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夙烨和花魁比试
夙烨本来就受了伤,再说这种话,只听得身后的夙松和夙竹二人没有差点生生的哭起来,夙竹一惯便是个冷脸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夙松的眼里擒着眼泪了,哽咽着说道。
“爷,不带这样说的,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
他说完,还一抽一起了鼻子,琉月倒是好笑起来,冷睨了他们主仆三个,看来看去,实在看不出做作的,而且做作也没有拿孔雀胆来做假的事,所以便望向了夙烨。
“难为你了,夙世子,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让我高兴,好,待会儿可要挺住了,我要取这箭了,有本事别哼一声,说不定我就有些高兴了。”
琉月说完,命令夙竹:“过来帮忙,你拔箭,我准备上药。”
厢房里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琉月取了一块白布让夙烨咬在嘴里,先前她之所以奚落夙烨,便是让他坚持住,孔雀胆本是大毒的东西,若是她再用麻沸散之类的药物,只会使得孔雀胆的毒一性一更强,恐怕有一性一命危险,所以夙烨是不用能麻沸散的。
这样的话一般人是撑不了的,虽然她知道他毅志力坚强,可是必竟不是小事。
不过等到取了箭,上了药,琉月不得不佩服夙烨了,这男人的毅力让人咋舌,虽然没有用麻沸散之类的辅助药物,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哼一声,虽然他的牙齿紧一咬着白布,咬得血都出来了,头上豆大的汗往下滴落,但是他却哼都没哼一声,一双眼睛一直望着琉月,清晰的显示出他坚韧,如钢似柳,断无可断。
琉月取出了箭,给他上了药,又开了方子让管家抓了药,然后让夙松煎了让夙烨服下。
从头到尾,夙烨都没有吭一声,也没有昏过去,等到服下了药,收拾好了一切。
夙松和夙竹等人才松了一口气,爷的命总算保住了,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们还是挺感谢琉月小姐的,所以向琉月道谢。
“谢谢琉月小姐了,”
琉月点了一下头,他们这一折腾,天已经快亮了,她们也累了,想着吩咐夙松和夙竹两个。
“你们小心些护送你爷回夙王府。”
“是,琉月小姐。”
二人应话,夙烨总算说话了,不过因为先前的折腾,所以他的哑子有些暗哑。
“小月儿,你是否有些高兴了。”
他竟然惦记着这样的事情,琉月不由得愣了一愣,随之倒也没有为难他。
“嗯,你的表现倒不错。”
“那你有些高兴了,我能住在上官府吗?”
夙烨喘着气问,因为失血,再加上拔箭,又折腾了半宿,他的身一子已是极端的虚弱了,脸色比一张纸还白,完美的面容因为这份白晰,竟透着异样鬼魅。
琉月愣住了,他竟然想住在上官府里,为什么啊?
夙松和夙竹二人心知肚明爷为什么要住在上官府里,近水楼台先得月,正好这机会,不要白不要了。
所以二人立刻配合着夙烨,望向了上官琉月。
“琉月小姐,你让我们爷住在上官府吧,若是夜里爷发一热了怎么办,他身上还有孔雀胆呢,若是有意外可怎么办?”
这种情况也是有的,不过夙烨身边有夙竹,按理这种事是不会担心的。
此时不说夙烨,琉月也是极累的了,所以望了望夙烨和他身侧的几名手下,总算点了一下头,然后俯身靠近夙烨的身边,轻声的说道:“若是让我发现你们耍什么诡计,别怪我把孔雀胆再喂进你的嘴里去。”
夙烨却不气恼,恰恰因为琉月的答应,而笑开了颜。白得如一张纸的面容,因为这笑,而透着一种窒息的美来。
不过他一笑之后再撑不住而眼一闭,往旁边滑去,夙松夙竹心惊的扶着他,琉月淡淡的开口:“他是撑不住了,扶他去休息吧。”
“是,琉月小姐。”
上官琉月望向一侧的苏管家:“把夙世子安排进别院去。”
“是,小姐。”
管家应声,亲自招呼着夙王府的人一路往上官府的别院。
琉月则是领着几个丫鬟一路回明玉轩去了,小蛮想到爷所受的苦,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狠狠的说道:“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对世子爷下了这样的狠手。”
上官琉月一边打哈欠一边懒懒的说道:“他那样一个人,估计是得罪的人多了,所以别人找麻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琉月说完进了明玉轩,小蛮呆站在后面,想着小姐的话,确实是如此,这么说,要查还有点难查啊。
不过她相信爷一定不会放过这动手之人的。
此时天已近亮了,琉月一回到房间,倒头便睡,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睡足睡到下午方醒,醒来后精神总算好了一些,。然后问侍候自已的石榴和小芙二人。
“夙王世子怎么样?还好吗?”
