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寒泉淬剑

　　我低头靠近那个冰洞，冷气森森，明显要比外面的气温要低些。洞口不大，倒也可以贴在地上钻进去，只是洞内有那只冰狼宠兽，我就这样爬进去肯定保证不了安全。
　　我拍了拍站在一旁的鯈鱼，命令道：“去把洞给扒开。”那眼寒泉离洞口也只有三十米，想必鯈鱼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路开到寒泉旁。
　　鯈鱼以与自己庞大身躯绝不相称的灵活扑了上来，锋利的爪子与粗大的尾巴轮流上阵，“噼里啪啦”地抽打着洞口被坚冰覆盖的山体。鯈鱼力大无穷，可以轻易用爪子拍碎一块篮球大的坚硬石块。
　　一时间冰屑乱飞，鯈鱼卖力地用爪子抓，用尾巴抽。鯈鱼之所以这么卖力，实在是因为它并不习惯这里寒冷的气候，只等把我吩咐的活给干完了，就可以回到“封鱼剑”内，不用再受这份活罪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鯈鱼的进度和我想象的大相径庭，虽然它已经很努力地在挖洞了。很显然越是靠近那眼寒泉，坚冰的硬度越高，鯈鱼需要花的力气越是成倍增加。也就是说，想要在预定时间内把通向寒泉的路打通是不大可能了。
　　不过我不惊反喜，寒泉的质量越高，我凝结出冰系暗能量核心的速度与成功率就越高，浪费一点时间反而不算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鯈鱼打出的通路越来越靠近寒泉了，有肉眼可见的寒气从洞口弥漫而出。逃进洞内的冰狼宠兽焦躁地在不断缩小的空间中发出低沉的吼叫声，试图警告敌人不要逼人太甚。不过冰狼宠兽这种级别的警告，鯈鱼完全不放在眼中，反而又加快了两分，似乎已经将洞内被逼入死角的冰狼宠兽当做了自己做苦力的奖励。
　　鯈鱼可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它这一生出于各种原因，不论是争夺生存空间还是抢夺食物，生吞活剥的各种强大猛兽何止百计。
　　冰狼宠兽的吼叫在它耳中，没准更象征着美味的召唤。
　　越是往后，进度越慢，四周寒冷，再加上从洞中冒出的寒泉冷气越来越盛，我只感到浑身哆嗦，初愈的身体很难耐得住这样的寒冷。我只好趺坐于雪地中，一心一意地运转起体内为数不多的几丝凝练的冰系暗能量，吸收侵入体内的寒气将其转化为体内冰系暗能量的一部分。
　　体内的寒气很快被吸收得干干净净，我又主动去吸收外界的寒气，虽然被冻得直哆嗦，但是我还是由衷感叹这里冰系灵气的充沛。只是一会儿工夫，原本的几丝冰系暗能量就壮大了两分，呈现出淡淡的晶莹冰蓝色，显然这里的冰系灵气较为纯净。
　　只是寒泉弥漫出来的一些冰系灵气就有这样的成果，若是就近在寒泉旁修炼，想必凝聚冰系暗能量核心一定比我想象中更快。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体内凝练出的几丝微薄的冰系暗能量被我借着此地充沛的冰系灵气给糅合在了一块，成为一股较为壮大的冰系暗能量。量变转化为质变，这一股冰系暗能量一凝集成功，效率就立即增加了两成。
　　此时从寒泉中弥漫出的冰系灵气已被我吸收了大部分，四周的冰系灵气已经很稀薄了，而且长时间被寒气侵入身体，血液运行速度大大降低，已经对身体造成了影响。我知道这基本上已经到了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于是停止修炼，将这股新凝成的冰系暗能量一催动，就将体内的寒气给吸收到了一块。
