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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少妇的钱包

来源: 故事会 作者: 未知 时间: 2014-10-10 阅读:

一、不速之客雨夜登门

三月前,石磊离开贵州老家,来都市投奔了开洗车店的舅舅。虽然辍学的石磊拿起了洗车布,但他不玩麻将不打牌,业余时间全泡在了表哥淘汰的旧电脑上,聊QQ,看影视,写微博,乐此不疲。

这天傍晚,石磊饭碗一撂,又坐到了电脑前。突然“嘭、嘭、嘭”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石磊下意识拉开门,只见屋檐下站着个瘦弱、憔悴的少妇,浑身湿漉漉的。石磊打量了下对方,是个素不相识的人,他感到很是诧异。

“请问,你就是石磊吗?我叫郝佳玲,我那钱包就是你捡的……”听对方自报家门,石磊才想起春运时确实捡过一个钱包,看来对方无疑就是失主了。石磊记得那天他正要去邮局代售点买车票,在小巷看到了钱包和里面的暂住证上的信息,他就顺便从邮局把包寄还给了失主。

石磊憨厚、实诚,人如其名。他觉得把捡的包寄还失主,只是举手之劳,今日见失主登门致谢,一时竞不知如何回应。猛抬头,见欲言又止的失主,一双眼珠子直愣愣地瞪着他,他更是手足无措。

“我知道,你若不把钱包寄还给我,我是永远也找不回来的。你是个好人,我求你,求你好事做到底,请你把包里没寄的也还给我吧……”见石磊尴尬的样子,郝佳玲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忙苦涩地一笑,表明了来意。

郝佳玲的话让石磊不知所云。他清楚地记得捡包当天,就将那张二千元的定期存单,连同钱包里那些暂住证、身份证,原封不动地寄了回去。他实在不明白,什么叫包里没寄的东西。

“石先生,我老公得了胃癌,包里的三千元钱是我凑来给老公开刀用的,是救命的钱啊!我孩子刚满3岁……”见转弯抹角的询问对石磊毫无作用,郝佳玲只得直截了当地阐明意图。说到伤心处,她禁不住哽咽难言。

“什么,三千元?你,你跟我要三千元?岂有此理!我把钱包还了你,你还赖上了我!滚,你滚……”石磊从失主颠三倒四的叙说下,终于听懂了她的意思。郝佳玲患胃癌的老公,住进了老家的县级医院,现急需动手术。医生说就算术后不入ICU(重症监护病房),最少也要先交三万元,才能动手术刀。

郝佳玲在亲戚间东挪西借只凑出了二万五千元,只得返回打工的城市想办法。钱包里的那张二千元的到期存单,是老乡小云借给她救急的;而里面的三千元现金是她向房东、工友哭泣、哀求后才借到的。郝佳玲原以为凑足了医院要求的三万元钱,老公就能顺利地躺上手术台,谁知她在身心疲惫、精神恍惚之下,竟将钱包搞丢了……

石磊猛然醒悟,郝佳玲信誓旦旦地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表示她遗失的钱包里,除了寄还给她的那张二千元定期存折,还有三千元现钞。摆明了她今日找上门来不是致谢而是要钱!石磊涉世不深,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更没见过为了诈钱,竟诅咒丈夫得癌的,他气得脸都青了,怒冲冲把对方推出门外。

二、打工仔成了“富二代”

郝佳玲磨磨蹭蹭地走了,石磊越想越恼。做好事惹麻烦的事,石磊也曾有耳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敲竹杠的事竟让自己碰上了。石磊气得够呛,随手抓起郝佳玲遗忘的雨伞,解恨似的扔出了门外。“倏—一”一张皱巴巴的打印纸飘到了脚下,石磊下意识捡起来一看,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胃癌中期,手术治疗……”见到这张县级医院的催缴款通知,石磊改变了对郝佳玲是骗子的认定。更莫名其妙的是,刹那间浮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父亲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病容。

