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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62章 血色的骷髅



  当斐龚听到王二狗说场地不够的时候,他的眼珠子都是差点暴突了出来,奶奶个熊的,他这段时间可是没少去掠夺扩张土地啊,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让牛羊马等急速的繁殖,最后搞到没有场地蓄养,这家伙有够彪悍的!

  “二狗,你……”斐龚都是有些结舌,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夸他呢还是该骂他,毕竟这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如此彪悍的,但的确的,这是给他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王二狗还是那个模样,挠着自己的头,笑得很是无害的样子!

  或许正是如此的王二狗,反而是让斐龚有些吃不好他,斐龚也是郁闷,他总不能将那些多余繁殖出来的小崽子们给宰杀,那即是极大的浪费,同时也是对二狗的努力的不尊重,这下子可是让斐龚感到矛盾了!

  见到自己的到来好像是麻烦到了斐龚,王二狗也是觉得有几分不自然,毕竟他是个实在到不能再实在的人,而斐龚对王二狗又是有知遇之恩,自己现在变得要麻烦到斐龚,王二狗心中自然不是个滋味!

  “二狗,现在的牲口数量有多少?”斐龚皱着眉头问道,有时候牲口太多了也不是个好事儿,需要解决掉才行!

  王二狗对这些自然是烂熟于心的,他沉声应道:“禀老爷,现在咱们有成年骏马五千头。马驹两千头,耕牛共三千头,最多地还是绵羊有将近两万头。而其中一万五千头的是羊羔!”如果不是羊的繁殖力如此强悍,王二狗也不用如此头疼了,他这没说自己地已经达到一百多头的猛犬,这么多牲口都是要靠他一个人打理,倒也是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斐龚点了点头,其实他早该想到牲口的繁殖必然会造成饲养场地的紧缺!只是因为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其它的事儿上头,也就顾不得那么多关于牲口的事儿了!

  “我看耕牛就暂且地赊借给佃农们吧,让他们给我养着。这样他们也是有更加多的耕牛可以用,也是能够给我种出更多的粮食出来,也是个两利的事儿!至于马匹,那可是我要留着给我那些北上学有所成的骑兵准备的,就是再困难也要保住,我想我也是应该开始圈地了,奶奶个熊,我的领地怎么多多都是山里,连快平整些的草甸都是绝少!至于那些个如此多的羔羊,我看呐。便宰杀掉吧!”

  “啥?”王二狗瞪大了眼睛,毕竟他也是付出了如此大的艰辛才将羊群繁殖到如今这个规模,斐龚说宰了就宰了,王二狗心中自然难以接受!

  “哦,别紧张,除了需要哺乳地母羊留着,其它公羊就全给宰了吧,这样也是能腾出些地方来,而且养羊原本就不是咱们该干的事儿,但连着两回都是送来有羊羔。便是暂且养着,这倒是个大麻烦,如今需要腾出那么多的草地来养羊,羊可是只能出些羊毛和养肉。这可是没什么太大意思的活儿,若是有人养,咱们送给他们养就是,最多咱们只是做屠宰这一块,现在娱乐场那边的养肉需求量可是逐年递增,也许咱们弄个肉类屠宰场也是个相当不错的营生,哇嘎嘎!”斐龚嘎嘎大笑着说道。

  王二狗很难跟的上斐龚飘忽的思维,但听到不是要将小羊也一并宰杀。王二狗这才放宽了心。那样做的话损失未免就太大了点,王二狗沉声说道:“若是将羊羔放到佃农那里寄养。也是个法子,但是佃农们的利润不会太高,这样他们也没什么积极性啊!”

  “哼,我斐龚老爷地事儿就是佃农们的事儿,我让他们替我养羊就得乖乖的替我养羊,绝对不允许他们有任何的懈怠!”这回可是到斐龚耍特权地时候了,诺大个西石村的大老爷,若是这点儿事儿都自己说了不算,那也不用继续在西石村呆下去了!

  斐龚这种强盗逻辑自然不会在老实巴交的王二狗脑海中存在,只是听到斐龚这么说,王二狗也是知道这倒是事实,若是斐龚发话下来,西石村到还真个是找不到几个人胆敢抗令不遵的。

  原本还觉得有些棘手的事儿在斐龚的说道之下瞬时变得非常轻易起来,王二狗也是达成了自己此行目的,这些天他已经是为这些事儿愁的好些天都睡不着了,现在事情放下来了,王二狗也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儿!

  “二狗,猛犬繁殖地怎么样了?”斐龚沉声问道!斐龚还是想要在一两年有一支数量客观地猛犬队伍,这样也是能够给自己增添一股新的战力,猛犬曾经在多个称霸全球地冷兵器时代的帝国都曾存在过,斐龚明白那绝对不是装饰,而是实实在在能够产生非常可观的战斗力的部队,有时候猛兽给人的心里震慑能力是超过其实际能够产生的战力的,人总是会对自己感觉无法抗衡的东西产生非常大的畏惧心理,狮虎等凶兽就能起到这种作用,但是狮虎这两类猫科猛兽比较难以驾驭,远不如具有同等威慑力的猛犬来得实用!

