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之本源

　　巴塔看见一只奇形怪状的大鱼模样的怪兽突然冲出水面攻击自己的宠兽，心中一惊，旋即又放下心来，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危机感原来来自潜伏在水潭中的大怪鱼。
　　巴塔没有停，径直向瀑布中的风柔扑去。
　　他倒没有担心自己的火猿宠，毕竟是四级下品的宠兽，生命岂是那么脆弱的？不过自家火猿宠是火系暗能量属性，在水潭中没有施展空间，恐怕是要吃点亏。吃点亏倒也无所谓，等捉住风柔，他再亲手将那大怪鱼给击杀，吃的亏也就算找补回来了。
　　这些念头在巴塔脑中一闪而过，下一刻，果然水潭下传来一声爆响，十几米高的水浪溅起，水潭中央也被炸开一个空洞，自家火猿宠愤怒而又惶恐地尖叫着跃了出来，向着水潭边的草地上跳去。
　　巴塔暗暗一笑，既然火猿宠从水潭下闯了出来，到了陆地上也就没有危险了。
　　巴塔身在空中，一拳直捣黄龙，无形的火劲将飞流直下的瀑布都冲了开来。
　　沉浸在练剑中的风柔，突然觉察到一股惊人的炽热火劲向自己轰来，体内风系暗能量疾转，“封鱼剑”顺势向炽热火劲的中心刺去。
　　“嗤嗤”，大量的水汽瞬间被蒸发，“封鱼剑”精确地点在巴塔的拳头上。
　　巨大的力量顺着“封鱼剑”倒涌回来，风柔催动体系的风系暗能量，借势向后退去，脚踩着滑不溜丢的青石，如同踏着滑板一样，瞬间就滑出去七八米远。
　　风柔脚步一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封鱼剑”一振，再次向前刺去。
　　因为有了经验的缘故，风柔对瀑布下的环境已经非常熟悉了，不需要用眼去看，就能察觉到敌人的所在。
　　巴塔感到锐利的剑气迅如疾电般向自己刺来，眉头一皱，风柔的反应之快出乎他的意料。虽然他的修为要比风柔强很多，但是他对瀑布下的环境并不适应，所以在反应上竟比风柔还要慢一筹，而且在这个充满水汽的环境中，他的火系暗能量的威力也被降低了许多。
　　风柔在物我两忘的状态下，出剑极快，几乎是心念一转，剑已攻出。到这时，风柔还处在练剑的状态下，面对攻击都是下意识的自然反应。
　　巴塔虽然算得上是一流巅峰高手，但是面对剑势如电的攻击，也不得不慎重对待。巴塔大步踏出，又是一拳轰出。
　　火系暗能量如同一条火红色的丝带，顺着他的手臂一圈圈地缠绕，一直缠到拳头的位置。
　　拳剑再次相撞，火系暗能量带如同一支穿云裂石的利箭陡然向风柔射去，但是却毫不意外地被“封鱼剑”激发出的无坚不摧的剑气给撕成两半，“封鱼剑”去势不歇，直击巴塔。
　　巴塔厉吼一声，向后退去，手臂闪电回收。他没想到对方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柄神剑，大意之下，虽然手臂有暗能量保护，暗能量却被对方的剑气震碎，锋利的剑刃直接刺在了他的拳头上。
　　幸亏他反应得快，及时收回拳头，否则他这只手以后也别想用了。不过虽然如此，也是吃了点亏，拳头表面被剑气刺穿。一时半刻，他无法再用这只手。
　　巴塔意外受伤，却激发了他的凶悍性格，双眸中凶狠的光芒毕露。
　　风柔原本沉浸在物我两忘的练剑状态中，连出两剑也是半醒半不醒，随心而发，此刻却是已经完全醒了过来。
　　她发现对手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一股凶厉之气扑面而来，显然来人并不是来找自己聊天的，而是想要对自己不利。再想远一点，或许来人有可能是新联盟派来营救独孤奇的高手。
　　风柔虽然在思考来人的来历，但是手中的剑却没有一刻停歇。“封鱼剑”来去如电，仗着神剑的锋利难当，硬是将巴塔杀得左支右绌。
　　巴塔只道是手到擒来，压根没料到会出现眼下的情况。他来到了一个不合适的环境，又错估了对手的能力，才造成了眼下的尴尬局面，并为此付出了不小代价，一只手受了伤。
　　巴塔甚至想要回忆一下，自己上一次受伤，是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了。巴塔没有动用暗能量去治疗伤口，他要用痛楚来提醒自己，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
