊癸不能合德,也就是运与在泉之气俱虚,三年之后变为疠气,名叫火疠。

所以用五运之气,分立五年,以明刚柔失守之义,以尽针刺之法,于是可知疫与疠,就是根据上下刚柔失守而定名的,虽有二名,全归一体,就是刺疫疠方法,也只有上述五法,也就是汇总了诸刚柔之位失守的治法,全归之于五行而统之。

黄帝说:我听说五疫发病,都可互相传染,不论大人与小儿,症状都象一样,若不用上法治疗,怎样能使它不至互相传染呢?岐伯说:无疫发病而不受感染的,是由于正气充实于内,邪气不能触犯,还必须避其毒气,邪气自碧空而入,又从鼻孔而出,正气出自于脑,则邪气便不能干犯。所谓正气出之于脑,就是说,在屋内先要集中神思,觉得自心好象太陽一样光明。将要进入病室时,先想象有青气自肝脏发出,向左而运行于东方,化作繁荣的树木,以诱导肝气。其次想象有白气自肺脏发出,向右而运行于西方,化作干戈金甲,以诱导肺气。其次想象有赤气自心脏发出,向南而运行于上方,化作火焰光明,以诱导心气。其次想象有黑气自肾脏发出,向北而运行于下方,化作寒冷之水,以诱导肾气。其次想象有黄气自脾脏发出,留存于中央,化作黄土,以诱导脾气。有了五脏之气护身之后,还要想象头上有北斗星的光辉照耀,然后才可以进入病室。

黄帝问道:人体虚弱,就会使神志游离无主,失其常位,从而使邪气自外部干扰,因而导致不正常的死亡,怎样才能保全真气呢?我想听听关于针刺治疗的方法。岐伯再次跪拜回答说:你提这个问题很高明啊!神志虽然游离无主,失其常位,但并没有离开形体,这样也不至于死亡,若再有邪气侵犯,因而便会造成短命而亡。例如厥陰司天不得迁正,失守其位,天气因虚,若人体肝气素虚,感受天气之虚邪谓之重虚,使神魂不得归藏而游离于上,泄气侵犯则大气厥逆,身体温暖,尚可以针刺救治,先刺足少陽脉气所过的原穴“丘墟”,再刺背部肝脏的俞穴“肝俞”,以补本脏之气。人体素病心气虚弱,又遇到君火相火司天不得迁正,失守其位,若脏气复伤,感受外邪,谓之三虚,遇到火不及时,水疫之邪侵犯,使人突然死亡,可以先刺手少陽脉气所过的原穴“陽池”再刺背部心脏的俞穴“心俞”,以补本脏之气。人体素病脾气虚弱,又遇到太陰司天不得迁正,失守其位,若脏气复伤,感受外邪,谓之三虚,遇到土不及时,木疫之邪侵犯,使人突然死亡,可以先刺足陽明脉气所过的原穴“冲陽”再刺背部脾脏的俞穴“脾俞”,以补本脏之气。人体素病肺气虚弱,遇到陽明司天不得迁正,失守其位,若脏气复伤,感受外邪,谓之“三虚”,又遇到金不及时,火疫之邪侵犯,使人突然死亡,可以先刺手陽明脉气所过的原穴“合谷”再刺背部肺脏的俞穴“肺俞”,以补本脏之气。人体素病肾气虚弱,又遇到太陽司天,不得迁正,失守其位,若脏气复伤,感受外邪,谓之“三虚”,又遇到水运不及之年,土疫之邪侵犯,伤及正气,人的神魂象被取去一样,致使突然死亡,可以先刺足太陽脉气所过的原穴“京骨”再刺背部肾脏的俞穴“肾俞”,以补本脏之气。

黄帝问道:十二个脏器是相互为用的,若脏腑的神气,失守其位,就会使宰彩不能丰满,恐怕为邪气侵犯,可以用刺法治疗,我想听听关于针刺治疗的要点。岐伯再次跪拜回答说:你问的真详尽啊!问及这些至要的道理,真正的宗旨,若不是圣明的帝王,岂能深究这些根源。这就是所谓一精一、气、神,合乎一定的自然规律,符合司天之气。心之职能比如君主,神明由此而出,可以刺手少陽脉的原穴“神门”。肺的职能,比如相傅,治理与调节的作用,由此而出,可以刺手太陰脉的原穴“太渊”。肝的职能,比如将军,深谋远虑,由此而出,可以刺足厥陰脉的原穴“太冲”。胆的职能,比如中正,临事决断,由此而出,可以刺足少陽脉的原穴“丘墟”。膻中的职能,比如臣使,欢喜快乐,由此而出,可以刺心包络脉所流的荥穴“劳宫”。脾的职能,比如谏议,智慧周密,由此而出,可以刺脾足太陰脉的原穴“太白”。胃的职能,比如仓廪,饮食五味,由此而出,可以刺足陽明脉的原穴“冲陽”。大肠的职能,比如传导,变化糟粕,由此而出,可以刺大肠手陽明脉的原穴“合谷”。小肠的职能,比如受盛,化生一精一微,由此而出,可以刺小肠太陽脉的原穴“腕骨”。肾的职能,比如作强,才能技巧,由此而出,可以刺肾足少陰脉的原穴“太溪”。三焦的职能,比如诀渎,水液隧道,由此而出,可以三焦少陽脉的原穴“陽池”。膀胱的职能,比如州都,为一精一十液储藏之处通过气化,才能排出,可以刺膀胱足太陽脉的原穴“京骨”。以上这十二脏器的职能,不得相失,因此刺法有保全神气调养真元的意义,也具有修养真气的道理,并不只能单纯治疗疾病,所以一定要修养与调和神气。调养神气之道,贵在持之以恒,补养神气,巩固根本,使一精一气不能离散,神气内守而不得分离,只有神守不去,才能保全真气,若人神不守,就不能达到至真之道,至真的要领,在于天玄之气,神能守于天息,复入本元之气,叫作归宗。

