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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潭

  少爷朝我大叫:"把绳子给我!"

我赶紧去找绳子,一找一回忆,哎呀了一声对他道:"我靠,我刚才给扔了!"

少爷一听脸就绿了,大骂:"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敢扔!"

我大怒:"他娘的不是你让我扔的吗?还怨我?"

眼看着船就要通过这区域了,我急中生智,抄起一钩篙就丢给少爷,少爷用篙子上的铁钩子卡住石头,扯了扯,还真是结实,一纵身,几下就爬了上去。

上到那凸起的峭壁之后,他把篙子翻了跟身,钩住船的桅杆,用了吃奶的力气将船拉到一边,然后我将装备一件一件地丢给他,还砍下船上的缆绳替代绳子,接着到客仓,突然却发现王若男已经醒了,正在换自己湿衣服,正换到一半,扣子还没全扣上了。半抹酥胸几乎坦在了我的面前。

〖BT1〗二十三、潭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老婆走了之后,我就几乎没碰过女人,现在一看,竟然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那丫头也不避讳,看着我这么盯着她,还扑哧一笑,问道:"好看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冲进去大骂:"好看个屁,船都要沉了,还好看什么!等一下你去勾引龙王爷吧。"

我拉着丫头跑出客仓,那少爷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和猛江的水流抗衡,拉着那船,那篙子就直往他手里滑出来。

他看见我们出来,忙大叫:"你们他娘的能不能快点!"

我拖着丫头的小屁股就把她托上了桅杆,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少爷一转篙子,就把那船给放了,那篙子加上我们的重量一下子压在他的手上,马上他手里的篙子就直往下滑。

我看爬几下不但没上去还直往下,吓得大叫。

少爷急中生智慧,往后一跳整个人压在篙子的另一端,他的体重比我们两个还重,一下子就给他稳住了。

我们两个顺着篙子就爬了上去。全部都躺到石头上大口地喘气,那丫头还真是害怕了一会,直说:"阿弥陀佛!"

船又给水流带了一段,我看着就缓缓进入了水里,很快就消失在黄汤弱水里面。

上面是一个岩石的一块突起,可能是上面的一块石头因为风化掉到黄河中形成的,少爷看了看手表,也不让我们休息,道:"快走,我们没时间了,天快黑了,咱们得在天黑前进山,明天还一点的时间就得用来找地方。"

我摆了摆手,实在走不动了。

少爷把我拉起来,然后去拉丫头,道:"你们两个不想活没关系,别拖累我啊,快点快点,快走。"

我勉强背起自己的背包,然后拉着丫头,三个人开始向这块突起的后方走去,那里有一排非常简陋,几乎看出是人工修出来的阶梯,一直朝上。

靠着黄河的那一边非常的陡峭,基本上没有什么树木,只有零星的山缝隙里有树木长出来,

我们手脚并用,顺着悬崖就爬了上去,爬过不到一二十米,我们顺着山势用力一转,我看到了两到悬崖之间的山缝,这里的路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修的,上面全是青苔,一边的山上无数的小溪流过来,把我们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溅湿了。

到了山的另一端就是山区了,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孔雀山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是应该也是属于孔雀山的范围了,我们掏出地图,找了一个地方观察。

这里的山水的确非常的美,山和水都是绿的,而且那种绿是碧绿,非常地沁人心脾,这也和这里气候潮湿有关系,生长了大量不知名的植物,非常茂盛。

我们按照我们来时候的路线,然后根据地图上简陋的线条,勉强可以判断出自己的位置应该是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的南边,但是除了这个之外,其他任何信息都想不出来了。更不要说通过这地图去找到它了。

少爷道:"我说这画地图的人肯定是个二百五,这地图等于没有啊,拿着这进山,肯定迷路啊。"

我看着地图道:"不对,咱们是没找对地方,如果能找到画地图的时候站的位置,那就应该很容易看懂。"

自然那是不用说,更难找。

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直线前进,因为这里的山路只有一条,其他地方根本走不进去。后来我们索性就不看地图了,拿出指南针,根据大概的方向闷头就冲进了原始森林里。

经过一系列的奔波,我们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所以这样的跋涉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十分的勉强了,就连刚才的神采奕奕的丫头也开始不停地喘气,我们都觉得非常的难受。

一直走到天黑,带头的少爷就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我们,,我才发现他竟然流了鼻血,赶紧给他止血,他说不行了,到极限了,再走下去,就要爆毙了

我们就地找了地方停下来,我用军刀把岩石上面的青苔刮掉,然后铺上防水布。

少爷不停地说不行了,一躺上去就睡着了,我看着这里的气温其实不低,但是由于水的关系,很容易生病,就去捡了一点干的柴禾过来,用无烟炉子点上。给他们取暖。丫头也是累得不行,刚开始还说陪我,但是最后吃了几块巧克力,还没吞下去就睡着了。

