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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1619章(3)

“凭我们两人的医术,没有大夫能找到证据。”谷主信誓旦旦地保证,凤轻尘再次泼冷水:“皇上不需要证据,他只要怀疑你们,就不会放过你们,就算他查出你们不是有意的,也会迁怒于你们,为了这种小事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是上一位者一惯的思维,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甚到她所处的那个提倡人权的时代,也是这样。

人权?不过是统治者统治世界的手段,普通人享有的人权都是上一位者给予的,他给你多少你就只能接受多少。

想要再多?对不起,你违法了。

“轻尘说得没错。能给皇上治病的人,祖宗三代都要查个清清楚楚,要不是皇上的病情特殊,也不会轻易让我们医治。看他叫那么多太医过来,就知他对我们肯定是诸多防备。”郭保济一脸凝重的说道。

凤轻尘轻笑一声,提醒道:“你们是九皇叔请来的人,皇上要不防备才有鬼。”

“这么说,我们不能在医治时动手脚?”谷主颇为郁闷,不让皇上受点苦,他心里这口气怎么出。

“不仅不能在医治时对手脚,还要把皇上医得更好,让皇上的一精一力恢复到年轻时。”凤轻尘笑得很灿烂,可谷主和郭保济却从她的笑容,看到一陰一谋。

“说说……你有什么计划?”谷主和郭保济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凤轻尘。

年轻人就是好,脑子转得比他们快。

“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府再说。”不是凤轻尘卖关子,而是从皇宫到凤府这点时间不够说。

“成,回凤府再详谈。”谷主和郭保济没有意见,不过却催车夫快一点。

到了凤府,谷主就把凤轻尘拉到小木屋:“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两位给皇上医治时,可有发现皇上的身一体有什么不妥?”凤轻尘不答反问,双眼闪着狡黠的光芒。

谷主和郭保济相视一眼,两人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皇上一精一元受损,不会是你动地手脚吧?”

他们之前还纳闷呢,怎么中噬一尸一骨会伤到一精一元,原来真是纵一欲过度。

“说动手脚多难听呀,我是大夫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不过是为后宫妃子的一性一福着想。皇上这把年纪,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可他后宫的妃子各个粉一嫩年轻,我怎么忍心让她们受活寡。”凤轻尘一脸真诚,要不是谷主和郭保济熟知她的为人,还真要被她骗了去。

“高招。”谷主赞了一句:“这法子保险又安全,虽然时间慢了一点,但也不容易让人起疑。”

皇上能力变强了,他只会高兴而不会怀疑,太医们也不敢触皇上的霉头,就算有太医提起,让皇上节制一点,别纵一欲过度,可面对粉一嫩年轻的宫妃,皇上会承认自己不行吗?

凤轻尘的话,为谷主和郭保济打开了一个新思路,动手脚容易让人发现,那我就把你治得更好,让你天天龙马精神,有用不远的一精一气,然后……

不需要多久,身一子就会被掏空,到时候皇上想要追究责任,都找不到人下手……

谷主和郭保济摩拳擦掌,两眼放光。

他们一定会让皇上好看!

1614离间间,拒娶凤轻尘

九皇叔从宫里出来,周身散发着森冷的寒气,一脸严肃地登上马车,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车夫被九皇叔身上的寒气,吓得缩在角落里,根本不敢上前问九皇叔要去哪,直接把九皇叔送到凤府。

下了马车,九皇叔才知车夫把他送到凤府,九皇叔愣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身上的寒气淡了一些,踏入凤府时,已和平常无异。

得知凤轻尘三人商量出来的方法,九皇叔将心中的事放一边,很给面子的夸一句:“不错。”

郭保济还算矜持,谷主则毫不客气把功劳抢了:“我们出马,还能差得了。”

“最好快一点,本王没有时间陪他耗。”九皇叔神色淡淡,语气森冷。众人只当他对皇上不满,并没有往深处想。

“要不着痕迹,还要快,这个有难度。”总得给皇上一点时间,纵一欲过度也得先过度才能出事呀。

“要不,我们让谢家背黑锅?”郭保济试探地说道。

医治的过程出一点小意外,说是谢家驱动了蛊毒,也能解释得过去,只是这事不经查,皇上一旦往深处查,他们几个就暴露出来了。

“不行。”凤轻尘第一个反对:“谢家那个空子不能钻。我要是皇上,这个时候就会找谢家,给他一点小恩惠,让他们放弃驱动蛊虫。同样,我要是谢家我肯定会答应,现在这个情况,皇上根本不受他们控制,而皇上要是死了,他们谢家也没有活路,不如答应皇上的条件,求一点好处。”

“轻尘说得没错。”九皇叔一句话,就把凤轻尘的功劳抢了:“没有更好的法子,就按原计划,其他的一交一 给本王。”

九皇叔在桌面上轻敲了一下,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凤轻尘想了一下,便试探地问道:“你要从后宫下手?”

