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张和的心思
第十章 张和的心思
当张和再次回到邺城,这已经是他第十次购马回来了。。这段时间里,可说张和经历了不少的风波,有赚过,有赔过,有被当地大户欺压过、也遭遇过山匪劫掠。最惨的一次,却是遭遇一伙残忍的马匪,让其血本无归。还好,他命大,拼着一股狠劲,他愣是带领着护卫们,冲出了那座山崖。活着回来。跟去的随从也是死伤不少。但他还是熬过来了。也认识了不少的江湖好汉。山寨当家的。以后的路途,确是平坦了许多。
“东家回来了!”回到张府,甄叔等人迎了出来。“老大!”却是陈五、张胖这些老伙计称呼他。有了货,自然得有人帮忙贩卖,也需要人手,陈五等几个就让张和派去干这些事情来。甄喜却是让他叔安排去采购粮食,此时不在府中。
“王平,将马牵去马房好生照料。”张和吩咐道。向甄叔迎了过去:“甄叔。”余下按下不提。
王平却是张和招揽的一个北地好汉,善骑术,也一精一通相马,与这般有本事的,张和招揽了数十人。有钱就是好办事啊!
“甄叔,我刚进城来,看见不少的头戴黄巾的道士,他们是什么来路?”入得府中,张和随口向甄叔问道。
“哦、他们啊,回东家,,他们是黄巾教的道士,专门造福百姓来的。”说到这个,甄叔却是一脸的尊敬。
“哦?黄巾教么?”这时,张和的想法得到了证实。“看来,要开始了!”他喃喃自语道。
“东家、您说什么?”甄叔一旁没听清楚,就问道:“可是有事吩咐?”
“哦、没,甄叔你且忙去吧。”张和回了甄叔后,走进了厅中。然后定定地坐在堂中,一动不动地沉思着,直到晚饭时间,也没动过。陈五等人甚是觉得奇怪,但也不敢惊扰他,也只有甄叔,能倚老卖老地进来唤道:“东家,饭菜已经做好了,您看,是在哪用膳好?”这才将张和从思绪中唤回神来。。
“呵、是甄叔啊,说吧、什么事?”张和见是甄叔,就问道。
甄叔却是哭笑不得,忙说道:“东家,饭菜做好了,你看~”张和这才反应过来,敢情是天已经黑了。忙回答道:“我这就去。”也就随着甄叔前去饭厅去了。在没结婚之前,张和习惯于大伙一道吃饭,与他共桌的,甄叔、陈五张胖等人,一顿饭也就这么过去了。晚上,甄叔少不得与张和汇报生意情况。
“甄叔,我准备不跑商了,您让甄喜回来。咱们歇上一段再说。”转而对陈五等人交代道:“这回的马我也不打算卖了。城外养马场的马,你们也牵回来。我在城内再买些地安置它们。”
“老大、这却是为何?”陈五等人问的,自然是将马拉入城中圈养的事。要知道,现在张和可是养有三百匹良驹。要是都拉进城中,也没那么大的地给它们运动啊,久呆在马厩里,会生病的。众人劝解道。
张和却是罢罢手,决定道:“我打算再出一趟远门、可能还会在那呆上很长的时间,这里就交由你们照看了。放在城外,我不能放心。”然后对甄叔交代道:“甄叔,到了那,我让人捎口信回来的,这里就托付给你了。”
“东家放心,老甄定当尽心尽力。”老板要做什么事,下属自然不会干涉,甄叔只需按老板的交代做事就是了。尽管张和没把他当外人。
“老大,你不是刚说准备歇上一段日子吗?怎么?”张胖却一旁问起来。
“这次我独自出去,寻找一个人,可能会出门一两年,家里的事,就拜托兄弟们了。。”张和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了众人。
“啊?”这下连甄叔都感到惊讶了,勿论陈五他们了。“东家这~”甄叔担忧道。
“甄叔且宽心,没事的。这家业交给你,我放心。”张和这算是委任总管了。再交代王平道:“王平,白天你可以领大伙牵马回养马场遛马,但是一定要在下午前,将马牵回来。眼下匪徒太多,一不小心,这些好马可就被人抢了。记住了?”
