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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你的、我的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正值夜半,天空一片黑,连星子都不见一个。冷风吹袭,这深秋再加上冷风,更是冷的人脚底板一抽一筋。

七王府。

高阔的大门上挂着的灯笼隐隐要被风吹灭,冰凉的地面被幽暗的灯火照着,看起来更加一陰一冷。

蓦地,漆黑的街道上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接近。

细看,四个人。走在最前的人步伐从容,昂首挺胸只看着前方视线没有丝毫的移动。

后面,三个人影左右环顾,看起来贼眉鼠眼极其不光明。

“婉儿,你确定就这样直接溜进去没事?”一个苗条的身影窜到最前方的人身边,细看之下正是那来自南疆的小蝶。

“嗯,只有顺着大门走才不会被暗算。”婉儿,其实就是丰延绍府上的那个一奸一细,被詹宁一逼一迫吃了奴蛊,现在可称双面间谍。

“她若真的那么厉害,那我们这样不是去送死?”小蝶暗暗不忿,这样送死的任务让她们来做。

“出其不意,她未必防范的了。”另一个女子出声,也是李平身边的三个侍女之一,看起来信心满满。

“哼,连茉姬那种圣教姬的人我们都反抗不得,更何况圣教督级别的。”小蝶冷叱,本来让她去对付丰延绍的,她信心十足。可没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偏偏让她们改变计划来对付七王妃那个高手,摆明了要她们送死。

“只是传说罢了,没准只是虚招。”另一个女子不同意。

“那是你没看见,听说七王府的那个戚建是她的徒弟,想想她的徒弟都能把圣虫的毒一素一逼一出来,她会弱么?”小蝶越想越生气,嗓门也大了。

“不要说了,已经到了。”婉儿极其稳当的在七王府的大门前停下,仰头看着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的七王府门匾,脸色镇定。

小蝶明显不想再向前,可其他两个人却已经急不可耐了。几步奔上台阶,然后在门缝处发力,只听得里面发出细微的咔嚓一声,下一刻两人同时抬手一推大门,紧闭的大门出现一人宽的缝隙。

“走。”婉儿的声音还是那么平和,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似的,迈着堂堂的大步走上台阶跨入门槛。

小蝶不想进去,却也没办法,只得随着最后走进去。

黑夜之中,四个人消失在幽暗的大门后,周遭寂静了下来,仿似他们从来没来过。

七王府内,幽静的小路上七倒八歪的躺着三个黑衣人,还有一人站在不远处,木然的表情直直的眼睛,看起来好像被控制了一般。

下一刻,几个人从四周跃出来,稳稳当当的落在小路上。

“把她们抬走吧。”一道沉稳的男音从小路的尽头传过来,黑夜浓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护卫们动手,把已经昏过去的三个人拎起来转瞬间离开。

“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那婉儿还站在那里,一派木然。

“我可以见见主人么?”开口,声音变得柔细。

戚建站在路的另一头,听闻此话暗暗叹口气,这奴蛊果然厉害,他培了几次都失败了。

“回去吧,若是见你,她会通知你的。还有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她很高兴。”戚建淡淡回答,随后转身离开。路中间的婉儿绽开微笑,满眼满足。

她们临时改变计划,一切都在岳楚人的控制之内,所以晚饭时分特意吩咐戚建在这里守株待兔的。虽然来的比想象的晚了点,但结果完全在意料之内。果然奴蛊才是最值得信任的,可以像相信自己那样相信。

如今一次的把三个都拿下,且神不知鬼不觉,李平也不会要人,这次很完美。

翌日,细雨连绵,秋天的雨格外的凉,凉到骨子里。

“王妃,今儿可冷了。这汤是王一爷吩咐厨房送过来的,您趁热喝了。”刚从楼上走下来,叮当就端着一大碗汤出现,汤还冒着热气,上面漂浮着红红的枸杞。

“鸡汤?”闻了闻味道,而且还是乌骨鸡,大补啊。

“嗯,这是很珍贵的黑脚鸡,可是贡品哦。”叮当倒是很好奇这味道,估摸一着会很好喝。

挑眉,“贡品?好高档。”拿过来吹了吹,随后几口喝光。咂咂嘴,炖的确实有味道,比她以前吃过的好吃多了。

“这是王一爷的心意。王妃,王一爷对您真好。”既然俩人都好成这样了,为啥还不住在一起?