“嗯。”九皇叔轻轻点头:“谢皇贵妃是个聪明人。”

“那就成,谢皇贵妃再帮忙添把火,事情会快许多。”后宫之前有不少女子怀孕了,可前段时间禁宫被谢家把持了,那些宫妃腹中的孩子没有一个保住了。

这个时候,那些后妃肯定着急了,谢皇贵妃再给她们一点机会,她们绝对会使出浑身解数,好求得皇上一宠一 一爱一。

“我是不是要再进宫一趟,去各宫一娘一娘一那里走走呢?”凤轻尘笑着问道。

事实上,她挺喜欢去后宫的,在后宫转一圈,不用做什么就能捞一大笔银子,没人嫌银子多,她只嫌少。

“不用,你去了反倒让皇上起疑。”九皇叔出声否绝了,接着又和郭保济、谷主商谈了一些细节,确定计划没有破绽后,九皇叔才带着凤轻尘回房。

九皇叔这段时间几乎把凤府当家,白天黑夜都呆在凤府,自己的府邸反到去得少了。

有御使弹劾,说九皇叔这等同入赘,丢子皇室颜面,皇上责备了两句,试探地说一句,他可以为九皇叔和凤轻尘赐婚。

九皇叔是不在乎皇上赐婚的事,可他担心凤轻尘在乎,要是凤轻尘知道,皇上同意给他们二人赐婚,他却拒绝了,不知轻尘会不会生气。

看着凤轻尘娇美的侧脸,九皇叔陷入深思。

这事,他是说还是不说?

“怎么了?”九皇叔走神得太明显了,凤轻尘想装作不知都不行。

“轻尘……”九皇叔目光深邃,眼中闪过抹挣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凤轻尘很少见九皇叔这样,担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了事?”

“轻尘……”九皇叔深深地吸了口气,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说清楚,免得轻尘从别人嘴里听到,会更生气。

“皇上今天说,要给我们赐婚。”

本以为凤轻尘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没想到凤轻尘却是一脸震惊外加不解:“赐婚,他怎么会给我们赐婚,他有什么一陰一谋?”

不能怪凤轻尘这么想,她可不认为皇上此举是为了她和九皇叔好。皇上不坏他们的事就成,怎么可能会为他们好。

“皇上绝不是临时决定的,只是他具体要做什么,本王也想不明白。”他成不成婚,对他的权利并没有冲击,即使娶了凤轻尘,他在东陵的地位依旧不会受冲击。

“皇上此举会不会是想争取时间,好化解你在前朝的布局。要知道筹备婚礼,可是要耗费许多时间的。”凤轻尘试着从这方面去猜测。

“不无可能。皇上此举太突然,本王怕其中有诈便拒绝了。”

“是应该拒绝,我们的事不需要皇上插手。”凤轻尘怀疑,皇上此举是不是有意离间她和九皇叔,皇上应该算到九皇叔会拒绝。

“没错,我们的事情不需要皇上插手。”九皇叔一直看着凤轻尘,就怕凤轻尘生气,好在凤轻尘并无半点不满,九皇叔这才放下心来。

不管皇上有什么一陰一谋,都不会得逞,他和轻尘之间,不是一纸婚书的事。

是夜,两人相拥而眠,睡了一个安稳觉。宫里,皇上却是半天睡不着,他脑子里充斥着许多事情。

谢家的事、东陵九的事,还有朝中官员的安排……

谢家已不足为惧,他已派心腹去和谢家秘密谈判,他可以放过谢家出逃在外的人,但谢家必须把下蛊之人一交一 出来,绝不能再驱动蛊毒。

至于东陵九?皇上就不信,凤轻尘得知东陵九拒绝娶她,还能一心向着东陵九,一心为东陵九做事。

只要东陵九和凤轻尘之间出了间隙,那事情就好办许多。凤轻尘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一爱一慕她的王锦凌和远在玄霄宫的暄少奇。、

依王锦凌对凤轻尘的深情,依暄少奇对凤轻尘的重视,他们二人得知东陵九拒娶凤轻尘,一定会站在凤轻尘这边,和东陵九打擂台。到时候他什么都不用做,东陵九自己就忙不过来。

最最让皇上头痛的,是官员的安排。东陵的朝政已不是半年前朝政,甚至有很多官员,皇上都不认识。

谢家和九皇叔把持朝政期间,大肆排除异己,提拔自己人,皇上康复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洗牌,把怀有二心的人踢出去,把自己的人安排在重要职务上。

皇上把朝中官员的职位和名字,在脑中过一遍,然后又要想着,要用什么理由把不属于他的人踢下去。

越想皇上越头痛,一次一性一清掉太多官员,很容易引起内乱,东陵可经不起再一次震荡……

1615安好,这一对演技出色的 父母

不管皇上承不承认,八皇子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给太子医病这排场就不能小,不能丢一了皇家面子,太医、宫人一个都不能少。

后宫的妃子最善于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的善良美好,得知今天要给八皇子医病,一大早就有宫妃前来问候,谢皇贵妃不见她们就在偏殿等候。

凤轻尘三人刚到没有多久,就听到太监高唱皇上驾到。三人连八皇子面都没有见到,就得出来迎接皇上。

皇上表现得很随和,言谈间都是对八皇子的拳拳一爱一意,凤轻尘三人听得想吐又不敢吐,只能低头神游太空。

三人万分佩服谢皇贵妃,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情真意切地看着皇上,为皇上对八皇子的“关一爱一”而欣喜。

都是影帝、影后呀!

