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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牢中巧遇

  当我从昏暗得没有一丝光线的地牢中醒来时,我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中了那恶人的奸计,心中不由得开始咒骂那个干瘦的老头。其实我并不是不谨慎,我实在没有想到实力到了他那种级别竟然还会用如此下流的伎俩。
  我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阴暗的地牢中处处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腐朽的臭味。我一边冷静地在脑中盘算如何能够离开这里,一边在等待四肢体力恢复。
  可能是药力未过的原因,我感到四肢软麻无力,提不起一丝劲来。
  不知道又躺了多久,只是感到又过了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我终于感觉到体力开始恢复了,我心中欣喜非常。只要我体力一恢复就立即闯出去,在鬼佬的这个狗屁基地里闹一个天翻地覆,好出一口恶气。
  量这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小小的土牢也挡不住我。
  我一边思忖着报仇的计划,一边静待体力恢复。这麻痹气体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竟然如此厉害,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有余力延缓我恢复。下次再遇到这种东西可要加倍小心了。
  “当啷!”
  一声金属的摩擦声后,一道光线倏地射进土牢中。原来这个土牢的大门上靠下的位置还有一个十厘米左右的小窗口,此刻正有人打开窗口,从外面递进来两个盘碟,里面盛着的是些食物。
  我还没来得及看一下小土牢四周的情况,门下的窗口又“当啷”一声关闭了。脚步声渐渐远去,接着又传来几声开窗口的声音,想必在我的隔壁还有几个邻居。
  我的体力有些恢复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着盛放着食物的盘碟走过去。食物就是身体的能源,填饱了肚子身体会恢复得更快。
  “呕!”只吃了一口,我就忍不住全部吐了出来。那看不清是什么形状颜色的食物,释放着难闻的气味,吃到嘴中则更为难受,像是动物的肝脏一样血腥刺鼻。
  吃到嘴中的食物被我全部吐了出来,我甚至把手伸到喉咙中,恨不得把所有的那种令人难受的气味给全部抠出来。我愤愤地一脚将那一碟子的食物踢飞出去。正待再补一脚,将剩下的盘碟踢飞,突然一脚踢去,都落了个空。
  我正在惊疑不定,突然一声阴阴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看你气定神闲,没有一丝别人被捉来此处时的惶恐,原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脾气这么暴躁。你不吃,正好便宜了老子,要知道这里一天只送一顿饭,错过了这顿你就只能等明天了。不过也许你已经没有明天了,嘿嘿。”
  突然在囚牢中响起的声音充满了讥讽和幸灾乐祸。
  我中了鬼佬的计被抓到此地心中已经是愤愤不平,现在又遭受到冷嘲热讽,顿时心中压抑的怒火爆发了。我沙哑地吼了一声,转身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扑去。
  我刚刚转身,就觉得脚下一软,顿时醒悟自己体力尚未恢复,连走路都困难,何况是这种动作?我扑跌在地,身边响起了戏谑的嘲笑声。
  那人嘿嘿笑道:“老子能够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全靠一双脚,要是被你捉住,老子还用出来混吗?早就退出江湖了。”
  在我身下是凹凸不平的石头地面,刚刚一扑之下倒在地上,下巴蹭在地面上,顿时渗出血来。我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体力和暗能量都未恢复,我在这里睁目如盲,只有忍一时之气,等待体力恢复后再教训一下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那人津津有味地吃着那些腥臭难闻令我作呕的食物,仿佛是吃着天下最美味的食物,直吃得口沫四溅,吧唧作响。
  他边吃边道:“小兄弟你是因为什么事被关到死牢中来的?”
  我心中冷冷一哼,管他什么死牢,连新人类联盟的高科技飞船上的囚牢都锁不住我,何况这区区一个小土牢。等我暗能量尽复,立即破牢而出,去找鬼佬算账。
  我正在心中思忖着,突然一阵气流涌来,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家伙蹲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正看着我。他嘿嘿笑着道:“不用费心思了,你的暗能量已经被他们用特殊手法给制住了,除非他们愿意给你解开,否则你很难解开的。”
  “什么!不可能的。”暗中那人的话如晴天霹雳在我耳边震响!