石榴立刻点头,笑着说:“刚才小蛮姐姐去看了一回,听说夙世子精神好多了,小姐放心吧。”
琉月听了这话,总算放下了心,收拾一番出去吃了些东西,然后前往别院去探望夙烨,虽然她和他之间有些旧隙,但现在他是一个病人,孔雀胆虽解,但是余毒依旧很厉害,所以不能大意。
别院里。
夙烨一听手下禀报琉月小姐过来了,他周身的嗜血冷澈立刻消散了,面容之上拢上了雍雍光华,唇边勾着笑意,一袭白色的中衣,墨发随意的散落下来,如墨染的锦绸,说不出的迷人,肌肤因为失血而白得晶莹,当真是白衣胜雪,肤若冷玉,千般高洁,万般的无暇。
琉月走进来倒被床 上的人震慑了一下,说实在的,她还很少看过他这样的一面,简单干洁,一点也没有染上血气。
“怎么样?还行吗?”
琉月问床 上的夙烨,夙烨立刻点头,一温一 雍的向琉月道谢。
“昨夜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只怕?”
说实在的,其实当时他是可以躲开那枝箭的,只是临时想到,若是他受伤了,不就可以接近琉月了吗?本来是装的,最后却成了真的了,那枝箭上竟然有百年孔雀胆,一想到这个,夙烨的眼神便好似深潭般幽暗,冷冽的好似一一柄一锐利的宝剑,。
那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竟想要他的命,在箭上涂了孔雀胆,可见是一心想致他于死地的。
琉月点了点头,然后调侃夙烨:“你的敌人可真厉害啊,自个强连背后的敌手也强,竟然在箭上涂上了孔雀胆。”
“我一定会查出来的,若是查出是什么人做的,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瞬间,夙烨的周身充斥着腾腾的煞气,一片血腥。
琉月望着这样子的他,淡淡的笑了,这才是真正的夙烨吧,嗜血如出鞘的宝剑,剑出必见血,若是背后的人被他查出来,定会死得很难看吧。
不过琉月对于夙烨的事情并不关心,现在看到他没事了,她便放心了,他只要静养,然后服解毒一药,孔雀胆很快便解了。
琉月本想离开,可是忽地想到一件事情,关于南宫巽音怕夙烨的事情,若是能从夙烨的嘴里套出话来,她便可以帮助晏铮了,想着又不动声色的留了下来。
房间里,夙松和夙竹等人看琉月小姐的心情似乎不错,一扫以往和爷的敌对,竟然陪着爷说起话来,二人不由得高兴,一挥手便把房间里的人带了出去,最后连石榴和小蛮也走了出去。
夙烨看琉月没有反弹,心里高兴,一扫之前的冷寒,满脸笑意。
“小月儿,我为以前对你做过的事情道歉。”
他和小月儿之间本来就缝隙,可是她一点也没有乘机报复,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说,小月儿虽然聪明有主见,但是却是个心地很好的小丫头,这让他更为自已曾做过的事情懊恼,所以这声道歉是真心的。
琉月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夙烨竟然会向她道歉,倒是意外了一回,待到回神,想了想其实过去都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逐摇头。
“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不用再提了,再提反而阻心。”
琉月挥了挥手,然后状似随意的和夙烨聊天:“你什么时候离开上官府啊?”
一听琉月提到这个,夙烨立刻有些无力了,歪靠到床 上,神情有些恹恹的。
“我精神还不太好,等到精神好些了再走吧。”
琉月倒也没多想,点头:“行。”
夙烨见琉月今日特别的好说话,不由得越发的高兴起来。
小月儿难道是看他受伤了,所以不忍找他的碴子,那他看来是捡到便宜了,脸上的笑意槐丽好似天边最耀眼的壮锦一般。
琉月哪里知道夙烨心中所想的,只顾继续套他的话。
“夙烨,上次我看那南宫巽音似乎极怕你?”