  一说到猛犬,王二狗眼中就闪烁出异彩,毕竟他依旧是对猛犬的繁育最为钟情,而且这个事儿也是他最为落力的事儿!

  “回禀老爷,现在已经顺利繁殖出九十六个小猛犬,只需要一年的时间,便是能够有一支有百头数之多的猛犬队,而三年后,这个数目能够翻4倍,到时候,才能说是有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猛犬队,虽然猛犬极为凶悍,但要成为标准的战斗猛犬,还需要经过专门的训练才能够达到。这一点还需要我费些心机才行!”王二狗朗声答道。

  “嗯,这个事情我是全权让你负责地,你可是一点要给我办的漂漂亮亮的。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斐龚肃声说道。

  “是地,老爷!”王二狗肃声应道。见到没有别的什么事儿,王二狗便也就退了出去。

  王二狗这前脚刚刚踏出门槛,祁碎后脚就是跟了进来,祁碎是一脸猥琐的笑容,他呵呵笑着望着斐龚,只是在那笑着,也是不说话!

  斐龚可是让祁碎笑得心里有些发毛。若不是心中没有什么暗鬼,斐龚还真的是要会被祁碎给吓到,斐龚重重的咳嗽一声说道:“我说祁碎,你小子站那儿笑得让我心中发毛,你这是有个什么鸟事儿啊,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

  “呵呵呵呵祁碎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傻笑,笑了阵,祁碎见到斐龚的耐性差不多要告罄的时候,他才好死不死地龇牙笑着说道:“斐龚老爷,我这就要成亲了!”

  “噗斐龚将喂入口中的茶水全给喷了出来。这个事儿可真的是有点让斐龚感到震撼,奶奶个熊,不用说祁碎成亲的对象也是葛鸿医师了,这小子居然是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又如何不让斐龚感到要吐茶震惊!

  “奶奶个熊,你小子平时如此闷骚,没成想葛鸿医师如此人物也是让你给上了手,彪悍啊彪悍,只是你小子还没成亲,怎么就给我如此明显的感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是标准的妻奴呢?”斐龚不忘打趣祁碎,毕竟葛鸿医师可也是他曾经幻想过的很具知性的美女,虽然没有行动,但这并不代表斐龚就没有那个邪念!

  “妻奴?”祁碎可不大喜欢这个称号。祁碎自认为是读书人,而且是西石村极为少有地读书人,若是论读的书,便是斐龚老爷怕也是拍马赶不上他,这也是祁碎最为自得的地方,若是成了妻奴,那岂非是斯文扫地了,祁碎虽然定然会是个惧内的主。但是要让他承认这一点。怕是比登天还难,“老爷你说笑了!”祁碎讪讪的笑着应道!

  斐龚冷哼了声。这小子若不是个妻奴,那就跟说他斐龚是个圣人君子一般的不靠谱!

  “咋的,订好日子了?你不会只是简单的要向我报喜吧?”斐龚的声音可不会透着太大的欢喜,毕竟美人少了一个,即便他从来没有过要打葛鸿主意地想法,但人让祁碎这个鸟人给得了去,毕竟还是让人很是郁闷的!

  祁碎嘿嘿笑道:“鸿妹在西石村也是广为人敬重,所以我觉得这婚事自然是要好好的办一下才好,但是你知道的,小人是一穷二白,所以只好请老爷你破费破费!”

  “什么!”斐龚地声音飚高了八度,跟斐龚谈钱,那敢情不是个让人有多么愉快的事儿!

  “呃,鸿妹说了,若是斐龚老爷有什么困难的,那么我们俩只能是另择合适的地方去成亲了,也省得给斐龚老爷添什么麻烦了!”祁碎长叹了口气,貌似非常“伤感”的说着!

  敲诈!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敲诈,斐龚很多牙齿磨得是咯咯响,鸿妹!多么恶心的称呼啊,这两个家伙不但是要恶心人,而且还敲诈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向来都是只有斐龚敲诈别人地份,这回让别人给敲诈了,斐龚心中可真个是有些接受不了!气急攻心,斐龚一个劲地咳嗽了起来!

  “斐龚老爷,你没事儿吧!”祁碎很是关心起斐龚来,其实祁碎这鸟人也不是个善类,总归都是个阴里来阴里去的人物,可不是省油地灯,打着葛鸿的旗号,祁碎今日不从斐龚身上榨出油水出来是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斐龚咳得脸红耳赤的,过了一阵才稍微缓了些,斐龚脸色非常难看的闷声说道:“说吧,需要多少?”