  “不相信老子的话,你可以试试你的丹田是否还有气感,就知道老子说的有没有错。”那人阴恻恻的话飘进我耳中。
  我依言采用内视之法探查丹田,忽然发觉丹田空空洞洞,没有一丝暗能量。经脉中潜伏的零散暗能量也因为不知对方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给截断,令经脉不通,更无法从外界获取能量。
  这下完了!我顿时心如死灰。没有了暗能量我现在连一个最普通的古人类都打不过,我还怎么逃出去?
  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又响起来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已经察觉到自己的经脉和丹田都被锁住了,无法调动暗能量了?现在知道老子没有骗你了吧。”
  我大声怒喝道:“滚!”
  “嘿嘿,火气还挺大,”他嘻嘻笑道,“还剩下最后一块了你吃不吃,要不吃就只能饿着肚子一直到明天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冲着声音传出的地方扑了过去,沙哑着声音喊道:“我和你拼了。”
  那人轻轻一飘就跃到了别处,淡淡地道:“就凭现在的你吗?老子一个指头就能把你按趴下,不过老子并没有和一只疯狗打架的习惯。哈哈,今天这一餐吃得最饱。”
  “当啷!”碗盘坠地声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吃完该睡觉了,”暗中那人打了个哈欠道,“小友,这里是死牢,看开点吧,你并没有多长时间好活了。”说完那声音便沉静下去了,整间小土牢又再次陷入彻底的黑暗与死寂,旁边的几间囚牢也没有丝毫声音传出。
  我趴在地上,心头万念俱灰,我没有了暗能量是万万不可能逃出这里的,没想到宠兽大赛的第二关竟成了我的丧命之地。
  那些一直令我挂念的亲人朋友的容貌如流星般不由自主地在我脑海中划过。身体硬朗却死于瘟疫的爷爷,隔壁经常照顾我的大婶,救了我并把我当作家人一样看待的罗兰阿姨,活泼可爱的丽丽雅,我的好友邱雷,雪原上与我患难与共的风柔,慈祥如同我的爷爷般的校长,还有雷欧、小孔雀、李秋雨……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些人来,也许今生我再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了。我的心中充满了灰暗,不知何时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当小土牢上方一滴清冷的水珠正滴在我脸上时,我终于醒了过来。
  肚子有些饥饿,不过连最后一块食物都让那人吃了,我注定要饿到明天了。想想那种难以下咽的食物,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下去。
  眼前仍然是漆黑一片,没有暗能量的支持,我的五官对外界的敏感度大幅度下降,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顿时悲从心头起。想到暗中那人曾说这里是死牢,也许明天我就要被鬼佬抓出去杀了,自己辜负了校长、罗兰阿姨对自己的厚望,只有下辈子来报答他们了。
  “哈哈,小友,你是我看到的被抓到死牢里来最冷静的人了,除了老子外,哪一个被抓到死牢中的人不是呼天抢地,声嘶力竭地叫骂的?先前你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能够保持冷静不算,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仍能淡然处之,老子就不得不佩服你了,不愧是老子的狱友,和别的软蛋就是不一样。”
  我趴在地上淡淡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瞥了一眼,我知道自己离死不远,哪还有说话的兴趣,只是慢慢地等待死亡降临罢了。
  那人似乎在等我回话,等了半天,见我仍没有说话,不由得又兀自罗里罗嗦地说了半天。
  我只是静静地躺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能够如此坦然对待,也许是因为我随遇而安的性格吧。虽然我的心中也有不甘,也有愤怒,可是在这种地方又有谁能帮我呢,不管我表现得怎样疯狂,怎样挣扎,到最后还是一个死字,徒让他人看了笑话。
  落到现在的处境,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够谨慎,中了敌人的奸计。
  我在心中自怨自艾的时候,突然囚牢外响起了一个令我怒火中烧的声音:“在里边待得还满意吗?”
  我不知从哪来的力量,陡然从地面一跃而起,愤怒地冲到牢门边疯狂地砸着铁门咆哮道:“鬼佬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你竟然骗我!”
  门外鬼佬得意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我鬼佬向来说一不二,你要见牙木和那个老贼,我现在已经让你见到了,只是见的方式不一样罢了。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死!第二,成为我的角斗士,给我赚钱,当你赚足了赎身钱,我就放你离开。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随着声音的消逝,鬼佬离开了这里。
  暗中那人悠然道:“原来你是被鬼佬给抓来的,此人阴险狡诈,专门抓一些武力高强的人来做他的角斗士。小兄弟,我劝你还是自杀吧,倘若做了角斗士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你是谁?”极度的愤怒中,我反而突然清醒起来。我既然在死牢,此人不也是在死牢,可是看他的言语神情,却没有一丝担心,难道他不怕死吗?