夙烨点头:“没错,那女人曾被我吓过一次,所以现在看到我极害怕。”
“喔,南宫巽音胆大至极,她能有什么害怕的啊,这还真是难以相信。”
琉月的话落,夙烨没有多想,顺嘴便接了一句:“这女人怕蛇,上次她招惹了我,我便把她扔到了蛇窟里,她当时便吓昏了,以后不敢再招惹我了。”
夙烨一说完,便发现有些不对劲,然后凤眸微微的眯起,眼里的神色慢慢的暗沉下去,最后好似漫天的乌云一般,想到小月儿之所以套他的话,可能是为了帮助晏铮对付南宫巽音,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往下坠,越来越沉重,十分的难受。难道真是他坏事做多了,所以有报应了。
“小月儿,你当我是朋友吗?”
琉月得了自已想要的消息,站起了身准备离去,听到夙烨的话,不由得回首望向他,看他眼神里似乎有难过,倒是让她有些不忍心,逐缓缓的说道。
“夙烨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都不怪你了,不过要想让我当你是朋友,我做不到,因为你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曾对我做过的,你现在做这些事,是不是又是另外一个局,另一种算计,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便是信任,但是我们之间没有,所以我们不会是朋友。”
上官琉月说完了,转身便走了出去,等到她走出去很远,忽地听到身后响起了一声响。
夙烨似乎砸东西了,随之还有夙松和夙竹的惊呼声。
不过琉月已经懒得理会了,她说的是本来的话,她现在一点不再怪夙烨了,他折腾她,他帮助她,她折腾他,她又帮助了他,算来算去也算不清,干脆不算了,但是要想让她把夙烨当成朋友,一时间还真是难,因为两个人没有信任,如何当朋友啊。
琉月身侧的小蛮,自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响声,忙问琉月。
“小姐,你和世子爷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
上官琉月抬眸望向了天边的晚霞,想到了先前从夙烨嘴里套出来的话,便招手示意冰舞过来,小声的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两句,然后吩咐冰舞。
“去吧,把这件事告诉萨颜图和雪贞,一定要亲自告诉他们两个,”
“是。小姐,我知道了。”
冰舞领命而去,琉月领着小蛮一路回明玉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琉月在明玉轩里用了晚膳,又等了一会儿后,冰舞回来了,说把对付南宫巽音的方法告诉了萨颜图和雪贞,琉月总算放心了,想起师傅去靖王府替靖王治病的事情,琉月不由得好奇起来,便打算领着几个小丫鬟去看看师傅。
不想上官铭却来了,人未进来,外面便响起他开心的笑声。
“小月儿,师傅回来了。”
琉月立刻起身迎了过去,伸手扶了上官铭进来了。
“师傅,你都忙什么去了,昨儿个本来想去陪你说说话,却听说你去了靖王府。”
“是啊,还不是靖王?”
上官铭一提到靖王,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想到靖王所害的病,小月儿又是个小女儿家的,实在不好开口,最后竟然没有说。
琉月自然知道靖王害的什么病,只不过假装不知道的问。
“师傅,靖王是得了什么病?”
上官铭望向琉月,想了一下,琉月是大夫,这种病早晚是要碰到的,所以慢慢的说道:“不知道靖王和什么人接触竟然害了花柳,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上官铭对靖王一爷 失望至极,之前他便不喜这位靖王一爷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其实凭靖王的能力,哪里能受到皇上的重视,还不是因为姬尘和德妃一娘一娘一在后面帮衬着他,他才会得到皇上的一宠一 一爱一,只是没想到他越来越持一宠一 而骄,直至亲手毁掉了自已的一切,都是他自已招来的。
“师傅有办法替靖王医治吗?”
琉月淡淡的问,上官铭却摇头:“这种病治起来很费事,要想彻底根除几乎不可能,现在只能先用一药控制着,不要太严重便好,若是严重了,那身上便有臭味,什么人敢靠近啊。”
上官铭说完,琉月忍不住唇角弯出笑意来,想想靖王一爷 不但得了花柳,还走到人前一股臭味儿,那感觉真的很爽,让他当初百般的算计她,招惹她,这都是他自招的。
“小月儿,这件事你别理会,师傅心中有数,你一个闺阁女子,若是与这种事牵扯上,说什么的都有了。”
“嗯,师傅,我知道了。”
琉月拉着上官铭坐下来,然后亲手给上官铭彻了茶水,陪着上官铭说起话来,她讲些笑话给上官铭,逗得上官铭哈哈大笑。
“小月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笑话儿,真正是好笑啊,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蠢呢,自已上街去买鞋子,因为鞋样子没带,竟然回家去取,难道他不知道用自已的脚试一下吗?”
