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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知道月不是星儿

第080章 知道月不是星儿

绮玉如此咄咄相一逼一,太后也一脸憎恨的模样,璃月只当没看见,一双冰眸浅浅扫向两人,在她们身上扫了一通。

见璃月在打量自己,绮玉眼神有些微微闪烁,虽然这璃月不怒不恼,可那眼里犀利的光芒,怎么这么嗜人。

这个时候,更要先来个下马威,先把气势稳定,将此事硬是栽赃到璃月身上。

如果能镇住璃月,让她乱了心神,那是最好的。

“王后,你看看,你指尖还有鲜血,这就是你杀死瑾儿的证据。”绮玉眼尖,一眼看见璃月刚才不经意沾到手指尖的点点腥红,迅速拿此开始做文章。

太后也满目一陰一鸷,一边怜惜的看着床上的东方瑾儿,一边睨向璃月,沉声道:“王后,哀家一定会为瑾儿讨个公道,要你给个说法。”

璃月微微动了动指头,乌黑的深瞳里嵌着冰冷的利芒,沉稳不迫的扫向两人,凉薄的道:“太后,难道臣妾用这只指头杀了东方瑾儿?”

手上沾有鲜血,就代表人一定是她杀的?

原来她们诬陷人都是这么做的,今天如果换成其他的,就是有口也难辩,因为太后根本不会给她们辩解的机会,直接按罪拖出去杀了。

可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她璃月,她岂是任人诬陷的主?

想到这里,她真为东方瑾儿不值,她死得真冤。

如果换成她是东方瑾儿,她就是死都要拉着她们陪葬!

绮玉冷笑一声,嘴角溢起一抹一陰一冷的弧度,双眸轻眯,讽刺的道:“人人都知道王后擅长使毒,看瑾儿这样子就是中毒的迹象。太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妾这就请惊鸿大将军调谴御林军进宫,将王后打进大牢。”

王后有王帮着她,现在除了找拥有兵权的惊鸿大将军,别无他人。

才说完,外面便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隐隐还有将士的纳喊和刀一槍一的铿铿声。

将士们铮铮铁骨,手持长弓,迅速跟在一袭火红披风的俊削男子身后,全都威武沉稳的走进大殿。

璃月冰眸微敛,心里暗暗点头,看来,无心没有令她失望。

届时,外头已经响起一阵阵山呼声:“沁一陽一王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震耳欲聋的声音呼啸而来,听得绮玉和太后心神一颤。

绮玉微微敛动双眸,一颗心差点吊到嗓子眼,毕竟来人不是惊鸿将军,而是沁一陽一王。

沁一陽一王出了名的暴戾残忍,她心底突然没了些底气。

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一会儿她死咬璃月不放就行。

太后则一脸冰冷,沉稳不迫的看向入口处,怎么是惊羽,惊鸿呢?

就在这时,先踏进寝殿的是一袭戎装、模样威武俊削的沁惊鸿。

一看到沁惊鸿进来,太后和绮玉都仿若抓到一片曙光。

太后此刻变得更加镇定,一双妖目得意的睨向进来的高大男子。

如此优秀威武的男儿,就是她东方晴儿培养出的继承人,她一向以惊鸿为傲,惊鸿就是她此生的命,是她得以活着的动力。

走进来的沁惊鸿身着一袭亮色的银白铠甲,肩披淡青色披风,手持宝剑,嘴角冷冷勾起,脸上一片淡漠,唇色淡红,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沉稳有力!

那乌黑如漆墨的眼珠里,透着浓浓的凉薄,一进来朝太后、璃月行完礼后,便漠然退至一旁,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表情。

再然后,两名副将走进来,恭敬的站到玉帘两旁,朝外面进来的男子拱手道:“王,请!”

只见那朱红玉帘处,男子身着一袭亮彩玄色铠甲,铠甲发出熠熠的彩光,腰系蓝田玉带,玉带上扣着一一柄一削铁如泥、无比锋利漂亮的赤青宝剑,显得丰神俊朗,风姿卓绝。

他头戴缀有红色璎珞的玉冠,剑眉深沉,狭眸绯紫,里面蕴着璀璨冰冷的寒光,殷红的嘴唇勾起一抹邪侫的弧度,一头乌黑的青丝如瀑般倾泻而下,整个人看起来一陰一戾邪魅,狂傲妖邪。

一走进来,男子便冷挥肩上的赤红色点藏披风,披风随风飘逸,男子眉目间则蕴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在冷戾的睨了众人一眼后,男子迅速走到璃月跟前,看向璃月,男子那原本一陰一戾的眼神才缓缓变为紧张和温情。

“星儿……璃月,你没事吧?”男子脱口而出,才发现叫错了,赶紧纠正,生怕璃月会有想法。

一双狭眸深邃的看着沉稳淡泊的璃月,大手保护欲的将她拉到自己身侧,紫眸冰冷的睨向床上的一尸一体,还有边上各怀心思的太后一行人身上。

又是星儿。

之前他已经改口叫她璃月,她曾有那么一刻的心动。

可在她危险重重之时,他心里想的念的仍旧是星儿。

如果她不是星儿,他会那么在意她吗?

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陪在他身边这么久,全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好和他那颗为国为民的心。可是现在,她突然有些释然了,为什么要扮成星儿呆在他身边?

她是璃月,做快乐自一由的璃月不好吗?