说实话,石磊读书成绩一直不错,全家对他充满了指望。如果父亲没在他高一时患上癌症,他就不会辍学打工;若当初家里凑得起手术费,父亲也不会眼睁睁等阎王爷来勾命……

石磊晓得,虽然死于肺癌的父亲和失主的老公患的不是同一种病,可若是没钱动手术,胃癌和肺癌又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等死的命!一张医院催缴单,让石磊触景生情,动了恻隐之心。

“娃,钱、交钱,只有交钱做手术,你爸、你爸才有命啊!”“三千元是救命钱,凑不齐钱就动不了手术……”突然间,母亲无奈、绝望的哭喊,夹杂着郝佳玲带着哭腔的声音,轮番在石磊耳边炸响。石磊环顾四周,咬咬牙打开了自己那只放着所有家底的藤筐。

不知是郝佳玲上门索钱时隔墙有耳,还是石磊去邮局给医院的账号上汇款时落了旁人的眼,次日,石磊一到洗车店就感觉到了同事异样的目光。他不知道工友们窃窃私语些什么,忙上前询问。

“出了什么事?哼,你自己做的事会不知道……”谁知伙伴们对石磊视而不见,一哄而散。而舅舅周老板不等他说完,便没好气地让他自己去电脑上寻找答案。

石磊哪敢耽搁,转身直奔小屋。“截留现金还钱包,一声叹息……”“公子哥寻开心,打工妹哭断肠……”石磊打开电脑傻了眼,不论是百度、谷歌,还是有道,自己的捡包还包事件都成了热门新闻。那些喜欢在论坛上仗义执言的版主,乐于在微博上惩恶扬善的网民,都对这个寄还空包截留现金的人进行了良心批判。他成了众矢之的。好事者还对他进行了“人肉搜索”。

可不知是“人肉搜索”出了纰漏,还是跟帖的张冠李戴,网络新闻中的舅舅周盼发,不仅经营着好几家连锁店,还成了他的父亲。上传到网络上的“晶晶亮洗车店”的照片下,还有图有真相地配上了注解,说姓石的捡钱包少年,是周老板的私生子,而这家洗车店就是富老板送给儿子开着玩的礼物。

石磊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一夜间成了“富二代”。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跟帖中说他截留三千元现金,只是有钱公子哥儿用来消遣玩儿而已……石磊傻了,呆了。

懵了一会,石磊赶紧扔下鼠标,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洗车店。他正欲向舅舅诉说满腹的冤屈,谁知不待他开口,周老板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祸害,生意全让你搅了!你还有脸进店门?!俺没福气生你这种儿子,俺也没福气当你舅,滚,你滚!”石磊做梦也没想到,看着自己长大的亲舅舅会打他。他百口难辩,伤心至极。

石磊从工友诉说中得知,网上披露的他截留现金之事,让晶晶亮洗车店“名声大振”。不管是“奥迪”“宝马”,还是“标致”“丰田”,车主们异口同声表示车里总有值钱之物,既然晶晶亮洗车店没诚信,不如坚决不去,免得遭了洗车工的“三只手”。周老板眼睁睁瞧着熟悉的车辆过门不入,自然对惹是生非的外甥恨得牙痒痒。

得知变故,石磊犹如跌进了冰窖,从额角头冷到了脚趾头。他这才知道,网络让他变成的“富二代”身份已激起了人们极大的鄙视和愤慨,而带给舅舅和晶晶亮洗车店的,无疑是砸了赖以生存的“饭碗”!

