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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掌家权

楚琉月此时完全的恼羞成怒了,所以就像一只拼命的刺猥似的攻击着夙烨,可惜彼此的力量悬殊太大了,所以她一连串的攻击出去,不但没有沾到夙烨的边,反而自已累得跟头牛似的,不过胜在她的脑子灵活,眼看着连边都摸不着,眉头一计便来了主意,再次攻击出去的时候扑通一声往前倾去,随之伴随着的还有她的吃痛叫一声。

“啊。”

夙烨一看她跌倒,下意识的闪身跃了过来,人近前,地上先前吃疼的人动了,飞快的跃身反扑过去,几枚绣花针分别照着夙烨的几个一穴一位打了过去,随之嘴里还狠狠怒骂一回。

“老子就不信了难道这样还骗不了你。”

不过几枚绣花针虽然疾射一了出去,可夙烨却不是等闲之人,一看绣花针迎了过来,长长的袍袖一摆,那绣花针便尽数撞击在他的袍袖上,明明是柔软如绵的衣衫,偏偏似铁的一般,绣花针撞击在上面,竟然发出簌簌声响,随之尽数落到了地上。

不过楚琉月的唇角勾出诡异的一笑,眼看着夙烨处理她射一出去的几枚绣花针,她快速无比的再扑了过去,一枚绣花针便直直的刺进了夙烨的一穴一道,夙烨身一子一震,随之抬眸,眸中一片陰骜肃沉。

楚琉月那叫一个开心,吃亏太多了,所以但凡有一丁点的胜利,心情还是很爽的,她咧嘴勾唇笑了起来,看到夙烨的神情慢慢的迷茫,忍不住得意的嘀咕:“叫你得瑟,叫你张扬,你以为没人制得了你,我就是你的克星。”

她说着伸出手送到夙烨的面前,左右摇摆着,甚是快乐的说道:“倒,倒,倒/。”

夙烨先是睁着迷茫的眼睛,随着楚琉月手指左右摆一动,身一子慢慢的往前面栽,眼看着便要倒到地上了,谁知却在最后的关头停住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浮在草尖之上,那脸离草尖一寸儿地,身一子虚浮着,可愣是倒不下来。

楚琉月不由得蹙眉,奇怪的凑过去上下检查。

谁知那先前还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人,陡的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眸瞬间摒射一出耀眼的光芒,直射一向楚琉月,吓了楚琉月一跳,身形陡的后退,随之明白过来,这人根本就没有被她的绣花针控制住,亏自已先前竟然开心了一次。

“你,竟然没事。”

楚琉月的话里满是懊恼。

夙烨幽暗的声音响起来:“爷若是有事,你如何下山?”

他说完身形一退,悠然如风的立在夜色之下,而他的手中此时捏着的正是一枚绣花针,先前楚琉月的绣花针刺中他的时候,被他在第一时间一逼一了出来,只不过为了逗这小丫头,所以才假装中了绣花针,果然是有趣儿。

夙烨正想着,楚琉月小一脸蛋沉沉的冷哼:“我如何下山关你什么事?”

夙烨唇角勾出玩味的笑:“你确定?”

“滚。”

楚琉月直接河东狮吼,先前的好心情不复存在了,这男人太可恶了,明明没有中绣花针,竟然假装中了绣花针,让她白高兴了一场。

暗夜中,夙烨轻应了一声,楚琉月便看到他的身影悠然的飘起,在夜风中优雅好似一道流光,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然后某女人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她被扔掉了,一个人被扔在这山头上了。

“夙烨,你个混蛋,这里是哪里啊,我如何下山啊?”

她不会轻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回去啊?楚琉月正想大骂,不想那消失不见的身影又折了回来,好似幽灵一般,长臂一伸便把楚琉月给揽住了,然后带着她一路下山去了。

楚琉月看他来去自如的样子,虽然羡慕,可同时在心里怒骂,把夙家的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

头顶上方肃冷的声音响起来:“你又在骂我了。”

楚琉月嘴里细白的牙齿开始磨起来,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知道她在骂他:“难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楚琉月一想到这男人有洁癖的事,不由得冷笑起来,她就是要恶心他,果然她一开口,夙烨冷哼:“恶心死了。”

然后他又接了一句:“或者你不在意我松手。”

楚琉月低头往下一看,一妈一呀,这可是半空,他若是一松手,她掉下去不摔个粉身碎骨啊,所以乖乖的闭上嘴巴,不敢再招惹人家。

两个人回到楚府桃院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夙烨一放开楚琉月,楚琉月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她一刻也不想看到这死男人了。

身后的夙烨倒也不以为意,反正今天晚上,各种一交一 锋中楚琉月没有占到便宜,所以夙烨觉得心情不错,领着夙松和夙竹等手下离开了楚的桃院,一行人回夙王府去了。

夙王府夙烨所住的的房间里,夙烨冷沉着脸,陰骜无比的问:“今天晚上什么人在桃院动的手脚?”

夙竹飞快的禀报:“属下已经查清楚了,那些黑衣人乃是靖王府的人,听说今儿个白日靖王跑到桃院那边去又哭又闹的让琉月小姐原谅,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竟然派了人去杀琉月小姐。”

夙烨的眉跳了跳,心中已是了然。

那凤吟白日的举动想必不是自已所愿,所以他才恼羞成怒,夜派黑衣人进桃院杀楚琉月。

若不是因为他们今天晚上前往桃院走一趟,不知道那丫头是否有办法全身而退。

夙烨一想到这个,完美的五官上布满了嗜杀,瞳眸更是寒芒涌动,命令夙竹:“立刻给我去靖王府,杀掉凤吟的一名一宠一 妾,以警告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爷的人他也胆敢动?”

