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洞庭诛妖
次日清晨。
萧翎钰眼见张氏兄弟伫立楼外请安,立时笑问两人昨日与人交手的情况,并且询问“独尊山庄”的情形。
张氏兄弟心知两位夫人早已详述昨日情况,因此只将西北武林威名鼎盛的“独尊山庄”详述一番。
原来“独尊山庄”乃是汉代驻扎边关的一位骑队“骠骑将军”解甲归田,但未返乡却在“独尊”建庄落地生根,并迎纳了一一解甲的昔日袍泽部属,成为一处威名不弱的汉人庄院。
数代之后“独尊山庄”已逐渐变为武林世家,直至本代庄主“瀚海雄鹰”宇文天雄掌理后更是威名大盛,响彻西北武林及番邦。
另外宇文庄主竟又与远祖家将后裔,在“商州”
的豪雄“青虹帮”帮主“金戈铁骑”颜百苍结为通家之好,也就是那二少庄主“多情公子”宇文少武迎娶帮主独女“兰陵艳姬”颜丽丽。
如此一来“独尊山庄“威名更是如H中天,便连中原武林也为之动容争相交往,威名也逐渐响誉中原。
但尚不及此。
宇文庄主的长于宇文少威艺出“天山”并与师妹结偶,三子宇文少霸则艺出“徐州”高人“风沙狂刀”
凉天成,其幼女宇文五娇则艺出“峨嵋”。
因此“独尊山庄”可说是势力遍及大半西北,甚而近来尚有传言其三子已与“祁连山”山主侄女论及婚嫁。
萧翎钰由张氏兄弟口中得知“独尊山庄”的大概后,虽也心惊其势力不同凡响,但却毫不在意的笑说道:“嗯!想不到独尊山庄的势力庞大交际广阔,但公道自在人心也无须顾虑.只要莫要理亏于人便可,如他们真想仗势欺人……嘿嘿,相信他们也无奈我何,不过……对了,以后我尚有一些不登大稚之堂的招式可供你们习练用以自保,好了,你们下去休歇吧厂张氏兄弟内心惶然的说出所知后,公子竟毫不在意的笑说无妨,再听公子有意再传一些武技给兄弟俩习练,因此更是喜形于色豪气大盛的心知跟对人了。
且莫说以后如何,便是昨日一战若传出江湖武林,那自己兄弟俩的名声即将水涨船高。
尤其是二夫人为兄弟所冠之号“龙虎双将”也响亮震人,说不定隔些时日便能传出扛湖武林了呢!口口口晌午时分。
“龙山”崩崖下的岩洞内,白婉儿兴奋无比的笑望眼前一丛狭叶兰草咯咯笑道:“咯!咯!咯!公于,幸好咱们再来一趟呢!否则这株被列为七品的千年朱兰,若被不识之人发现且视为凡品移植,那就要糟蹋毁损了这株天地奇珍了。”.楚惜惜此时也接口笑道:“对嘛!这株仙兰深藏暗洞内不知多少年代了,山崖崩塌后尚有日精月魄双剑守护着,但双剑已被小婢姊妹得为配剑,如今再也无灵物守护,不如将此洞口封住延其生长,或是待咱们山庄落成后另择一秘地移植延续仙兰生机,公于您觉得如何呢?”