两人虚伪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皇上为表示对八皇子的看重,放下心中厌恶,拉着谢皇贵妃的手一同走到内殿。

呼……凤轻尘和郭保济、谷主相视苦笑:总算说完了,这两人再说下去,他们都要吐了。

一行人来到内殿,郭保济昨天已见过八皇子,今天来只是做例行的检查,检查完后便带八皇子去一旁的侧殿。

侧殿里,宫人早已按郭保济的要求,把他所需要的东西一一准备好。

郭保济检查了一下八皇子的情况,八皇子被人捏着不舒服,像猫儿一样发现一声嘤咛,声音弱得好像没气一般。

谢皇贵妃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指甲在手心掐了一把,努力忽视身旁的皇帝,殷切地看着凤轻尘,凤轻尘略一迟疑,还是朝谢皇贵妃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谢皇贵妃算是明白了,像谷主、郭保济这样的神医,连皇上都要给他们三分面子,根本就不会搭理她。

与其去讨好这两尊大佛,不如好好地跟凤轻尘把关系打好。凤轻尘心软,看在小八的面子上,也不会和她计较当初的事。

郭保济朝凤轻尘点了点头,凤轻尘便认命地上前把八皇子抱起来,朝皇上和谢皇贵妃屈膝:“请皇上,一娘一娘一移驾。”

皇上点了点头,一路上握着谢皇贵妃的手没有松开,真正是把慈父扮到了极致。

殿内很空旷,隐隐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侧殿里多余的家具摆设全部清空,干净的可以直接躺在地上。

走进内室,只见中间放了一个巨大的木桶,木桶里的热水冒着白烟。木桶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是一头刚烤好的一乳一猪,油光蹭亮,香气四溢,光闻着就能让人留口水。

郭保济检查了一下,确定一切准备就绪后,便让皇上把外面的太医叫进来。

皇上听到郭保济如此识实务,赞许地看了郭保济一眼,差点没有把郭保济郁闷死。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忍了!

太医鱼贯而入,他们也不敢乱来,乖乖地在视线好,又不会挡光了地方站好,一双眼睁得大大的,还有几个年轻的太医,手上拿了笔和纸,就准备一一记下来。

郭保济和谷主对此一习一 以为常,在一江一 南医学院,哪个学生不是这样的态度。不过,他们不开口,这些太医就是看到死,也看不明白他用了什么药。

郭保济没有给皇上和众人解惑的打算,让凤轻尘把八皇子身上的衣服剥掉,便带上口罩,不打算再说话。

他们三人之间很默契,有些事完全不需要说话,只要一个眼神便能知晓下一步要做什么。

凤轻尘这一次是给郭保济和谷主做助手,她需要密切关注这两人的动作,好在他们需要帮助时及时帮上,所以她也无法一抽一出一精一力,去看皇上和谢皇贵妃的表情。

引蛊虫出来是一个很痛快的过程,而且病人还要保持清醒,八皇子必须要承受蛊虫被驱动的痛苦,还要承受蛊虫从食道里爬出来痛苦。

这个过程有多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

凤轻尘给八皇子喂了一颗药丸,八皇子吃下没有多久就开始哭了起来,原本没有什么一精一气的小孩,这伙却哭得撕心裂肺,一张小一脸憋得通红,小手一胡一 乱的半空抓着。

凤轻尘连忙抱一紧,不让八皇子乱动,以免伤了自己。

“小八……”谢皇贵妃脚一软,直接跌坐在上,皇上没有管她,只是盯着郭保济和凤轻尘几人的动作。

“呜哇……呜哇。”八皇子越哭越凶,小身一子不停地一抽一搐,众人怀疑再这么哭下去,小皇子会顺不过气,活活哭死。

“小八……不要哭,一娘一在这里,一娘一在这里。”谢皇贵妃此时已顾不得仪态,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听到八皇子越来越弱的哭声,什么也不顾得朝凤轻尘扑来,想要把八皇子抢过来。

凤轻尘反应极快,想也不想就抬脚,一脚把谢皇贵妃踢开:“一娘一娘一,这个时候不要添乱。”

谢皇贵妃被踢得摔倒地上,却没有对凤轻尘发火,她全部的心神,都落在哭得快喘不过气的八皇子身上。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她的儿子在受苦,她真得做不到无动于衷。