上官铭说完又笑,厅堂上的几个小丫鬟也笑得东倒西歪的,她们从不知道,小姐原来会讲笑话儿,逗得上官圣医如此开心。
上官铭笑了一会儿,眼看着夜深了,赶紧的起身吩咐琉月。
“小月儿,今天师傅很开心,早点睡觉,回头师傅若是烦了,便再来和你说话儿。”
“好,师傅放心吧,只要你来,我保准让师傅开开心心的。”
琉月把上官铭一路送出了明玉轩,然后领着几个小丫鬟回房间休息。
小蛮想起先前的笑话儿,依旧觉得很好笑,忍不住问上官琉月。
“小姐,你怎么会讲这些笑话儿啊,真正好笑。”
“我还有好多呢,等哪天我师傅来了,我再讲给你们听儿。”
琉月笑道,然后进了明玉轩的房间,洗盥过后便**睡觉了。
第二日,琉月早早的起来了,她偷懒了两三日,不能再偷懒了,要起来练功,这练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是不行的。
练完了功,转身往前面走去,准备去用早膳。
现在在上官府里,她练武是堂而皇之的练一习一 ,再不似从前那般小心翼翼的防着任何人,在这里,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没人会阻止她的**。
琉月刚走到前面的抄手游廊,便看到冰舞急急的走了过来,走到琉月面前一福身一子禀报。
“小姐,夙松公子在厅里有要事要见小姐。”
琉月一听,难道是夙烨又怎么了?想起昨日她走了后那家伙把什么东西摔了,明显的发了很大的脾气,不知道这会子又怎么了,琉月点了一下头,往正厅走去。
刚进正厅,便看到夙松正朝外面张望,一看到琉月走进来,夙松便走过来恭敬的说道。/
“琉月小姐,我们家爷请琉月小姐去香鸣楼一趟。”
“香鸣楼?”
琉月自然知道香鸣楼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她**与那香鸣楼花魁比试的地方,今日夙烨又让她去香鸣楼干什么,今日的她可不是从前的她了,琉月唇角擒上了冷笑,若是夙烨再胆敢为难她,她让他吃不了dou着走。
琉月想着,脸色冷冷的问夙松。
“让我去香鸣楼干什么?”
“今儿个爷要与香鸣楼的花魁绡绡比试才艺,就在香鸣楼门前的空地上。”
这下琉月愣住了,怀疑自已听错了,望向自个身侧的两三个小丫鬟,小蛮石榴冰舞等人也是一脸的错愕。
琉月便知道她没听错,这夙烨又搞什么。
“你们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琉月问夙松,夙松恭恭敬敬的回道。
“我们爷说了,他的命多亏琉月小姐相救,想想以前自已对琉月小姐所做的,爷觉得他该做些什么补偿,所以今日爷要与香鸣楼的花魁绡绡比试才艺,以表示对琉月小姐的愧疚。”
琉月脸色一黑,亏这男人想得出,他是什么身份,竟然要与香鸣楼的花魁比试,这主意也就他想得出来,她可担待不了这样的名声。
想到这,琉月脸色冷冷的说道。
“他比试他的,与我何干。”
夙松见琉月没有理会,又在后面说道。
“我们爷还说了,琉月小姐去或不去,他都在那里表演,他的一份心意便在那里。”
夙松说完转身离开了,上官琉月领着人进了正厅,脸色陰沉沉的,本不想理会夙烨,让他去发神经,可是想想他所做的目的,自已不去似乎又有点说不过去,一时间倒显得心烦意乱的,不由得恼恨的开口。
“作,作,就知道作。”
石榴已经把早膳准备了进来,领着两个小丫鬟摆一布好,然后挥手让小丫鬟退下去,笑着说道。
“小姐,若是不想理会便当作不知罢了,何必烦恼呢,若是烦恼倒不如去看看,反正权当一笑。”
琉月没说话,低头吃早膳,膳后,她是不想理会的,可是静不下来,最后终于还是带人前往香鸣楼里。
夙王世子要与香鸣楼的花魁比试,这消息不亚于别国使臣来京,盛况空前,而且比那别国来使进京还要热闹,一大早整个尚京都沸腾了,这夙烨是什么人,那可是嗜血无情的冷血阎王,他好好的要与香鸣楼的花魁比试什么才艺啊。当真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事情,众人实在猜测不出其中的目的。
