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尾声
　　不过，萨芙拒绝和戴安娜·阿金特一起走。这让戴安娜很是吃惊，但其实她根本没有吃惊的必要。萨芙——应该说，是我（一直为你们充当华生医生角色的就是我，我想你也许早就已经猜到了吧）——更愿意和杰克·格拉斯一起走，作为他的伴侣和助手。他和我有很多共同点，血液内的CRF浓度越低，我那种对戴安娜和她的家族的忠诚感就越低。倒不是说我希望她出事。相反，我帮助杰克尽可能地为她的旅途作好了准备：我们雇了一个保镖——当然，这是必不可少的——然后在一艘贸易飞船上订了舱位。最后，她终于走了，带着那个合同书记机器人（以防万一，杰克是这么说的）；分别的时候我还哭了，她也哭了，只有杰克没有，不过我觉得他是希望自己能哭的。但我已经作了决定，那就是待在杰克的身旁。去听他讲述他丰富的经历，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去把他的故事讲给你听。
　　术语表
　　废法论者：各种反乌兰诺夫法系或反乌兰诺夫统治的团体的总称。
　　bId：生物数据接口，能够链接各种大规模的人工智能数据库。
　　美肉酒：一种肉基酒精饮料。
　　球体／泡泡：在绕日轨道上运行的人造聚居地，规模大小、奢侈程度各不相同。通常使用硅酸盐一碳基织物制造（原材料采自小行星或月球，并用太空轨道工厂生产的经过基因改造的海藻衍生分子进行增强）。围绕太阳运转的轨道上，运行着几亿个这种透明或半透明的球体。
　　脑皮质乌托邦：一个广泛存在的药物诱导性“心灵公民”社团。这一理想主义社区的成员很少关注他们的物理生存状况，他们相信人类社会的和谐只能通过特定的大脑改造方案来实现。脑皮质乌托邦中的不同派别对改造方案的具体实质存在争议。
　　CRF：改性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因子。一种改性药物，经常由各种组织分发给其成员，用于维持成员对组织的忠诚度。在需要对某个特定的家族或（最好是）特定的人忠诚时，药物的效果最好；不过即使是低剂量的CRF也会大幅度降低人的主动性和独立情感。
　　公司：达到一定规模、拥有一定财富，通常在某一领域具有垄断性的商业组织。任何商贸机构或制造业组织，只要达到一定经营规模，都可以被称作“公司”。（参见“商业行会”）
　　IP：思维宫殿的简写。一种数据模拟环境或虚拟实景，在IP中，用户可以建立模型方程、进行试验模拟、发送书面或语言交流、进行游戏，或模拟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IP与一般虚拟实景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是一个封闭的安全环境，只有用户本人才能接入。
　　乌兰诺夫法系：三年战争结束后，乌兰诺夫家族在体制内取得了绝对优势，建立了一套新的法律规范，称作乌兰诺夫的法律或乌兰诺夫法系。这套法律体系取代了过去数以百计的地方法律法规，而且比以往的绝大多数法律都要严格：执行法律，惩治犯罪，成为了一项主要产业，很多第三层组织正是因此才崛起的。
　　商业行会：MOH个人与公司商业组织的战略联盟。最早乌兰诺夫家族就是一个商业行会，不过在商人战争后，他们获得了统治权，打破了旧有的社会秩序。
　　MOH：卵细胞基因改造技术。
　　等离子舱：一种地面到太空（或太空到地面）的大规模交通运输系统。机舱浮在半相干激光聚焦等离子柱中，下降时下压力压迫系统地面站内的原料，产生的能量用于将对侧的机舱抬升到太空轨道中。比起传统的空地电梯，这种系统效率更高，成本更低，空地飞船与之更是无法比拟。
　　警察：现行体制内的警察系统十分复杂：警察的功能与军队及合同执行部门重叠，负责执法的是几股互相独立的势力，尽管名义上都是在执行乌兰诺夫的法律，但在实践中这些势力存在相互竞争的关系。一般而言，“警察”通常指的是太空执法机构的执法人员，“警员”（最早这个称呼带有蔑视的性质）指的是行星上的执法人员，“民兵”则广泛涵盖了各种武装人员。
　　平民：人民，普通人。
　　合同书记机器人：一种机器人设备，可以记录储存各种个人信息或商业合同信息与法律信息。合同书记机器人链接着加密数据库。完整性是它们功能的关键，如果有人怀疑一台合同书记机器人已经被侵入篡改，那么这台机器人也就完全失去了它的作用。
　　社会层次：非官方的社会权力等级结构。乌兰诺夫家族占据顶端，是整个体制的“领导”。下面是五个MOH家族，阿金特家、余家、孔家、阿布里塞多家和昂贝肯德家。每个家族都是一个巨大的组织，利益广泛，不过按照惯例，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特别擅长的领域（分别是：信息、运输、税收、军队和警察），并在这一领域中执行乌兰诺夫的法律，维持社会现状。第二层之下是第三层，这一层被各种大规模的商业贸易机构（称为“公司”）所占据；第三层之下是第四层，占据这一层的是各种教派、部族、团体，绝大部分都被认为具有执法的功能：警察、民兵、教派、帮会、家族等等；再往下是平民，各种拥有不同财富水平和不同独立程度的人的大集合，其中的绝大多数人在法律或事实上都依附于第三层或第四层的组织。最后是贱民——这是个严格意义上讲并不属于权力等级一部分的层级。
　　虚拟实景：一种数据环境，通过计算或其他数据处理技术产生的仿真世界。虚拟实景通常有两种形式：一种采用多向互联云环境，可以进行多用户交互；另一种则是独立封闭的“思维宫殿”（参见“IP”）。
　　致谢
　　“香槟超新星”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现象，现实中的天文学家对这种现象也迷惑不已。不过很抱歉地告诉各位，这个名字确实是来自绿洲乐队(Oasis)的一首歌。感兴趣的人可以自己去看相关的维基百科词条。至于“超光速旅行”呢，文中已经在许多地方清楚地表明，那是不可能的，远距离传送同样也是不可能的。
　　我要谢谢史蒂芬·巴克斯特对本书第一部分提出的意见和建议，谢谢保罗·麦考利同意我用他的名字来命名太阳系最聪明的科学家（这个人物的原名麦克·安德鲁，正如事实所证明的，没有足够多的元音来满足我对音韵和谐的追求）。这本书实际上包含了两部作品，其原作《玛丽·安娜》（The Mary Anna）和《麦考利的颂歌》（McAuley‘sHymn，）最早发表在其他地方，我要感谢原版作品的编辑，尤其是伊恩·惠茨。我也要谢谢我的妻子雷切尔，她就像无价的珍珠一样。我还要感谢我那天才的编辑西蒙·斯潘顿，当然还有“创战记”似的电子编辑戴伦·纳什，他们两位都在Gollancz工作。
　　这本书的初衷源自于我想将“黄金时代”科幻小说与“黄金时代”侦探小说的部分规条碰撞在一起的冲动，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的热情更偏重于后者。我对现在这一版故事的引入方式显然受到了以下这些名家的影响：玛格瑞·艾林罕(MargeryAllingham)、奈欧·马许(Ngaio Marsh)、多萝西．L．塞耶斯(Dorothy L Sayers)以及迈克尔·英尼斯(Michael Innes)。为此，我要感谢我的母亲梅丽尔，韦恩·罗伯特。她读过的这类图书比我吃过的晚饭还多。这本书就是献给你的，我亲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