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篇 第二十一章 迷乱的夜(1)
第二十一章 迷乱的夜
看着月色下发呆的男人倒于水中的背影,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上前。
自从那天她不小心伤了他的妻子后,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妖怪一般,害她不怕靠近。
不过,这几天跟龚夫人相处,她渐渐明白,那个女人还是很一爱一他这个夫君的,而她总觉得,龚剑对那个女人也不是没有情的。她想,他们都只是谁都不肯放下心中的执着向前一步。
既然都相一爱一,差的就是一步,为什么不给一个人当主动呢?
而这个人就只能是龚剑了。
“龚帅哥,不介意我坐下不吧!”调皮的笑问,不等他答,龙心瑶先急急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若我说介意,你能立即消失呢?”龚剑无奈的叹,对这个公主的脾气渐是了解。
“别这样啦!我只是想向你道歉。”
“道什么歉?”
“就是我不小心伤了你心一爱一的女人,让你担心了几天又不敢去安慰人家,是不是很痛苦呢?”坏坏的笑,龙心瑶独自拿起他面前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想说什么?”放下手中的杯子,龚剑苦涩的一笑。
“这几天我跟你的妻子成为了好朋友。”
“我知道。”
“我能感觉到,她是一个心地善良,温柔如水,真正的贤妻呢!”皱着秀眉,某人很努力的想着赞美的词。
“你想说什么?”没好气的看她,龚剑自发的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想说,你也喜欢她,不是吗?”看他像没有了耐一性一,她只好立即转入正题。
“这与你无关,有时间不如想想你跟七王爷的事。”别开脸,龚剑有意要避开这个话题。
他不喜欢跟别人讨论自己的事。
“我跟那个男人的事不用想,反正就是了决。而你跟诗韵不一样,你还年轻,她也年轻,你就打算让她一直独守空房吧?”
“那是我们的家事?”不悦的皱起了眉,对于这个什么都能说的女人,龚剑真说不清心底的无奈有多少。
“我知道那是你们的家事,可是她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替她多想想。这样吧!若是你决定以后都不进她的房间,要跟她断了夫妻关系,那你就把她给休了,让她改嫁去吧!”
“你胡说什么?”龚剑怒吼,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也只是为了你们……”
“够了,自己的事都管不了,少来管别人的事。你还是……”
“诗韵夜夜以泪洗脸。”在自己的说话被打断后,龙心瑶也不客气的大声打断龚剑的说话。
果然,她这话就是有效果,说话一出,龚剑脸色立即变得凝重。
“她一爱一你,你该知道的。一个女人,在面对心一爱一的夫君的漠视的时候,你想想,那无数的夜里是怎样的过去的?你们明明就可以很好的,你却要执着那些不能再执着的事,你就不担心自己的执着会把她给断送了吗?”龙心瑶双手握着酒杯,声音没有了平日的活波跟调皮,悠悠的叫人心痛。
更叫他心疼。
断送?这二字竟然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心里如被狠狠的刺下一刀。
“她的身一子不好,这个你知道的。一个身一子不好的女人,再加上心绪不得安宁,心中的郁闷就如慢一性一的毒药一般。再这样下去,她的命只怕会活不了多久吧!那么年轻的她,也许就是因为夜夜的寂寞伤心而慢慢的让生命燃尽。你想想,你舍得吗?”盯着那沉敛得让人看不透情绪的脸,龙心瑶仍极力的劝说着。
她知道,若龚剑真的有情,只要她有多惨说得多惨,说到他的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时候,他便能有进一步的行动了。
若再任由他们执着,也不知要执着到哪个年头。
“好了,不要说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可是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走了以后,诗韵便再也没有可以谈话的朋友,以后,她又要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独自面对痛苦。我很担心她,所以我想问你,你打算让你们的关系就这样下去?直到她在龚府走到灯枯的那天为止吗?”看他像动摇了,龙心瑶咬了下唇,更给力的装出悲伤。
其实她也是真的悲伤。
她怎么会不知道诗韵的伤有多痛呢?就是知道,所以才担心。
她打算这两天便离开京城了,也许以后都不能再见到这个朋友,若可以的,她也希望走的时候,能看见他们夫妻恩一爱一。
“我们夫妻间的事,我会解决。”龚剑无奈的叹,有点敌不过她。
是的,他怎舍得呢?
不知何时开始,他不舍得那个软弱得像一碰就会散的女人受半点的苦。
他一直以为,会在心底暗暗的一爱一着羽儿,直至天方地老。却没有想过,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现在,他看见皇上跟羽儿的恩一爱一时已经不再痛苦了,开始为他们的幸福而感到高兴。
所以,他才决定答应家人的要求娶下这个女人。
他承认,新婚的那段时间对她没有半点喜欢之意,毕竟那时候他们就是陌生人。可是时间渐长,她在他身边出现的机会越多,她的温柔,她的细心,她的沉静,她的一举一动都叫他心疼。
他心痛她夜里会变得如水一般的手脚,他知道每次夜里同床而寝的时候,她都会小心的将手脚藏起来,害怕那冰冷碰上他而让他感到寒冷。
他心痛她经易便会受寒的身一子,看着她咳得脸色发白,他都会想去给她看看。可是她每次在他出现的时候都小心的忍住,硬是要将强壮的一面罢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开口。
明明那就是他的妻子,而他这医术高明的前太医竟然没有勇气开口说替她看治。
就因为她的贴心,温柔的给予,,令他一直觉得她所给的是理所当然的,也让他渐渐不懂得去争取。
其实,那次会夺过她手中的画不是因为不愿让她染污羽儿的画像,而是在那一刻,他忽然很怕,便心急的将画给夺过来。
其实那幅画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从书房里拿出来看了。
现在想想,他当时害怕就是她会误会什么。
而她的确是误会了,只怪他从来没有反驳过什么,任她去猜想他的心思。
后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坏,而他却没有极力的去维护,只认为她变了。直至她生气的撕毁了羽儿的画像,他们之间便形成了如此的裂痕。
没有人知道,他当时那么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羽儿的画像给毁了,而是气她变了。
气她不再是那么温柔的女子,而变得妒忌心重。
可是想想,若不是太在意,又怎么会有妒忌心呢?