她此生最大的愿望是获得自一由,无拘无束,如果他心底真的只有星儿,她或许……只有选择离开。

离开对她来说,才是最轻松的。

前世她就受过一爱一情的苦,光是信任和喜欢向南,已经让她吃够了苦头。

今生又为情所困,将一颗心交付于沁惊羽。

嘴角溢起一抹苦涩的淡笑,在这之前,她的确一爱一过沁惊羽,可在这一声声伤人的星儿之后,她突然想通了。

与其被他看成星儿,一生一世的一爱一,不如做自己的璃月,哪怕没有一爱一情。

两个人相一爱一,并不一定要在一起,就是现在,她也深一爱一着他,因为她从来没见过像沁惊羽这么专一执作的男人。

但,她一爱一他,不代表要和他在一起,因为勉强在一起,只会令她痛苦。

如果有机会,她会选择离开,放任沁惊羽自一由,更放任自己展翅高飞。

踏遍四国青山,游尽四国风情,这种生活,或许也不错。

想到这里,璃月唇角溢起一抹淡漠的笑,清雅的抬眸,淡泊的看了正为自己心急的男子一眼,乌黑深邃的晶瞳里透着一抹平静,摇头道:“我没有杀人,谅她们也不敢拿我怎样。”

沁惊羽一双狭长的凤眸肃杀的紧盯太后,眼里迸出一缕深寒的凉意,嘴角邪侫的勾起,一字一顿沉声道:“孤王正和大将军巡视军营,便有人前来告密,说有人掀起宫闱之乱,滥杀无辜,害死东方表妹,企图栽赃王后。让孤王抓出这个人,一定拆了她的骨,剥了她的皮,以正宫规!”

男子声音清冷如坠地的玉珠,铿锵有力的落到众人心上,震得所有人身一子都微微颤一抖。

其中,绮玉努力保持镇定,心里暗暗思索一记,遂抬眸朝眼前的尊贵男子道:

“回王一爷,臣妾和太后刚才从宗庙祈完福回来,经过玉瑾宫时,正好看到王后的轿子停在宫外,便进来瞧个究竟。谁知我们一走进殿,就看到王后的手正从瑾儿脸上移开,而且她的指尖带血。王后素日和瑾儿有仇,早就对瑾儿恨之入骨,臣妾怀疑当时王后在和瑾儿争吵时,一怒之下将瑾儿毒死。王您请看,王后指尖上的血迹就是证明。”

“是吗?”男子乌紫潋滟的雪眸冷然睨向绮玉,眼底淤积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嘴角轻轻勾起,轻讽道:“你字字句句都是怀疑和猜测,单从王后手上的血和她与瑾儿的矛盾就猜人是她杀的。那这样,孤王也可以猜测人是你害的,因为太后宠瑾儿胜过你,你忌妒,所以杀了瑾儿!”

男子冰冷的说完,绮玉眼里立即闪过一抹慌乱,迅速摇头道:“请王明鉴,绮玉是无辜的,绮玉没杀人。”

男子剑眉如画,眼里带着一抹淡然的轻讽,继续睨向太后,威严肃杀的道:“依孤王看,太后上次指使东方表妹勾一引孤王失败,比起没有瓜葛的王后来,东方表妹该更恨太后才是。”

沁惊羽言下之意,人有可能是太后杀的。

所以,猜测之言不可信,谁要是敢乱猜璃月杀人,他一定立斩不饶。

“王儿,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尤其是害人这种事情!哀家从未指使过瑾儿勾一引你,一切都是她自作孽,和野男人勾结,这不也是王儿你当时说的?”

一听到男子将杀人之事推到她身上,太后便盛怒的瞪大眼睛,声音也加重了几个力度。

听了太后的话,沁惊羽冷哼一声,玉手紧一握住剑鞘,眼里蕴着浓浓的杀气,鹰隼般的利眸如刺般刺向她,沉声道:

“孤王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孤王有理由。第一,太后刚才当真去宗庙了?第二,太后今日换装好频繁,辰时都是大红凤袍,现在竟然变成了少女的素裳。第三,为何瑾儿一死,太后、昭郡王妃这么巧来到这里?”

太后一听,立即看了看自己刚才慌乱中换的衣裳,这才发现,这是东方瑾儿以前穿过的一袭淡粉色素裳。

素裳皆是淡粉色,上面缀有几点淡雅的雪梅,的确与她平素的装扮不太一样,而且这素裳也有些偏旧了。

因为刚才时间太过急迫,她没时间理会这些,就被绮主鼓动过来抓王后,哪里在意换装这件事。

想到这里,她突然犀利的睨向边上一脸淡漠的绮玉,朱一唇冷冷勾起,又睨向沁惊羽,沉声道:

“第一,哀家和绮玉才从宗庙出来,这是不争的事实。第二,哀家换的装是绮玉挑的。第三,哀家来这里,也是绮玉领的路!王儿想问什么,可以找绮玉!”

这话一出,绮玉立即美一目青冷起来,太后这招真一精一,竟然将过错推到她身上。

看来,太后被王问住,不知如何回答,知道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就将过错推到她身上,好让她替她顶罪?

微微思索,绮玉只好硬着头皮轻声道:“回王一爷,绮玉全程都和太后呆在一起,刚才从宗庙出来,的确看到王后的轿子停在玉瑾宫前,所以才同太后进来看看。未曾想,一进来就看到瑾儿可怜的躺在床上。”

听了绮玉的话,璃月心里冷忖一声。

贼喊抓贼,倒是装得挺像的,以为她和沁惊羽都是傻子?

思及此,璃月嘴角溢起一抹璀然的弧度,眼里锋芒毕露,朝太后和绮玉沉声道:“究竟是谁杀的瑾儿,本宫心里有数,本宫有证人!”

冰冷大气的说完,璃月沉稳不迫的看向殿外,冷声道:“无心,进来!”