萧翎钰闻言沉思一会后,笑对两女说道:“天地乾坤何奇不有?且各有其灵性,缘者,可相依相合;无缘,强求不得.况且其生有地,莫动其根本方是正理。因此我已欲将外面洞道震封,令仙兰依然长留此间得天地清气滋养,以待后世有缘者得其益助”
两女耳闻公子之言果然了悟天地万物各有灵性,而冥冥天意中也各有缘法,因此怎可私心移植据为已有。
于是半个时辰后,“龙山”之中倏然响起一阵巨响,空时大地震动山崖崩陷,从此七品“朱兰”再次坐封山腹,不知要到数十?数百?或数千年后方有缘者目睹仙兰之貌。
口口口“八月湖水平,涵虚温太清。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层波闪烁夕阳如映,湖光日光一线相连,沙鸥凌波游鱼穿梭,片片风帆随风飘荡,远方突耸湖面层层山峰更将整个“洞庭湖”点缀成山光水色如待如画的绮丽美景。
耸立湖面风景幽美的道家洞天福地中位居第十一福地的君山”,,在湖山四周游艇画舫十余,山上游人三五成伴徜徉赏景至为惬意。
而君山北岸之方的斜坡间是一片竹林,正是斑纹点点莹莹如泪的“湘妃林”竹林,恍如依然怀念着柔肠寸断殉情投湖而亡的娥皇、女英。
游人墨客游步及此时,莫不为此缠绵排仍的神话同声一叹,甚至为之感伤凄然泪流。
真是有诗叹吟:“帝舜南巡支不还,二姬幽怨水云间;当时涕泪知多少?直到而今竹上斑。”
游人渐稀登舫返岸,趁着晚霞余光观赏落日华灯争辉飞鸟归巢渔舟回航的终散景色。
但此时湘把林内尚有一男二女一青一白一赤的三名青年男女依然留连忘返。
突听那身材娇小玲珑,身穿云白衣裙的纤柔姑娘袁怨说道:“惜惜,如果……如果公子也像那舜帝离我而去,那我也将如同湘妃一般自尽以示深情。”
那丰润娇俏的赤衣姑娘闻言竟也收起笑颜,神色悲凄的望望那青年才感伤说道:“婉儿姊,公子不是无情义之人,他怎会不要咱们了嘛?……公子,您可不许和那舜帝一样抛弃小婢姊妹喔?否则小婢与婉儿姊真会如同湘妃一般投湖自尽哦!”
青衣青年闻言顿时急行两步伸手搂住两女细腰,井叹声笑骂道:“嗯,你们两个傻丫头竟会如此多愁善感?我怎会争得将一双温柔体贴千娇百媚的美仙子抛弃?除非是……”
白衣姑娘闻言一惊,顿时急问道:“除非怎样?”
青年似乎有意要捉弄两女,因此并未立时回答,只是不断的摇头叹息。
此使得两女美目泛红神色惊惶的盯望着青年,终于听那青年叹声说道:“唉!除非是你俩……遇见了什么有情有意的俊公子后要离开我了……”
“啊?讨厌!大棒捶最讨厌了,不许你乱说。”
“呸,呸!呸:大棒捶胡说”
“哈!哈!哈!好啦!还说不是你俩多愁善感自寻忧烦吗?走吧!再不走画舫就要驶离了!”
“格格!小婢才不怕呢!不如今夜就在此夜宿,享受这洞天福地的幽美夜景如何?”
“好哇,好哇,小兔儿之意甚好,大棒捶就答应了吧”
青年闻言尚未回应时,倏听山下湖面惊叫连连。
三人随声望去,只见湖面一艘画舫急剧摇晃,使得船面游客站立不稳东倒西歪的险险欲坠湖内。
在画舫四周另有一艘画舱及两艘小舟,却只随波微晃,不同于那剧晃的画舫,由此可知必是有异物碰撞那艘画舫才如此剧晃。
“湖怪……是湖怪……大家小心抓牢莫要坠入湖内……”
“大家抓紧栏柱船板小心落水……”
就在船家喝叫游客惊狂尖叫声中,突见一名小童抓握不稳的踉跄坠入湖内。
“啊?救命那……快救救我的孩子。”
“有人落水了,船家抉救人哪……”
“客官,湖底有湖怪,老汉及水夫皆不敢下水''''''¨“天哪!你们行行好……救我的孩子呀……”
此时那落水小童在水面狂乱拍水呼救,但蓦然湖面水势翻腾,在游客惊叫悲鸥中已见一个巨大如桌的圆物骤起倏沉,湖面旋起一阵游涡后那落水小童已然不见了。
“救命哪……快救人哪……”
“这位大嫂子,湖底有巨怪噬人……”
