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卷 第 五 章 忘年之情
宋两利仍在“长生胎鼎”中修持“封炉固鼎”法门,以期能将亏损之精元给凝聚丰满,再次恢复通灵大法。
多日驻进“长生胎鼎”,终被其似带生命般之灵动有所感召。
那胎鼎即若蛋胎,亦若天地宇宙孕育生命之幽冥深胎,看似无物,却能感觉其生命存在,神奇之处,尽在不言之中。无怪乎陈搏祖师爷能创造星天来如此独一无二返老还童活见证,以及留下“还胎秘典”之珍贵资料。
宋两利仍年轻,不必修行还胎之术,他只顾苦炼“封炉固鼎”之法。星天来着实认真,不断以道家法门解说助之。多日下来,稍有起色,然感应皆以模糊居多,未若以前先天通灵般清清楚楚。宋两利对于星天来如此超强脑波感应亦弱,看来仍有一段艰辛苦路待走。
宋两利仍在苦炼,然就在极乐圣王施法、钱英豪屠杀宋军之际,久未出现之缘龟法王突地闪出宋两利脑门,吓得他诧讶不已:“法王当真是您?!”
星天来亦感受出,然灵魂附体之说,在道家已司空见惯,她并未多大反应,唯只戒备,若法王灵神敢危害宋两利,倒要出手相逼了。
绿龟法王道:“不是我,又是谁?”
宋两利欣喜若狂:“弟子以为您已弃我而去,永不理会啦!”
绿龟法王道:“我乃本尊,你乃分身,怎能弃之!”
宋两利道:“可是极乐圣王说我破功,毁了元神,无法再通灵灵界,已和您分手啦!”
绿龟法王道:“现在不是来了?”
宋两利道:“可是当时您却未现身……。”
绿龟法王冷道:“跟你一般好色么?”
宋两利窘红脸面道:“弟子娶她为妻,算不得好色……”
绿龟法王道:“修行之人,怎可色心遍脑,还想恢复通灵大法!”
宋两利窘困,一时乱了方寸,显然行为有所抵克,不知所措。
星天来道:“慢慢练,还是可以恢复……”亦觉绿龟法王乃宋两利师父,有了敬畏之意,说话含怯带涩,但为了宋,又不得不说。
绿龟法王道:“道有道法,佛有佛法,各自巧妙不同,你既天生佛眼通,怎会无法通?
只不过‘心垢’生而‘脑闭’罢了。”
宋两利不解:“何谓‘心垢’,心灵不干净么?”
绿龟法王道:“差不多!”
星天来道:“我知此意,无量寿经曰:‘开神悦体,荡除心垢!’阿利要清心即对了。”
绿龟法王道:“不错,心垢者,烦恼之名也!”
宋两利道:“可是弟子近日已甚清心,应无心垢啦!此和通灵大法有何干系?”
绿龟法王道:“通灵大法永远存在,只是你以交媾必破功垢之,亦被极乐圣王言语垢之,从此法力难现!”
宋两利恍然若悟:“法王是说,任何交媾破身,根本伤不了通灵大法?!”
绿龟法王道:“不错,心心寂灭,无身无相,犹如虚空。你心受心魔所侵,自封无上法门,当然不能通灵。”
宋两利受用无穷:“原来通灵大法和男女关系是两回事,难怪张天师结了婚还能通灵,弟子是被圣王以及根深蒂固观念(破童子功即丧失通灵)给唬住,而自闭通灵大法。”
绿龟法王道:“不错,万相皆空,包括男女交媾。”
宋两利道:“可是又不对了,法王和佛门弟子怎都不结婚,而禁欲修行。”
绿龟法王冷道:“修佛各有法门。七情六欲不能修持,何能成佛,你慧根是有,佛性却差,断不了七情六欲,我可大伤脑筋,看来天意如此,强求不得,故未再出面制止,也许你哪天大澈大悟,尘缘已了,自归正果。然尽管如此,却也由不得你胡解佛法!”
宋两利干窘道:“弟子受教啦!”原来自己仍是凡胎,七情六欲皆在,根本毫无资格称佛门弟子,且把法王美意给玷污了,道:“法王难道不后悔找得我这种分身?”
绿龟法王道:“后悔何用?看是天意,至少你仍善良,佛性未灭,或许七老八老才能成佛,亦算未辜负本尊教化了!”
宋两利干笑:“弟子尘缘一了,必定替法王完成心愿!”
绿龟法王斥道:“不是为本尊,我心愿早了,是该为你自己这分身,早日再修成本尊,如此方成正果。”
宋两利道:“弟子受教,必早日把分身修成本尊!”
