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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步步追心 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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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后,墨小白的毒瘾已全部戒除,他去过利雅得复查几次,生理毒瘾已全部戒除,剩下的只有心瘾,且心瘾已没那么严重,以小白的意志力而言,已不成问题。
  墨小白和墨晨接替墨遥在黑手党的工作,墨晨原本是弄情报的,这信息量大,工作量本身就大,所以墨遥原来的工作几乎全部压在墨小白身上。再加上他北美的工作,几乎把墨小白压榨得连思念的时间都觉得奢侈。他这才体会到过去的自己多么的任性,把属于他的责任全丢给墨遥。
  工作繁忙是他这一年来唯一的状态,仿佛只有繁忙的工作才能让他暂时没那么心疼,没那么思念不知生死的那个人,除了去利雅得接受定期的复检和心理治疗,墨小白都在罗马,几乎不曾出过远门。
  叶薇、墨玦、十一和墨晔等人去利雅得小住,不想在罗马体会失去墨遥的痛苦,忙碌是墨小白这一年的全部。
  墨晨看着都有些心疼,墨遥的事情没人责备墨小白,只有墨小白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他已不想以前的小白,爱笑,爱美,爱现,爱搞怪。他变了一个人,脸上极少看见笑容,不冰冷,不木然,只是不爱笑了,已不再是他们的开心果,本来恢复记忆后哦就有心里阴影,再加上墨遥的事情,墨小白能和以前一样爱笑爱闹才奇怪。
  一年的时间,除了墨遥不在,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人还继续活着,墨小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逼着自己不相信墨遥死了,逼着自己相信,总有一天,墨遥会回家。
  所以,他坚信,他能等到他爱的人。
  叶非墨和温暖过罗马来看墨小白,顺便带着小天纵,小天纵已经学会说话,虽然话说得不多,也不标准,最多也只能说四个字,但人特别机灵可爱又风骚。
  已有半年不见,小天纵模样全张开,更像叶三少,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比那时候的叶宁远更像一些,遗传得百分百,一口一个表叔,表姑叫得无双,墨晨等人心花怒放。
  这一年来,墨家的气氛都沉重至极,唯独开心的是就是叶天澄和小天纵的到来,两位可爱的孩子带着他们仅有的快乐。叶天澄比较斯文安静,小天纵比较骚包,更得诸人喜欢,再加上白夜钦点的接班人,所以他和利雅得这边走动也频繁,叶非墨打算等小天纵四岁的时候就可以丢给白夜了。
  所以,温暖美女又怀孕了。
  已有三个礼拜,叶非墨心想,这回一定能如他所愿生个女儿。
  无双和墨晨,墨小白都祝贺他们夫妻两人,无双笑抱着小天纵戏谑说,“小骚包,你爹地妈咪有妹妹就不要你了,利雅得这地方会把你晒成黑小子的。”
  叶天纵小骚包暂且还不理解无双这么长的句子说什么意思,咯咯地笑,香香甜甜地在无双脸颊上亲一个,亲得香喷喷的,无双更是欢喜。
  温暖见无双很喜爱孩子,忍不住问无双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
  无双一笑而过,她怕有了孩子有负担,卡卡若是出个意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一直没敢要孩子,卡卡心里也清楚,他们也不着急,所以一直避孕,直到墨遥出事。谁也说不准明天的事情,所以无双当时便没了顾忌,不想将来后悔,所以两人才打算要孩子。然而这一年来也没动静,两人身体也好,并不着急。
  无双这一年几乎也在罗马,她和卡卡当空中飞人,墨遥不再后,他们几位手足的感情更是紧密,无双也担心小白复吸,所以留在家里陪着小白,顺便帮他分担工作,自然和卡卡聚少离多一些。
  墨小白这样的欢乐格格不入,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若是一年前,怕早就搞笑得大家都恨不得揍他,如今他是最安静的人,比墨遥还要安静,只是温和地看着他们。无双和墨晨花了一年时间,尚不能熟悉这样的墨小白,更别说叶非墨和温暖了,不过他们也是明白人,没去刺激墨小白。
  因为今天是墨遥出事的日子,正好一年了。
  中午的时候,墨小白就一个人开车出去了,温暖有些心疼地说,“小白变了好多,半年前还有些笑容,现在越发没有了。”
  眼睛里的忧郁,浓得化不开。
  无双说,“别提了,除非老大回来,否则他一直都这行尸走肉的样子,我们都习惯了。”
  叶非墨暗忖,墨遥还能回来吗?刚这一想他就呸自己的乌鸦嘴,他这嘴巴说什么灵什么,别又说中了,虽然大家都已经快接受墨遥的死讯。
  一年了,一直都没放弃过寻找,若是能找到,估计早就找到了。若是墨遥出了事,受了伤,一年的养伤时间,怎么说都够了。他自己能走动,最起码会来一通电话,可音讯全无,他们都知道不详。
  墨小白去了墨遥出事的码头,一个人开着游轮到海中央,人游轮在海上漂浮,他一个人躺着,晒太阳,放肆地想自己思念心中那个人。
  一年了。
  哥,你想惩罚我,一年也够了,你也该回家了吧。
  如果你觉得还不够,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回家?
  墨小白正出神时,看见一辆两层的豪华游轮接近,他蹙眉,今天这日子他最恨别人打扰他,可这大海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从甲板起来,打算把船开到另外一个安静的地方。突然一道金光闪过,他下意识抬头挡住这道视线,便看见游轮二楼有一道高大的人影站立着,脸上带着金色的骷髅面具。
  那人正居高临下看着墨小白,墨小白一怔,“哥……”
  刚一出声,那人便转身下楼,那熟悉的背影让墨小白心潮澎湃,在背后喊了好几声,他似乎没看到,墨小白慌忙进了船舱,那游轮似乎想要开走,墨小白一不做二不休,开到全速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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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小白开的是小游轮,对方是两层豪华游轮,这撞击力肯定弱多了,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不能让他走了,不管是他今天太思念墨遥产生的幻觉也好,他认错了人也好,总之不能让他走了。这一年来,他已在思念中快要崩溃,特别是今天。对方似乎想走,墨小白岂会让他们走了,脑袋一热也不顾危险,立刻就撞过去,撞得豪华游轮偏了偏,他自己撞到护栏上,头昏眼花……
  对方游轮上突然出现四名大汉,四人手里拿着四把不同的步枪,不停地扫射过来,打得游轮如秋风中的落叶,一点都不留情面,墨小白心中产生出一股恼怒,老大不会真的要他的命吧,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墨小白被一片激烈的枪声中更有了他一定要去看究竟的决心。
  哪怕不是老大,他也要弄明白,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墨小白放弃游轮,心中可惜了一下自己这辆花了几千万的游轮,转念一想,和墨遥比起来,多少游轮都是浮云,墨小白跳海,那枪声总算消停了。他利用绳索攀爬上那辆豪华的游轮,刚一爬上就被两把转轮手枪抵住,墨小白一身都是水迹,目光却十分清亮。甲板上有十几名彪悍大汉,个个全身装备,墨小白初步估计,这是一个不小的黑帮组织,再来就是,很有钱,这手下人的装备都要赶上第一恐怖组织特别行动部队的装备了。
  有陌生人闯入,船上自然有异动,又有几名大汉从船舱中出来,墨小白手举起来,表示自己身上没武器,这时候才发觉自己鲁莽了一些。他不是墨遥能够闪电一般的速度,能够飞快地远离子弹,他是正常人,也是血肉之躯。头脑一热就撞过来,人家一把转轮就能把他打成蜂窝。
  又是一拨人涌出来,其中有一名穿着休闲服的长发男人似乎是领导者,笑得过分妖异,魅力性感,微微上挑的唇角掠过一抹赞赏,“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不过在你死之前,我先问你,你是谁?”
  墨小白并不想回答他,长发男子嘻嘻一笑,“胆子不小啊,你甄爷爷的话也敢当耳边风。”他夺过一把手枪上膛,直指墨小白。
  墨小白毫无惧色,他怎么说也是黑手党教父,见识过美国监狱那恐怖的情况,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何况是虚张声势的手枪,那男子见他不恐惧,也觉得没意思,仿佛手枪是细菌似的,立刻丢到一旁。
  “真没礼貌!”长发男子抱怨。
  墨小白目光飞快地搜索甲板上的人,没发现有墨遥,更没发现刚刚戴面具的男子,墨小白暗忖,莫非是自己真的眼花了吗?否则是幻觉,他太思念墨遥了么?
  他正这么想着,有两名黑衣人出现在二楼的甲板上,手枪对着他,手里用的美国称得上传奇的M1911,墨小白心一凉,却又是一喜,因为船舱中有两人走上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名五官深邃,黑发碧眸的女子,她年纪不算大,长发高高竖起,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背心,紧身牛仔裤,人看起来很干净利落。最让墨小白激动的他身边的人,那熟悉的身影几乎让墨小白瞬间湿了眼睛,只可惜他戴着金色的面具,他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然而,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他熟悉的墨遥,身影再相似,他也不相信会有那么相似的人。
  女子很显然是游轮的主人,冷艳的脸庞上浮起一分怒意,“你是谁?”
  墨小白没理会她,指着她的身后的男子问,“他是谁?”
  女子冷笑,似乎也不在意墨小白的无礼,“金,我的保镖。”
  墨小白看着墨遥,除了那双熟悉的漆黑眸子,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不是墨遥吗?若是他哥哥,见了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墨小白十分不解,他真的弄错了吗?
  女子不耐烦地问,“说出你的目的,你是不是银殿派来的间谍,再不说话,别怪我不客气。”她目光一扫,所有人都瞄准墨小白。
  长发男子突然笑吟吟地说,“大公主,别这么粗暴嘛,温柔点,温柔点,这么一个大美人要是杀了挺可惜的,不如送我,我很有兴趣哟。”
  女子冷笑看着他,“你不是有未婚妻吗?”