　　面对风柔锋利的神剑，巴塔清晰地认识到，在这处狭小的空间内，自己要将眼前的女子擒住，恐怕是件很难做到的事。
　　巴塔身为成名数十年的强者，几乎在任何一个环境内都有一套能够完全发挥出自己实力的战斗技巧。唯独在这里，火系暗能量受到瀑布水流的压制，腾挪空间极小，对方手中又有柄神剑，他一身本领竟然难以发挥出五成。
　　巴塔可没打算手下留情，狂暴的火系暗能量一波波地轰击着风柔。面对强大的压力，风柔反而焕发出愈挫愈勇的精神，剑法更加犀利。
　　眼看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巴塔失去了耐心，猛地一跺脚，火系暗能量就如山洪暴发似的从脚底狂涌而出，两人脚下的巨大青石瞬间就被狂暴的力量给震得四分五裂。
　　瀑布携着万钧的巨力冲击下来，不知道在这里横亘了多少年的大青石顿时就碎裂开来，风柔和巴塔都失去了站立的根基，随着飞流直下的瀑布掉了下去。巴塔这一招真是釜底抽薪，而且花费的力气也不大，不愧是苏尔手下狡计百出的人物。
　　两人被瀑布一冲，就身不由己地落入水潭中。
　　巴塔一拧身就从水潭中跃出，向着岸边的草地上扑去。巴塔是火系暗能量，在水中战斗则是能免则免。
　　风柔身着一身鲨鱼皮的水靠，在刚才的战斗中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要知道，作为深海霸主的鲨鱼，它们身上的皮不仅仅是看上去那么简单。鲨鱼皮上覆盖着一层鳞片，而这层鳞片事实上却是鲨鱼的“牙齿”，这些缩小了无数倍的牙齿有序地覆盖在鲨鱼皮上。
　　要知道牙齿是一种非常坚硬的物质，甚至可以划破金属。有了这一层牙质鳞片，鲨鱼就像是披上了一层柔软轻便的铠甲。有了这身柔软的铠甲，风柔在战斗中也就多了一层保护，何况在水流中还可以降低水流的阻力。
　　草地上，火猿宠和长着四个脑袋的鯈鱼仍在忘我地厮杀着，两只强横的猛兽对四周环境破坏也非常大，树木折倒，草木燃烧，嫩绿的草地面目全非。
　　火猿宠四肢都燃烧着火焰，尖利地啸叫着，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实则色厉内荏，身体表面那一层既可攻击又能自我保护的火焰已如风中残烛。
　　鯈鱼毕竟是远古遗留下来的凶兽，虽然不是最顶尖最强大的，但是对付一只四级下品的火猿宠，难度却不大。鯈鱼长着一撮薄薄的赤红色短毛的四个脑袋摇头晃脑地看着火猿宠，任火猿宠在自身四周蹦来跳去，鯈鱼也不动一下，表现出对火猿宠毫不在意的样子。
　　鯈鱼有四个脑袋环视四周，根本没有死角，任火猿宠上蹿下跳也找不到鯈鱼的疏漏处。反倒是鯈鱼好整以暇，逮着机会就迅猛地冲上去咬上一口。
　　这一会儿工夫，火猿宠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只是火猿宠也是凶厉暴躁的性格，虽然处在绝对下风，却依然死战不退。
　　巴塔看到自家宠兽狼狈的状况，暴喝一声：“可恶的畜生！”他暂时放过了风柔，身体一晃，就卷起炽热的气浪朝鯈鱼掠去。
　　感受到威胁的鯈鱼，突然一尾巴将火猿宠抽飞出去，然后咆哮着移动自己粗壮的身躯向巴塔迎了上去。
　　鯈鱼两侧狰狞恐怖的鱼脑袋恶狠狠地向巴塔咬过去，前肢弹出数厘米长的锋利指甲也狠狠地抓了过去。
　　一人一鱼转眼间就撞在一起，沉闷的响声中，鯈鱼庞大的身躯顿时飞了出去，凌空翻了两圈才坠在地上。鯈鱼一时间摔得头晕眼花，不过好在皮糙肉厚，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鯈鱼能够击伤四级下品的火猿宠，已经说明其强大，因此巴塔在出手的时候是有一定预估的，但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鯈鱼会是从远古遗留下的凶兽，肉体力量极其强悍。
　　因此巴塔几乎是在挑飞鯈鱼的时候，他自己也被鯈鱼的蛮力撞得站立不稳，而且若不是早有准备，胸前几乎会被鯈鱼的爪子掏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来。
　　连战不利，巴塔心中的怒火几乎是一直烧到头顶，但是巴塔毕竟是一流巅峰高手，一生也经历过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战斗，深知越是如此，越要冷静。
