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差不多快到下午1点钟的时候，密苏里车管局的大厅几乎空荡荡的。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外面成片的倾盆大雨导致都没有用户上门。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少见，我基本都不会有机会在一天中最忙的这时候查看自己的手机信息。
我站在自己的柜台后面偷偷登上了“现场”，看到66个人给洛德瑞克的状态点了赞。他发了句《圣经》中关于敌人的状态，我都觉得我应该发这句话然后圈他。因为他怎么对待我，对比我怎么对他，就像我在喂养我的敌人。昨晚他给我打电话想解释，说他根本没有跟那个肯尼斯·奶油宝宝的妈妈上床，说他只是从高中时起就痛恨肯尼斯。我告诉他我的感受，告诉他我有多尴尬。然后我做了件蠢破天际的事儿——我让他来了我家并上了我。我今早本来想给他和凯丽做早餐——我知道凯丽有多喜欢跟她爸爸一起吃早餐——但是当我今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我只能感受到另一半空荡荡的床。
他永远都呆的不够久，久到能吃上早餐。
这时我的信息提醒标志亮了，于是自然的点击了一下。但当看到是“女性杀手”的好友申请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选择了“忽略”。我切换到新鲜事去看看大家这周末都过得怎么样，但当我往下滑动的时候，我发现被默哀刷屏了。
乔安妮·邓丽：愿你安息。
米奇·烦球·沃克：愿你安息我的兄弟。
瑞塔·神吐槽·吉布森：两条鲜活的生命在昨晚消逝。我并不且可能永不可能知道他们真正的死因，但我会为他们祈祷。
史密蒂·生死有命：愿你们安息，肯尼斯·“奶油”·默贝里和爱德华·杨。我们失去了两位兄弟。
克里斯汀娜·好妹妹：我不明白为什么警察永远都不逮捕这些为非作歹的人。
珍妮丝·帝罗格：@克里斯汀娜·好妹妹，警察已经有线索了，他们说肯尼斯的“现场”好友之一是嫌疑人。
莫妮卡·我可能是对的：他们好像就在我们旁边的杂货店，真是太可怕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尽快搬出堪萨斯城的原因。
温蒂·“你的菜”·哈特利：别再给我发私信了！肯尼斯是我宝宝的爸爸不代表我就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塔莉莎，我跟你说过坐柜台时间不许玩手机。”
罗丝·詹姆斯，我的上级，训斥我道。我迅速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被抓到上班时间玩手机了。
“我只是在查看我的邮件”我撒谎了。
罗丝冷冰冰的看着我，“我不关心你用手机做什么，都是不允许的。而且我已经提醒过你无数次了，你到底还想不想继续干了？”
“想，想，对不起。”
“看起来并不是那样。”
“我不会再摆弄手机了，罗丝，真的很抱歉。”
罗丝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塔莉莎。”
我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把我手机给你？别开玩笑了，我不会给你的，我已经22岁了，又不是小孩子。”
“我办公室里的人跟我说让我把你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没收。”罗丝说。
“什么人？”
“探员。他们正在我的办公室里等你。”
我瞥了一眼她的手掌说“真的吗？他们想怎么样？”
“他们没说，反正就是让我在你进去之前把你身上的所有电子设备都没收。手机是你唯一的电子设备吗？”
当我准备走开的时候罗丝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把她甩开了“别碰我，罗丝。我不会把手机给你的，我知道我的权利。”
这时候连“紧张”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捋了一下裙子，并把身上那件前面带口袋的衬衫解开了上面第二颗扣子，想在走进罗丝办公室的时候看起来尽可能的漂亮些。我一边摸着头发一边想，我看起来像有罪吗？心脏已经快要爆炸的感觉。
当我走进罗丝的办公室时，两位侦探中的其中一个让我进来后把门关上并坐下。他们俩都是黑人而且身上穿着便服。如果不是罗丝提前跟我说过，我可能根本不会想到他们是警探。
“我是福瑞斯克警探”那个坐在罗丝丝办公桌后面的侦探说道，另一个警探则靠着桌子边缘。他穿了件紧身灰色T恤，身上的肌肉若隐若现，脚上穿着一双黑灰相间的耐克鞋。“然后这是我的搭档，科普兰德警探。”
科普兰德是最靠近我的并向我伸出了手，我与他握了握手。
“我清楚我的权力，”我说“如果我不想把手机给你们，就可以不给。”