“……是我惹的祸,是我对不起舅舅,对不起大家。可我、我真的没……”只听得“扑通”一声,急火攻心的石磊,一跟头栽到了地上。

老板周盼发虽然在恼怒之下打了石磊一巴掌,但毕竟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甥舅俩,这会儿见石磊晕倒在地,不禁慌了手脚,他急忙扑上去灌凉水、掐人中,直至外甥睁开眼睛,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归了位。

三、三千元打了水漂

傍晚时分,郝佳玲再次跨进了石磊租住的小屋。

“……幸亏你及时把钱打进了医院的账号,我丈夫可以动手术了。我知道你只是一时,不、不不……你是个好人。”郝佳玲斟词酌句,连连道谢。

石磊闻声抬头,见又是郝佳玲上门,心里的懊丧、怨恨再也压抑不住了:“好人?好人有啥做头!如今晶晶亮洗车店的店门、招牌全挂在了网上,信誉丢了,生意跑了,饭碗砸了!洗车的工友防贼一样防我,连亲舅舅也疏远我、恨我。落到今日的地步,就是你那只该死的钱包害的!你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给我挽回影响,就能弥补我吗?”

石磊歇斯底里的发泄,让郝佳玲不知所措,只好悻悻而归。

次日,《春江晨报》的官方网站上,一封情真意切的感谢信成了热门新闻。人们这才知道,石磊是个“被富二代”了的打工仔,他真的是蒙了冤受了屈。因为失主郝佳玲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她给丈夫寻找替换衣裤时,顺手把三千元钱夹在了衣物中,就是说丢了的钱包里压根就没有现金。由于丈夫病势沉重,郝佳玲日夜陪护累得头昏脑胀,完全忘却了此事,所以,当收到石磊寄还给她的钱包时,她竟误以为钱和存单都是在钱包里的。

网络的力量真是强大,郝佳玲的这封感谢信,在网上露面不到三个钟头,转发的、跟帖评论的,已在大小网站遍地开花。最早披露真相的《春江晨报》的官方网站,点击量更是急剧上升。网友们在赞美石磊拾金不昧的同时,对他及晶晶亮洗车店因此蒙受的委屈与损失也忿忿不平。他们甚至把受冤屈的石磊,比作南京做好事遭诬陷的“彭宇”。

在《春江晨报》的官方网站点击量空前上升的同时,网下实体的报纸也成了市民关注的焦点。《春江晨报》的凌主编,见报纸三日的发行量竟超过了前半个月,嘿嘿直乐。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除了官方网站上的火爆,报社设置的热线电话也是此起彼伏。打进电话的读者,对石磊做好事惹麻烦的遭遇,无不感同身受,仗义执言。

凌主编沉思片刻,决定在《春江晨报》上搞个追踪报道。半小时后,凌主编将找当事人石磊独家采访的任务,交给了极具亲和力的女记者田甜。

正午时分,田甜急匆匆跨进了石磊的住处。得知田甜来自报社,石磊不待其开口便连连后退。田甜是科班出身的新闻记者,对拒绝采访的当事人见得多了,对如何消除双方隔阂、让被访者配合自己、完成主编交代的采访任务驾轻就熟,胸有成竹。

田甜和颜悦色地劝解、开导,终于消除了石磊对媒体的戒备。他向记者姐姐坦诚了捡包还包以及和失主冲突的所有细节。

“什么,失主郝佳玲再次登门,是你汇款后的第四天?你、你把三千元通过邮政银行……”闻言,田甜猛然间打了个咯噔,看来网络上对失主的评价,实在是有失公允。虽然石磊最终用把钱打进医院账户之举,归还了三千元,但他毕竟真的截流过现金,就是说失主并没冤枉他!

“记者姐姐,我捡到的钱包里真的没有现金。我,不、不不,是你,请你相信我啊!”石磊见田甜面露愠色,急得语无伦次。

田甜对石磊的辩解不置可否。既然信誓旦旦表白没捡到钱,那为何要给郝佳玲丈夫住院的那家医院汇款,而汇出的三千元钱又是从何而来,田记者决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石磊在田甜的反复询问下,缓缓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汇到医院账户上的三千元是你自己的钱?你……”石磊的叙说听得田甜瞠目结舌。当得知是因为失主郝佳玲的丈夫和石磊过世的父亲同样患了癌症,石磊感同身受,同病相怜,为了让郝佳玲的丈夫开刀救命,他才将自己积蓄的三千元汇进医院的,田甜百感交集,怔在了那里。