不过说到夙王世子的举动,众人又想起先一次,琉月小姐与花魁绡绡比试的事情,后来很多人反应过来,当日琉月小姐分明是不会画画的,那画里哪里有什么古怪,什么玄机啊,都是琉月小姐使出来的计谋。所以说这琉月小姐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竟然能糊弄过他们那么多的人。
香鸣楼门前,围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比起上次琉月和花魁绡绡的比试还要激烈,要知道这一次和绡绡比试才艺的可是尚京人人敬畏的夙王世子,以往多少人害怕他躲避他,今日却峰涌而来,因为夙王世子已经命令了下来,大家可以随时欣赏,公平的评价,这样一来,百姓们跟疯了似的,一起过来看热闹/
不但是这些百姓,便是尚京的名门权贵也都纷纷驾车赶了过来,各家小姐们坐马车赶了过来。
这情景当真可用万人空巷来形容,真是多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人山人海,一目望去,到处是人。
上官琉月和小蛮等人到的时候,连前面都摸不进,只能远远的观看着,不过她也没有进去的意思,只远远的观看着。
不过她们的马车刚停了一会儿,便看到夙王府的夙松等人出现。
夙松满脸的笑,像一只笑面虎,可惜这家伙暗里可是毒得很,有那样的主子,手下又如何会善良呢。
琉月淡淡的说道:“夙松,最近你的牙齿又白了一些,我真喜欢啊。”
她一说话,夙松立马闭上了嘴巴,心知肚明眼面的前女子可是个狠角色,以往爷还能让她吃些瘪,时至今日,只怕要想再让她吃瘪,不再可能了。
所以现在爷吃瘪了,想到爷所做的事情,夙松十分的无奈,都是他从前作的,所以现在纯属自作自受。
可是倒底是自个的爷啊,他心疼啊,明明前日中了箭,还受了孔雀胆的毒,余毒还没有完全的解掉呢,肩上的肩伤也没有大好,他竟然跑来香鸣楼和花魁绡绡比试才艺,这不是让自已伤得更重吗。只是爷决定做的事情,他们那里敢阻止啊,不过从某一方面来说,夙松又赞成爷这样做,因为女人都是心软的,琉月小姐一定也是如此,好比今儿个,琉月小姐明明说不来的,可是这会子倒底来了,所以爷早晚会感动琉月小姐,改变他们两个人之间恶劣的关系的。
夙松想了一堆,恭敬的望向琉月回话。
“琉月小姐,我们爷给你在香鸣楼门前的空地上留了位置,夙松带你过去吧。”
若是没有他的带领,琉月小姐要想进去观看是不可能的。
琉月并没有进去的打算,她可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那位,而且今日来了不少的一爱一慕者,她若是大刺刺的由着夙王府的人带进去,只怕她会被多少眼刀给射死,想着,笑道。
“我就在这里看着便好,你们自去忙吧。”
难得的夙松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恭敬的应声领着人离开了。
上官府的马车四周,不少人掉首望过来,有些聪明的便明白一些,今日夙王世子如此高调的要与香鸣楼的花魁比试,不会是因为琉月小姐吧,琉月小姐人又漂亮,又聪明,所以夙王世子喜欢琉月小姐,但是以前他曾对琉月小姐不好过,所以为了打动琉月小姐所以才会要与香鸣楼的花魁比试。
那些人嘀嘀咕咕的说得很热闹。
琉月却不再理会这些,而是抬首望向香鸣楼门前的高台打量,此时还没有任何人,只有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比起尚京以往任何的活动都要轰动。
琉月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这大概便是名人效应吧,想现代的当红巨星光临,也不过如此吧。
只是不知道夙烨会什么,琴棋书画之中,她已知道他的棋艺十分的不错,那么别的呢,她还真不了解。
上官府的马车里,小蛮和石榴等人皆朝外张望,然后石榴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说夙王世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她实在是不理解,要照她说,这夙王世子是什么样的人啊,和香鸣楼花魁比试,不是自贬了身份吗?
