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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人生的陌生人

来源: 《海外文摘》杂志 作者: 安静的夜 时间: 2013-08-09 阅读:
改变人生的陌生人
 翻译:热咖啡
漫漫人生路,你永远不会知道,哪一次不期而遇会改变你的生活甚至人生。这是三个关于勇气和善良的故事,与陌生人的偶遇改变了三位主人公的人生。
你怕什么?
梅琳·德雷斯勒
一天,我路过一座房子,看到一个男人正在草坪上用铁片清理一根长长的帆绳,他拿着铁片在帆绳上来回刮着,跟磨刀似的。帆绳悬在空中,两头分别系在两棵树上。这个男人戴着个牛仔帽,他微笑着朝我点了一下头。我以前在达拉斯市这个地区住过,而且就住在这条街上,但我不记得见过他。他的胡子又长又白,迎风挺立。他的面颊晒得发红,和他身上的红色T恤相映成辉。我也向他点头微笑了一下,不过没说话,继续在街道上走,好奇地观赏着一座座新房子。等我转了一圈回来时,看到这个人站在了系在两棵之间的这根帆绳上,草地上铺着两块防护垫。他在那根帆绳上时而来回行走,时而还跳几下。
我问他在帆绳上练了多久,他回答:“我是从十月份开始的,还不太熟练。你想试试吗?”
“我穿的这双鞋不行。”
“没事,姑娘。穿啥鞋都可以。”
我从小就害怕在晃晃悠悠的东西上呆着,从来不敢尝试,何况是一根细帆绳。不过现在我已经是40几岁的人了,再不敢试一下以后恐怕就更没有机会。我一时兴起,脱下了脚上的硬底鞋,只穿着袜子走了过去。陌生人又用那块铁板清扫了一下帆绳上的尘土。我问他叫啥,他回答:“莫林。”
他嘱咐我,先把右脚迈上去,我照办。我刚把脚迈上去,这根一英寸来粗的帆绳就猛烈地晃悠了起来。
“你就是紧张,姑娘。不用害怕,把另一只脚迈上去,我会扶着你的。眼睛看着前头,不要看下面。如果感觉要掉下来,你只要弯一下膝盖就没事了。”
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终于把两只脚都迈了上去。我没法不紧张,帆绳还在剧烈地晃悠。我记住了他的话,眼睛看向前方。
这是一个奇妙的时刻,我忘了自己,忘了自己悬在一个陌生人的草坪上空。我扶着莫林,笑了起来,对他说:“你是个魔术师。”
“我还是个诗人呢,想听吗?”接着,他随口作了一首诗:
“问君何所惧?
缺钱少衣食?
或惧生死日?
终难久于世?
或恐高处坠,
再无爬起时?
世上本无事,
何苦自扰之?”
“我怕掉下来,”我答道。
“我告诉过你怎么做了。”他说。我记住了,害怕时就屈一下膝。我永远不会忘记,一个人在恐惧颤抖时需要我的帮扶;我更加不会忘记,摇摆的绳索并不可怕,接受它的摇摆,随之舞动,惧从何来?——世事并不可怕,另人畏惧的其实是恐惧本身,这种信念支撑着日后的人生,伴随着我的快乐痛苦,并克服着一个又一个的未知。 
先给她加油
露西·弗里斯
1975年夏天,我刚刚从南加州大学毕业,在洛杉矶市找到了人生第一份工作。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探望了住在南拉古纳的叔叔后,我怀着一种独立长大的自豪感,没告诉叔叔自己车里的油只剩下多半桶,兜里又没带现钱,就开车去了洛杉矶市区。当我把车开上沿海公路时,看到油表指针飞速地下落,眼看油就用完了,只好在路边的一座加油站停了下来。那时候还没有自动服务,没有信用卡、没有自动取款机。
我央求着加油站里的工人,对他说,我可以先写一张欠条,在车里睡一夜,第二天早上去附近的一所银行支钱付款。他说我可以在车里睡一夜,但是他会报警逮捕我。正在我无可奈何之时,一辆运输车开了进来,停在了旁边的另一个油泵前。开车的司机是个面庞清瘦的中年男人,他听到了我和加油工对话的最后几句。在加油工走过去给他加油时,他朝我点头示意。“先给她加,”他说。
“真的?”我心花怒放地说。“谢谢你,谢谢你。但只给我加两块钱的油就可以了,够我回家就行。”
“给她加吧,”他又对加油工说了一遍,然后又对我说:“我相信,将来在别人遇到困难时,你也会这样做的。”
是的,我一直在留意着象我一样遇到困难的年轻人,希望能在路上帮她度过一个无奈的夜晚。虽然一直没遇到这样的机会,但是我也在寻找别的机会来帮助他人。每当我去一座加油站,总会想起那位话语不多的司机,仿佛他就站在离我几英尺远的地方,告诉加油工先给我加油。
你可以做很多事情
杰奎琳·戈尔曼
我在加州大学医学中心当临终关怀实习生时,接触到的都是一些时日不多的陌生人。在一位病人即将去世的阴郁时刻,我会来到他的面前,我要面对的是一个个陌生人、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和声音。在开始的时候,我害怕见到这些病人,感觉自己很可怜,要替代病人的家人和朋友去安慰他们。我也感觉在面对病人的死亡时,自己是多么无能为力。
后来有一次,我从其中的一位陌生人那里学到了一次重要的心灵课程,从此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观。那是一位肾衰竭女病人,生命垂危,除非能做肾脏移植手术,她才可能活下去。美国平均每天都有18个人因为得不到捐献的器官而死亡。我守护着她、为她祈祷着,然后只能叹着气说:“要是我能为您多做一些事就好了。”
“你能,”她说。“你可以做很多事情。”
在她的临终床前,我暗暗发誓:只要有时间并且身体条件允许,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捐献出自己的一个肾脏。
十年后,我的孩子们都长大一些了,我兑现自己誓言的时机也成熟了。我回到了加州大学医学中心,提出愿意把自己的一个肾脏捐献给任何一个急需它救命的人。“一个陌生人?”人们这样问我。“你干嘛要为一个陌生捐肾?”我不理解为什么同样的一件事,帮助我认识的人就能得到认可,而帮助一个我从没遇到过的人就会这么让人吃惊。
“你对那个将得到你的肾的人了解多少?”人们问我。
“我只知道他没有我的肾就会死,”我这样回答。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2010年11月5日那天,我的一只肾第一次离开了我,落座于飞行员的驾驶舱内的第一排座位上,开始了它的单独行程。我在医院里呆了不到24小时就出了院,术后的疼痛引起了我的甜蜜回忆,和我做剖腹产生下孩子时的痛感一样。我的肾经历了一次悸痛,同时也再一次让我享受到了赋予生命的崇高权力,在我快到60岁的年纪!
在很多月过去之后,我在加州阳光明媚的一天见到了接受我捐助的这个人,那时他的身体恢复了,出门没问题。虽然我和他从没交换过照片,可在人来人往的餐馆里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我迎向了他张开的双臂,我们一起笑着、一起哭着,因为我的生命、他的生命我们大家的生命如今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我将怀着这种幸福感度过有生之年的每一刻,在我以后人生中的阴暗时刻,这种感受将会支撑我度过难关,这是曾经的一位陌生人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送给我的宝贵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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