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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本是一味药

来源: 未知 作者: 笑一笑 时间: 2017-08-05 阅读:
  一、皇上得了怪病
  朱元璋虽然做了皇帝,但还是改不了草莽英雄的毛病,就好吃个猪头肉,几乎是顿顿不离。这一天,他大快朵颐之后,就感觉到全身乏力,头昏脑涨。马皇后宣来的御医一看,以为圣上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可是,几服汤药下去,症状不仅没有任何缓解,反而越来越重,头痛欲裂不说,全身骨头关节酸痛不止,特别是双脚、双手的指头如同万针刺髓,碰都碰不得。马皇后连忙又召来太医馆十三科的医师们集体前来寝宫会诊,可医师们一个个都束手无策。
  这一下,就连一向温德贤良的马皇后也禁不住勃然动怒,指着太医馆的医官大声叱骂道:“你们平日里一个个号称是华佗再世,这才把你们召进宫来,高官厚禄地养着你们,可你们一到关键时刻,连一个游方郎中都不如,你们今天要是不拿出一个对症下药的良方,我就要杀你们的头,诛你们的九族!”
  众御医一听,一个个吓得如丧考妣,扑通扑通地跪倒一大片,以头叩地不止。
  这时,跪在御阶下的一位长须飘飘、道家打扮的御医眼睛一转,匍伏着爬上前来。此人是太医馆祝医科的当家医师,本是江西龙虎山正一道天师门下。所谓祝医,就是民间所说的巫医,平日里行的是打卦问卜、捉妖拿鬼、化符祛邪的本领。由于朱元璋举事时,玩的就是白莲教的勾当,对这一套很是了解,所以平日里对他们很是冷淡。此刻,那祝医一看机会来了,连忙一稽首,怯怯地说:“皇后,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马皇后微微一愣,说:“但说无妨!”
  这祝医一扬手中的拂尘,长身而起,一咬牙说:“臣观圣上之病,非药石之所能为!”
  马皇后一听,知道他又要装神弄鬼,顿时眉头一蹙,没好气地说:“此话怎讲?”
  祝医赶紧一抱拳,索性说开了:“皇后可曾听说过民间有蛊咒之说?”说起蛊咒,实则就是一种非常邪恶的巫术,施术者一般都是奸佞怨毒的小人,明里不敢与自己的仇家过招,就暗地里把仇家的衣物、毛发等随身之物偷来,扎成人形,一边口念恶咒,一边刀砍斧劈、针刺火烧,放蛊施咒,妄图使受术者无妄之间痛苦不堪,直至元神受损,魂飞魄散,一命呜呼。由于此术太过阴毒,历朝历代严令禁止,在民间鲜有流传。
  躺在御榻上的朱元璋听了,心里一动,是啊!我这满身不舒坦,不正是与传说中的受蛊症状有点相似吗?他顿时翻身而起,龇牙咧嘴地大吼一声:“查!给朕好好地查,看看是谁胆敢害朕!我就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杀他的九族鸡犬不宁!”
  马皇后狠狠地瞪了这名祝医一眼,低喝一声:“休得在这里妖言惑众!”说着,她又回过头去,赶紧将暴躁如雷的朱元璋安抚下去,婉言劝道:“圣上贵为天子,岂不闻圣人言:君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无根无据的事儿,怎么能大动干戈地查?圣上难道不知昔日的汉宫‘蛊祸之乱’?”
  朱元璋听了,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他虽然只是粗通文墨,但这一段千年前的公案还是知道的。汉武帝时,就是因为听信了小人关于蛊祸的无稽之谈,闹得一个偌大的未央宫鸡飞狗跳,数百妃嫔宫娥人头落地,就连皇储太子也牵连至死,差一点酿成了一场兵变大祸。朱元璋明知不可为,但他还是没好气地对着马皇后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马皇后连忙附在他的耳边说:“圣上,这样的事情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依臣妾之见,明里我们还是要让太医馆发出皇榜,向各州府县征召能治此病的良医,暗地里再由臣妾指派信得过的黄门内侍,查他一个水落石出。这样一来,既不耽误圣上的病情,又不致打草惊蛇……”
  二、中了青丝咒
  果然,几天后,明里张贴的皇榜虽然没召来名医,可暗地里马皇后这边却查出了端倪:一个给皇上剃须理发的待诏出入宫里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朱元璋听马皇后一说,大吃一惊,这个剃头的待诏姓李,叫李德发,是江苏扬州三把刀中的楚翘,不仅手艺精湛,而且可谓忠心耿耿。虽然年过花甲,已经有点老眼昏花、手脚迟钝,但朱元璋还是留着他,舍不得让他告老还乡。究其原因,实在是朱元璋项上的这颗人头太难剃了!