一瞬间,房间里杀气重重。

夙竹立刻应声:“是的,爷。”

他闪身便出去了,很快带人前往靖王府去办事,当夜,靖王凤吟的一名一宠一 妾被杀,这事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凤吟心中多少有些了然,自已的人消失不见了,一宠一 妾被杀,分明是有人动了手脚的。

桃院,楚琉月回来后,石榴和小蛮赶紧的侍候她休息。

因为闹腾了半夜,所以早上的时候,楚琉月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练功,反而是偷懒多睡了一会儿。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小蛮立刻禀报。

“琉月小姐,今儿个府里来贵客了。”

一听到贵客二字,楚琉月便有些感冒,她发现自已和贵这个字有点犯冲,但凡贵必和她不对盘,所以对这贵客并不十分的感兴趣,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哪个贵客啊?”

“贤妃一娘一娘一。”

小蛮小声的说道,楚琉月挑高眉,倒是有些稀奇了,宫里的贤妃一娘一娘一怎么出宫来了?这皇家的妃嫔可是不能随便出宫的,不过想想那贤妃能稳坐宫中后妃之位,想必手腕很高,要找个出宫的名目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于这贤妃一娘一娘一出宫的事情,她不感兴趣。

小蛮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多说什么,侍候楚琉月起身,不过主仆二人刚出了房间,便见到石榴领着两名身着宫装的宫女,还有楚府这边的仆妇走了过来走了过来。

石榴一看到楚琉月,赶紧的开口说道:“小姐,贤妃一娘一娘一命人过来请小姐过去呢?”

楚琉月有些错愕,想不透这贤妃好好的要见她做什么,蹙了一下眉,没动身。

石榴身后的两名宫婢乃是贤妃身边的人,看楚琉月不动身,赶紧的走过来,恭敬的一福身一子:“楚二小姐请,一娘一娘一有请。”

楚琉月望着两名宫婢的态度,本来这两人该是高傲的,但是现在面对她的时候,却分外的小心恭敬,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时想不透,点了一下头:“一娘一娘一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二小姐的话,一娘一娘一现在就在前面的正厅里呢?”

没想到贤妃一娘一娘一竟然过楚府这边来了,看来今儿个的事情有些不单纯啊,楚琉月眼里拢上了若有所思,按照道理,这宫里的一娘一娘一出宫,该安排在楚国公府那边招待才是,但现在贤妃一娘一娘一却来楚府这边了,说明她今儿个出宫便是为了楚府这边的事情来的,什么事情值得贤妃亲自出宫来啊。

楚琉月一边猜测着一边领着人往楚府前面的正厅而来。

楚府前面的正厅,上首端坐着雍拥华贵的贤妃一娘一娘一,贤妃一娘一娘一虽然年轻时候美艳一逼一人,但倒底上了年纪了,即便盛装打扮,依然可见她的面容上隐有老态,不过好在那份高贵让别人不敢小觑。

下首的位置上陪坐着楚国公府的国公夫人秦氏,二房的夫人蒋氏,难得的连被罚进家庙的叶氏都被叫了出来。

除了这几个夫人,三房里面的嫡女也都陪坐在下首。

楚琉莲,楚纤纤还有楚梦苓三个全都正襟危坐,不敢乱动,贤妃一娘一娘一面前,她们可不敢放肆。

贤妃楚夏扫视了一眼厅堂内的人,然后望向了坐在一侧的叶氏,声音不自觉的深沉。

“叶蔷,你可是好好的反省了?”

叶氏被点到名,怔了一下,然后起身一温一 和的应着:“回一娘一娘一的话,臣妇认真反省了的。”

事实上这些日子她在楚府的家庙里一天也没有反省过,她整日的心思都放在外面,命贺婆子给她送消息,知道女儿琉莲竟然吃了几次的亏,她把楚琉月这个小贱人恨得更深了,就想找个机会除掉这小贱人呢,不过现在贤妃一娘一娘一问,她自然不可能露出来。

虽然叶氏态度一温一 和,神情恭谨,不过上首的贤妃可不是吃素的,微眯了眼睛盯着叶氏,好半天没有说话。

厅堂内气氛有些冷,秦氏立刻笑着开口道:“一娘一娘一放心吧,三弟妹是认真反省了的,以后一定会待琉月很好的。”

贤妃轻应了一声,然后说道:“以后楚府可是指着她呢,你们都悠着些吧,别动那起子不该动的心思。”

贤妃一娘一娘一话一落,厅堂内数人全都抬首互相望着,猜度着一娘一娘一话里的意思,然后人人脸上布上了惊色,尤其是楚梦苓和楚纤纤二人,一想到贤妃一娘一娘一很可能有意让楚琉月嫁给惠王,两个丫头的眼睛立马便红了,她们实在是被刺激到了。

一直以来都知道惠王所娶的惠王妃一定会出自楚府,以前她们想着这惠王妃很可能是楚琉莲,后来楚琉莲被指给了靖王,她们便觉得有希望了,可是现在竟然是楚琉月那个小贱人要嫁给惠王,这让她们情何以堪啊。

相较于楚纤纤和楚梦苓的惊怒,楚琉莲却要淡定得多,因为她已经从父亲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贤妃一娘一娘一有意让楚琉月嫁给惠王。

不过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楚琉莲唇角勾出冷笑,一言不吭,倒是她上首的叶氏,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震怒难以形容,为什么,为什么楚琉月那个小贱人这么好命,竟然可以嫁给惠王,她的女儿琉莲现在还没有嫁呢,凭什么嫁的是楚琉月。

秦氏和蒋氏等人也各个烧心,谁会想到贤妃一娘一娘一相中的惠王妃竟然是楚琉月。

厅堂内没人说话,厅外倒是传来了脚步声,有宫里的宫婢走进来禀报:“一娘一娘一,楚二小姐过来了?”

