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师学艺

　　经过丹婆婆一番叙说，我大致了解到现在外面世界的一些情况。
　　仙师李圣的意外出现打乱了新联盟的安排，独孤奇的胜利回归也演变成了大逃亡，他自然是逃不过仙师李圣的手掌，不但神剑被仙师李圣夺回，连独孤奇本人也被抓住，保护独孤奇的高手死的死逃的逃。
　　神秘的新联盟大首领也因此展开了对独孤奇的营救活动，同时对宠兽学校进行报复。在校长的奔走下，一些新人类学校联合起来对抗新联盟，一场混战就这样开始了。
　　而我则是新联盟准备抓住后用来交换独孤奇的大筹码，所以新联盟才肯花大代价派来新联盟中鼎鼎有名的杀手。这八人都是名声在外的狠角色，虽然平时接任务时也大多是几个兄弟一块接，但是像现在这般八个人一起执行任务却很少见，也由此看出新联盟对我的重视。
　　仙师李圣因为分身乏术，只好去赏金猎人组织拜托他的朋友前来帮忙，如此丹婆婆因为熟悉这里的情况就被组织派来这里了。
　　好在丹婆婆来得及时，否则我和丽丽雅的小命就交到八个狼宠战士手中了。这八个狼宠战士因为其手段凶狠，多次为新联盟刺杀过对新联盟不利的人，所以早就名列“赏罚榜”。赏金猎人组织有高手曾经狙杀过这八人，让自视甚高的八人吃尽了苦头，最后不得不隐藏起来，多年不敢出来，这才逃过一劫，所以当听到丹婆婆说到“赏罚榜”，这八人立即慌张开溜，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丹婆婆慈祥地望着我道：“你竟然只看了我随意写下的手札就炼出了金丹？”
　　我不好意思道：“不是这样的，我炼坏了婆婆两炉珍贵的药草才勉强炼出的。”
　　丹婆婆嘴角流出笑意道：“看来世上真有天纵奇才这回事，你能够从我简单的手札中揣摩出炼丹之法，而且三炉就能成功，这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不已了。婆婆用一年熟悉药草的药性，又一年掌握火候，再一年掌握炼丹诀窍，第四年才炼出第一炉丹，而且那炉丹比起你炼的金丹又不知道相差多少。”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从来不晓得炼丹竟然花费这么多工夫，有这么多的讲究，看来自己炼丹真的有些莽撞了。
　　丹婆婆道：“不过我之前看你吃的金丹却又和真正的金丹似乎有些细微的不同之处，你还有剩余的金丹吗，拿出来让婆婆看看。”
　　我赶忙从身上将金丹全部取出，丹婆婆看着瓶中的金丹倏地哑然失笑道：“难怪我觉得有些不同，这金丹大大小小竟没有一颗和另一颗是相同的，不过你是第一次炼丹，能炼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等你真正掌握了炼丹的诀窍，就会发现金丹炼出后，全是一模一样，不论大小、形状还是药效没有任何不同。”
　　我赧然听着丹婆婆的教导。丽丽雅娇声道：“丹婆婆，我们还炼出这么大一颗金丹呢。”丽丽雅比画了一下那个拳头大小的金丹的模样。
　　丹婆婆呵呵笑道：“这是因为每一种药草的药性没有完全地释放出来，平均地和别的药草融合，才会形成这样大小不一的金丹。”
　　丹婆婆从瓶中倒出了一粒金丹，先捏在手中端详了一会，眉头皱了皱似乎在怀疑什么，然后凑在鼻前嗅了嗅，闭上那双慈祥又不失威严的眼睛。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摇了摇头低声自语道：“这倒是奇怪，怎么会有这种变化？”
　　我惊奇地道：“什么变化？”
　　丹婆婆淡然一笑道：“这金丹本来是用来改变体质，增加人体元气，不过因为是打破药材植物的存在形式来提取药性，因此金丹中是不可能含有生命力的。但是你炼出的金丹却有些古怪，好像金丹中充溢着一股很淡但却绝对存在的生命力，连我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有这种特殊的意外。”
　　我讷讷地道：“我都是按照婆婆的手札中写的那样去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每次炼丹后，我都累得筋疲力尽。不过我的暗能量虽然消耗了很多，但是却很活跃。”
　　“暗能量？”丹婆婆低吟道，“难道问题出在暗能量上？”
　　丹婆婆忽然问我道：“兰虎，你的暗能量是什么属性的？”
　　我道：“无属性。”