  墨小白本想说这男人会有些尴尬呢,谁知道人家的无耻刷新他的下限,长发男子笑咪咪地回答,“没关系,我们可以3p。”
  女子脸色一变,手中的手枪对着他,“信不信我先崩了你。”
  长发男子慌忙抬手,示意他只是开玩笑罢了,别这么认真。女子面色稍缓一些,长发男子感慨,“这位性感的美人似乎对我没兴趣啊,对你的金倒是有兴趣。”
  女子冷冷扫向墨小白,“不管他是谁,今天别想走下这艘船。”
  墨小白淡淡一笑,指着戴面具的男子问,“我可以看看他的脸吗?”
  “不可以。”女子直接拒绝。
  墨小白说,“我不是你说的间谍,我是罗马人,他的身影和我哥哥很像,我想看看是不是我哥哥。”
  女子蹙眉,骤然发出一声悦耳的笑声,环胸闪到一旁,“你想看他的脸,没问题,凭你本事,金,和他过两招,往死里揍!”
  长发男子闭眼,无限感慨,“最毒妇人心啊,这么个大美人你也忍心?”
  女子淡淡说,“他长得太碍眼。”
  金稳稳地走出来,站在离墨小白不到三米的对面,墨小白心情异常的激动,哪怕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哥哥,可他凭直觉判断,一定是。
  因为空气中的气息,墨遥身上特有的气息,这熟悉的身影,都在说明,那是他的哥哥,是他的墨遥。
  “哥……”墨小白蹙眉,戴面具的男子不说话,女子不耐烦地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吃子弹,喂鲨鱼,二马上和金过招。”
  墨小白冰冷的目光扫向女子,女子直视,越发不耐烦,墨小白突然出招,扣向墨遥的肩膀,他笃定,墨遥不会伤害他,悲剧的是,墨小白这一次直觉出了错,男子扣住他的手臂把他摔在甲板上。
  快、狠、准!
  毫不留情,墨小白对他留情,所以出手不重,且又毫无戒备,突然被摔这么一下,天转地旋。幸亏他反应快,在那人袭击过来时及时避开。
  墨小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墨遥,不敢相信墨遥会出手打他,莫非真不是他的哥哥。
  长发男子说,“美人啊,你也太弱了,连金一招都吃不下,赶紧跳海逃命吧,说不定还有一分生机,这么美的男人死了可真可惜。”
  墨小白抿唇,拳头挥出,男子闪过,两人就在甲板上过招。墨小白的拳脚功夫在他们圈子里差不多算是垫底几名的,可跳出他们圈子那是拔尖的。绝对有拳王风范的,所以两人在甲板上打得十分激烈,你来我往,当男子用手把他困在胸前时,墨小白瞬间失神,那气息太熟悉了。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气息记忆是最深刻的,哪怕是一年了,墨小白也深刻记得,这样的气息,那是他哥哥的气息,他几乎已经90%确定这是墨遥。
  然而,墨小白出神瞬间,男子旋转他的臂膀,几乎折断他的手臂,那手段和力度十分强,墨小白回过神来,手腕一转顺着他的方向转动,及时救了他的手臂。
  他震惊地看着墨遥,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狠,他也庆幸,他们的拳脚功夫是同样的师傅教的,所以怎么解开被困局面他们都清楚。
  若不然,他心不在焉时,手臂一定会被折断。
  那人见墨小白挣脱,似乎很意外,五指又飞速扣向墨小白的咽喉,他的速度快得诡异,快到小白几乎避不开,这是墨遥和十一独有的速度。
  小白不可能避开,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五指扣近他的咽喉,墨小白委屈地看着他,目光几乎要含泪,“哥……”
  哥,你真的想杀我吗?
  眼看那人要扣住他咽喉拧断,突然紧握成拳,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墨小白连连后退撞上船杆,沉闷又巨大的撞击,墨小白气血翻滚上涌,吐出一口鲜血。
  因为他的速度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变了招数,墨小白自己都没感觉到……墨小白努力压着胸口翻滚的气血,唇角又溢出不少鲜血,人趴在甲板上一时直不起身来,拼命地咳嗽,嗓子一阵阵疼痛,他抬头看着那男子,他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那帝王气息如当初一般,毫无差别,只是他的眼里再无对他的呵护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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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笑吟吟地下令,“继续揍!”
  金说,“我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墨小白瞪圆了眼睛,这声音……稍微有些沙哑,没有过去那么清亮,变了许多,他却依然能听出来。哪怕变得再多,他也听得出来。
  长发男人秀雅地抚着他的长发,看着墨小白别有深意地说,“没想到美人的手脚功夫不错,竟然能抵得住金这么多招数,倒是出人意外。我和金过招都没十回,意外,意外。”
  墨小白又是一阵气血上涌,这一拳打得重了,体内总是翻江倒海,一点都没有平息的迹象,又吐出一口鲜血,人的眼前渐渐发昏。墨小白有点后悔没发出信号让无双和墨晨他们赶来,他看见墨遥什么都忘记了,危险忘记了,生命也忘记了。哪怕再让他见一眼,他死也甘愿。
  “你起来,继续打。”女子指着墨小白,墨小白冷冷地看她一眼,这刁蛮丫头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霸气野蛮,那男人说的是英语,他倒是没听出来她是哪门子公主。估计是欧洲不知道那个小国的公主,看起来不像亚洲人。女子说,“你不起来继续和金打,我是杀了你。”
  一把沙漠之鹰在她手里一转动,银质的光掠过游轮,划出一道冰冷的光芒,墨小白自己又不是白痴这时候还要冲上去和墨遥打,他又打不过墨遥。所以墨小白开始装死,金保持着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小白也看中这一点,没继续和他打,女子笑吟吟的,面容温柔,和蔼可亲,突然朝墨小白开枪,沙漠之鹰是世上最好的手枪之一,威力非凡,小白闪过的那一处就被她打出一个洞来。所有人都被她吓一跳,墨小白直接觉得她真是变态,为什么要让和他墨遥对打。
  女子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吗?我看你动作倒是敏捷,若是不想和金打的话,我倒要看看,你能躲过我多少发子弹,打还是不打?”
  墨小白问,“你为什么要我和他打?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喜欢!”女子理所当然地回答,墨小白暗忖,果然是变态,女子又说一句,“我喜欢看金打人,特帅。”说罢大笑三声,颇有点骄傲之意。那长发美丽男子小声说,“这女人是疯子。”
  墨小白暗忖,看出来了。
  女子使了一个眼色给金,他迅速窜上来,一掌拍向墨小白,墨小白偏身闪过,他扫向墨小白下盘,转身便是一个旋风腿,踢中墨小白胸膛,墨小白慌忙缩回胸膛,那人逼上来,把墨小白又逼到游轮边缘,情急之下,墨小白索性伸手抱住墨遥的腿一转,墨遥巧妙地睁开,墨小白已从背后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墨遥的脖子,另外一首横过墨遥的胸膛,把他整个人熊抱在怀里,那长发男子以为墨小白会攻击金的咽喉,谁知道他就这么抱着,头撑在金的肩膀上,呜咽说,“哥,你说过不打我,你又打我……”
  金的手肘往后,抵住墨小白的胸膛,沉声说,“放开!”
  “不放不放,死也不放!”墨小白大吼,一口狠狠地咬向那人的耳垂,就算他的眼睛能骗人,他的感觉是绝对不会骗人的,他已经百分之百确认,这是墨遥。
  长发男人吹了一声口哨,嗷嗷地叫,女子也瞪圆了眼睛,墨小白就咬着墨遥的耳垂,湿润的舌头在他耳垂上挑逗,最后滑向脖颈,突然在他脖颈上咬一口。那人如被电触,手肘更用力往后攻击,逼得墨小白连连后退,撞上游轮的壁面,他捂着胸口,今天他的伤都在胸口,这一击最是狠毒,主要是受力集中,他感觉自己的胸口肋骨都要被撞断了。
  墨小白的心碎得四分五裂,委屈地看着墨遥,那女子冲上来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扣住他脑袋上,墨小白经过和墨遥一战早就精辟历经,他已经勉强撑住了。哪怕是墨玦和墨晔都抵不上墨遥,何况是他撑了这么久,女子一巴掌下来,墨小白脚一软,直接摔在甲板上,更头昏眼花。
  “混蛋,你敢非礼我的金,我踩死你。”女子连连踢了墨小白几脚,墨小白卷着身子避开要害,那女子力气不小,且似是故意踢他的肋骨,疼得墨小白冷汗阵阵。
  女子犹然觉得不解恨,又接着踢了几脚,长发男人颇有点可惜,又不敢惹这刁蛮女子,于是就在一旁感慨地拍手,让墨小白不如跳海算了。
  墨小白最难过的是,那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别人揍,这要是放了以前,他哥非把那人大卸八块不可,结果如今却站着看他被打。
  又是一支伤心小箭射中墨小白的心。
  他唯独庆幸的是,最起码他知道墨遥没死,哪怕他再伤心,他总是心怀感恩,心怀感激,无限的幸福。这样的感觉抵过了伤心,否则他今天真的会伤心至死。
  长发男人说,“哎,别打了,真要把人打死了。”
  “打死就打死,丢到海里喂了鲨鱼谁知道他是谁。”女子说。
  墨小白冷冷一笑,“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我保证只要我今天死了,你的家人你的子民,还有你,全会给我陪葬,不信你就试一试!”
  他要是出了事,他那彪悍的妈咪会把她全家都阉了喂狗,十倍百倍的把痛苦奉还给她。
  那公主是个彪悍人士,一脚踢向墨小白,“你当我是被吓大的吗?”
  墨小白闷哼一声,长发男子说,“算了,算了,咱们也不生事了,去罗马还有事呢,这人就丢了,别惹事。”
  女子看向金,问,“你的意思呢?”
