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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回 复仇的交易 名妓的招式(2)

这时,纸门外响起一声清澈的“晚安”,有一位二十三、四岁,看起来娇滴滴,用梳子牢牢地固定住高岛田发型,身材有些纤细,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有气质的美女艺一妓一,轻轻地跪在门边:“新年快乐。今年也请各位多多关照啦。”

她利落地进到房间里,拉上背后的门:“你们这些坏蛋,聚在一起,肯定又有什么一陰一谋了吧……喂,这成员还真是了不得呢。这真是,连家光将军都在呢。您近来可好?”

她穿着鹤羽毛的碎花染布做成的、带家徽的两层和服。她翻一动着小松花纹的裙摆,走到志摩德旁边:“又在商量什么坏事了吧?大年初一就这样吗?请稍微节制一点。”说着,她“砰!”地一声敲了敲志摩德的头。

志摩德用像是金鱼吃饲料一样的嘴形,“啊哈!”、“啊哈!”地笑着:“泉啊,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啦,这给你。”

他边说,边丢出一包用方绸巾包着的东西。泉毫不客气地拿起来,收进鼓形腰带:“我会拿来当护身符,辟邪用。”

这时,酒月带着桃泽花走了进来。他一把将像罪人一样,被捉来的桃泽花,拉到房间中央,就一脸凶恶地直接坐在志摩德前面,一只手还放在怀中,向他行了个礼:“您好,今年也请多多关照。”

志摩德高傲地应了声:“啊啊,真是麻烦你了。”说着,用下巴点向桃泽花的方向,“这个……就是她吗?”

“是的,请您尽量问吧……我对这种小姑一娘一,本来就没辙,接下来就交给您了。”

他站起来,又坐进幸田与松泽之间,拿起酒杯一脸不悦,无言地朝幸田伸出去。

桃泽花低垂着画一般美丽的脸,忐忑不安地揪着蚕丝和服上的绒毛,缩着肩膀,整张脸都快要消失了。实在是个意志消沉的美人。

泉扭转身一体,看着桃泽花的侧脸都入迷了,她喊了声“啊啊”,就突然起身,来到桃泽花的身边,坐在她对面:“我都看呆了。”

她歪着头,由下往上看着桃泽花的脸:“失礼了,不好意思!……不过,你实在是太漂亮了……啊啊,怎么办?”她捶着身一体。

志摩德皱起眉头:“泉,你先下去。”

泉看似有些失望地喃喃自语:“哎呀,现在是排挤我吗?……真是无趣,难得我正看着呢。”

松泽扇着手:“大人有事情要处理,好了,好了。”他对她的轻率言论有些不悦。

泉用三根手指撑着起身。

“小女子退下了。”她站起身之后又说,“你们如果欺负她,我可不饶你们。”说完,她便翩翩地拖着裙摆走出去。这也是十分美丽的一幕,宛如从月亮里走出来的背影一般。

幸田抖动着他像业余相扑选手般鼓起的大一腿:“小花,你不用那么害怕。我们又不会吃了你的……路上酒月应该也问过你了吧,你只要回答我们,问你的问题就可以了。”

桃泽花的声音像蚊子哼鸣一样:“如果我知道,我就回答了。”她用力咬着唇,“可是,这个……”

“我们不会问你不知道的事情。好了,你知道安南国皇帝的钻石,现在在谁的手上吧?你是鹤子的好朋友,山木跟踏绘也都很疼一爱一你,这些事,你不会不知道吧……那颗钻石到底在谁手上?”

桃泽花还是低着头:“你说的钻石,是什么事情?”

“喂,你可别装傻哦……今早山木爬上屋檐,跑出‘铃本’酒店,开了哈齐森的双人敞篷车到‘有明庄’,拿了寄放在鹤子那里的钻石之后,又回到了‘铃本’。 就算你装作若无其事,我们手上已经有证据了。怎么样,被我们说中了吧……如果这你还不懂,那我就说得更清楚点。今天早上,凌晨三点左右……”

他把刚刚从印东那里听到的事情,现学现卖地说一遍:“事实已经很清楚,这件事是山木做的……喂,钻石是在山木手上吧?”

桃泽花抬起脸:“如果你们已经知道,就不需要问我了吧?”

幸田怒目而视:“什么,你这女人!”

他正要站起来发怒,又被松泽压了回去:“你这么急也没有用啊,换我来问问看。”他转向桃泽花,用一种奇怪肉麻的声音说,“小花啊,反正这件事情,你是一定要说的,就乖乖地说出来吧。你包庇踏绘或山木,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好了吗?是不是在山木手上?”

“我……不知道。”

“好了,不要再这么说了。”

“没办法啦。”

松泽靠近她:“既然如此,我不会硬一逼一你,不过,你知道山木的住处吧?山木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嗯,看你这样包庇他,原来你也是同谋……这样好了。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把你抓去警视厅,到时候,你不想说也不行了。”

他像骗小孩子似的,豁地站了起来。桃泽花干脆地说:“嗯嗯……好啊。我会招的。”

松泽转向幸田跟印东,拍了拍额头:“这……真是麻烦呢。换人吧。”

印东坐没坐相地靠着墙壁,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现场,接着,他默默地站了起来,直接走到桃泽花旁边,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这没什么困难的。你只要说一句话,告诉我们,山木在哪里就好。”

桃泽花愤恨地抬起脸:“啊,怎么连你也……?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饶了我吧。”

印东扭住桃泽花的手:“你快说出来,会比较轻松。”

花的头发摩一擦着榻榻米,身一体不住地挣扎着:“请你……放开我啦!”她两脚分开,美丽的色彩中,露出白皙的小腿。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实在是一脸狼狈。

印东鼻子哼哼着,用力把她拉了起来:“这样也不说?”

“我,我不知道。”

“还真嘴硬。那我就这样让你说。”他一把将花按倒,然后骑到她身上,“小花,不好意思,我要把你脱一光了。”他毫不客气,开始解一开她的腰带。

“啊,你要做什么?”

“喂,太小看我,可是大错特错了。因为我可不只是把你脱一光就算了……要做什么?等着瞧,臭丫头!”

他解一开腰带,捉住衣领用力一拉。肌肤细致,柔软光滑的白色肩膀露出来了……啊哈,连胸口都看到了。

纸门打开,泉走了进来。她裙摆啪啦啪啦地翻一动着,走近印东身边,用鼻子哼了声:“还真是乱来呢!”她伸出纤细的手,“砰”地一声打在印东胸前。

或许有人知道吧。她是法英和女子学校的才女,从这里毕业后,还到法国的修道院学习法文。她的一爱一人是某大学教授,取的是藤山流的艺名。她跟着老师到法国去,顺便当翻译,看了很多当地的舞蹈。

因跳舞而锻炼出来的手指,像空手道的招数一样灵活,印东一下子就从花的背上滚下来,四脚朝天骂了声:“浑蛋!”

泉娇一艳地笑着:“真是没用,不要做这种事情。”她把花拉起来,迅速地帮她把腰带系好,像是母鸡抱小鸡―样,把她包进袖子里带出门外。

“接下来,就交给我……”她娇一媚地虚张声势,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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