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卷 第 五 章 再战群妖
宋两利凭着“五行飞渡术”绝妙轻功优势,终追及群雄。
至于极乐圣王车队早在百丈开外。根本不再受威胁。
见及宋两利返回。胡天地急道:“可谓得阴阳老怪帮忙?”心想若失败,今夜必遭败绩。
宋两利有心说出假鼎一事,又怕极乐圣王感应而放弃假鼎,回头再搜,灵机一转,道:
“老怪早绕道前头埋伏啦!他要我们去取日月仪,大家不必追赶了。”
群雄疑惑,若停下来,似有失职。
宋两利道:“如此追赶有效么?”
群雄终泄气。
胡天地道:“停住吧!一切全是天命,我们尽力了。”
张继老亦道:“算了,下次详加计划再夺回不迟。”群雄这才停上追逐,个个喘息,疲累不已。
宋两利道:“不追前头,也得赶快找到日月仪!”先行往回掠去,但速度放慢,以让群雄稍作休息,群雄见他回奔,自是追去。
寒天儿道:“如此重要么?若非要事,倒让大家休息,毕竟战了一夜,大家都有点累了。”
宋两利道:“是很重要,咱先追个三五里再说!”
群雄见他如此慎重,遂再提劲返追五里,终快抵黑鬼坡,宋两利方让群雄休息,并说道:“极乐圣王夺的那口宝鼎也是假的。”
群雄顿诧:“假的?”不敢相信。
宋两利赶忙伸指于嘴,嘘了一声,低声道:“小声点,圣王神通可强得很,莫让他感应了。”
群雄静肃下来,仍满脸狐疑。
胡天地道:“怎知真假?明明见得宝光闪闪。”
宋两利道:“那是涂上去之金粉类东西,半天师张前辈先前追得王文丑那回也是如此。”
张继先道:“不错,宝鼎早有造假,光远观不能辨识。”
胡天地道:“竟有此假把戏?”
宋两利道:“在下猜想,阴阳老怪弄了两口假鼎,分别让王文丑和自己看守,且束西分逃以掩耳目,实则在掩护真鼎逃去。”
寒天儿道:“也不对,我等不是派出大军,十日全查过了?”
丘尊、胡天鹰、陈三秋表示验明正身,并无遗漏。丘尊道:“纵使另有极乐四护法所查,但他们一样欲夺宝鼎,不可能放过任何真鼎。除非老怪另有潜藏手法。”
张继老道:“或有此可能。”
胡天地道:“会么?十车一冲出,你我两帮人马早盯土,且有极乐教派追逐,对方应无能耐再耍手段,何况京城仍派了眼线,怎可能任何动静皆无?且这宝鼎庞大,不可能藏得毫无痕迹。”
群雄亦觉有理,想来应是十鼎之一为真货,然老怪又用何方法避人耳目?
寒天儿道:“难道会是我等检查不详,让他有机可乘?”
陈三秋道:“会么?我虽末见过真正宝鼎,但斯搜之物皆是烂铁一堆,至于极乐教派搜索则不得而知了。”想及刁采盈另搜一鼎,亦见黑铁堆,不知真假。
宋两利道:“宝鼎的确变得既黑又脏,因为阴阳老怪把它推落山下又丢入水中,不脏都不行。”忽有所觉,“对了,我想起了,宝鼎三脚以已变形,根本册需大号马车拖行啊!”
众人登时如被抽鞭,阴阳老怪分明耍了绝招,以大鼎掩饰,却用小车暗渡陈仓。
宋两利道:“老怪只想炼药,鼎脚弯了并不碍事,甚且方可敲直,我们上了大当。”
陈三秋道:“若真如此,我想西行那口宝鼎最可能是真货,当时为刁采盈检查,但我远远瞧去,三支鼎脚似佛手扭缩一团,既是废铁,弄成一堆就是,何需辛苦打造如此形状。”
胡天地当机立断:“必是那口!你追的车队向西,而嵩山少林亦在汗京之西,阴阳老怪自想抢时间,一劲伪装冲去,已快五更天,恐已奔行数十里,嵩山离开开封也只不过百余里,最迟明日午时,他将能运抵阴风鬼域之中。”
寒天儿道:“没错,必是如此,咱得快追。另外可否请得少林派帮忙?”自己身为明教护法,而明教于中原教派眼中又属外来异教,甚少交涉,甚至排斥,故不便出面求助。
张继老道:“佛道总隔阂,天师派也说不上口。”
宋两利道:“我辈分可低了,上次还差点困在少林派,有了道师父在就好啦!”想及了道师父,已久日末见,不知近况如何。
胡天地道:“现在纵以飞鸽传书,少林派按着亦二天亮,再讨论种种,恐仍来不及,何况以我出面,对方未必赏脸,毕竟要对付的是阴阳老怪,前次围剿,少林若愿意,早派人参加,此法可能行不通,咱还是靠自己吧。”
宋两利道:“就算我们现在赶去也未必追得着、拦得了。”
胡天地叹道:“尽人事以待天命,毕竟我等皆凡人,又怎能事事能办、能解呢?”