  “随便。”
  墨小白今天已不知道是第几次伤心了,他没说一次话,他的小心脏就疼一次,女子点点头,“既然如此,金,你把他丢下海,让他自生自灭去。”
  金二话不说,单手拎起小白,小白还没来及说一句话就被他像是瘟疫一样丢到海里去。女子拍拍手,吆喝一声,去罗马!游轮迅速消失在大海中。
  墨小白沉浸在海水中,海水让他的伤口变得刺痛,他的神经也变得麻木,几乎要失去力量沉在海底,他们要去罗马,他哥哥也会在罗马,所以他不能死在这片大海中。
  最起码,他要去见哥哥一面。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墨小白蹬着腿上升,游轮已开向码头。
  这里离码头有十公里,若是他身体没问题游回去不成问题,这是他如今伤重,力气不足,根本不可能游回去,再不远处就是鲨鱼出没的地带,在海水中,鲨鱼对血腥气是十分敏感的,他一定要尽快爬上游轮。
  他离游轮只有百米,费尽了力气总算游过去爬上游轮,刚爬上去就看见海里鲨鱼翻滚,墨小白暗喊好险,他转而咬牙盯着游轮的方向。
  墨小白躺在甲板休息,油箱撞坏了,游艇开不了,墨小白打电话求救,顺便把那女子的游轮号告诉墨晨,鬼面去了中东,无双和墨晨都在家,墨小白让他们盯着这辆游轮,墨小白说,“老大可能在游轮上。”
  他估计时间,他们应该到码头。
  墨晨一接到电话,立刻通知风去接墨小白,他开始命手下暂时放弃所有任务,集中力量调查这游轮的人,同时派遣六名特工赶往码头……
  风在根据墨晨给出的定位找到墨小白时,墨小白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念念有词地喊着墨遥的名字,似哭似笑,表情令人心疼,风把他抱上游艇,墨晨知道小白出了事,有一名医生跟随,很快就给墨小白治疗,其余的人把绳索套上墨小白的游艇上,这游艇贵,且至少撞坏了,修理还能用,就这么抛弃了风觉得可惜。
  “哥,你看我一眼,别打……看我一眼好不好?”
  “哥,你完蛋了,你又打我,你真完蛋了……”
  “呜呜……为什么没认我,呜呜呜呜呜呜……”
  “真好,你还活着……”
  墨小白半昏迷,人神志不清,念念有词,一直在念叨着墨遥,时而哭泣,时而大笑,弄得他的专属医师恨不得一拳揍他,这小子摆明让人可怜的,被揍这么惨还撑着一口气,他是多不想昏迷,多想让人心疼啊。
  墨晨和无双见到墨小白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无双叉腰,“靠,谁能把他打成这样子?”
  风摊手摇头,回报说,“我去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已经半昏迷,游艇坏了,好像有过猛烈撞击。”
  无双咬牙,墨小白的状况实在是惨了点,骨头没断却裂了,鼻青脸肿的,怎么看怎么可怜,云已经查明情报回来,墨晨和无双暂且不管墨小白,去了情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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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小白晚上就醒了,短暂的昏眩过后,他人看起来稍微有点疲倦,他的家庭医生没法阻拦他,他已经彪悍地撤了所有的针管跑去情报室。墨晨和无双,风云和叶非墨都在,见墨小白来,无双蹙眉,叶非墨说,“你这挂彩的脸真的不需要休息吗?会有疤痕哟。”
  墨小白最爱美,何况是脸被人揍得这么惨,他脚上有一个疤痕他都要祛疤的,墨小白没理会叶非墨,沉声问,“查到了吗?她是谁?”
  墨晨的情报网要查一个人特别简单,他们一上岸就有特工跟着他们,一直到他们入住罗马威斯丁大酒店,从登记就能查到他们的信息。何况他们就在罗马境内。这小公主是欧洲一个小国(C国,君主制)的大公主,25岁。那是一个石油和钻石资源十分丰富的小国,国家很小,却很富有。最近几年,国内不太平,再加上不属于特别出名的国家,没什么政治地位,算是旅游国家,所以国际地位不高。这几年国内不太平,其中有两个国家看上C国的资源加以掠夺,这小国的边缘战事不断,且国内政权复杂,诸事繁多,这一年来就有几人一直想争夺君主之位。
  C国有两名公主,大公主费玛丽,小公主艾薇儿,这一次她们到罗马是和一个黑帮做钻石交易,大公主野心较大,为了帮助父亲稳定政权便离开自己的权力开始做钻石交易,已打破这一年来的钻石市场均衡价格。
  墨遥对此事略有耳闻,只是这小国实在不起眼,人家也不会去注意到这小国的公主是何方神圣,加上墨晨自己有自己的关系网,钻石市场的影响对他而言也有,但不算太大。
  查清楚身份后,自然就查清楚她身边的人,这位所谓的金出现的倒是如他们预期的早,和墨遥失踪的时间不相吻合。金是十岁开始就在公主身边,已有十八年,墨遥是一年前失踪的。卫星跟踪发回来的照片诸人都觉得和墨遥很相似,可这年龄实在不对劲,而这位金过去的照片,身影和墨遥的身影也是十分相似的。
  墨小白面色阴鸷地看着资料,“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人的,小哥哥,她一年前有没有来过罗马?”
  “我查过出入境记录,来过,老大出事那天正好她回国。”
  墨小白点点头,基本资料他都知道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金是怎么回事,但那人一定是墨遥,他还不至于去挑逗一名男人还不知道这男人是谁。
  这没道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和他交过手,除了哥,没人有那样的速度和力度。”墨小白说,哪怕不交手也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交手后更是肯定了。
  墨晨惊讶地看着墨小白这一身伤口,抽搐问,“你不会告诉我,你这一身伤是老大赐给你吧?”
  墨小白冰冰地反问,“你说呢?”
  叶非墨敬了一礼,兄弟你悲剧了。
  无双叹息,小白你就受着吧,她一怔,“不对啊,既然你确定那是老大,老大为什么会揍你?老大怎么可能会揍你,老大揍他老子都不会揍你啊。”
  说到这一点墨小白更阴鸷了,他也想知道墨遥为什么揍他,墨小白摸着自己的脸,又打脸,这一次是男人打架给打的和上一次一巴掌特意甩过来性质有明显的不同。
  然而对墨小白而言,只要打老子的脸,甭管什么性质都一样。
  哥,你死定了,看我不把你整得哭爹喊娘的,当然,这要等他哥哥恢复正常后,总之这一顿莫名其妙的揍他肯定要回来的,哼!
  叶非墨摸着下巴,“这件事说起来也不算难,咱们去他浴室里装个监控器呗,总不能洗澡也不脱面具吧。”
  无双鄙视叶非墨,你又邪恶了。
  墨晨派人监视着他们,他们要在罗马住十几天,所以并不着急马上行动,明天天亮再派人接触,墨晨是黑手党教父,想要接触一个走私钻石的大公主并不是什么难事。且她交易的那边和他也熟悉,墨晨已经一个电话过去,约他们面谈,这件事他要直接和大公主费玛丽接触。
  墨小白躺着睡不着,想想真的不甘心,他这一年过的什么日子他自己清楚,简直行尸走肉,几次受不住差点复吸,只靠着一股墨遥一定不会死的信念撑下来。他撑够了,他不想再忍受,那人就在酒店,离他还不远,为什么他要忍受?
  墨小白是行动派的掌门人,以前他逃避墨遥的感情他也是以行动表示,两情相悦后就没逃避过,于是他套上衣服,开车出门。
  一路飞车到威斯丁,墨小白是黑手党教父,要查墨遥今天睡哪个房间易如反掌,如今已是深夜,墨小白很光明正大地站在墨遥的房间门口。
  他阴暗地想,如果一会儿他进去若是看见有女人在墨遥床上,他立刻把这女人从这楼层丢下去。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后,墨小白巧妙地开了墨遥的房间。
  话说,叶薇的儿女对这样的门锁自然是易如反掌的,没几秒钟就搞定,人不知不觉地进了房间,一片漆黑,墨小白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这公主真他妈的有钱,保镖住的都是总统套房,还是说这保镖是特殊的?
  墨小白一边诅咒费玛丽,一边靠近床边,好不容易摸哨到床边,空气中有一股属于酒店的香气,墨小白看床上就一人,他的心就安定了。嗯,还好没给他乱搞男女关系,嗯,暂且不计较一拳,还有很多拳要计较滴。
  墨小白偷偷摸摸地凑过来,忍不住想靠一声,他睡觉的时候竟然还带着那金色的骷髅面具,墨小白腹诽,这么丑的东西睡觉还戴着,你以后你是海盗啊。
  还是哥哥那脸好看,墨小白又怜惜地想,他哥会不会毁容了才戴着这面具的啊。
  他在床边这纠结的不知道怎么办,床上那人也很郁闷,他没回头,不知道是谁,但知道有人进来了,你到底是要杀人还是要放火,怎么还没动静?
  墨小白伸手想去抚摸他的头发,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人就被床上的男人压在身下,以一种很格斗的姿势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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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带着骷髅面具在夜色中显得特别诡异,他一手压着墨小白的手,膝盖却压在墨小白的胸肋骨上,森冷地看着身下的男人。墨小白哭天喊地地想,妈妈咪啊,他是清醒的吗?早知道他一来就扑上去亲一个再说,何必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白浪费自己的青春啊。老大你也太警觉了吧,其实亲一个对我们都好嘛。
  “是你?”男人声音冰冷,墨小白饶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也展现出他无敌的魅力来,他想挥手和墨遥打招呼,结果发现手被人压住,他便挥动另外一只手,嬉皮笑脸,“嗨,老大,我是你亲爱的小白哟。”
  男人膝盖灌注了力气,几乎要把墨小白的胸骨压断,沉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爬上你的床呗,收不收,我床上功夫很好的哟。”墨小白吹了一声口哨,笑得很典型的流氓,男人膝盖再灌注一点力气,墨小白慌忙求饶,“哎呦,就算我床上功夫比你好,你也不能恼羞成怒是不是?咱们都试过了嘛,实践得真理,啊啊啊啊,哥哥,哥哥,饶命啊,胸骨要断啦……”
  墨小白身上的男人也怒不可遏,本来他已入睡,发现门口有动静,他静观其变,等着敌人靠近,结果敌人是靠近了,却欣赏了他一会儿,好不容易出手了,他也制服了敌人,谁知道这敌人装疯卖傻,占他便宜,男人十分怒了,哪有这种敌人,特别是笑得那么风流乖巧又魅力的男人。
  这男人哪是敌人,分明就如他所说来爬床的。墨小白一手撑住墨遥的膝盖,天啊,不用这么狠吧,他心里又默默地记上一笔,然后求饶说,“哎,我说,哥,能高抬贵脚吗?你真要压死我了,当然了,你可以选择另外一个方式来压我,我很乐意的啊,绝对欢迎的啊。”
  墨小白想了墨遥一年,整整一年,从墨遥失踪他就陷入疯狂的思念中,好几次差点沦陷,万劫不复,总是夜里被疯狂的思念堵塞,无助地落泪,好不容易见到墨遥,墨小白马上改走开心果路线,不再继续他的忧郁王子路线,他心里压着好多东西,如今已经懂得慢慢地压下。情绪也能自己收拾,他自己的情绪再重要,如今也没有知道墨遥活着重要,且墨小白果断地认为,如果他继续走忧郁路线,老大肯定更不认识他了。
  所以路线一定要改成墨遥熟悉的路线,那就是活宝小白。
  何况他是真的想念墨遥了,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爱人,他就恨不得扑上去熊抱,狂亲,哪儿惹得住,只可惜啊,墨小白这么一个风流倜傥,风华绝代的男人所流露的风情,眼前的木头看不懂,他占尽那人的便宜,他竟然也懵懂无知,墨小白吐血啊,人太纯情也不好,不过他喜欢。
  “哥,高抬贵脚ok?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闭着眼睛问问自己的心,我会伤害你吗?”墨小白叹息问,笑得要多风情就有多风情。
  男人斩钉截铁回答,“会!”