“小八,别怕,一娘一在这里,一娘一在这里,一娘一会陪着你。”谢皇贵妃趴在地上,双拳紧一握,手心渐渐沁出一血来。

“快,把一娘一娘一扶下去。”皇上生怕救治过程出差池,连忙让宫人把谢皇贵妃带走。

谢皇贵妃却不肯走,她一再保证,她不会再失态。

皇上不耐烦她,警告地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她。

这个时候,谁也没空管谢皇贵妃,郭保济已经开始医治了,他取出五根长短、粗细不一样金针,飞快落针,保住八皇子的心脉。

凤轻尘死死地抱住八皇子,不让他动。

金针只能八皇子不死,却不能保证八皇子不痛,八皇子的苦声虽然渐渐止住了,但众人却知道,这并不是痛楚减少了,而是八皇子没有力气再哭了。

八皇子的脸色,也从之前不正常的潮一红变得惨白,谷主眉头微皱,上前探了探八皇子的脉博,又检查了一他的口腔,转头对郭保济比了一个手势,让他快一点。

这孩子太弱了,恐怕撑不住蛊虫发作的苦。

郭保济摇了摇头,轻轻捏了一下针尾,只见针尾嗡的一声,以每秒上千数万的速度震动。

金针一动,八皇子手脚就有劲了,凤轻尘就是再无知,也知道郭保济用针手法之高超,绝不亚于赤炼水。

随着金针的颤一动,八皇子的哭声也越来越有力,谷主轻轻点头,表示八皇子可以撑住。

呼……八皇子死不了,众人齐齐放下心来,可一秒众人的心又被高高提起……

1616这一刀,你看得懂学文不来

血,暗沉浓一稠的血从八皇子的嘴里吐出来,那血的颜色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人该有的,不过众人也不稀奇。

八皇子中了蛊毒,流一出这样的血也是正常的,只是……

除了嘴角外,还有眼角、鼻孔,双耳,都有血冒出来,这样子就像是人家常说得七孔流血。

八皇子不会七孔流血而死吧?

这一刻,众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他们不是担心八皇子的生死,他们更多的担心,郭保济和谷主引蛊虫失败。

只有谢皇贵妃,这么多人中只有谢皇贵妃是真正担心八皇子,谢皇贵妃眼睛睁得极大,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起来,手心全部被掐烂了,身一体不停地在颤一抖。

谢皇贵妃怕,很怕她的小八就这样死,死在她的面前。

“小八……”谢皇贵妃低低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

和谢皇贵妃相反,作为八皇子的父亲,皇上看到这一幕眼中只有光彩。

他之前蛊毒发作时和八皇子一模一样,八皇子这个状况应该就是蛊毒被驱动了,只是不知下一步,这两位神医会如何做?

是不是和太医一样,把血止住?

结果,出乎皇上和众太医的预料,郭保济并没有止血,而是从盒子里拿出三只乌黑无骨的软虫,将它们放在八皇子的脸上。

这三只软虫无骨,在八皇子的脸上慢慢爬行,它们所到之处暗沉的血消失不见,八皇子的脸上又恢复原有的色泽。

“这是吸血虫?”有太医小声问道,没有意外,他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三只吸血虫看着虽小,速度却极快,不多时,八皇子脸上的血就它们吸得一干二净,就在它们还要再吸时,郭保济拿一根银针,沾了一点药粉在它们身上戳了一下。

那三只黑虫瞬间变得僵硬,凤轻尘连忙将它们取下来,丢入一个瓷品里。

众人隐约听到嗤的一声,可声音太小又太快,众人也不敢确定,只当自己听错了。

八皇子还在哭,除了谢皇贵妃外,恐怕没有人关注他的哭声,就连凤轻尘也视而不见。

不是凤轻尘心硬,而是八皇子这个样子根本哄不住。蛊毒发作的痛,就是大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孩子。

八皇子能哭出声来也是好事,至少说明八皇子还有一口气在,短时间内死不掉。

暗沉的血被吸干净后,众人就看到八皇子的肚子,以肉一眼能见的速度消下去,这个时候凤轻尘给八皇子灌了一碗药。

隔得老远,众人就闻到一股有浓郁的药味,不用想也知道这药极难喝,可八皇子却一滴不漏的喝了下去。

随着药下肚,八皇子的哭声也渐渐的缓了下来,小手和身一子也不再扭一动,乖乖靠在凤轻尘怀里,一脸纯真……

见八皇子一脸安详,没有露出痛苦的情,谢皇贵妃松了口气,双手稍稍松开了一些,双眼也多了几分神采。

她的小八,一定会活下来。

凤轻尘一抽一空看了谢皇贵妃一眼,看谢皇贵妃像个疯子一样,坐在地上眼神散涣,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怕的治疗还没有开始,八皇子和谢皇贵妃还有得受……

一柱香后,八皇子窝在凤轻尘怀里睡着了,谷主上次查看一翻,朝郭保济看了一眼,郭保济上前把金针取下,凤轻尘转身就把八皇子放到水里。

水一温一 还有些高,至少这个时候泡在水里,绝对称不上舒服。八皇子一入水就挣扎了起来,可他那点子力气,如何同大人斗?

