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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809章(3)

“凤轻尘,你有没有听清楚,本大人说,这人是从你们凤府的马车上截下来的,另外还有你们凤府的护卫与侍女,凤轻尘你到现在还不肯认罪吗?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大人今天就让人心服口服,来人呀,把凤府的侍卫和侍女带上来。”

这位王处长不论是口才还是手腕,都比肖处长强百倍,要不是大理寺的三位大人坐在上面,凤轻尘都要怀疑,这位大人才是主审官。

“小姐,一奴一婢该死,没有完成小姐一交一 待的任务,没有把人送出城,还请小姐恕罪。”佟珏与凤府的四个护卫被押了上来,血衣卫对他们半点也不客气,走慢就踢一脚。

四个护卫一声不吭,身上的衣服还算整洁,看样子没有受什么苦,只不过那张脸打得像调色盘,一看就知在血衣卫手上吃了亏。

当然,这得亏凤轻尘提前一交一 待,血衣卫抢人,他们要抗争,要没命的逃,但没有必要与血衣卫硬抗。

如果血衣卫的人动手,那就和他们打一打,不必太较真,打人的时候一定要打在看不到的地方,而挨打的话,就一定要让人,一眼能出他们被人打了。

凤轻尘调一教 有方,除了佟珏外,四个护卫的脸呀,那叫一个难看,整一个猪头,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伤虽然吓人,但没有伤筋动骨,休养几天就好了。

自己的人受了伤,又被血衣卫押着,凤轻尘当然要表示自己的不满了。

“王处长,我凤府的人只是送个病人出城,你们至于如此吗?血衣卫是人,我凤府的护卫就不是人了,你看看,你将他们打成什么样了。”有伤在外面就是好,凤轻尘都不需要找人验伤了。

“小姐,这些人好凶,一上来什么都不说就抢人。”佟珏委屈的瘪着嘴。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佟珏这丫头也学坏了,凤轻尘安一抚地朝她点了点头:“乖,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嗯,嗯。”佟珏连连点头,一副为主子命是从的狗腿样。

“哼哼……”王处长一直被凤轻尘指责,听凤轻尘放大话,冷笑了两声:“凤姑一娘一好大的口气,没事?带人闯我血衣卫大牢,劫走嫌犯孙思行,打伤我血衣卫的人,还想没事。”

因为凤轻尘,血衣卫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这一次更是出动了好几个处的人,就为了查凤轻尘,结果……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了跳,凤轻尘这段时间根本不在皇城,凤轻尘昨天才回城,可这个消息他不能说,因为凤轻尘是和九皇叔一同出的城,明显这是皇上同意了的。

凤轻尘闭了闭眼,不耐烦道:“处长大人,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说了我没有劫你们血衣卫大牢的人,我一个女子哪有那等本事,为何你们一而再,再而三要往我头上栽劫嫌犯的罪。”

“栽?凤轻尘我血衣卫行一事,向来公正严明,从不栽赃人,你没做过的事情,我血衣卫不会说,同样你做了的事情也别想躲。凤轻尘,这人是从你凤府的马车上带下来的,沿途有不少百姓看到,你还要说我栽赃隐害吗?”王处长一脸正气,每一句都是抹黑凤轻尘,洗白血衣卫。

可要洗白哪有容易,凤轻尘就不会允许,扫了一眼担架上的人,在翟东明的担忧下,凤轻尘不客气的与王处长呛声。

“是不是栽赃陷害处长大人明白,你们从我凤府的马车上随便找一个病人,就说那是孙思行,大人你这做事的方法,真让人不敢苟同,血衣卫的人就这水平,我为陆大人感到悲哀,居然养了这么一群猪一样的手下。”

用脑子想也明白,她凤轻尘要把人送出府,会在大白天的送嘛,那岂不是给人送证据,血衣卫还是狗急了跳墙。

“凤轻尘,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否认,不肯承认此人是从你凤府出去的?”王处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看看凤轻尘,又看看躺在担架上的嫌犯,可始终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不,我不否认,这人的确是从我凤府出的,可那又如何?我让护卫和侍女送一个病人出城,这有错吗?”凤轻尘抬着头,一脸戏谑的看着王处长。

这王处长是个人物,可惜遇到了猪一样的手下,人都不检查一下,就抬上来,活该他们倒霉。

今天她一定要把血衣卫解决,让血衣卫不再盯着她,专心去找孙思行,这样她才能一心对付顺宁侯府,一逼一顺宁侯府同意她开棺验一尸一。

敢陷害她徒弟,她要顺宁侯府从此抬不起头,要顺宁侯府的小姐都嫁不出去……

804扛事,凤轻尘无罪

有错?

如果担架上躺得只是一个普通病人,凤轻尘当然在没有错,错的反倒是他们血衣卫。

只是,怎么可能会变成普通病人,那明明就是孙思行,人是被凤轻尘劫走的,这担架上的人不是孙思行,那孙思行在哪?

王处长再一次看向担架上的人,这一刻他自己也不那么确定了,大眼微眯,死死的盯着凤轻尘,想要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哪怕一丝的不安与心虚也好,可是没有,凤轻尘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他们抬上来的人。

难道担架上的人真不是孙行?

