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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深庭篇 第12章 春日宴(上)(2)

“是吗?”赵皇后盯着谢昭瑛,不冷不热地说,“阿暄这孩子的确聪明伶俐,他母亲去世早,皇上最是疼一爱一这个小一弟一弟。以前虽然顽皮了些,可他现在多出息,带兵打仗,守卫北疆。先帝在天有灵,不知该多欣慰。”

谢昭瑛也附和着没心没肺地笑。于是大家都跟着笑,像是在看一场情景喜剧。

然后,大家喝茶吃点心看歌舞。除了上来倒酒的小宫女冲着谢昭瑛羞赧一笑,其他的都很无聊。我吃饱了就干坐着,十分怀念我那间散发着药香的小屋子。

忽然看到那日街上遇到的小白脸二皇子轻袍缓带地走了过来,给皇后行礼。

我问谢昭瑛:“那是老二?”

谢昭瑛点头:“二皇子萧栎。你看到坐皇后左边那个一娘一娘一了吗?就是他亲一娘一李贤妃。”

李贤妃容貌端庄,气质温和,看上去十分柔顺老实。

不知萧栎和皇后说了什么,皇后连连点头微笑,然后高声道:“各位。趁着天色好,不如让年轻人们赛一场马球吧。”

我张开嘴巴,把脸转向谢昭瑛。

他没看我:“闭上嘴巴转过头去。”

我说:“你可以装肚子痛!”

“哦?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想:“或者突然天狗吃月。”

谢昭瑛一头黑线:“谢谢。”

我急了:“你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我不能退场!”

“命都不要了?”我紧一握拳。

谢昭瑛笑:“不是还有你吗?”

到了球场边,韩王孙拎着一根球棍跑了过来,招呼:“阿瑛,我们一队。”

郁正勋牵着一匹毛色黑亮的高头大马走了过来,一贯地寡言少语,只冲我们点了点头。

谢昭瑛一看到那匹马,立刻笑了:“玄麒?”

马儿认得他,亲一昵地凑过去蹭了蹭。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比我的人还高的马,连声赞美。

谢昭瑛怜一爱一地抚一摸一着它的毛:“正勋,你将它照顾得很好。”

郁正勋说:“我今天心血来一潮骑他进宫,没想到刚好可让你骑着它打这场球。”

那一头,已经换好衣服的萧栎骑在一匹皮毛发亮的栗色马上,正弯着腰,一脸殷切地同谢昭珂在说着什么。谢昭珂听后微笑点头,然后解下了发上的绸带,为他系在腰结上。

谢昭瑛也换了一身紫一红一色短装,裁减利落的衣服衬得他身一体更加修长挺拔。

我担忧,劝他:“不用那么拼命,让他们赢就是。”

谢昭瑛伸出手来,捏了捏我的脸:“对你哥哥这么没信心?”

我叫疼:“我是担心你毒发,又要把你扎成刺猬!”

谢昭瑛笑,把我的脸一揉一得生痛。

锣鼓声响,旌旗飘扬。

谢昭瑛松开我,翻身上马。他在马背上轻微一晃,我的指甲一下掐进了肉里。

他缓了一口气,笑得意气风发:“妹一子,把你的绸带给哥哥系上。”

我解下一根青色发带,学着谢昭珂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给他系在腰间。

谢昭瑛一笑:“第一球是为你进的!”

说罢,扬起鞭子,,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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