  “呵呵,斐龚老爷,你知道我这人对钱财向来是视如粪土的,你让我说需要多少,那岂不是难为我吗,我看就这样好了,摆一百围的流水席,大宴宾客三天便可以了,咱们也不要太过张扬,弄些家常菜式。让大家伙吃饱喝好,一个个乘兴而来,尽心而归那便是可以了!”祁碎很是低调地说着。只是他的要求却是一点儿也不低调,相反的让斐龚有点抓狂地感觉!

  深深的吸了口气,斐龚强烈压制着自己的火气,若不是刚刚听王二狗跟他说现在羊有些过剩,斐龚还真个是想要将手中的杯子砸到祁碎那尖嘴猴腮的脑袋上,这小子,还真的是会狮子大开口,看来只能是在菜肴上面动心思了。什么烤全羊啦,炖羊肉啦,红烧羊杂啦,反正给它来个全羊宴,这样一是能够让自己的羊儿有了去路,又是能够将祁碎和葛鸿这对异常难缠的家伙给应付过去!

  “好吧,这事儿自然有我去给你们俩张罗,挑个好日子给你们将好事儿给办了,你知道我一向承葛鸿医师一份情,毕竟村中百姓多是靠葛鸿医师妙手回春才能一个个龙精虎猛。这钱啊不能省,一定要见过婚事办得好好看看,下边人若是有谁感跟我来虚地,你可以放下一百个心,我定然不会轻易饶恕!”斐龚皮笑肉不笑的应道。

  嘿!这回可是铁公鸡拔毛,着实的难得,但是祁碎见到斐龚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以及斐龚应承的有些过于痛快,这些都是让祁碎产生了怀疑。但怀疑归怀疑,祁碎自己确实是找不到有什么能够置疑斐龚的地方。他也只好将信将疑了。“老爷,那我去让斐大总管给挑个好日子去了!”祁碎朗声笑着说道。

  “去吧去吧,最好让斐大挑个近一点吉日,也免得你们两个等得太久了。嘿嘿,年轻人,我还是要祝贺你啊,抱得美人归!”妻奴!斐龚心中还剩下这两个咒骂没说出口!

  “谢谢斐龚老爷的祝福!”祁碎呵呵笑着应道。

  “去吧去吧!”斐龚挥手送别了祁碎,他自己心中却是在长叹道:“老子多出来的羊儿总算是有了出路了,嘿,三天的流水席,全羊宴吃死你们!”

  在祁碎走后。斐龚突然想到是不是借故去找找馨蕊。这些天自己都是忙着别的事儿,都没有能够去看看这个小娇娘了。还有那个老书虫欣鑫,跟那老头扯淡也是个蛮让人觉得愉快地事儿,对欣鑫,斐龚借助自己超前的见识,每每是能将欣鑫给辩驳的哑口无言,而欣鑫毕竟不比当代的那些砖家叫兽那般的无耻,在无力辩驳的时候欣鑫最多是对斐龚道一声岂有此理,却也是没有作出什么有失斯文的事儿出来!

  斐龚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馨蕊父女俩住的独门独户的院落,斐龚一踏进院门便是高声喊道:“馨蕊在吗,我来看看你!”

  若是往日,该是欣鑫迎了出来,但今天却是很奇怪地没有任何的声响!

  就在斐龚有些奇怪的时候,里头屋内的门吱呀一声关了上去,里头传出馨蕊清脆地声响:“斐龚老爷,我爹今日出外踏春了,你若有事儿,择日再来吧,小妇人孤身一日,不便出来相迎!”

  嘿,欣鑫那厮果然是斯文人,竟是假模假式的去踏春,只是馨蕊这娘们居然拒自己于千里之外,这可是让斐龚心中有几分的郁闷,虽然自己这段时间跑得勤快许多,但毕竟对馨蕊都是恪守男女之防,并没有逾越红线,馨蕊如此做派倒是让斐龚觉得有几分的尴尬!

  “馨蕊,我没什么坏心思,你用不着像防贼一般的防着我吧!”斐龚说这话的时候还真个是有些郁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额头上刻着“坏人”两个字,对别人很是有礼的馨蕊一见到就跟见了鬼似地,唯恐避之不及!

  “斐龚老爷严重了,只是小妇人白衣素裹,正为我夫守孝期间,真个是不宜见客,还望斐龚老爷能够谅解!”馨蕊给了斐龚一个软钉子!

  斐龚楞住了,他倒是没想到馨蕊竟是要为耶律雄拔守孝三年,虽然不晓得馨蕊此举是否是跟要躲避自己有什么干系,但斐龚地心里还是有着几分的感动,一个丧偶女子,竟是肯为自己地亡父守孝三年,这种情义让斐龚很是感动,因为馨蕊毕竟跟其它身在夫家地女子不同。并没有任何人要求他这么做,即便是世俗的压力对馨蕊都是不存在,因为耶律雄拔是外族人。而在西石村,怕是没有任何人会觉得馨蕊若是不给耶律雄拔守孝有什么不妥!