寒天儿道:“事不宜迟,咱走吧!”
众人自知关系重大,哪显得疲累,立即动身追往西方。
奔行数里,忽见损毁马车,众人知其为奔往东方另一车队,先时被毁,但马匹仍在,一辆八匹马,正能分配。众人遂掠来,边解马匹,边检查宝鼎,果然只是临时以铁砂熔堆而成。马车一例,铁堆落地且变形。众人无暇耽搁,解得马匹骑上,强奔而去。
再奔数里,已退开封城外,宋两利想及阴阳老怪可恶,若无灵宝阴阳镜可能制他不住,终找借口溜回城内取宝镜,随又出城追赶。纵已相距十余里,他仍全力追之。
极乐圣王押着宝鼎转北奔去。他原是听得宋两利喝喊阴阳老怪将在半途伏击,故小心翼翼奔行,及至天风林,此为两崖夹道,最佳伏击地点,他登纵林区搜索,并无敌踩,车队顺利通过。
再奔十余里,眼看天色将亮,前去几乎毫无伏击之地,极乐圣王不禁起疑,自己速度不慢。阴阳老怪纵使绕道也该拚命追赶,怎四面八方无声无息?
一百疑惑,极乐圣王立即施展摄小魔法,这一追摄,竟然发现宋两利等人全部西奔,至于阴阳老怪有意隐藏,其两徒弟亦且西奔,哪是伏击迹象?暗觉不妙:“莫非有阴谋?”登时喝道:“停车检查宝鼎!”
众人一惊,立即停车,刁采盈、沈三杯掀开车篷,宝鼎闪闪生光镇立当场。刁采盈却觉不妙,布篷掀开,竟有金粉飞动,莫要前戏重演才好。
极乐圣王快速飞来,凌空一掌打出。
咚地一响,宝鼎颤凹,金粉散飞。
极乐圣王目光直瞪:“这是真宝鼎么?宝鼎不是坚不可摧?”伸手一抹,金粉沾指,目光直缩。他未见过真正宝鼎,故有此言。
其他人亦末见过,一时难言。四大护法虽曾见过,却也只是远处观之,无法确定真假。
刁采盈道:“属下见过一口,和此一模一样,宋两利指为膺品。”钱不贪亦作此表示。
极乐圣王怒道:“果然是假货!”怒不可遏,强掌击去,咚地又是一响,宝鼎霎时弹跳,倒砸地面,凹陷变形。众人一阵沉默,心灵泛着被耍、白忙一场,却不敢吭声。
极乐圣王冷哼,衣袍无风自动,“好个阴阳老怪!”
夜无群亦觉颜面无光,拚个你死我活,却是膺货,冷森道:“宋人狡诈,干脆派大金兵马攻来,看他嚣张到几时!”偷偷瞧往远处,以为夜惊容仍在,谁知竟然失棕,一股怒火更炽,灭宋决心更强。
极乐圣王冷道:“夺宝鼎还要动用大金军队么?”岂非丢尽极乐教派脸面。
夜无群顿觉失礼,道:“弟子方言,大大方方要宋狗双手奉上。”
极乐圣王道:“以后再说吧!”
刁采盈道:“属下可再次拦劫,将宝鼎抢回。”
极乐圣王喃喃说道:“也不知真货在何处……”摆摆手:“去吧!探点消息也好。”
四大护法得令,立即掠身退追。
夜无群道:“师父若不出面,可能抵挡不了阴阳老怪。”
极乐圣王道:“为师自会处理;你不是想派大军?就回去找阿骨打商量吧。”
夜无群乍喜:“师父答应出兵攻打宋朝了?”