一想到这个可能,王处长就全身发寒,现在的局面对他们血衣卫来说极其不利,不管那人是谁,他都只能咬牙说是孙思行。

王处长看着凤轻尘,一脸坚定的道:“凤轻尘,你别再狡辩了,这是什么病人,这明明就是血衣卫逃犯孙思行。”

还是那句话,血衣卫输不起,同样,凤轻尘今天非要血衣卫输,哪怕血衣卫的头领,和她有一交一 情,也无法让她改变这个决心。

“孙思行?处长大人,你能确定这人是孙思行吗?我都三天没有看到他了,如果这是孙思行,又从我的府上抬出去,我何必吃力不讨好的来大理寺告状,处长大人你这是要指鹿为马,非一逼一承认这是孙思行,再给我扣一个劫走嫌犯的罪名吗?”

原本,凤轻尘弄一个身形与孙思行相像的人,只是为了整一下血衣卫,让他们拆开绷带上,发现自己抓错人,然后懊恼、羞愧,却不想……

这群猪冒进领功,居然看都不看一下,直接把人抬来了同,真是自找羞辱。

没错,把人抬到公堂上,当她拆开绷带那效果更好,可前提是这些人能保证,担架上的是孙思行呀,连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就想着找她的茬,血衣卫活该倒霉了。

听凤轻尘这么说,王处长已经可以肯定,这人不是孙思行,整个人都蔫了:“你说什么?这人不是孙思行?”

王处长这下终于明白凤轻尘为何半丝不惧了,他们血衣卫这一次丢大脸了,刚正不阿的脸陡然一变,瞬间变面如死灰。

凤轻尘很满意对方的变化,凉凉的道:“当然不是,他只是我凤府的一个病人,之前一直由孙小神医医治,可三天都没有见到孙小神医,我亦无心医治,便将人送去玄医谷,请玄医谷谷主医治,大人应该明白,我凤府与玄医谷颇有一交一 情,这等小事谷主不会与我计较。”

这件事情中,凤轻尘牵扯上的人不多,一个九皇叔,一个玄医谷谷主,这两个人都是血衣卫轻易碰不到的人物,就算他们有也心找不到人对证,而此言一出,玄医谷谷主再次入京也就名正言顺。

她凤轻尘从不做没用的事,让人假扮孙思行,引走血衣卫的注意力,当然也是要用处的。

见血衣卫的尤不死心,凤轻尘也不多说,对佟珏道:“去,把这个脸上的绷带拆开,让处长大人看清楚,免得他又要把罪名往我身上扣。”

“是,小姐。”佟珏还是那么凄凄哀哀的样子,可只要把那长长的刘海掀起来,就能看到她中幸灾乐祸的笑。

她原本还想不明白,小姐为何特意找一个和孙少爷有三分像的,原来是为了打血衣卫的脸,真解气。

想到这里,佟珏的动作也快了起来,三两下就将伤者脸上的绷带解一开,伤者伤得不重,至少脸上没有任何伤。

“这人不是孙小神医。”

“果然不是,血衣卫越来越不着调了。”

“血衣卫太过分了,随便找个小兵就来指证凤姑一娘一,这伙又抬一个说是孙小神医,幸亏我们都见过了孙小神医,不然凤姑一娘一真是有嘴也说清。”

……

担架上的人不仅脸上没伤,头上也没有伤,看着担架上陌生的少年,王处长那张脸已经黑了,气乎乎的道:“凤轻尘,这人脸上没有伤,你为何要在他脸上缠纱布。”

我高兴行不。

凤轻尘很想这么说,可这场合不对,她绝不能这么嚣张,低调是王道,凤轻尘平静解释:“这个病人有脑疾,用纱布缠在他头上,是为了防止邪风入体,不想因此让血衣卫误会,轻尘罪过。”

嘴里说认罪,凤轻尘脸上连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待众人确定担架上的人不是孙思后,凤轻尘立马让佟珏把绷带缠回去,以免少年病情加重。

明知凤轻尘说谎,可就是没有办法拆穿她,这种感觉真他大爷的糟糕,血衣卫两位处长都想骂脏话了,凤轻尘别过头,懒得理会血衣卫。

她证明清白,血衣卫就成了过去式,她没有必要与血衣卫纠缠不休,和血衣卫闹得太凶,她没有好处。

血衣卫解释了,凤轻尘要对付的人就剩下顺宁侯府,在此之前她要把不相干的人打发走。

凤轻尘朝堂上三位大人欠身,一脸恭敬的道:“大人,事实证明这只是一个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一开,还请大人允许我的护卫和丫鬟带着病人先行离去,这个病人不能吹风,不然他这条小命就不保,我的护卫受伤严重,也需要去医治,还请大人开恩让他们先行一步。”

凤轻尘没有指责血衣卫,但一提到侍卫的伤,血衣卫就不自觉地理亏,但回过神来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听了上头的吩咐,以抢人为主,尽量不与凤府的人起争执,就算出手也不敢用重力,为何这些人伤得这么严重?