　　我睁开眼，一张嘴，一股极冷的寒气从口鼻中喷了出来，在口鼻前形成一股浓郁的冷流，随后渐渐融入在四周的空气中。
　　冰系灵气混在四周的寒气中，就好像人体所需的氧气混在空气当中，但是空气中不仅包括氧气还包括氮气和二氧化碳之类对人体无用甚至有害的气体。
　　在氧气稀薄的地方，人会感觉不舒服，而冰系灵气稀薄的地方也会大大降低我凝聚冰系暗能量核心的速度，因此我要选择一个冰系灵气浓郁的地方。
　　几十米外，鯈鱼还在努力地“吭哧吭哧”挖洞，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深色寒流从洞内逸散出来，看来已经离寒泉非常近了。
　　“嗷！”冰狼宠兽突然发出一声丧家犬似的叫声，从它藏身处猛地向鯈鱼扑去。
　　洞口被挖开，越来越接近最深处，冰狼宠兽眼看就要无处藏身，最后爆发凶狠的本性，想要殊死一搏。
　　奈何两者实力相差太大，冰狼宠兽根本没有一搏的资格。冰狼宠兽鼓起凶狠本性闪电前扑，一口咬在鯈鱼身上，但是皮糙肉厚的鯈鱼根本毫不在乎，一爪子就把它扑打在地上。
　　冰狼宠兽被鯈鱼摁住，四只爪子拼命地在地面抓着，但也只能在坚硬的冰冻地面上抓出一道道爪痕聊作慰藉，难以逃脱重于泰山的鯈鱼爪子。
　　鯈鱼四个脑袋有三个脑袋都向冰狼宠兽望来，贪婪的目光如同凝视着最可口的美味，馋得口水就要滴出来。努力工作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最后的美食吗？此刻美食自动送上门来，鯈鱼的三个脑袋纷纷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冰狼宠兽吞下肚子。三个脑袋一起动嘴，恐怕一瞬间就能把冰狼宠兽给撕成碎片。
　　我喝了一声：“不要吃它。”
　　鯈鱼顿时停止了动作，向着后面的那个脑袋无辜地望着我，鼻腔中还发出“呜呜”声，倒像是撒娇讨赏的小狗。我道：“我们抢了人家的巢穴，又杀了它的伴侣，总不能赶尽杀绝吧。它能进化成宠兽也不容易，还是放了它吧。没有它，我们也找不到这里的寒泉，我若能早日凝聚出冰系暗能量核心也多亏它啊。”
　　鯈鱼看着爪子下摁着的冰狼宠兽，又流了一会儿口水，才移开爪子。
　　冰狼宠兽感觉到背上失去了那股令人绝望的力量，“嗖”地一下翻身跃起，夺路而逃。跑远了，才传来一声长长的狼嚎……大概它在庆祝重获自由。
　　我走过去，越是靠近寒泉，冰系灵气越是浓郁，当然也越是寒冷。鯈鱼缓慢地挪动着庞大的身躯让开通道，这个家伙看来也被冻得不轻，连移动都变得缓慢了。
　　在离寒泉还有三四米远的地方，我停了下来，这里大概有零下九十摄氏度，若不是不断地催动体内那一股冰系暗能量来抵御寒冷，我恐怕已经被冻僵了。不过这里冰系灵气倒是浓郁得很，非常适合修炼冰系暗能量，若是有向冰系亚超人方向发展的新人类在这里，修炼速度恐怕会一日千里。
　　我召出“封鱼剑”，将干了半天苦力的鯈鱼收回剑中。
　　寒泉就在不远处，泉水溢出形成一个数米方圆的小池子，幽蓝的水色看起来十分美丽，水质清澈，可将小池子内的情景全部收于眼底。
　　对这里我十分满意，寒泉灵气浓郁，温度也是极低。
　　在离寒泉二十米远的地方，我选了一个位置坐下，这个范围的温度已经是我修炼能承受的极限。“封鱼剑”插在我身前一米远的地方，负责帮我警戒。
　　没有我的压制，鯈鱼凶恶的气息一波波从“封鱼剑”中辐射而出，仅凭鯈鱼释放出的凶恶的气息，已经足以震慑大部分还没有诞生灵智的猛兽。若是出现一些不为鯈鱼气息所动的强悍的野生宠兽，我也能从“封鱼剑”中及时得到消息而从修炼中醒来。
　　我全神贯注地运转体内冰系暗能量，努力地吸收转化侵入体内的寒气中的那部分灵气，冰蓝色的冰系暗能量快速壮大起来。