“呵呵,是哦。”皮笑肉不笑,岳楚人把碗给她随后走进浴一室。

“叮当啊,昨晚收获如何?”洗脸,一旁叮当拿着一毛一巾待命。

“都抓住了,三个,不多不少。”叮当睁大眼睛,这种胜利的滋味儿很棒啊。

“嗯,干得不错。这帮丫头大脑穿刺小脑进水,明知道这七王府不能闯,还偏偏要闯进来。”也不知道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就是,那么笨,被咱们抓住了完全正常。”叮当也觉得很笨,还光明正大的顺着大门闯进来。虽然跳墙或者从后门也不会有好结果,但总比顺着大门闯进来要显得聪明一些吧。

“一会儿要戚建过来问问他都有什么收获,先吃饭吧,喝了鸡汤反而更饿了。”擦干脸上的水,肤白细腻,唇红齿白。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戚建护卫。”微微仰头看着岳楚人,叮当眸子稍稍顿住。在尚书府那么久岳楚人一直都是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模样,现今气色这么好,感觉连同整个人都漂亮了好多。

走出浴一室用早饭,外面一陰一雨连绵她也没觉得影响心情,就是不时的有风吹进来有些凉飕飕,让她不禁想起以前冬天时那一陰一冷潮一湿的天气,某一瞬间,她恍若还在那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寨子里。

慢条斯理的用完早膳,戚建如同掐着时间一样在她放下筷子的瞬间走进了望月楼。因着外面下雨,他穿着到达脚踝的玄色披风,整个人看起来又瘦又高俊俏的很。

“王妃。”走进来先把沾雨的披风脱掉,戚建走近拱手道。

“嗯,昨儿那三个女人呢?”给戚建倒了杯茶让他坐下,岳楚人问道。

“喂了些药,刚刚晕过去。”戚建说的云淡风轻,但又很冷血。

“不用客气,正好你可以和她们切磋切磋,看看咱们两个门派有什么不同?”这些事儿戚建绝对能办好,他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冷血无情。

“其中一人一直在喊‘她让我们来送死’这句话,那个‘她’指的是谁却问不出来,属下还得改用一下方式方法。”戚建沉稳的说着,吐字清晰。

岳楚人挑一起眉尾,“那人还挺神秘,五王府那个一奸一细也不知道。”一奸一细说的是婉儿。

“无需着急,再给属下一些时间,保证把她们所知的都挖出来。”戚建淡淡的说着,其实对于巫教的恨他才是最多的。如不是巫教,他也不会失了一身无双的功夫,被折磨那么久,差点死掉。

岳楚人多看了戚建一眼,虽他脸色平淡,但她知道他内心里必定是恨极了。

“以后机会多得是,你不用急在一时。小苍子过些日子要送亲去南疆,他不在,咱们皇陵走一趟?”端起茶杯,岳楚人其实早想去会会那个劳什子的大师术士了。丰延毅在皇陵悔过,几乎举家迁移过去了,那个术士还有对丰延星下手的那几个狗腿子都去了。

戚建眼睛一亮,这么久以来,他面部表情很少有这么明显的时候。

“王一爷不许您去是怕有危险,不如属下独自一人去?”被丰延苍知道了难免他不会动怒。

岳楚人不在意的挥挥手,“是你太小瞧我了还是太高看你自己?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小苍子走了,咱们就去。”他估摸一着得七八天后能出发,他不在,倒是自一由了不少。

戚建点点头,他早就想把那个害他至此的祸首抓回来好好折磨一顿了。他不止害了他,还害了许多兄弟。

“戚建,你对国师有什么了解?”翘着二郎腿,岳楚人也想会会那个国师。来到这里世界这么久,有多少个人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

“国师?国师大人一性一子平和,无欲无求,这许多年来,从未见过他与任何人私下来往过。基本上每天都在国师府中炼丹,就算有人上门求见他也不会见。虽陈妃一娘一娘一是国师亲妹,但他们二人并不亲,且自从陈妃一娘一娘一进宫,除却在公共场合,二人几乎没有再见过。”戚建如此说,这也是他还在做丰延绍亲卫的时候查探到的,完全他亲眼所见。

岳楚人没想到戚建对那国师评价还挺高,原以为是个小人来着。

“陈妃一爱一慕五哥的事儿、、、、”瞅着他,直接用眼神询问他可知道?