极乐圣王道:“也该是吓吓他们时刻,拖久了,夜长梦多。”此无异已是下达同意指令。
夜无群欣喜若狂:“好极!大军一到,看宋狗还嚣张什么!弟子这就回去请军!”
急忙拜礼,随又喊向四处:“师妹咱一并回大金,届时再反击如何?”一直以为师父在此,师妹不可能走远。然却无回音。
极乐圣王道:“不必喊了,你师妹已回头去找宋两利。”
夜无群急迫:“这怎成?我得找她回来。”
极乐圣王道:“大事为重:是为师派她去的,跟着宋两利能探出宝鼎下落。”
夜无群道:“可是……”
极乐圣王道:“放心,给你师妹一点时间,她跟你多少有点缘分,逼她并不妥。”
夜无群但觉师父已表示有缘,稍稍放心,道:“那弟子快去快回,师妹事全交予师父处理了。”终拜别圣王及圣母,匆匆掠去。
极乐圣王暗道:“师兄妹亦是缘分;宋两利已快练成先天通灵大法,若不快快将其童子之身破去,恐无法毁去绿龟法王元神,有你缠着她。又怎能成事呢!”暗盘计画,无人知晓。
极乐圣母道:“群儿回去若调大军前来,恐引起两国战争,目前适合么?”
极乐圣王道:“阿骨打和宗瀚将军可非傻子,自会衡量,且此时此刻亦未不妥,毕竟大宋朝廷散乱,童贯胡搞,林灵素胡耍道法,连徽宗都自命天神,攻城轻而易举,唯一顾忌的是阴阳老怪和中原帮派,但盘算下,只剩天师派、丐帮及明教可用,今夜一斗,势力已清楚,不足为虑。”
极乐圣母道:“那是几位头领,蚂蚁雄兵成群仍十分可怖。尤其宋两利和阴阳老怪俱通灵之能,能挡你灵法。”
极乐圣王笑道:“宋两利迟早破功,阴阳老怪受伤在身,且双方不合,只要互乱,我等即有机可乘。”
极乐圣母道:“总觉大事仍未底定,仍且小心从事为佳。”
极乐圣王笑道:“放心,一切仍在评估中,若无万全把握,我岂会贸然出兵,走吧,且到大宋皇宫,验明正身宝鼎是何模样,否则老是取得膺货并不妥!”
极乐圣母道:“是该去瞧瞧,只是未来若少一口,该如何是好?”
极乐圣王哈哈畅笑:“不可能少一口,只要东西仍在大宋,迟早会落我手!走吧!”
信心十足带着老伴,掠返汴京城。
阴阳老怪的确耍了妙招,以让九龙宝鼎能顺利运往幻魔室、九阴涧中。
他原想再让王文丑、阴是非引开追兵。谁知胡天地、张继老等人未再受骗,一劲往那幻魔峰方向追去,逼得阴阳老怪不得不先行赶回幻魔峰前,以阻追兵坏事并唤回王文丑,阴是非护送贾宝鼎。以期顺利过关。
对于宋两利等人竟能如此快速识破诡计,阴阳老怪自也佩服,故行事更加小心,且换得童贯派来近万兵马,沿途挡路或作盘查以拖延时间。
群雄的确受禁军干扰,每每疾奔官道即可抢时机,却往往受官兵阻拦,不得不转奔荒郊小径,耽搁不少时间。
及至天亮,马匹已奔及数十里,皆气喘休休,看似疲累,群雄这才舍马就奔,捡着捷径,直往幻魔峰掠去。
此幻魔峰虽在嵩山附近险峰,却离少林寺仍十数里距离,且险阻难行。
王文丑早将车队护送至峰底。然那马车过巨,根本无法登往高峰,不得不另想他法。幸得阴阳老怪早有计划,安排百名魔界弟子于此,见及马车到来,立即现身,个个手抓臂粗麻绳,准备套及宝鼎,以拖上峰。
阴是非满意道:“百人拖鼎,轻而易举。”
王文丑自知任务艰巨,不敢耽搁,立即指挥运作,车篷一掀,乌铁一堆,魔界弟子怔然,未能确信此即宝鼎。王文丑道:“就是它啦!”群众应是,麻绳穿绑套捆,随即施行上山。
虽然宝鼎巨石屋子,然却非实心,故约千斤重,分摊开来,亦只每人十斤,故合力拖扯,并非难事,唯若碰及树木、凸有较费劲力,王文丑即动刀击掌铲除。一路施行仍算顺利。
眨眼已近午时。
掌脚下已传来喝声。胡天地、张继老引着明教四大护法全数搜来。
阴阳老怪早已静候多时,其身后另立八大护法,个个冷目森森以待,准备一决胜负。
缠战一夜,众人皆惫,然两军对阵,仍不敢掉以轻心。
阴阳老怪黠笑:“诸位好耐性,不嫌累么?为了一口破鼎,如此拚命可值得?”