贤妃楚夏眼睛一亮,唇角勾出了笑意,挥手命令宫婢:“宣她进来。”

宫婢应声走出去,宣了楚琉月主仆等人进厅堂。

楚琉月领着小蛮和石榴二人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感受到厅堂内各种的眼光,每一双眼睛里都有愤怒,这让她有些莫名其妙,虽然知道这些人不待见她,不过也犯不着这样恨她吧。

“琉月见过贤妃一娘一娘一。”

楚琉月向上首的贤妃施礼,贤妃摆手示意她起身,然后看到她身上依旧穿着以前的旧衣服,脸上脂粉未施,头上钗环皆无,贤妃的脸色一下子冷了,沉声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

贤妃的眼睛直射一向国公夫人秦氏,秦氏赶紧的起身恭敬的说道:“回一娘一娘一的话,这边的事情现在由大小姐打理着呢?”

楚琉莲听秦氏点到她的名,飞快的起身回话:“一娘一娘一,二妹妹的东西一样也没有短缺的,已经尽数送到了桃院,只是她?”

楚琉莲没有说出口,望向了楚琉月,她的脸上满是笑意,瞳底却是腾腾的杀气。

楚琉月听了贤妃一娘一娘一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虽说这贤妃一娘一娘一是为了给她出头,可问题是从前怎么就不见她出头呢,这会子跑到这里来给她撑腰来了,现在的她可不需要。

楚琉月心里腹诽,沉稳恭敬的说道:“回贤妃一娘一娘一的话,是琉月疏怠了,大姐姐该给的都给了,谢谢一娘一娘一的关心了,先前琉月听说一娘一娘一要见琉月,所以心下着急,倒是忘了整衣挽发了,请一娘一娘一恕罪。”

若不是这贤妃宣她,她才懒得过来呢。

贤妃听了楚琉月的话,总算脸色和缓一些,挥手示意厅堂内的人坐下,然后命身侧的嬷嬷在她的身边安排了座位,招手示意楚琉月近前坐在她的身边。

下首的几个人看到贤妃一娘一娘一这样的举动,越发的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贤妃一娘一娘一真的相中了楚琉月这个小贱人做惠王妃了。

想到楚琉月从此后一跃而成为惠王妃,楚纤纤和楚梦苓二人都快咬碎了一嘴的牙。

只有楚琉月有些错愕,贤妃此举是什么意思啊?

她忽然想到昨儿个靖王跑到桃院来找她道歉的事情,其实是因为怀了不好的心思。难道说贤妃一娘一娘一和靖王其实是一个目的,她对她如此的和善,是因为想让她嫁给惠王为妃,而拉拢上官府的势力,如此一想,楚琉月的眼里隐有冷光窜过,唇角紧抿,十分的戾烦。

她根本就不喜欢惠王,也从来没想过嫁人,怎么可能嫁给惠王。

自从她穿越到这具身一体上,她就说过,她的事情绝对容不得别人插手。

楚琉月心里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倒要看看这贤妃如何张这个口。

她笑得一脸的陽光灿烂,柔顺乖一巧,望着身侧的贤妃一娘一娘一楚夏,就像个听话的小女儿家,坐在她身侧握着她手的贤妃,越看越满意这个自已相中了的儿媳妇,长得很漂亮,而且聪明,现在又拜了圣医上官铭为师,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查到了消息,上官铭很是喜欢这小丫头。

贤妃一娘一娘一相中楚琉月,不仅仅因为她是上官铭的**,更重要的是这些日子她一直盯着楚国公府的动静,发现楚琉月竟然十分的聪明,这份聪明才是让她中意的事情。

惠王府里,一奴一仆成群,小妾侧妃的都有,对内对外都需要一个聪明有担当的女主人,她看来看去,认为只有楚琉月能担当这样的重任。

以前她是相中了楚琉莲的,一直以为楚琉莲不但人漂亮,又聪明,配儿子是刚刚好的。

没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使得她对楚琉莲十分的失望,不但如此,这丫头现在名声毁掉了,所以她绝不可能让儿子娶这样有着污渍的女子,现在楚国公府里,除了楚琉莲,便是楚琉月最出挑了,所以她的媳妇理所当然的便是楚琉月了。

贤妃一边想一边柔声问楚琉月:“身一子骨可是大好了?饭吃得怎么样?”

楚琉月唇角几不可见的一抽一了一下,然后一温一 顺的回道:“谢一娘一娘一的掂记了,琉月的身一子没事了,饭也吃得好的,还长了不少的肉呢?”

贤妃满意的点头,下首的秦氏蒋氏叶氏看着上首两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快烧出火来了,尤其是叶氏,一想到贤妃竟然相中了楚琉月这女人做惠王妃,她恨不得扑过去咬死楚琉月,这些原本都是自已女儿的,楚琉月分明是抢了女儿的东西。

“琉月,本宫是你姑母,以后不用那么生疏。”

贤妃一温一 声说道,楚琉月的唇角再次狠狠的一抽一了一一抽一,这女人早干嘛去了?这会子亲一热起来了,她不需要。

下首的楚琉莲楚纤纤楚梦苓三人眼睛都红了,贤妃一娘一娘一从来没有让她们唤过她姑母呢,唯独楚琉月这个小贱人例了外,实在是太可气了。

虽然这三人羡慕,可惜楚琉月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若是在她需要的时候,贤妃对她伸出手来了,她还能感恩,可惜明知这贤妃不过是看她可用而用之,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样的心贴心,楚琉月想着便朝着贤妃笑着说道。

“谢一娘一娘一的厚一爱一了,不过一娘一娘一身一子金贵,琉月不敢逾越。”

嘴上说得漂亮,其实是不愿意叫,下面的人听了楚琉月的话,个个有些错愕,然后有人便高兴起了,楚琉月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当面忤逆贤妃,一娘一娘一若是发怒,一定会惩罚她的。

不过贤妃却并没有如别人想的那样发怒,她只是微眯眼望了楚琉月一眼,发现这小丫头很有自已的个一性一,胆敢直接拒绝她,说明很有自已的思想,她越发的认为这样的人足以担当惠王妃。

不过看她的神态,似乎并不愿意和她过于亲近,那么她愿意嫁给儿子吗?

