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雪泥鸿爪（一）(2)

她的手，按在那件开场时穿在公孙鸢身上的厚重锦衣上，缓缓说：“当时我们曾经私下讨论过，这件衣服，实在是比不上后面那件轻薄通透的舞衣，而且明显的，它会阻碍动作，甚至会影响到一些细微的动作，遮挡住部分一精一妙的细节，可为什么，公孙大一娘一却要选择在一开场的时候，穿上这件舞衣，直到她放出蝴蝶之后，再脱掉这件衣服呢？”

殷露衣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的手缓缓地挽住了公孙鸢的臂弯，而公孙鸢感觉到了她手掌冰凉，却只轻轻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站在那里看着黄梓瑕，一动不动。

黄梓瑕的手，又覆在锦衣的衣领上，说：“第二个条件，是从衣服当中一抽一出的，与公孙大一娘一的头部剪影一模一样的黑布，这个，应该是已经被你们从衣领上拆下了，但蛛丝马迹，或许等会儿我们细细查找，依然可寻。”

她将衣服放下，又说道：“至于第三个条件，就是在公孙大一娘一进入绣帘之后，骤然暗下来的灯光。而掌管灯光的人，正是殷四一娘一。她会提供这个时机，让公孙大一娘一掌握好脱衣挂好并设置好头像，立即离开的这一瞬间。而为了分散别人在公孙大一娘一的人影一动不动时的注意力，她又在这一刻立即散下那些笼子里的花一瓣，让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水榭之中，再也顾不得看灌木丛后可能会传来的轻微动静————而这个时候，范公子，又帮了她们一个大忙，他在此时，看到花一瓣中的殷四一娘一，于是接着酒劲上前调一戏，使得众人的注意力又被这场混乱分散，公孙大一娘一彻底安全了。”

公孙鸢的唇角，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似是讥嘲：“杨公公，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是在那时顺着灌木丛来回的话，那么，我想问你，我进入绣帘之后，一动不动的姿势维持了多久？总不过，就是几笼花一瓣落地的时间，这段时间，难道就足够我到走一趟来回，并且还摸一到齐判官身边，杀掉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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