石榴没有想那么多,而且脑子也没有那么些弯弯绕绕的。
小蛮倒是了解的,抬首望了自家的小姐一眼,然后轻声说道。
“夙世子这么做是希望得到小姐的原谅,必竟他从前让小姐和香鸣楼花魁比试过,今日他也来了一场这种比试,当做是赔礼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
石榴惊叹,然后望向琉月:“夙世子倒是有心了。”
琉月忍不住蹙眉,说实在的,她一时还真是转换不过来,本来夙烨是那么恶劣的一个人,现在忽然变好了,所以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究竟是真心的觉得自已从前过了,还是又是另外一个局,可是想到他那样冷嗜无情的一个人,又如何会觉得自已做得过了,所以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便是他又想设局来整她。
可是想想先前他中箭以及中孔雀胆的事情,再加上今日他带着箭伤登台比试的事情,实在不像是耍心计,因为堂堂夙王世子绝不会拿自已的身一体开玩笑来设这么一个局,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琉月想不通,夙烨为什么非要如此做,难道真的因为他想和她做朋友?
琉月正想得入神,忽地前方响起了燥一动 ,然后声一浪一一下比一下高,甚至有人的叫唤一起来。
“夙世子出来了,夙世子出来了。”
“绡绡出来了,绡绡出来了。”
人群激动的叫起来,琉月等人飞快的望过去,便见到从香鸣楼里走出来风姿绝色的人,前面的正是夙王世子,今日的夙王世子没有像以往一般穿着黑色的锦衣,今日的他穿着一袭白色的锦袍,黑色的墨发用白色玉簪高高的束起,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高洁圣雅,好似芙蕖初绽,哪里又有往日的狠嗜毒辣,完全是谦谦君子一个。
只是他的面容却略显得苍白,不过似毫无损他的完美。
他走出来,抬眸便往上官府马车这边的方向望来,那黑幽的眸光似深潭般暗沉,探不到底,却隐有亮光耀在其中/
忽尔他的唇角勾出优美的孤度,便听到人群有人尖一叫,然后一抽一气声此次彼落,还有各式的议论声响起来。
“这是夙王世子吗?真是和往常的他不一样,好俊啊。”
“是啊,你看他笑了,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原来男人也可这么美啊。”
“以往没看他笑过,没想到这笑起来,竟然如此的勾魂夺魄。”
琉月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勾唇浅笑,说实在的,今日的夙烨确实和以往的不同,只是打盹的狮子,难道不叫狮子吗?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此改变。
此时,夙烨和香鸣楼的花魁绡绡都登上了高台,四周的人再次爆发出叫一声。
夙王府的手下夙松走到了高台的前面,沉稳的压一下手,先前本来吵闹不休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一起抬首望向高台上面,只见夙松面带微笑的说道。
“今日我们爷在此和花魁绡绡比试一曲,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任何事而有所偏见,请大家公平公正的见证,看看我们爷和花魁绡绡究竟谁更胜一筹。”
夙松的话一落,四周的叫好声响起,如雷般响动。
夙松一抬手,四周再次的安静了下来。
夙王府的实力果然不同小觑,看百姓们的神态便知道了。
夙松再次说道:“很多人一定疑惑,我们爷为什么要登台和绡绡比试,其实是因为向一个人道谦的,希望她能看到我们爷的诚意,不要怀疑他做这些事的用心。”
夙松停了一下,四周寂静得仿若无人之地,只闻那呼吸声此次彼落,因为很多人都惊呆了,在他们的印像中,夙王世子那就是我行我素的人,他什么时候向人道歉了,不但如此,还如此高调的道歉,这人是谁啊,他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这还是夙王世子第一次向一个人道歉吧。
好久才听到四周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因为今日的道歉一事,很多人觉得夙王世子也没有那么的冷嗜残酷,再想想他以往所做的,虽然残酷了一些,可那也是针对招惹他的人,背叛他的人,真正没有招惹他的人,他也没有找麻烦,所以说实在的,夙王世子是个不错的人。
上首夙烨再举手,众人安静下来,他缓缓的开口。
“接下来大家安静的听表演,待会儿给出最好的评价。”
夙松退了下去,高台上,香鸣楼的丫鬟,很快准备上来了两架琴,两架名贵的琴,然后点了香炉,摆了座垫,安排好了一切,夙烨和绡绡二人分别坐了下来,比试正式开始了。
上官府的马车上,几个小丫鬟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尤其是石榴,疑惑的问身边的人。
“夙松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我们家小姐吧。”
小蛮睨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你说呢?”