　　两条手指粗的寒气在鼻前吞吐不定，吐出的是纯白色如同冰晶雪花般的寒气，吸入的却有着淡蓝色灵气的寒气。
　　每一次将寒气中的灵气给吸收炼化，都要将剩下的纯寒气给吸纳到一起排出体外。虽然这样修炼耽误了一点时间，但若不如此，怕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被冻成一座冰雕了。
　　体内的冰系暗能量迅速壮大着，当我吸入体内的寒气中的灵气已经稀薄到让我无利可图时，我意识到我身体周围的灵气大部分已经被我吸纳了。于是我停止从身外吸收寒气，只是运转体内这股已经壮大了许多的冰系暗能量，打牢基础，完全掌握已经拥有的暗能量。
　　过了许久，这股冰系暗能量已经被我彻底掌握，如同蚕虫般静静地卧在经脉中。
　　我深深地吐出一口寒气，站起身来，心中泛起一丝喜悦。有了这股冰系暗能量，就有了凝聚冰系暗能量核心的基础。凝聚暗能量核心，开头和结尾最是艰难，开头已经成功，中间只需反复打磨，积累暗能量，这并无难度，仅仅是时间问题。
　　依照目前的情况，愈是靠近寒泉，冰系灵气就愈加浓郁。层层推进，大概等我能够坐在寒泉旁边修炼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能到凝聚暗能量核心的最后阶段了。
　　如此又过去了两天，每天我都在耐心地凝聚冰系暗能量核心。冰系灵气很浓，因此修炼进度也颇快，体内的那股冰系暗能量已经开始从虚浮的气体向液体转化。
　　看着插在冰面上的“封鱼剑”，我心中忽然一动。“封鱼剑”属性偏向水、光两种，冰属性与水属性十分接近，若是能将冰属性炼入“封鱼剑”内，可以大大增强“封鱼剑”的威力。
　　我将“封鱼剑”拔出，横放在膝盖上，双手轻抚“封鱼剑”。就这样凝神静气，什么也不做，恍恍惚惚中，“封鱼剑”似乎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我深吸一口气，催动体内的冰系暗能量开始吸收四周的寒气。
　　同时，我将身体的毛孔闭合，令寒气无隙可入，蜂拥而至的寒气如无头苍蝇般围绕着我。冰冷的寒气很快就把我四肢冻得僵硬。我想让寒气通过“封鱼剑”再流入我体内，因此我闭合毛孔，又放开“封鱼剑”，但是“封鱼剑”与寒气之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阻挡着寒气流入。
　　四周的寒气越聚越多，如同一大团浓雾充斥在以我为中心的方圆四五米空间内。
　　我将意识探入“封鱼剑”内，寻找着问题所在，鯈鱼在一片月光湖中露出个脑袋，不时地吐出个气泡。
　　气泡从湖面上冉冉飘起，最后融入到“封鱼剑”的空间当中。
　　我心中一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我的调动下成形，向下一压，将鯈鱼摁入湖面以下。那层无形的薄膜在寒气的撞击下迅速被削弱，随即破碎，寒气迅速涌入“封鱼剑”内。
　　我暗暗一笑，果然是鯈鱼在作怪。这家伙是剑灵，对“封鱼剑”的力量有很大程度的控制权限，它若是偷偷地阻挡寒气进入，确实可以做到。
　　寒气在月光湖上空形成一股浓郁的寒流席卷而过，怕冷的鯈鱼躲进月光湖深处，不再露头。
　　月光湖荡起层层涟漪，部分寒气受到月光湖的吸引而投入湖中，寒流不断地涌入，使湖面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我欣喜地发现，经过“封鱼剑”这一道工序的炼化，虽然部分灵气被神剑截留，但是剩下的寒流中灵气的比例大大增加，并且也更加精纯，这果然是意外之喜。当下我按捺住惊喜的心情，开始加大吞吐寒气的速度。
