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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子静坐法续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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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子静坐法续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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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静坐前后之调和功夫
  1)调饮食
  既有此身,不可无饮食以滋养之。饮食入胃,经消化后,变为糜粥状,入于小肠再为乳状,为血管所吸收,变成血液,滋养全身。故饮食与生命有重大关系。然食若过多,则胃中不能尽量消化,反须将不消化之物,排泄于体外,是使胃肠加倍工作。结果必气急身满,坐不得安。又食若过少,则有营养不足,身体衰弱之虑,亦于静坐不宜。故饮食务必调匀。吾人之习惯,大概病在多食。故遇进食后,觉胃中微有饱感,即宜停止。古人云“食欲常少”,其言实有至理。又食物不宜浓厚,能素食最佳。又,静坐宜在早晨空腹时,平常亦应于食后2小时方可入坐。
  2)调睡眠
  吾人劳力劳心后,必有休息,以恢复其体力。睡眠是休息之最久长者。常人以睡眠8小时为度,过多则心神昏昧,于静坐最不宜。若过少,则体力不得恢复,心神虚恍,亦属不宜。故睡眠亦须有定时,有节制,则神气清明,可以入道。若静坐功候渐深者,则半夜醒后,即可起坐。坐后不再睡,固最妙,若觉未足,再为假寐亦可。如静坐功候加深,坐时加久,则睡眠之时,可渐渐减少,故有终年以坐代睡者。此非可勉强学步,终以调节睡眠,使不过多过少,乃为合理。
  3)调伏三毒
  何谓三毒?贪欲、瞋恚、愚痴是也。此三者,吾人自有生便俱来。一切烦恼,由之而生,故亦称根本烦恼,为修道之大障碍,故必须调伏之。
  ①贪欲:吾人托父母之欲爱而投胎而成身,投胎成身之后,又复数行淫欲,为未来世投胎成身之因。于是死死生生,相续不已。可见淫欲为生死根本,不断淫欲,终不能超出生死大海也。修道之人,欲了脱生死,不可不先断淫欲。苟不能骤断,亦须自有节制,渐渐调伏之。纵欲之患如飞蛾赴火,必至焚身,可不惧哉!
  ②)瞋恚由贪欲而起。吾人遇可欲之物,必欲得之。得之则喜,不得则瞋。瞋恚不已,必至斗争仇杀。自古至今,杀戮罪恶,相寻不穷。推其起原,不过一人、数人一念之瞋为之导线。瞋恚之毒,可胜言哉。
  ③愚痴亦名无明。一切众生,皆具清净真心。此心本如明镜,具无量功德。目无始以来,为妄想蔽覆,遂生妄执,种种颠倒,故云无明。于是造作罪业,长沦生死,如盲人独行于黑夜之中,永不见日。愚痴之毒,又为贪与瞋之根本也。
  至调伏之法,于下文“止观”章对治观中详之,今不赘及。
  4)调身
  何谓调身?即使身体之姿势,常常调和是也。调身者于坐前、坐时、坐后皆当注意。
  坐前如平常之行、住、进、止,均宜安详,不可有粗暴举动。若举动偶粗,则气亦随之而粗,心意浮动,必难于入静。故于未坐前,应预先调和之,是为坐前调身之法。
  至于坐时,或在床上,或特制坐凳,于此解衣宽带,从容安坐。次当安置两足,若用单盘(亦名半趺),则以左脚小腿曲置右股上,牵之近身,令左脚指略与右股齐,右脚指略与左股齐。若用双盘(亦名全趺),则更宜将右脚小腿引上交加于左股,使两蹠向上。若年长之人,并单盘亦不能者,则用两小腿向后交叉于两股下亦可。次安置两手,以左掌之背,叠于右掌之面,贴近小腹之前,轻放于腿上,然后向左右摇动其身七八次,即端正其身,令脊骨勿曲勿挺。次正头颈,令鼻与脐如垂直线相对,不低不昂。次开口吐腹中秽气,吐毕,即以舌抵上腭,由口鼻徐徐吸入清洁之气。如是3次或5次7次,多寡听各人之便。次当闭口,唇齿相着,舌抵上腭。次当轻闭两眼,正身端坐,俨如磐石兀然不动。坐久,微觉身体或有偏曲低昂不正者,当随时矫正之。是为坐时调身之法。
