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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合约,螃蟹横行

利一妈一妈一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纸合同来,“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咱们就。”

不挽自然是考虑好了的,只是觉得万分新奇,居然这里也要签合同。

“姑一娘一莫怕,如今繁华也是法制社会了,我们也是做正经生意,一逼一良为娼这事,我们穿月楼是绝对不会干的,姑一娘一先看看合约,如果同意,就签个字。”

只是繁华合约的保障执行不是靠司法部门,而是签字生效的合约会在主神处备案,今后由主神强制执行保护,容不得半点人情后门,倒不愧真为法制社会。

不挽仔细的阅读了一下里面的条款,对她可以享受的福利和需要履行的义务规定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合约有效期是5年,所得利润分成,穿月楼八,不挽二,可够黑的,可惜没奈何,谁让不挽现在不红呢,如果混成了头牌,那排场就大了。

之后利一妈一妈一让不挽先填表格,算是意愿调查,也是主神为了保护女一性一工作者而设,附在合约里生效。

这个调查就有些让不挽不着边际了。

第一个选择是接客的年龄范围。她看了看利一妈一妈一,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姑一娘一有所不知,咱们穿月楼可是繁华世界里响当当的销金楷对旗下的姑一娘一更是照顾有佳,姑一娘一们愿意接什么样的客,都是依着姑一娘一们的。姑一娘一是应聘的神女,这客人的选择更是要由着姑一娘一了。”

不挽笑了出来。甚好,甚好,可不想和一个老头子那啥,思索后填了个十八至四十。

然后是每日接客的数量。

在利一妈一妈一的强烈建议下,不挽填了一个,因为利一妈一妈一认为一个已经很让她辛苦了,最后事实证明一个也是高估了不挽,让利一妈一妈一悔不当初,怎么签了这么个神女。

第三项是客人一性一别:男人,人妖,双一性一人。

这个不用利一妈一妈一解释,不挽立即在男人前面的框里划了勾,话说她也是相当传统的一个人。不过也感叹时代进步了,穿月楼都开始承接这种小范围生意了。

第四项是接客方式,里面有三项:普通,SM攻,SM受。

经过利一妈一妈一解释,普通就是正常的那啥,但是目前看来在市场上不是很受欢迎,最受欢迎的是SM,也就是不正常的那啥。

攻就是SM客人,有的客人特别喜欢这个,不被SM他就不兴奋,市场前景看好。

受就是被客人SM,这个市场如今已经很了。

最后不挽选择了普通和SM攻,不提以后的悔不当初啊,正常多好啊。

不挽一项一项的填着,越发觉得这项职业的专业一性一,看来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简单。

“SS级是什么啊,利一妈一妈一?”

“这SS级是我们穿月楼能签的最高级别,你签了后一切享受的都是现在我们穿月楼最高的待遇,只有上了S级的花一娘一才能成为神女。”利一妈一妈一笑得那个春一光灿烂啊。

“这就是最高级了么?”不挽咂咂嘴。

“还有SSS级,只不过这只能靠神女自己争取了,SSS级和SS级虽只差了一级,但是那可是天和地的区别,不过身为SS级,你就已经具备资格,成为我暗门的接班人选了。”

“穿月楼有3S级的么?”

“有,在繁华圣域城穿月楼的总店。”利一妈一妈一说的时候严重充满了挑战的斗志,可惜一点也没感染到不挽。

“不过你放心,一妈一妈一我有一百万倍的信心你能重振我雪域城穿月楼门风,将同一性一相惜重新引领回相惜的道路上来。”此时利一妈一妈一的严重充满了落寞,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资深美一女,就是皱纹多了些。

可惜一切都没不挽的心里,她只知道这里有得吃有得住,每天只要吃饭睡觉的美好生活正在向她招手。

选项填完后,利一妈一妈一让不挽滴血为盟,从此就算在主神面前立下了约定,不得违反。不挽很大气的拿着匕首就往手指尖上划,身怕她们反悔了,对她这种成日混吃混喝的人来说,有这等待遇那是相当的满足。

