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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漠篇 第40章 爱情来临时

第二卷 大漠篇 第40章 一爱一情来临时

等到萧暄意犹未尽地放开我时,我已经瘫一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大脑里嗡嗡作响话都说不出了。嘴唇疼得很,似乎尝到了了血腥味,这个混蛋。力气都在刚才用尽了,所以虽然我还想再给他一个耳光,可是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萧暄低头看我,深遂的眼睛里闪烁着怜一爱一欢喜的光芒。我的心里的愤怒却是有增无减,想都不想捏起拳头朝他挥去。

萧暄伸手想拦,临到头却不知怎么又放弃了,硬是受下了我一拳。我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打他也不疼,更是不客气,扑过去拳打脚踢,恨自己没修炼过降龙十八掌,一手挥过去就可以把他打飞到外太空。

萧暄不抵抗,很快脸颊上就红了一块,他苦笑着,终于忍不住说:“这里我来过,再过去两丈就是个断崖。你那样没命的瞎跑瞎闯,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我停下来破口大骂:“FUCK!管你屁事!你装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怎么办?现在来见义勇为管个鸟用!你怎么不真的死了算了?”

萧暄被我嘴里一个个脏字给惊得愣了三秒,忽然噗嗤笑了出来。

“笑?”那简直是火上浇油,我背后燃起了滔天烈火,伸手在他两眼之间狠弹一下。

萧暄嗷地一声捂着头叫:“疼!”

“还知道疼啊?”我一陰一陽一怪气道,“我还担心是诈尸呢。知道疼就好。”

萧暄啼笑皆非:“小华,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不听!”我捂着耳朵尖一叫,“你没死那就当我死了好了。当我那口血吐了就当场死了。你滚远远的!我不想看见你!”

萧暄干脆过来拉我的手臂。我狂躁地挣扎,张口就在他手上狠狠咬下去。

萧暄身一子一震,却没挣扎。

我红了眼,咬了好一阵才松口,发觉一嘴铁锈味。萧暄赫红色的袖子浸开星星点点的深色斑点。

我愣住,再看着萧暄明显消瘦苍白许多的脸庞,心里一酸,眼泪大粒大粒地滚落下来。

“怎么哭了?”萧暄慌了,急忙拉我过去,“没事,不是你咬的!那里本来就有点伤!没事别哭了!是皮肉伤。别哭呀!”

我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那生动的表情,温一热的拂在面上的呼吸,觉得胸腔里填得满满的,满到从眼腔里溢了出来。

我凑上去吻住他。萧暄一震,,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惊讶,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将我紧抱住。

我吻着他干爽柔软的唇,感受到他细心专心的回应,心潮澎湃,之前堆积着没发泄完的情绪被这亲密接触激发,犹如火星落到干草堆上,猛地燃一烧起来,想都不想就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萧暄“嗷”地一声痛叫,抓起我来:“好好的怎么变小狗了?”

我瞅着他皱着的眉头和印着牙齿印的唇,忍不住终于轻笑了一声。

就这一声萧暄如释重负,不管不顾使劲拥我在怀里,紧紧抱住。

他在我耳朵边咬牙切齿低声道:“你病还没好,不许生气,不许运动过量。否则我动手,你只有挨打的份。”

他一说我就有气:“我活得好好的干嘛没事自己生气?你当我是蒸汽机吗?”

“什么是蒸汽机?”萧王爷勤学好问。

我白他一眼,不耐烦:“懒得理你。别抱着我,男一女授受不亲,放手!”

“不!”萧暄歪嘴一笑,固执地抱一紧我,犹如找回心一爱一玩具的孩子。

我打闹一番如今也累了,只好由他抱着。只是一安静下来,情绪又涌上,我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往下落。恐惧、绝望、伤心、愤怒,还有欢喜。真是百感交集,一言难尽。

萧暄知道我心里的感受,什么也没说,只是拥抱住我,手轻轻在我背上拍抚。他的脸埋在我的肩窝,嘴唇时不时凑到耳根处亲一吻一下。渐渐的,我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一种一騷一动的躁热却随着他一个个暧昧的动作从身一体里升起。背上有点发麻,呼吸有点急促。

我偏过头,脸蹭上萧暄的,肌肤接触的感觉让我们两个都微微一颤。我立刻停下来,一动不动。过了片刻,萧暄就几不可闻地一叹,低头又吻住我。

我轻轻呜了一声,却没动。萧暄的手臂搂紧我的腰,下一刻天旋地转,我的背贴着了草地,他的气息严实彻底地笼罩住我。

背着眼光的脸有些模糊,可是一双盛满柔情的眼睛却十分温润明亮,深深凝视着我,让我心底最坚一硬的地方都开始柔软起来。

我伸手摩挲着他的脸,萧暄垂下眼帘细碎地亲一吻我,从额角到鼻尖,从脸颊到下巴,从嘴唇到双眼。

我的唇边挂着浅浅的笑,觉得很温暖很快乐,间或回应他一个吻,视线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靠得那么近,我终于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我推开他,抹了一把脸,口齿含混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

“没事……”

我冷冷看他,他只好把袖子卷起来。

结实的手腕上两排弧形牙齿印,不深,但正好印在一道没有包扎的刀伤上。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裂开,血又流了出来。

“你的毒呢?”我想起关键的问题,给他把脉。

萧暄忙说:“伤已经不碍事。毒挺险的,还好在赤水的时候耶律卓送了不少雪莲提炼的什么药,我受伤后立刻服下,所以毒没有发作。”