  若静坐毕,应开口吐气数次。然后微微摇动其身,次动肩胛及头颈。次徐徐舒放两手两足。次以两大指背,相合搓热,摩擦两目,然后开眼。次以指背擦鼻,擦两耳轮。次以两手掌搓热,遍摩头部及腹背手足使全身皆遍。坐时血脉流通,身必发汗,待汗稍敛方可随意动作。是为生后调身之法。
  5)调息
  鼻中之气,一呼一吸,名之为息。静坐入手最重要之功夫,即在调息。
  昔人谓息有四相:一、风相;二、喘相;三、气相;四、息相。鼻中之气出入时,觉有声音者,名为风相。出入虽能无声,而急促不通利者,名为喘相。出入虽能无声,亦能不急促,而不能静细者,名为气相。平常之人,鲜有不犯此三者,此则息之不调和也。
  若既能无声,亦不急促,亦不粗浮,虽极静之时,自己不觉鼻息之出入者,名为息相,此则息之调和者也。故于平常时,亦应知注意,是为坐前调息之法。
  若入坐之时,觉有不调之三相,即心不能安定,宜善调之。务令鼻息出入,极缓极微,比短均匀。亦可用数息法,数时或数出息,或数入息,从第一息数至第十毕,再从第一息数起。若未数至十,因心想他事,至于中断,即再从第一息数起。如此循环,久之纯熟,自然能令息调和。是为坐时调息之法。
  因调息之故,血脉流通,周身温热。故于坐毕,宜开口吐气、必待体中温热低减,恢复平常原状后,方可随意动作。是为坐后调息之法。
  6)调心
  吾人自有生以来,即系妄心用事。所谓意马心猿,极不易调。静坐之究竟功夫,即在妄心之能调伏与否耳。人之动作,不外行住坐卧,所谓四威仪也。未入坐时,除卧以外,即是行与住二威仪。当于此二者常常加功,一言一动,总须检束吾心,勿令散想,久久自易调伏。是为坐前调心之法。
  至于坐时,每有两种景象:一者,心中散乱,支持不定;二者,心中昏沉,易致瞌睡。大凡初坐时,每患散乱。坐稍久妄念较少时,即患昏沉,此用功人之通病也。
  治散乱之病,当将一切放下,视我身亦如外物搁在一边,不去管他。专心一念,存想脐间,自能徐徐安定。
  治昏沉之病,可注意鼻端,令心向上,使精神振作。大概晚间静坐,因昼间劳倦,易致昏沉。早晨静坐,则可免此患。
  又用前之数息方法,从一至十,务使不乱,久久习熟,心息相依,则散乱、昏沉二病皆免。是为坐时调心之法。
  静坐将毕,亦当随时调伏妄心,不可听其胡思乱想。若不坐时,亦能如坐时之心志静定,则成功不远矣。是为坐后调心之法。
  以上调身、调息、调心三法,实际系同时并用。不过为文字上记述便利起见,分作三节,读者宜善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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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子静坐法续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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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正修止观功夫
  1)修止
  止者,入坐时止息妄念也。修止之法有三:
  (1)系缘止
  系者,心有所系也。心中起念时,必有所依附之事物,谓之缘。吾人心之所缘,忽甲、忽乙、忽丙、忽丁,刹那不停,谓之攀缘。今则系此心念于一处,令不散乱,譬如以锁系猿猴,故名系缘止。至其方法,则有五种:
  ①系心顶上,言坐时专注其心念于头顶也。此可治昏沉之病。然行之若久,则有头晕之患,只可昏沉时,偶一用之。
  ②系心发际。发黑肉白,于此交际之处,专注其心,心易停住。然久则眼好上视,或眩晕而见黄赤等颜色,亦不宜恒用。
  ③系心鼻端。此法可觉悟出息入息,来无所从,去无所之,刻刻不停,了无常相。吾人生命之表现,即此呼吸出入之息,既知息无常,可了知生命亦无常。然此法亦不宜恒用,有使血液上行之患。
  ④系心脐下。此法较为稳妥,故自来多用之。今试一言其理:盖吾人心念,专注于身之何处,血液亦随之而集注于此,此生理上之定则也。系心于顶及发际、鼻端,有头晕及见黄赤颜色血逆之病者,即头部充血所致。可见血液应使下降,方无患害。此系心脐间,所以为较妥之法,且能治各种疾病,亦不外此理。
  ⑤系心于地。此法将心念专注于座下之地,不但使气血随心下降,且能使吾之心念,超出于躯壳之外,亦颇适宜。然初学之人,毫无依傍,不能安心,故禅家亦不恒用。
  (2)制心止
