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教授睡身边
虽说知道了婆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给她做点好吃的就能哄过去,但也不能总是先得罪再赔礼,没几天就开学了,现在应该尽量讨婆婆欢心,留个好印象,于是拖着季泽峻在十点之前回去了。
一到家就听管家韩叔说夫人从回来就肚子不舒服,大概是晚餐吃得不干净。
梁夏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定定地看着季泽峻。
“你们回来啦?”季项铭正好从楼梯上下来,“你一妈一吃了点半生不熟的海鲜,闹肚子了,还不肯吃药。”
“我去给婆婆煮点小米粥,消食暖胃,吃药有副作用,婆婆肯定是担心这个。”梁夏跟姚丽琴待久了越来越知道她的习惯,婆婆都是靠打球和练瑜伽保持身材,活血养颜,从来不吃补品。
“那就麻烦你了。”楼上貌似传来呕吐的声音,父子俩急忙上去了。
等梁夏熬好小米粥端到房间的时候,姚丽琴已经累得虚脱了,靠在季项铭怀里小憩,季泽峻则被打发回卧室洗澡。
突然闻到谷香,姚丽琴的眼皮动了动,梁夏识时务地走上前,把碗递到婆婆嘴边,“婆婆喝一点点吧,让胃蠕一动缓和一点,睡一觉就好了。”
姚丽琴受不了香味的诱一惑,加之梁夏说得挺有道理,便张开嘴含一住伸过来的勺子,香薷清淡的小米粥滑一进了喉咙。
旁边的季项铭没吭声,不停拿纸巾擦一拭姚丽琴的嘴唇。
一小碗粥毫不费事地就喂完了,婆婆这么给面子梁夏也放心了,幸好不像食物中毒那么严重。
收拾妥当之后终于可以回房间洗洗睡了,今天的平均心跳次数太多,肌肉过于紧绷,梁夏困到不行。
“你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吧?”季泽峻撑起一只胳膊看着刚躺下的梁夏。
“对啊,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梁夏也侧过身回望季泽峻。
“你不申请走读?”季泽峻眼睛里的黑窝明显加深了。
梁夏略微思考了一下季泽峻这话的意思,“我不想同学觉得我过一个暑假反差太大,而且这里离学校挺远的,不方便。”
“嗯,睡吧。”季泽峻欲言又止,翻了个身睡下了。
梁夏看着季泽峻的后背,想着有几个月都看不到他,还是挺落寞的。但学校里真的不适合高调行一事,到处有人指指点点的安不下心来。
接下来几天梁夏还是跟着季泽峻去了事务所,每天打打东西,偶尔人少的时候被季泽峻揩揩油,虽平淡却很温馨。
周五是梁夏来事务所的最后一天,也是杭澈的生日。
按照惯例,下午两三点大家就纷纷散去,回家准备准备,晚上参加杭公子的派对。
如果不是杭澈临走前又厚着脸皮提醒梁夏晚上带好礼物去他家,梁夏都忘了这码子事情。
不公开关系的坏处就是季泽峻和梁夏分别要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亏大发了。
杭澈到底是富家公子哥,三层楼的花园小洋房就是气派,这前面是水后面是林也太养人了,难怪孕育出杭澈这般清秀可人的帅哥。
“这都几点了!”杭澈老远就看到梁夏,巴巴地走过来抱怨,“我约的六点,现在七点了。”
“为了你的生日礼物,姐姐在人家店里磨了四个小时。”梁夏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没好气地看着杭澈。
“哎呦,这什么呀。”杭澈一点不见外地拆了包装,“天呐你盗取我的照片。”
“不要太感动啊。”
梁夏磨了DIY礼物店的老板一个下午才搞定了这本台历,别人可都是提前预定的,幸好打听到杭澈的扣扣号上去捞了点照片。
重点是这种礼物又别致又便宜。
“你怎么穿成这样?”收好礼物,杭澈的眼睛又转到梁夏身上,普普通通的吊带连衣裙。
“看不爽你送我一件啊,穿成这样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梁夏整了整肩带不屑道。
“你的上司在里面呢。”杭澈指了指身后的别墅,“进去吃东西吧。”
梁夏跟着杭澈进了别墅,乖乖,比季泽峻家洋气多了,人家这家具都是欧式风。
老婆兼小秘来了,季泽峻当然是端起一杯饮料走过来问候问候,“在老板后面到的员工不是好员工啊!”
“下班时间,老板会不会管太多。”梁夏接过季泽峻递来的杯子猛灌了一口,“干死我了。”
季泽峻原本是开玩笑,但在看到梁夏光一溜一溜的左手后瞬间一陰一沉下来,“你跟我过来。”
杭澈还要招呼别人,也没太在意就走了,梁夏只好跟着季泽峻去了相对僻静的后花园。
“你的戒指呢?”季泽峻向来开门见山不兜圈子,正是因为这样梁夏才有机会贫嘴。
“收起来了呀,这边都是你同事,我怎么好戴着啊。”梁夏一本正经地回道。
季泽峻相当不悦,但又不好做什么,“哼。”
第一次看到季泽峻无言以对,只能微鼓着腮帮冷哼,梁夏极度得瑟,假装抠了抠鼻子,“生气啦?”
“昂。”
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了还卖萌,梁夏憋着笑,继续正色道,“你不也没戴婚戒。”
“那是爷爷买的。”
“爷爷买的就不戴啊,太不孝顺了,你要是指望我买,我劝你还是死心吧,现在学会计的人介么多,就业压力大啊。”梁夏一脸担忧的表情,眼神充满了迷茫。
“给你张床单就卖尿布啊!”季泽峻忽然凶悍起来,刚刚还装成小可怜的。
“纳尼?!”梁夏眨了眨眼,节奏有点变了啊。
季泽峻把手伸到梁夏面前摊开。
“给我。”
“什么?”