　　风柔看见巴塔踉跄后退，毫不犹豫地从水潭中跃了出来，体内的风系暗能量高速运转，就好似脚下生风一般，身体一闪，两步就靠近了巴塔，风系暗能量向剑内狂涌。随着她飘然若仙的优美姿态，“封鱼剑”激射出凛冽的寒光，化作一道银虹朝着巴塔的背后要害直刺过去。
　　“好大的胆子！”
　　风柔明知双方的差距，不但不逃走，反而主动攻击，令巴塔也不得不刮目相看，将其在心中的分量一再提高，但也更坚定了他抓住风柔的决心。
　　两下比较，巴塔已经从鯈鱼身上猜到风柔手持的一定是神剑“封鱼剑”，能够拿着兰虎的神剑，可见风柔在兰虎心中的地位。巴塔几乎可以肯定，抓住了风柔，就抓住了兰虎的最大软肋。
　　巴塔反手一掌向“封鱼剑”拍去，动作迅如闪电，炽烈的火焰重重地拍在剑身。
　　“封鱼剑”锋利无匹，巴塔也不敢轻易以身试剑。“封鱼剑”被荡开，巴塔趁势欺身而进。
　　明知道对方比自己要强出许多，但是风柔眼中全无一丝惶恐，手腕一翻，“封鱼剑”划过了一个弧度，锋利的剑锋直指巴塔钢铁般坚硬的脖颈，全然不顾巴塔轰过来的一拳，足以将自己打得四分五裂。
　　风柔两败俱伤的举动，令巴塔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是他却不敢用自己的脖颈去试试“封鱼剑”究竟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锋利。巴塔错身让开“封鱼剑”。
　　风柔却如同掠过的一阵秋风，紧贴而上，“封鱼剑”寒光四射，如水银泻地般向着巴塔卷去。
　　巴塔冷哼一声，神色不变，眼神中却充满了怒意。风柔以弱击强彻底惹怒了巴塔，巴塔心中暗道：“不知好歹，以为仗着手中剑利就能抢占先机！剑虽利，也不过是一个工具，就让你知道只要有实力就可碾压一切！”
　　巴塔愈是愤怒，出手却愈加沉稳，旨在以力破巧。风柔的剑法虽然多变，但在巨大的压力下，却难有施展的空间，往往一剑刚出，随后的变化就被压制住。
　　十几招后，巴塔已经占据了上风，一拳一脚都有莫大的力量，充盈的火系暗能量也使得两人方圆四五米的区域内的空气的温度远高于外围。
　　在双方的战斗中，风柔不但头发被火系暗能量烤得焦枯起来，就连体内的经脉中也有火系暗能量侵入。虽然处在绝对下风，风柔却没有丝毫的不安，抿着嘴唇，眼神中充满倔强。
　　在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压力越大，越容易突破，只有凝聚出力量核心，我才不会在以后被兰虎甩开得太远，成为他的包袱。”
　　正是基于这样一个信念，风柔才敢面对如同巴塔这种级别的强者，在生死一线中寻找突破的机会。
　　在另一边，火猿宠似乎看出鯈鱼的状态不佳，基于占便宜的心理，火猿宠又不怕死地冲了上去。两只凶兽再次厮杀到一块。
　　风柔咬牙死死坚持着，既要抵抗巴塔的攻击，又要分神控制住在经脉中肆虐的火系暗能量，内外交困之下，很多平常难以驾驭或者驾驭不到的风系暗能量都逐渐地靠拢在一起。
　　风柔体内的风系暗能量转动速度越来越快，所有的风系暗能量凝聚在一块形成一个能量团，高速地转动着。在生死压力下，风系暗能量团终于发生了变化，平常一丝丝犹如微风的柔和风系暗能量都变得狂暴起来，如同刮起了一场龙卷风，不断地向内部压缩着。柔和的力量迅速变得更具有攻击性，驱逐着深入到经脉中的火系暗能量。
　　风柔手中的“封鱼剑”也似感受到持剑人的心理，剑光虽然被巴塔死死地压制住，但是剑气却愈发冰冷。
　　百变的剑法逐渐缥缈，似乎剑法整体并无变化，但是四面八方攻击而来的寒光，却让巴塔有了狂风扑面的震惊之感。
　　这样的剑法等于是有了自己的精神，直指人心，攻击力看似并无增加，但其威力何止增加了一倍！巴塔嘴巴发苦，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天资如此之高，竟然能在战斗中感悟剑法精髓。
　　“绝不能放任她继续成长下去。”巴塔几乎马上就下定了决心，一拳打破风柔狂风乱舞似的剑势，口中发出一声啸声，就将在那边与鯈鱼厮杀的火猿宠给召唤回来了。
　　火猿宠尖声叫着，化作一道匹练似的烈焰与巴塔合体，转眼间，巴塔就化作一个足有两米高、通体长满黑红色长毛的猿人。
　　凸出的颧骨，龇出的犬齿，令合体后的巴塔看起来凶恶无比。
　　合体后的巴塔，火系暗能量总量倍增，占据了绝对性的优势。巴塔一伸手，火系暗能量狂涌而出，形成一柄厚重巨斧。暗红发黑的巨斧看起来就有几分邪恶，似乎在上面雕刻着“地狱打造”几个字。
