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纪伯伦与梅娅·齐雅黛之间的通信(8)(2)
上帝祝这张甜美可爱的面容晚安!
纪伯伦
又及:
我过去总是从“剪报局”获得剪报。去年,我停止订阅该局的剪报。我已厌恶报纸及其所载;在这厌恶之中不乏一些精神困倦。请原谅我。我将设法弄些剪报。
1924年1月17日波士顿
[原编者按]梅娅收到1924年1月17日发出的一封信,内有三张明信片,上印有德·夏凡纳的画作,纪伯伦在背面写的一封信,全文如下:
在我生命的黎明时期,我曾说,是继德拉克洛瓦、卡里埃之后伟大的法国画家。如今,我已到了生命的晡时,我要说,德·夏凡纳是十九世纪无可争论的最伟大的 画家,因为他心地最纯洁,思想最质朴,表达最简捷,而他的意旨最真诚。我甚至要说,德·夏凡纳在艺术家中的地位如同斯宾诺莎在哲学家中的地位。
在我生命的黎明时期,我常到波士顿的这座公共图书馆,心醉神迷地站在这些画作前面;如今,我在波士顿,与我一道访问同座图书馆,站在同一画作前的,还有 我可爱的玛丽娅,我看到了过去数年中从没有看到过的美。假若我的玛丽娅没跟我在一起,我是什么也看不到的。没有光明的眼睛,只不过是脸似的窟窿罢了。
何不把你那甜美的前额靠近我一些?就像这样,像这样,好让上帝把自己的光辉洒在这甜美的前额上。阿门!
纪伯伦
1924年2月26日纽约
我们今天做了一场威严壮观的暴风雪的人质。玛莉,你知道,我喜欢所有暴风,尤喜暴风雪。我喜欢雪,喜欢雪的飘飞,喜欢雪的深沉静默。我喜欢远方无名山谷里的雪;在那里,雪花飘舞,在阳光下闪闪放光,随后消融,低声唱着歌流淌。
我爱雪,我喜火;雪与火同源。然而我对雪与火的爱,只不过是对更更高、更广之爱所做准备的一种形式。诗人说得多好:
梅娅,你的节日只是一天,
但是,你却是时代的节日。
这阿拉伯诗句与最近一位美国诗人寄给我的一首长诗中的一个诗句之间的差别何其大啊!
那位诗人写道:
Your Honour and reward
That you Shall be Crucified
没什么!但是,我担心在得到这种荣光和报偿之前,就已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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