“戒指。”
“作甚?”
“没收。”
“纳尼?!”
“废话少说。”
梁夏不敢开玩笑了,季泽峻好像真的不高兴了,“在这里啦。”梁夏从胸口拽出项链的挂坠,正是季泽峻送的一克拉钻戒。
不仔细看的确只能看到梁夏脖子里的链子,季泽峻不动声色地咧了咧嘴,“咳咳。”
“拿不下来。”梁夏笨拙地想解一开项链但是不成功,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季泽峻。
“那算了。”季泽峻整了整领带,昂首挺胸朝别墅走去,“我饿了。”
梁夏呆了两秒又屁颠屁颠地追进去了。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季泽峻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于是抛下梁夏走出去接电话。
梁夏也没在意,正吃得起劲,旁边走过来一个妆容一精一致的男生,带着豹纹大眼镜框,红棕色的短发在灯光照耀下很玄幻。
“嗨。”男生率先打了招呼。
梁夏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好像挺眼熟的,也不知道是对方气场强大还是怎么滴说话就变得吞吞吐吐的,“嗨、嗨。”
“还记的我么?”男生扶了扶镜框,浅笑道。
“有点眼熟,但想不太起来了。”梁夏明显感觉自己像被什么压迫了一样,特别紧张。
“充电器。”男生说了三个字以示提醒,果然梁夏想起来了。
“是你啊!莫、莫……”梁夏隐约记得对方做过自我介绍,但又记不清楚全名。话说现在好像不怎么紧张了。
“莫爵。我还记得你叫梁夏。”男生顺手拿了两杯鸡尾酒,一杯递给梁夏,“真巧,在这里碰到。”
“呵呵,谢谢你上次帮我。”梁夏抿了一口,貌似还不错嘛,“你和杭澈认识么?”
“我们的父亲是好朋友。”莫爵漫不经心地说着。
一个气质神秘的人总是容易吸引别人的眼光,梁夏忍不住多瞄了几眼,“这么说你也是富二代?”
“我认为不算,我父亲只是移动公司的总经理。”莫爵又尝了几口,“杭澈很会品酒的。”
尼玛移动最赚钱了,顾辰的老爸老一妈一都不是高管就能买得起Y市市中心的房子了,更别说老总了,梁夏偷偷翻了个白眼,又接着后面的话说道:“你对杭澈很了解啊?”
“我们这一片就几个人,怎么可能不了解。”莫爵的眼睛黑得很璀璨,太特别了,梁夏有点HOLD不住,都不知道回应他什么。
一条短信化解了尴尬,梁夏终于不用面对莫爵了。
『老婆,曾爷爷抱恙,我和爸一妈一去趟北京,你后天要去学校,就在家休息,收拾好东西,不用担心。』
梁夏的喉咙紧了紧,曾爷爷抱恙?又不舒服了么?接着又有一条信息:
『如果不习惯一个人呆在家里,今晚你可以回岳父岳母那里。』
等梁夏再回拨过去,那头已经关机了,这么快就上了飞机。
在北京的时候曾爷爷对她很是照顾,自己身一体不好还每天对她嘘寒问暖,买这个买那个,梁夏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派对是待不下去了。
匆匆忙忙和杭澈说了再见,也不顾他在后面追问就离开了。
除了保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梁夏堵得慌,索一性一听了季泽峻的话回爸一妈一那去。
梁志和夏芸自然是好奇女儿怎么会突然回来,但梁夏怕他们担心只字未提京城发生的事,只说要开学了,回来待一晚,顺便拿东西。
第二天一早梁夏就给季泽峻打了电话,确定老太爷抢救成功才放下心来,然后又告诉季泽峻准备今天就去学校报道。
电话那头的季泽峻笑了笑,昨天爷爷和父亲找他谈了一件事,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梁夏的时候。
其实还有一件事,季泽峻和梁夏快活得忘了去关心,就是学费,不过季增和季项铭关心到了,他们认为梁夏嫁到他们家就应该他们家来出,但一查才发现梁夏的爸一妈一已经交了,而以前都是梁夏自己打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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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大又恢复了学期间车水马龙的状态,随便一棵树下,平均每五秒就有一个人经过,当然了,如果只是学生不会如此络绎不绝,必然还有家属。
像梁夏这样一个人拖两个箱子,上面还摆两个包的也有,但别的大多是仆人管家之类的。
前面不远处有只没用绳子牵的泰迪,梁夏双眼聚光默默念叨,你要是敢跑过来弄乱我的行李,我就找只狼狗□你。不过人家宠物狗至始至终没鸟梁夏一下。
顺利搬进宿舍,梁夏累趴在床上,另外三个还没来。
月光下趴在一陽一台上啃着苹果欣赏湖边紧紧相拥的情侣这种事梁夏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过今天没有周寒在楼上陪她一起,想想大一的时候还嗑嗑瓜子,看谁不爽就往那吐,就是没吐中过,后来大二了要文明一点,就改拿手电筒照那些自以为隐藏很深的情侣,在他们抬头的瞬间躲开,有几次周寒还当了替罪羊。
其实O大的学生大部分还是外地人,所以久未尝甘露的情侣还是很多的,亲嘴亲得那个陶醉样梁夏实在看不下去了,果断缩回宿舍研究新书。
这学期是专业课的天下,七本厚如辞海的教材中,最薄最不专业的一本是《经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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