　　冰系灵气不断进入“封鱼剑”中，使得“封鱼剑”都开始散发出一些淡淡的寒意。而有了“封鱼剑”替我吸收寒流中纯粹的寒气，进入我体内的纯粹的寒气大大减少。
　　如此又过了两天，我已经能够在离寒泉四五米远的位置修炼了。“封鱼剑”的存在大大加快了我凝聚冰系暗能量核心的速度，也大大加强了我身体的抗冻性。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随着我吞吐寒气量的增加，月光湖中的温润月光在寒气的涌动下被卷入其中，一块流进我的体内。我体内破裂受损的经脉在月光流过时，感受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微微凉意，然后快速愈合起来。
　　这当真是意外之喜中的意外之喜，精纯的月光竟然对受伤的经脉有着神奇的疗效。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偶尔停下补充一些食物，我把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修炼上。如此又过了一天，我已经能够坐在寒泉旁修炼。
　　寒泉清冽，水质极好，水面有寒气蒸腾，不断向外界散发着浓郁的冰系灵气。当然这里的温度也是极低的，普通人如果掉进这眼寒泉，恐怕不超过一分钟就会被冻成冰雕了。
　　站在寒泉旁，我大胆地直接将“封鱼剑”插入寒泉中，从寒泉中汲取精纯的冰系灵气。
　　一股寒流瞬间经过“封鱼剑”流进我身体中，乍一感受到这非常人可以忍受的寒冷，我手指刹那间被冻得僵硬。若不是早有心理准备，“封鱼剑”可能一下就掉进寒泉中。
　　“好冷！”在这一刻，我感到自己的意识似乎也在这股寒流中被冻得运转缓慢。虽然是想象不到的寒冷，但是这股寒流中所蕴含的浓郁、纯粹的灵气也让我喜出望外。
　　随着大量寒流的涌入，“封鱼剑”内月光湖的性质似乎也开始发生改变，月光中多了一分冷冽的感觉。这从鯈鱼的表现可以看出一二，这家伙不得不停止上蹿下跳，四个脑袋一起吞噬起涌入月光湖中的冰系灵气，然后输送至全身，借此抵抗寒气的侵袭。
　　更多的寒气，就意味着更多的月光被卷进寒气中。更多的月光涌入我体内，我体内更多受损的经脉因此受益，如同久旱逢甘霖的龟裂大地，渐渐愈合着。
　　寒泉中充斥着纯净灵气的寒气绝非普通意义上的寒冷，这股寒流甚至能够冻住我的意识。近乎无穷无尽的寒气、灵气不停地冲刷着我的身体，试图撼动我的意志。
　　我紧守心湖清明，强行调动“封鱼剑”的力量。月光湖在我的意念调动下开始变得激烈澎湃起来，如同大海般激浪涌动，鯈鱼庞大的身躯在波浪中时隐时现。有着鯈鱼的配合，我对月光湖的驾驭更是随心所欲，尽力将更多的寒气吸入月光湖中。
　　大量充斥着纯净灵气的寒气给吸入了月光湖中，月光湖因为吞进大量的寒气隐隐开始结起一层寒霜。
　　不过月光湖并非真正的湖水，倒也不虞真的被冻结。大量寒气在被月光湖吞下后，反复地淬炼着“封鱼剑”的本体。平常也很难找到这样一个地方能够奢侈地用大量的灵气反复淬炼“封鱼剑”，而且神剑早已成型，若想让“封鱼剑”更进一步，需要的灵气岂是用“庞大”二字可以形容的？
　　如今误打误撞用此寒泉修炼，有了取之不尽的冰系灵气，倒真是“封鱼剑”的机缘。
　　有了“封鱼剑”分担，大量的寒气被分流，我也渐渐开始适应，以体内凝练出的那一股冰系暗能量吸取灵气，反复淬炼自身。
　　中间醒了两回，吃上一些东西，就又沉浸在如痴如醉的修炼当中。冰系暗能量有着充足的供应，可谓是快速壮大。
　　凝聚暗能量核心当然也有优劣之分。浑圆如一、没有杂质的暗能量核心能够更加快速地调动更多的暗能量；若是暗能量核心不够精纯，本身也不够凝练，即便能够凝聚成功，在运转暗能量方面也会差上许多。
