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梁王刺袁鸯(2)
“皇儿不必拘礼,坐下叙话。”太后递过一简锦函,“这是梁王差人送来的表章,称他已动身前来京城。”
景帝心下便有几分不悦,接过来也未细看:“母后,按国法条规,梁王应上表予儿臣,等有了旨意后方可起程。”
“哎,何必挑那些细礼,他言道思念我心切,故而急切动身。”太后自小便溺爱刘武,这是尽人皆知的。自然时时为他争理,“这不,在表章中提及,让哀家同皇上过话,他就不再另具表章了。”
太后这样一说,景帝也就不敢再有微词了:“母后言之有理,儿臣惟母后之命是听。”
“皇儿啊,老身最为欣慰的就是,你们兄弟之间真是情胜手足呀!”太后又在向景帝灌输她的观点,“都说哀家偏向梁王,再疼爱他不还是让你做了皇帝吗?天子都当上了,对梁王便友好些又有何妨?”
“母后所言极是。”
“梁王久不入朝,皇儿可否屈尊迎接?”
“母后之命,儿臣怎敢有违,待梁王到京之日,定能出朱雀门相迎。”按理说哪有皇帝出迎臣下之理,但因是窦太后所说,景帝不敢稍有违逆。
岂料太后笑了一下:“皇儿,只出京城相迎还嫌不够,最好车驾能远些迎接,使梁王感受到兄弟之间的真挚情谊。”
“要儿臣去何处相迎,请母后明示。”
“皇儿到函谷关如何?”
“这……”景帝不能不犹豫,函谷关距京城二百多里,这样长途跋涉去接一个并无寸功的藩王,自己辛苦倒在其次,在百官面前总觉对颜面有碍,故而他沉吟不决。
“怎么,皇儿似有难言之隐?”窦太后显然是在将景帝一军,“皇上若有不便,老身自去迎接亦可。”
“母后,儿臣何曾说过不去,又怎敢劳母后的大驾。”景帝起身一躬,算是赔罪,“儿臣遵命就是。”
“这就对了。”窦太后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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