福瑞斯克看起来很迷惑，“我们不会让你交出任何你的财产，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我就知道。罗丝只是单纯的想没收我的手机而已。
“我们是来向你询问做完发生的一个意外事件，大概晚上10点左右‘福瑞斯克说’两个分别叫爱德华·杨和肯尼斯·默贝里的年轻人被谋杀了，所以我们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给我们。”
我紧张起来，“没有，为什么问我？”
就好像科普兰德侦探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一样，他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我面前。
“你认识这个人吗？”他问。
我当然认识，这是我孩子的父亲，洛德瑞克·布朗。那是几年前他因为贩毒被抓到的时候拍的面部照片，他的头低垂着，脸拧得像一股打结的黑绳。
没有任何迟疑。我说：“不，我不认识他。”
福瑞斯克侦探叹了口气。
科普兰德将照片拿起来靠近了我的脸“这难道不是你的孩子爸爸吗？”
“哦是的，”我反口道，“我没认出这张照片，拍的不好。”我眯着眼看那张照片。“是的就是他。你们觉得他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我们需要跟他说上话，仅此而已。他在我们需要谈话的名单上，你知道我们可以在哪里找到他吗？”
我摇摇头“我都已经好像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科普兰德警探开始咬他的下嘴唇，仿佛是被激怒了。
福瑞斯克将双手交叉呈拳头状，身体前倾，目光如炬。“芬蒂小姐，或者我应该叫你塔莉莎816，我们已经浏览过你的‘现场’主页了，你在8天前曾上传过他和你女儿的照片。而在洛德瑞克的主页上，他在你女儿的生日派对那天上传了一张他女儿抱着数额巨大的现金的照片。现在你却告诉我们你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我没有。”我坚定的说。
“让我们结束现在这个局面。如果你仍然坚持对我们撒谎，那么你将惹祸上身了。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一桩双人命案。我们已经知道昨天肯尼斯向洛德瑞克·布朗发送过威胁信息，但我们现在不能确认因为那条信息莫名其妙的被删除了。但是今早洛德瑞克·布朗发了一条引起我们怀疑他有罪的状态。我们也跟几个你的‘现场’好友问过话，他们说虽然洛德瑞克跟很多女人鬼混过，但最主要是跟你。我们系统记录中他的家庭住址填的是你家，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他最开始出狱的时候确实是住在我家，但也仅此而已，他曾经住在很多女人的家里。‘现场’上那些人都是骗子，你们是警探啊，应该明白这一点的。我确实在最近发了洛德瑞克和我女儿的照片，但这并不代表就是最近拍的啊。我确实已经有一阵没见过他了，可能理论上并没有一个月，但真的感觉就像有一个月了。”
“我们想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科普兰德说。
“难道于法我应该回答你们更多问题吗？”我反问。
“现在不用，但如果你在开庭前被传唤了，是的，你必须回答。”福瑞斯克加重语气“我们现在正在努力避免将你牵扯进整个法律庭审的程序中。我们不希望看到你女儿凯丽的父母最终双双入狱。我现在是很真诚的在对你说这些。”
这一点都不真诚。我现在是被同时威胁会被投入监狱以及不可想象的——失去我的孩子。对于他们到现在都没提起吉迪恩，我有点惊讶。如果是牵涉谋杀，他们俩不是应该在一起吗？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吉迪恩没有“现场”主页所以侦探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告诉我们你现在在想什么。”福瑞斯克说。
我看着两位警探说：“无可奉告。”
几乎在可以打卡下班的那一秒，我立即飞奔向自己的车。倾盆大雨中我掏出手机给洛德瑞克打电话，当我打开门钻进没被雨淋到的驾驶座时，电话接通了。
“你好？”
“洛德瑞克，警探刚刚来我上班的地方找我了！”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吗？”
“没有，宝贝儿。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他们还企图威胁我，但是我没当回事儿。”我激动的告诉他道。连我都不知道这算什么，不论什么时候一旦有机会去支持或者保护洛德瑞克，我的肾上腺素就会让我直接去做。“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们都快气死了，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好样的，宝贝儿。”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主让我去自首。”