就在画舫上悲天哭地惊惶尖叫声中,倏见一道青影由空而降骤穿入水,接而又见一白一赤两道身影随后落至舱面上。
“啊?……是仙女,是两位仙子……”
“天哪!仙女求您救救难妇的孩子吧……”
此时那赤衣姑娘已急喝道:“船家快将船靠岸以免待会有险。”
另一名白衣姑娘则一一安慰船上游客,且说明已有人入水搭救小童了。
舫上船家及游客又惊又喜的一一依言欲动时,倏见右方十余丈的水面暴窜出一道青影,听他清朗大喝道:“婉儿快接人救治,那恶孽尚在水底,我这就追去除掉它以免以后尚要害人。”
一白一赤两道身影闻声疾飘迎向凌空下落的青影,双方尚距数丈时青影手中已抛出一幼小身躯,随即穿入湖水消逝不见。
舫上船家及游客眼见两位仙子疾飘而回,白衣仙子双手则捧着一幼童,正是由舫上落水的小童。
两位仙子尚距画舫数尺时,倏听一声闷雷低鸣由水底响起,顿见远处二十丈之湖面有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水声哗然中湖水如瀑般的扩散五文方圆四溅下坠。
接而狂涛巨浪将画舫冲激得剧烈摇晃,倏又令舱上游客惊惶尖叫。
白婉儿及楚惜惜双脚落于舫上时猛然施功稳住船身,任凭波涛依然,画舫却如同停泊于水平如镜的水中毫无一丝晃动。
画舫上的船家及游客亲睹此神力后,俱是张口结舌,将两女视为神人而不疑,因此已有游客双膝跪地膜拜,且恭声说道:“仙子,难民恭迎仙子……”
“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座前龙女,小民每日烧香…有人跪地膜拜顿时使其他众人纷纷效依,立时跪满舫上船板,且恭敬得频频叩首以示崇敬。
白婉儿及楚惜惜何曾经历过如此场面?因此又羞又急的慌忙说道:“诸位乡亲切莫误会,我姊妹乃是……公子侍婢,实不敢受此大礼,因此诸位乡亲快快请起……”
“唉呀!诸位快起,小女子姊妹只是公子侍婢而已,怎敢受诸位称为仙子?”
又羞又急中白婉儿急忙将小童交给船家急救,并且由怀内取出一只白玉瓶倒出三粒公子所炼的药丸交给船家,吩咐如何喂小童服用恢复生机后,续又催促船家尽快将画舫驶离返回渡口。
在此短短的片刻之间远方续又连连三次水柱冲天浪花飞溅,但已远离数十丈之外了,可见湖底尚有一番激烈之斗。
在君山渡口的白婉儿及楚惜惜目注数艘画舫小舟疾驶远离后,这才放心的转望湖面,注视有何异状?但此时却见湖面水波平稳再无浪花翻腾,似乎已无激斗之况,但也不见公子浮出湖面。
因此楚惜惜心焦担忧的慌急问道:“婉儿姊,公子他入水追杀那水怪不知是否有险?为何尚不见公子浮现水面?咱们是否该前去协助公子围杀水怪?”
白婉儿芳心内虽也优急,但细思之后便回答道:“惜惜你别急,虽然不知那水怪是何物?也不知公子是否能降伏它?但相信公子绝无凶险,否则不会逐渐远离君山而深入湖心,况且咱俩水性欠佳甚难协助公于,否则相助不成反拖累公子便不好了,因此咱们只能在水面上搜寻助威,或是安心在此等侯了。”
且说在水底的青年萧翎钰,此时正右手执着“乾坤伏魔纫”,左掌蓄势待发,紧紧迫着逐渐远去的一支大团鱼且毫无放弃追杀之意。
萧翎钰初入水时原本不知水怪是何物?但入水之后正见前方有一只巨如十人圆桌的庞大团鱼伸长巨首吞食一个小童,霎时惊急的将手中“乾坤伏魔剑”猛然射出。
但见一道精光电射而去,立见一片腥血溢散,虽不知射中团鱼何处?但已见那小童身躯从团鱼口中坠出沉往湖后,因此也顾不得疾窜而去的团鱼,迅疾潜捞小童出水。
萧翎钰捞住小童急浮水面后,待婉儿接住小童迅又潜入水中,而此时他却忘了自己已无护身之物了。
那只巨团鱼寿及三百余年已逐渐成精,原本生性凶厉且为湖中一霸,在吞食小童时并未顾虑入水之人潜至,但却因一种从未有过的畏惧使得它惊望迅疾游至的萧翎钰。
精光疾闻迅没,顿使团鱼全身骤颤发软得立时松口缩首欲躲,但是巨首剧痛难缩入壳,只得伸长巨首划足挣扎。