凤轻尘双手卡在八皇子的腋下,把他按在水里,至于八皇子舒不舒服,则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蛊虫在八皇子体内,八皇子要舒服了,那蛊虫也就舒服了。而引蛊虫出来的过程绝对不会舒服,太过舒服的环境,只会让蛊虫不动。

郭保济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入水里。

啪嗒……瓷瓶里的东西落入水中,那满满一桶水瞬间变黑,而且在不停地晃动。

“那是什么?”太医伸长脖子往里看,却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凤轻尘离得近,她看得最清楚。

水里面那黑黑的不是药,而是虫子,密密麻麻的虫子浮在水面上,这画面实在撑不上好看。

而这个时候,水里的八皇子又哭了出来,并且小肚子一缩一鼓的,那鼓起的部位随时在变动,并且慢慢往上……

心口的部位鼓起,又往上一点,一点一点,直到来到喉咙处……

这个时候,谷主突然上前,按住八皇子的额头同,让他往后仰,把脖子露出来。

众人能清楚地看到,八皇子的喉咙处鼓了起来,即使是谢皇贵妃这个半点不懂的人,也知道那鼓起的东西,必是蛊虫。

众人眼也不眨,期待那蛊虫能再次往上,从皇子嘴里跳出来。

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噬一尸一蛊对外界的气息很敏一感,它绝不会从嘴里跳出来,它要察觉到气息不对,只会迅速的缩回去,而下一次要把它诱出来,那就更难。

所以……郭保济不会给它机会,当蛊虫来到喉咙处时,郭保济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那样子不像大夫反倒像杀手。

不知何时,郭保济手上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八皇子喉咙处鼓起来的瞬间,郭保济突然举起刀子,朝八皇子喉咙划去……

噗的一声,八皇子哭声顿息,鲜血的红在半空划过一个弧度,众人眼睛都直了。

这,这是杀人……

“啊……小八。”谢皇贵妃悲痛的喊了一声,晕倒在上。

皇上脚步一个踉跄,全身都汗湿了。

可凤轻尘三人却不为所动,凤轻尘飞快地将八皇子抱出来,谷主则拿着一个药瓶,往八皇子伤口上洒,血很快就止住了。

郭保济站在一侧,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老郭,没事吧。”谷主上前扶了郭保济一把,从腰间抹出一个瓶子,丢给郭保济:“吃一丸。”

“没事。”郭保济虚弱地应了一声,握刀的手一松,匕首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众人惊了一跳,回过神后,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我,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上前。看到凤轻尘在给八皇子包扎伤口,又是往八皇子屁一股上扎针,众人不解:难道八皇子没死?

众太医万分好奇,齐刷刷地看向皇上,希望皇上能上前寻问一二,好解他们心中的疑惑。

皇上犹豫片刻还是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随身的太监拿出帕子,小心地给皇上拭汗。

药丸入腹,略作调息,郭保济勉强能站稳,喘了口气问道:“八皇子如何?”

众人脖子伸长,期待地看向凤轻尘,他们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1617胆量,皇上压力山大

“八皇子如何?”

凤轻尘这边正忙着给八皇子急救,要是别人问,凤轻尘根本不会理会,郭保济开了口,凤轻尘百忙之中抬头应了一声:“没事。”

这两个就像魔咒,众人一听齐齐松了口气,几个紧张过头的直接擦汗,一脸放松。

刚刚真得好惊险呀,那一刀下去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八皇子死定了,没想到……

郭神医真是神了,就刚刚那一刀,就足已证明他神医的地位。

看似简单的一刀,可无论是时间、力度都要小心把握,要有一丝偏差不是前功尽弃,就是会要人命。

这解蛊毒的方法,郭神医就是手把手的一交一 给他们,他们也不敢做,那最后一刀,他们看得懂却学不来。

最后那一刀,非常考验医者的眼力、手力和心力。他们没有那个信心,可以保证一刀下去,蛊虫飞出却不伤人性命。

“厉害呀!”

“佩服呀!”

众位太医齐刷刷地看向郭保济,双眼放光,一脸崇拜,恨不得匍匐在郭保济脚下,高喊:“师父,你收下徒儿吧。”

皇上胸膛起伏得厉害,看郭保济和谷主的眼神,也是晦暗难辨。在皇上看来,郭保济划在八皇子脖子上的那一刀,就好像是划在他的脖子上,他现觉得自己的脖子也跟着隐隐做痛。

之前那些痛他都不惧,可最后这一刀皇上不得不惧。八皇子没事,并不代表他也会没事,要是这一刀有一点偏差,他就命丧于此。

可要让其他人来代替郭保济划这一刀,皇上更不放心。

这种把生命一交一 到别人手上的感觉,真得很糟糕。

皇上摸一着自己的脖子,不知如何是好。

谷主和郭保济一抽一空看了一眼,两人低头贼笑:不吓死你,对不起我们的名号。

“你们几个上来。”谷主扶着郭保济走到凤轻尘身边,对旁边几个年轻的太医说道。

被点到的人一脸惊醒,飞快地跑了过来,恭敬地行礼:“神医。”

“把这头猪丢到水里。”谷主吩咐起人来,那叫一个自然呀。

没办法,他习惯使唤徒子徒孙了。

“是。”明明只需要一个就能抬起的小一乳一猪,却硬是四个人上前,这四人一抬发现不对劲:“咦,怎么这么轻?”