利一妈一妈一赶紧一握住不挽的手,“我的姑一奶一奶一,你可小心着,你如今一发一肤都受不得任何损伤。”

“这有什么,这些伤口都会自己好的。”不挽不以为然。

“一胡一说。虽然伤口是会好,但是那绝对会影响触感,普通人一体会不到,但是遇到个中高手,其优劣就异常明显了。那圣域城的陆城主,手轻轻一抚就知道人何处受过伤。”利一妈一妈一有些暧一昧的笑着。

不挽觉得,这里面的水果然深得很啊。

“那怎么办?”

利一妈一妈一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根看起来异常锋利的绣花针,力道适中的轻轻在不挽的手指上一点,她的肌肤吹弹可破,轻轻一触,就浮现了一丁点儿的血珠,利一妈一妈一赶紧取了放到合约上。再利索的将药膏敷在不挽的“伤口”上,“这是穿月楼最好的疗伤圣品,希望不会太影响触感。”利一妈一妈一感叹道。

这一次利一妈一妈一将不挽领到了穿月楼内不夜池畔,指着那几幢临水的楼阁让她挑选自己的住处。

那些楼阁有一精一致玲珑的,有恢宏大气的,有富丽堂皇的,也有诗情画意的。不挽第一眼就看上了那幢并不起眼的二层竹楼。

一层楼的露台直延到了不夜池清澈见底的湖面上,很适合戏水。这幢小竹楼,很符合不挽低调的一性一格。

“还请姑一娘一给这幢竹楼命名,题联。”这是穿月楼的规矩,每幢楼的主人都有自己住所的命名权。

不挽在侍女准备的宣纸上,大笔一挥,上联:清风教挽头上髻;下联:明月与作耳边珰。屋名:风月无边。

不挽这一挥一洒甚是帅气,可是看得其她人各各目瞪口呆的,尤其是利一妈一妈一,“姑一娘一的字,真的,真的很有个一性一。”素来圆滑的利一妈一妈一都有些差点儿找不到词语来赞美不挽的字。

不挽感叹,唉,还是写得和现实中一样的难看。

不挽绝对没有想到她这样轻率的在人前泄漏她的底子,会引来多大的后悔,当然后面还有无数她后悔得不得了的事情。

“你们不要再一逼一我了,再一逼一我我也写不好。”不挽可怜兮兮,眼泪汪汪的抱着枕头,死活不肯下一床一去练字。

“你必须去练。”希大(希望大人,不挽一习一惯一性一的仰望她,唤她希大)那一如既往美妙的声音,如今成了不挽的魔音,相对论在什么地方都有效。

“你再一逼一我,我就自残!”不挽下了狠心,拿起匕首就欲往自己手里划,可是怎么也划不下去。

“你既然签了约,这五年就生是穿月楼的人,死是穿月楼的鬼,你的一发一肤都是我穿月楼的所有品,由不得你自残。”

不挽真是欲哭无泪,还有什么比想死都死不成还痛苦的。她立即改变策略,“希大,你不是也说我看起来很完美,但总是缺点儿什么吗?”

希大挑了挑眉,让她说下去,她其实那这位好吃难做的主也很头疼。“那是因为我没有缺陷,没有缺陷就是最大的缺陷,我们不要十全十美,就要那缺憾的一,那完美中走失的一,一处缺憾,九九归一,抱圆守缺才是极佳。”不挽为了说服希大,连道教经典都搬出来了。

“我的字不好,这就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缺点啊。所以我要固守这字不好的缺点。”不挽皮皮的笑着。

“你以为你缺点很少么?”希大冷冷的回答。“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不一爱一卫生,不喜欢洗澡~~”她还想继续数下去。被听得冷汗直冒的不挽一下阻断了。