贤妃楚夏这个念头一起,很快便否定了,惠王妃的身份多少女子梦魅以求,楚琉月这丫头再傲,怕也是高兴的,想着,贤妃楚夏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的,这厅堂上的都是楚家的家人,所以没什么好遮掩的。

“琉月,本宫问你,你喜欢惠王吗?”

贤妃一娘一娘一话落,下首的楚琉莲和楚纤纤等人忍不住睁大眼,死死的盯着楚琉莲,每个人都觉得有些受不了,没想到一娘一娘一竟然直接的问楚琉月,其实这话的另外一个意思便是楚琉月你嫁给惠王吧。

这等于是直接认定了楚琉月这个媳妇儿,现在只要楚琉月说一声喜欢惠王,那么贤妃便会内定下了楚琉月这个媳妇,后面的事便是贤妃进宫去奏请皇上赐婚,然后楚琉月这个惠王妃的身份就跑不了了,从此后她便一跃成为人上人了,哪里还是从前那个受人欺凌的丫头。

不过楚琉月却不似大家以为的那样高兴,她微微的蹙眉,直截了当的说道。

“回一娘一娘一的话,琉月不喜欢惠王。”

她是实话实说,她对凤卓无感,既无喜欢之说也没有讨厌之类的情绪,凤卓于她也就是个路人甲。

不过楚琉月的话一起,贤妃的脸色暗了,瞳眸一瞬间拢上了深沉,一言不吭的抿紧唇,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不复先前的一温一 和,贤妃也放开了楚琉月的手。

下首的叶氏和楚琉莲两个人不由得脸上拢上了喜色,眼里闪着隐忍的笑意,楚琉月啊楚琉月,你分明是找死,竟然胆敢直截了当的拒绝贤妃一娘一娘一,现在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除了叶氏和楚琉莲,厅堂内的别人也高兴了起来。

楚琉月这分明是打贤妃一娘一娘一的脸子,她这个准儿媳的身份恐怕要没有了,那么惠王妃的身份,她们各家还有机会。

几个人各有各的想法,谁也没有说话,楚琉月冷冷的扫视了厅内的人一圈,最后唇角勾出陰暗的笑意,这些个女人,竟然个个幸灾乐祸,她要受贤妃一娘一娘一的怒气,又岂会让她们置身事外呢,如此一想,楚琉月再次开口说道。

“凤卓表哥何等高贵的身份,又岂是琉月可以喜欢的,琉月从来没有唐突过表哥,表哥那样的人中龙凤,喜欢他的人可是很多的,琉莲姐姐,纤纤姐姐还有梦苓姐姐可都很喜欢表哥呢,既是姐姐们喜欢的人,琉月哪里敢唐突。”

楚琉月突如其来的话,使得楚琉莲和楚纤纤等人一怔,然后齐齐的开口:“我们没?”

楚琉月立刻挑高了眉,盯着楚琉莲楚纤纤和楚梦苓,惊讶的说道:“姐姐们不会也不喜欢凤卓表哥吧,”

此言一出,贤妃那张深沉的面容越发的陰沉了,瞳眸中深不可测的冷芒,扫向了楚琉莲和楚纤纤还有楚梦苓,大有这三个女人若是胆敢说不喜欢她的儿子,她便一个个的收拾她们。

楚琉莲和楚纤纤等三人咬牙,同时在心里怒骂楚琉月。

楚琉月这个小贱人,临死还不忘拖她们下水,这个该死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哪有女儿家的直接说自已喜欢男人的,说了显得自已轻浮,不说吧,这贤妃一娘一娘一的一口气还没出呢,说与不说恐怕她们都落不得好。

不过楚琉莲等人不敢挑战贤妃的权威,只得小声的说道:“是的,我们喜欢凤卓表哥。”

三人的话落,贤妃总算不说什么了,然后便又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训斥。

“女孩子家的别随便把喜欢二字挂在嘴上,这传出去可就是轻浮之举,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当我楚府的女儿家都是这起子轻浮之物,”贤妃训诫,三人脸色微白,连连应声。

那贤妃说完,又掉首眯眼望向了楚琉月,好半天才悠悠的说道:“这一点琉月做得很好,本宫先前的考察还算成功。”

贤妃这分明自已给自已找脸子,厅堂内的人立刻附和着。

楚琉月嘴角撇了撇倒也不说什么,反正她表明了自已的意思,她可不喜欢凤卓,也没有似毫想嫁他的打算,至于贤妃如何想是贤妃的事情,她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已。

因为楚琉月先前的话,使得厅堂内的气氛很僵硬,接下来贤妃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氏蒋氏等人说着话儿,此刻贤妃的心中窝着一股子火,不过却拿楚琉月没有办法,而且她也不好再提到让楚琉月嫁给儿子的事情,因为若是这丫头再拒绝了,她可就实在是没脸子了,不过贤妃并没有打消让楚琉月嫁给儿子的想法,这丫头越不想嫁,她越要让她嫁给自个的儿子,她倒要看看她这股子傲气能坚持多久。

贤妃越想越恼,下首的人察言观色的越发小心了。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贤妃起身准备回宫,秦氏蒋氏叶氏等人皆起身相送。

只是贤妃楚夏等人还没有离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的人群中有人哎呀,一妈一呀的叫唤一起来,然后便听到扑通一声落地声,之后便有数人的叫一声响起来。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贤妃的脚步被阻止住了,领着身后的宫婢和嬷嬷复又走了进来,只见叶氏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脸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一只手使命的按着肚子,整张脸都挤成了一一团一 ,用力的咬着下唇,想极力的忍住,可是那疼痛使得她忍受不了。

厅堂内所有人望着眼前的突发事件,齐齐的变了脸色,秦氏立刻命小丫鬟把叶氏扶到了厅堂一侧的榻上,然后心急的叫起来:“来人,立刻请大夫。”

很快有小丫鬟闪了出去请大夫,这里秦氏又安排了人把叶氏扶进了正厅隔壁的厢房里,其他人全都在厅堂内候着,贤妃复又坐到上首,脸色冰冷陰沉的瞪视着下首的秦氏。

“这好好怎么出事了?”