萧翎钰再度凌空窜入湖水后,正无巧不巧的潜至那只窜逃团鱼巨首之前不到一丈,顿见团鱼伸张森森利口咬向自己,眼看已避之不及只能相对抗拒了。
手中已无利器护身,因此惊急中已顾不得在水中发掌有无功效?迅疾提聚全身功力骤然出掌劈向团鱼巨首。
天下一物降一物,而万物也皆有所惧。团鱼生性凶厉咬住一物绝不松口,那怕是利刃临首也不放弃口中之物。
但是唯有在天雷默轰响时才能令他畏惧得松口缩首躲藏甲壳内,由此可知天雷乃是它所畏惧之声。
正巧的是“天雷掌”出掌如雷,虽在水内威势受阻,但萧翎钰提聚全身功力出掌竟也将湖水击得有如汹涌水箭罩向团鱼,而且雷声虽闷响但也震骇团鱼。
团鱼虽巨,但却被汹涌水箭击得在水内翻了两翻,若是平常早巳缩首入壳,但此时它却巨首难缩,每一缩动便剧动难忍且会溢出一片腥血,因此已畏惧得往西急窜而去。
萧翎钰惊急出掌后但见腥血随着翻腾湖水急剧散滥,立知团鱼已然负伤,正自心喜时只觉水势骤荡面团鱼已窜游而去。
虽不知团鱼伤势如何?但早已存心诛杀为百姓除害,因此毫不犹豫的紧迫而去,且不时出掌击向窜逃的团鱼。
但是团鱼乃是水中之物,游窜之速岂是水性尚可的姜宝钮所能追及?因此愈迫愈远也愈难见到团鱼之影。
尚幸团鱼窜游远去却有腥血如线,引导萧翎钰循腥追随未曾遍差,逐渐往西方湖底深潜而下。
“君山”偏西方的湖心另有一座颇有名气的“赤山”,虽无君山的的雄伟也无君山的盛名,但也是游客荡迹的名山。
在“赤山”之东乃是一处陡峭岩壁,深入水底约十余丈深的岩壁间,竟有一个宽窄足约两丈的黝黑巨洞。
此时庞大的团鱼正萎靡不振且惊急的窜游人洞,约莫一刻之后萧翎钰也循血迹追寻而至,在洞口略一观望后便由怀肉取出一粒夜明珠为光,小心翼翼的游入洞内。
深入洞内五丈余,只见洞道中满布着森林白骨,顿知皆是被残食的百姓遣骨,因此内心愤怒无比诛除团鱼之心也更为坚定。
续进约两丈时水洞一分为二,萧翎钰略一思忖便游入左侧腥血味甚重的洞内,倏然水势波动,一股压力已由顶方骤然罩至。
萧翎钰心中一惊,但毫不犹豫的疾往下沉,右掌已猛然朝上击出一记“天雷掌”。
水洞狭窄,猛然击出的“天雷掌”顿时震得水势汹涌翻腾闷雷乍响,而眼角已望见那伸首疾咬而至的巨团鱼连翻两翻的撞至岩壁上,而自己也被汹涌水势逼撞至岩壁。
一般浓腥血水疾喷,霎时令水道内一片赤红腥味扑面腥臭难忍,但萧翎钰此时那还顾及腥血涌身?左掌也已再次狠猛劈出一记八成掌力的“天霍掌”击向团鱼。
又是一阵闷雷轰然。
水势狂涌,但却不见巨团鱼窜咬自己,而且已不见它踪影,似乎又往深处窜逃了。
水道逐渐往上斜升,约莫四丈左右竟已浮出水面进入一个宽阔大山洞,前方不远的岩地上正趴伏着那只巨团鱼,除了四肢皆缩入壳内,只余那粗长巨首依然伸长垂伏,但却动也不动的双目紧闭。
“咦?……好哇,看你还往那逃?妖孽再接我一掌!”
萧翎钰又喜又紧张的右掌再扬,劲聚掌心正欲劈出时却心疑的顿手凝望:“咦?它怎么不动了?……喔,流了好多腥血……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巨首难缩,原来竟是被我投射出的乾坤伏魔剑刺人颈内,所以巨颈被剑身横卡壳外难以回缩,真是天意难违,命该绝此,也算是为那些惨遭吞食的百姓报仇了。”
欣喜无比的细查之后发觉巨团鱼确实已然毙命了,这才放心,一伸手抽出“乾坤伏魔剑”收入怀内。
在珠光照射中发觉洞内约莫七丈方圆,似乎像是一只翻罩巨碗一般,但在正前方的岩壁间竟有一个似门的缺口,而且尚可见到内里竟有石阶。
忍不住内心中的好奇往前探望,这才发觉内里有如一个耸立天井般,而石阶则是沿壁旋绕而上。
“咦?想不到此洞内竟有人工所凿阶梯,如此说来此洞并非荒无人迹之地,不知上面是何景象?”
