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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派对(3)

“你们真令我心烦。”他又令我用布缠住他们的嘴巴,他们像挨宰的羔羊一样发出哀呜,那种眼神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们已经预感到大祸临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一出来,像流一出的血一样,我请求他们原谅,忍住不去看他们。

费加尼用手指试了一把锋利的大刀子,他特意在手指上面划了一个大口子。津津有味地尝着自己的血。

刀子切向小女孩时,她发出窒息的尖一叫,声音虽然被胶带挡住,也在空气中发出嗡嗡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他就用血淋淋的刀子拍着我的脸。

“睁开你的眼,否则,我也杀了你。”他咆哮地威胁我,并且让我取出一只药用托盘。耳朵、手指、一乳一房、脚趾,然后是小臂,小腿,最后是带头皮的头发,我吓得躺在地上昏迷过去了。一股凉水把我浇醒,我已经麻木,费加罗一陰一沉着脸,托盘又多了男孩的生一殖器和其他能够剁掉的所有东西。他们早就咽气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嘴极度的歪曲,面孔因为痛苦已经变形了,血滴滴嗒嗒地淌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们把残缺不全的尸体装进袋子里,连同那些被割下来血淋淋的东西,我的胃没有什么好吐,可我也在吐。

屋子下面有一条宽大的水沟,所有的血都被水管冲到地下流走,费加罗这时变成一个正常的人,默默干着这一些,有时像是良心发现,露出悲伤的表情。

“贝维尔,忘掉这一切,回到家睡一觉,再吸一口可卡因。”他警告我说。

一切收拾停当,他把沾着血的被褥和其他物品堆积在后园里,浇上汽油,一把火给烧得一精一光,然后再埋在土里。

我们把袋子扔进下水道里,当袋子落在污水中发出沉重的声音,我似乎还听见他们惊恐万忧的哀鸣,上帝竟然塑造出这样的恶魔。

费加罗开车送我回的家,我不停地发誓不把所发生的一切讲出来,他显得半信半疑。最后用槍抵住我脑后说:“你也是个杀人犯,你容忍了这一切,没有发狂,我们都是一精一神分裂的病人。”

在我的寓所里,我们又吸了毒,他躺在我的身边睡着了。我不只一次想掏出他身上的槍杀了他,可是我畏惧得发一抖,直到天亮他走了,扔在桌子上20克海洛因和500美元的钱。

“听我说,你不能蛮干,”马登按着米歇尔的肩头,“我们可以按程序去做。”

“不,他身后有强大的犯罪集团,律师还会再一次证明他一精一神失常的,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哪一条人命是他杀的。贝维尔在做供的那一天就会被杀掉,他们会收卖陪审团和法官。还有把我们遭强一奸一的带子寄给所有的人,以证明我们怀有报复的心态,美国的法律就是婊子,他们有的是钱,而且喜欢用钱去毁灭正直和良心,去你的程序吧。”米歇尔摘下眼镜,埋在桌子上开始吸泣。

“我不会同意你的个人报复行为,”马登不忍心再刺伤她,“但是,请相信我会支持你的,沃兹那个狗杂种也不会给我们更多的时间的。”

“谢谢你,马登,”米歇尔抬起她的泪眼,“一切都会过去的。”

马立布俱乐部。圭里亚诺得意地介绍他身边的美女,她们美貌绝伦,举止优雅,穿着一性一感超短裙,露出一大截的大一腿,马立布有的是美女,她们像一群可一爱一的蜜蜂在餐桌之间飞来飞去。

他介绍给托尼,因为她们是著名的模特儿,而他已按照托尼的要求收购了派拉蒙公司的一部分股份。

“我把她们推荐给齐亚托的联通公司,她们要对你做一点小小的报答。”