绿龟法王道:“还是那句老话:佛眼无界,忘形忘我,破除一切假相,自登时上虚空界,此和方才所云:‘心心寂灭,无身心相,犹如虚空。’俱同工之妙,切记!”
宋两利道:“弟子自会悟之;可是通灵大法已失,一时找不出最佳恢复方法,法王可否指点一二?”
绿龟法王道:“如何来如何去!如何失如何得!”
宋两利道:“法王要弟子再找我妻办事,从那里寻回?”
绿龟法王斥道:“你不怕身子亏虚,尽管犯色戒,届时让你一辈子恢复不了神通!”
宋两利干窘道:“可是法王明明说通灵大法,无关男女事……”
绿龟法王冷道:“你定力够么?只一次即已昏天暗地,搞得几次岂非沉沦色欲难脱身,还想恢复灵法?”
宋两利干笑:“弟子懂了,只是‘如何失如何得’,何解?”
绿龟法王道:“你以前不是喝酒练灵法?试着去做!加上星天来道法相助,应能较快恢复!”
宋两利恍然道:“原来如此!”为求灵功,躲入长生胎鼎,反而忘了烈酒妙用。
星天来道:“我自会助他。”
绿龟法王道:“练个几天即该收工,到太原城,极乐圣王和钱英豪已准备大开杀戒,你得前去帮忙解危,否则厮杀过重,有伤天理!”
宋两利诧道:“妙佛禅师和圣王同流合污了?”
绿龟法王道:“正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哈哈,本尊仍对分身满意已极,多多修行,祝早日登无上虚空界!”说完闪失不见。
宋两利急道师父别走,仍有许多问题待问,然法王始终未再现身,只好双掌合十,拜向自己脑门,道:“法王师父啊,要弟子入地狱救人,你得多多显灵啊!”
星天来道:“绿龟法王是好人,他要你去救人,我可跟去么?”
宋两利急道:“不不不!你连逛街都会出问题,怎能跟那些老狐狸作战,法王既然指明我去,你且暂住仙域,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星天来道:“那下次要带我去另一个城市,京城多坏人,别城就不会了。”
宋两利心想城镇都差不多,然她心性单纯,怕越描越黑,故未解释,道:“下次定带你去玩玩,倒是现在,得快快将通灵大法恢复,有几成-几成,两日后得派上用场啦!”
星天来道:“那我出去弄点美酒供你练功。”
宋两利道:“我来我来!你莫要买酒一趟,又被卖了。”
星天来窘羞直道会注意,宋两利仍亲自动身,星天来送至九阴涧口,宋两利始掠涧而去。
外头景致已变,春日已临,花草萌叶,一片嫩绿,和鬼域常年冰封,宛若天壤之别。宋两利暗叹沦落于此,实是倒楣透顶。顺势而下,想找村落买酒,顺便弄些烤鸡佳肴,解解馋。
行约三里,忽觉有人窥探,宋两利脑门一闪:“酒神沈三杯?!”转身瞧往古桧林区,果然见及大葫芦。对方原想躲,却露了行踪,干脆现身,正是酒神沈三杯。他原奉极乐圣王命令前来探查宋两利下落,故一直守在幻魔峰,终能逮着宋两利,然却对宋能感应自己感到狐疑:“你不是破功了,怎知我藏在何处?”
宋两利喝笑:“破啥功!我可厉害得很!留下酒葫芦,饶你一命!”心想对方一向选酒不差,倒可省去麻烦。
沈三杯想及先前为破燕京城而追杀宋两利,却被恶整一事,心神已起莫名压力,冷道:
“你当真妖法已恢复?”
宋两利冷目瞪来:“你说呢!”