  在剃头行当的人都知道,这世上有六种头最难剃:一是抗刀子的硬茬儿头,二是下不得刀子的沟背儿头,三是蹦刀子的紧皮儿头,四是滑刀子的软毛儿头,五是吃刀子的松皮儿头,六是无处下刀受伤生疮的凹凸儿头。由于朱元璋幼年时头上生了一头瘌痢,至今头上火气很重,毛发间常生暗疮,头上凹凸不平、沟壑纵横不说,发须更是硬如钢丝,一颗硕大的脑袋集齐了六难之中的三难。过去他每次剃头,总是弄得鲜血淋漓,苦不堪言。早年间,他在亳州给郭大帅带兵。一次行军途中,头痒难耐,正好碰上在路边摆着剃头挑子,给人修发理须的李德发,他下马一试,没想到这个剃头匠手艺好生了得,一手十指紧扣,一手舔、刮、削、剃,轻重缓急运刀如飞,不仅毫肤不伤,而且又给他掏耳洞,松筋骨,弄得他如同六月炎夏喝了一剂冰镇的酸梅汤,浑身上下无处不通泰。自此后,他就将其带入军中转战南北,常伴左右。
  朱元璋失口叫道:“怎么会是他?不可能!”
  马皇后说:“是啊!他虽然干的是下九流的营生,可圣上这些年待他不薄,官赐他七品,俸给他三石,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倒也丰衣足食。再说,他要是想害你,那可是最容易的,给你理发剃须时,一刀下去就得了,犯得着这样吗?可是,听打探的黄门来报,他每次服侍完之后,总是将剃下的发须、剪下的指甲悄悄地收拾起来,带出宫去,他这是想干什么?这事儿得考量考量。”说着,她就命人传来太医馆那个祝医。
  祝医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急呼道:“圣上可曾听说过青丝咒一说,这可是世上最恶毒的巫咒!臣在龙虎山时听天师说过,只要将一个人平日掉下的发须收集起来,编成小人,每日子午时分,一边念动真言,一边用绣花针刺戳,七七四十九天就会使人命丧黄泉。怪不得圣上全身骨节疼痛欲断,双手如芒在刺,这就对上症了。事不宜迟,得将此人速速拿下,破咒祛邪,以除后患!”
  朱元璋一拍御榻,翻身而起,怒不可遏地大叫一声:“来人啊!给朕将李德发这条老狗拿下,我要以彼之道还施其身,将他万针刺死!”
  马皇后连忙将他打住,说:“圣上且慢,这李德发虽然是个奴才,可在外人看来,与你情同兄弟,若是仅凭猜测就杀了他,恐怕会寒了那帮与你出生入死兄弟的心啊!他不是每月逢五进宫服侍吗?明天就是初五,到时候我们来一个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不迟……”
  第二天,这李德发如期来到内宫,宫里被马皇后布置得内紧外松,看起来与平日没有两样。李德发像往日一样,给朱元璋围上剃衣,不紧不慢地给他热巾敷面、削面刮须、修发去疮、掏耳松骨。虽然朱元璋表面上不动声色,可这往日的舒坦,今日就变成了受罪,特别是当锋利的剃刀从他面上、脖子上滚过时,他心里凉飕飕的,身上冷汗直冒。说来也怪,朱元璋经过这一激,身上的疼痛竟然好了大半。
  李德发并没有觉察出异样,按部就班地做完之后,见朱元璋还兀自闭眼享受着,便悄悄地将落在地上的须发、指甲、疮疥收拾起来,装入一个锦囊纳入袖中,随后又磕了一个响头,道了一声“万岁”,就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宫门,急匆匆地奔家而去。
  三、佛堂上面供圣物
  李德发一回到夫子庙河边的家里,避开家人就一头进入后院的密室之中,只见密室的北墙上挂着一个佛龛,佛龛里供着一个紫檀锦盒,佛龛下是一条香案,香案中间摆着三牲供果,两边玉盏常明,金炉不熄,整个密室烛火摇曳,烟雾缭绕,更显得幽暗阴森,波诡云谲。
  李德发小心翼翼打开锦盒,从袖里摸出毛发杂物,分门别类放入盒中,扑通一声跪倒在香案前的蒲团上,行三跪九叩之礼,一边拜着,口中还念念有词。这一下,总算逮了个正着,潜伏在屋顶上的大内密探破瓦而入,不由分说便将还没回过神来的李德发绑成了一个人肉粽子,连带着佛龛里的锦盒,人赃俱获拿到了宫内大殿上。
  朱元璋命人将紫檀锦盒打开,锦盒分三层,上一层是个铜匣,里面是一捆捆用金丝银箔缠着的毛发,一扎扎摆放有序。中一层放着一盏玉碟,里面盛着半盏晶莹剔透、状如弦月的指甲。下一层摆着一只金碗,半碗水银上飘浮着一片片还带着血丝的疮疥。
  朱元璋见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看着御阶下跪着的李德发,鼻子一声哼,冷冷地说:“李德发,你处心积虑地收集朕的这些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李德发低着头,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嘴唇嚅动着想说而又不敢说。朱元璋看他欲语又止,顿时龙颜大怒,一拍龙案,指着他大吼一声:“大胆奴才,朕一向待你不薄,你竟敢以邪术弑君犯上,是何人指使,同党有谁?还不给我如实招来!”