“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追踪报道中披露真相,也一定不让你的三千元钱打水漂!”田记者义正辞严,石磊的善良、好心给她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始料未及,她决定要好好写这篇报道。

四、失主成了贪心“毒蛇”

次日,《春江晨报》的官方网站和实体报纸的本地新闻上,同时刊登了一篇《三千元见证人心》的报道。田甜不愧是报社的第一支笔,整篇报道条理清晰,言辞犀利,还配上了几张简陋的小屋、缺了一只角的小方桌、歪歪斜斜的木板床的照片。

石磊简陋、困苦的生存状态与他一掷千金的举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让人们对他善良、好心的品质更肃然起敬了。当然,不管是在网络上还是报纸上,读过这篇报道的人,在对拾金不昧又倒贴钞票的打工者由衷赞美、自愧不如的同时,对那个马大哈失主自然是谴责不已。

眨眼间,网络上《三千元见证人心》的报道被转载、评论,下面的跟帖翻了十几页。不过,新一轮的评论焦点放在了失主郝佳玲身上,既然在衣服中找到了遗忘的三千元钱,为何只字不提归还石磊邮寄给她的钱。有些言辞激烈的网友,干脆把郝佳玲比作被农夫救活的“毒蛇”;那些慈眉善目的退休大妈,看了《春江晨报》上的报道,三五成群地给报社打电话、发短信,痛骂失主是不知好歹的贪婪小人,强烈要求报社把追踪调查做深做透,并要求报社为石磊讨还“喂蛇”的三千元。

其实,石磊心中要让郝佳玲还钱的想法并不是很强烈。虽然三千元钱是他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可当初给郝佳玲丈夫汇款用来做手术费时,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对方偿还。石磊最伤心的是好心寄回钱包,反被诬陷、敲诈,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还他清白。

此刻,把他一夜变成“富二代”的网络,不仅给他恢复了本来身份,而且给他消除了“截流现金”的罪名,而因他“蒙羞”的晶晶亮洗车店,也在他“沉冤昭雪”的同时,恢复了以往的信誉和客源。劫后重生的石磊,庆幸不已。他抱着舅舅哭了笑,笑了哭,哪还顾得上去考虑三千元钱的归属。

“先生,您要找石磊?我,我就是。您找他……”这几日,晶晶亮洗车店生意终于恢复了正常,但石磊在是非的漩涡里转了几个沉浮,刚刚平静下来,听到素昧平生的奥迪车主一进门就指名道姓要寻访自己,不由得条件反射般紧张了起来。

显然,石磊唯唯诺诺的神态,让来访者心里很不是滋味。来访者忙迎上前解释,贸然登门并无恶意,只是在网络上得知了石磊做好事反被诬陷的事,很是愤懑和同情,故而特来探望石磊并送来二箱饮料,也算是表示自己的立场与抚慰。

石磊没想到田记者《三千元见证人心》的报道,不仅洗清了自己的冤枉,还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城里陌生人的温暖。不过,对奥迪车主带来的饮料,他是实在不好意思接受的。

“石磊,快,跟我去报社一趟。哦,刚接到凌主编电话,你捡钱包之事……”正在石磊与奥迪车主为二箱饮料推搡之时,田甜气喘吁吁地奔了进来。

石磊对田甜充满了信任和感激,但从她言语中得知,对失主郝佳玲的“毒蛇”定性,似乎又待商讨,刹那间,再次深陷漩涡的恐慌袭上了心头。

“嗨,小兄弟,既然报社找你,无非就是澄清……”见石磊张口结舌,杵在那里,送饮料的奥迪车主若有所思地走上前,劝石磊赶紧跟记者同志走一趟。

五、都是我作孽

半小时后,石磊尾随田记者跨进了《春江晨报》的大楼。石磊从没进过报社,免不了新奇、欣喜,正欲四处打量,田甜接到了凌主编的催促电话,忙不迭把石磊领进了主编办公室。

“哦,你就是石磊?好,两个当事人都到了……”凌主编热情地迎了上去。不知咋的,石磊与灰头土脸的郝佳玲一打照面,心里便猛地打了个激灵。他不知道这个无端把自己推进是非漩涡,又用一封发布在网络上的“感谢信”帮他“挽救名誉”的失主,怎么也会在这里,又要玩什么花招;他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将会是怎样的变故。