又喜又奇的踏阶而上,行约三十余阶后竟又进入另一闻小石室内。
探首内望,只见小石室内除了正中有一具长形石块外别无它物,也无可供行走的洞道。
正口怔望石室内时,倏听一阵怪异之声响起,好似有物磨抓石壁之声,顿时心中一惊的睁目四望且聆耳细听,但却又无任何异像且寂静无声。
“咦?……莫非是我听错了?”
萧翎钰心奇的静查片刻,见四周石壁间除了自己进入石室的石门外别无一丝缝隙,绝无异物隐藏石壁内之可能,除了那只长方巨石块外……心中有疑的步至那方石块前,只见大小有如一方石棺一般,并无出奇之处,但是细望之后却又发觉石板面上竟刻有一些怪异之图案。
正疑惑的观望石板上的图案时,倏然内里刮磨之声乍响,顿令萧翎钰心惊得暴退数步。
立即由怀内取出“乾坤伏魔剑”警戒,以防有异物窜出伤害自己。
“啊?原来方才并非错听,声音竟是由此巨石内传出,不知内里有何异物隐藏?”
小心翼翼的再次行近石阶,静望片刻后却未再有任何异声传出,这才续观那些图案有何意义?“啊?原来……原来竟是前古篆字及一些符录……且看清楚写些什么?“云梦古泽,巨蚊藏身,地变出困,危祸四乡;施法镇伏,化为蚊剑,天机应劫,拂符剑出。
齐广清子。”
“啊?战国齐时的广清子……齐至今已有将近千年了,而这巨石内竟镇伏着一条恶蚊?”
萧翎钰惊愣的环望长石块,但却不见有何缝隙可见,似乎是一整块巨石雕成的,莫非恶蚊是被镇伏巨石之下?“叮!叮……嘶……叮……”
倏然脆响乍起,顿令心中一惊的倒退数步横剑警戒,但却喃喃说道:“如刻字是真,石下当镇伏着一条恶蚊,万一被它破石而出岂不又要危及湖周百姓?嗯……但这偈语上却注解恶蚊已被古仙长镇伏化为蛟剑,若拂去符录便会使蚊剑出世,莫非这又是我的福缘?”
此时只听叮叮脆响又起,但却连续不断的似欲脱困而出,再仔细详听才发觉声音竟是由巨石内传出的并非在石块下方。
“咦?这巨石竟是空心的?”
怔望着巨石沉思,约莫不到片刻蓦然见他左掌朝石板上的字迹及图案拍去,霎时石面上的符录被掌力震碎近半,立见巨石急剧颤抖内里叮当之声也至为迅疾连连。
原本看似无隙的巨石竟已由顶端边缘掀顶出一道缝隙,使得叮当脆响更为清晰。
萧翎钰眼见之下倏又出掌拍碎所余的符录图案,随即退至室门之处并将“乾坤伏魔剑”横在胸前盯望那方巨石变化。
巨长岩石震抖中突然轰雷震响碎石崩飞四射,接而便见一道数尺长的乌黑长影疾冲而出,疾如迅电般的在石室内上下旋飞状似欢愉至极。
萧翎钰惊讶的望着旋飞不止的乌黑之物,发觉并非想像中粗长庞大巨蚊,而是一只长约三尺余墨黑无光毫无出奇之处的剑形物。
“喔?原来巨蚊已然化为一柄长剑并非狰狞恐怖之躯,这就让我放心了。”
警戒之心已松的默思该如何收下巨蚊所化的长剑?随即又想起在“江陵城”外“龙山”内制服两柄宝剑之事。
于是信心大增的立时行动运气右手朝旋飞不止的墨黑长剑骤施收剑诀,并大喝道:“蚊剑还不快过来?”