戚建垂下眼眸,作为属下其实他不该回答的。只是,岳楚人是他的师父,知道却不回答那是欺师。

“在宫中超过十年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那时闹得满城风雨。陈妃还未入宫时便一爱一慕五王,她一性一格与寻常闺中女子不同,敢作敢当。一爱一慕五王便大肆宣扬,完全不惧怕任何闲言碎语。后来皇上下旨册封她为陈妃即日入宫,陈妃当时夜闯五王府,要五王带她私奔。五王自是不会答应,并且派人把她送回了国师府。后来陈妃便入宫了,多年不曾有孕,国师亲自看过之后才得知她是吃了绝育丹,这辈子不会再有身孕。”戚建平淡的叙说着,当时陈妃夜闯五王府他也在,算得上见证人。

岳楚人微微蹙眉,这陈妃也算得上是奇女子了。姐弟恋,有一爱一便说,决绝,让她都佩服了。

“那五哥到底喜不喜欢她?”都是因为丰延绍,可是他却好像至始至终都是路人一样。

“王妃,这话且不可乱说。当时五王年少,两人年龄相差甚大,是不会有结果的。”丰延绍算得上封王年龄最小的皇子,有大好前途,断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断送,更何况是与皇上抢女人。

“那倒是。不过看陈妃现在和皇上也挺好的,老夫少妻其乐无穷。”撇嘴,还真是其乐无穷。

“在说谁其乐无穷呢?”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同一时刻戚建站起身站到一旁。

抬眼看过去,岳楚人的眸子有片刻的凝滞。

一人乘雨而来,白衣翩翩,撑着白色的伞,在这一陰一雨绵绵的天气中恍若突然飘来的一片白云。

走进大厅,叮当走过去接伞,丰延苍径直的走过来,步履从容笑容浅浅满身风雅。

“在说谁呢?”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丰延苍微微扬眉看着她,那表情俊的不得了。

岳楚人眨眨眼,随后夸张的晃晃脑袋要自己清醒,“说你呢,说你长得越来越美了,我都要自愧而死了。”一个男人这么漂亮,作孽啊。

丰延苍轻笑,凤眸如水,“尽管是假话,但听起来也相当悦耳。”

“切!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吧。对了,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宫里才对,怎么还在这儿?”早朝过后差不多都是中午了,他不可能回来的这么早。

“后日举行册封大典,本王自是在忙这个。”劳民伤财,但又必不可少。

岳楚人点点头,蓦地轻笑,且笑得贼兮兮。

“我那个二姐正好一爱一慕你,几天来你就一直在忙活她的事儿。接下来还要送亲,山高水远的,啧啧~”孤男寡女一起上路,让她想入非非啊。

丰延苍看着她,笑得漂亮,“看来这几日你都睡得很安生,本王该适时的‘打扰’你一下了。”

岳楚人抿嘴,眨眨眼睛,“当我没说。”那天早上的事情又从她脑子里过了一遍,耳朵发一热。

看她认输,丰延苍轻轻的摇摇头,“歇了几日了,东城的义诊何时开始?”虽东城富庶人家居多,但平民百姓也不少。

说起这个岳楚人也认真了起来,“昨儿晚上我还在想这事儿呢。不过得等戚峰拿钱回来,这次绝对不能倒搭钱了,用不了几次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她今儿还得把‘嗅花’的药引做出来给丰兆天送去,其实想想她也很忙啊。

丰延苍略有无言,她还真把宫里赏赐的东西给卖了,天下第一人啊!