附原文:

黄帝问曰:升降不前,气交有变,即成暴郁,余已知之。何如预救生灵,可得却乎?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臣闻夫子言,既明天元,须穷刺法,可以折郁扶运,补弱全真,泻盛蠲余,令除斯苦。

帝曰:愿卒闻之。岐伯曰:升之不前,即有期凶也。木欲升而天柱窒抑之,木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厥陰之井。火欲升而天蓬窒抑之,火欲发郁,亦须待时,君火相火同刺包络之荥。土欲升而天冲窒抑之,土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太陰之俞。金欲升而天英窒抑之,金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手太陰之经。水欲升而天芮窒抑之,水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少陰之合。

帝曰:升之不前,可以预备,愿闻其降,可以先防。岐伯曰:既明其升。必达其降也,升降之道,皆可先治也。木欲降而地白窒抑之,降而不入,抑之郁发,散而可得位,降而郁发,暴如天间之待时也。降而不下,郁可速矣,降可折其所胜也,当刺手太陰之所出,刺手陽明之所入。火欲降,而地玄窒抑之,降而不入,抑之郁发,散而可矣。当折其所胜,可散其郁,当刺足少陰之所出,刺足太陽之所入。土欲降而地苍窒抑之,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胜,可散其郁,当刺足厥陰之所出,刺足少陽之所入,金欲降而地彤窒抑,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胜,可散其郁,当刺心包络所出,制手少陽所入也。水欲降而地阜窒抑之,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土,可散其郁,当刺足太陰之所出,刺足陽明之所入。

帝曰:五运之至有前后,与升降往来,有所承抑之,可得闻乎刺法?岐伯曰:当取其化源也。是故太过取之,不及资之,太过取之,次抑其郁,取其运之化源,令折郁气;不及扶资,以扶运气,以避虚邪也。资取之法,令出《密语》。

黄帝问曰:升降之刺,以知其要。愿闻司天未得迁正,使司化之失其常政,即万化之或其皆妄,然与民为病,可得先除,欲济群生,愿闻其说。岐伯稽首再拜曰:悉乎哉问!言其至理,圣念慈悯,欲济群生,臣乃尽陈斯道,可申洞微。太陽复布,即厥陰不迁正,不迁正,气塞于止,当写足厥陰之所流。厥陰复布,少陰不迁正,不迁正,即气塞于上,当刺心包络脉之所流。少陰复布,太陰不迁正,不迁正,即气留于上,当刺足太陰之所流。太陰复布,少陽不迁正,不迁正,则气塞未通,当刺手少陽之所流。少陽复布,则陽明不迁正,不迁正,则气未通上,当刺手太陰之所流。陽明复布,太陽迁正,不迁正,则复塞其气,当刺足少陰之所流。

帝曰:迁正不前,以通其要。愿闻不退,欲折其余,无令过失,可得明乎?岐伯曰:气过有余,复作布正,是名不退位也。使地气不得后化,新司天未可迁正,故复布化令如故也。巳亥之岁,天数有余,故厥陰不退位也,风行于上,木化布天,当刺足厥陰之所入。子午之岁,天数有余,故少陰不退位也,热行于上,火余化布天,当刺手厥陰之所入。丑未之岁,天数有余,故太陰不退位也,湿行于上,雨化布天,当刺足太陰之所入。寅申之岁,天数有余,故少陽不退位也,热行于上,火化布天,当刺手少陽所入。卯酉之岁,天数有余,故陽明不退位也,金行于上,燥化布天,当刺手太陰之所入。辰戌之岁,天数有余,故太陽不退位也,寒行于上,凛水化布天,当刺足少陰之所入。故天地气逆,化成民病,以法刺之,预可平疴。

黄帝问曰:刚柔二干,失守其位,使天运之气皆虚乎?与民为病,可得平乎?岐伯曰:深乎哉问!明其奥旨,,天地迭移,三年化疫,是谓根之可见,必有逃门。

假令甲子刚柔失守,刚未正,柔孤而有亏,时序不令,即音律非从,如此三年,变大疫也。详其微甚。察其浅深,欲至而可刺,刺之当先补肾俞,次三日,可刺足太陰之所注。又有下位已卯不至,而甲子孤立者,次三年作土疠,其法补写,一如甲子同法也。其刺以毕,又不须夜行及远行,令七日洁,清静斋戒,所有自来。肾有久痛者,可以寅时面向南,净神不乱思,闭气不息七遍,以引颈咽气顺之,如咽甚硬物,如此七遍后,饵舌下津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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