  墨小白做伤心状,“哥,你看我也打不过你,你就抬抬脚吧,真的要断了啦,我是你最可爱的弟弟啊,哥哥杀弟弟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墨小白的表现实在是像一个半夜爬床的,而不是一个杀手,对他而言,一定攻击力都没有,所以那人便松了力道,他刚一松开,墨小白就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哪有胸骨要断裂的模样,那人一怔,下意识又要制服墨小白,墨小白已经张开双臂熊抱过来,那人机灵一闪,墨小白扑了个空,墨小白怒,天怒人怨地指着他,又过来地扑过来,那人又闪,墨小白又锲而不舍地扑,男人觉得他实在无聊,一脚把他踢下床。
  噗通好大一声,哪怕地毯已经铺得很厚,一百多斤落地也不是泡沫落地,墨小白趴在地毯上捶地板,“你过去就巴不得我能扑倒你,投怀送抱,今天我投怀送抱你竟然踢我下床,啊啊啊啊,天理何在啊啊啊啊……”
  男人很不配合墨小白的抽风,很淡定地坐在床上,墨小白从地上起来,也不管他反对不反对,一屁股坐在他床上,很悠闲地躺下来。
  “哥,别装了好不好。我是小白啊,这里又没人,你干嘛不认我,就算我做错了事,你生气,一年了,你也该气够了啊,我没有娶季冰,一直等你回来,你惩罚我一年,也惩罚够了,别再这么对我好不好?”墨小白从进门来,难得认真一次和他说话,男人总算还觉得他抽风没抽彻底,算是好的。
  他似乎很困惑,声音却是冰冷沙哑的,“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哥?”
  墨小白一顿,又从床上起来,爬到墨遥面前问,“哥,你是不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他点点头,墨小白捶床,怨得这心肝疼啊,命运真他妈的一后妈啊,他刚戒毒好,失忆症刚好,刚记住墨遥,为什么墨遥又给他失忆了?
  这么狗血的情节,为什么要发生在他身上呢?难道真的他欠虐吗?墨遥看着墨小白抽搐地捶床,很清凉地看他一眼,也没给一点反应。
  墨小白说,“我是你弟弟啊,你叫墨遥,我叫墨小白啊,我是……”墨小白顿了顿,嗯,说爱人会吓着他的,男人冷冷地睨着小白,冰冷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墨小白差点跳起来,“为什么不可能。”他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脸和你多像,多像,我真是你弟弟……”
  “一点都不像。”男人淡淡说,“你比较好看。”
  墨小白顿时心花怒放了,笑得性感又妩媚,“哥,虽然你忘记了我,不过冲你这句话,我就原谅你了,咱审美观还是没变的,值得嘉许。”
  男人冷冷说,“你不可能是我弟弟。”
  “为什么?”墨小白心情好,回答的也不吼着了,男人说,“没有弟弟会非礼哥哥。”
  墨小白捶床,瞪圆眼睛,怒吼,“你先非礼我就不许我非礼你吗?你不非礼我,你不掰弯我,我会非礼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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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墨小白心情好,回答的也不吼着了,男人说,“没有弟弟会非礼哥哥。”
  墨小白捶床,瞪圆眼睛,怒吼,“你先非礼我就不许我非礼你吗?你不非礼我,你不掰弯我,我会非礼你吗?”
  墨小白吼得理直气壮,吼得气壮山河,转而睁着委屈的兔子眼看着他,“老大,我就真情告白这一次,你要是不听,你就别怪我不说。”
  那人蹙眉,仍旧困惑,“总之我不信,出去,我要休息。”
  墨小白光明正大往床上一趟,一脸小爷我待定了,小爷我不走的绝对彪悍表情,就是没想,男人抿唇,周身弥漫出一股冷厉的杀气。墨小白被这杀气煞得,心中也是一惊的,墨遥真的动了杀气,那是非常可怕的,墨小白于是开始耍赖,这是他最常用的招数,耍赖到底。他在床上翻滚几下,滚着滚着就滚到男人身边,伸手就抱住他,“哥,你从来不会对我这么凶的,你说过我死了你也会陪着我的,你不能对我这么凶,不然以后你想起我,我会狠狠修理你。”
  男人把环在他腰间的咸猪手扒开,刚一扒开咸猪手又摸上来,且是摸得十分色qing的那种,这男人还是无时无刻不在吃他的豆腐,墨小白有他的一套理论,于是他把理论和男人说,“哥,我戒毒期间,咱们床都上过好几回了,虽然你比较委屈点,总是你来服侍我,如今轮到你失忆了,不如我们也来上吧,我服侍你怎么样,说真的,你的技术和我真的不好比,真的,我绝对不会咬到你。”
  男人幸亏自己带着一面具,不然墨小白一定会看见他涨红的脸,这小混蛋,光是描述这样的画面就让人浮想联翩,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哪有哥哥弟弟这么暧昧的?
  “你再不放开我就砍了你的手。”男人冷冷说,墨小白双眼发光,“啊,哥,放开是不是直接要做了,那我马上就放开了哟。”
  男人暗忖,墨小白你的脸皮到底多厚?到底多厚?
  墨小白兴致勃勃地从床上打滚起来,于是去解他的衣服,他一恍,又是一掌打向墨小白,然而墨小白这么可爱无辜,虽然嘴上占尽便宜,倒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他的力量也不大,墨小白笑嘻嘻又贴过来,男人想把他直接丢到楼下去,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我不是你哥。”男人说。
  “你不喜欢当我哥哥没关系啊,当我老婆也行啊,嗯,夫人也不错啊,哥,你喜欢哪个称呼啊。”墨小白笑嘻嘻地摸了他胸口一把,他哥似乎瘦了一点,不过身材依然那么整点,是他喜欢的长条形肌肉,没那么奋发,却那么的有力,他最喜欢了,墨遥身上不管哪一出都正中红心。哪怕修长笔直的手指都那么符合墨小白的审美观,人家本来就长得好,所有的零件都是完美的,再加上墨小白看墨遥一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自然就更美不可思议。
  男人被墨小白这么占便宜,心中非常不痛快,可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竟然没去挣脱墨小白,只是一边愤怒,一边又无耻地享受着墨小白的调戏。
  墨小白更得寸进尺了,从背后抱着他,故技重施咬着他的耳垂,很敏感地感受到那人身体一颤,仿佛所有的戒备都松懈了。这是他的敏感区,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次数不算少,墨小白自然很清楚他身上所有的敏感区,知道怎么抚摸会让他意乱情迷。湿热的吻从耳垂一直延伸到脖子,墨小白的手伸进他的衣服中,刚摸到某人胸前的小红点,他如梦初醒,骤然推开墨小白,两人退开一个安全距离。
  两人呼吸都有些乱,气息不稳,然而一人在床头,一人在床尾就这么看着,墨小白诱惑地舔舔唇,性感又蛊惑,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妖精味,让人意乱情迷。
  “哥……”如果说神态已经把妖发挥到极致,那声音便是把他的媚发挥到极致,眼神顾盼间,魅力四射,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来,哄他开心。
  男人强制性地别开目光,不看墨小白,这人会吸人魂魄,墨小白真想这么熊抱过去,哎,不解风情的木头,他这是对牛笑呢,浪费他表情啊。
  “你出去。”男子似乎不善言辞,更没面对过墨小白这样的妖孽,更不懂的应付,只能逃避,让他走,但他也是有一个筹码的,因为墨小白打不过他。
  这是他最大的筹码,所以还留着墨小白在床上。
  墨小白慵懒地靠床尾,脚一伸,这床就是我的,我今天就睡这了,男人冷漠地看着他,墨小白想了想,指着他的面具说,“我说你是我哥,你说不是,既然不是,你把面具脱下来我看一看,如果真的不是,我立刻就走。当然,你肯定是啊,我都调戏你那么久了,你要不是哥,以后他知道不得劈死你。”
  “免谈。”男人拒绝他的请求,墨小白玩味地摸着下巴,笑眯眯地说,“又不是木婉清大闺女,看一眼还要娶你,还是你倾国倾城貌美如花怕煞到我,不怕不怕,小爷长得也拿得出手,不会被你吓到。”
  那人沉了脸,墨小白咦了一声,“哥哥,莫非你毁容了?哎呦,不怕,不怕,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咱家有好多好膏药,一定能药到疤痕除,你放心好啦。”
  墨小白越说越有劲,那人的脸色早就沉了。
  “你废话说完了没有,说完就走,我要休息。”
  墨小白眼睛一亮,笑着摸过去,那人没避开,墨小白笑靥如花,“我在这里也不妨碍你休息啊,当然,如果哥你睡不着的话,咱们还可以干点别的事情。”
  他的手指笑眯眯地爬上他的胸膛,人已绕过去,性感无比地搂着他,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手慢慢地往下,隔着衣服握住某人的小兄弟,墨小白心中腹诽,果然是我家老大,在外面睡觉从来不穿睡衣或浴袍,要是浴袍多方便调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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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被握住要害,呼吸顿时一停,他不可思议,又觉得震惊,墨小白人跪在他身后,身子灼热地拥着他,灼热的呼吸在他耳朵边不断地盘旋,男人湿润是舌尖钻进他的耳涡里,牙齿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墨小白没看见他的脸色,却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心跳加速,热力不断地上升,本该是僵硬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力量,软绵绵地在他怀里靠着,墨小白心中激动极了,不认他也没关系,有豆腐吃就行。
  墨小白绝对是行动派的执行人,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还嫌不够,他想要亲吻他,可这面具就有点碍眼了,因为这面具实在有碍亲热,他把人的脸全都遮住了,一点都没露出来。他要亲他就一定要把面具拿掉,墨小白一边在他脖子上wen着,挑起他的热情,另外一只手从他的脖子摸上他的脸,眼看就要摘下面具之时突然被男人扣住手腕,擒住,另外一只手也被他握住,拿开,整个人被他一拧,墨小白在chuang上一跃,免得自己被他折成两半,男人把他丢开,墨小白在chuang上滚一个圈,又滚到床头来。
  墨小白躺在chuang上的时候想,哎,老子就不该想亲他,要是不亲他估计都pudao了,等意乱情迷的时候下手多好啊,亏了,这算计出错了,剧情不应该这么演的。
  另外一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呼吸急促,人如陷入一种疯狂的绝境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墨小白目光瞄了瞄某人的kua下,嗯,他被安慰了。最起码他这么费劲去挑起人家的热情,人家还是给反应的,不然白瞎他这么努力了,人不记得他没关系,只要身体记得他也行。