  他笑嘻嘻地道:“我就是牙木和。”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黑暗中他处的位置,惊呼道:“你就是牙木和,你就是‘赏罚榜’上的牙木和?”
  “什么?我已经上‘赏罚榜’了吗?唉,只不过为了讨生活偷几枚宠兽蛋而已,那些老家伙们也太小气了。”言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心中再无怀疑,此人必定是我此行要抓的人,可是人虽在我眼前了,我却置身死牢之内。望着那片黑暗,我恨不得冲过去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好发泄我心中的愤懑。
  “啧啧,看不出你这么小的年龄,竟然已是赏金猎人了,能接受赏金猎人组织的任务说明你的实力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这可是相当不容易。嘿嘿,可惜你现在抓了我也没用,你是没法从这里逃出去的。”
  他刚开始说的几句话还挺让人受用的,后面几句就是成心讽刺我了。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我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
  牙木和似乎是因为被抓到这里太久没人和他说话,又或者他天生是那种喜欢喋喋不休的人,一有机会就时不时地对我冷嘲热讽几句。
  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了,今天的食物与昨天没有两样,都是令人闻之作呕,照例又全被牙木和那老贼给吃得一干二净。
  此刻我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力,但是暗能量仍然一丝都没有恢复。由于体内没有暗能量,小隼和小犬狼都处于冬眠状态中,连小虎也因为无法从我体内得到足够的暗能量支持而启动了自我保护的冬眠程序。
  除非我有足够的暗能量将它们从冬眠状态中唤醒,否则它们将一直沉睡。可恨的是,鬼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隔断了我的暗能量感应,令经脉中暗能量不能彼此呼应,更无法从外界汲取暗能量。
  本来我斗志全消,可经过一夜的冷静思考,我又恢复了斗志。两年前我能从无人幸免的瘟疫中侥幸存活下来,直到现在奇迹般成为七洲八校中最顶尖的宠兽战士之一,还有什么奇迹不会发生呢?只要我仍活着,便有希望逃出这里。所以我一恢复了体力,就在为解除鬼佬在我身上下的禁制,恢复暗能量而努力。
  不过可惜的是成效甚微,我体内唯一剩下的暗能量就是原本在经脉中流转不停的“盘龙劲”,此刻被打成十几股微弱的暗能量固定在身体某一区域游动。
  “你不用白费劲了,威震江湖的鬼佬的独门禁制如果那么容易解除,他还用出来混吗?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不过你若真想解除禁制,我倒可以指点你两条明路。”牙木和已经唠唠叨叨和我说半天了,我却一句话都没搭腔,只是一心一意地寻找可以突破禁制的方法。
  牙木和说完后便没再说话,似乎不愁我不开口问他。
  等了一会儿,我从入定中“醒”来,辛苦了半天,体内还是空空如也,想要突破鬼佬下的禁制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淡淡地道:“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帮我解开禁制?”
  我刚一开口,牙木和就急不可待地回答我,似乎答案已经憋了很长时间:“第一便是鬼佬给你解开;第二自然是你师傅,只有你师傅最了解你修习的功法特性,才有把握帮你解除禁制。”
  我不用看也知道,此刻他定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他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不啻是废话,我忍不住打击他道:“同样的溪水,因为流经地势的不同,却呈现出不同的特质与形状。功法便犹如溪水,人犹如地势,因人的不同,功法也自然不同。功法虽然是师傅所传授,但却因为修炼的人不同,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倘若还有第二个人可以解开鬼佬的禁制,必然是我自己。”
  牙木和在黑暗中抓头搔首,喃喃道:“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是……”
  我不再理他,继续入定。刚刚一番话虽然是为了反驳牙木和,但却也给了自己一丝灵机。若论对我功法和体内经脉的熟悉,鬼佬怎么也比不上我,他可能只是利用某一我尚未发现的暗能量的共性而暂时制住了我的暗能量,但我只要有信心,就一定可以突破他的禁制。
  想通了这点,我不禁信心大增。
  一天突破不了,便用两天,两天不行就用三天,三天不行就四天……总之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有机会,暂时虚与委蛇,做他的角斗士又如何,重要的是活着走出这里。
  我保持着打坐姿势一直到第三日上午。
  牙木和似乎忍受不了没有人与他说话的感觉,不断地试图撩拨起我说话的欲望,我真不知道在我没被关进来的这么多天他是怎么度过的。
  牙木和道:“小兄弟,不如我们来打个商量如何?”
