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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讲 儿童的梦(2)

无论何人若因晚餐多进美食,入夜大渴,便不免梦见喝水。大饥大渴可不能因梦而止,于是口渴醒来时不得不真喝水。此时梦确无实际的功用,但显然可见梦的引起的目的是在于保护睡眠,不使刺激惊醒梦者而采取行动。如果愿望的强度较弱,则“满足愿望的梦”往往能达到满足的目的。

同样,性欲的刺激也可因梦而得到满足,但是这种满足自有特点,值得我们注意。因为性欲的冲动不象饥渴那样地依赖外物,所以梦遗也可使梦者得到真实的满足;不过对外物的关系也颇重要这一层等后来再讲,所以这真实的满足仍不免与梦的对象有联系,只是化装不明显罢了。象兰克所说过的,梦遗这一特点可用来作为研究梦的化装的适当对象。至就成人而言,愿望的梦常于满足之外,兼有其他纯由心造的事物,我们要懂得这种梦,仍须加以解释。

然而成人若有这种幼稚型的满足愿望的梦,也未必仅只是对于机体的迫切需要的反应。我们也知道这一类简短明白的梦有些是由于某种强有力的情境而引起的,显然也是心理刺激的结果。例如,有些“焦急”的梦“impatience” dream,梦者或预备旅行,或预备看戏,或预备演讲,或预备访友,都将他的期望预先在梦中实现,在前一夜或梦见到达目的地,或梦见在戏院内,或梦见已和所想要访问的朋友互诉阔别。又如所谓“偷懒”的梦“comfort”-dreams,梦者为了要继续酣睡,乃梦见已经起床,洗脸,或在校内,其实却仍在睡乡,这个梦的意思是想在梦内起床,而不愿真正起床。我们前已承认睡眠的愿望常在梦的构成上占一地位,就这些梦而言,这个愿望明显地表现出来,而为梦的起因。所以梦的需要和其他重大的机体需要有同等的重要性。

我想在这里请你们参考慕尼黑的沙克画廊中施温德绘画的复制品,并请你们注意画家很明确地知道梦可因强有力的情境而引起。画名《囚犯的梦》,梦的主题当然就是囚徒的越狱。囚犯想从窗口逃出,因为阳光由窗口入室,将他从睡眠中唤醒。重叠而立的妖神无疑代表着他攀缘上窗所应继续站立的位置;假使我未误解或附会,则站在顶端而靠近窗口的妖神即囚犯希望取得的位置的面貌恰好和梦者的面貌相似。

我曾说过除了儿童的梦和幼稚型的梦之外,其他各梦都不免经过多次化装,不易解释。我们虽揣想这些梦也都是满足愿望的梦,但一时可不敢说是否如此,也不能由梦的显意推定这些梦由什么心理刺激所引起,或证明它们也和旁的梦相似,是要解除或减轻其刺激。但是它们仍然需要解释或翻译;对于化装的历程要作溯源的研究,显意要代之以隐意,然后,才可以明确地断定因研究儿童的梦而求得的种种结论可否用以解释一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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