楚府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向上首的贤妃请罪,楚琉月自然也不例外,随着众人的身后跪着,她轻轻的挑一起了眉,眼里闪着冷光,幽然的想着,这好好的叶氏怎么会出事呢,先前她瞄了一眼,叶氏分明是中毒了的,她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还是挑在贤妃一娘一娘一在楚府的时候,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的,若是查出来,可是处死的重罪,胆敢在皇妃面前动手脚,这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谁会和叶氏有仇,楚琉月飞快的想着,然后便想到和这叶氏有仇的第一个便是自已,一想到这个,楚琉月的眼里闪光暗芒,不会是?

她身侧跪着的小蛮也想到了什么,飞快的抬首望着楚琉月:“琉月小姐,只怕?”

楚琉月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在小蛮的手上轻轻的写着字,命令小蛮待会儿要做的事情,小蛮很快便知道了楚琉月让她去做的事,微微的点头。

上首的贤妃望着下面跪了一片的人,脸色难看,外加火大。

这楚府的事情还真是多啊,整日里勾心斗角算计个没完,她不用想也知道这叶氏肯定是被人下毒了,至于是谁下毒的,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不管是谁,都太可恶了,若是查出来一定要重重的治罪。

贤妃倒是没往楚琉月身上想,只是望了望秦氏和蒋氏,猜测是不是她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厅堂内,贤妃陰骜的开口:“都起来吧,这整日家的动的什么脑子,若是让本宫查出来是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一定要往死里治罪。”

厅堂内人人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很快大夫被请了过来,进厢房给叶氏检查,然后大夫便过来回话。

贤妃因为这事是楚府自家的事情,所以不想泄露出去,便挥手示意厅堂内的下人都退出去。

小蛮和石榴等人等都退了出去,小蛮一出去便悄然的去办事去了,而四周的人因为过于紧张,个个小声的嘀咕着,谁会在意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啊。

厅堂内,贤妃端坐着上首,下首分立着秦氏蒋氏还有楚琉莲等人,大夫正跪在中间回话。

“回一娘一娘一的话,叶夫人是被人下毒了?”

“什么毒?”

“一叶草。”

一叶草并不是什么剧毒,只是寻常的含有毒一性一的药草,这种草药一般会被人拿来薰蚊子老鼠,没想到今日竟然让人拿来毒叶氏,上首的贤妃脸色难看,不过眼前最关心的还是叶氏会不会有事,贤妃想着望向那跪着的大夫。

“楚夫人可有大碍?”

“一叶草本来不足以致命,但是这楚夫人有心悸症,所以小小的一叶草也让她的身一子受了大损,老夫已经给她放了血,又服了药,暂时不会有事的,只是这几日会反复的昏迷,如若这几日没事,就不会有大碍的。”

那大夫说完,贤妃点点头,然后蹙眉扫视了厅堂内一圈,想着先前叶氏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左不过是喝了茶,而且这下毒的人竟然知道叶氏有心悸症,这说明下毒的是楚府的人,贤妃脸色黑沉的吩咐大夫:“给本宫查一下那茶杯,看看可有一叶草之毒?”

“是,一娘一娘一。”

林大夫领命上前去检查了,很快脸色变了,飞快地过来禀报:“这茶里确实有一叶草的毒。”

贤妃的脸更难看了,竟然有人当着她的面动手脚,可见这下毒之人实在是太可恨了,把她当猴耍吗?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大胆,贤妃的一双利眼狠狠的扫视向下面的人,最后在秦氏和蒋氏的身上来回的转悠,秦氏和蒋氏二人脸色皆惨白无比,一言也不敢吭,发生这种事,可是对一娘一娘一的大不敬,一娘一娘一的怒火自然很大,秦氏和蒋氏二人不由得暗骂那下黑手的人。

“来人,送大夫出去吧。”

宫中的宫婢走了进来,俐落的请了林大夫出去。

等到厅堂内没有外人的时候,贤妃冷着脸陰骜的扫视着下面的一干人,最后沉闷的声音响起来:“究竟是谁动了这手脚,是自已站出来,还是要本宫查,自已站出来,本宫不会深究的,若是被本宫查出来?”

贤妃的话没有往下说,若是查出来绝不轻饶,不管是谁都绝不会轻饶。

秦氏和蒋氏二人飞快的相视一眼,然后领先跪了下来:“一娘一娘一,臣妇等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娘一娘一明查啊。”

秦氏身后的楚琉莲楚纤纤楚梦苓等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一性一,所以个个都不敢多说话,全都随了秦氏的身后跪了下来。

楚琉月自然也不例外,她冷眼睨着楚琉莲,唇角勾着似笑非笑。

楚琉莲一抬首便看到她漆黑幽深的瞳眸中,幽幽清光,不由得轻一颤了一下,她不会是?

不过很快便垂首,不再看楚琉月,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到了这步田地,也容不得她多想了。

下面没人说话,上首的贤妃越发的生气,重重的一拍桌子:“看来是真的要本宫查这件事了,好,好。”

贤妃恼怒异常,脸色难看。

下首跪着的人中忽地有一人啊的叫了一声,随之很快捂住了嘴巴,满脸的惊骇难以置信。

这声音突兀的一起,众人全都望过去,便看到楚琉莲一精一致的五官上拢上了恐慌伤心各种情绪,她的眼里明显的是难以置信,一只纤细如玉的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已的嘴巴,分明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厅堂内,秦氏忍不住心急的催促起来:“莲儿,你是想起了什么?快说,想起什么了?”