才喊完,外面一脸清冷的无心已经迅速走进大殿,见到沁一陽一王行过礼后,恭敬朝璃月道:“王后,奴婢有证据,证明是谁杀的瑾儿小一姐。”

众人一听,都惊异的看向无心,连太后也满脸惊愕。

这个无心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她不是王后的贴身侍婢吗?

璃月满意的看着无心的表现,将一双冰眸冷冷睨向太后。

其实刚才无心一直守在她身边暗中保护,当知道东方瑾儿出事后,她第一时间就离开玉瑾宫,跑去军营找沁惊羽。

整个过程,无心都隐藏在暗处,无人知晓,所以也没人知道她会去告密。

要不是这样,沁惊羽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无心的任务就是保护她,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配跟在她身边。

璃月脸上带着淡泊的冷意,乌黑的深瞳流光潋滟,朱一唇殷红,冷然睨向无心,“那你看看,凶手在不在这里。”

“是,王后。”

无心恭敬答完,一双黝一黑的冰眸开始从边上的宫女扫起。

见无心如此胸有成竹,绮玉心里咯噔一下,身一子也有些微微打颤。

难道,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了?

太后也是一脸的冰冷,眼神总是不经意间的闪烁,目光偶尔睨向后边俊颜紧绷的沁惊鸿身上,心里才微微安静下来。

如果有什么事,惊鸿一定会帮她。

慢慢的,无心将沉稳淡漠的目光从绮玉移到一袭粉衣的太后身上,而且,那双冰眸就睨向太后,一动不动。

见无心停在太后脸上不动,绮玉原本紧绷的神情才攸地松落,那颗悬着的心也渐渐起起伏伏,不像之前那么悬了。

她嘴角溢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眼里也蕴着浓浓的得意,既然无心盯着太后,那么她必定会说太后是凶手。

看来,她这招一石二鸟之计用得妙,离间太后和王后的关系,让两人互相争斗,她坐收渔翁之利。

老妖后,这次看你还不死!

见无心冷然盯着太后,边上一直淡漠不言的沁惊鸿双眸骤然变得冰冷,脸上罩着冰凉的寒意,右手紧紧一握住剑一柄一,嘴角更加紧绷,眼里的寒意足以将人冻死。

沁惊鸿盛怒的样子,全被璃月和沁惊羽瞧在眼里。

两人不经意的对视一眼,男子眼神蕴含一着浓浓的温情,女子眼里则是一片淡漠,跟之前的温柔有很大的区别。

沁惊羽眼里闪过一抹怔然,怎么今天的璃月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今天的她,倒和以前的她很相似,都是那么的淡漠和冰冷,不像前几天那样含情脉脉。

璃月究竟怎么了?

一看到她有些冷淡的模样,男子心里就微微生疼,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或者他忽略璃月了?

太后见无心一直盯着她,脸色攸地陡转,沉声道:“你为什么盯着哀家看,你怀疑哀家?”

这个该死的宫婢,竟然敢堂而皇之的盯着自己,她活腻了。

无心并不惧怕太后,只是微微转了转眸,嘴唇微启……

所有人见无心开始张嘴,心都吊到嗓子眼,都想知道她口中那个杀人凶手是谁。

无心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很想自己指证某人。

左边的太后吓得脸色有些惨白,而太后身旁的绮玉,杏眼圆瞪,眼里含一着些许得意和浓浓的期待。

正在大家都期待之时,突然,无心将目光迅速睨向绮玉,大声道:“害死东方小一姐的凶手,就是昭郡王妃,绮玉!”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绮玉,连太后都没想到,这个无心没有指证她,而是指证绮玉,刚才都差点把她吓一跳。

该死的王后,竟然让这个宫婢吓她!

要是这次危机解除,她一定整这个死宫婢一顿。

见无心指证绮玉,沁惊鸿握着剑鞘的手才微微松了松,眼里的冷意也慢慢化为原本的淡漠。

他,一直都是关心着那个孤寂的女人的。

沁惊鸿冷眼睨向绮玉,一双鹰眸泛着冰川般的寒光,暂时不言。

“一个宫女也敢胡说,你说是我就是我?你有什么证据!”绮玉睨紧双眸,她万万没想到,这名宫女会指证她,而不是指证太后。

该死的,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王后做得实在太绝,开始她还以为与自己无关,没想到一转眼,这死宫婢就开始指证她了。

想到这里,她那颗心又微微悬了起来,在心里左荡右荡。

既然这宫婢敢指证她,说明她有证据。

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她既没了太后的信任,又被人指证,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临时变通。

无心不理会绮玉,只是将目光递向璃月,朝她恭敬点头。

璃月与一双紫眸的男子稳稳对视一眼,便微微抬眸,冷睨绮玉,铿锵有力的道:

“绮玉,本宫早就怀疑你有问题,早就派无心开始调查你。本宫早已得出结论,上次茵梦被活活打死,后沁莺翁主被淹死,都是你害的。今天东方瑾儿的死,依然与你有关,你才是宫里最坏的驱虫!”

璃月冷然说完,一双冰眸凌厉的睨向绮玉,听到这话的宫女们,则都有些不敢相信。

平素绮玉为人最大方,最公正,不像其他主子那么刁钻,根本不像是会杀人的主。

所以,她们宁肯猜太后杀人,都不会猜绮玉。

而王后现在指证她,究竟是什么原因?而且王后一般不撒谎,每次说的都是一逼一视,所以所有人都想知道,凶手究竟是不是绮玉。

见王后眼神笃定,绮玉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慌乱。

不过,她也是在这宫里混了多年的老人,为了保命,她当即杏眼圆瞪,冷冷道:“王后,明明你才是杀人凶手,竟然栽赃到我身上,恐怕你那些所谓的证据,也是陷害我自己设计的吧?”