“嗅,我身一体上的槍疤会吓坏她们的。”两个姑一娘一咯咯的傻笑。

圭里亚诺告诉两位姑一娘一半个小时以后再来,然后他们在包厢里去看台上表演的脱衣舞和杂技。

瑞朴吸毒的事,托尼认为是家族中堕落的行为,“他的肆无忌惮会像天花一样传染给别人,告诉他,或者戒毒或者滚蛋。”

“他可以吸一点麦角酸二乙基胺,这是合法的。”最后在圭里亚诺的恳求下,托尼答应给予一点通融。

他们开始谈论拍摄《吉丽》的事,托尼对查理·布托申请5000万美元的经费吃不准。

“他只不过是一个二流导演,告诉齐亚托去审查他每一个拍摄细节,我们拿出全部投资,告诉那些老家伙,总部设在纽约,以便我们之间良好的沟通。”

“你不认为进行电影投资是一种冒险吗?”

“毒品更冒险,美国政一府有一天会翻过脸的,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资金进入合法行当,之所以成功,是因为运气,这年头运气越来越靠不住了。”

“安东尼·卡罗尔不会知道我的到来,他想让我把注意力放在纽约,甘比诺不会再允许在那里再燃战火,这会把所有的黑手党人送进监狱。唐称这个时期为‘黑暗时期’,在家族已经有50多人等待判刑,联邦调查局的胃口越来越大,哥伦比亚到处贴满了特里瓦尔多的通缉令,你不认为我们已经坐在一座行将爆发的火山之下吗?公众易受蒙蔽,但也有不可低估的怒火。”

圭里亚诺有些气恼,他独闯天下时,这个小子还在襁褓里吃一奶一,但一方面他还是欣赏托尼的想法,结束西部毒品的垄断有些心疼不已,他手里把一玩着水晶酒杯,酒在杯中轻轻地晃荡着。

“要杀卡罗尔,何劳大驾。”

“一个月内,他也将被起诉,只有小心做这件事,才不能惹恼警局。”

“人手你亲自挑选吗?”

“交给瑞朴,如果他戒毒成功,请来找我。”

舞台上有几只正在表演节目欢蹦乱跳的鬈毛狗。

“你有多少意大利人?”托尼问。

“好像不多,布鲁克林的意大利人都属于老甘比诺。”

“美国人缺少生活的教训,是一群喜一爱一麻醉的可怜虫,我对他们的真诚越来越失去信心。”

圭里亚诺朝台下招了招手,几分钟后,两个姑一娘一走进了包厢。

“瑞朴将一刻不停地在你身边,托尼,我很需要你,姑一娘一能表达我的致意。”

“请给我约查理·希托,我要听听这个德国人怎么引起世界轰动的。”

“姑一娘一们,托尼先生有办法让你们扬名的。”圭里亚诺把她们介绍给托尼。

两位姑一娘一迅速行动起来,她们向服务员要了大量的美酒,同时把桌子布置得像一张温床。

有栗色头发的叫玛丽·雪莱,棕色头发的叫珍妮弗·琼斯,她们并不是职业一妓一女,有着梦想的天真,认为和好莱坞的通天人物做一爱一,所以并没有丝毫的迟疑。

她们劝诱托尼畅饮美酒,不失时机地想唤一起他的一性一欲。

“电话派对”的案子在米歇尔对警局完全失望的情绪下侦破了。

1985年,米歇尔做为托尼·卡西诺第一任妻子,恐怕也是最后一任,在好莱坞创办了贝弗利中心影院,收购了洛里马电视制片厂。

世事如烟,难以逆料,1989年,托尼·卡西诺以阿根廷公民的身份与她解除国际婚约,原因不为人知。

而此时她正坐在沃兹警长的办公室里等他看完她的辞职报告。

“你的前途是在这里,米歇尔。”

“不,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思想用于猜测那些肮脏残暴杀人者种种可笑的意图呢?”

“这个城市还有更多的垃圾等待你清除呢。”

“让这些垃圾和这座城市都见鬼吧,还有你对我的一性一騷一扰,这就是你所说的社会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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