  斐龚沉默了许久,然后他才朗声对屋内的馨蕊说道:“即是如此,斐龚便不再打扰了,如果馨蕊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地,让下人们告知一声就好,只要是斐龚有能力办到的,我都将尽自己的全力去做。那么我便先行告辞了!”斐龚对有情有义的女子是异常敬重的,所以他虽然极为喜好女色,却决不逼迫贞洁烈女,这或许是他真性情的一个表现。

  听到斐龚如此说道,屋内一身素衣的馨蕊倒是显得很吃惊的样子,斐龚地表现有些让她感到很是意外,原本她还以为斐龚定是会纠缠不清的,而馨蕊正是因为见到斐龚像是对她生出了觊觎之心,这才对斐龚避之惟恐不及的。

  听到斐龚离去的脚步声,馨蕊这才真的相信斐龚是离开了。馨蕊蹙着秀眉,斐龚如此表现,还真个是让人有几分的惊讶!

  而离去的斐龚心中也是有着几分不舍,对美好的事物的追求斐龚向来都是发乎心而体之于行的,这也就让斐龚在众人面前显得有些急色地样子,其实这反而是斐龚敢作敢当的表现,又有多少人总是遮遮掩掩的掩饰着自己的意图,而作出一派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心里头却是不知道比真性情的人还要龌龊多少倍!

  乎情,止乎礼!这在斐龚心中绝对是狗屁的假仁假义。而他没有耍无赖的对馨蕊进行纠缠,也是对馨蕊这种真性情的最大敬重。

  回到自家院落,斐龚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只是跟几个逗弄孩子的夫人们打了声招呼。这边不苟言笑地一人走进屋内自己坐了下来!

  众女都是将心思放在了三个小宝贝身上,龙、费蓉和斐燕这三个小家伙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即便是池蕊,都是将三个小宝贝视若己出,捧着手中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倒是想来有点粗心的宇文香发现了斐龚的异常。

  走进屋内,宇文香见到斐龚正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椅子上。满脸地落寞。虽然宇文香也是见到过斐龚平时不大示人的软弱,但却也是不如今日体现的这般明显。因为男人多是将自己的柔弱一面裹得严严实实的,今日斐龚会如此,怕是真个受到了什么刺激!

  “怎么了,老爷!”宇文香在斐龚身边蹲了下去,她将斐龚的大手拢在自己双手之间,她仰头望着斐龚,轻声说着。

  这时候最有可能进来的该是池蕊,因为一直以来池蕊都是让斐龚觉得善解人意,但是已经沉浸在对几个孩子的溺爱中地池蕊自然无法避免地要对斐龚有所忽视,雅娘和铃儿这两个初为人母的人就更不要去说了,反而是平时最为大头虾地宇文香走进来关心自己,斐龚还真个是有些想不到。

  斐龚还真个是不好回答宇文香,因为他自己的这种负面情绪也是来得如此之快,或许是所谓的生理低潮来到了吧,人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总是有那么几天会显得很是失落,斐龚也不例外。

  “没事儿,我刚刚让祁碎那厮给打劫了,自然是会不高兴!”斐龚干笑了两声,轻轻的抚着宇文香的脸颊,轻声说道。

  “让祁碎给打劫了?”宇文香疑惑非常的问道,对祁碎她也是有比较多的了解,该不能对老爷如此不敬才是!

  见到宇文香如此惊讶的表情,斐龚也是笑了,这丫头还真个是直肠子,跟她开个玩笑都是不能,斐龚呵呵笑道:“那家伙要跟葛鸿医师结婚了,我已经应承了他给他们两个办喜事儿,并且是办三天的流水席!”

  “啊!”宇文香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昨天还去葛鸿医师那儿呢,怎么没有听葛鸿医师提起过,葛鸿医师的嘴还真是严实啊,哼,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小女子撅着粉嫩地小嘴。叉着腰气呼呼的说着,看来无女不八卦这个定论是非常的精妙,斐龚对宇文香如此剧烈地反应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现在就去找葛鸿。看她怎么向我交代!”宇文香竟是就这么气呼呼的跑了出去,把个斐龚留在了屋内发愣。

  “哇嘎嘎斐龚大笑了起来,一扫心情的阴霾,有时候冒冒失失的宇文香还真个是斐龚的开心果,能有个如此粗线条的女人,也是好事儿。

  正当斐龚心情好转的时候,一个内仆进入屋内,对斐龚禀报道:“禀报老爷。赛玉姑娘求见!”

  赛玉!斐龚皱起了眉头,宇文香刚刚出去,也不知道跟赛玉碰上没有,虽然斐龚觉得赛玉对宇文香并没有多大地敌意,但是多一分防备总不是坏事儿,斐龚怎么的也是对赛玉有所防范的。

  “让她进来见我!”斐龚沉声说道,仆人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过了会儿,赛玉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是两眼冒着寒气的盯着斐龚!