“本宫有可能会陷害你,但眼了你十年的贴身宫女秀兰,她总不会出卖你吧?”璃月眉眼带着淡淡的凉薄,不屑的睨了眼绮玉。

才说完,外边提着一只包袱的秀兰颤一抖的走了进来。

一走进来,秀兰就扑通一声跪到璃月面前,恭敬的磕头道:“王后饶命,奴婢什么都招,杀死沁莺翁主、青郡王妃、东方小一姐的凶手就是绮玉王妃。”

一听秀兰的话,沁惊羽剑眸一睨,冷然睨向边上的侍卫,沉声道:“来人,抓住绮玉!”

男子吩咐完,两名侍卫立即上前欲抓绮玉。

绮玉见状,狠狠瞪了地上的秀兰一眼,厉声斥道:“秀兰,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狗东西,没想到我竟养了只狼心狗肺的奴才!”

听绮玉说完,早已洞悉一切的太后冰眸冷睨,不屑的讥讽道,“说得好!哀家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竟养了只没心没肺的奴才!”

连她都没想到,绮玉竟然杀了这么多人,虽然现在王后没将证据拿出来,但她敢肯定,这些事都是绮玉整出来的。

她养绮玉这么多年,没想到绮玉隐藏这么深,连看人看得很准的她都没看出来,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

可惜,她的心机全用在害人身上了。

绮玉的心机,与她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一个看似公平公正的王宫管家,谁会将杀人的事扯到她身上?

一般宫女们遇到不公平的事,都会找绮玉解决,现在一听她才是最坏的那个人,以后谁还敢相信这宫里管事的?

秀兰不理会绮玉的目光,与璃月恭敬的对视一眼,迅速将包袱里的血衣一下子抖出来。

众人一看,这不是太后的凤袍?怎么上面沾着这么多血?

难道,太后才是杀人凶手,亦或是,太后和绮玉狼狈为一奸一,都是杀人凶手?

所有怀疑的目光再次睨向太后,太后愤怒的回瞪众人一眼,胆小的立即将目光收回。

要命的,她还以为自己没事,没想到王后连她一起暗算了。

连血衣都拿了出来,这不就是在一逼一她?

都一逼一到这份上了,太后也不再沉稳淡定,盛怒的道:“哀家的凤袍上为什么会有血衣,这得问昭郡王妃,此事与哀家无关,哀家只想好好安葬瑾儿。哀家没杀人,如果谁要将此事栽赃到哀家身上,哀家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如果她杀了都好说些,但是她没有。

她没有杀就没有杀,要是谁想栽赃她,威胁到她的地位和利益,她一定要她们好看。

此时,后边一直未出声的沁惊鸿又满目盛怒,肃杀的睨向秀兰,等看向太后时,眼里带着淡淡的维护。

见太后盛怒,秀兰立即朝她磕了个头,恭敬的轻声道:

“秀兰可以作证,此事与太后无关。午时东方小一姐跑到青凤宫闹事,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怀了孕,为了打掉东方小一姐肚里的孩子,昭郡王妃给东方小一姐服了落胎丸。一服落胎丸,东方小一姐就死了。其实这根本不是落胎丸,而是毒一药。太后当时很难受,就冲过去抱住东方小一姐的一尸一体,身上才沾了血。后面有人传王后来了,昭郡王妃忙建议太后躲到厢房,又给太后换了东方小一姐的衣裳,将这件血衣交给奴婢扔掉。后面昭郡王妃又怂恿太后来抓王后,说要将东方小一姐的死栽赃到王后身上,接着便有了刚才这一幕。”

秀兰说完,赶紧磕了个头,复退到边上。

有血衣和秀兰作证,所有人这才如梦初醒,刚才的事已经全部清楚,主谋和挑唆者是绮玉,太后虽然没害东方瑾儿,却纵容绮玉害人。

纵容绮玉害死自己的侄女,这太后也够狠的,即使王后抓不住她,也会损掉她所有严面。

璃月冷然睨了眼后边掌握大半兵权的沁惊鸿,见他眼神冰冷,右手握紧宝剑,便知道他一直在忍耐些什么。

不得不说,这沁惊鸿特别能忍,她几乎看不出他眼里的表情,平常也是没心没肺的冰冷模样。

没想到,今天他竟因为太后动怒,看来,他是很在乎太后这个母亲。

她猜得对,再怎么,沁惊鸿也和太后是母子,母子是连心的。

她早知道太后有沁惊鸿这个后盾,才没叫秀兰指证太后。

要是没有沁惊鸿,今天太后会跟着绮玉一起落马,嘴长在秀兰身上,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就是说太后是主谋都行,因为证据确凿。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派无心去调查秀兰,知道秀兰曾犯过事,推姐妹掉进荷花池淹死。

要不是抓住秀兰的把一柄一,她也不会暗中帮自己。

在绮玉和太后进玉瑾宫的时候,秀兰就悄悄通知了她,她已经尽快赶来,还是晚了一步。

如果她早来一步,或许东方瑾儿就不会死。

太后冷然睨了秀兰一眼,眼里早已蕴着浓浓的怒气,没想到王后这么厉害,连秀兰都能收买。

要知道,秀兰可是整个王宫里最忠心的,这璃月的手段,真不是一般的凌厉。

想到这里,太后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她一精一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被绮玉利用了都不知道。

“秀兰,从实招来,茵梦、沁莺是怎么死的!”