“里面被吃空了,当然轻。”谷主好心地解说,那四个年轻太医吓得腿软:“蛊,蛊虫在里面?”

四个年轻太医手一松,噗通一声,一乳一猪入水,水花溅了一地,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明白,这水里面的哪里是药材,是虫……

“呕……”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立马跑到一旁吐了出来。

密密麻麻,又小又多的虫子,真得很恶心。

“没用。”谷主一脸鄙夷,那几个狂吐的连忙住嘴,一张脸憋得通红,不敢抬头,生怕被谷主和郭保济嫌弃,在大神面前丢一了脸。

谷主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转身对皇上道:“剩下的就一交一 给轻尘了,我们两个累了,要先回去休息。”

说完也不等皇上说话,扶着郭保济就往外走。

凤轻尘这个时候也为八皇子做好急救,对皇上道:“皇上,八皇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臣女要抱八皇子去昭燕殿,做一进步治疗。”

“快去。把贵妃一娘一娘一也扶过去。”皇上大手一挥。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郭保济那一刀,不停地想着那一刀,要是划在自己的喉咙上,会不会有事?

八皇子人小不懂事,面对锋利的刀子不会怕、不会躲,可他面对那个场景,还能和八皇子一样,仰起脖子一动不动,任人宰割吗?

不能……身一体的本能,会让他自动避开危险。

皇上后悔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让八皇子先治,他知道医治的过程,只会更害怕,让医治的过程变得更危险。

现在要怎么办?治还是不治?

皇上陷入了两难……

一个时辰后,谢皇贵妃醒了,凤轻尘也忙完,在凤轻尘一精一心医治下,八皇子虽然仍旧一脸病态,但气息平稳,小一脸没有一丝痛苦之色,看上去比医治前好了许多。

谢皇贵妃一醒来,整个人都傻掉了,躺在床 上一动不动,直到她的宫女不停地在她耳边说,八皇子没事,八皇子好好的,谢皇贵妃才猛得从床 上翻了下来,直朝内殿跑去。

“小八……”她的儿子,谢皇贵妃一想到八皇子,就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世人皆羡慕她的出身,羡慕她入宫后得圣一宠一 ,可有谁知她的苦。身为谢家女,她为了家族利益入宫争一宠一 ,却得不到家族庇护;身为皇帝的女人,她贵为皇贵妃,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

“小八,我的小八没事。”谢皇贵妃一脸狂喜地朝室内跑去,没有亲眼看到,谢皇贵妃无法安心。

“一娘一娘一禁声。”谢皇贵妃冲到内室,凤轻尘朝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谢皇贵妃连忙站住不敢上去,双手无意识的拽着衣摆,颤一抖地问道:“轻,轻尘,小八他……”

“一娘一娘一别担心,殿下无事。”八皇子已是太子,再叫八皇子有些不合适了。

谢皇贵妃一脸惊喜,连连点头,双手慌忙地擦泪:“轻尘,谢谢你,谢谢你。”

“这是臣女该做的。”凤轻尘语气恭敬,却多了几分疏离,谢皇贵妃听出来,却只能咬牙认了。

现在的谢家,现在的小八都是麻烦,沾上他们母子二人没有好下场,轻尘疏离他们也好。

凤轻尘一看就知道谢皇贵妃想左了,不过她也没有解释的打算,细细地告诉照顾八皇子的人,这几天如何照看八皇子,又说了自己明天什么时候会来,凤轻尘便提出要出宫。

虽然谢皇贵妃恨不得把凤轻尘留下,以免八皇子晚上突发状况,可谢皇贵妃却知道,依她现在的处境,她根本没有资格留凤轻尘下来,只能让宫女送凤轻尘出宫,同时去请一个太医来侯着。

凤轻尘走后,谢皇贵妃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床 边,看到八皇子活生生的躺在小床 上,谢皇贵妃又哭又笑,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八皇子的脸,可一伸手却发现自己一手的血,只得生生收回。

“小八,别怕……以后一娘一会保护你,再也不让你伤害你。”谢皇贵妃站在小床 边,轻声的说道,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入睡,可谢皇贵妃却知道,她这话绝不是哄人的。

她的儿子受太多苦了,以后谁要敢伤害她的儿子,就先杀了她。

“一娘一娘一,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小殿下已经度过难过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昭燕殿的宫女上前安慰谢皇贵妃,其他宫人亦附和。

谢皇贵妃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她和小八未来的路不会更好,只会更难……

皇上不会放过她和小八。她得不到家族的庇护,但却要被家族所做的事牵连……

1618帝师,王家的立场

郭保济给八皇子引蛊很顺利,可不仅没有让皇上下定医治的决心,反倒让皇上更加犹豫……

如果郭保济要取他的命,那一刀只要偏一点他就死了。

赌还是不赌呢?