“什么？”
“听我说，塔莉莎，万物皆有其运行的道理。我已经看到人们在‘现场’上发布的那些假设和威胁了，我对此并不担心，你也不该担心。主自有打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会让吉迪恩到你家来藏着，直到我被释放。只是为了保险。”
“如果你不会被释放呢？你现在正在假释期啊，洛德瑞克。你会获刑的。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的假释官是个混蛋。”
“我希望我能在假释官得到消息之前进去再被释放。只要有上帝，一切皆有可能。”
我告诉他我爱他，要多加小心，然后挂了电话。我在想他说的“威胁”是什么，于是滑动解锁了手机屏幕再次加载“现场”主页看看，这时有人大力敲我旁边的车窗。
吓得我魂飞魄散，当我向外面的大雨中看去时，看到头上包着头巾的女性杀手。
“干！”我大叫起来，刚刚真的快吓僵了。
他把双手举起来，嘴型说着“是我”，然后向我比划手势示意我把车窗摇下来。
我把车钥匙拿出来——刚刚因为吓坏了并没有启动车辆——触发了汽车的电池。然后我把车窗摇了一半下来，外面的雨下得很大，然后少量雨水从他的头巾上反弹到我的手臂上。
“嘿，塔莉莎。我刚刚就在想应该是你坐在这辆庞蒂克里，因为你刚买这辆车的时候曾经发过照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工作？”
“你在这儿工作吗？”他笑了起来。“干哦，我根本不知道呀，我只是来把我的车开回去。”
“我得走了。”
他表情一变，“你上回也是说你得走了。”
“现在在下雨啊，而且你都把雨弄到我车里了。”
“噢抱歉。那我晚点跟你说吧，不过在我忘记之前我想说，我看到你好像不小心取消了跟我在‘现场’上的好友关系。有可能是电脑病毒或者什么，我尝试给你发了新的好友申请，但你还没接受。你最近有查看你的通知栏吗？”
“并没有，我发誓我们还是‘现场’好友，我还觉得奇怪最近你怎么没来评论我了。”
“我也想啊，相信我。”
“那我一会儿加你吧”我撒谎了，并点燃引擎。“但我现在必须得走了，很高兴见到你。”
“为什么要一会儿再加我？”
“哈？”
“现在就加我。”
“我手机已经电量低快要关机了，我不想用最后的电来加载‘现场’。”
“在你的汽车点火器上连着的不就是车载充电器吗？”
我看了一样控制盘，车载充电器的标志亮着灯，我没法说那玩意儿已经坏了。干！
“现在就加。”女性杀手坚定的说。
我咽了咽口水：“好的。”塔莉莎816与女性杀手成为好友。
我站在自己的柜台后面偷偷登上了“现场”，看到66个人给洛德瑞克的状态点了赞。他发了句《圣经》中关于敌人的状态，我都觉得我应该发这句话然后圈他。因为他怎么对待我，对比我怎么对他，就像我在喂养我的敌人。昨晚他给我打电话想解释，说他根本没有跟那个肯尼斯·奶油宝宝的妈妈上床，说他只是从高中时起就痛恨肯尼斯。我告诉他我的感受，告诉他我有多尴尬。然后我做了件蠢破天际的事儿——我让他来了我家并上了我。我今早本来想给他和凯丽做早餐——我知道凯丽有多喜欢跟她爸爸一起吃早餐——但是当我今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我只能感受到另一半空荡荡的床。
他永远都呆的不够久，久到能吃上早餐。
这时我的信息提醒标志亮了，于是自然的点击了一下。但当看到是“女性杀手”的好友申请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选择了“忽略”。我切换到新鲜事去看看大家这周末都过得怎么样，但当我往下滑动的时候，我发现被默哀刷屏了。
乔安妮·邓丽：愿你安息。
米奇·烦球·沃克：愿你安息我的兄弟。
瑞塔·神吐槽·吉布森：两条鲜活的生命在昨晚消逝。我并不且可能永不可能知道他们真正的死因，但我会为他们祈祷。
史密蒂·生死有命：愿你们安息，肯尼斯·“奶油”·默贝里和爱德华·杨。我们失去了两位兄弟。
克里斯汀娜·好妹妹：我不明白为什么警察永远都不逮捕这些为非作歹的人。
珍妮丝·帝罗格：@克里斯汀娜·好妹妹，警察已经有线索了，他们说肯尼斯的“现场”好友之一是嫌疑人。
莫妮卡·我可能是对的：他们好像就在我们旁边的杂货店，真是太可怕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尽快搬出堪萨斯城的原因。
温蒂·“你的菜”·哈特利：别再给我发私信了！肯尼斯是我宝宝的爸爸不代表我就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塔莉莎，我跟你说过坐柜台时间不许玩手机。”
罗丝·詹姆斯，我的上级，训斥我道。我迅速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被抓到上班时间玩手机了。
“我只是在查看我的邮件”我撒谎了。