“是,是,既然这么多缺点,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啊?”不挽笑嘻嘻的说。

希大抚一摸了一下额头,从练一习一计划中划掉了练字这一项,不挽在心底直呼万岁。

其实,这只是不挽在很多失败里,小小的一次胜利而已。

记得从她入穿月楼的第一日起,就在不断的打击中成长。

午膳时分。

不挽万分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一陽一澄湖大闸蟹,别说现在外面人多物稀,普通家庭出生的不挽从没吃过正宗的大闸蟹。

眼前的希望,虽然相貌普通,是扔人堆里就认不出来那种。但是一身的平静和沉稳绝不是年轻小姑一娘一能具备的,她一坐你面前,你就能感觉到无形的束缚,不自觉的听她的,不挽见她,如同小学生见到老师一般恭敬,就差没敬少先队员的礼了,顺带说“起立,老师好。”

不挽看着大闸蟹兴奋的坐下,开始大块朵颐的将大闸蟹大卸八块,放进嘴里使劲嚼碎,吐出恶心的残渣,看得希望紧皱眉头。“真好吃。”不挽咂巴咂巴嘴巴,正准备吃第二只的时候,却被希望拿开了盘子。

“吃大闸蟹最考验一个女人的优雅和学问。”她不咸不淡的说,“你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此时,一旁的丫头为希望添上了碗筷,并带一套“蟹八件”,包括小方桌、腰圆锤、长一柄一斧、长一柄一叉、圆头剪、镊子、钎子、小匙,分别垫、敲、劈、叉、剪、夹、剔、盛等。

希望将蟹放在小方桌上,用圆头剪刀逐一剪下大螯和蟹脚,将腰圆锤对着蟹壳四周轻轻敲打一圈,再以长一柄一斧劈开背壳和肚一脐

蟹身成两半,嫩一白如玉瓷的蟹肉呈现出来,肉中便是膏脂的蟹黄了,用勺和筷尖一点点品尝,细腻柔一滑,香甜沁心。吃膏喝姜茶,用铁钎把那一点白润的凝脂挑出入口,油腥异常,呷一小口姜茶,就可以化作满嘴馨香。吃蟹后如感到肠胃不适,可用姜片煮水,趁热饮用,有暖胃功效。(这都是不挽根据今后的文化描述的当时的情景)

之后用小铜钳轻轻地把蟹脚两端的关节和蟹螯夹开,再用长一柄一叉轻轻地将里面的肉推出或挑出,送入嘴中,最重点的是动作轻,才有细致味道。总之是钎、镊、叉、锤,或剔或夹或叉或敲,一件件工具轮番使用。

食后希望优雅的在小丫头端上菊花叶儿桂熏的绿豆面子里净手

一只螃蟹下来,把不挽吃得目瞪口呆,饿得前胸贴后背。

更过分的是希望又继续演示了下一只,边说边讲解,螃蟹要怎么挑选,公母是怎么分的,吃蟹要配什么蘸料,要配花雕酒,夏天的螃蟹,还没有长成熟,壳嫩、肚瘦、爪空,称为“水通通”,不宜整只活煮剥肉食用;秋后,菊黄蟹肥,“九月一团一脐十月尖”,螃蟹已到了壳硬肉丰爪实的时候,这时候的蟹可以整只活煮,剥肉食用~~

Bu~la~bu~la~,不挽没听进去什么,只是看着她张一合的嘴,肯定她是在给自己下马威,穿月楼真是厉害啊,验身的时候捧到天上去,现在让一个初学者吃螃蟹,当头一棒。

最后,当终于轮到不挽演示学一习一成果的时候,她愤愤的将螃蟹用手掰一开,继续咬碎吐出,挑衅的看着希望。

她倒没说什么。

只是晚膳上的依然是螃蟹,一只螃蟹。

不挽认命的背起李白的《月下独酌》:“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极费时间极端饥饿的情况下,不挽勉强吃了一次螃蟹,半夜饿得听鸡叫。