  斐龚呵呵笑道:“赛玉姑娘,可是有什么好事儿要跟我说道说道啊?”斐龚见到赛玉严眼中像是要碰出火来。便是知道她并没有和宇文香碰上,若是宇文香见到赛玉如此模样,怕是也要跟着她一道来见斐龚了!

  今天赛玉已经是没有带上假面了,所以她跟仆人都是争执了一阵之后才让仆人向斐龚禀报到的,这让赛玉的俏脸更是冷了几分,赛玉沉声说道:“我要离开西石村了,虽然我很是认同你的看法,若是我回到长安,怕也是不能对我爹给宇文泰软禁的事情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只是我视香香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我不忍伤害地,而且我也知道你不会让我伤害香香的,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早一点回长安。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我爹死在一块儿!”

  斐龚沉声说道:“你当初怂恿宇文香和庞小莉私自跑出来,便是想要给你爹下一步用来保命的棋,但现在你如此做,当初的做作岂不是全然白费了,你现在呆在西石村,宇文泰反而会因为不知道你是否会对香香不利而心有顾虑,若是你也去了长安。让宇文泰给逮着了。那你们爷俩的小命可就都是冻过水了!”

  “这个事情也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来也就是想跟你道别。并且让你将这事儿告诉一下香香的!”赛玉的口吻异常坚定,看来她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心,自然是不会让斐龚几句话就让她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回去了?”斐龚叹声说道。

  “没错!”赛玉秀眉一扬,若是她全身戎装,倒也是个英气逼人的巾帼女英雄。见到自己根本无法劝慰赛玉打消回长安地念头,斐龚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赛玉的决定在斐龚看来可不是个什么明智之举,但现在赛玉已经是火遮眼,不是他能够劝说得了的了!

  “那我派一队人护送你回去吧,山长水远地,多一些人陪着也是多个照应!”斐龚沉声说道。

  赛玉张了张嘴,原本是想拒绝的,但一想到斐龚说的也是在理,她也就没有坚持,反正她这回回去也是没有多少活着的希望的,便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再和斐龚多做争执!

  “那么我让斐大给你安排一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斐龚沉声说道。

  “今天便回去吧!”看来赛玉是归心似箭。

  斐龚长叹了一声,他知道这个时候赛玉的心已经先于她的人回到了长安鄂伦,怪不得无论他如何劝说,都是没有一点儿的效果。

  对赛玉此行,斐龚觉得是凶多吉少,只是见到赛玉执意如此,斐龚便也就是只能尽人事了,其它地便看赛玉造化如何了。

  起风了,看来这天又是要变……

  草原地风似乎比起家里要来得更加猛烈,斐小宝手中紧紧的握着战刀,这个时候,他跟耶律瑕两个领着各自地小队,在野狼不停嚎叫的夜幕下屏住了呼吸,他们这两个小队给李釜派到了跟水月族交战地最前沿。若是水月族有什么夜袭的话,那么第一个遇上的便将是他们!

  拜火族和水月族地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了,在前面的战斗中。童子军们都是跟在拜火族大军阵内对阵水月族,实力的悬殊让童子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倒是水月族在这三天的大小战斗中伤筋动骨,人马已经是三去其二,只是第一轮被拜火族突袭就是让他们失去了一半的兵力,如果不是要执行猫捉老鼠的战略,借以训练童子军,水月族怕是不可能像如今这般的活着!

  这个夜晚是斐小宝和耶律瑕这两个小队第一次在夜间出战。而原本范小龙也是嚷着要领队跟他们两个一道来,但是却被李釜给否决了,李釜可再清楚不过范小龙和耶律瑕之间地争拗了,若是让他们两个一块出动,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这次让两个小队的黑夜行动,正是要训练他们的胆识,李釜给斐小宝和耶律瑕两人的任务并不是要他们狙击所有水月族来犯之敌,而只是要他们起到防护墙的作用,在发觉了水月族的行动的时候略加抵抗。边打便退并将信息回报给后方,便就是起到延误一下对方战机的作用。

  以往的日子里,斐小宝都是在温暖的帐内美美地睡着,守夜的事儿自然有别的弟兄代劳,哪里会像今天这般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喝着寒风,还要担惊受怕的防范水月族随时可能发动的袭击!