皇上在挣扎……

除了皇上以外,所有人都知道,不管皇上多么挣扎,他最终都会同意。治,还有一线生机,不治就真得只有死路一条了。

九皇叔一点也不着急,不管皇上怎么选,最终都会按照他设定的方向走。

原本九皇叔还想多给皇上一些时间,可因为赐婚一事,让九皇叔极度不满,九皇叔决定刺激一下皇上,让皇上尽快同意医治。

这一天下了早朝,九皇叔没有如往常那般回凤府,而是去了逐风楼。

九皇叔每次去逐风楼,京城都要死几个人,以至于京城的官员,都很怕把九皇叔和逐风楼联系在一起,就怕自己项上人头不保。

见到九皇叔进了逐风楼,暗中监视的探子很紧张,立马给自己的主人汇报,不管九皇叔要做什么,最好提前做好应对。

从九皇叔的马车,停在逐风楼的那一刻,皇城暗中一些力量就开始行动起来,想方设法打探九皇叔的行动,和九皇叔要见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让九皇叔等?

探子在外面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可疑的人,就在他们认为,九皇叔来逐风楼是纯粹吃饭时,王家的马车来了……

没有任何意外,马车里坐的人是王锦凌。王锦凌并没有避讳任何人,大大方方地走进逐风楼,走进九皇叔所呆的包间。

原来,九皇叔要见的人一大公子,想想也是,在京城能让九皇叔等、敢让九皇叔等的人,除了凤轻尘也就只有大公子了。

这两人会面,绝不可能是吃饭的小事。

探子们即紧张又激动,想方设法进入逐风楼,好打听两人的谈话消息。

消息如同雪花片一般,在暗中传递,不管是哪路的探子,他们的主子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务必知晓九皇叔和王锦凌说了什么。

九皇叔和王锦凌靠窗而坐,看着底下行色匆匆的路人,王锦凌笑道:“这么大张旗鼓的,你嫌京城还不够乱嘛。”

王锦凌是突然收到九皇叔的消息,虽不知九皇叔要做什么,王锦凌还是配合了。

横竖……皇上和谢家都快倒了,他站不站位都不重要。

“破而后立。”不把水搅浑一些,怎么能一网打尽。

东陵不安定,他后面的事情也无法做。东陵是他的基石,不把这块基石打牢,他后面的事都会受到阻碍。

“你就不怕反?”王锦凌并不是恐吓。舟王和咏王都有调兵的痕迹,楚城暗中亦在联私法其他几城,似乎想要联合起来,对东陵发兵。

东陵现在就是一个香喷喷的肥肉,任何人都想扑上来咬一口。

“本王从来没怕过。”只要一江一 南王和清王不动,凭舟王和楚城想要反,那简直是做梦。

“不怕就好,我不希望东陵打起来。”王家的根基在东陵,东陵乱了对王家冲击最大:“说吧,让我来逐风楼有什么事?”

“别告诉本王,你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九皇叔冷笑,轻轻晃了晃杯中的酒,却没有喝。

王锦凌也不装傻,直接问道:“郭神医神奇的一刀,还是你拒婚的事?怎么?担心我去抢轻尘?”

最后一句完全是自嘲,九皇叔冷哼一声:“本王会怕你。”

“你确实不用怕我,轻尘信你,你怕什么。”王锦凌不承认他嫉妒了。

他和九皇叔短时间内都无法娶轻尘,可轻尘却愿意为九皇叔委屈自己。

九皇叔面无表情,不愿意和王锦凌谈私事,直接说出正事:“皇上在离间我们。”

“知道,不过注定不会成功。”凤轻尘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这个时候即使是不满,也会顾全大局。

“自然。”这一点九皇叔还是很自信的:“既然他要离间,我们便合作给他看。”

“合作,怎么合作?王家不参与皇位争斗。”王锦凌明白,九皇叔所说的合作,不是他们私下那个心照不宣的约定,而是特意做给皇上看得合作。

“不需要,本王没有现在称帝的打算。”现在两个字,充分说明了九皇叔的野心,王锦凌挑了挑眉,并没有多言,扬了扬手请九皇叔继续说。

九皇叔直言道:“明天进宫,接下太子太傅的职务。”

“太子太傅?我没兴趣教个小孩子。”王锦凌想也不想就否绝。

九皇叔早知会是这样,并没有劝说,而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一个月后,帝师。”

不是每一个太子都能登位,也不是每一个太子太傅都会称为帝师,九皇叔此言是定了八皇子的路,也定了王锦凌的路。

八皇子还小,九皇叔没空管东陵的政务,王锦凌这个帝师肯定能得到辅政的权利,到时候东陵的政务也就全全由王锦凌决定,名面上是帝师,实际上却是暂代了帝王的职务。

“你不怕我把东陵改姓王?”这个诱一惑的确很大,但对王锦凌来说却没有一点吸引力。

九皇叔看了王锦凌一眼,认真地说道:“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可以。”