就如刚刚,他听到龙心瑶说要让她改嫁的时候,那一刻他也气得要骂人。
原来,不是她变了,是她越来越好,而他却越来越不懂得珍惜。
“真的?你会怎么解决?不是真的让她去改嫁吧?”听他如此肯定的回话,龙心瑶不太自信的问。
其实,她很担心自己的话有了反效果。
“以后这两个字不要说了,不然我生气起来,你承担不起后果。”拿起酒杯,举到她的面前,龚剑轻嘲摇头。
怔了一下,渐渐的消化掉他这说话,龙心瑶才扬起了灿烂的笑,举起酒杯:“是,我以后都不说这两个字,你们夫妻要白头到老。”
“来吧!试一下这种酒。”眼中闪过邪恶,龚剑慢慢的将酒递到唇边。
龙心瑶也不疑有他,一饮而尽。
“咳咳咳……”一种辣劲冲向喉咙,龙心瑶痛苦得咳了起来。
裂唇轻笑,龚剑只摇着头。
虽然这公主没有他们天威皇朝女人的温柔娇一态,可是那可一爱一可亲的个一性一还是很让人喜一爱一的,难怪她的失踪会让七王爷疯狂得到处的乱找。
只可惜,他翻转了整个京城,就是忘了要找他的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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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清站在前面的人是谁时,龙心瑶全身不能自控的微微颤一动着,深深的吸了数口气,直至双手不再颤一动,直至情绪渐渐隐定,她才若无其事的跨步要越过那个男人,想去找龚夫人聊天。
“瑶儿。”面对她那如陌生人一般的态度,段承恩无奈的深叹,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
不过龙心瑶的反应更快,闪到了一边去:“七王爷若想找龚相爷,那么就找对了地方,他就在前面,你过去找他就可以了。”
“七王爷有事要找本相吗?怎么会在夜里而来呢?要是真的要来,也该先派人过来通知一声,让本相好安排酒菜啊!”龙心瑶的说话才完,龚剑的声音便从转弯角传出。
“是要本王给个机会你把人先送走吗?”段承恩沉下眼眸,对这兄弟不高兴的冷哼。
“哈哈,怎会呢!公主如此可一爱一,本相还不舍得送走。”龚剑无奈的笑。
其实他不是有意要隐瞒的,不过是这公主下令相府的人不得说出去,然后他看七王爷找得如此高兴,便让他多紧张一下。
“是啊!我在这相府里活得很开心,就算王爷要带我走,本公主也不走。”龙心瑶顺着龚剑的说话笑了起来,立即冲到龚剑的旁边,亲切的抱着他的手臂。
“龙心瑶?”目光落在她抱着龚剑的手上,段承恩怒发冲冠的沉声吼。
“对,王爷要记得,本公主叫龙心瑶,不是你的瑶瑶,你要找人,去找吧!可不要来相府打扰我们的快乐。刚刚我跟龚相喝酒畅谈,那兴致多好,那种快乐的情绪都因为你的前来给毁了,你最好立即就消息。”依旧抱着龚剑的手,身为现代人的龙心瑶并不觉得这动作有多亲一热。
倒是龚剑头皮一硬,不太自在的低头注视着她抱他的手。
这女人真是。
“龚剑,本王的女人你也要夺吗?”段承恩也不气,直盯着龚剑,要先问个明白。
“本相……”这相字后面,他是说不下话了。
因为某人紧一握着他的手,暗示他不要乱说话。
“龙心瑶,你跟本王回去。”看龚剑说着没有下文,段承恩也失去了耐一性一,一个翻身上前将人抢在怀中。
“段承恩,你放开我。”被禁固在他的怀中,龙心瑶只能极力的挣扎着,死也不肯顺从。
“龚剑,本王先带人走,有什么不满就尽管到七王府来。”不理会怀中的软弱无力的秀拳,段承恩抱人便跑。
“我不要,放开我,我不跟你走,死段承恩,臭段承恩,你放开我……”
一声声的尖一叫一声在夜里特别明响,静静的听着,呆在原地上的龚剑忍不住无奈的笑了。
他是男人,他知道风/流的七王爷这下不能再风/流了。
*****
脱一下外衣,正准备上一床的李诗韵因为门忽然被打开的声音而吓了一跳。
怔怔的回头,看见来人是他时,才松了口气。
“你的反应太慢了,若真来了坏人,也不等你呼叫,就被人打晕了。”转身将门关上,龚剑平淡的低语。
“谢谢夫君教导。”低下眼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门关上,李诗韵转身将外衣拿起,重新要穿上。
看着她如此小心的动作,龚剑忽感心中一痛,向她走近的脚步更快。
“诗韵。”心中一紧,将正在穿衣的她抱进怀中。
“夫君这是什么意思呢?”李诗韵用力一颤,微微转头,闻到他传来的气息,自嘲的笑:“原来夫君喝醉了酒,难怪需要妾身。”
“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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