　　有此绝佳机会，我自然就不急着过快凝结暗能量核心，虽然按照我之前的预估，现在足以凝聚出冰系暗能量核心。
　　大概又过了两天时间，体内的那股冰系暗能量在反复淬炼下，已经晶莹透明如同冰晶，肌肤纹理皆清晰可见，如一条海蓝色小冰龙的样子，在寒气中畅游，不时昂首探爪，一副悠然模样。
　　感觉到这条全由冰系暗能量凝聚出来的小冰龙的力量已经到了我所能够承受的极限，我当下便停止继续从“封鱼剑”中吸取寒气。我心念一动，以精神控制着那条小冰龙。
　　小冰龙猛吸一口气，将我体内剩余寒气一口吞下，蓝色身躯又涨大了一分，身躯上的鳞片向外冒出一丝丝淡淡的冰蓝氤氲，这是力量超出我控制极限所产生的情形。我当下也不再迟疑，下达指令，小冰龙昂首嘶鸣，随后蜷身张口，一口将自己的尾巴吞进口中。
　　头尾相连的小冰龙飞速旋转起来，渐渐地已经看不清小冰龙原本的样子，当然，我更注重的是其中力量的变化。冰系暗能量开始趋向浑融如一，虽然已经被我反复淬炼，但是在凝练暗能量核心的最后一步，只有小冰龙体内最精纯的冰系暗能量开始融合，其他的冰系力量渐渐地被排斥在外层。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声轰鸣直接作用在我的精神深处，我如同系统停滞、电脑死机般呆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赶紧凝神内视，一颗小小的冰系暗能量核心正静静地浮在我的经脉中。
　　圆形的冰系暗能量核心，外形如同一颗碧蓝色珠子，浑圆无瑕，不时泛起的一抹冰蓝色的清光，让这颗冰系暗能量核心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成功了！”我心中升起一股真诚的喜悦，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才真正有所放松。有了暗能量，就有了讨回一切的根基。
　　心念只是轻轻一动，冰系暗能量核心就滴溜溜地转动起来，冰系暗能量自发在体内运转开来。即使没有我的引导，这股冰系暗能量也在冰系暗能量核心的操控下自发地以最完美的方式运转着。
　　寒泉旁边寒冷依旧，我的感受却与几天前大不相同。有了冰系暗能量核心，这些许寒冷对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困扰，一股股寒流洗刷着身躯，倒让我精神百倍。
　　我睁开眼，看见浸入寒泉中的“封鱼剑”结上了厚厚的坚冰，层层叠叠，凹凸不平，手指摸上去，仿佛镶嵌着磨砂的颗粒，整柄“封鱼剑”好似一柄巨大的冰雪巨剑。
　　冰系暗能量核心转动起来，“封鱼剑”也同时作出响应，剑身快速颤动起来，附在剑身堪比铁石的坚冰瞬间被震得粉碎，碎冰向四面迸射，露出了内部的“封鱼剑”。
　　手握在“封鱼剑”上，顿时感觉出其中的不同，一股清凉之意从剑中传来，直冲头顶，头脑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冷静，好像面对各种危机情况，我都能够保证绝对的清明。
　　联想到独孤玄色和我说过的神剑的各种属性，这一次寒泉淬炼，大概让“封鱼剑”有了“冰心”的特点，使持剑者几乎能在任何极端情况下保持冷静。
　　而“封鱼剑”剑身不时掠过的一丝清澈明净的青光，大概就是独孤玄色所说的“祛污”，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其他的物质破坏剑体，比如腐蚀性的液体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