再反观他们自己,身上好几个地方都痛,可就是没有伤,这事弄得真叫人心里不舒服。

“准。”大理寺卿就是再想偏向血衣卫也不行,事实胜于雄辩,人虽是从凤府马车上抢过来的,可那人并不是孙思行,他没有理由留下凤府的护卫。

所有的证据都对血衣卫极其不利,现在这个情况,除非血衣卫能证明孙思行在凤府,不然血衣卫这个亏吃定了。

而过了今天,想要从凤府找到孙思行是不可能的事,血衣卫从别的地方找到孙思行,也不能证明凤轻尘有带人劫犯人。

不管怎么样,凤轻尘都没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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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反击,一堆问题绕死你

公堂上的人散去了一大半,血衣卫两位处长见状,也不想留在这里丢人现眼,见状也跟着提出离开。

“大人,嫌犯孙思行的确是从我血衣卫丢失的,我血衣卫正在全力找人,请大人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血衣卫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人找到,另外昨天晚上看守不当的侍卫,我们立刻就给大人送来,请大人定罪。”

王处长多强的人,能屈能伸,打不赢官司他们认罪还不行,认了罪凤轻尘还能吃他们不成,反正到时候丢几个小人物出来顶罪就行。

“准。”大理寺卿连想都不想就同意了,血衣卫拿不出人,又告不了凤轻尘,当然只能自认倒霉,回去找人了。

“多谢大人,我们先行一步。”语毕,血衣卫的人就大摇大摆的离去。

凤轻尘看着那离去的队伍,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反正很不好受是肯定的。

功劳是上面人的,出了事倒霉的就是下面的人,这个道理凤轻尘一直都明白,可再明白她也忍不住生气。

就算她告赢了血衣卫又如何,费了这么多心思算计血衣卫,最后的结果不过是血衣卫丢脸,然后丢两个小虾米出来扛事,没有一个真正的人物,出来为这件事负责。

这个时候凤轻尘无比庆幸孙思行在她手上,如果孙思行真的失踪了,血衣卫拿出这个态度,她也奈何不了血衣卫。

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没有错,不能拿血衣卫如何,至少洗清了她劫狱的事,这也算是赚了。

呼……凤轻尘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她的目的就是把血衣卫的人支走,让血衣卫的人除了找人,没空做其他的事情,这样她才能专心的对付顺宁侯府。

毕竟,依她的本事和力量,同时对付两家是不可能的。

凤轻尘想明白了,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示意宋状师上前,再次递上状告顺宁侯府的状纸:“大人,凤府状给顺宁侯府栽赃陷害,这是状纸,请大人过目。”

凤轻尘喜欢做双重准备,状纸也准备了两份,血衣卫和顺宁侯府连在一起告的一份,单独告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的一份。

终于轮到他了,顺宁侯府的状师冷汗如同小雨似的,一边擦一边冒,原本还有血衣卫的人挡在前面,公堂上的气氛虽不至于平衡,但也不至于一面倒,现在吗?

无论是人还是权势,顺宁侯府都比不上凤府,要知道凤轻尘身边还站了一个翟东明,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气势上又输凤轻尘一截,这一战必败呀。

其实,顺宁侯府的状师想多了,翟东明这个时候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变中回过神。

事情的详细经过他不知道,但从他爷爷的分析和王锦凌的叙述中,他可以肯定孙思行绝对是被凤轻尘劫走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担架上的人居然不是孙思行,那么相像呀……

好吧,只有下巴部分像,其他部分一点也不像,可缠上纱布还是能以假乱真,凤轻尘这一招玩得真漂亮。

对于凤轻尘,翟东明只能说佩服,凤轻尘想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细,这种小事上,也不忘一陰一血衣卫一把,他可以想象血衣卫回去后,陆少霖会如何收拾他们,而皇上又会如何收拾陆少霖。

想到血衣卫的下场,翟东明表示他平衡,只是,等翟东明想明白凤轻尘这个局时,血衣卫的人已经走了。

看血衣卫那群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背影,翟东明气得吐血,恨不得上前把人拽回来,虽然有皇上收拾这些人,可他还没有上前踩血衣卫两脚,他们怎么就走了呢,郁闷……

翟东明周身气压降低,一张脸一陰一沉的吓人,在场的人不明白这位爷是怎么了,也不敢一胡一 乱说话,顺宁候府那状师见此景,全身都颤一抖了起来。

看样子,顺宁候府的状师,以为翟东明是的怒火是针对顺宁侯府,事实上他完全想错了,翟东明从来就没打算掺和顺宁侯府的事,不过看看热闹,他是不介意的。

翟东明气闷的带着护卫退到旁听席上,表示他纯粹是来看热闹的,顺宁侯府的状师这才平静下来,只不过有翟东明这尊大佛在,他却是不敢再造次了。

凤轻尘是个善于利用机会的人,顺宁侯府的状师如此不在状况中,她要不利用一二,那就是白痴了,征得大理寺卿的同意,凤轻尘开始问话。

她虽不专修法律,但法庭上那些名律师问话的场景,她还是有印象,她不求和知名律师一样,把对方问得哑口无言,冷汗淋一漓尽,她只求把对方问晕,然后从他的答案中,找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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