蒋氏也催促起来:“莲儿,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有什么话告诉贤妃一娘一娘一,一娘一娘一会给你做主的。”

虽然蒋氏一惯和叶氏不对盘,可现在贤妃怀疑的是她们啊,她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担了这恶名。

上首的贤妃看着楚琉莲的神情,也有些猜测,沉声问:“琉莲,有什么话说吧。”

“一娘一娘一,琉莲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说完停住不说了,然后缓缓的掉首望向了一侧的楚琉月,眼泪便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好半天没有说话,大家看她的神情,便一起望向了楚琉月,然后秦氏和蒋氏便想到了一件事,楚琉月和叶氏是死对头,如果说是楚琉月给叶氏下毒倒是最有可能的事情,一想到楚琉月竟然胆敢当着贤妃一娘一娘一的面给叶氏下毒,秦氏和蒋氏二人的脸色难看了,不过同时的也很高兴,楚琉月,你这下别想当靖王妃了。

楚琉月冷眼望着楚琉莲,并不害怕,她倒要看看这女人如何的自圆其说。

楚琉莲的啜泣声轻轻的响起来:“二妹妹,你前几日出府是否去过凉春一药堂?”

楚琉莲话一落,贤妃和秦氏等人皆盯着楚琉月,楚琉月去凉春一药堂干什么,不会是去买了一叶草。

楚琉月唇角勾出笑意,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并承认:“没错,我是去了凉春一药堂。”

那凉春一药堂便是先前她去的药堂,楚琉莲既然在后面跟着她,自然知道她去了那家药堂,而且她也没有瞒的必要,因为药堂里的伙计肯定认识她。

楚琉月的话一落,厅堂内的人皆脸色难看的瞪着她,看到她不但不害怕,竟然还坦定自然,唇角隐有浅浅的笑意,这神情看得厅堂内的人牙痒痒的,在心里恨恨的腹诽,这楚琉月就是欠一抽一型的,这种时候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待会儿贤妃一娘一娘一命令下来,她就笑不出来了,人人如此想着。

上首的贤妃并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楚琉月和楚琉莲两个人,看她们争斗,以静制动。

楚琉莲见上首的贤妃眼神深幽,并没有出声,她的心里一时没底,接着往下说:“二妹妹是不是买了一叶草?”

楚琉月点头,没错,她确实是买了一叶草,因为她配制毒一药的时候需要一叶草,所以便买了一叶草,不过那一叶草已经被她用掉了,所以说她手里并没有一叶草,不过既然楚琉莲说出这件事,必然是有下文的,所以楚琉月点头:“我是买了一叶草。”

楚琉月话落,楚琉莲便伤心的哭起来:“二妹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母亲啊,她虽然以往待你有失彼此了些,不是被爷爷罚进了家庙吗?你为什么还要害死她啊,若是母亲挨不过这几日,我,我?”

楚琉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没没气了。

上首的贤妃脸色陰骜,沉沉的开口:“楚琉月,你还有何话说?”

楚琉月并没有因为贤妃的责难便有所恐慌不安,她的神情一派从容,似毫不惧,看到这样的她,贤妃心底还是喜欢的,这楚琉月若是为惠王妃她还是满意的,只是一桩,这丫头先前竟给她难堪,说不喜欢她的儿子,一想到这个,贤妃便决定给楚琉月一些苦头吃吃,让她知道知道她一个小丫头,凭什么狂傲啊。

楚琉月抬首望向贤妃,淡淡的说道:“贤妃一娘一娘一明见,琉月是买了一叶草,不过是为了薰蚊子的,现在正是夏天,琉月住的地方因为偏远些,所以蚊子很多,琉月便买了一些一叶草用来薰蚊子,那一叶草早就用掉了啊,现在哪里来的一叶草啊,所以琉月相信,定是有人栽脏陷害琉月。”

楚琉月说完,下首的秦氏和蒋氏面面相觑,楚琉月说的原也没有错,一叶草薰蚊子,很多人都会这么干,就是她们也让丫鬟买来薰过。

只是眼下叶氏可是中了一叶草的毒的,所以这问题有些敏一感啊。

上首的贤妃脸色沉沉,陰骜的说道:“楚琉月,你说一叶草薰蚊子,已经用掉了?”

“是的,”楚琉月点头,她是真的用掉了,贤妃立刻唤了外面的两个贴身的嬷嬷进来:“带两个人去桃院,搜查一下,看看可否有一叶草?”

先查一下看看有无一叶草,若是没有,贤妃打算惩戒一下楚琉月便放过她,必晚是自已相中的儿媳,她也没有收回心思的打算,而且看楚琉月一身的镇定,面对这样的事情坦然自得,似毫不乱,更有皇家儿媳的雍拥大气。

两名嬷嬷领命,立刻走出去领着人前往桃院。

正厅里,楚琉月缓缓的开口说道:“一娘一娘一,这不公平?”

贤妃挑高了眉,不知道楚琉月什么意思,望着她没有说话,楚琉月沉声说道:“不能因为琉月买了一叶草便怀疑是琉月下的毒,若是有人栽脏嫁祸给琉月呢,这种事情传出去,琉月的颜面皆无了,所以要搜请一娘一娘一把楚府这边的院子全都搜一下吧,若是有人栽脏陷害琉月,说不定那栽脏的东西还没有扔掉呢?”

楚琉月的话一落,贤妃蹙眉望她,看她神情,似乎另有玄机,贤妃不由得心一动,倒升起了看好戏的兴味,她倒要看看楚琉月还有什么样的聪明。

“好,来人。”

贤妃一声令下,又唤了几名宫婢进来,然后命令下去,示意她们带了楚府的人,一处一处的搜查院子,一处都不放过。

宫婢领命,自去办这件事。

正厅里谁也不说话,个个静候着,秦氏和蒋氏等人乃是人一精一,很快看出了一些名堂,这叶氏中毒,究竟是不是楚琉月下的未可知,很可能也是楚琉莲自个下的,她是栽脏嫁祸给楚琉月,只是在一娘一娘一的眼面前动手脚,她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厅堂内谁也没有说话,很快便有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先前贤妃命人去查这件事的嬷嬷。

这嬷嬷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些用布包一皮裹一住的东西,一走进来便先向贤妃行礼。

“一娘一娘一。”

贤妃点首,示意那嬷嬷起身,然后询问:“可是搜到什么了?”