罗丝冷冰冰的看着我，“我不关心你用手机做什么，都是不允许的。而且我已经提醒过你无数次了，你到底还想不想继续干了？”
“想，想，对不起。”
“看起来并不是那样。”
“我不会再摆弄手机了，罗丝，真的很抱歉。”
罗丝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塔莉莎。”
我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把我手机给你？别开玩笑了，我不会给你的，我已经22岁了，又不是小孩子。”
“我办公室里的人跟我说让我把你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没收。”罗丝说。
“什么人？”
“探员。他们正在我的办公室里等你。”
我瞥了一眼她的手掌说“真的吗？他们想怎么样？”
“他们没说，反正就是让我在你进去之前把你身上的所有电子设备都没收。手机是你唯一的电子设备吗？”
当我准备走开的时候罗丝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把她甩开了“别碰我，罗丝。我不会把手机给你的，我知道我的权利。”
这时候连“紧张”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捋了一下裙子，并把身上那件前面带口袋的衬衫解开了上面第二颗扣子，想在走进罗丝办公室的时候看起来尽可能的漂亮些。我一边摸着头发一边想，我看起来像有罪吗？心脏已经快要爆炸的感觉。
当我走进罗丝的办公室时，两位侦探中的其中一个让我进来后把门关上并坐下。他们俩都是黑人而且身上穿着便服。如果不是罗丝提前跟我说过，我可能根本不会想到他们是警探。
“我是福瑞斯克警探”那个坐在罗丝丝办公桌后面的侦探说道，另一个警探则靠着桌子边缘。他穿了件紧身灰色T恤，身上的肌肉若隐若现，脚上穿着一双黑灰相间的耐克鞋。“然后这是我的搭档，科普兰德警探。”
科普兰德是最靠近我的并向我伸出了手，我与他握了握手。
“我清楚我的权力，”我说“如果我不想把手机给你们，就可以不给。”
福瑞斯克看起来很迷惑，“我们不会让你交出任何你的财产，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我就知道。罗丝只是单纯的想没收我的手机而已。
“我们是来向你询问做完发生的一个意外事件，大概晚上10点左右‘福瑞斯克说’两个分别叫爱德华·杨和肯尼斯·默贝里的年轻人被谋杀了，所以我们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给我们。”
我紧张起来，“没有，为什么问我？”
就好像科普兰德侦探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一样，他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我面前。
“你认识这个人吗？”他问。
我当然认识，这是我孩子的父亲，洛德瑞克·布朗。那是几年前他因为贩毒被抓到的时候拍的面部照片，他的头低垂着，脸拧得像一股打结的黑绳。
没有任何迟疑。我说：“不，我不认识他。”
福瑞斯克侦探叹了口气。
科普兰德将照片拿起来靠近了我的脸“这难道不是你的孩子爸爸吗？”
“哦是的，”我反口道，“我没认出这张照片，拍的不好。”我眯着眼看那张照片。“是的就是他。你们觉得他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我们需要跟他说上话，仅此而已。他在我们需要谈话的名单上，你知道我们可以在哪里找到他吗？”
我摇摇头“我都已经好像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科普兰德警探开始咬他的下嘴唇，仿佛是被激怒了。
福瑞斯克将双手交叉呈拳头状，身体前倾，目光如炬。“芬蒂小姐，或者我应该叫你塔莉莎816，我们已经浏览过你的‘现场’主页了，你在8天前曾上传过他和你女儿的照片。而在洛德瑞克的主页上，他在你女儿的生日派对那天上传了一张他女儿抱着数额巨大的现金的照片。现在你却告诉我们你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我没有。”我坚定的说。
“让我们结束现在这个局面。如果你仍然坚持对我们撒谎，那么你将惹祸上身了。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一桩双人命案。我们已经知道昨天肯尼斯向洛德瑞克·布朗发送过威胁信息，但我们现在不能确认因为那条信息莫名其妙的被删除了。但是今早洛德瑞克·布朗发了一条引起我们怀疑他有罪的状态。我们也跟几个你的‘现场’好友问过话，他们说虽然洛德瑞克跟很多女人鬼混过，但最主要是跟你。我们系统记录中他的家庭住址填的是你家，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他最开始出狱的时候确实是住在我家，但也仅此而已，他曾经住在很多女人的家里。‘现场’上那些人都是骗子，你们是警探啊，应该明白这一点的。我确实在最近发了洛德瑞克和我女儿的照片，但这并不代表就是最近拍的啊。我确实已经有一阵没见过他了，可能理论上并没有一个月，但真的感觉就像有一个月了。”