　　“无属性？”丹婆婆怔了下，旋即醒悟道，“是了，你是兽王，自然是无属性的，不过既然是无属性的，金丹中这股像极了暗能量的生命力又是从哪来的呢？兰虎，能让婆婆看看你的暗能量吗？”
　　“当然可以。”我立即答道。我将暗能量以光剑的形式凝成一束，拿在手中。
　　丹婆婆仔细地观察着光剑，突然眼中一亮，又仔细看了几眼，欣然道：“我知道了，这股异常的力量并不是生命力，而是植物属性的暗能量，也只有植物属性的暗能量才能在金丹将成的时候把这股暗能量注入到金丹中。”
　　丹婆婆望向我道：“兽王的暗能量是无属性的，可你的暗能量中却明显存在着一股微弱植物属性的暗能量，这却是如何修炼所得？”
　　我道：“这并不是修炼得到的。”当下我就将自己在沙漠中为了化去仙人掌宠兽刺入我体内毒针的暗能量，而不小心就拥有了一股植物属性的暗能量的事情一五一十向她道出，并且还告诉她，自从拥有了这股特别的暗能量后，我的疗伤本领也比以前厉害很多。
　　丹婆婆沉吟片刻道：“植物进化为宠兽的本就极为稀罕，而拥有植物属性暗能量的新人类就更加稀少了，差不多和你无属性的暗能量一样都非常难得。没想到植物属性的暗能量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丹婆婆忽然注视着我，双眸中充溢着非常期待的眼神，道：“兰虎，你有没有兴趣跟婆婆学习炼丹术？”
　　“啊？”炼丹术如此神奇，岂是想学就能学到的？其实我刚才一直就想向她提出学习炼丹，但都没好意思开口，现在丹婆婆竟然主动提出，让我吃了一惊。
　　丹婆婆道：“你有学习炼丹术的天赋，而且又身负难得的植物属性暗能量，若能跟着婆婆学习炼丹术，以后成就肯定在婆婆之上，而且……”婆婆顿了一下，道：“婆婆知道你的兽王天生残疾，若你学会炼丹术说不定能炼出治愈小兽王残疾的丹来。你愿意跟婆婆学吗？”
　　“我愿意。”我这次没有迟疑，立即答应了。
　　其实在看到昨天小犬狼吃了第一颗金丹后就不断地舔着自己残疾的后腿后，我就隐隐觉得金丹对它的天生残疾可能会有效果，否则我也不会这么热心地去采草药炼丹。
　　丹婆婆乐呵呵地道：“婆婆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不过做婆婆的徒弟可有一条原则，不准用丹害人。”
　　丽丽雅在一旁见我磕头拜师，也不由得眼馋起来，抓着婆婆的手撒娇道：“我也要和兰虎哥哥一样拜婆婆为师。”
　　丹婆婆笑得合不拢嘴道：“小丫头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吗？同时拥有最优秀的新人类和最优秀的古人类的基因，既然要跟婆婆学习炼丹术，婆婆高兴还来不及。”
　　我搔了搔头道：“丹不是用来改善人类体质用的吗，怎么还能害人呢？”
　　丹婆婆显然心情大好，耐心地给我解释起来，道：“譬如五谷杂粮，这些粮食自然是好的，人吃这些东西能够获得活动所需的能量，但是任何一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也会产生不良影响。甚至有的两种原本对身体都很好的食物，合在一起吃就会产生剧毒。丹也是如此，若盲目地服用就有可能会产生害处。”
　　“有些丹本身就是剧毒炼制而成，就如同蜂毒可以治疗风湿一样，有剧毒的丹正确服用一样可以产生对身体有益的效果，若服之不当，就真的成了毒药。这些细微之处，婆婆以后会给你们俩详细解释的。”
　　丹婆婆的一番话让我大开眼界，没想到炼丹还有这么多学问。
　　丹婆婆道：“这两天婆婆就先把炼丹术的基础要诀告诉你们，等到那八个狼崽子走了，婆婆再带你们去采些普通的药材回来，用剩下药材炼出一炉金丹给你们做个示范。”
　　丹婆婆又向我道：“兰虎，你身上的伤很重，你先前吃了太多的金丹，药力肯定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你现在再去化开金丹的药力，同时用心体会一下金丹的药效，这对你以后炼丹是有好处的。”
　　我依言盘膝坐在一边催发金丹的药力，一边引导暗能量疗伤。植物属性的暗能量对疗伤有奇效，又有金丹大补，源源不断地提供暗能量，体内破损的经脉很快就在金丹的作用下逐渐恢复。而之前被撞断的肋骨，我也自己摸索着接了回去。虽然金丹疗效奇好，但是骨头想要完全长好却还需要一段时间。
　　当我睁开眼来时，丹婆婆正在教导丽丽雅使用柳鞭，丹婆婆虽然是古人类，但是对柳鞭的了解更在我之上。
　　一老一少，一个讲解得耐心、有趣，另一个则看得目不转睛、兴致勃勃，以至于我走过去时，丽丽雅都没有注意到我。丹婆婆，嗯，不对，应该称师父了，不过相对于师父这个词，我更喜欢称呼她婆婆。