次日清晨当不挽发现早餐仍然是螃蟹的时候都要疯了,有谁早饭吃螃蟹的啊?在希大眼严厉的眼神下,不挽硬是把什么蟹适合怎么吃给背得一字不漏才被恩准动了筷子。

午饭依然是螃蟹,这一次不挽学乖了。不带希大开口,一字不漏的把螃蟹诗螃蟹词背了遍,螃蟹怎么认,怎么吃一一解释,配什么料,如何手法蒸煮,直到希大满意的点点头,才开动,优雅而舒缓的吃着螃蟹,仿佛一首流淌的小夜曲。

当晚膳端上来的是其他食物的时候,不挽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猪肉,噢,亲一爱一的猪肉,我再也不会嫌弃你了。虽然你又黑,又肥,可是你真的很能填饱肚子。”

越是丰盛的膳食越是耽误时间。希望一道菜一道菜的讲解食材配料,如何吃得尊贵吃得高雅,遇上什么星星唇鲤鱼尾之类的,一定还要配上古诗词,恁是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佳肴给讲成了死气沉沉的冰凉一尸一体。

不挽收回了所说的话,觉得继续仇恨猪肉,顺带仇恨鸡鸭鹅鱼之类的一切荤腥。

人家我吃素,吃素还不行么?

结果素菜也不简单啊,什么蜜一汁糯米藕片,蜜一汁百合茉莉花之类的素菜一一上桌。原本特别喜一爱一荷花的不挽,突然憎恨起荷花那连根带叶的一家子来,历史上描绘荷花的诗词实在太多了,从《种莲》到《一爱一莲说》都要一首不落的背出来,高考时也没这样啊。

人家不吃素,只吃饭不行么?

结果米也不简单啊。

什么籼稻,粳稻,什么黑米,红米,什么糯米,泰国香米,什么米适合干饭,什么米适合煮粥,还要背诵《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最后一到用膳的时候,不挽就逃跑,跑到门口蹲下啃白白的热呼一呼的馒头,这一次还好希大没有给她讲解什么面粉,一精一度之类的问题了。

不挽发誓再也不讨厌吃馒头了,说什么人家也算没馅的包子啊。

希大只是看着不挽日渐消瘦的身材说,当初签了合约的,体重一定要保持到什么程度,不能增之,也不能减之,现在不挽的身材是穿月楼的聚宝盆,并不是她一个人所有了。

不挽只是泪汪汪的看着她,你还让不让人活啦,女人何苦折磨女人。

不挽嘴上含一着半截馒头,就往墙上撞,结果被希望的手掌挡住额头,“合约里规定了,合约未履行,双方不得自一杀以欺逃脱责罚的,主神不会允许的。”

穿月楼出来了两个壮汉,硬是将抱着柱子不放的,含一着半截馒头的不挽给拖进了楼里,继续听希大解说水果要怎么吃,糕点要怎么做。

经常可以看到的一幕是不挽站在饭厅里,晃脑的背着什么,热腾腾的饭菜和她总是没有缘分,谁让她总是不能认真的静下心来,一气呵成的完成任务。

最后,最后实在不得已,她只好在全身上下藏满了纸条,手心里写满了资料,背诵时总是花样百出的装作理鬓发而偷看答案。

最后,最后穿月楼的丫头都被不挽用一个月的薪水给收买,不停的在希望背后比划,提示,背上还张贴大字报,让她照着念,饥饿的情况总算是有所缓解了。

可是,可是,厌食症偶尔,经常,常常,每天都要发一下。

不挽,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脑子有问题,一定早就受不了这种非人折磨了。

其实,假设,如果,只是吃饭这么磨人,不挽也就认了。

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记得还是那个第一天,被螃蟹折磨得就快也横着走路的不挽,终于可以沐浴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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