“你的药行何时能开业?本王已着人与药材商谈好了,供药环节你无需担心。太医院告老还乡的太医本王也已经都联系了,待得药行开业,他们就能来坐诊,你能轻松很多。”在他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了。

岳楚人挑高眉尾,她还真没想到丰延苍把这些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看来我好像没什么可做的了,只需要拿出钱买下那看好的铺子就可以了。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等戚峰把钱拿回来吧。”所有支出均从那些奇珍异宝里出,等同于丰兆天给出的钱。

丰延苍摇摇头,那么多东西也不可能一天两天就能都出手,她还真是铁了心的不用他的钱。

“别摇头啊,就算那些东西卖的钱不够,我眼下马上就要又赚一笔了,盘下几个铺子肯定够。”丰兆天的封口费估摸一着也得很大一笔,她可不信他不给。若是日后还想用她帮着办事儿,还得给很多。

丰延苍微微眯起凤眸,“你答应父皇做什么事儿了?”

岳楚人笑得酒窝浅浅一边点头,“反正是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你就别细问了。”他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出来。

丰延苍眸色淡然,虽他不会反对,但是也绝不赞同,更况且,还要岳楚人参与。

“你若是很忙那就去忙吧,我也要忙了。不过你下午会进宫不?若是去的话,把药引给皇上送去。”站起身,伸了伸手臂,她要开工了。

“今日一陰一雨,不适宜动工,本王可以在府里享清闲。”万事有说道,自是不可随意动作,况且他也乐得。

“那你就打算跟着我?”看着他也站起来,这不是摆明了要跟着她吗。

凤眸含笑,“有何不可?”

“没不可,可能会无聊。”看着他的脸,岳楚人微微眯起眼睛,这就是视觉的享受。

“不是还有你?”他垂眸,以这个角度欣赏她眼睛中的自己,很清晰。

二人一仰头一垂首,互相注视着。大厅中的另外两人做透明人做了许久了,如今更好像是透明人一般。

一陰一雨绵绵,从清晨开始一直淅淅沥沥,不曾停歇。

枯黄的叶子被雨水打下来在地面上铺了一层,雨水顺着叶子滑落地表,随后慢慢的渗进去。

躲在同一片伞下,听着雨滴沙沙拉拉的打在伞上,好听的紧。

裹一着紫色的披风,岳楚人倒是不觉得冷,只是雨水的味道太重,本来嗅觉灵敏,此时更是能清楚的闻到雨水中的潮一湿腥膻味儿。

“可冷?”顺着青石砖小路往药房走,二人并肩,一步步慢行。

“还好。小苍子,冬天的时候,皇城的雪会下的很大么?”她以前很少见雪。

“嗯,元月时经常有鹅一毛一大雪从天而降,下雪时不会很冷,但是等雪停了气温就会下降的很快。”丰延苍轻声说着,只是听他的描述,就好像看到了那场面感受到那温度一样。

“我从来没见过鹅一毛一大雪,不过从此后能每年都看到了。什么时候我能走遍这个世界到处都瞧瞧,只在这一隅,感觉和以前一样,是井底的青蛙。”渐渐的融入这个时代融入他们,她就越没法儿抬腿就走。

“不急,一辈子的时间虽说太短,但是看尽山水天地还是绰绰有余。”丰延苍轻笑,听着她说,他也有些向往了。

“你这是把你这辈子都许给我了?也不问我要不要。”撇嘴,但眼睛却是在笑。“其实你也没离开过皇城太远是不是?这一次去南疆还是你第一次走这么远呢,祝你玩得开心。”抬手拍拍他的手臂,岳楚人恭贺。

“无需着急,你肯定能走遍南疆,只是不是现在罢了。”东西南北四疆,终将回归大燕。

斜睨他一眼,岳楚人笑得灿烂,眸光晶亮酒窝浅浅,妩媚又可一爱一。

“小苍子,你父皇起码还能生龙活虎二十年,若是等五哥坐上皇位,那就得等二十年以后。那时候咱们可都老了,这二十年咱们不能离开这皇城一步,等到时机成熟,哪儿还能走得动?”岳楚人可能忘了,这个身一体其实才不过十五。

丰延苍垂眸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一唇,凤眸稍暗,“本王确实老了,不过你还年轻。”二十年后他年近五旬,而她不过三十几岁。