“回一娘一娘一的话,果然搜到了一叶草?”

此言一出,厅堂内,秦氏和蒋氏还有些茫然,真搜出东西来了,楚琉月就这么败了吗?按理不会啊,这小贱人聪明得很哪,如何会败呢?

楚琉莲直接伤心的大哭起来:“二妹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姐姐啊。”

楚纤纤和楚梦苓二人不由得幸灾乐祸,好啊,这下楚琉月成了毒害嫡母的贱人,她想嫁惠王都不可能了,她们又有机会了,这真是太好了。

下面各人各表情,上首的贤妃却没有说话,眯眼盯着楚琉月,再望向楚琉莲,觉得楚琉莲终是小家子气了些,这么快便露了情绪,难道不知道轻敌乃是大忌吗?楚琉月恐怕还有下话啊。

楚琉月唇角勾着冷笑,望着一侧哭得昏天暗地的楚琉莲,不由得好笑,楚琉莲啊楚琉莲,你是不是以为计谋得逞了,这等雕虫小技也想扳倒我楚琉月,可笑的是你不是我。

上首的贤妃缓缓的开口问:“楚琉月,你先前说一叶草用完了,那这是什么?”

贤妃打开了嬷嬷递给她的包一皮裹,果见里面有一些一叶草。

一叶草顾名思义,就是一片叶子,没有心,所以被人叫作一叶草,贤妃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一片叶子的草,所以贤妃也没有多想,便认定了手中的乃是一叶草。

下首的人都望着楚琉月,看看她有什么好解释的,现在虽没有人证,但是物证可是在的,先前楚琉月说一叶草用完了,可现在一叶草仍然在的,她这罪名可是要落实了。

楚琉月望着贤妃手里的一叶草,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望向了楚琉莲,轻易便看到楚琉莲眼里飞快闪过的得意暗芒,这女人不会以为她的计谋成功了吧,这是有多白痴啊,楚琉月冷笑,然后抬首望向贤妃一娘一娘一的时候,认真的说道。

“回一娘一娘一的话,一叶草琉月是真的用完了,这个不是一叶草,是和一叶草很像的象牙草,只不过象牙草的功效是薰衣服的,夏天的时候衣服放在屋子里有了潮气,有时候会招虫子,琉月无意间发现了这株象牙草,便拿来薰衣服了,一娘一娘一可以闻闻,这象牙草不同于一叶草的无色无味,有淡淡的清香味,这种味道若是不注意是闻不出来的,细闻还是有些幽香的。”

正厅里,楚琉月悠然的说完,抬首望向上首的贤妃,贤妃看她镇定自若,举止优雅大方,遇事的时候不慌不乱冷静自若,而且贤妃发现这楚琉月懂得很多,越看她越觉得此女若是为她的儿媳,将来必可助儿子一臂之力。

贤妃一边想一边把手中的草轻轻的凑到了鼻端,轻轻的一闻,果然有味道。

不由得挑高了眉,盯着手中的象牙草,这种草连她都没有见过,外形与一叶草长得极象,若是楚琉月不说,只怕她都当成一叶草了,没想到却是象牙草。

下首的人个个脸上错愕,飞快的相视,没想到竟然不是一叶草,是象牙草,这什么象牙草的她们见都没见过,这楚琉月懂得可真是多啊,她是如何懂这些东西的,几个人眯眼盯着楚琉月。

楚琉莲则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不,不可能,她明明是下了命令给水仙了,水仙吩咐贺婆子去办这件事的,让小荷和小菊二人偷偷的把一叶草放进了楚琉月的房间里,为何现在搜出来的却是象牙草,而不是一叶草呢?难道是楚琉月?

楚琉莲飞快的抬首望向楚琉月,楚琉月唇角勾出笑意,眼神冷冷的睨着她。

楚琉莲心惊的低首,她可以肯定,楚琉月这个小贱人知道了她的算计,所以她才会换了这一叶草,太可恨了,楚琉莲心里想着,忽地后背有些凉,如若楚琉月知道这是她设局,那么她不会?楚琉莲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便有宫里的宫婢领着人走了进来,同样的为首的宫婢手里捧着东西。

楚琉莲一看到这宫婢进来,再看她手里捧着东西,头嗡的一声响,不会真的是?

那宫婢走进来向上首的贤妃行礼,然后恭敬的回话:“禀一娘一娘一,一奴一婢等人搜到了一叶草,这是在楚大小姐的莲院里搜出来的。”

宫婢的话落,厅堂内,楚琉莲身一子一软便往后栽去。

她身侧的秦氏和蒋氏二人纷纷挑眉,楚纤纤和楚梦苓二人的脸上也是错愕,然后看到楚琉莲难看的脸色,二人不由得唇角勾出笑来,这楚琉莲平日没少刺激她们,一直以第一美人自居,府上的人个个都拍着她的马屁,现在看她落魄真是大快人心,虽然她们同样的不喜楚琉月,不过同时也不喜欢楚琉莲,看她们姐妹二人相斗,还真是妙啊。

楚纤纤的楚梦苓二人得意,秦氏和蒋氏二人已经回过神来,飞快的跪下来望向上首的贤妃一娘一娘一。

“一娘一娘一。”

贤妃已经接了宫婢手中的一叶草,正和另外一株象牙草比较,最后发现两种草果然有些分别。

贤妃抬首望向下面跪着的人,最后落到了楚琉莲的身上。

“楚琉莲,这是怎么回事?”