喝声中立见墨黑长剑旋飞之势骤顿,接而斜射而下冲向萧翎钰斜扬抓握不止的手掌内。
萧翎钰虎口一震剑柄入掌,随即顺势一抡轻而易举的将墨黑长剑稳稳横在身前,并欣喜的哈哈笑道:“哈!哈!哈!蛟剑哪!蚊剑哪!咱们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如今你已入我手,我必会持之以善,专行义除恶镇妖伏魔之用。一来可报答那位仙长施法化剑之意,二来也可使你身不沾善血得归正道。”
虽非立誓,但言中之意已然道出心声,欢愉的细望剑身,通体乌黑,皮鞘上雕有一条张牙舞爪的独角蚊盘旋剑鞘,甚为古朴不凡。
缓缓抽出剑身,竟非常见的精光闪烁,而是与剑鞘一般乌黑无光,但却浮显出一层蒙蒙氤氲之气,使得剑身恍如活物般的似在蠕动欲脱手而去。
至于剑锋粗钝不锐好似学子所配挂的无锋配剑,只做为舞剑及装饰之用。
内心惊奇且略有失望之色的随手挥舞,顿觉甚为趁手顺畅毫无不适之状,因此也含笑自语道:“嗯,剑锋虽钝但甚为趁手,只要以后磨出剑锋必是一柄削金断玉的一把好剑了。”
笑语中随手朝那巨石削去,但却砍了个空的斜刺岩地之上,不由自惭的笑骂道:“嗤,连砍个岩块都砍不中还谈什么仗剑行……咦……”
话声突顿,双目闪射出惊疑不信的目光盯望那巨石角往下坠落景象。
只听一声脆响入耳,一块约有巴掌大小的石块已坠落地面,而削口处竟然光滑平整,恍如豆腐被利刃切削一般。
“咦?……这……这是……是刚才那一剑削下的?”
惊色满面的拾起那块坠石细看抚摸,这才知刚才随手一剑中,并未感到剑势受阻也未听见金石相触之声,但巨石之角已然应手而坠,可见蚊剑虽看似粗钝无锋,但却是削铁如泥的锋利宝剑。
“好剑!哈!哈!哈!真是一柄好剑!如今我也有了一柄趁手宝剑了,虽然看来粗钝黯淡无光,但也不比婉儿惜惜两人的‘日精、月魄’剑差,说不定尚更甚双剑呢!”
萧翎钰兴奋的笑语声立时回响石室之中,但却使他猛然一愣的急声道:“唉呀遭了!我在此耽搁甚久岂不令婉儿及惜惜担心焦急?嗯,先出洞再说。”
果然刚浮出水面已听远方的一艘小艇上频频传至婉儿及惜惜两人悲急的呼唤声,欣喜出声回应后小艇已疾如电梭划湖而至,接而是又喜又泣的埋怨及关怀询问声。
当萧翎钰眼见两女美目泛红泪水纵横娇颜神色悲急的模样,顿时既爱怜又歉然的伸手紧搂两女柔声安慰,并在两女又喜又泣的埋怨声中说出了经过情形。
白婉儿及楚惜惜两人耳闻公子所述,俱是又惊又喜的忘了方才的悲急,转而欢笑欣喜的观望公子所获蚊剑,且祝贺公于缘得一柄不凡配剑,装扮之后将更英气焕发了。
舟行迅疾的返回“岳州城”外湖衅码头,但没想到岸上早巳围聚了上千人潮,眼见小艇靠岸时竟一哄而上的争相目睹两位仙子以及仙子口中的公子。
主婢三人被如此众多的游人居民团团围住寸步难行,但眼见一双双目光俱是虔诚敬佩及泪水盈眶,因此已知事出何因了尚幸也闻讯赶至的“龙虎双将”
张氏兄弟立即笑言排众护送三人返回城内,且毫不停顿的快步返回“醉月楼”淋浴休歇。
翌日清晨。
在“醉月楼”外聚集了数百名“岳州城”的士绅富贾,当知府大人大轿也急行而至时却听掌柜在酒楼外朝人群不断告罪,原来萧公于主仆五人竟在清晨卯时初便匆忙结帐离去,便是掌柜苦苦相留也未能劝阻萧公于的去意。
当然不到半个时辰已由城外人城赶集的乡民口中得到一则传闻,竟然有人亲见五位仙人仙女御风凌空而去。
从此,“洞庭湖”再也无水怪拱船吃人,令湖周渔人、舟船船家及游人的性命无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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