也许是石磊忐忑不安的神情让郝佳玲于心不忍,她毅然上前致歉道谢,并再三说明最早在网络上提及石磊捡包还包、截留现金的信息,不是她发布的,就连打工仔被“富二代”,她也是事后才听说的。

原来,郝佳玲上门索款未成,便连夜赶回老家县城医院了。只是她没能凑够手术费用,老公的胃癌动不了手术,救夫心切的郝佳玲,只有再向同事、朋友求助。在打电话借钱时,他吐露了遗失三千元救命钱的事。老乡小云出于义愤和好心,立马把她收到钱包不见现金的事发到了微博上。

不过,小云也没料到随手发的微博竞成了“星星之火”,顷刻在网上“燎原”。看到信息的网友连夜寻根探源,找到晶晶亮洗车店,将其拍摄成相挂到了网上……郝佳玲语无伦次的叙述,听得石磊如坠雾里,似懂非懂。倒是一旁的田甜,从郝佳玲的言语中,判断她是在医院收到汇款,让丈夫顺利做了手术后,才返回省城的。也就是说,郝佳玲第二次找石磊时,还不知道捡包的小兄弟,已成了网络上的“红人”……

“嗨,捡钱包的是好人,丢钱包的也是好人。来,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凌主编从抽屉里掏出个塑料袋,笑嘻嘻递了过去。石磊与郝佳玲不知何物,面面相觑。

郝佳玲下意识打开塑料袋,只一瞥便傻了眼,里面是只鼓鼓囊囊的信封。郝佳玲认得这是建设银行的专用袋,禁不住心跳如鼓。

田甜刚从外面回来,显然也不知底细,见郝佳玲捧着信封发怔,忙好奇地接了过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装在这只皱巴巴的信封里的,竟然是一叠人民币。更奇的是,钞票下还夹着张对折的纸。田甜顾不上探讨金额多少,拿起纸条一目数行地看了起来。凌主编见状,诡秘地一笑,让田甜将纸条交给当事人。

“……三千元让石磊蒙冤受屈,三千元让郝阿姨受人非议,是我,都是我作的孽。我、我不能再沉默了……因为穷,我才进城当保姆,我真的需要钱……钱包是我扔在小巷里的,里面的现金也是我拿的。我是在东家夫妇的闲聊中,得知了石磊哥哥和郝阿姨的情况。是我的贪念害苦了他们……请报社把三千元钱还给郝阿姨。我、我实在无颜与他们相见……”读完这封署名小保姆的短信,郝佳玲呆住了。

六、报纸还原真相

愣了好一会,郝佳玲才回过神来。“小兄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交给医院的钱,就是截留我的三千元。是我错怪你了,你是好人,我不该……”望着突然现身的失款,郝佳玲喜极而泣,她拉住石磊的手,愧疚不已。

“什么,三千元?你说这叠钱就是你丢的?”石磊瞟一眼田甜手里的钞票,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捡的钱包里真的有三千元现金,原来郝佳玲上门索款并非“敲诈”,石磊陡然明白了,郝佳玲写给报社的感谢信是假的,她是为了给自己解围。

“……为了帮我,你谎称自己把三千元遗忘在了衣物里;为了帮我,你甘愿被人指责、辱骂。好人,你才是真正的好人啊!”石磊思前想后,五味杂陈。

凌主编见当事双方误会尽消,很是欣慰。他决定以三千元失而复得为引子,继续把追踪报道做下去,让更多的读者参与《春江晨报》的互动。

闻言,田甜立马打开了手提电脑。可不知咋的,素来下笔如神的大记者,没动手码她的追踪报道,而是飞快地点击着手中的鼠标。见她满脸诧异,众人满腹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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