贤妃眼神冰冷,闪着森寒的冷光,楚琉莲竟然胆敢当着她的面动手脚,这丫头果然狠,为了对付楚琉月竟然对自个的母亲动手脚,这等心机倒也不差,只是这做事的手法还略欠了一些火候,不过假以时日倒也不会太差,只是可惜了她的名声不好,要不然她还有可能考虑到她,贤妃一边想一边紧盯着下首的楚琉莲。

楚琉莲由最初的惊慌过后,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飞快的开口:“贤妃一娘一娘一明见啊,臣女怎么会对自个的母亲下毒手呢,这分明是谁在背后设局使的连环计,除掉二妹妹再除掉臣女,臣女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一娘一娘一的面前耍心计啊,求一娘一娘一明察秋毫。”

楚琉月冷眼看着楚琉莲巧舌如簧的说着,一言不吭,倒是楚琉莲身侧的秦氏和蒋氏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一娘一娘一,琉莲素有一温一 柔善良的美名,她的心地一向好,无论如何也不会干这种陷害妹妹的事情,何况毒的那个人还是琉莲的母亲,请一娘一娘一明察。”

秦氏和蒋氏二人出声,倒不是真心为了给楚琉莲求情,而是这事发生在贤妃一娘一娘一的面前,若是楚琉莲倒霉,她们两个也逃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们才会帮助楚琉莲说话。

上首的贤妃脸色陰骜,望着楚琉莲,微眯着眼瞳,瞳眸中满是锐利的戾寒。

楚琉莲在她的面前耍心计,当真是可恼,不过这种事若是闹大了,损失的是楚府的面子,她与楚府可是一线存亡的,若是失去了楚府,她可就失了大筹码,贤妃左思右虑间已理清得失,所以沉声说道。

“这背后的黑手胆敢使如此刁钻的毒计,实在是可恨,楚国公夫人,给本宫查,一定要查明这件事。”

贤妃一娘一娘一话落,楚琉莲和秦氏等人立刻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娘一娘一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想想也是的,若是纠住了楚琉莲不放,这件事闹大了,贤妃一娘一娘一也是没脸子的,闹到宫里去,那些平素和贤妃一娘一娘一不对盘的一娘一娘一们可就笑话她了。

“是,臣妇领旨。”

秦氏恭敬的领命,厅堂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唯有楚琉月冷眼望着这些人,心里十分的恼火,楚琉莲设局害她,难道就这么算了,不,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而且她现在想清楚了一件事,楚琉莲之所以设局害她,一来是害她,二来她是借着这种法子把叶氏给弄出楚家的家庙,难道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心想事成,楚琉月唇角勾出冷笑来,若是叶氏出了家庙,事情便又回到了原来起点,说来说去吃亏的仍然是她,那她之前所做的可就功亏一簧了,想想楚千皓,叶氏,和楚琉莲,她的眼里便溢出浓烈的寒气,这些人她不会放过的。

眼下既然落实不了楚琉莲的罪,但是她可以借着这件事拿回楚琉莲手中的掌家权,虽然以前她不想一操一心这些事,但现在若是拿到掌家权,后面便可以慢慢的收拾叶氏楚琉莲和楚千皓,她要他们乱成一一团一 ,自作自受,只要拿到掌家权,叶氏就算出了家庙也无用。

楚琉月一边想着如何拿回掌家权,一边望向上首的贤妃一娘一娘一,轻声的说道:“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明明是轻轻的声音,却重重的落在了厅堂内的人心里,个个都望着楚琉月,先前众人倒是忘了楚琉月这个苦主了,楚琉莲设局陷害的可是她,若不是楚琉月这个丫头精明,今日倒霉的可就是楚琉月。

楚琉月话一起,楚琉莲心内冷哼,她是认定了贤妃一娘一娘一为了顾全楚府,绝不会把她给抬出来的,要不然她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动手,她是算准了的,就算失败也不会有事的,还可以把母亲给弄出楚府的家庙。

楚琉莲一边想着一边望着楚琉月:“二妹妹,你放心,贤妃一娘一娘一不是把这件事一交一 给大伯母了吗?大伯母一定会认真的查这件事的。”

楚琉莲唇角勾出得意的笑容,眼里更是闪着点点挑衅。

楚琉月不是自持自已聪明吗?她倒要看看她如何破解这样的局面,想让贤妃一娘一娘一治她的罪,恐怕是不可能的。

楚琉月冷眼望着一侧虚伪做作的楚琉莲,唇角一勾,淡淡的说道:“我如何放心呢,背后总有这么一个黑心歹毒的人算计着我,我以后又如何安生待着呢,所以琉月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离开楚府的好,想来那人便害不着我了。”

“离开楚府?”

楚琉月的话一起,厅堂内几道声音响了起来,贤妃的脸色更是幽暗,望着楚琉月,楚琉月又接着说道。

“是的,我师傅说了,若是我在楚府待不下去了,便去上官府,所以琉月决定了,从此后与楚府脱离关系,好保全自已的一条命。”

楚琉月说完向上首的贤妃楚夏告安:“琉月告退了。”

说完她理也不理厅堂内呆了的人,闪身便出了正厅,领着小蛮和石榴二人往桃院去了。

这里贤妃等人总算回过神来,先前楚琉月的话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她们一时愣住了,所以眼睁睁的看着楚琉月离开了。

厅堂上秦氏立刻叫了起来:“一娘一娘一,楚琉月要和楚府脱离关系?这如何是好,她不但是上官圣医的**,还有夙王世子罩着,若是这种事传出去,他们?”

眼下楚琉月不但有夙王世子罩着,还是上官铭的**,楚琉月在这种时候和楚府脱关系,楚府恐怕担待不起啊。

贤妃自然知道这个理,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陰骜的命令下去:“来人,立刻去通知老国公爷,务必要让他阻止楚琉月离开楚府。”

“是,”贤妃身侧的嬷嬷领命,立刻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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