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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换汤熬药 第六节情色话题

第六节一情一色话题

大臭一走,对某些人的确是个刺激。

金鱼眼首先就愤愤不平,很多的闲言碎语,从肚子里不断往外涌,觉得政一府太糊涂太心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啊!我偷偷说:“觉得金鱼眼如果去做鉴定,弄不好也能放了。”舒和就笑,说这小子看上去是有些变态,脑袋里面除了坏水就是大便。

舒和这两天也挺兴奋的,倒不是从大臭身上感受了政策的光明,而是让一封来信给闹的。

庞管给他送信来的时候,我们正给管教大人鼓捣一个小文,就江泽民提出的“以法治过、以德治国”发表高见。庞管放下信,暧昧地说:“舒和可以啊,没看出来呀。”

金鱼眼接过信,先审阅起来,舒和问“谁来的呀”,金鱼眼也不告诉他。

金鱼眼看完,一脸鄙夷:“一操一,我以为你们知识分子多干净呢,也搞破鞋啊。”顺手把信给舒和扔过来,舒和兴奋得脸色干红,抄起来先扫一眼落款,似乎很意外。我看一眼,那里签了个“Annie”。不是他老婆的名字。

“还挂了个老外啊。”我开玩笑。

舒和说:“等会儿再说。”说着自顾看起信来,我和常博也不研究治国方略了,一边一脑瓜,陪他看信。

那个Annie说,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到他的信址,说一直特担心他,心都破碎了,整天惶惑不安地,她是相信舒和无罪的,一定是遭人陷害,舒和一定会出来,会带着久违的迷人的微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像几年前那个秋季一样。她最后很实际地说:她已经给他准备了一笔钱,只要他需要,随时可以送到,她只要他出来,便什么也不顾。

我们都已经看完了,舒和还在那里咂摸滋味,不忍心把信折起。

常博憋不住了,问他:“Annie是谁呀?”

舒和讲了一段很得意的往事。

他说Annie是“Y公司”的人事主管,就是那家被他诈骗的公司。他还在那家公司上班的时候,Annie是个比他大几岁的少一妇“白骨一精一”(白领骨干一精一英),不算特别漂亮,但很干练,气质贼好,对男人有一股无法言表的媚惑力,这姐姐特傲,从不拿正眼看那些男同胞,当时很多人想泡她,就是没勇气上前。舒和鬼头啊,就偷偷侦测Annie的私人信息,伺机下手。

开始,他也跟Annie来不可一世那一套,整酷男秀,弄得Annie偶尔侧目一下,心里不定怎么鄙夷他呢。高傲的人往往鄙夷其他高傲者,总觉得“你有什么屁能耐”?后来舒和慢慢给她来个笑脸什么的,Annie就有些北京萝卜心里美了:瞧,这丫见了所有女人都铁个脸,就跟我还温暖点,就有了些征服对方的小快一感。

一来二去,舒和逮个机会,趁晚上加班,很老一套地建议“一块喝点什么”,被Annie笑容灿烂地婉拒了,人家还不上道儿。舒和那个气!都不想玩了,赶巧Annie被公派出差,中秋节也不能回来,舒和突发奇想,在当天下午给Annie挂了电话,问候些个温柔的话儿,然后火速通过关系,从公司查出了Annie落榻的酒店,搭飞机漂了两个多小时,傍晚时分敲响了Annie的房门。Annie打开门,看到手捧鲜花的酷男正站在面前,一脸一陽一光地说:“Annie,节日快乐,生日快乐。”

Annie真的惊呆了。

舒和早就从电脑里查出了Annie的一些私家资料,他说他自己都没想到会以这样一浪一漫的方式给他祝贺生日。他相信自己的策划是具有爆破一性一的,结果如他所料,Annie在那一天,在那个秋季一陰一谋里,被舒和给爆破掉了。

Annie哭了,在那个一婬一乱成熟的秋夜,她说他从没想过玷污自己纯洁的家庭关系。Annie的老公是个地税局长,属于风流倜傥年轻有为那一档次的,往台面上一摆,绝不逊舒和。但舒和的这一套花活,他肯定不会,至少跟Annie没玩过。

舒和得意地交代着他的作风问题,我们嘴上说他道德败坏,暗里有些羡慕。

舒和继续交代:“从那以后,Annie我们就成了地下情人,但没有再乱搞过男一女关系,真的,就是成一好朋友了,Annie有什么话都跟我说,我会倾听会安慰啊。弄得那些菜鸟都快嫉妒疯啦。他们跟我请教,我能告诉他们绝招吗,必杀技啊!今儿讲出来,,是担心我活着出不去,这秘籍给失传了。”

可以想像,如果丰子杰没下队,将怎样借题发挥,败坏整个知识界的道德形像了。就是个人品行绝对一操一蛋的金鱼眼,也不屑地说:“不就挂了一货嘛,也值当吹牛一逼一?问问道上混的弟兄,谁手里不囤着一打婊子?”

乐乐笑道:“还别说,我就不搞积压,小凯子是见一个上一个,玩完了一扔,不留后患,让一女的跟糖稀似的粘上,多腻!”

豹崽吟哦了一下,多少有些矫情地说:“我在外边有一相好的,东北的,在我们当块儿坐台,跟我特铁,我刚进分局那会儿,给我死盯……一到市局,不让写信了,也跟她联系不上了。一操一,在外面全靠我罩她,她不给我盯也不行啊。”说到后来,流氓气就冒出来了。

我问舒和:“你老婆知道Annie的事么?”