“记住了,东家。”王平答应道。
见事情交代妥当,张和也就将人散了。回到房一中歇息,然后躺在床上想道:“看来黄巾之乱快要爆发了,我得趁早赶去涿县,会会刘关张去。”却是张和打算参加刘备的讨贼军,若是有机会,拜他们为师也不错!嘿嘿嘿、这夜,张和睡得格外香甜。
冀州钜鹿郡广平县城外这间太一祠,远近闻名。
相传,当年缪忌上书汉孝武帝,言天神最贵者为太一,请祭祀之,孝武帝因此立太一祠于长安城外。而后,孝武皇帝惑于神怪,求奉诸仙,郡县太守多奉承上意。当时在位的钜鹿太守,也不免风俗,在其辖制诸县多立太一祠以祷告天帝。虽然孝武皇帝晚年斥罢诸方士,可这民间立起的太一祠却流传下来,附近的士子、官宦、豪强也偶尔礼敬之。
王莽乱世,义军反贼乱如鸡狗,至光武中兴后,能完好传世的太一祠也就寥寥几座,广平县城外这间就是其中之一。后来,民间流传,王莽之乱时,太一祠护佑百姓千余人得活,于是这里人气愈发旺盛。顺、桓两帝后,国事不稳,盗贼屡起,因求安心理,寄托希望于太一祠的民众也渐渐多起,甚至形成广平县中不文之集市。
前几年,大贤良师张角传道至此,据此太一祠祠,传扬太平道,不过祠中祭祀的依然是太一上帝、五皇诸灵等。每年农闲无役时,多有民众相聚于此,或贸易货物、或游乐玩耍,或是祈祷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天无有雨雹之灾,地无大震之异,秋收春种农时无有连月一陰一雨,无有蝗虫灾旱。简单的太一祠,承载着汉民们朴素而切实的愿望。但自桓、灵两帝后,民间士子隐隐传言,如今朝廷外戚横蛮、宦官悖逆,汉祚将衰。传闻配合起荆扬两州凶猛盗贼,众百姓们也是将信将疑,心思又变:“若真求平安不成,便求这乱世快快结束罢!”
因想求个平安,求个一精一神寄托,自张角传太平道,乡民多有附宁。太平道众之间相互周济,又能施巫医救人,何乐而不入呢?尤其是郡县长官贪图平稳,乡民自护,免遭盗贼之患,多有相助太平道传道。太平道所传教义,合乎纲常伦理,顺乎政和民安,简直是当世儒家民俗化,这些郡县长官又怎会禁止?再说自安、顺两帝后,大汉之政在下而不在上,民间大儒名家传道几千人的比比皆是,郡县长官对于这些名士,即便不特意讨好,可绝不会无故得罪。于是,作为太平道据点之一的太一祠,越发兴盛繁茂起来。近几年,当交州、荆扬蛮夷盗贼烦乱时,这里却是宁平一方,对于小民来说,还有比这更幸运么?也是因此,近两三年,县城人,乡里人,多迁家于此,这一任钜鹿郡守甚至还准备在太一祠建亭安民!
今年立春才过两三日,朝廷突然向各郡县下发诏书,说是太平道谣言乱世,聚发一奸一民,怀大逆之心,并责令钜鹿太守逐捕大贤良师张角。已而,又有京师来人传言,雒京外围诸县,朝廷已经斩首数千太平道众。心底白暇如雪纸的乡民懵了,自己怎么突然就和那些遁入山洼里盗贼一样,成了众人唾弃的反贼呢?
初始,乡间长老间或颓叹:“党锢又起了么?Yan人该死!”昔日党锢之禁,朝廷虽是海内捕捉,党人不敢面世,但是在民间党人却是大胜,大汉海内诸郡万民莫不以身为党人为荣,甚至还有名士因为不被朝廷禁锢而深以为耻。当此时,处士、名人以名不列党人而耻,诸生、小民以居党人之侧为荣。秉持此种念想,乡民们多有愤慨之心,咒骂横行朝中十常侍,怒斥Yan竖误国。一时间,张角之名不下于昔日李膺。
然而过几日,雒京又传来消息,朝廷解党禁而不赦太平道。乡民又开始迷茫:“太平道与党人不是一回事?”对朝中政治斗争知晓甚少的乡民,怎么也不明白张角为甚不是党人。乡民迷茫间,又有传言,说是官兵已经出雒,凡见太平道立地斩杀,又言昔日党锢,搜捕海内名士,官兵还斩杀无数,况乎吾等小民?
流言一起,诸郡震恐,河北诸县民众学习昔日被海捕的党人,弃家而亡者不知凡几。就在人心惶惶之时,张角传檄四方,劝民自保,自结成势,以抗官兵一婬一威,于是乡间强壮老幼多附张角,短短几日聚民万数。
继而黄巾一浪一潮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众达数十万人。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灵帝慌忙调集各地一精一兵,进剿黄巾军。各地豪强地主也纷纷起兵,配合官军镇压起义。
幽州涿县,“呼一呼、幸好还能赶上。”张和策着马,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此地。看见地方还很平静,这才放下心来。朝城中的酒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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