  相比较斐小宝极大的不适应,耶律瑕倒是显得驾轻就熟,毕竟他是草原上长大的孩子,虽然他以前也没有过今天这般的经历,但是他吃过地苦比斐小宝多太多。这点事儿自然也是算不得什么,不过他跟斐小宝一样感到极为紧张就是了。

  “耶律瑕哥哥,这水月族的人今晚会不会偷袭啊,这些天他们都是让咱们给打怕了。现在该是在暗地里添着自己的伤口流泪才对,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偷袭咱们才是吧!”斐小宝压低了声音对耶律瑕说道,在他们地身后,是将马蹄裹上了布条,在夜间行走起来无声无息的童子军骑兵,只是李釜告诉过他们,敌人若是要发生夜袭,也是会一样抹黑行进。所以除了喝风之外。斐小宝他们还得打醒十二分精神,以防范随时可能抹黑杀过来的敌人。

  这个队伍。包括耶律瑕在内,都是没有任何人有过夜战的经验,没有人不会感到害怕,在黑夜,双眼看不到任何的物体,呜呜的寒风只会加深人们心中的恐惧,耶律瑕沉声说道:“小宝,敌人随时都可能来,这是师父交代过我们的话!”

  今夜,可以说是童子军们第一次在没有李釜在身边地情况下面对挑战,他们能够依靠地只有他们自己,因为即便是李釜,都没有教导过他们夜战中应该注意什么,其实李釜已经是需要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教导给了他们,那便是临危不惧和勇敢地面对一切突发情况,只要做到了这点,便是能够应付一切突发情况,包括夜战在内!

  在寒风中,斐小宝的身子有些发抖,他也不知道这是给冻得还是他自己心中有些发颤,斐小宝手放在嘴边,他在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他需要让痛楚来驱赶自己心中某些恐惧的情感,这个时候黑夜能够掩盖斐小宝的动作,但是痛却是他所能感觉到的,而感知了痛之后心中的坚定也只有他自身才知道。

  “嘘!”耶律瑕突然轻声嘘道,他的耳朵竖起来,集中注意力的在倾听,因为他在风中听到了某些让他极为不安的东西。

  过了阵,斐小宝也是听到了,那是马儿的蹄声,虽然很是细微的声响,但是在如此寂静的夜晚,在集中所有注意力的倾听下还是能够非常清晰的听到。

  汗液从毛孔中泌出,那是冷汗,风一吹,凉飕飕的!

  不但是斐小宝和耶律瑕这两个领头人感到紧张,其它的童子军骑兵们也是听到了声响,没有人说话,这一刻,似乎所有人的呼吸声都不见了,他们也许已经忘记了呼吸。这是个非常微妙地时候,气氛紧张到能够让人窒息!

  “小宝,你带上几个人回去报信!”耶律瑕沉声说道。他这是处于对小宝的爱护,希望能够让他离开现在这个危险的境地,毕竟谁都说不好他们即将面对一个多大规模地水月族族人的来袭!

  “我不!”斐小宝沉声应道,若是耶律瑕不这么说,斐小宝的心中还紧张的要死,但斐小宝是个非常倔强的孩子,耶律瑕越是对他维护,斐小宝越是不甘就这么退却。他越是要干出点事儿出来,不管这事儿是大还是小,反正斐小宝是不准备退却的。

  耶律瑕摇了摇头,他对自己这个小弟也是极为了解,若是这小子说了不肯回去,那便是十头牛来拉都拉不回去的了,耶律瑕只要让其它几个队员往回报信,而他是命令其它的人在前面出现地动静了之后便果断出击!

  在耶律瑕他们设伏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他们埋的陷阱和设的绊马绳等装置,只要是水月族的人冲了过来。定然是会人仰马翻,到时候便是他们冲杀过去的时候,这样也是能够造成对方的慌乱!

  “小宝,等会紧跟在我左右!”耶律瑕沉声说道。

  “嗯!”斐小宝轻声应道。

  这是一帮年纪尚在幼年的孩子,但却已经是持着战刀,在夜幕苍穹之下,正有一队千人众的水月族的战士正对他们冲过来,这些童子军唯一占优地便是敌人并不知道他们正等待着对方!

  马匹嘶鸣的声音猛然响起,不管是再训练有素的战马,在受到剧烈痛楚的时候也是会发出响动的。而这也是宣告水月族的骑兵冲入了耶律瑕他们给对方准备的陷阱中,这帮孩子是一群学习能力非常强的家伙,这些日子里,他们可是没少向拜火族的老兵讨教设置绊马绳等陷阱的技法。今夜,他们也是马上试验了一下他们取经来地东西,虽然不见得能够比那些熟手的老兵们设置的那般老辣,但却也是有些作用!

  “杀!”耶律瑕拔出战刀,第一个冲杀了过去,虽然他也是害怕,虽然他也是浑身在颤抖,但是他知道他的宿命便是征战。而一个怯懦地人是无法成为战场的主宰。若是成为不了战场的主宰,那么他就无法成为能够征服草原的人。所以耶律瑕没有退却的念头,他需要的是勇敢的往前冲!

