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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山纪略

来源: 作者: 雕虫 时间: 2012-09-25 阅读:
   一个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人,只要还必须吃饭,那么就很难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与空间,我想,生命的意义原本就与世间某种定义相悖论。在这个世界上,原本没有那么多的谁是谁非,没有那么多的规规矩矩,更没有那么多的你你我我生生死死。从某种角度上看,抛却对于人生社会的定义,人或许没有很大的区别;从某种角度去追溯,万事万物自从开始的那一刻起,本是没有如此等等的定义。这一切,或许是多情的人们自以为是的妄自猜测。
   从生命的终极角度上来说,所有这些,不外是社会强加给人的无形的束缚。我不否认这些经过思想加工的定义是否对错,也许,它对于整个人类的历史进程曾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我们所进行的一切,都离不开它,甚至,我们之所以为人这个基本的条件,都还是靠他来维持。
   易经上非常强调一个象字,据相关学者研究,易经的来源有可能就是从世间万事万物的物象中得出不同的一个具体的可认之象,然后再由象引出了世间的名,有此,方能化为为人类活动之时可行可用。
   儒家非常强调一个名,这或许已离易经大道相差了一步,名由易而来,缺乏了直接的实证的一环,很难说他的名的属实性与可靠性,况且,当这一切脱离了原本的来源途径,那么这种名的意义本身就已经打上了折扣。名由人而定,人又由名而定,那么这人的名本身又打上了很大的可疑性。因此这其中的可靠性究竟有多大,他对于人的服务初衷偏离的有多远,这一切,都归于了一个业已形成的名了。
  在这里,我不想怀疑这种由名定义出来的圣人的可实性,更不想由圣人定义出来的所谓的名的实用性明主性,况且,在这两相的定义中,更可能存在着两极性,也就是说一个所谓世间所说的“圣人”,可能定义出一个令世人崇拜万分,效行于世的名来。我并不想说,一个由已经划分的名来定义的圣人并不会不能得出一个好名来。进一步讲,世间划分的万事万物的名,不管是圣人亦或俗人所定,只要他还是属于一个社会的人,那么不可能不带上社会的性质,况且,思想本身就有很大的自由性,因此,在这种相对自由的维度中,很可能不自觉的带上自我的主观性。而且,人们每每做一件的时候,必然极可能带上了目的性,因此,当所做一件事事先已被目的性所左右之时,那么当这个目的有很大的偏差性的时候,我想,这所谓的定义的名的合理性必会大打折扣。
   孔子主张凡事必先定名,讲求名正而言顺,当然,这样的教理规则非常的不错。有了名,万事万物于是有了很大的合法性条理性与规则性。一切事情的执行与裁决都有了参照,社会因此而井然有序,这没什么不好。
   从人的社会属性来说,必然需要这样的名加以规范化,一个社会的正常运行同样说不了由名而规划下的种种条例。退一万步讲,人没有这样的名到底能不能正常的幸福的生活下去,这或许有些牵强,退一千万步讲,当世界把世间种种无谓的名加以剔除,那么人是否还会活得如此烦累,活得如此没有自我?举个例子,从圣人早已定义好的正名来说,一个纵使有天大本事的人,他也不应该如此的张扬,如此的自我,因为假使这样,他就违背了这个所定义的名,况且,这样的自我生活形式,很让人看了心里不是滋味,你有实力你有才华是不错,但是你却错在了不该张扬不该如此的自以为是。我们从生命的倒退进程来讲,当人类还不懂得这个张扬这个自以为是的名之前,也就是说,在人类的观念里还未形成对自我生命的张扬自我表现产生特别强烈的抵制之前,或者,在人类的观念尚未形成这个概念没有这样的名之前,人们是否还会对这样的生活方式产生如此强烈的不平与深度的反感甚至深恶痛绝?
     我不知道这样的名所为何用,我从不把人这样的动物定义很高,我更不把人这样的动物看作是如何的具有神圣性。当人类沾沾自喜的为各式各样的事物定下所谓的名分之时,不管是外在的人类生产表现活动,还是内在的精神意思遨游,本身就已经给他束缚上了一个紧箍咒。
想要人类依名尊名,前提就不应该滥名。只有人类具备了充分的自我表现与自由度,生命的意义方能更加的彰显。
    我并不要求绝圣弃智的苛刻,也不要求回到毁坏一切物质的文明,泯灭一切世间的名分,也不要求回到所谓的小国寡民的时代。能够在自我的生命里得以发挥最大的自由,拥有真正属于自我的外在空间与内在世界,少一分束缚,多一份洒脱足矣。
   正是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奢侈的得以奔着尧山而去。我认为,游玩一个景点,重要的不是景点本身,而是在于景点与游人的契合度。身处景物当中,能有感触,能产生心灵的碰撞就已经够了。
   说实话,尧山景点并没有什么出奇,我要的只是寻求短时间的放松,能够在那样的时间下重新回到让我觉得我还是人的奢侈与悲哀,让我不至于在这样的时代中迷失自我丧失我活在这个世界的追求。
据我所知,登尧山共有三条途径,一是沿着环山公路,这是很少人选的,本身它也无多大的可取性,要轻松,不如坐缆车,要想体验生命的艰辛人生不断攀登高度的快感以及登顶后的成功,不如爬小路,只有车子乐意经过那条被修得如此整齐的油柏路,但是,当人类选择了以车代步的时候,实质仅仅是车在爬山,这早与人毫无丝毫的关系,人类得到的,仅仅是坐在车里享受到的片面欢快罢了。坐缆车是最轻松的,同时也是绝大多数人乐意为之的。我想当他们高高在上的俯视我这蝼小的登山者时,一定是满脸的得意与鄙视,人类有了这样的登山工具,何以还要如此辛苦的折磨自己?我想,对于这样的懒汉行径,定是很难体会到生命的本来意志与生命存在的方式,他们高高在上,只求一时痛快淋漓的享受,过后,留下的仅是苍白的回忆。
    一个登山的自我心灵的朝圣者,唯有经过生命的自我超脱,方能走出这世间种种所谓的名的困顿,方能彰显出生命的力度。
    对于一个这样的由种种名所定义的世界,说实话,我不恨它,只怪我自己出生得太晚,不能生活在一个不是由名来定人定事的时代;况且,这已经没有多大作用。我要求的仅仅是能在这处处包围着的名之中有一个小小的突围口,暂时让我得以自由。
 
   雕虫于20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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