沈三杯喝地-下无数树叶,满天花雨打来。
宋两利势在必得,一式“水柔功”暴打开来,双手幻甩如蛇,轻易将树叶抓于手上,猛又弹打回去。那“水柔功”展至妙处,几和阴阳老怪之闪电魔指可比拟,一条条劲气如电蛇长鞭,甩荡吞掠,甚是威猛,而宋两利又用技巧,以树叶当劲蛇之头甩去,如此瞧来,则若青头白身毒蛇强噬而去。十数道一绞一缠,射得沈三杯穷于应付,在先入为主观念下,不敢硬挡,赶忙逃开。
沈三杯待想法反击,星天来摄力突然暗助迫来,沈三杯脑门乍闷,已昏傻下来。
宋两利见状喜道:“终知本人灵法厉害了吧!”掠前过去,抢得酒葫芦,心念一转,且在其衣衫写个大字“宋”以表示本尊神威,且显大宋江山光芒万丈,道:“回去告诉圣王,莫要随便犯‘宋’,否则有你好看!”深怕对方突然醒来,抓得葫芦大步溜去。
待宋两利走远,星天来始撤去摄功,沈三杯顿醒,他分不清何人所摄,以为是宋两利发功,吓得背脊生寒,未敢停留,掠身即逃,回报消息去了。
宋两利并未及时返往仙域,仍往山下小村落,买得烤鸡、山菜等物,以及另三坛烈酒,始心满意足返回。星天来于涧口迎接,双双回到水晶洞中。
宋两利打开烤鸡,纵使星天来一向以乳泉饮食为主,然闻及香气,已自贪馋起来,尤其京城走上一遭,横竖道尼总带她吃过美食,更挡不了诱惑,分得鸡腿即啃,直道好吃好吃。
宋两利笑道:“好吃即尽量吃,配酒吃更过瘾!”抓得一坛烈酒交予星天来,自己则先拆封泥,复灌起来,咕噜咕噜直叫过瘾。
星天来纵活得百岁,亦只小时浅尝过几口,待陈搏仙逝后,她即沦落江湖被追杀,哪来闲情逸致喝酒?此时有样学样拆封猛-,咕噜咕噜叫过瘾。
宋两利惊诧对方酒量厉害。谁知星天来一坛灌完,脸面通红若血,两眼为之昏花,醉眼飞笑,呃地一声过瘾,栽倒地面,酒坛始终抱满怀。仍学样喃喃叫着:“好酒,好酒……”
宋两利诧笑道:“原来是纸老虎,唬人的……”心想以星天来功力,只要边喝边逼出酒气,任它千百坛未必能醉。看来对方可能滴酒不沾,不知此道,醉倒那是常事,便让她醉幻一阵,也好留个美好回忆。至于自己亦得靠烈酒发功,在拚命灌得醉态已生后,从头开始运起自己创得之“想梦灵诀”以及“驭气冲天”以期恢复通灵大法。
那“想梦灵诀”原以自我催眠进入梦境之中,而后慢慢感应周遭变化,进而以幻化真。
至于“驭气冲天”乃将真劲迫往脑门,以催化进入忘我境界。两者原是驾轻就熟,然宋两利试得无数次,总缺临门一脚。
他且极力排除因破童子功而失去通灵大法之束缚意念,然总是越逼越混沌,实不知何处处理不当。
心想绿龟法王既提示酒能奏效,干脆咕噜咕噜再灌数坛,终至酩酊大醉,倒在星天来身旁,喃喃醉呓中,脑门忽地大开:母亲正担心自己,不断地祈天拜礼,该给她一点安慰;赵佶皇上盘坐神霄金宝殿,以大帝君身分不断发功想收拾金军;张美人抱着女儿,不断唤着乖乖,你爹爹是宋两利,不是玉天君;莲花师太竟也和自己通灵感应,立即跟她招呼,她直叫自己已还俗是素云飞,倒越来越漂亮;玉束皇竟然扮起潇洒哥,要去招呼秦晓仪;张天师已往太原城途中,忽然喝道还不觉悟么?宋两利赶快闪躲;星天来不断幻想冰壁以药水雕成之男女飞仙图,漫游无尽天际美景……
不知是两人相互感应飞仙情境,亦或靠得太近,竟然相拥而眠。双双脑门不断游遍千山万水,欢笑不断。
星天来已活百余年,以前所有亲人皆作古,原是孤独寂寞,好不容易找到葛独行牵引而来之同宗弟子,一颗心深深系紧,深让她贪婪眷恋此感情。而此其实即为人类所称之爱情,只是她乃兽人出身,无法了解“爱情”两字解释,然要她和宋两利发生关系而传宗接代,她将毫不考虑接受。唯因她自幼深受礼教教诲,且陈搏特别叮咛要持之以礼,故若宋两利未提及,她亦不敢-越分寸,甚至不敢亦不知开口,只顾以亲腻相依,已甚心满意足。
星天来不敢幻想传宗接代、发生关系情景,故宋两利根本不知星天来对自己已发展出微妙感情。他只知星天来心地善良,且无依无靠,唯自己是依靠,而其心性单纯,或而解释为小女孩深深眷恋父亲所带予安全之情,较为贴切,故从未想过情愫之发生。殊不知在动物界,父女交媾传宗接代之事何其之多,星天来若非经过礼教洗礼,此时恐已把持不住而双双坠入情欲之中。
不知过得多久,星天来幽幽先醒来,忽见自己被宋两利抱个满怀,吓得面红耳赤,然却甜蜜于心。一时不懂得处理,便任由他抱去,喃喃想着:“陈搏祖师爷教诲要守礼节分寸,我是守着了,他是同宗,又喝醉了,抱着我也是应该……”只是想及自己胸脯被压,老传来异样感觉,窘心更热。
她僵住不动,深怕一动又触及某种部位,-越礼教,只能任由宋两利抱个够,直到宋两利翻换姿势,她始暗嘘口气,爬身而起,幌头幌脑道:“酒儿好怪,竟让我醉了,作梦连连!”转瞧壁上男女飞仙图,欣笑起来:“当真飞上天了!”