“不相信我有那个能力?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把东陵改姓王。”王锦凌语气一温一 和,可话中隐含的强势却让人无法忽视。

九皇叔冷笑一声:“本王说了,你要有那个本事,可以。”

王锦凌直视九皇叔的双眸,王锦凌没有从九皇叔眼中,看到半丝犹豫与后悔,摇了摇头,轻笑道:“你还真放心我。”

“你值得。”别的不说,王锦凌的人品九皇叔还是信的,王锦凌想篡夺东陵帝位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你这话很热血,很容易让人激动,可惜我已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我不做士为知己者死这种事。”王锦凌也摆明了态度。

帝师他可以做,但他不会为了九皇叔的大业,而牺牲自己、牺牲王家。

“不需要。”王锦凌要能为他,而不顾王家的利益,那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王锦凌了。

两人举杯,看了一眼底下慌乱的行人,嘴角同时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闹了大半年,这京城,终于要安定下来了!

1619秘旨,皇上在安排后事

九皇叔和王锦凌在逐风楼碰面的消息,皇城中稍微有一点门路的人都知晓,皇上更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甚至这两人的谈话,皇上也知道了七八分。

“帝师,好一个帝师,这是当朕死了呢。”皇上气得把桌上笔墨砸了一地,看着属下递来的情报,恨不得把九皇叔和王锦凌撕碎。

他还没有死,这两人就这么嚣张,他要死了皇陵还有他的葬身之地吗?

说到皇陵,皇上不可抑制地愤怒了起来,他花了数十年为自己的修建的皇陵,毁于一场莫名其妙的天灾,皇家皇陵至今还末修建好,他要死得太早,死后连个埋葬的地方都没有。

不能死,他绝不能现在就死。

一通发泄过后,皇上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将手上纸一揉一成一团一 ,恨恨地道:“东陵九,朕不会死,朕就算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

啪……皇上将手上纸一团一 ,用力朝墙面掷去:“来人。”

“皇上。”大太监上前,颤一抖地肩膀泄露他此时的心情。

皇上发怒,他这个皇上的心腹也是怕的。

“研墨。”皇上看着乱糟糟的桌面,冷声吩咐。

大太监连忙让宫人送来新的笔墨,小心地在一旁侍候着,当墨研好、纸铺开时,大太监后退三步,低头看自己的鞋尖,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皇上提笔,写了几封密信,多的字大太监没有看到,但那个“九”和“杀”字,大太监却是看到,心差点停跳了,大太监连忙调整好自己的气息,生怕被皇上发现。

皇上一口气写了三封秘信,并且亲自封好,随即又道:“宣三公、宰相和闻将军进殿,朕要拟旨。”

大太监瞳孔猛得收缩,飞快地看了皇上一眼,大太监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连忙跑了出去,亲自去宣旨。

半个时辰后,手握重权,又是皇上心腹的五人来到御书房,皇上屏退左右,亲手写好了传位的圣旨,并且对五人再三一交一 待。

如果他没事,这份圣旨就作废。要是他死了,那就立刻按圣旨执行,接前太子现任一江一 南王回京继位,赐死九皇叔和八皇子。

至于王家和王锦凌,皇上不是不想动,可他没有证据,光凭九皇叔和王锦凌在逐风楼的对话,并不足已定王锦凌的罪。

如果他活下来了,他肯定会慢慢收拾王家,要是他死了,他也会留下遗昭给新皇,让他留心王家,最好除了王家。

皇上这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五人都是皇上的心腹,即使是谢家和九皇叔把持朝政期间,也动不了这五人。

这五人深知这份圣旨的重要一性一,五人对天发誓,一定会按皇上的圣旨办事,一旦皇上出了差池,他们绝不会让九皇叔多活一天。

随即,皇上雷厉风行,把禁卫军重新换了一遍,各个重要岗位,都换上了自己的人,确保九皇叔无法一逼一宫,无法趁他昏迷不醒时,把他软禁起来。

除了禁卫军外,皇上还把兵力布局重新做了调整,让自己的心腹带兵进京城,必要的时候可以勤王救驾。

一切准备就绪,皇上终于开口,让郭保济为他医治。

这一点在众人的预料之中,皇上不同意也没办法,放眼九州大一陆 ,除了郭保济外再也没有敢说,能引出皇上体内的蛊毒。

谢家已经驱动过蛊虫,如果凤轻尘不出手压制,谢家还能暂缓蛊毒的发作,可凤轻尘一出手,谢家就再也没有办法了。皇上要是不接受郭保济的医治,就只能等蛊虫发作而死。

都是死,皇上只能选择赌一把。

郭保济收到消息后,让皇上再等两天,他为八皇子引蛊虫耗费了太多心力,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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