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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咫与尺的嫌隙(二十一)

第八章咫与尺的嫌隙(二十一)

等他出来,再回去找她,已经人去楼空。她竟然都没有跟她的交响乐团一起走,而是提前一天离开了。躲他,如躲瘟疫。

明知自己如今是这样的,可是,就像犯了毒瘾,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靠近。看到她,会心疼;看到别的男人接近她,会嫉妒的发疯;看不到她,又会想的发痴……那种难受劲儿,每次发作,他都受不了。要想尽方法,排遣这股无望的相思。懒

他的生日,还是她门上的密码数字。

他不是没有这个奢求,可是,并没有指望,她还愿意以这样一种方式,,来纪念他……

但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他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进门,换鞋。看着在床上熟睡的她,那毫无戒备的姿态。他看了好久好久……

自飒看着邓力昭,她说:“那又怎样呢?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习惯了,我习惯的东西,总是要一直用下去的。”她把眼罩从头顶一撸一下来,“你走吧,阿端一会儿就上来了……”

她侧了下一身,往卧室外走。邓力昭追过去,他一下子抱住她。

“邓力昭!”她低吼。

“我想你……”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他坚一硬的手臂环住了她,牢牢的,将她抱在怀里。

我想你……

自飒只觉得胸腹处,那大片的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嘴巴吼叫。虫

每一声,听在耳朵里,都是,想你,想你,想你……我也想你……

她闭上了眼睛。

心底里有那么一缕软弱,很小很细的一缕……

自端下了出租车,习惯一性一的低头整理围巾和衣物。

她意识到了什么,往身后瞅了瞅。就在她下车的地方,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小车子停了下来。

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决定的,自端迈出了脚步,走到了那车子的驾驶位,隔着车窗子,她望着车里的人。身前的马路上,车子呼啸而过。每过一辆,带过来一阵劲风。围巾也被吹起来,扑到她的脸上。她抬手拢下来。

滕洛尔。

滕洛尔刚停下车子,便看到景自端猛然间回身往自己这边走来——滕洛尔怔了怔……她这些天一直在跟着景自端,从来没有被她发现过,今天,是不是跟的太紧了?

隔着玻璃窗,她和景自端默默对视。然后,她开车门下了车,微笑着,她叫了声,“景老师。”她看着景自端平静的眼中闪过一道微光,垂在身侧那只手握紧了蛋糕盒上漂亮的丝带,另一只手则握着手袋,她确定了,尽管这声“景老师”像是一抽一手一记耳光打过去,景自端却不会回扇她。

“你跟了我好久了。”自端镇定的说。

“嗯。”滕洛尔笑着,“有一阵子了,您才发现。”

自端再让自己镇定,也难免吃惊。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可是滕洛尔……她,是不是该是这样的,和她们第一次相见一样,那样无所畏忌?还是她确实是少见多怪了,她们,都是这样的无所畏忌?

她思索着,说,“照片我已经看到了。”

滕洛尔笑嘻嘻的,“挺清楚的吧?角度拍的很好,我很满意。”

自端看着滕洛尔,这女孩子,笑起来,多天真无邪。

“滕洛尔。”

“嗯。”

“如果再跟着我,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自端安静的说。

“会有什么后果?”

“我想,你已经踏着佟铁河的底线。”

没有女人,敢在我面前谈论我太太。

滕洛尔一怔。

怎么忽然觉得景自端那淡淡的语气里,有一种佟铁河的味道。就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们好像。

她忖度着这句话的意思,“唔”了一声,说,“景老师,我是想看看你。佟哥哥是那样的一个人……”

佟哥哥。

她叫他佟哥哥……多么亲一热、多么亲一昵,佟哥哥!她在心里冷笑。

“看到了,看够了?我也看到了,看够了。你想怎样?”

“我想要佟哥哥。”

自端听了,笑,“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我喜欢他。”滕洛尔眨着眼,“他就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

“那你去问问他,你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女人。你来跟我说,我第一代替不了当事人答复你,第二,”自端笑着,看洛尔,“就凭你那几张照片?”

“你还想看更劲爆的?”滕洛尔立即问。

“就算是有,你不如保存好。我不在意这个。但是,佟铁河未必肯饶你。他的顾忌比较多。”自端嘴角一翘。

滕洛尔忽然笑的很诡异,“你不在意,是不是因为,你也和他一样?”

自端皱眉。

滕洛尔一直在跟着她。那么,她想必也看到了一些什么。

她,和佟铁河一样?

她在别人眼里,和佟铁河一样了……她笑了一下。

“你们这对夫妻,倒是很特别。”滕洛尔也笑着,“说起来,这份照片,您也该保存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她靠在车子上。

“我倒要谢谢你的好意。”自端开始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很有趣。“景老师,我第一次见您,就跟您说过,机会,要靠自己去争取。”滕洛尔望着自端笑,“佟哥哥值得我争取。”

值得。

自端觉得心口发闷。

“我还有事,不耽误你。”

她再看一眼滕洛尔: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这么耀眼……她转身往紫竹园走,脚底是空心草砖,她的鞋跟,一下子陷了进去,陷进松一软的空隙里,她差点儿崴倒——她急忙稳住,仍往前赶路。

滕洛尔看着景自端那快速而不失优雅的步履,不禁笑了。不用说,这位,一定是几岁便开始跳芭蕾、十几岁便被训练着穿着高跟鞋练仪态的,所以就算要跌倒,也一定跌的优雅大方。就像她的姐姐,哼,这么活着,有什么趣儿?

她打开车门,电话在响,她拿起来,“佟哥哥啊……看到照片了?”她发动了车子,听着佟铁河不疾不徐的声音,咯咯的笑着,“在哪儿见……好,最多20分钟。”她关了电话。再看一眼景自端的背影,她把车子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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