那笑声唤醍宋两利,亦自醒醒脑子爬起,迷惘中说道:“什么飞上天了?”
星天来窘喜道:“你跟我啊!同样醉了,同样飞上天啦!”
宋两利幻起醉梦中情景,的确有此一幕。至于母亲祈祷、赵佶盘坐化天神、张天师赶赴太原城皆清楚浮现,登时诧喜:“我当真恢复通灵了?!”脑门迫去,却仍空白,想想,猛抓酒葫芦又灌,微醺之际,终浮现张天师冷目又瞪来,宋两利唉呀,赶忙斩断,喜道:“有感应了,有感应了。”
星天来亦喜,道:“那快快炼功啊!”
宋两利但觉“长生胎鼎”助益不小,故直往里头奔去,星未来亦追前相伴。及至“长生胎鼎”,宋两利开始发功,脑门顿开浮出阵阵幻影。赵佶仍在神霄金宝殿发功;江南神丐胡天地突地现身喝道:“快过来帮忙啊!”;阿姨苏小凤正为找寻自己而乱了方寸,虽然淡弱,却依稀可知。
较为强烈清楚者,乃是素云飞唤着:“小神童,传言你破功了么?”
宋两利回答:“快恢复啦!”
素云飞喜道:“那就好!我杀了钱英豪一回,下次咱并肩作战!”
宋两利直道好,脑门忽被张天师抢去,他喝道:“你仍执迷不悟,和妖女混在一起么?”
宋两利直道:“没有没有!”
张天师喝道:“没有才怪,她就站在你身边!”
宋两利唉呀一声,哪敢再感应,立即斩断。
星天来道:“那个张天师还是把我当坏人……”
宋两利道:“别理他,我终也悟了一句‘苛政猛于虎’,清官以正道自居,小小犯错即处以重刑,硬要把所有人变成圣人,张天师好像就是这种人,把你当成大坏蛋,然后逼我变圣人,根本不听任何解释。”
星天来道:“不跟他斗就是!”
宋两利道:“只好如此啦!”不再提他,仍勤快炼功,几次感应下来,他已知若有通灵者相互感应,则较能感应清楚,若是一般人,则较模糊,该与自己通灵修为强弱有关,得加强努力才行。
于是宋两利不但修行通灵大法,亦配合“封炉固鼎”法门,以“下德”之法,修行炼功,增加效用。如此佛道双修下,过得一天一夜,脑门感应已达原来六成之多,终于甩开“男女交媾必破童子功”之自我禁锢,日后再登颠峰已是不难。
此时已离缘龟法王约定之期不远,宋两利遂准备告退,前去替天行道。
星天来一时不舍,眼眶已红:“你要回来看我……”
宋两利哈哈笑道:“当然回来,我纵破去极乐圣王妖法,张天师等人也会追得我无处可逃,故这里是咱‘长生教派’的最安全堡垒!”
星天来道:“长生教派?”
宋两利笑道:“自己封的,老是叫鬼域、仙域,别人总混在一起分不清楚,故换个名字,以长生胎鼎为名,始来个长生教派,门徒只有两人,你是教主,我是副教主,简单明了,天下第一小帮,但威力最大。”
星天来但觉好玩,道:“你当教主,我当副教主,因为很多事我不懂!”
宋两利道:“这样又占了你便宜,那咱皆以副教主自居,陈搏祖师爷为太上教主,葛独行为教主,如此变成四人教派,根基更稳。”
星天来道:“你安排就是,我这副教主等你这副教主早日回来!”
宋两利道:“一定一定,不过你也保证不能乱闯,免得我担心。”
星天来道:“一定一定!你唤我,我再走,不唤我,我不走!”