都是这个该死的绮玉,要不是她想害自己,她现在也不会沾上个从犯的罪名。

沁莺和茵梦虽然不太懂事,为人嚣张了些,但是比起绮玉来,好太多了。

“回太后,绮玉想挑一拨您和王后的关系,上次在处置青郡王妃时,按中买通侍卫,让侍卫狠狠的打,将青郡王妃打死。当时您误以为是王后害的青郡王妃,青郡王妃一家都误认为是您想杀王妃,这样绮玉就坐山观虎斗,看着你和王后起争执。后面沁莺翁主和南宫侧妃一同掉进荷花池,也是绮玉命下人推进去的,至于沁莺翁主为什么死掉,奴婢不知情。”

听秀兰细细说完,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绮玉。

最没有嫌疑的人,现在成了最坏的女人,可想而知这种震撼有多浓烈。

其中最震撼的还是太后,她紧紧捂住心口,今天最亲的瑾儿死掉,她还被绮玉利用这么久。

想到这里,太后狠狠走到绮玉一面前,扬起手“啪”的一掌打在她脸上,沉声道:“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绮玉冷眼将脸扬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脸上泛着几枚惨白的指印,讥讽的睨向太后,“还不都是因为你,伟大英明的太后!”

“因为哀家?哀家和你无怨无仇,你少信口雌黄。”没想到这个绮玉这么难缠,她早知道她不简单,没想到这么不简单。

要知道绮玉是个祸根,她早就把她解决了。

绮玉双眸里嵌着浓浓的恨意,深吸口气,两眼直视太后,咬牙切齿的道:

“好,今天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样。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替一我一娘一亲报仇。当年我一娘一亲才怀孕,就被太后您的妹妹,也就是林府的大夫人东方莉用落胎丸打掉。那时我才六岁,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夫人欺负一娘一亲,什么都不敢说。因为爹爹太一爱一娘一亲,东方莉忌妒一娘一亲,后面将一娘一亲活活毒死。将一娘一亲毒死后,爹爹曾经怀疑过大夫人,可是当时你是侧妃,手段多,心计深,在后宫拥有绝对的权力,就包庇你妹妹东方莉,让我一娘一亲冤死。爹爹怕东方莉再仗着你的一婬一威加害于我,就把我送到白府寄养。到白府后,我一心努力学习,琴棋书画皆一精一,都是为了有一天能进入王宫,找你报仇。终于,我用东方莉害死一娘一亲的落胎丸,害死她女儿,这就是报应,是东方瑾儿该受的!”

太后一听,神情立刻紧绷起来,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白绮玉竟找上门来,潜伏一在她身边多年,只想为她一娘一亲报仇。

瑾儿就是妹妹莉儿的孩子,在瑾儿十岁的时候,莉儿因风寒死在林府,她才将瑾儿接进宫来,改姓东方。

白绮玉原本姓林,后来寄养到白府,便姓白。瑾儿原本也姓林,后来被她接进宫来,改姓东方。

那这么说,白绮玉和东方瑾儿是亲姐妹,只是同父不同母而已!

想到这里,太后身一子微微一晃,没想到,绮玉竟然恶毒的害死自己的妹妹。

她东方晴儿再坏,也没将摩掌伸向亲姐妹,比起心机,她真不如绮玉。

幸好绮玉这么早被抓住,不然以后有得她受的。

这次,还得多亏王后机灵。

“太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仗着你是侧妃,维护你妹妹,任她欺凌我一娘一亲,将我一娘一亲害死,还把我一逼一到白府。在白府我受尽排挤和冷眼,好不容易做了真正的大家闺秀,有机会嫁进王宫,我怎么能不找你报仇?你心计这么深,又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为了获得你的信任,我在你身边潜伏了整整十年!这十年来,我受尽你的冷眼和指使,像一条狗似的活在你身边,不都是为了等这一天。你这个老妖后,坏事做尽,作恶多端,总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见绮玉一脸悲愤的模样,璃月神色淡泊,淡然忖道,这就叫恶人自人恶人磨。

太后一听,一张脸都气绿了,她恨恨的握紧拳头,气愤的道:“自己坏事做尽还敢诬陷哀家,什么都是你一张嘴在说,哀家要杀了你,杀了你,要将你凌迟处死!”

见太后神情有些慌乱,大概是被绮玉气的,璃月漠然睨向身侧的侍卫,威严道:“现在证据确凿,绮玉连杀沁莺、茵梦、瑾儿三条人命。来人,把绮玉拖下去,按律处死!”

璃月一吩咐完,侍卫们立即将绮玉紧紧绑住,这时,绮玉仍旧歇斯底里的惊叫道:

“太后,你才是王宫里最狠最毒的女人,你是踩着鲜血和一尸一体爬上一位的,你又哪里高尚了?一个侍婢而已,靠手段夺得侧妃位置,害死王后和王后肚里的孩子,该死的是你!”

听到绮玉的话,沁惊羽星眸微眯,狭眸里是一如既往的一陰一戾。

五指紧紧捏在一起,他恨不得宰了面前的老妖后。

沁惊鸿见男子眼眸深沉,身上罩着浓浓的肃杀之气,立即冷眼睨向侍卫们,“把这乱说话的女人拉下去凌迟处死,别让她再乱说话。”

“是。”

吩咐完后,沁惊鸿迅速走到一脸淡漠的男子面前,恭敬拱手道:

“王弟,这次宫闱之乱,母后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误会王后是杀人凶手,臣恳请王弟不要责怪母后。至于绮玉说的话,全是肆意栽赃和陷害,还请王弟不要放在心上。”

沁惊鸿说完,乌黑的眸淡然睨向对面的男子。

男子紫眸里肃杀冷溢,心里冷忖道:太后想栽赃他的女人,想置璃月于死地,叫他不要责怪她?