  他没求到一个全部当然就退而求其次了,墨小白这人觉得自己挺乐观,挺好说话的,知道他有了qingyu,墨小白人就更妖媚了,she尖在红唇上掠过一圈,手指在唇边慢慢地画圈。金觉得这么男人真是一个妖精转世的,明明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不管哪一方面看都是一个大男人,顶多就是长得漂亮点,矜贵点,性感点,怎么就那么勾人呢,那表情比女人还要妩媚,性感……
  真要命的性感。
  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一个是想着去勾人,一人是不想被gou,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这房间里的气氛便越发暧昧了。墨小白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流露出这一面去gou他哥哥,他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招数都用出来,全用在这个男人身上。他觉得不够,怎么都还不够。他要得更多,墨小白一不做二不休,甩开衬衫,在金面前抚摸自己的身体,他幻想着他和墨遥还在利雅得的时候,那些热情如火的夜里,这双手仿佛是墨遥的,让他意乱情迷,无法自拔。
  金觉得真的够了,他不知道为何已经忍受了他这么久,他明明很讨厌这件事,明明很排斥他,身体却被他吸引,为何自己也不清楚。
  就像如今,脱了上衣的他,在他眼前如此安慰自己,他觉得身体里的热血都不断地滚烫起来,那么的zhuore,那么的想要faxie。他的表情很性感,小麦色的胸膛滚裸着汗珠,一点点地汇聚,落到皮带之下,他仰着头,闭着眼睛享受着,双手在自己所知道敏感带不断地fumo。
  两人仿佛都着了火,金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拥抱眼前这一具完美的身体,等他察觉的时候,墨小白已经抓住他的手,人迅速窜在他怀里,扬手就把他的衬衫撕了,刚一撕开衬衫就愣住了。
  他的身体并不是他熟悉的身体,胸膛上有很多利器划伤造成的疤痕,疤痕很大,且很醒目。墨小白是暧昧的人,并不认为他哥哥完美的胸膛上有这么多疤痕是很美的画面。
  他的眼光再像情人眼里出西施转移也没觉得这样的很美,其中有一条疤痕是墨小白熟悉的,那是墨遥身上有的伤痕,基本上更确定这是墨遥的身体。
  可那么多疤痕又是从哪儿里的?墨小白不顾墨遥的抗议,伸手到他背后到一处更宽大的疤痕,好了不算很久,摸上去感觉还很鲜明。
  墨小白在yuhuo中也心疼他曾经受过这么多的伤,他亲吻着他胸膛的伤口,柔声问,“哥,你这些疤痕怎么来的,是不是爆炸弄出来的?”
  金很讶异,“你怎么知道?”
  墨小白说,“我当然知道,我有什么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墨小白更深地吻着他每一条疤痕,虽然丑陋,却是他最中意的人身上有的痕迹,他全部都接受,且觉得美好,至少这些疤痕覆盖下,有一颗热火跳动着的心脏。
  正因为有这些疤痕的保护,他的心脏还能呼吸,于是他活下来了。
  墨小白感激这些让他活着的疤痕。
  墨小白觉得他如今的防备都在脸上,他也懒得去纠结亲不亲到嘴唇,他低头直接含住他的小红豆,给予更直接的刺激。
  “墨小白……”金大喊着他的名字,想把他推开,力气也没那么大,倒也不知道自己是享受,还算想要抗拒,然而他自己却觉得那么点抗拒的味道还真微弱得自己都想唾弃。
  这男人太妖了,能蛊惑人的神智。
  他想要gou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灵魂都无法逃避。
  只能接受。
  性感和被蛊惑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就如灵魂的吸引,也无性别之分,美丽是这么的动人。
  身体慢慢地热起来,墨小白抽去他腰间的皮带,拉开他的拉链,突然听到门铃声,两人都是一震,金如梦初醒,慌忙抬腿想踢墨小白,墨小白岂会让他如愿,早就压住他的腿。
  墨遥的身手比墨小白好,两人在床上仿佛肉搏一样,又如两头野兽在一起撕咬,厮打,两人都没了衬衫,下身都有点不太整齐,这一打起来扩展空间就更小了。
  墨小白没一会儿就被墨遥制住了,突然听到门外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金,你睡着了吗?金,开门……”
  墨小白停下挣扎,墨遥也停下来,这是大公主费玛丽的声音,墨小白哪怕也有点不悦,指着墨遥想是墨遥偷腥过几百回一样,“她大半夜不睡觉,找你做什么?”
  墨遥声音冷漠,“我怎么知道?”
  门铃继续,声音也继续,墨小白指头戳着他的胸膛,“你是不是背着我和这公主有什么不纯洁的交情,说,上过床没有?背叛我没有?”
  他问得理直气壮,完全忘记他和季冰的事情,墨遥说,“没有!”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为什么要这么老实?这人是他的谁啊,墨小白又继续戳,似乎是故意的,每次都戳到某人最敏感的那一点处,害的墨遥总是去躲。有这么一个噪音和门铃在响,能做下去的简直是圣人,墨小白也享受这种姿势,嗯,墨遥正压在他身上,他美滋滋地想,其实老大你不用压我也不会反抗的啦。
  “她是不是喜欢你,为什么你一个保镖还能住这么好的房间?”
  “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
  两人好像绕口令一样,以这样不纯洁的姿势,门铃声消停了,墨小白突然说,“你赶紧脱了面具让我亲一下,不然我喊了,让你的大公主知道你和男人正在床上打得火热没空理她。”
  “你敢!”厉声喝住。
  墨小白啧啧地笑,“小爷我有什么不敢的?费玛丽,我和我男人……呜呜呜……”墨小白刚一喊出声就被人捂住嘴巴,墨遥没想到墨小白还真能这么无耻地喊出来,虽然有点晚了。墨遥真想揍死身下的男人,墨小白眉目都是含着风情的笑,墨遥的手捂住他的唇,墨小白伸出舌尖在墨遥掌心舔了一舔,墨遥如触电一样地缩回手。
  墨小白妖娆一笑,他身体柔韧性很好,就这么起身,攀着他,笑得蛊惑,“摘不摘下来,不然后果自负。”
  墨小白一点都不在乎被人发现他在墨遥这里,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今天的行为,他觉得很正常,可他觉得墨遥一定不想让大公主发现,不管是处于什么原因也好。
  墨遥在他小腹上打了一拳,不算重,但也多了几分力道,墨小白仍然笑着,墨遥暗忖此人真心不要脸,他不想摘下面具,突然听到门上有转动的声音,墨遥蹙眉,忍不住转头,墨小白以闪电的速度挥落他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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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遥没想到墨小白会挥落他的面具,愕然转身,墨小白便直直和他打一个照面,墨小白眼眶含泪,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墨遥,气息不会错,感觉不会错,眼睛会骗人,可心里一些东西是不会骗人的,然而他仍然是害怕,害怕自己产生幻觉,只能用幻觉和思念来解释他所接触到的这个人,他心情很复杂。
  他以为墨遥会毁容,或者因为伤的太重,做了整容手术,不管做了什么,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因为都是墨遥,若真的不习惯他如今的模样,那就整回他原来的模样,这也没什么难处。如今和他打上一个照面才知道,自己所担心的完全是多余了,他右边脸颊有一道长三公分的伤疤,伤口刚愈合一段时间,新长出的肉是粉色的,这和他的肌肤并不相称。疤痕不长,并不难看,墨小白最激动是,这仍然是他熟悉的人。
  他熟悉的哥哥。
  他突然含泪,墨遥觉得诧异,从他遇上墨小白那一刻,他一直都装疯卖傻,无赖耍赖,从没见过他哭,这人似乎性感得人谁都舍不得惹他不开心,所以谁都不会让他哭泣。
  突然含泪,他有点怔然,墨小白突然扑上去,抱住墨遥,狠狠地wen上他的chun,用力撬开他的chunshe,灵巧地钻进去,深深地wen住了他。
  费玛丽进来开灯的时候,室内一片寂静,地上有一件不太整齐的衬衫,chuang上凌乱,如打斗过一般,浴室里传来了水声,费玛丽松了一口气,原来金在洗-澡,她以为房间有人呢,她刚刚分明听到别的声音。
  “金,你怎么这个时候洗——澡?”费玛丽在外面等着,随口问他,地上只有一件衬衫,看着款式似乎不是金的,费玛丽蹙蹙眉,很快又打消疑虑,男人的衣服都差不多,或许他也有。
  浴室里,气温热得惊人,在费玛丽进来的那一刻,墨小白扫起那件被他撕碎的衬衫,连wen带推把墨遥推进浴室,刚一关上门就把墨遥ya在冰冷的墙面上,狠狠地。
  费玛丽进来的时候,他才随手开了花洒,墨小白抱着他的头,如一头野兽在觅食一般,wen得十分qingse,十分的激烈。揪着他的shejian尽情地tiaodou。
  墨遥有些抗拒这样的热——情,这样的热火,这样的xing感,墨小白松开他的chun,tian着他的脖子笑说,“哥,有人在外面和你说话哟”
  何必墨小白提醒,墨遥自然知道费玛丽在外面,他被墨小白弄得喘不过气来,身体huo热叫嚣着,理智也在崩溃,一想到费玛丽就在外面,他的身体更是紧绷。
  “金……”费玛丽见没人回答,扬声喊着他,墨小白的tian着他的脖子,他的喉结,轻轻地用牙齿去磨,墨遥全身都在战栗,脑海里哪有什么费玛丽,都是眼前这性感的yaojing。
  墨小白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打发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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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费玛丽见没人回答,扬声喊着他,墨小白的tian着他的脖子,他的喉结,轻轻地用牙齿去磨,墨遥全身都在战栗,脑海里哪有什么费玛丽,都是眼前这性感的yaojing。
  墨小白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打发她走。”
  命令式的语气,墨遥冷冷地瞪了墨小白一眼,他并不是一个惯于听命令的人,他是一个习惯下命令的人,所以乍然一听墨小白的命令,他颇有不悦。墨遥本身就被墨小白弄得,目光含情,这一瞪,多少风情流转,墨小白的心荡漾着,激动地ya着他,喃喃自语,“哥,你真美,真美……”
  逮着哪儿wen哪儿,激动得毫无章法,长ku早就被墨小白解开踢到一边,两人身体亲密的贴在一起,墨遥后面是冰冷的瓷砖,前面是热火的墨小白,真正冰火两重天。
  费玛丽越发觉得奇怪,忍不住走进浴室门口。
  “金,你在里面吗?”费玛丽喊,墨遥再克制,这时候也觉得克制不住,如墨小白所言,他一定要打发了费玛丽,刚一出口他就吓一跳,他的声音沙哑且喊着qingyu,这他的声音吗?