胡天地冷道:“交出宝鼎,否则难善罢干休。”
阴阳老怪道:“宝鼎仍在京城,你们误会了。”
张继老道:“多说无益,争取时间为要!”
群雄会意,六人登时险招尽出,齐往阴阳老怪攻去。胡天地一式“天罡掌”暴打似烈火,张继老“无极神功”逼至极限,迫得阴阳老怪一掌挡一个,厉喝道:“不要命么!”两人仍不退,强拚硬打。寒天儿射出明月斩直取阴阳老怪左腿,丘尊打出太阳轮直取右腰,陈三秋流星索猛扫下盘,胡天应光明锤怒打头顶。
以六敌一,瞬息出击,险恶万分,那八位护法想全力抢救竟然不及。
阴阳老怪避之不了,只能硬拚,登时迫足阴阳双流,猛击胡天地、张继老,且踢双腿欲打近身暗器,所有先天后天功夫全数用土。一身六影互击互撞,砰地暴响。胡天地、张继老跌退连连,嘴角一甜,挂出血丝。阴阳老怪闷呃一声,呕出鲜血,他原已受伤在身,此时又合力扑击,以一敌六,终落下风。其并未扫落暗器,明月斩切中左腿,裂出血痕,太阳轮亦割伤右腰,唯避开头顶光明锤及下盘流星索。
阴阳老怪哇哇狂叫:“想拚命么?”根本不退,十指暴打“闪电魔指”强势窜来,电蛇捣中数人,然却功力大不如前,无法立即击毙对方。胡天地喝道:“打铁趁热!”
此时不收拾老怪尚待何时?胡配合张继老又是强招连劈,寒天儿暗攻不断。丘尊太阳轮猛砸,陈三秋照样拚命,胡天鹰干脆掠其后方,盗袭背脊。
双方看似动作连连,时间却短暂无比。碎地又是一响,阴阳老怪闷呃鲜血,暴弹跌退,受伤颇重。此时八大护法方扑至参战,和六人打得激烈。
阴阳老怪虽受击连连,一股狂劲仍在,掠身而起冷邪笑道:“今日几位休想离开!”长啸一声,那原在护鼎之王文丑和阴是非匆匆赶来,见及师父嘴胡全是血迹,哪敢停顿,拚劲抢攻过来。
躲在暗处之妙佛禅师钱英豪见机会到来,立即现身“无上魔掌”相准胡天鹰即打,他乃偷袭,胡天鹰竟然不察,背脊硬被劈中。哇地暴吐鲜血,倒栽地面。
太阳护法丘尊最疼他,见状厉叫:“四弟!”顾不得再攻阴阳老怪,反身暴打太阳轮,直射钱英豪脸面,想一轮劈裂其脑袋。钱英豪不愿硬接,“无上魔掌”斜身一切,倒打太阳轮,身形乍闪,竟然躲向王文丑后方,丘尊气得哇哇大叫:“有胆别走!”乘机扶起胡天鹰,直道:“四弟如何?”见他难以言语,心下一酸,赶忙截其心脉以保住命,丘尊随立即加入战圈。
然对方突增王文丑、阴是非及钱英豪,加土八大护法联手,群雄优势已失,已陷苦战,若非阴阳老怪受伤颇重,恐早被击溃散。
缠战中,宋两利却已赶来。他最是挂心母亲安危,故虽折返京城取那灵宝阴阳镜后,仍且拚命追赶。只可惜半途被童贯兵马所阻,马匹无法强奔,只能另选山路,耽搁些许时间。
幸见着母亲仍在,总算未误时,但群雄危机已现,他岂肯袖手,唯今只有速战速决,猛将灵宝阴阳镜抓出,且拨动镜后秘钮,还发功为主,登时运劲逼去,喝道:“妙佛师父你待暗算别人么?”宝镜一打,强光射出,轰然一响,轰得钱英豪唉呀跌退,胸前一片衣衫烧焦不说,竟然身受内伤,口角为之挂血。
宝镜一出,众人皆惊,尤其阴阳老怪诧喜不已:“灵宝阴阳镜?天底下真有此物?”原以为只是传闻,谁知竟亲眼目睹,一时竟然想抢,伸手道:“快给我!”