　　丹婆婆只是目光淡淡地望了我一眼，随后略略一笑，继续向丽丽雅展示柳鞭的神奇能力。
　　丹婆婆这一眼大有门道，我只感到被她一看，我身体的恢复状况，她已经一目了然了，比小虎的红外线扫描还来得厉害。这大概就是古人类修炼出来的“真元”所特有的功效吧。这件事有机会再向婆婆请教。我也走到她俩身边，看着婆婆一项项地向丽丽雅叙述柳鞭的功能。
　　不多大会儿，丹婆婆将柳鞭交给丽丽雅，笑眯眯地道：“婆婆知道的关于柳鞭的特殊能力就这么多了，只要你好好地修炼，总有一天能将柳鞭的所有功能都施展出来的。”
　　丹婆婆又转过来向我道：“金丹的药力基本上已经化开了，现在正运行在你周身气血当中，就像雨露滋润干涸的土地那般，滋润着你的内脏器官。一会儿药力运布全身，融入你每寸肌体当中，你或许会有麻痒的感觉，不过你千万不要运功抑制或者抓挠，要等到药力自然消失。婆婆要去打坐会儿，你自己仔细体会这种药力释放的感觉，对你以后掌握丹性大有裨益。”
　　我点点头道：“是的，婆婆……师父。”
　　丹婆婆微笑道：“你还是称呼我婆婆吧，倒是比师父这个称呼亲切多了。”我点点头，丹婆婆坐在密室一角开始打坐。
　　丽丽雅拿着柳鞭，低着头望着柳鞭，小嘴低声喃喃自语着什么。
　　我摸摸她的脑袋，笑问道：“小丫头，体会到了什么？”
　　她似吓了一跳，看见我顿时眉开眼笑地拉着我道：“兰虎哥哥，你知道吗，这个小鞭子好神奇哦，还能变出好多蝴蝶来，你看着啊。”
　　我刚才听到婆婆说了五六种柳鞭的神奇之处，倒还没有听见能变出蝴蝶来的，应该是在我醒来之前婆婆跟她讲述的。
　　小妮子献宝似的，将柳鞭高高举起，小嘴吐出一个个拉长了腔调的陌生音符，音符很简单只有三个，但却充满了自然的味道。这几个音符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正在体会这三个音符的时候，一丝丝冷冷的气息忽然从鞭身喷涌而出，但是到了一定的距离后却又停止了蔓延，像是受到了束缚一般。
　　柳鞭上两片绿色的狭长叶体随即飘落下来，刚一落在空中，四周的寒气“呼啦”一下拥上去，每一片叶子都被一团寒气包裹住。只是几下的工夫，两片绿叶就变成了两只美丽的蝴蝶。
　　两只寒气凝聚而成的蝴蝶仿佛有灵性般绕着柳鞭翩翩起舞。蝴蝶的身体是绿叶，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寒气，它们的翅膀、须角、纤长的腿都是白色的寒气凝成。
　　丽丽雅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看来弄出这两只蝴蝶花了不少力气。
　　她笑呵呵地望着我道：“兰虎哥哥，我成功了耶，婆婆刚才说我的暗能量太少，可能无法凝聚出蝴蝶，可是我竟然召唤了两只，快看，多漂亮。”
　　我也有些讶异地看着两只蝴蝶，如真似幻，倘若不是我看到它们的形成过程，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假的。
　　我伸出一只手指向蝴蝶伸去，逗引蝴蝶飞到我的手指上来。我问丽丽雅道：“婆婆有没有说柳鞭变出的这些蝴蝶有什么作用呢？”
　　那只小蝴蝶似乎真的有灵气，扇着翅膀向我飞来。
　　丽丽雅也学我伸出一只手指，另一只蝴蝶扇动着寒气凝结而成的若玉质般的翅膀向她飞了过去。
　　飞动当中，四周无形却又似有形的寒气往四面散开，寒气飘荡中，一点点晶莹的亮光在寒气中隐现，好似皓天中的点点星光，透着说不出的神秘。
　　丽丽雅低头思索着，似乎是在回忆之前婆婆说的话，道：“婆婆说，这些用柳鞭的寒气凝聚出来的蝴蝶是无形之体，只要构成它们的主体的柳叶不完全毁灭，它们就不会消失，凝聚成蝴蝶的是寒气中的精华，寒冷异常，对敌时还会随着柳鞭一起攻击敌人，防不胜防……”
　　当蝴蝶停在我指头上的一刹那，一股冰彻骨髓的寒意瞬间顺着蝴蝶纤细的腿传入我的指头中。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当我反应过来后，才发现那根指头已经冻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血液在血管中急剧凝结，我从未想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小东西竟然有这么恐怖的力量。幸亏我的经脉中二十四小时游走着一道“盘龙劲”，当寒意侵入我体内的瞬间，“盘龙劲”就向我的指头急流过来。
　　也幸亏“盘龙劲”出现得及时才保住了我的这根手指，否则非得被冻成一根冰棍不可。