这下石榴肯定了,然后她飞快的望向了琉月,高兴的问:“小姐,你有没有感动,有没有打算原谅夙世子,说实在的,一奴一婢是感动了,真不容易啊,夙王世子啊,他竟然公开向小姐道歉了的。”
琉月听了石榴的话,掉首望向石榴,闲闲的笑道。
“石榴啊,要不然你去和夙烨说,你原谅她了。”
琉月的话一落,石榴飞快的接口应了一声:“好。”
随之想到不对劲,不依的抗议:“小姐,你又逗人家。”
她去和夙世子说原谅他了,估计会被夙世子一巴掌拍死,夙世子想道歉的那个人是她们家的小姐,又不是她,小姐真是的,石榴嘟起嘴巴。
马车里,小蛮和冰舞还有小芙三人笑了起来。
外面琴音响起,众人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全都掉首望出去,只见高台上的比试已经开始了,夙烨是先弹的,他优雅的坐在琴架前,微微的倾身,白衣胜雪,墨发如绸,遗世而立不近红尘的清绝姿态,好似一朵冷冷盛放的彼岸白莲,折射一出凛然夺人的绝色,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也唯有他一人,。
琴音渺渺,从他的指间流一出来,好似一一江一 春水从东来,直上高天,旋转九曲云宵之上,妙不可言,令人忍不住的闭上眼睛,享受这美妙动人的音乐,好似世上仅有的妙音。听得人如一醉如痴。
琉月虽然不懂音乐,但是这美妙的音乐,还是带着她全心的沉浸,心灵好似得到了抚一慰一般,以往曾有过的不平,统统的烟消云散,这音乐竟然能抚平人心中的伤痛。
真是太神奇了,她没想到夙烨的琴竟然弹得如此的绝妙,这个男人当真是个迷,真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琉月想着,只见四周黑压压的人,全都沉浸在夙烨的美妙琴音里。
只到他的一曲终了,人群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哗的一声响,如雷的掌声响起。
然后有人激动的议论着。
“没想到夙王世子的琴竟然弹得如此之妙。”
“是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很快另有一道琴音响起,优雅婉转,不同于夙烨所弹的曲子,而是另外一种曲调,不过也很动听。
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众人认真凝神的听香鸣楼花魁绡绡弹奏,说实在的,绡绡所弹的曲子也很动听,可是和夙王世子的琴声比起来,似乎总觉得少了一些东西,虽然这些听琴的百姓中有不少人不懂琴,但也知道绡绡所弹的琴虽然动听,比起夙王世子的琴,总是少了那么一些可以让人心灵沉浸下来的东西。
夙王世子的琴,让人整个心灵放松,享受着他的琴音,而绡绡的琴声只能让人欣赏,品味,很理智。
上官琉月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很显然的今日比试,夙烨是胜了。
她望了望身侧的丫头,准备吩咐她们回去了,比试马上就要结束了,还听什么。
谁知道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到马车外面一道清幽低沉的声音响起:“小月儿,你也来了。”
琉月飞快的望过去,便看到马车外面立着的竟然是姬王世子姬尘,没想到姬尘竟然也来了,琉月飞快的笑着打招呼。
“姬尘,你也来了。”
“是啊,”姬尘掉头望了一眼高台上的夙烨和绡绡,然后看到夙烨望过来时,那眼里闪过冷芒,姬尘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听府上的侍卫说,今日夙王世子要在香鸣楼门前与花魁绡绡比试,所以便好奇过来看看。”
姬尘说完望向马车之中的琉月:“你呢,是他请来的吗?”
琉月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说到别的。只是望向姬尘道:“比试差不多结束了,我正想回去呢,你呢,还不走吗?”