  制心者,随其心念起处,制之使不流动也。习系缘止后,稍稍纯熟,即当修制心止。是由粗入细之法。盖所谓心者,若细言之,则有心王、心所种种之名词。然若就现在专谈用功之便利而简单言之,即将心字看作胡思乱想之心亦可也。今所言制心止者,制之之法,即是随吾人心念起处,断其攀缘以制止之。心若能静,则不须制,是即修制心止。
  然有意制心,心既是一个妄念,制又是一个妄念,以妄制妄,其妄益增。譬如家有盗贼进门,主人起而与之抵抗,未必能胜,反或被害。倘端坐室中,目注盗贼,毫不为动,则盗贼莫测所以,势必逡巡退出。故余常用一种简便方法,于入坐时,先将身心一切放下,然后回光返照,于前念已灭,后念未起之间,看清念头所起之处,一直照下,不令自甲缘乙。于是此妄念自然消落,而达于无念之境。念头再起,即再用此法。余久习之,极有效验,此犹目注盗贼,令其逡巡自退也。
  (3)体真止
  此法更较制心止为细。前二法为修止之方便,此法乃真正之修止。又,制心止可破系缘止,体真止可破制心止,是由浅入深,由粗入细之功夫。
  体是体会,真是真实。细细体会心中所念一切事事物物皆是虚妄,了无实在,则心不取。若心不取,则无依无着。妄想颠倒,毋须有意制之,自然止息。是名体真止。
  至于修体真止之法,当于坐时先返观余身自幼而壮、而老、而死,刻刻变迁,刹那刹那不得停住。倘吾身有一毫实在者当有停住,今实无法可使之住,可知吾身全是因缘假合假散。又返观余心,念念迁流,过去之念已谢,现在之念不停,未来之念未至,究竟可执着哪一念为我之心耶?如是于过去、现在、未来三际周遍求之,了不可得。既不可得,则无复有心。无心则无生,又何有灭?吾人自觉有妄心生灭者,皆是虚妄颠倒,有此迷惑。久久纯熟,其心得住,自然能止,止无所止,方为体真止也。
  此所言者,乃专言用功之方法耳。若据实而论,则吾人此身,乃是烦恼业识为因,父母为缘,因缘凑合而成者也。又惟心之外,别无境界。所谓一切惟心是也。
  2)修观
  观是观察,内而身心,外而山河大地,皆当一一观察之。而以回光返照,为修持之主旨。今因对治三毒,为说三种观法。对治者,吾人应自己觉察贪、瞋、痴三毒,何者偏多,即对此病而修观法以治之也。
  (1)淫欲多者,应修不净观
  试思吾身受胎,无非父母精血、污秽不净之物和合而成。胎之地位,在母腹肠脏粪秽之处。出胎以后,得此不净之身。从头至足,自外至内,不净之物,充满其中。外则两眼、两耳、两鼻孔及口、大小便,共计九窍,无时不流臭液。遍身毛孔,发散汗垢。内察脏腑,脓血尿屎、种种不净。及其死也,不久腐烂,奇臭难闻。如是男观女身,如一革囊。外形虽美,内实满贮粪臭。女观男身,亦应如是。久久观察,淫欲自减。是为对治淫欲修不净观。
  (2)瞋恚多者,应修慈悲观
  当念我与众生,本皆平等,有何被此分别?慈者,推己及人,与以快乐也。若我身心,愿得种种快乐,如寒时得衣,饥时得食,劳倦时得休息之类。应发慈心,推广此等快乐,及于我之亲爱。修习既久,应推及疏远之人,更进而推及向所怨憎之人。怨亲平等,了无分别,方谓大慈。悲者,悲悯众生种种苦恼,我为拔除之也。亦对亲疏怨憎了无分别,方谓大悲。如此常常观察,瞋恚之病自然消除。是为对治瞋恚修慈悲观。
  (3)愚痴者,应修因缘观
  愚师即是无明,三毒之中,最难破除。故亦得谓前二法为修观之方便,此法是真正之修观。世间一切事物,皆从内因、外缘而生。如种子为因,水土时节为缘,因缘凑合,种能生芽,从芽生叶,从叶生节,从节生茎,从茎生花,从花生实。无种子,即不能生芽以至生实。无水土,种子亦不能生芽生实。时节未到,种子亦不能生芽以至生实。然种子决不念我能生芽,芽亦不念我从种子生,水土亦不言我能令种子生芽以至生实,时节亦不言我能令种子生芽以至生实。可见凡物之生,了无自性。若有自性,即应永久常住,不应因缘凑合而生,因缘分散而死。我身亦然,前生之业为因,父母为缘,因缘凑合即生,因缘分散即死。死死生生,生生死死,刹那刹那,不得稍住。如是常常观察,自能豁破愚痴,发生智慧。是为对治愚痴修因缘观。
  以上止观二法,在文字上记述之便利,自不得一一罗列。至于实际修持,则愈简单愈妙。宜就各人性之所近,择一法修之,或多取几法试之。察其何法与我相宜,则抱定一法,恒久行之,不必改变。此应注意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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