宋两利喝道:“给你一个大雷电!”宝镜一闪,轰得阴阳老怪唉呢闷退,宋两利更不止,喝道:“全都别走!”登又轰向王文丑、阴是非以及八大护法,轰得众人东倒西逃,群雄乘机反击,终破敌阵,杀得对方难以招架。
阴是非被轰得晕头疼肺,却仍见宝般兴奋异常,欣声道:“好宝物,拿来瞧瞧!”
似若兽人,只有喜好,忘了敌我,伸手即击。
宋两利喝道:“要瞧便瞧!”宝镜一轰,强光乍闪,轰及阴是非门面,阴是非唉呀倒跌,两眼顿时棘疼,暂时失明,方知危险,急斥:“你耍妖法!”
阴阳老怪见已难招架,喝道:“快退!”以期躲入“九阴涧”中讨活命。
魔界弟子霎时冲逃山峰而去。
群雄不断追猎。宋两利更将宝镜发挥极致,轰击不断。
待追赶三里后,忽闻鬼域妖人声音传来:“宋两利回来吧,我正等着你……”
宋两利诧道:“是妖人?”
那声音道:“回来吧,这是你的家,把日月仪交予我……”
宋两利运功极力抵挡:“休想!”赶忙冲往阴阳老怪那头,又轰几记,想先杀了阴阳老怪再走人,毕竟太靠近鬼域,对方摄脑威力大增,防不胜防。
阴阳老怪却凭一口真劲挺下,不断往险处奔去,然奔行百丈,又被群雄困住。此时天空突地乌云密布,大片涌来,纵是午时,案顶却被罩住,几乎陷入黑夜之中,且阴风吹过,森森鬼气逼人。
宋两利暗道不妙,定是鬼域妖人作法施功结果,他稍稍能挡,然母亲等人未必招架得了,正待唤退母亲,谁知一眼望去,母亲等人已着了妖法似地,茫然念着怪咒。不再攻击阴阳老怪,游魂般往前行去。
宋两利诧道:“娘?”顿觉不妥,改换“寒护法”,众人仍是未觉,地想发功救助,感应神通一展,又被鬼域妖人挡去。
“宋两利回来吧,她是你娘,我也是你娘……”宋两利暗诧不妙,母亲身分已泄,得来个死不认帐:“谁是我娘!”通灵大法以已过慢,猛地抓起灵宝阴阳镜往母亲及胡天地等人急轰过去。
灵宝阴阳镜威力可巨可小,众人经此一轰,纵览问疼却未受损,个个终于醒来,却是茫然疑惑怎会如此?
宋两利急急喊道:“妖法强劲,你们也快退啦!”
张继老修得道法最久,立即醒悟:“不错,是超强摄小魔法,我们挡不了。”
胡天地道:“可是宝鼎怎么办?”
宋两利急道:“宝鼎事我来收拾,保命最重要。”
胡天地自知灵界非己所能抗挡,为顾及他人,终道:“退吧,一切自有天命!”
宋两利急道:“寒护法你们快退!”
寒天儿怎肯让儿子担心,叹道:“也许是天意。”终同意撤退,五人始快步退去。
鬼域妖人声音却再传来:“诸位何需退去?可到寒舍坐坐,一解灵界秘密如何?”