“嗯,走了,一块儿走吧。”
姬尘转身准备离去,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小月儿,你说被伤害了,是不是一句道歉便没事了。”
琉月一愣,望向外面,便见到姬尘大踏步的离开了。
马车之中的小蛮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这姬王世子分明是故意的,对,他就是故意的,他也喜欢小姐,所以便处处打击夙世子,想着小蛮小心的望向琉月小姐,不知道琉月小姐会怎么想。
琉月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吩咐小蛮:“我们该回去了。”
小蛮只得命令外面的马车夫,上官府的马车和姬王府的马车一先一后的离开了。
香鸣楼门前,夙烨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一言不吭,一性一感的唇紧抿着,望着前面离开的姬王府马车,眼里闪着冷冽的光芒,姬尘,你给本世子等着。
琉月走了,香鸣楼门前的比试也很快结束了,大家一致认定,夙王世子的琴声更技高一筹,比绡绡的更高。
香鸣楼,绡绡的房间里。
夙烨懒懒的歪靠在软榻上,一脸的戾气,眼里更是隐有嗜血之气。
好半天一言不吭。
绡绡倒了茶端过来递到他的手边,不满的说道:“你们这一个个的拿我开涮,一个涮了不死心,另外一个再来涮,我这花魁声名败落,以后还怎么挂牌啊。”
夙烨并不理会她,依旧脸色幽冷,眼神深邃的思虑着事情。
绡绡见夙烨没理她,更生气了。
“你就是作的,现在知道喜欢人家了,拿自已的声名去博人原谅,早干嘛去了,当初和你说吧,你发脾气。”
夙烨总算抬眸望向了绡绡,好半天没说话,然后幽冷的来了一句:“你说我若是对姬尘?”
他话没说到底,绡绡的脸色便变了,赶紧的举手:“别,你别动他,他就是喜欢那丫头,你不能动他,喜欢那丫头的人多了去,你不能见一个杀一个吧。”
绡绡的话落,夙烨冷冷的瞪他一眼:“本世子说了杀他了吗?”
“那你?”
“我对他出手的意思,是因为他有个未婚妻吗?我去把这人找出来不就行了吗?以后他还有空去缠着小月儿吗?”
夙烨想着高兴起来,立刻朝门外唤人:“夙松进来。”
“是的,爷。”夙松走了进来,恭敬的等候着。
夙烨命令他:“立刻派人去樊龙城找沈月姬,一定要最快的时间找到。”
“是,爷。”
夙松退了出去,房间里绡绡一脸无奈的瞪着他:“你以为沈月姬来了便有用了,要姬尘喜欢她才有用。”
“那倒未必,要是沈月姬喜欢他,你说他长得不错,沈月姬会不喜欢他吗?”夙烨难得开心的笑起来,不过肩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微微的蹙了一下眉,绡绡的脸色立刻变了,望向夙烨,沉声说道:“谁对你动手了,这胆子好大啊?”
“是啊,谁会对我动手啊,要有那个胆子才行,所以这下黑手的人很明显的来历不简单,”
夙烨眼神冷冷,陰骜无比的开口,绡绡接他的口:“你怀疑是?”
夙烨却并没有接口,他心知肚明绡绡口里的那人是谁,缓缓的开口:“我已经派了人去监视他了,若是真的查出是他动的手脚,不管他是谁都不行。”
他说完停住了,伸手端了茶盎过来喝了一口,随即又说道:“本该忧国忧民的人偏偏把心机动在不该动的地方啊,所以国之将乱啊。”
夙烨说完,绡绡的脸色也冷了,沉思,房间里竟无一点声响,好一会儿绡绡反应过来,讥笑道。
“国之将乱我们也不能力挽狂澜,或者说就算我们想,恐怕那些人也容不得,若是我们真的有什么动作,人家说不定当我们是谋夺他们的一江一 山呢?”
她说完便不再说这件事,而是盯着夙烨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今日你与我比试过了,那琉月小姐是不是就原谅你了。”
“不会,那小丫头的心硬得很。”
夙烨很干脆的说道,倒是一点也不气恼,反正他是决定用余生和小月儿耗上了,所以除了看到那些该死的家伙靠近小月儿身边,火大之外,别的倒是气不起来,其实他们现在的关系不错了,比起之前进步多了,夙烨想着便笑起来。
绡绡一听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她都不原谅你,你和我比试什么,把我的声名全给折损了。”
夙烨满脸皎皎光洁,笑意潋潋道:“现在不原谅,不代表将来不原谅,我做,她总会感应到,总有一天原谅的,你急什么?”
绡绡直接双手叉上了腰,愤怒的叫道:“大爷,以后别找我比试什么才艺就好,老子不奉赔了。”
他们折腾个没完,把这当成小情趣,但是大爷,别玩我好吗?我是花魁啊,花魁,有比她更惨的花魁吗?一连两次比试惨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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