  “我洗澡,你回去休……休息。”墨遥瞪圆了眼睛,趁着他分神说话的空挡,墨小白握住两人的骄傲凑在一起相互moca,他的手握住两人显然困难,于是抓住墨遥另外一只手示意他lu动。墨遥气极了,这奸诈的家伙竟然趁人不备,他拳头一紧,墨小白闷哼一声,把声音都堵在他的hi间。
  费玛丽说,“金,你是不是生病了,声音有点奇怪。”
  墨小白松开墨遥的chun,墨遥大口大口的呼吸,浴室高温,本来水温就高,且这人又如此热huo,他的仿佛要着火起来,呼吸变得困难,从镜子里他看到一个陌生在自己,那被人wen得红肿到有些可怜的chun,风qing流露的眸,陌生的身体……这是他吗?墨小白握住两人快速lu动,不满足地用身体磨着墨遥,目光又是委屈又是乞求。
  墨遥又怒又惊,又有几分莫名的心软,“公主,我没事,你先回去。”
  他说着,也如墨小白所愿,握住两人和他一起lu动,墨小白仰着头,身体太过沸腾,汗水淋漓,墨小白比墨遥要有手段多了,手指绕着打转,墨遥忍不住僵硬着身体,又挺直,渴求他更多的刺激。
  墨遥喘息着,压抑地喘息,费玛丽仍在外面,隔着一扇门有第三个人,这样的qingai让人更敏感,也更火热,像是jinji的爱恋。
  费玛丽更疑惑了,又问了一声,“金,你确定没事吧?”
  墨遥此刻哪儿顾得上他,他专心对付眼前这妖精都觉得一颗心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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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小白高高仰着头,任由水流不断地冲shua他的脸庞,他的身体紧绷到最高处,握住墨遥的手mocai得更粗鲁,那是属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特有的粗鲁和暴力。他的身体挺直,眼光慢慢地浮现出短暂的空白,忍不住在水帘中喊起来,墨遥慌忙ya过去,堵住他的声音,墨小白的身体越发的僵硬,墨遥掌心中的火热和粘ni告诉他,这人已到了gaochao。墨小白的目光全然空白,这时候他全无防备,只是享受着这样身心结合的快乐,墨遥随后也在他掌心中释放,两人拥抱在一起gtang火热得几乎要磨出火来。
  墨遥关了花洒,两人抱在一起,好久,好久没回过神来,墨小白搂抱着他,在他脖颈不断地,这一年来的思念和恐惧都在这一场激烈的xingai中得到释放。
  墨小白不敢相信,昨天他还在失去墨遥的痛苦中煎熬,今晚却在他怀里,如此安心,如此幸福,他的哥哥回来了,总算活着,哪怕忘记了他,他也不在乎。
  他墨小白要一个人重新爱上他,那又什么难的。
  老大能对他从小情有独钟,他就不信,如今他主动出击,老大能够抵得住,哪怕他失忆了,认为这样的关系不正常,他也无所谓。过去他也认为不正常,所以一直逃避,若他真的要他的心,并不是一件难事。
  费玛丽的摇滚音乐还在继续,墨小白有点佩服此女的耐心,要是让墨遥披着睡袍出去,让旁人看到他这么性感的一面,他才不愿意。
  墨遥的性感都属于他的,旁人不能觊觎了去。
  墨遥推了推他,“放开,热死了。”
  真的热的要人命,汗水不断地流淌,墨小白笑嘻嘻地耍流氓,“啊,哥,你又热了啊,别急啊,咱休息一会儿再战。”
  墨遥想劈他,他就不能有点正常人的思维吗?
  费玛丽笑声如铃,“金,你洗好了吗?”
  她听见水声停了,忍不住问墨遥,墨遥叹息,洗好了也不能出去啊,墨小白不肯放人。
  墨小白的手邪恶地弹了弹墨遥释放过后有些疲软的小弟弟,“哥,打发了她啊。”
  墨遥握住墨小白邪恶的手,真心想要掐他,墨小白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要求他,且和他在费玛丽面前做出这种事,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和一个见过一次面,死缠烂打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哪怕再寂寞,哪怕再jinyu久了,他也不该对一个男人有反应。
  他应该在墨小白进来的时候就制服他,丢他出去,而不是任由他越来越得寸进尺,竟然把人也赔了。
  这件事是怎么发生了,墨遥尚有一些迷茫。
  只能说,墨小白实在是太妖精,太有蛊惑力,让他有短暂的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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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遥看着墨小白,男人怎么能妖成这副模样,偏偏还一点女气都没有,令人吃惊至极。费玛丽听到水声停了,忍不住扬声问,“金,你在里面做什么,还没好吗?”
  墨小白戏谑地看着墨遥,慢吞吞地走过去往浴缸里放水,慢慢地放满了水,墨遥淡淡说,“我不舒服要泡澡,你先回去休息。”
  墨小白打了一个响指,老大你真上道。墨遥则是眯起眼睛看墨小白,这家伙又搞什么鬼,费玛丽一听墨遥不舒服,慌忙走到浴室门口问,“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头疼,我去叫医生。”
  “不需要!”墨遥冷声说,他的音色一贯是这么冰冷,费玛丽似乎也习惯了,并不恼火,只是关心他的身体,墨小白把自己舒服地沉浸在浴缸中,舒服地泡澡,享受按摩的舒服。他闭着眼睛,慢慢地享受,释放过后的身体是浑身舒畅,喜欢的人又在身边,墨小白是舒服得不得了。
  费玛丽又不死心地问了好几句,墨遥冷声说,“我说过我没事。”
  费玛丽悻悻而归,墨小白睁开眼睛,笑说,“哥,对女孩子要有绅士风度嘛,当然,对她就免了,她打过我。”
  这还是要计较的。
  墨遥冷冷地看他一眼,打开花洒重新,墨小白拍了拍浴缸,笑得蛊惑,“哥,花洒多不舒服,来咱们一起鸳鸯浴吧,很舒服的哦。”
  面对墨小白妖精一样的蛊惑,墨遥无动于衷,很快就洗了一个战斗澡,把浴袍披上就出浴室,墨小白摸着下巴觉得有点可惜,嗯,他想和他洗鸳鸯浴吧。
  嗯,来日方长。
  他不着急一时,墨小白泡了澡,简单地披上浴袍,自己也随着出去,墨遥正在床上静静坐着,墨小白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很自然地坐过去,从被子下拿出自己刚刚藏起的手机。
  “你怎么还不走。”墨遥问。
  墨小白眉梢一挑,“不带这样的,吃过就过河拆桥,你就一点都不留恋啊,我还想再战一场呢。”
  他拿着自己的手机翻动,墨遥面色异常冰冷,墨小白翻到相册,笑着凑过去,“来,我说你是我哥,你不信,看照片,我把你手机里的相片都存过来了,你看。”
  手机里有墨遥的照片,墨遥和墨晨的照片,他和墨遥的照片,他们全家的照片,虽然他的照片是最多的,可墨遥从这些相片中看到了自己。
  的确是他。
  并不是合成的照片,墨遥十分惊讶地看着墨小白,墨小白说,“你信我的话了吧,那大公主说你是金,她那什么证明了,我说我是你弟弟,我有很多证明,你要实在不信,我们可以去验DNA,去医院一趟很方便。”
  墨小白说得十分严肃,“我没骗你。”
  墨遥说,“为什么都是你的照片?”