“你说呢?”舒和笑道:“没能力做好保密工作,就别在外面风流,外面是彩旗飘扬了,最后把家里大旗给倒了,不值。”

常博分析道:“我估计现在露馅了,Annie满处找你,能不走露风声?女人的感觉都多灵敏!”

听他这么一说,舒和有些打蔫:“还真没准儿,要那样,我老婆肯定气疯了,要不,没有理由不给我写信啊。”

侯爷笑着开导他:“算了,你这小情人不也够棒嘛,你都进来了,还可劲想往你身上糟践钱呢,以后就投靠她不也挺好?”

乐乐羡慕地说:“舒和你还就算够棒,把人家给一操一了,还上赶着给你花银子,现在这么贱的女人不好逮。”

“我就是花钱能买命,也不会用她的钱啊,我死也不会用女人的钱啊。”舒和一脸正气。

豹崽说:“别你一妈一吹你一逼一啦,真到那时侯你眼都红了,还管谁的钱?”

我也笑着揭露他:“舒和你是有点虚伪了。”

常博笑着审他:“Annie咱先放一边,算你对不住嫂子的,你说你跟你们那个同案有没有一腿?”

“你说陈兆一啊,我们特纯洁,就是志同道合骗钱,没肉一体上的业务。”舒和笑着洗刷自己。

“你就说你们怎么勾搭一块的吧。”

“简单,通过一朋友老周认识的,一搞仿古家具的老板。那老兄特实诚。一天我去他那玩,他说正巧我这来一哥们儿,北京的,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见面才知道是个女流,小三十的岁数,不怎么靓,这女的就是陈兆一,当时老周欠陈兆一10万块钱,看那意思,陈兆一是来讨债的,我当然冲老周也得跟人家陪好脸啦,后来琢磨着,当时老周把我拉出来也有让我出卖色相的嫌疑。

“打那就跟陈兆一认识了,我对她没什么好感,当然,也没找到不跟她来往的理由。后来陈兆一一来W市,就给我打电话,也就是打老周的幌子,出来喝喝茶,那丫头好像挺寂寞的,一爱一情方面搞得不理想,老让人家甩。有时候聊着天,跟我还玩怨妇情调呢,唉声叹气楚楚可怜弄得特古典,我又不好意思当她面吐,那恶心劲就别提了。”

我笑道:“甭净捡好的说,光顾着提高自己形像了,你要真不掸人家,这么大的案子,你会拉她一块玩?”

“嗨,那不都是为老周嘛。陈兆一那天来了,把我跟老周都约过去,哭天抹泪地说,她在海南跟黑社会借了80万高利贷,现在人家追上门来,要死要活的,让我们给想想法啊。老周特仗义,当场就拍胸脯说多了帮不了,欠你那十个包准先拿来,谁知道转天大哥就没影了,所有带音儿的通讯工具都歇了,老周就给我来一电话,说形势紧迫,先闪了,要我给顶一阵,嘿,大哥也太水啦!把陈兆一给气得骂街,也没闲心装淑女了,我咋办,只能安慰她,这咱是高手。当时是把姐姐给糊弄美了,可后来发现,这宽心话顶不了钱用啊。”

“所以你就跟他一起去诈骗?玩那么大,悬乎掉脑袋的事,你们俩要就那么一层纯洁关系,能这么玩命?弱智的都不信你的鬼话呀。”我先不信他的。

常博也笑着打击他:“别把你美化得我们都不敢认啦。”

舒和紧着摆手,笑道:“我不是高大全哦,我也没往那上描自己,我就是跟你们说不清了,反正我跟陈兆一真没那事。”

我说:“你这叫欲盖弥彰。”

舒和笑道:“我这叫欲辩已忘言啊。”

“那句是用这的么?”常博嘲笑起来。

舒和痛心疾首地说:“鲁迅说假道学家看见女的买块肥皂,就开始幻想人家怎么咯吱咯吱地洗澡,我还不信,没想到啊,你们俩也这么庸俗,看人家男的女的往一堆一近乎,就开始给人家编意一婬一故事,失望啊,太让我失望啦。”

又说笑了一会儿,我催着舒和接着交代怎么跟陈兆一沆瀣一气走上犯罪道路的。舒和说:

“我就跟她开了句玩笑:不行咱想法套点钱出来?我说我倒是有法儿。陈兆一一提钱就红眼啦,说千方百计,是条道都行,只要把钱弄到手,让我先过这关就行啊。我就说我能搞来‘Y公司’的财务章和帐号,咱把它的钱先套出来用不得了嘛。

陈兆一想都没想就说行,有这两样就行了,回头你给我帐户上打,取出来咱二一添作五。我说你短路啊,往你帐户上发钱,那不等于领着警察查户口嘛!这女人就是猪脑子,算计个油盐酱醋什么的能耐大了,一沾大方向的,就懵了,我指挥他,我说你先回去弄个假公司,起个帐户,再招聘一女孩,别太一精一,相当于高中毕业那水平就行。以后取钱也好,转帐也好,都叫她出头,咱就在后面去那个收单的。陈兆一当时那个佩服咱呀。

陈兆一一回北京,我就跟韩文渊联系,从他那弄来他们公司的业务单复印件,上面有他们的帐号和财务章啊,回头我用PHOTOSHOP

把那章给抠下来了,一加工就跟真的一样,‘彩喷’咱有现成的,就等陈兆一那边的消息了。”

我说:“这么说整个事都是你策划的啦,你不打折的一罪魁祸首啊。”

“我不给她策划,她撞死也想不出这好计谋来呀。”舒和炫耀地说。

“钱骗出来以后,你们好像也没就地分赃啊。”常博以前听他零星讲过,所以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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