不责怪太后,决不可能。

只是现在不是时机,等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亲手将太后绳之于法,把太后绑到母后陵墓前,让她跪着给母后谢罪。

见儿子也发话了,太后心里也跟着颤一抖起来。

幸好绮玉被拖下去,不然她这样乱嚷嚷,惊羽一定会怀疑自己。

红袍男子冰眸潋滟,目光森寒的睨向沁惊鸿,眼里是淡淡的复杂,一双狭眸微眯,沉声道:“瑾儿一事孤王可以不管,但母后冤枉了王后,总该给她道个歉表示诚意,不然如何服众?”

太后微微睨了璃月一眼,要她给这个女人道歉,这不是公然伤她的面子?

一听王儿的话,她就知道,瑾儿和王后在他心中不是一个级别的。

瑾儿现在一尸一骨未寒,人家根本不管她。

王后还活得好好的,人家就一逼一她给她道歉。

瑾儿,哀家真为你惋惜,你一爱一得真悲。

见太后不太情愿,边上的沁惊鸿迅速拱手,朝她沉声道:“母后,王弟说得对,王后被诬陷,这可是杀人的大罪,母后理应给王后道歉赔罪。”

见自己儿子这么说,太后心里泛着一阵酸意。

这明摆着一逼一他,可是儿子都这么说了,她能怎么办?

如果不道歉,这事肯定一时半会无法解决,她还得好好安葬瑾儿。

微微思索一下,太后只好不情不愿的垂下眸,朝璃月轻声道:“王后,此事哀家错怪了你!”

嘴上说错怪璃月,太后心里早愤怒的咒骂了璃月一顿。

她是后宫之主,是太后,是沁一陽一王的母亲。

年岁和阅历都比璃月大得多,竟然要给璃月这个一毛一丫头道歉,想到这里,她心里像吞了颗苍蝇似的,十分难受。

太后是一脸的不情愿,反观璃月,则淡泊清冷的睨向太后,冷然道:“太后都道歉了,我也无话可说。我再说一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还之。”

反正太后已经把事情挑到明面上,她也不再和她伪装。

人家处处陷害,只想一逼一她死掉,她要再不反击,别人会以为她好欺负。

只要把沁惊鸿的兵权夺过来,太后就再也嚣张不起来。

看来,如果有机会,得先扳倒沁惊鸿才是,只要将沁惊鸿的兵权夺到手中,对付太后和那批老臣的问题皆迎刃而解。

处理了一个上午,王宫里才将宫闱之乱一事处理完。

最终结果是,璃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太后处置了绮玉,同时她和绮玉害死东方瑾儿的消息也不胫而走,最后闹得王宫所有人都知道。

她们还知道太后给王后道了歉,太后承认自己冤枉王后杀人。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明明人是太后伙同绮玉害死的,后来故意将罪责加到王后身上。

幸好王后聪明,早派无心打探绮玉,并且买通绮玉的贴身宫女秀兰,让秀兰指证绮玉。

要是王后没点准备和心计,恐怕早就被太后斗死了。

经此一事,王后的威信大增,太后的威信顿时降至很低。

本来太后就没多少人心,现在伙同绮玉害死东方小一姐,行为和人品更是让人唾弃。

有王后在,看来,这太后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星月宫

男子一将璃月带回寝宫,立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闻着璃月身上的清香,沁惊羽将她抱得更紧,眼里尽是心疼与怜一爱一,心里也慢慢镇定下来。

修长漂亮的玉一指轻拂璃月的三千青丝,男子妖娆的红一唇在她耳一垂上轻一咬一口,眼里是浓浓的焦急和怜一爱一,惩罚一性一的在她耳旁低喃道:“星儿,下次你再出事,看孤王怎么收拾你。”

她不知道,当听到无心说宫里死了人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焦急。

哪怕正在校场练兵巡视,也毫不犹豫的第一时间赶回王宫。

一到王宫,就看到太后等人将她围住,个个都想陷害她。

看到她被那么多可恶的女人围攻陷害时,他的心如刀绞般疼痛。

当时,他真想挥剑砍了绮玉和太后。

还好,她没事!

只要她没事就好,能看到她对他笑,他已经很满足了。

男子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回兵权,肃清敌人,给她一个安然自一由的环境。

他要带她去看最美的风景,和她生好多好多孩子,与她携手,一生一世在一起。

璃月轻轻倚在男子怀中,听着他激烈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雅的青草芳一香,心里则溢起一抹悲凉。

星儿……

又是星儿……

看来,他心里想的念的都只有星儿。

不过,她早就知道,不是吗?

早知道他心里只有星儿,她心里好痛好痛。不是她自私硬要和星儿比,只是一爱一情都是自私的,她只想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完整一爱一情,而不是成为别人的替身。

她更不想在星儿的光环下活着,她是璃月,是欧若兰,是一抹穿越到异世的灵魂,是真实的自己。

但然间,女子微微抬眸,眼里是一片淡漠与悲凉,幽幽轻道:“如果……我还是以前的傻子,你还会一爱一我吗?”

男子一听,双眸立即溢起一抹暖意,玉一指轻轻捏了捏璃月的秀鼻,温柔的轻喃道:“傻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孤王都一爱一你。就算你变成蟑螂,孤王一样一爱一你。”

她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他从不会嫌弃自己一爱一的女人,无论她有多丑,有多傻,有多胖,他都一爱一。

璃月淡然点了点头,脸上平淡无波,神情淡漠,继续道:“如果我不是以前的星儿,而是另一个人,你还会一爱一我?”