  李德发一听,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匍伏在地上不停地以头叩地,一边磕头,一边大声疾呼:“圣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本是个颠沛流离的江湖艺人,承蒙圣上看得起,十几年带在身边不离不弃,如今圣上坐了天下,还给我封官加爵,奴才我肝脑涂地还来不及,怎会害圣上呢?”
  原来,自打朱元璋入主金陵,李德发就寻思着,这剃下的发须,剪下的指甲,揭下的疮疥,虽然是龌龊之物,可毕竟是受之于父母,圣上是一国之主、贵为天子,就这样弃之如敝履,实乃是大不敬。于是,他就悄悄地将这些杂物收集起来,在家里专辟一个佛堂,当圣物供奉起来。
  李德发伏在地上老泪纵横地说:“圣上啊!岁月不饶人啦!奴才现如今已年近古稀,终有一天会告老还乡,奴才是想把这些圣上之物带回家乡,让子孙后代日日香火供奉,一来是能睹物思君,二来是祈求我主龙体安康,我大明朝万世其昌。这也算是奴才上尽君臣之道,下报知遇之恩啦!”
  朱元璋听他这么一说,又看他一副真情动容、感恩涕零的样子,不禁感慨万千:真是错怪他了!朱元璋顿时心胸大开,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他这一开怀大笑,身上的病痛竟然一下子就好了。其实,朱元璋得的是痛风。这是因为他早年出身贫苦,又加上战乱奔波,常常食不果腹,肚中少有油水。人到中年坐了天下,就餐餐山珍海味,顿顿不离肥腻,这样一来,血糖、血脂、血酸“三高”就上来了,不痛风才怪!
  这不,这一段时间,朱元璋被病痛折腾得食不甘味,大鱼大肉就不敢吃了,不知不觉中,尿酸就低了下来。再加上心情舒畅,这病就轻缓了。朱元璋不由几步从丹墀上走下来,亲手给李德发松绑,拉着他的手,笑哈哈地说:“李德发呀李德发!朕错怪你了。不过也好,经这事一闹,朕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可真是朕的福星!”
  四、皇帝本是一味药
  这一场闹剧总算以皆大欢喜收场,而心细如发的马皇后心里却嘀咕起来,如果李德发所言不假,自打朱元璋入主金陵以来,就将他的发须杂物一丝不漏地珍藏起来,这近十年的日积月累,岂是一个小小的锦盒所能装得下,这数量不对呀!还有,据抓捕他的密探回报,李德发在夫子庙外、秦淮河边的宅第庭院深深,其规模不亚于王侯卿相,他官不过七品,俸不过三石,哪来这么多钱?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儿得好好查查。马皇后暗地里派人这一调查,就连她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也吓了一大跳。李德发不仅在金陵城里有豪宅大院,而且在老家扬州瘦西湖边还建有华厦成片,置办田产万顷,家里骡马成群,仆役如云,上上下下穿金戴银,钟鸣鼎食,乃是扬州第一豪强,富可敌国。
  马皇后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就向朱元璋如实汇报。朱元璋一听,心里一下子忐忑不安起来。这李德发无职无权,既不能卖官鬻爵,又不事桑麻市贾,怎么会积攒下这么大的家业?莫非这厮被乱党重金收买了,成了埋在我身边的眼线,真有谋反弑君的狼子野心?他当即就一道口谕,又将李德发五花大绑地擒到了宗人府,由他与马皇后亲自坐堂审理。
  这李德发也算是条汉子,面对宗人府的酷刑百般拷问,依然是尽表忠诚、百般抵赖,直至马皇后命人出具他百万家财的铁证,他才哑口无言,惶惶如丧家之犬,连声求饶说:“圣上饶命,奴才该死,这都是朋友误我,如今悔之晚矣!”
