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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大雁岭上 4

于小雪心下歉疚,道:“张大哥!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看好孩子,是我连累了大家!”

张烈笑道:“小雪姑娘不必自责,刚才要不是你,那些孩子早就没命了!”

陈靖仇也道:“对,小雪,你不必在意,你救了那些孩子,他们谢你还来不及呢!”

于小雪听他俩如此说,方才心中稍稍舒服了些。此时张烈的随从已经回来,报说孩童的父母大都是本镇人氏,已经把他们各自送回家了,外乡人的孩子,也已派人仔细寻访他们的父母。

张烈点点头,道:“你先下去吧!”那随从躬身退下。

张烈转头道:“这次若不是仇弟和小雪姑娘相助,愚兄真是不得如此安然返回!如你们不介意,愚兄营寨目前就驻扎在附近的大雁岭上,可否愿意过去座座?”

陈靖仇道:“这,我们今日已够叨扰大哥的了,这怎么好意思!”

张烈道:“哎!别客气!愚兄寨中,有许多拓跋族人,或许会有人知道那神农鼎的蛛丝马迹。你们不妨跟我过去,好好住上几天。”

陈靖仇想了一会,道:“既然是这样,那小弟就打扰了!多谢张大哥!”

张烈在前领路,三人向北行去。他性格豪爽,不多时便把营中所见之事抛到脑后,大谈起塞外风光来。不多时爬上一座山岭。只见天似穹庐,微泛蓝光,东边繁星隐现,弯月如钩。红日西沉,晚霞如火,脚下无边无际的绿草,被夕陽涂抹得像巨大的金毯一般,一直铺到天尽头。凉风拂来,陈靖仇和于小雪两人,从未见过如此壮美的风景,不禁感叹,心中说不出的舒畅。翻下山头,再往前行去,远远望见前方一大片草地,斜斜铺在山坡上,山坡的中段,闪出一个个白色小点来。张烈伸手一指,道:“那就是愚兄内人的部落了。”三人加快脚步,不多时已到营寨外。

放哨的族人见了,连忙迎了上来,拱手道:“三爷,您回来了!”张烈点点头,引着陈靖仇和于小雪走入营寨中去,笔直来到一座大帐前。大帐外立着两个随从,也迎了上来,陈靖仇认得是贺兰明与元休。两人齐声道:“三爷!您终于回来了!”

张烈道:“嗯!月儿她在吗?我有俩位贵客!想让她见见。”

元休道:“夫人她在里面,玉儿姑娘也在。”

张烈道:“对了!玉儿她伤势如何?”

贺兰明道:“三爷请放心!所幸她这次伤得不重,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张烈道:“没事就好!仇弟!小雪姑娘!请随我进去吧!”

张烈揭起帐幕,三人走入帐中。那帐子约有数丈宽,共分里外两层,中间用毡子隔开,地上铺着红色羊毛地毯,绘满了各式花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从里间迎了出来,向张烈行礼。

张烈道:“仇弟!小雪姑娘!愚兄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内人拓跋月儿。”

拓跋月儿道:“两位恩人!快请坐!月儿衷心感谢两位恩人,救了舍妹之命!”原来贺兰明早已将前事告知,说着盈盈拜下。

陈靖仇和于小雪连忙还礼,陈靖仇道:“夫人太客气了!这本是我应该做的!”张烈请陈靖仇等坐下,仆人送上油茶来,众人正聊着。忽听里间传来一阵优美的琵琶声,曲调轻柔和缓,圆润清脆,余意缠一绵 。

张烈道:“里面是玉儿在弹琵琶吗?”

拓跋月儿道:“嗯!相公!”

张烈向陈靖仇和于小雪招手道:“我们进去看看。”三人一齐往里间走去。

里间乃是卧房摆设,地上铺了几层厚厚的羊毛毯子,帐侧整齐的叠着几床 锦被。拓跋玉儿正跪在北边毯子上,怀抱着琵琶,闭目弹奏。

张烈喊道:“玉儿!”

拓跋玉儿睁开眼,抬起头来,兴奋地道:“啊!姊夫!您回来了!”突然瞥见陈靖仇和于小雪,道:“咦!姊夫!你怎么还和这两个隋人在一起?”

张烈听了,心中不悦,道:“还在隋人,隋人的!这两位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姊夫和大家的朋友!”

拓跋玉儿放下琵琶,道:“可是姊夫,他们……”

张烈打断话头,道:“玉儿!并不是所有隋人都是坏人!无论是什么族人,都是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姊夫跟你说了多少遍,怎么你就是不明白?”

拓跋玉儿道:“可是!姊夫……”突然把嘴一努,转过头去,道:“哼!算了!不管姊夫再怎么说,全天下的隋人都是我拓跋玉儿的死敌,永永远远不会改变!”

张烈道:“唉!你这丫头!为何老是这么倔强!永远都死性不改!”

张烈顿了一顿,转过话题,正色道:“还有!玉儿——你可知道,你今日差点闯出大祸来?”

拓跋玉儿奇道:“我……我闯什么祸?”

张烈心中有气,道:“你还有脸问,你老是搞不清楚大家现在的处境!姊夫带着你们一族千里跋涉,好不容易才在这一带找到水草丰美之地,正打算安心定居下来,恢复元气……但你今日竟在黑山镇,也不细想,便和那些隋军打了起来——这不是要把全族的行踪都暴露给官军知道?”

拓跋玉儿惊道:“啊!我……”

张烈道:“傻丫头!这下终于明白了吧!你下次再这样,一心只有复仇,复仇!不顾我们的大局,姊夫就……”

拓跋玉儿忽道:“等一下!姊夫!今天这次我真的不是为了复仇,才和官军闹起冲突的……”

张烈听了,心中愈怒,喝道:“住口!以前同样的事,你给我犯了多少次!一族人的性命,都险些葬送在你手里!你现在还想强辨什么?”

拓跋玉儿心中委屈,道:“这次是真的!姊夫,您上次责备我的,我都牢牢记在心里,这次真的不是……”说着眼圈一红,泪珠不断在眼眶里打转,但就是不掉下来。

张烈气得虬须倒竖,一言不发,实不知该怎样责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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