“是么?那个时候不能叫你小苍子了,老苍子?哈哈哈!”忍不住笑,看着他变得无语的脸,她笑的更欢快。

走进药房的院子,庞大的金雕正矗一立在院子中接受小雨的洗礼。一身羽一毛一被雨淋得好像落汤鸡。

“你喜欢下雨天?看不出来,你还有诗人的感情。啧啧,你这德一性一真像个落汤鸡。”通过它的眼睛岳楚人能得知它此时在想什么。它站在这里是因为它喜欢下雨,作为一只飞禽,它感情异于寻常的丰富。

“它喜欢下雨?”丰延苍饶有兴味,看来动物的思想也很复杂,并不简单。

“是啊,一騷一包的很。”因为她说它,雕儿有些不高兴。扭过头去不让岳楚人看到它的眼睛,相比以前,它的智力增长了不少。

“你的词汇很到位,很犀利。”一騷一包?丰延苍敢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而且他完全了解这个词的含义。

“我还有用来形容你的,绝对很到位,你要听不?”朝着药房走过去,岳楚人斜睨着他不怀好意。

“算了,我可能理解不了。”看她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话。

“谁说的,你肯定能理解。小苍子,你很闷一騷一你知道么?”超级闷一騷一。

蹙眉,丰延苍认为这绝对不是好话。

看他皱起的眉峰,岳楚人笑得得意,“不懂了吧?不懂得闷一騷一是何意?我可以告诉你,这句话绝对是夸你。说你有一种隐忍而不失优雅的一性一感。”

丰延苍垂眸看着她,“一性一感?”这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吧。

“是啊,你很一性一感。”抬手在他的胸前摸了一把,岳楚人外表无异,脑海中却在急速的回想一切有关他很一性一感的画面,一性一感的要人老命。

丰延苍笑容浅浅,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收手,明了一性一感一词也可以形容男人,而且貌似,某人还很喜欢男人的一性一感。

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丰延苍恍若是来这里观光的。岳楚人则走到药柜那儿开始挑药,白色的大褂把她整个人包住,墨色的长发而显得更加黑亮。

踩着梯子在那及房顶的药柜上挑药,药柜上没有药名,她却完全记得住哪个柜子里装的什么药。

“这是用来送给冷宫那位的吧!”看着她跳上跳下的忙活,丰延苍面色沉静如水,凤眸幽深,某一时刻好似漩涡,把无意看过去的人吸进去。

扭头扫了丰延苍一眼,看他面色无异,岳楚人点点头,“答对了。”

丰延苍唇角上扬,笑得凉薄,“舍得下手了。”明明是一声叹息,岳楚人却听出了诸多的讽刺。

“你都说不能着急了,以后好戏那么多,慢慢看嘛!”她很理解他,他从一娘一胎里就被折磨,二十多年的仇恨啊!

“只是不能时刻亲眼观看有些可惜罢了。”丰延苍笑笑,眸子有了些暖意。

“你知道人生最大的乐事是什么么?”扭过身来挑高了眉尾看着他,丰延苍微微歪头示意她说;“那就是坐观狗咬狗,我若是你,我肯定睡觉都会笑出声。”

“呵呵,这天下也只有你敢说他是狗。”笑出声,丰延苍摇头略显无奈。

“你觉得开心就好,是人是狗不重要。”无谓的挥挥手,如果可以,她可以把整个世界的人都看做狗。

“对你来说,把人变成狗很容易。”所以她的观点总是如此直接。

“那可需要我给你弄几条‘狗’来?”低头捣鼓着自己的东西,对于她来说那些事情最简单不过。

“你有就好了,你的就是我的。”丰延苍摇摇头,语气淡然而笃定。

“你这台词是我的,不许乱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是她那时说的,他倒是喜欢剽窃。

“呵呵,好,是你的,没人抢。”丰延苍轻笑,靠坐一处满身飘然。

“啧啧,你也是?”垂头忙活着手里的东西,岳楚人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呵呵,你想要?”某人笑得欢畅,眸子笑意泛滥几乎溢出来。

“要你个头,当我没说。”刷的把剃光外皮的蛇根扔过来,岳楚人有点恼羞成怒。

丰延苍动作优雅的躲过蛇根的袭击,依旧笑不可抑,某些时候她缺心眼的样子真可一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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