  “杀”跟随着耶律瑕,后面的童子军骑兵吼叫着打马往前冲,这些童子军在李釜地训练之下,别地不说,这论嗓门那绝对个个都是好手,在如此寂静的夜晚,一众童子军喊杀起来,竟是一点儿也不弱于成年

  斐小宝跟在耶律瑕旁边冲在了队伍地前面,他们距离水月族的前锋只有五十步的距离,自然是非常快的就赶到了,水月族的士兵不但是人仰马翻,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们感觉自己是掉进了敌人的布下的陷阱之内,而童子军们震天的喊杀声让他们无法知道到底对方有多少人马,这个时候原本是要抹黑对拜火族发动一起袭击的水月族人却是心中生出一阵无力感,这些天他们本身已经是让拜火族打得够惨了,这一拨人原本是抱着极大的勇气来进行一次夜袭的,但行动暴露对他们的心理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这时候所有的水月族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逃!

  水月族的士兵看来没有别的长处,这逃起来都是个个非常默契,他们后队变前队,这便整个队伍往后退去,唰唰唰!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的箭雨向他们飞去,这更是让水月族的人觉得他们进入了拜火族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是想着赶紧逃回去,除此之外便是别无它法!

  耶律瑕接着微弱的月光砍翻了一个在自己面前的一个黑影,然后没有作任何的停留的就踏着敌人往前冲了过去,紧跟在耶律瑕的斐小宝有几分的郁闷,因为跟在耶律瑕身旁仿佛是没有多少机会留给他,相比范小龙在武艺上要出色许多的斐小宝跟耶律瑕相比却是差上太多。一来耶律瑕年长于斐小宝,在体力方面占优,二来耶律瑕在骑术上也是比斐小宝精湛太多。步战地话斐小宝还能跟耶律瑕比一下,但是在马上,斐小宝就只有在旁边感到郁闷的份了!

  似乎只有童子军这边的喊杀声,而水月族地战士只是一个劲的往后退去,被恐惧驱使着的童子军们已经是杀红了眼,就是耶律瑕,都是有些忘记了李釜交待给他们的任务,那便是边打边退。但是水月族的撤退让耶律瑕他们想要边打边退都是不能,再加上过度的紧张让这些童子军忘记了一切,他们的脑子里除了往前冲便只有往前冲,所有人都是不遗余力的往前冲杀!

  黑暗中你无法知道己方地损伤,也无法知道对方的战亡情况,人一旦杀红了眼便只剩下极度的疯狂,除此之外,血色便是一切,也许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兽性回归。没有人还能够记得恐惧或者是别的负面情绪,只剩下一个杀字了得

  一个逃,一个追,间或自然是有水月族的战士做一下抵挡,但这都无法阻挡住疯狂吼叫着往他们扑杀过来的童子军战士。

  黑夜中,已经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在屠戮谁,疯狂的喊杀声仿佛是和被杀者临死的痛苦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人都无法分辨这两种声响到底哪个是哪个了!

  战斗!

  杀戮!

  疯狂的嘶吼!

  一切归于最原始的兽性回归,在这种状态下地战士,已经忘记了他们当初为什么要战。又或者他们的敌人是谁,一切便就是最简单的你死我活!

  杀戮持续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他们奔袭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到底多少人倒下去了。又或者自己到底砍杀了多少人!

  天渐渐的现出鱼肚白,一整晚的杀戮,夜色被眼光驱散,这个时候,一群血人,是的,应该称呼他们为血人才对,因为他们的身上都是沾满了鲜血!

  柔和的光线照在这些血人的脸上。狰狞冷酷的脸上竟是有着几分地稚嫩。其实这并不是个让人奇怪的问题,因为就年龄而论。他们就只能算是孩童,三百八十多个人,差不多数量少了一半,死去的停止呼吸,剩下的便是进化成了野兽!

  一路之上地尸体,多是水月族战士的尸体,这帮凶兽不但是将前来偷袭的水月族战士一路追杀,甚至是在到了水月族营地的时候,更是将新进的水月族剩下的士兵继续的疯狂屠戮,而水月族的族人早已经丢下牲畜和家当,疯狂地逃窜!

  夜色下,耶律瑕和斐小宝以及他们身后地童子军们无法知道他们身后到底是个什么场景,但是当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他们回过头去看,一路地尸体,根本就望不到头,昨晚是个多么疯狂的场景啊!

  童子军也是有战旗,那是斐龚设计的现代海盗那般的骷髅人骨战旗,只是原本骷髅头是黑色的,但如今在柔和的阳光下,那面旗帜上的骷髅头已经染成了血红色,麻布的质地对鲜血的吸收性还是非常之好的,血色的骷髅头旗帜迎风招展,耶律瑕和斐小宝望着那旗帜,心中一片肃穆!两个小子这时候不知道,便是这面旗帜,最后得了个“血骷髅”之名,而耶律瑕和斐小宝这两个第一任和第二任的血骷髅王也成了不论是草原还是其它陆地,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便见到的人闻风而逃的呵呵战旗,血骷髅的凶名便是从今天开始铸就的。

  “回去吧!”耶律瑕闷声说道。

  “嗯!”斐小宝收回了凝视着战旗的眼光。

  两人不再说什么,而是骑着马慢慢的往回走去,身后的童子军战士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他们已经不再低下头去凝视地上的尸体,即便那里也许有他们曾经的战友,他们默默的往回走着,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是却是有着太多太大的变化!