  翻几十张才有他的照片,这手机里几乎都是他的,自恋啊,拍这么多照片,墨小白惊讶地看着墨遥,“我刚没说吗,这是你手机里的,我只是传到我手机里,这是你给我拍的啊。”
  墨遥蹙眉,“为什么拍你,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
  墨小白理所当然地说,“你从小就喜欢我,所以你偷窥我啊,你这都不记得了啊,你还逼着我喜欢你呢,结果我喜欢你了,你却不记得我了,你说我多怨念啊。”
  墨遥权当墨小白说废话,他怎么可能从小喜欢他,这不可能,这观念得多扭曲才从小喜欢自己的弟弟,这不可能,这丫的骗人。
  墨小白看墨遥的表情就知道墨遥在想什么,忍不住问,“你还不信我的话啊,那你不信,你刚刚和我做算什么?你的身体明明没抗拒嘛,所以是男人就大胆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哪怕你失忆了你还是喜欢我,你要是想反驳我这句话,你立刻就拿枪崩了我,我就信你。”
  墨遥说,“胡搅蛮缠。”
  墨小白暗忖,胡搅蛮缠是老子一贯的高招好吧。这招数对墨遥尤其有效,他怎么都觉得很好用。
  “那你就当我追你好了。”墨小白无耻地跪到他面前去,性感一笑,深情表白,“哥,我好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卯足了劲总算把你追到手,命都差点被情敌弄没了,染了毒瘾,刚戒了毒,你又失踪,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我这一年过得行尸走肉,生不如死,脑海里全是你,我以为我活不长了,你再不回来我就会死了。”
  墨小白刚一开始说得还算是玩笑的,到后面就有些悲伤了,神色也染上几分悲哀,握住墨遥的手,“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是不是还在怪我,哥,我是小白啊。”
  “我是小白啊,哥。”墨小白呼喊着墨遥,期盼能够让墨遥想起他,可墨遥无动于衷,似乎在听着别人的故事,怎么都觉得有点违和感。
  墨遥对大公主的话原本就半信半疑,只是觉得自己这一命是她救的,自己报答她也理所应当,正好自己也有着个能力。
  墨小白的话,他也是半信半疑,应该说,他相信他是墨小白哥哥,却不相信他们的关系,超出了兄弟感情。
  墨小白有些难过地看着墨遥,目光充满了悲伤,他是一名演员,嗯,当然,墨小白如今的心情是有点难过,可远远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忧伤。仿佛忧郁王子……
  他知道自己什么摸样最迷人,什么摸样最让人心疼,知道自己什么模样最能打动墨遥,所以表情自然拿捏到好处,不管是对墨遥,还是对任何人,这样的忧伤都十分管用。
  关键时候,有演员的本事真的很救急,墨遥如今是什么听不进去,什么话都不信,他把照片都放在他面前他也不信。那他只能用他最擅长的办法,他要让墨遥重新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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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遥的确被墨小白打动了,本来想冷言冷语赶他走,谁知道看他这副模样便有点不忍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总之他是有点动了恻隐之心。
  墨小白打蛇随棍上,越发的可怜,墨遥竟说不出一句抗拒他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越来越靠近,近得有几分烫人,他慌忙躲开。墨小白心中惋惜一声,转念想想,他刚吃过,可以缓和一点再吃没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墨遥说,“你今天先离开,我累了,需要休息。”
  墨小白痞子般地说,“哥,你这样就累了,体力也太不行了……”话说到一半,墨遥手掌劈下来,这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小孩,真心的欠揍。
  墨小白见好就收,今天他原本的注意就是来认人的,看看是不是他的爱人,如今不仅认出这是他的爱人,且还做了一场,他就心满意足了。墨遥如今还不算很相信他,将信将疑,他为人是谨慎的,定然会仔细求证,他就等着墨遥上门,反正也不着急一时。
  他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他可以退而求其次。
  墨小白真心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赚到了,墨小白舔了舔下唇,模样性感无比,丝丝蛊惑魅力从他的眼眸中蔓延,蔓延出很美丽的风情。纸笔墨遥视线,他总觉得墨小白身上的光芒太过于艳丽和尖锐,让他不敢直视,所以墨遥微微别开了目光,墨小白撇了撇嘴角,笑得更是魅惑。
  墨遥心虚了,这是好事,说明他的魅力一直都这么牛逼,最起码对墨遥而言,一直是有效的,不管什么摸样的他在墨遥眼里看来都是最美丽的。
  能打动墨遥心底最脆弱的神经,这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墨小白起身,甩开他身上浴袍,开始穿衣服,墨遥错愕地看着这名惊世骇俗又大胆的男人,对的,在他看来墨小白是惊世骇俗的,他说他们是兄弟,他一口一个哥哥,却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尽可能地gouyin他,蛊惑他,逼他和他在浴室里zuoai。
  这是一名弟弟对哥哥做的事情吗?天地间谁家的弟弟和哥哥是这样不正常的关系的,墨小白第一眼见到他,还没认出他就开始吻他,墨遥看墨小白不是疯狂,就是神经。
  如今他更是大胆,竟然在他面前就这么脱了浴袍,然后慢吞吞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墨遥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他的身材真的好,小麦色的肌肤,修长有力的身材,看起来很挺拔,不文弱也不强壮,刚刚好,很健康的男人身体,他身体每一个零件都美好的仿佛精雕细琢过一般,墨遥看着都很美丽,就如那骄傲灼热的地方,他都发疯地觉得漂亮。墨遥唾弃自己一声,什么不该看看这玩意,还不如去浴室看自己的。
  然而,他却困窘地发现一件事,他硬了。
  就这么看着墨小白在他面前穿衣服,他就硬了,墨遥真想一头撞在床上不起来,怎么会有这么丢人的事情,他和他刚在浴室里胡闹过一阵子,不至于这么经不起挑拨。谁知道墨小白就这么很自然地撩拨他,他就抵不住了,若是再来一个媚眼如丝,他是不是得交代在这里。
  越想到这里,墨遥越觉得可耻,他还觉得墨小白神经,或者疯狂呢,他觉得自己也差不多了。
  已快接近疯狂和神经的程度了。
  墨小白慢条斯理地扣着袖扣,性感魅力,所有的细节都动人,墨遥看着他,心中却被迷惑着谁,怎么能美丽到这种地步呢?墨小白穿好衣服,拿好手机,笑着挥挥手,“哥,我走了,你有空回家看看。”
  已快清晨,墨小白神清气爽从酒店出来,开着他那辆大红色的骚包跑车呼啸而去,这呼啸的爽快和他人的爽快一样,都那么的刺激。
  墨小白这一年来的阴霾尽数散去,连笑容也多了。回到家,这一夜是心里耗损,长久记挂在心中的事情有了着落,墨小白心中轻松许多,睡得无比香甜,等他醒来,已是下午。
  墨晨和大公主的商家约出去谈事情,据特工回报,他们明天才会约见面,今天公主要旅游,随意在罗马城内走,无双等人都等着墨晨的消息。
  墨小白醒来的时候,除了墨晨都在客厅,小天纵走路还不稳当,走走停停,偶尔一屁股坐在地摊上,他似乎很不愿意动,无双拿着玩具在一边逗着他站起来。骚包小天纵鄙视玩具,又一脸渴望,叶非墨在他小屁屁上踢了一脚,示意他走起来看看。小天纵骚包又有个性,挥舞着小手抗议,就是不起来,叶非墨挑眉,咦,你反了啊,敢和你老子叫板。叶非墨伸手去揪他的领子,温暖从一旁拍开他的手。
  无双笑说道,“小天纵,以后长大了,等他老了,你就虐待他。”骚包小天纵握拳,小宇宙燃烧,无双哭笑不得,温暖也觉得儿子孝顺她就好,叶非墨实在太恶趣味了。
  家人们闹成一团,墨小白过来也一把抱起小天纵,双手捏着他的小脸颊,哈哈大笑,“小天纵和舅舅长得真像,标准骚包,以后要培养成哥哥这样的。”
  诸人都纳闷地看着墨小白,要这知道这一年来,墨小白从未露出什么笑容,这几天心情更是沉闷,毫无乐趣可言,才一晚工夫,竟然笑得这么性感风骚,仿佛回到过去的墨小白。
  无双和叶非墨面面相觑,这中间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温暖问,“小白,今天心情很好啊,有什么喜事吗?”
  墨小白哈哈大笑,“我昨晚去找老大了,证实那人是老大,他没死,只是脸上有点小瑕疵。”
  无双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忍不住惊呼,“是真的吗?确定是老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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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确定。”墨小白说,墨遥面具都脱了,哪还有不是道理,无双一听,心情顿时舒畅,慌忙去打电话报告,昨晚他们就和叶薇十一说墨遥的事情,他们也正等着消息,一听墨遥活着,所有人都变得兴奋起来,几乎想要马不停蹄赶回来。无双却让他们先缓缓,别太急着回来捣乱,这事交给他们比较好。
  无双这么说,叶薇和十一等人也就没那么坚持回来,反正人活着就好,经过墨小白的肯定,比较有说服力,无双八卦地想知道他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墨小白抱着小天纵,笑的色迷迷的,叶非墨冷冷说,“发情就发情,别对我儿子下手。”
  墨小白嘴了叶天纵一个,温暖捂脸,他儿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叶非墨直接一脚踢过去,叶天纵咯咯地笑,墨小白下评语,“果然是骚包,哥哥就亲你一个就这么兴奋,哟,晚上抱你看动作片好不好?”