　　我忽然想起丽丽雅，急忙向她望去，一看之下，更使我感到柳鞭的神奇。那只蝴蝶停立在丽丽雅白白胖胖的手指上，两只翅膀有节奏地缓缓拍动着，一对亮晶晶宝石般的眼睛射出无瑕的寒光。
　　丽丽雅好似一点事也没有，手指也没有任何要被冰冻的征兆。
　　丽丽雅小心地望着我道：“兰虎哥哥，你的手指没事吧？”
　　我试探着送了送手指，蝴蝶振翅飞走。除了手指表面被冻破的皮肉在动的时候有些疼痛外，倒没有什么大碍。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想到这个美丽的小东西这么厉害。”
　　我忽然想到当时和柳远藤对战时，以他的暗能量修为，必然能弄出几十只这样的蝴蝶，若他也懂得弄出蝴蝶，我可能就会败给他了。
　　可惜时过境迁，他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除了丽丽雅展现的这个特殊技能，我听到的还有几个技能，包括柳鞭的伸长缩短的能力，柳鞭的吞噬改造能力。吞噬改造能力是指柳鞭可以吸收普通的植物种子，经过柳鞭改造后产生一定的变异，成为一种强有力的攻击武器。
　　这种特殊本领就类似柳远藤在我体内植入种子的本领，使用柳鞭会使得种子威力更大，更快地成长。而且有一项好处是，这类种子你不用随身携带。只要你意念一动，被柳鞭吞噬的种子就会立即从柳鞭中射出，射入敌人体内。
　　柳鞭另一个神奇之处是可以任意变幻成不同的兵刃形状而不仅仅是单一的鞭子形状，这一个特点想必是其他神兵利器无法比拟的。柳鞭因其独特的柔韧材质，再加上绵绵的阴柔寒气，既可做鞭子这种软兵器，又可变幻为刀剑类的硬兵器。
　　但是最令人吃惊之处在于，倘若丽丽雅暗能量修为到一定程度，得到柳鞭中的灵兽叶尾蛇的认可后，她就可以召唤出叶尾蛇合体。
　　想想吧，单是一个叶尾蛇本身的力量已经极为强悍了，若能与它合体，不知道会厉害到何种程度。
　　而且还有一个独特之处在于，随着丽丽雅成长，她就能够逐渐动用柳鞭的本体暗能量，那不仅仅是叶尾蛇的暗能量，还有这件兵器长久以来吸收的天地灵气，那可是非常惊人的。
　　总之一件准神器能有这么多令人心惊肉跳的特殊能力，已经使人想不出它和真正的神器还有什么区别了。
　　想想当时我在和柳远藤战斗时召唤出叶尾蛇，校长和几位老师、裁判吃惊的样子，他们肯定知道柳鞭的特殊能力，但是后来校长还是将柳鞭还给了柳远藤，我不得不钦佩校长的博大胸襟。
　　柳远藤是不是知道柳鞭的特殊能力，我就不得而知了，他是个一心追求强大的家伙，若是他知道自己错失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兵器，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我望向丽丽雅，小妮子全身心地投入了逗两只蝴蝶玩的乐趣中。
　　这两只蝴蝶自从被召唤出来后，就一直存在，好像永远不会消失，我问道：“丽丽雅，它们难道就这么一直存在吗？”
　　丽丽雅转过头来冲我一笑道：“婆婆说，我的暗能量由柳鞭转化为寒气，蝴蝶则是由寒气凝聚而成，蝴蝶消耗掉的寒气可以通过再吸收围绕在柳鞭周围的寒气弥补回来。只要寒气不消耗完，它们是不会消失的。”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刚开始我以为丽丽雅是因为吐出那三个古怪的音符而消耗尽了体内的暗能量，原来她的暗能量转化为了特殊的寒气。
　　只是那三个音符又是起什么作用呢？
　　当我们三人从湖面下冒出头来时，夜色如约降临，澄净的天空中星光闪烁，四周风清云淡，弥漫着草木的味道。我们在丹婆婆这个古人类高手的陪伴下，小心而又从容地向着木屋走去。
　　离小木屋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队机械战士突然从暗中出现，将我们包围住。罗兰阿姨也出现在这队机械战士中，丽丽雅叫了一声妈妈扑了过去。
　　罗兰阿姨一身戎装，似乎随时准备战斗一般。看她这副战斗准备的样子，我想她应该是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否则平常这个时候她应该正在木屋的小厨房中给我和丽丽雅做着美味的佳肴。
　　罗兰阿姨看见我们，眼中亮了起来，神色明显轻松了很多，随即打了个手势，围在我们周围的机械战士立即散开到各处阴影中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