  李德发说,几年前的一天,他的一名十几年未曾谋面的老友,带着重礼找上门来。这朋友是个游方郎中,是他早年挑着剃头挑子行走江湖时的患难之交,曾经给他治过病,对他有救命之恩。这游方郎中请求他帮忙弄点皇上的发须、指甲或者疮疥。
  朱元障一听,禁不住好奇地问:“你这个朋友要朕身上这些龌龊之物有什么用?”
  李德发有点诧异地看着他说:“圣上难道真的不知道啊?这些可都是宝贝!不知圣上可曾听过民间有‘十味灵丹妙药’的传说?”
  朱元璋追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十味灵丹妙药,你还不给我如实招来!”
  李德发说:“圣上当年行走江湖时,一定听说过这样的民谣:月熊胆,仙鹿蹄,九天麒麟腹下皮。神龟血,朱雀翼,白虎的眼泪最稀奇……龙骨、龙鳞本三味,四海龙王项下须。这十味药只需得到其中的一味做药引子,世间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药到病除、起死回生。圣上贵为天子,乃是天上真龙下凡,你的须发、指甲还有你头上揭下的疮疥,不就是龙须、龙骨、龙鳞吗?”
  朱元璋一听,顿时傻眼了。马皇后在一边皱着眉头,打断李德发的话说:“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村言俚语也能当真?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交待,你这百万家财是如何得来的?”
  李德发一咬牙,索性说了开来:“我碍于生死至交的情面,就趁着给圣上剃头的机会,偷偷地给他弄了一些出来,没想到一交到他的手,他当即就要付给我白花花的银子一千两。我当时说什么也不敢收,可就是他一番话,让我心动了。”
  “他说了一番什么话?”
  李德发说:“他当时对我说:‘李德发呀李德发,你也不想一想,这么些年,你跟随圣上南征北战,虽然没有战功,却也有苦劳啊,你得到什么?你官不过七品虚衔,俸才三石斗米,勉强糊口度日。可圣上的那些亲族,虽然寸功未建,却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享不尽荣华富贵。而那帮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贬的贬、杀的杀,几人能得善终?你就不觉得心寒吗?再说,自打大明朝开国以来,百废待兴,圣上不惜横征暴敛,老百姓苦不堪言,想必你老家的亲人也是度日如年。你已过花甲之年,还能干几年?你就不为你的养老和后世子孙想一想,怎么能坐拥宝山而错失发财的良机呢?’”
  说到这里,李德发看着朱元璋睚眦尽裂的样子,终究还是把心一横,继续道:“圣上,奴才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他,由奴才悄悄屯贷,由他暗暗高价代卖,这么多年,虽然钱财是滚滚而来,但我也知道有多少儿女百姓病急乱投医,闹得变卖家产,流离失所,我也想收手不干,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经晚了。圣上,奴才深知罪不可恕,但求圣上念在多年跟随服侍的分上,不要株连我的家人,赏我一个全尸吧!”
  朱元璋本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怎会这么便宜他,当即冷笑着说:“李德发,你想得倒美!你这些年卖我的指甲、须发不只千金万银吧?”说着,他一声暴喝:“来人啦!将李德发推出午门,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速派御林军快马加鞭,奔赴扬州抄尽他的家产,灭他的九族!”可怜李德发因一时利欲熏心,富贵没享几年,倒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回到宫内,朱元璋脸上还兀自阴晴不定,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禁不住骂起粗口:“他妈的这个李德发,倒真的把朕当成了一个取之不尽的药材,真是死有余辜!”
  马皇后侍立在一边,定定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朱元璋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说:“皇后有什么话要说?难道你还想为他求情不成?”
  马皇后一下子跪倒在地,说:“臣妾不敢,这李德发罪该万死,可他说的话没错,皇上,你本来就是一味药呀!”
  “此话怎讲?”
  “皇上圣明!你也不想一想,你的一须一发既能治病救人,又能让人倾家荡产。你的一句话既能让你朱姓族人鸡犬升天,又能让一帮旧臣万劫不复。你发布的政令既能轻徭薄赋,让老百姓休养生息,又可能猛于虎,让老百姓不堪重负。你这味药啊,用好了是一服济世良药,用不好就是一副陷百姓于水火的虎狼之药!请圣上三思!”
  朱元璋听了,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地说:“皇后说得不错,唉!这天下初定,我原本想治乱世必下重药,可是药就有三分毒,看来,我这味药如何下,还得好好地掂量掂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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