他的脉象强而有力,十分平稳,我放下心来。

两人都平静下来,终于可以好好交谈。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萧暄有点犹豫,可是接触到我坚定的目光,终于说:“那时你还在辽国,赵党派刺客来暗杀。赵贼下了血本,那次一共来了八人,我们勉强应付,连子敬都负伤,我也被刺中右胸,伤了肺叶。”

我握着他的手一震,他安一抚地拍了拍,继续说:“受伤后我昏迷数日,一度非常凶险。好在全都熬过来了。子敬代我全权处理事务,对外宣布我死讯,都是为了麻痹赵党。我醒来后才知道你已经从辽国回来,又得知你吐了血重病在床,真是悔恨交加,恨不能替你承受病痛。只是子敬所做也是从全局考虑,无可摘指,希望你不要怪他。”

我轻叹一声。我知道真相后的确愤怒,觉得自己被愚弄。可是冷静后想想,他们也有不得已之处。苦心经营数年,多少男儿前赴后继捐躯献国,好不容易的大好机会可以出师有名,全能因为我吐一口血就喊停的吗?

“后来呢?”

“我醒后,头几日还不能下床。好在品兰那小丫头天天来看我,给我说你的事。”

“品兰知道?”那鬼一精一的小丫头在我床边时可装得无辜得很呢。

“这孩子聪明。”萧暄笑着说,“只是听她说你发烧又不说话,我心急如焚。第二天就半夜潜进你屋子看你。你烧得神智不清,那么悲伤绝望,我几乎以为会就此失去你。那时候真的很害怕。小华,修罗战场血雨腥风一路走过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发自内心的害怕是什么。”

萧暄说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歪着嘴笑。

我不自觉地跟着笑:“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萧暄沉重道:“当时我未死一事只有李将军、孙先生和子敬知情。赵贼多疑,行刺过后还多次派人前来打探虚实确定我是否真死。别急!绝不是利用你,而是这次的探子有我们内部人,我们一直没能查出来,又不便大肆搜查打草惊蛇。”

我没想到这点:“内部一奸一细?”

萧暄点点头:“倒是并不在我的周围。而且对方手段有限,并没有能打进到核心。当然也绝对不是怀疑你,只是觉得那一奸一细也有可能潜伏一在你周围。所以反复斟酌,决定暂时不告诉你。只是,只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剧烈……”

他声音低下去。

“那现在查出来了吗?”我关心。

“已经有头绪了。只是那人……暂不不便告诉你。”

我也不恼。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想要活得快乐,就得活得单纯。和药罐子打交道可比和人打交道轻松多了。

我伸手轻捶了萧暄一下:“你害我那么惨,总得给个说法。”

萧暄抓住我那只手,低声诱一惑般地说:“那你要我怎么赔罪,你只管说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大乐,立刻凑过去在他耳边说出我的条件。

萧暄听到一半脸色就变了:“这怎么行?我是一军之帅,一国之王。不行不行!”

我讥讽:“不行就算了。哪凉快哪儿呆着去,不想看到你。”说着转身要爬起来。

“你——”萧暄文的不行来武的,干脆一把拽过我抓牢固,身一子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下来,把我压在草地上。

我又气又笑打闹一阵未果,力气却又用尽了,终于放弃,老老实实躺他身底下,

大义凛然道:“随你便了。得到我的身,得不到我的心。”

萧暄笑倒在我身上。

我心底一阵阵潮水一般涌动的欢喜,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将脸埋在我颈项边。我们这样拥抱着,久久不语。沉重的身躯,规律的心跳,熟悉的气息,让我觉得很安心很舒适。大地已经回春,草地一片嫩绿,两匹马儿在不远处悠闲地吃着草。

气氛很一浪一漫,感情很融洽。不过,那是初春,地上很冷。我的气消了,心跳恢复正常了,开始觉得寒气一逼一人招架不住,于是挪动着身一子想从萧暄的身下钻出来。

才动了两下,萧暄突然把手臂猛地一收,压低声音沙哑道:“别动!”

我愣了两秒,恍然大悟。

郎情妾意耳鬓厮一磨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春风吹又生,某人类雄一性一生物顺应人类生理学起了反应,证据就是现在贴着大一腿的滚一烫的东西。

我是学医的,又是住过大学宿舍的现代女一性一(鄙人大学宿舍熄灯后的荤笑话绝对可以让男生都脸红啊!),对这种事虽然吃惊但是不至于失色,而且光天化日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举动来。所以这个时候不害臊反而觉得好笑。

萧暄脸色发红,几分尴尬几分苦恼,我动了恻隐之心,提建议:“不如你在脑海里想一想你太外婆?”

萧暄被我彻底打败,浑身无力倒在草地上,我却被自己的幽默逗乐了,捧腹大笑。

“你,你到底是什么变成的?”萧暄恢复了正常,气呼一呼地抓我。

我躲来闪去大笑:“我是天边一朵云,偶尔投影在你心里。”

萧暄猛一发力把我拽过去抱住:“偶尔?偶尔?你还要去哪里?”

我忽然静下来,一动不动由他抱着,轻声说:“哪里都不去了。”

萧暄默默无语,只是紧紧拥抱住我的手一直在轻轻发一抖。

后来萧暄问我,他那时假若真的死了,我会怎么办?

我说你这总是很傻,哪里有那么多假如,好生生活着皮痒给自己找不痛快。再说即使你真的死了,你还指望我给你殉情吗?

萧暄呆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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