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第三百九十八章放弃戏子身份
永夜轻笑了一声：“不过唱个堂会而已，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打晕了那么多人，明天不知道该怎么向张督军交代。 ”
段绍谦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是为了救你。”
永夜又笑了笑，佯装一本正经的说道：“真没必要，你说我看到有人行凶，，究竟是报巡捕好还是不报巡捕好？报巡捕吧，你又是为了救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不报巡捕吧，我就是知情不报，视为同犯，好为难啊！”
段绍谦愣住了，似乎并没有想到永夜会过河拆桥，眼里都写着不可置信。
永夜见段绍谦这副反应，满意的笑了，拍了拍手说：“算了，这次就当我谢谢你的好心，再见。”之前永夜是逗他的。
永夜潇洒的离开了，段绍谦望着他的背影，凝住了。
“他和阿聪，不一样啊……”
永夜回到戏园子就将自己浸在浴桶里，班主给浴桶添加热水的时候，顺口就说了那么一句：“其实我看今天来的那个客人还挺好的，斯斯文文的，你为什么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永夜看了班主一眼，目光深沉，没有说话。
班主叹了口气，颇有点苦口婆心的味道：“我知道你为人清高，不愿与人交往。可是要想在上海滩混，怎么也得有几个朋友，不然哪天真的出事了，可就是求佛无门了。”班主说完转身离开。
永夜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我最不能有的就是朋友，有了朋友就容易有感情，有了感情就容易暴露身份。我不能，我绝不能有朋友！”
永夜猛地进入水中，淹没了头顶。
原来，控制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段绍谦一瘸一拐的走在去照相馆的路上，神色有些恍然，显然昨晚的事情给了他不小的震撼。
忽然，一个报童挥舞着报纸经过，口齿伶俐的喊着：“卖报，卖报，卖报……吉祥戏院的头牌永夜居然是张督军的相好，卖报，卖报，卖报……吉祥戏院的永夜被张督军养在金屋了。”
段绍谦顿了顿，也顾不上脚上的伤了，飞快地上前抓住报童：“你说什么？”
报童愣了愣，说道：“想知道吗？想知道用钱来买啊。”
段绍谦沉了沉眉，也不计较这么多了，丢一了一张票子给报童：“给我一张报纸。”
报童这才将报纸递给段绍谦。
而段绍谦看到报纸上有永夜和张督军的照片，愣住了。他顿了顿，飞快地往前跑去。
这份报纸同样传进了花家暖房，倾城拿着报纸呆呆地出神。
永夜站在倾城的身后，神情有些沮丧，有些惭愧：“主人，事情发生以后，这几天的票全部都被退回了，长此以往，我个人声誉事小，可是要在戏院子建立情报网就更难了。”
倾城的眸光讳莫如深，语气沉顿有力：“这还真是件棘手的事，如果这个张督军要是为难你，我去把他杀了就是，可是现在是舆论，我们不可能堵住全上海的悠悠之口。看来我们真的要放弃戏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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