  温暖滴汗,墨小白果然是活过来了,可怜他的宝贝儿子,墨小白没活过来的时候可一点都想不到逗她的儿子玩的,真是特殊待遇啊。
  墨晨回来了,他已经和费玛丽的买家沟通好了,他推荐黑手党和费玛丽交易,他给他丰厚的利润,且又给他许多好处和便利,大家都是一条道上混的,自然乐意帮忙了。且好处不少,巴结黑手党总比得罪黑手党要好,没那么多烦心事。墨晨这事办得顺利,再来就看费玛丽的意思了。
  不管费玛丽是什么意思,她想要得到更大的利润,她和黑手党做生意总比和如今的买家好,说到钻石走私,没有一个组织敢和黑手党抗衡。
  第一恐怖组织走私军火成精,他们走私奢饰品和艺术品也快成精。
  墨晨一听费玛丽身边的金就是墨遥,心情就更兴奋了,若是费玛丽答应和他们合作,那么他们就有可能和墨遥接触,且让他回家。
  如今墨遥也不知道算不算完全听命费玛丽,这件事自然要从长计议,听墨小白的意思,墨遥并没有安全相信他们,或许骗他们来墨家一趟,墨遥会有熟悉感也说不定。
  毕竟他在这里的时间,占据了生命中的三分之二。
  这里是墨遥感觉最安心,最安全,最放松的家。
  “小白,以你的身手,你想摘下老大脸上的面具不太可能,你怎么做到的?”墨晨好奇地问,他对这个情节十分好奇,墨小白简单地说了他摸进墨遥房间的事情,然而有了开始,没过程,直接说结局,这有点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所以每个人都竖起耳朵想听八卦。
  墨小白怎么可能会说呢,这是他和墨遥之间的情趣和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无双看他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邪恶地翻他的领口,果然看见脖子上有好几个吻痕,这样的力度和痕迹绝对不是女人能有本事留下来的。墨小白手一抖,差点把小天纵摔下来,吓得温暖伸手去接。
  “哇……”无双色迷迷地摸着他的吻痕,“你去投怀送抱了?这么激烈啊,你被老大扑了?”
  墨小白挥开无双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他的领口,慢吞吞地说,“非也,非也,这种事情你们是不会知道的。”
  温暖还是觉得墨小白把小天纵放下来比较安全,小天纵也喊着,“咯咯,咯咯,放下……”
  叶非墨把儿子抓过来,语重心长的教育,“叫叔叔,叔叔,叔叔叔叔,不是哥哥……”
  墨小白从刚刚一直哥哥,哥哥地自称,再加小天纵又喜欢他,所以哥哥就记得特别牢固,所有人都觉得这人真的太能占小孩便宜了。
  叶非墨这么一喊,小天纵别的没记住,又抓住最后两个字,“哥哥,哥哥……”
  他也叫叶天澄哥哥,所以这两字特别牢固,墨小白心花怒放,叶非墨在他小屁股上揍一下,“笨蛋,你绝对不是我儿子。”
  叶天纵哇一声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于是叶非墨接到四双白眼球,全是鄙视他的,无双,墨晨和墨小白,温暖,温暖抬手都想揍他了,慌忙抱过小天纵哄起来。
  叶非墨非常无辜,他就轻轻地在儿子小屁股上碰了一下,连打蚊子的速度都没有,他就哭了?他就哭了?叶非墨记得有一次小天纵一个人爬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三个台阶,幸好他爹地手脚快给截住他了,虽然如此,头上还是长了一个大包,小屁孩一颗眼泪都没掉,大人急得赶紧冰敷,他笑眯眯地凑过去骚扰叶天澄,没哭啊,没哭啊,他这揍他是多大的力度啊。
  靠,骚包儿子阴他了。
  故意的。
  可说出去谁相信啊,人家小天纵才多大啊,人家连三个字都不会说呢,怎么会阴他呢。小天纵见叶非墨瞪他,他哭声停了停,长翘的睫毛上挂着大大的泪珠子,嘴巴扁了扁,两个白嫩的拳头放在唇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叶非墨,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看起来不知道多惹人疼,温暖瞪叶非墨,“瞧你把孩子吓的。”
  无双也说,“你这怎么当爹了,瞧人家白夜叔叔多疼小天纵,你赶紧把小天纵送去利雅得算了。”
  叶非墨非常委屈,这是他的错吗?这是他的错吗?这是他的错吗?
  可恶的臭小子。
  他又狠狠瞪叶天纵一眼,叶天纵嘴巴一裂,接着一扁,哇一声又哭了,哭的惊天动地的,叶非墨这捶心肝的怒啊,温暖直接抱着叶天纵哄着。
  墨小白拍桌笑,“小表哥,你儿子我喜欢啊。”
  “喜欢送你了。”叶非墨没好气地说。
  “送我好啊,反正我不指望孩子了,给我吧,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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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花了一刻钟才把小天纵哄得开心了,又开始在她怀里咯咯地笑,叶非墨这叫一个无辜,搓火,忍不住感慨,他就说嘛,生儿子干嘛呢,儿子是专门捣乱的,要生就要生女儿,闺女是最好的,世上只有闺女最好。叶非墨急切地希望温暖肚子里是个小姑娘,如果是一个小子,他估计会很郁闷的。
  捣乱想小子有叶天纵一个就好,多的一个都不好。
  无双说,“叶非墨,你还真不是一个靠谱的爹,有闺女也不是个靠谱的爹,小天纵可怜哟,来给姑姑抱抱。”
  温暖把小天纵放到无双怀里,小天纵喜欢无双和墨小白,于是在无双怀里蹦跶了一下,然后令人吐血的一幕发生,小天纵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去抓无双美女的胸部。无双今天穿了一身短袖的紧身衬衫,本来身材就紧俏,就这么两团柔软就被挤出来,十分性感。小天纵把头藏在她的柔软处,胸部软绵绵的很舒服,于是索性就伸手去抓无双的咪咪。无双嘴巴张成O形,眼睛圆圆地瞪着小天纵。
  我靠啊。
  无双低头看着小天纵的小胖手,忍不住shenyin一声,“我的小天纵,你才一岁吧,你才一岁吧,怎么色成这样呢?”
  小天纵却无比的开心,在无双怀里又蹦跶了一下,两只小胖手又摸又抓,似乎觉得很舒服,于是又用力地抓了一把,墨晨和墨小白吹了一声口哨,墨小白直接竖起拇指说,“小天纵,风骚果然是从小养起啊,是不是你爹地老抓你妈咪被你看见了啊,真有潜力啊。”
  温暖捂脸,这儿子真是丢人啊……她慌忙过去想要抓小天纵的手,小天纵还不愿意放手,温暖真是羞愧,儿子色成这样,爹妈都很无语,倒是墨小白和墨晨笑得前扑后仰。
  叶非墨突然觉得这儿子是不是投错胎了,他应该投胎当墨小白儿子的啊,墨小白小时候抱着叶薇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墨玦总是拎着他能丢多远就丢多远。
  温暖把小天纵抱过来,墨小白问,“小表嫂,天纵是不是经常抓你啊,所以小表哥才看他这么不顺眼。”
  墨小白益发疼爱小天纵了,简直就是他的小时候的翻版,他爹地就是因为这样讨厌他来着,他多委屈啊,多委屈啊,都没人理解他的痛苦。
  总算有个同病相怜的小子了。
  叶非墨把眼睛眯起来,冷冷如刀锋飞过小天纵,刺得小天纵哪怕是年纪小也知道安分了一点点,如乖宝宝一样在温暖怀里眨眼,要多可爱就多可爱。
  无双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还没被三岁以下的男人非礼过呢,新鲜体验。”
  小天纵依然睁着眼睛,有点冒绿光看着无双的小丰润,无双都要脸红了,温暖拍着小天纵的小脸蛋,“小坏蛋,小坏蛋!……”
  叶非墨说,“这儿子绝对是我老子亲生的。”
  小天纵伸手过去让无双抱,无双把胸部一挺,感慨说,“身材好的女人果然吃香,从一岁到一百岁通杀。”无双说着又抱过小天纵,温暖半途又给抢回来,着实丢人。
  小天纵伸长了手,蹦着蹦着就想蹦过去,温暖赶紧抱着他上楼,丢人啊,丢人啊。墨小白哈哈大笑,叶非墨都有点忍俊不禁,墨晨说,“叶非墨,你的好儿子要好好调教。”
  墨小白神清气爽地起身也想溜了,好不容易有小天纵分开无双的注意力,他的遛了,不然等会儿要被逼问了,无双见他想溜走,慌忙拉住他,“去哪儿,别走,交代一下,昨天都干嘛去了,是不是把老大给扑了,从实招来。”
  墨晨也加入逼问的行列,“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叶非墨说,“很显然是seyou,没做其他想法。”
  无双说,“就算是色诱,也不太可能啊,老大现在不记得他了,没法上钩啊。”
  叶非墨指着墨小白,“那他这一身吻痕怎么解释。”
  墨小白在一旁笑得如偷腥的猫儿,就是不愿意说昨晚到底发生什么,墨晨和无双两边逼供也逼不出什么,叶非墨阴暗地想,不说就不说,总会办法能知道。
  墨小白打混着出门,他又要去找墨遥了,然而,刚离开城堡没多久就看见一辆车停在路边,一名男子正依着车门,那很明显的面具在阳光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哥怎么会在这里?
  墨小白那骚包跑车呼啸停在墨遥面前,抬头笑问墨遥,“哥,你想回家啊,怎么在这里停了?”
  这离他们家就几百米,再开几分钟就到了,没必要停在路边吧。
  墨遥见了墨小白,下意识地转身上车,墨小白岂会让他走了,飞快下车,堵住车门,笑得如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哥,别急着走啊,等一下嘛,你要回家,我可以带你回家。”
  “路过。”墨遥淡淡说,兴致并不高的样子,示意墨小白让开,别挡他关车门,墨小白笑说,“我们刚刚才在讨论你,你要不要回家一趟,小哥哥和姐都在,小表哥和小表嫂还有一个小骚包都在家,他们都很想念你。”
  “我很忙。”墨遥淡淡说,“公主有事让我回去。”
  “你家公主能有什么事,吃喝玩乐这几天呢,明天才开始谈事情,她今天能有什么事?”墨小白嘴巴快,最关键是,他面对的人是墨遥,这是他最亲密,最信任的人。如果世上所有人都和他为敌,墨遥也一定会站在他面前挡住腥风血雨的墨遥,所以墨小白并无一点戒心。
  他忘记了,墨遥如今没了记忆,墨遥如今是金。
  “你怎么知道?”墨遥尖锐地问,质疑起墨小白的身份,墨小白说,“我有什么不知道,明天小哥哥和你家公主会见面,我们还会见面的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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