宋两利满意道:“就是如此!”不断叮咛该注意之事后,方始告别离去。
星天来守着涧口,纵有失落,但既已成立长生教派,副教主自该返回才对,转而以期盼之心待之。
想及和宋两利种种甜蜜情境,心神渐渐舒爽开来。
宋两利并未立刻赶往太原城,而是溜回汴京城,毕竟极乐圣王过于厉害,以自身功夫恐难抵挡,他得将灵宝阴阳镜带在身边,以防不时之需。而当时为防星天来,且不知其本性下,始终不敢将宝镜再带回仙域,免遭不测,故将其埋在大内后宫万岁山秘处。
此时寻回万岁山险峰中,挖得宝镜在手,试探之,但觉不假,始揣入怀中。心念一转,潜往神霄金宝殿,窥探去了。
那张虚白已被贬,换来年瑞祥当住持掌门,由于外殿未另设住持,故他得两头跑,此时因赵佶皇上在内殿打坐发功,年瑞祥只能陪侍于旁。
宋两利潜来目的,乃想证实通灵大法正确,故潜近宝殿外龙柱时,往内窥瞧,赵佶当真坐于神像前,身穿金袍,宛若修仙道长,双手不断上举下推,以示发功。
宋两利暗忖:“修得可虔诚,可被我那前师父林灵素整惨了。”心想昏君至此,总是误国,遂现身行去。
年瑞祥首先见着,诧道:“小神童?!”
徽宗赵佶眼睛一亮,乍见来者,诧喜道:“果真是小神童!你来的正好,朕才在天庭转了一大圈,要把你这三太子给抓来,你果然就现身了!”
宋两利暗道:“这么巧!”道:“皇上搞错啦!我非三太子下凡,您也非神霄长生大帝君下凡,此全是林灵素编出来,还是赶快回宫治理政事吧!”
赵佶突地喝道:“大胆!”
宋两利、年瑞祥吓一跳。
赵佶怒道:“本尊乃长生大帝君下凡,已是千真万确,由不得你怀疑,还不快快归仙位,为本尊除妖降魔!”
宋两利惊后想笑:“皇上未免走火入魔太深……”
赵佶又喝:“大胆,罚你雷电劈身!”右手食指迫来,喝喝直叫,宋两利故作被电着,呃呃抽抖,赵佶喝道:“还敢顶嘴么?”
宋两利呃地大叫,恢复正常,笑道:“哪来雷电劈身,是我自己乱抖,皇上觉悟醒醒吧!”在此同时赵佶已收食指,冷道:“是本尊撤去处罚,你才免再受难!”
宋两利道:“这么巧?再来一次!”
赵佶冷哼:“大胆!”再次发功,宋两利不再抖动,道:“如何?”
赵佶再试几次仍未得逞,不禁瞧瞧手指,暗道奇怪,然心念一转,道:“你虽肉身未受制,魂却已受制,痛苦不堪!及时醒悟吧!本尊饶你一命!”
宋两利呵呵笑起,皇上当真中毒太深,看来只有哪天通灵大法恢复后,以洗脑治之,否则恐难见效!道:“也罢也罢,照此下去,大宋江山将毁在你这本尊手中!”
赵佶怒喝:“大胆,还不下跪认错,竟敢对本尊如此不敬?”
宋两利道:“是跪皇上,我即跪,若跪本尊则免了!这‘本尊’原是佛门用语,怎被道家天神用上呢?”心想绿龟法王自称本尊,地位尊高,林灵素乱用,引得赵佶亦用,实有损本尊之意。(诖:佛经解:“诸尊中以尊为本而尊崇之,故名本尊。”乃得道佛陀方资格称之。道家则引用之)赵佶嗔喝道:“本尊即我神霄长生大帝君,鬼扯什么,不下跪,砍你脑袋!”
年瑞祥急道:“小神童当知天威冒犯不得!”
宋两利暗忖,罢了罢了,得罪皇上,恐日后难混,他既爱玩,陪他玩两下便是,终下跪拜礼:“三太子知错啦!”
赵佶登笑:“这才像话,本尊最疼即是三太子,快快至太原城收拾妖人吧!”
宋两利叫声得令,拜礼而去。年瑞祥投以感激眼神。
赵佶满意道:“朕是神霄长生大帝君下凡,岂假得了?谁敢侵犯,必遭报应!”
年瑞祥道:“本尊帝君-明!”赵佶哈哈畅笑。
宋两利逃得远远,想来即好笑,一国之君怎迷恋道法至此?难道林灵素下了迷药符咒不成?
想自己通灵大法未复,治不了此症,多想无益,已取道奔往太原城,助大宋军击退敌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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