“我们想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科普兰德说。
“难道于法我应该回答你们更多问题吗？”我反问。
“现在不用，但如果你在开庭前被传唤了，是的，你必须回答。”福瑞斯克加重语气“我们现在正在努力避免将你牵扯进整个法律庭审的程序中。我们不希望看到你女儿凯丽的父母最终双双入狱。我现在是很真诚的在对你说这些。”
这一点都不真诚。我现在是被同时威胁会被投入监狱以及不可想象的——失去我的孩子。对于他们到现在都没提起吉迪恩，我有点惊讶。如果是牵涉谋杀，他们俩不是应该在一起吗？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吉迪恩没有“现场”主页所以侦探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告诉我们你现在在想什么。”福瑞斯克说。
我看着两位警探说：“无可奉告。”
几乎在可以打卡下班的那一秒，我立即飞奔向自己的车。倾盆大雨中我掏出手机给洛德瑞克打电话，当我打开门钻进没被雨淋到的驾驶座时，电话接通了。
“你好？”
“洛德瑞克，警探刚刚来我上班的地方找我了！”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吗？”
“没有，宝贝儿。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他们还企图威胁我，但是我没当回事儿。”我激动的告诉他道。连我都不知道这算什么，不论什么时候一旦有机会去支持或者保护洛德瑞克，我的肾上腺素就会让我直接去做。“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们都快气死了，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好样的，宝贝儿。”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主让我去自首。”
“什么？”
“听我说，塔莉莎，万物皆有其运行的道理。我已经看到人们在‘现场’上发布的那些假设和威胁了，我对此并不担心，你也不该担心。主自有打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会让吉迪恩到你家来藏着，直到我被释放。只是为了保险。”
“如果你不会被释放呢？你现在正在假释期啊，洛德瑞克。你会获刑的。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的假释官是个混蛋。”
“我希望我能在假释官得到消息之前进去再被释放。只要有上帝，一切皆有可能。”
我告诉他我爱他，要多加小心，然后挂了电话。我在想他说的“威胁”是什么，于是滑动解锁了手机屏幕再次加载“现场”主页看看，这时有人大力敲我旁边的车窗。
吓得我魂飞魄散，当我向外面的大雨中看去时，看到头上包着头巾的女性杀手。
“干！”我大叫起来，刚刚真的快吓僵了。
他把双手举起来，嘴型说着“是我”，然后向我比划手势示意我把车窗摇下来。
我把车钥匙拿出来——刚刚因为吓坏了并没有启动车辆——触发了汽车的电池。然后我把车窗摇了一半下来，外面的雨下得很大，然后少量雨水从他的头巾上反弹到我的手臂上。
“嘿，塔莉莎。我刚刚就在想应该是你坐在这辆庞蒂克里，因为你刚买这辆车的时候曾经发过照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工作？”
“你在这儿工作吗？”他笑了起来。“干哦，我根本不知道呀，我只是来把我的车开回去。”
“我得走了。”
他表情一变，“你上回也是说你得走了。”
“现在在下雨啊，而且你都把雨弄到我车里了。”
“噢抱歉。那我晚点跟你说吧，不过在我忘记之前我想说，我看到你好像不小心取消了跟我在‘现场’上的好友关系。有可能是电脑病毒或者什么，我尝试给你发了新的好友申请，但你还没接受。你最近有查看你的通知栏吗？”
“并没有，我发誓我们还是‘现场’好友，我还觉得奇怪最近你怎么没来评论我了。”
“我也想啊，相信我。”
“那我一会儿加你吧”我撒谎了，并点燃引擎。“但我现在必须得走了，很高兴见到你。”
“为什么要一会儿再加我？”
“哈？”
“现在就加我。”
“我手机已经电量低快要关机了，我不想用最后的电来加载‘现场’。”
“在你的汽车点火器上连着的不就是车载充电器吗？”
我看了一样控制盘，车载充电器的标志亮着灯，我没法说那玩意儿已经坏了。干！
“现在就加。”女性杀手坚定的说。
我咽了咽口水：“好的。”塔莉莎816与女性杀手成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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