　　黑暗巨斧是巴塔的杀手锏，能发出融合黑暗与火焰的全力一击。黑暗不仅仅是指能量属性，更多的是与“光明”相对的内心的思想。它不是催眠，却比催眠的威力更大，能够引动人心深处的阴暗面，使敌人陷入后悔、自责等种种负面情绪中。
　　在战斗中，突然出现这样的情绪，可以想象会是什么下场。内心脆弱的人可能会直接堕落，投入到黑暗的怀抱，成为黑暗势力的一员。
　　巴塔倾尽全身火系暗能量的一击，即使没有黑暗的力量加入，也同样能发挥出天崩地裂似的重击威力。
　　黑暗巨斧迅猛如同雷击，向风柔当头劈至。
　　风柔睁大秀眸，无畏地望着巴塔，当下也鼓起全身的风系暗能量催动“封鱼剑”决绝地迎上，不成功便成仁。
　　天崩地裂般的轰然巨响中，风柔娇小的身躯被震得高高飞起，四肢无力地垂着，“封鱼剑”也脱手飞出。
　　一战而定！这就是绝对实力，能够碾压一切。
　　巴塔身体一闪，往前两步，抓住了落下来的“封鱼剑”。他看着手中珍宝似的神剑，眼神中难以掩饰地露出贪婪和狂喜。
　　巴塔扭了扭粗大的脖子，炒豆似的骨骼爆响就回荡在山谷中，巴塔哈哈狂笑。
　　片刻，狂笑结束后，巴塔才望向远处倒在地上的风柔。她蜷缩成一团，身体表面还有一层火焰在燃烧，闭着双眼，脸上全是痛苦之色。
　　巴塔大步走了过去，他也不想风柔就此死了，就算死，也要等到利用价值消失了再死。
　　此刻，风柔体内的风系暗能量为了抵抗已经要入侵到丹田位置的火系暗能量而紧紧地抱成一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转动，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蜕变着，似乎在其中心有一个青色的纯粹的拇指大小的能量团正在形成。
　　风系暗能量凝聚的力量核心，就要符合风的规则，一旦风系暗能量按照风的规则运转了，也就算是凝聚出了初步的力量核心。
　　但是这个力量核心似乎还差临门一脚不能形成，而风柔也因为受到黑暗意志的侵蚀，脑海中乱象纷呈。
　　风柔内心善良，是个乐于助人的人，自己并未做过什么黑暗的事，但是在她的成长过程中，特别是在赏金猎人组织中的这段时间里，她却见识过许多社会的黑暗面：有的人内心并不黑暗，但是为了生存，可以因为一个面包杀人；有的人为了继承家产，不惜与自己的亲兄弟明争暗斗；有的人为了爱情，可以暗害自己的情敌；还有的人则心中被黑暗笼罩，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些情景反反复复地涌进风柔的脑海，令风柔痛苦不堪，甚至会怀疑自己一直以来以善为本的信念是不是对的，人类是不是就是一个充满各种黑暗和污秽的劣根种族，他们是不是应该被毁灭。
　　不过因为风柔天性对善念的坚持，自身又从未做过什么恶事，那些黑暗的画面逐渐退去，但是被黑暗巨斧重创带来的创伤却是实打实的，风柔脑袋才刚好受点，痛觉神经就将全身的痛楚信号一块传递过来。
　　巴塔一手卡着风柔的脖子，将她双脚离地提了起来，同时也将风柔体表的那一层火系暗能量给吸收回体内。
　　就在这时，风柔体内疯狂转动的风系暗能量终于达到临界速度，风系暗能量忽地一下炸开，露出了里面那一小团拇指大小的青色的能量。青色的能量团似乎产生了一股吸力，使得散开的风系暗能量都聚拢过来，围绕着这一小团能量以某一特定的速度转动起来。
　　那一小团能量自身也在蠕动着，调整着结构，渐渐成为一个小旋风的形状，最终自身转动起来。
　　风柔猛然睁开双眼，锋利的目光如同两柄利剑，哪有一点受伤后的虚弱模样？
　　巴塔神色一震，出于生物躲避危险的本能，第一个动作就是把风柔抛了出去。
　　风柔心念一动，力量核心立刻就作出响应，她感觉自己对风系暗能量的控制果然随心所欲了许多，瞬间能够释放出的风系暗能量也增大了一倍，而且在细微的控制上也更加得心应手。
　　总之一句话，有了力量核心，风柔从此刻起也一跃成为一流高手，当然她和巴塔这样一流中的巅峰高手仍有很大的差距。
　　巴塔把风柔抛出去后，心中就为自己的胆怯行为感到了羞愧，所以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一大步跃了出去，手中“封鱼剑”向着风柔猛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