男子星眸里微微闪过一抹讶异,薄唇轻轻勾起,又将女子拥入怀中,温柔在她耳旁细语,“怎么可能呢,你是星儿,是孤王永远的星儿。”

今天的璃月怎么这么奇怪,问这两个问题,都很笨。

难道她不相信他永远只一爱一她吗?

如果她不信,他会用时间证明给她看,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听到男子一声又一声的星儿,璃月心里再次溢起一抹悲凉。

看来,她之前的想法很对,如果他心中只有星儿,她想,她也可以离开这座复杂的王城。

她不愿意做星儿的替身,也不愿意天天和太后斗,她有些累了。

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洒脱的放下一切,去过云卷云舒,自一由快乐的日子。

自一由才是她最想要的,她一爱一他,但是不会卑微到尘埃里去一爱一,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个一性一,有自己的心思。

她相信沁惊羽是个明君,是个有能力对付太后甚至风麟的人,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她想,他的身边,少了她应该没什么。

挣扎了这么久,她的心已经很累了,在没有一爱一上他之前,她早就想逃离这里,去自己喜欢的地方。

后来一爱一上他,她的心天天在挣扎。

是继续扮演星儿,做星儿的替身,获得他的宠一爱一;还是重新做回璃月,做洒脱的自己,快意江湖,惬意人生。

她本就是冷情的女子,如果他一爱一的不是真正的她,她只会选择离开,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为他祈祷。

这座王宫,的确很冰冷无情。

如果没有太后等人日夜的算计,她可以陪他住在这里。

但现在是,既有太后等人的一陰一谋算计,又得承受沁惊羽不一爱一她的事实。

呵!

不一爱一!

她又岂是会奢求一爱一情的女子?不一爱一就不一爱一,自己一爱一自己,才是最好的。

看着男子眼里那一缕缕轻轻的心疼,璃月突然有些退即,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能怪他。

反正她都是要离开的,也是时间将实情告诉他。

可是,在告诉他之前,她突然……想最后吻他一记,将这个吻深藏在心底,永不翻出来。

她从来都是勇敢的人,不敢一爱一却敢恨。

清润的与男子对视一眼,璃月突然轻踮足尖,小手勇敢的攀上他的玉一颈,红一唇覆上男子略带冰凉的唇。

小巧的樱一唇一覆上男子,男子心里便惊起一阵战栗,身一子也微微轻一颤。

攸地,男子霸道的大掌紧紧环住璃月的纤腰,将她狠狠贴向自己,极有占有欲的在她红一唇上嘶咬、一吮一吸。

两人唇齿交一缠,男子将璃月稳稳的抱一紧,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而下,散落在略宽的肩上。

乌黑浓密的眼睫一毛一纤长漂亮,像乌黑的刷子似的。星眸半敛,此刻的他,安宁静谧,宛若暗夜里瑰丽风娆的妖一精一。

窗外一缕一陽一光暖暖的照射进大殿里,洒在俊雅的两人身上,似给她们披上一层银纱般,唯美且一浪一漫。

一陽一光温柔的洒进来,洒到璃月乌黑的眼睫上。

攸地,她闭紧双眸,小手将男子推开,将脸别开,微微喘了口气,漠然道:“你相不相信,或许我不是原本的星儿,而是另一个人。”

听到璃月的话,沁惊羽温雅的抬眸,愕然的看着面前的璃月,眼眸里是淡淡的错愕。

她不是星儿,还能是谁?

他的小星儿又在逗他了,平常就很狡黠,现在还想逗他。

见男子眼底有一丝狡黠,璃月知道他还不相信,便将眸光收紧,沉稳冷然的道:

“我不想瞒你。其实,我只是来世异世的一缕幽魂,正好附身到死去的星儿身上,继承了她的身一体,替她活下去,所以才遇见了你。”

异世的一缕幽魂?

听了璃月的话,男子原本有些轻笑的嘴角突然僵硬起来,神情也攸地变得淡漠。

璃月现在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她说得很认真,一字一顿,将他一颗心震得悬了起来。

“你说什么?”但看璃月正色的模样,男子眼里的错愕越来越深,星眸里更是蕴着淡漠的凉意。

他不相信,那句死去的星儿是什么意思?

死去……

这两个字能随便说吗?她知道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沉重,有如毁灭一性一的打击。

心痛如刀绞,男了嘴角的凉薄越来越浓,表情也越来越僵硬,全身透着一股冰凉的疏离,拳头握得紧紧的,不敢相信璃月说的是真的。

看着男子冷怔的模样,璃月也难受的轻闭双眸,她知道这样说,会将沁惊羽对星儿的憧憬全部消灭。

他一生都在为星儿而活,要是让他知道星儿已经死了,他会痛苦成什么样子?

可是,话已开闸,想收已收不回来。

而且,她不想骗他,不想他活在记忆里,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真的星儿,她只是个替身。

“你听过借一尸一还魂吗?我来自千年后的未来时代,三个月前被害死后一陰一差一陽一错进入星儿的身一体。当时星儿还是之前的傻子,她选择一头撞死,我的灵魂飘啊飘,就慢慢飘到她的身一体里。因为我不是真正的星儿,所以我会她不会的东西,我不知道她和你发生的故事,我一直在替星儿好好的活,活出一个不一样的璃月。我从未想过,此生会跨越千年来到这里,并且以南宫璃月的身份一爱一上你,真的很神奇,连我都不敢相信。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我所有行为的反常之处。”

听完璃月的话,男子双眸轻睨,眼里浸着浓浓的寒冰,心底的惊愕越来越浓。

蓦地,男子鹰眸冷睨,不可置信的睨向璃月,红一唇冷启道:“你说,真正的星儿已经死了,你其实是另一个人?”