  停了片刻,他见我置若罔闻,不得不兀自道:“没有人说话,真的快让老子疯了,只要你一直陪老子说话,老子就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他的话说得很坚定,尤其是最后一句,语气中透出强大的自信。
  我不屑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来抓你的,你不怕我把你抓给赏金猎人组织?”
  他见我终于肯说话不禁大喜,洋洋自得地道:“你难道不知道赏金猎人组织的一个特点吗?凡是在‘赏罚榜’上的人,也有可能因为做了一些善事或者对新人类十分有益的事,就可以从‘赏罚榜’上销名。”
  我淡淡地道:“你自以为救了我,就可以从‘赏罚榜’上消除你的名字吗?”
  他突然嘿嘿怪笑道:“老子走南闯北偷东西,即便是龙潭虎穴,老子照样来去自如,你知道我靠的是什么,就是一双眼睛和一双脚……”
  我打断他继续吹嘘下去,冷冷地道:“HZ市也算是龙潭虎穴吗?你不也照样被鬼佬抓住送到这里。”
  他尴尬地道:“嘿,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见我没有继续反驳他,于是又接着道:“我这双眼睛可说是无物不识,什么东西最珍贵,我一眼可断!就拿你来说吧,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兽王吗?”
  “什么!”身份被戳破,我心神震荡,大惊之下向处在黑暗处的牙木和望去。在这瞬间的工夫,我体内的暗能量似乎又恢复了,两道白光从双眸中迸射出,在黑暗中闪过。
  在这一刹那的工夫,我看清楚了牙木和的长相,他似乎与鬼佬是同胞兄弟一般,同样矮小干瘦的身材,一头乱糟糟的黑发,眼眸中两颗绿豆似的黑眼珠正愕然望着我。
  “不可能!你怎么会突破他在你身体中下的禁制!”他下意识地脱口道。
  我也大吃一惊,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破鬼佬下在我身体中的禁制。大喜之下,我赶忙再次入定试图找出突破禁制的方法,然而事情并不如想像中的简单,片刻后我颓然放弃,这还需要更长时间去摸索。
  死牢中一片沉寂。
  牙木和似乎也能感受到我此刻的心情,故也一言不发。又过了片刻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你是兽王的吗?”
  我叹了口气道:“你说吧。”
  他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道:“世间万物都因为生存的环境与生存手段的不同,而展现出能够区别于其他事物的不同的特质。譬若鱼与猫,你绝对不会把两者混淆,将猫认作是鱼,又或者将鱼认作为猫。”
  我道:“那有什么特别,就算是一个傻子也会区分鱼与猫。它们的外形相差如此之大,何况一个生活在陆地上,另一个生活在水中。”
  他嘿嘿笑道:“你这小子简直是顽石一块,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得到兽王的认可?你说的只是表面现象,难道你将猫全身的毛剃光,再贴上鱼的鳞片,你就会把它当作是鱼吗?或者将两者全放在陆地上、或全放在水中,你难道就分不清谁是鱼,谁是猫了吗?你刚才所说只是表面现象,而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事物潜藏在内部的亘古不变的真理,小子虚心听着吧。”
  他说的话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似乎在鱼与猫的简单区别中真的蕴藏着被人忽视了的真理。
  他继续道:“能够让你区分所有事物的是它们本身所蕴含的特质。譬若鱼,它生活在水流中,因此无论发生怎样的变化,它的特质与水都密不可分。它的呼吸、它的活动都是为了在水中生存而发展出来的一种与其他动物相区别的特性,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更不会因为你将它扔到岸上,它就会如同猫一样在丛林中灵活穿梭,在树上攀援。这就是它的特性。”
  “而你的特质来源于你的宠兽,你举手投足间,包括你的任何一个动作,甚至只是简单的呼吸,都与你的宠兽密不可分。所以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泄露了你的底子。”
  “在我这个老江湖眼中,你无处遁形,我早已看出在你行走坐卧的时候,一种狼宠的庞大气势隐然藏于你的每一个动作中。而能拥有这种睥睨之姿、王者风范的除了兽王还有谁呢?”
  “嘿嘿,只要你细心观察,你可以看出任何一人的宠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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