所言任何一句话皆是各人心中环想知者,其吸引力甚强无比。陈三秋、丘尊等人又自心动。
宋两利赶忙喝吼:“那是假象,里头全是骷体头,如座地狱城。”众人霎又醒悟,宋两利道:“在此不保险,快退至山下。”
寒天儿道:“你呢?”
宋两利道:“我轰它几下再走!”
寒天儿道:“那小心了。”
群雄在交互掩护下终退去。
鬼域妖人仍不断想摄脑。宋两利却连连喝吼以对挡。至于阴阳老怪等人则已逃至九阴涧,准备运及宝鼎人鬼域。宋两利早有计画,纵使抢不回宝鼎,将其轰入深不见底之九阴涧,亦该能阻止被妖人所用。故拚着性命危险,直往案顶追去。
再追数百丈,涧口已至,啸风声音呼呼传来,人群人正以无数麻绳缠绑移鼎。
宋两利曾多次进出此涧。如其怒风甚恶,一不小心即落涧身亡,想移此重鼎岂是易事,或不必自己出手,对方即可能发生意外。不管如何,他仍潜近窥瞧。
阴风怒吼处,只见得王文丑、阴是非等人不断往涧崖打下铁桩,藉以绑上绳子,再将那口大鼎慢慢移入。任涧风如刀如虎狂啸,巨鼎边角已结白冰,却总仍不动如山。宋两利这才明白,阴风虽强,吹人容易,但若起重之物靠崖而移,风劲反而较难吹走,对方移来并未特别困难。
宋两利观察一阵,找得角度,又自潜近。
鬼域妖人颇为担心,急忙说道:“别毁宝鼎,它是救命利器啊……”
宋两利不理:“救你出来危害人间?”
鬼域妖人急道:“我是好人……”
宋两利喝道:“你是好人,天下即无坏人啦!”
鬼域妖人祈道:“给我机会,我证明给你看……”
宋两利道:“最好别看,看了必将晕倒。”又自潜近十余丈,几已快达涧口。
鬼域妖人求之不得,赶忙转摄阴阳老怪:“宋两利要轰宝鼎,快护住……”
阴阳老怪诧道:“你不是把他逼走了?”
鬼域妖人道:“他没走,就在你左下崖处……”
阴阳老怪诧惊,他已受伤连连,的确甚是忌讳,然事情已至最后阶段,自该拚命抵挡,登时喝向八大护法镇守。
宋两利肯让其抢去先机,猛地窜出,喝道:“阴阳老怪还没死么?”实镜轰去,阴阳老怪扑地躲闪。八大护法强势冲来,宋两利想要轰击,却因面对险风涧,被吹得立身不稳,硬是让对方给封击落退。
阴阳老怪急道:“快封洞口!”一群人挤得满满。
宋两利喝地欺前,敌方立即反击,且靠着涧风力量,想突破并不容易。连闯三次仍未得逞,宋两利突地灵机一动,不再轰人,而是轰向涧内崖壁,这一轰击,石块掉落,被劲风吹扫,直若强劲暗器,砸得众人背脊生疼,个个东倒西闪。
宋两利见机不可失,猛地窜冲而入,相准宝鼎上方即轰,绳索吃力不住,七成粉碎,剩下二成难以支撑,终断裂,宝鼎登往下坠,几名魔界弟子被绳索拖扫,立身不稳,坠落深渊,唉唉厉叫声拖得好长,宛若鬼泣。
宋两利一击得手,暗道妙极,趁对方混乱之际,快速逃开。
阴阳老怪惊惶大叫:“快救宝鼎!”然追至近处,狂风怒霜砸处,怎还见得-埃
足足数分钟方传回咚声回音,阴阳老怪不禁下跪,霎时苍老欲昏,感伤说道:“前功尽弃……”。
王文丑、阴是非亦觉可惜,然另有八鼎可盗,希望仍在,并未特别感伤失望。
鬼域妖人声音传来:“宝鼎当真失了?”
阴阳老怪道:“正是……”
鬼域妖人轻轻一叹:“回来治伤吧,取鼎之事慢慢内进行。”
阴阳老怪并未回话,心情沉痛难以言喻,招向王文丑、阴是非,三人合力飞渡九阴涧,毕竟各自皆受伤颇重,配合险渡,免生意外。
至于魔界弟子退出九阴涧,守在外头,以防有变。
一场宝鼎争夺大战方自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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