  李釜揪心了了一个晚上,因为自从童子军中的队员回来报信之后,他们等了许久都是没有等到耶律瑕和斐小宝领着队伍赶回来。最后,李釜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和龙梅领着拜火族地战士倾巢而出!

  一路之上。李釜他们打着火把,见到的都是尸体,李釜是越走越心寒,走了几百里,也是从黑夜走到了白天,当太阳升起后不久,李釜突然见到远方慢慢的走过来一对人马,当李釜见到那迎风招展地骷髅旗。他真个是激动的差点流出了眼泪。

  拜火族的士兵以及他们的最高统领龙梅都是沉默不语,倒是范小龙领着他那个小队欢声雀跃起来,范小龙见到了领先的是斐小宝和耶律瑕,只要是见到这两个混人还活着,范小龙悬着的心就算是放下了!

  队伍差不多少了一半的,李釜很快的发现了这一点,但这已经是太让人惊讶了,因为一路行来水月族地士兵死了差不多有两千多人,便是这些成年的战士,让耶律瑕和斐小宝这两小屁孩领着一群小屁孩一路猛追狂打。便这么消耗光了,在为这些慌乱的水月族人默哀的同时,李釜对耶律瑕和斐小宝这两个小子惊人的能量也是要刮目相看!

  而这个时候耶律瑕和斐小宝也是谈不上有一点儿的仪容,两人身上都是衣衫褴褛,童子军没有一个人穿有铠甲,这是李釜要求的,因为李釜觉得战士穿铠甲那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不但是会增大自身的负担,而且会失自己的战意!

  只是此时耶律瑕和斐小宝身上地衣衫已经是破碎不堪了,因为此时在他们身上横七竖八的竟是有数十道之多。其它的队员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但怎么说也是不如这两个家伙来得恐怖,骷髅小队能够取得如此恐怖的战果,跟耶律瑕和斐小宝悍不畏死的冲锋也是有莫大的关系。这两个家伙身上血痂无数,看来啥是惊人!

  李釜张了张嘴,他原本是想要呵斥一下耶律瑕和斐小宝两人擅自更改他对于他们的命令的,但是见到这两个他最为疼爱的弟子满身的伤痕,李釜也就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能够狠下心去呵责这两个小子,李釜沉声道:“活着回来就好!”

  耶律瑕和斐小宝对视了一眼,两人呵呵地笑了起来!

  范小龙和他的队员满是敬意的看着斐小宝和耶律瑕以及他们身后那些腰杆挺得笔直的队员们。没有能够跟着他们一道厮杀。对于范小龙和他地队员来讲,真个是最大的遗憾!

  龙梅和拜火族的战士则是静静的望着那面血色的骷髅旗。他们的表情非常的复杂,没有人说话,但是包括龙梅在内他们心中都是生出了寒意,这是一群怎样的疯狂战士,而他们现在尚且年幼,他们还没有壮实地肌肉和刚毅地眼神,但这些都只需要时间,而到了那个时候,草原上还有谁会是他们的敌手,这是个没有答案地问题!

  龙梅强忍着心中的邪恶念头,她的心中有个声音让她要灭了眼前这些童子军,因为对于拜火族这些人可是巨大的威胁,但是龙梅心中也是明白其实她不可能这么做,即便是放开她是斐龚的女人这一层不表,单是为了拜火族的利益,她也是不能对这些孩子怎么样,毕竟要想跟柔然部落对抗,拜火族需要斐龚的支持,即便知道眼前这只小老虎以后也许要伤到自己,但是龙梅还是无可奈何,就算是养虎为患,这个时候她也是必须要暂时养着!

  “回去吧,回去后将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李釜沉声说着,这个时候,他倒是有点像个护犊子的奶爸,对这些弟子很是呵护了起来。

  耶律瑕和斐小宝傻呵呵的笑着点了点头,一行人便往回走去!

  我们是血色的骷髅!

  我们是草原上最强悍的骑兵!

  没有人能阻挡我们!

  天空才是我们的极限!

  战斗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我们是血色的骷骷髅!

  敌人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

  让我们唱着丧歌为敌人送行!

  只要有阳光照耀的土地就是我们奔驰的草场!

  前进!

  血色的骷髅!

  天空才是你的极限!

  不知道是谁开始吟唱的,这种极为嚣张挑衅的歌词从孩子们口中蹦出来,就连没有参与战事的范小龙那队人马也是加入进去反复吟唱!

  “血色的骷髅吗,呵呵,有点意思!”李釜开怀大笑道。

  从此李釜的弟子兵有了自己称谓----血色的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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