这句话,他不想问,更不敢问。

可是,他要知道,知道真正的星儿去哪里了。

见沁惊羽神情冰冷,一脸一陰一沉,璃月只是淡然点头,神情淡漠如厮,心里则疼痛不已。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深一爱一多年的人其实已经死了,面前的是另一个人,她也会很难受,很愤怒。

可是,这是事实。

“是,她被风尘染他们奚落,羞愧自一杀撞死。而我,是借着她身一体活下来的另一个女人。”

“你说,星儿她自一杀撞死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重重击在男子心上。

星儿自一杀撞死了!

此刻,他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心里的疼痛和震惊闷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只得轻轻一喘气,眼底泛着晶莹的亮光,漂亮的睫一毛一轻轻闪烁,红一唇轻一颤,脑子里混沌一片。

他的星儿已经死了,她死了!

知道这个消息,比知道璃月是星儿还震惊。

为什么她要告诉他这件事,他多希望,这只是璃月和他开的一个玩笑。

可璃月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这是真的。

寻找星儿是他努力奋斗的一切源泉,对星儿好是他一生的目标。

当他就快完成这些目标时,璃月告诉他,星儿已经死了。

呵,好可笑,他的人生真的好可笑,好悲哀。

怪不得璃月会这么多东西,怪不得她记不得五岁时的事,原来,她不是真正的星儿。

而他心一爱一的星儿,竟在三个月前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星儿,他可怜的星儿。

男子紧紧捂住心口,心里疼得似刀剜一般,一股沉重的窒息感朝心底袭来,顿觉抑郁不已。

还以为他找到星儿了,他曾经整夜的睡不着,都是因为星儿。

曾经努力练兵,派人努力配合璃月的工作,就是为了能够将敌人消灭,给星儿一片纯净快乐的天空。

为了星儿,他可以不休息,一整天都在习武,务必将自己的武艺练到最一精一。

因为敌人太多,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在知道璃月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星儿时,当时他好开心,好感动,差点开心得晕了过去,因为上天竟然让他找到星儿,让他知道,人生的梦想和目标都能实现。

如今,璃月竟告诉他,她不是星儿,而是另一个人。

这种沉重且毁灭一性一的打击,差点将他击溃,心智也差点分崩裂析!

“你……究竟是谁?”男子紧抿红一唇,星眸里溢着阵阵寒冰,眼里是浓浓的痛惜,眼前的璃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起来。

璃月见他满眼失望的样子,心里溢起一抹悲凉,她就知道他会难受。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以后告诉他让他更痛,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我叫欧若兰,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或许你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连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灵魂会穿越时空,来到皓州大一陆。”

什么穿越时空,他没听过,他宁愿站在面前的是星儿,不是什么欧若兰。

他宁愿星儿是个傻子,也不要接受她变成另一个人的事实。

沁惊羽眼角溢起一抹苦涩的笑,这究竟是为什么,星儿死了,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他。她完全可以不告诉他的。

他觉得心好闷,闷得快要窒息,蓦地,一双星眸冷冷睨向璃月,“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包括……你一爱一我?”

他想知道,面前这个叫欧若兰的女子,究竟有没有一爱一过他。

他所有的希望都因她而去,所有的寄托也渐渐消失。

心一爱一的星儿早就幻化为一缕烟云,而他心里则强烈的想弄明白,面前的璃月究竟一爱一不一爱一自己。

璃月微微敛眸,努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淡然看向男子,故作平淡无波的道:“我从未一爱一过你。还有,我是欧若兰,是璃月,不是星儿。”

说完,她不顾正身后僵硬着身一子的男子,难受的紧闭双眸,微微转身,毅然朝殿外走去,徒留一片孤寂的身影。

她就知道,他一爱一的根本只是星儿,一旦知道她不是星儿,他便不会再一爱一她。

与其做别人的替身,不如勇敢的一抽一身离开,她从来就不是输不起的人。

看到他失望的模样,她的心更痛。

可是,她不能痛,她知道,一爱一情这味嗜人的毒一药,以后是真的接触不得了。

此时,原本明媚的天空忽然变得忽明忽暗起来,一片浅薄的一陰一云笼罩在天空。

殿内男子颓然的坐到玉椅上,一双冰眸安静的看着桌上展开的那幅画。

心口窒息难受,狭眸里嵌着浓浓的寂寥。

画里的一草一木,一男一女,皆是那么的孤寂,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他所有的梦想在刚才那一刻跌落到谷底,他甚至来不及想什么那是不是真的借一尸一还魂。

但他从璃月清明的眼神里看出来,她没有骗他。

可是,他宁愿她在骗他,宁愿她是璃月,是星儿,不是什么欧若兰。

欧若兰,很奇怪的一个姓。奇怪的女人,奇怪的姓,奇怪的时空交错,难道她真是借一尸一还魂而来?

脑海里一直回响起她那句“我从未一爱一过你”。

听到这句话,他的心疼得更厉害,她竟然从未一爱一过他。

他等待多年的星儿早不存在,可是,看到璃月满眼难过的神情,他的心也跟着痛,也跟着窒息难受。

才缓过神来,男子赫然发现,那一脸清明的女子早已绝尘而去。

看到空无一人的大殿,他心里像一抽一空了一般,比刚才更落寞和孤寂。

璃月呢?

他不要她离开,他舍不得她,现在很想见到她,想日夜和她呆在一起,不管她是星儿,还是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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