我一看两个人都睡了不由地有点郁闷起来,给他们放正了,自己也是眼皮直打架,只好点上一支烟顶着,先是烧了点水洗了洗满是水疱的脚,然后把身上都擦了一遍。

烟很快就抽完了,我一摸口袋,没了,心里就知道糟糕了,可是你知道人的状态一旦放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志力说是可以坚持住,我心里说着糟糕糟糕,一回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下子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我就感觉到脸上很凉,我揉了一把想继续睡,可是一揉之后感觉还是很强烈。

蒙眬地睁开眼睛,发现竟然天已经全黑了,面前一片漆黑,脸上的那种凉是因为下雨了。

我看了看手表,是七点多了,那就是睡了一整个晚上了,本来还说要进到森林的深处,看样子我们这些真是吃不得苦,要是当过长征那会儿的红军,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盗第二个刘去的墓呢。

少爷他们还在睡,我听到他的呼噜声,心想反正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就让他再睡一会儿,自己打开手电,想给他们烧点吃的。

可一看我就傻了,原来防水布上,竟然只有少爷,丫头不见了。

我猛地站起来,跑到四周找了一找,心说她可能早上起来小便去了,但是找了两圈,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我马上就慌了起来。

回去几个巴掌把少爷拍起来,他还对我发火,问我:"干什么?真跟一娘们亲热了,给你打跑了。"

我道:"别亲热了,丫头不见了,快起来去找找。"

少爷一听忙一看身边,果然,丫头不见了,顿时站了起来,用一边的积水洗了洗脸道:"怎么回事情,你不是看着的吗?"

我道:"你不小心睡着了!"

少爷道:"你这岗哨怎么当的啊,你——"

我道:"行了,行了,快去找,找到了让你打都行。"

我们四周一找,哪里都没有,只有一条脚印只往山谷下去的,到了一半,因为是山谷水流的关系,已经没了。

我们冲下山谷,顺着找了几百米,忽然看到一边的泥坡上又出现了这条脚印,上去一看还是新的,少爷扯起弩弓,拉着我就跟着脚印追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道:"你看奇怪,这丫头是自己走过去的。"

我觉得不太可能,这丫头任性归任性,胆子很小,她怎么会一个人往丛林里走呢。

雨是越下越大,这脚印随时都有可能消失,我们心急如焚,越走越快,追了大概足足有二十分钟,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忽然脚印停了,我们抬头一看,面前是一块巨大的山石头,我冲过去,在四周一找,忽然就看到丫头正蹲在草丛里面发抖。

我赶紧上去,她一见我,冲过来扑到怀里就哭起来,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把防水布给她披上,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丫头就是一个劲儿地哭,浑身发抖,少爷说让我别问了,我一看我们要回去也回不去了,来的时候的脚印都没了,恐怕现在回去会在丛林里迷路,幸好少爷比较精明,大部分必要的东西都带在身边。

我用树枝桠撑着防水布搭起一个非常简陋的帐篷,然后把丫头抱进去,给她喝了一点白酒让她别害怕。顺便驱驱寒,看她脸色红润了起来,就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丫头本来不会喝酒,喝了好大一口,呛得不行,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

我说:"你先别哭,我们不是在这里吗,到底昨天晚上碰上啥事情了?"

丫头可怜巴巴道:"我不好意思说啊,能不能只说给一个人听啊。"

我心说有什么不能说,你难道给野人强xx了?看了一眼少爷,少爷掸了掸手,郁闷地走了出去。

我把耳都凑过去,她下嘴巴贴到我的耳朵上,就把昨天的事情草草说了一下。

原来,这几天她是那个来了,昨天晚上她是装睡,看我们也睡着了,她就跑到一边的树林里去换那个东西。

换好了之后,她准备回来,本来如果回到我们这里了,也就没事情了,可是她那个时候,忽然间听到一边的山谷里,传来了一些怪的声音。

我们是睡在一个高坡上,下面有一个非常小的山谷,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块石头上,探出去看,只见山谷下面一片漆黑,但是明显可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

那是铁链条摩擦的声音,好像是很多人带了链条来走路一样,但是下面一片漆黑,她又看不到是些什么人。

丫头是好奇心很强的人,这时候我们都在石后,她也不害怕,只是觉得一种诡异,这里应该是算深山里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声音呢?而且听下面的动静,下面应该有不少人,这些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拿起手电,打开对着山下一照,但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大量的雨点从天上落下来,汇聚在下面成为了一条小溪水,但是下面的声音肯定不是溪水的声音。

那种声音还是在不断地传上来,当时她就感觉,好像是有人扯着铁链条在走路。"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假山山谷离我们也不远,就蹑手蹑脚地爬了下去,躲到一块石头后面,偷偷去看。

下面一片漆黑,她又不敢打手电,但是她仍旧可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看到是一排的人影,正排着队伍正在前进,这些人的脚上都带着脚镣,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那种金属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

丫头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有一种冲动,想跟着他们走过去,后来那种冲动很快就发现她已经达到无法理智地抗拒的程度。

她就走了出去,跟着这个队伍后面,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她发现那群人竟然走进了一块大石头里面,就这样穿了过去,丫头顿时害怕起来,她知道自己碰上什么东西,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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