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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劫媚女欲救侠义(3)

“照刚才小弟的分析,他们想出了这一石数鸟的妙计,首先,藉一浪一子兄的剑除去了田四郎。而田四郎以金剑杀手的身份出现,还故意安排‘枫林双侠’作证人,把杀人的责任嫁到兄台的头上,然后再安排个人对付兄台……

“恩!”宫燕秋点点头,他没说出空心人这一段。

“至于紫薇姑一娘一这一边,设想的更周到,安排好人,把紫薇诱到溪边,杀手行动,由假的金剑杀手出面救她。

再由小弟杀她,之后,除去小弟灭口,整个事件表面上便成为合理的连环凶杀,一浪一子兄明白了么?““林兄……也是他们预计要牺牲的对象?”

“不错!”

“老弟怎么知道的?”

“这就凭小弟与小姑太建立的特殊关系了。”

宫燕秋算是完全明白了,圣剑门这种不择手段的方法,的确令人胆寒,为了目的,视自己人的生命如草芥,实在是邪恶之尤。

林二少爷所以用“他们”两个字,显然是把自己放到另一个立场,这就难怪他会生异心了。

“照他们的安排,今后江湖上将不会再有金剑杀手的出现?”

宫燕秋沉声问。

“对!”林二少爷点头。

“少门主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林二少爷摇头。

“门主是谁?”

“不知道!”

又是一个不知道,宫燕秋有些牙痒痒,门人弟子竟然不知道门主是谁,天底下还不曾听说过这等怪事,何况,林二少爷看上去并非低级弟子……

“林兄竟然会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林二少爷再次将目光朝四下里探索了一遍,接着道:“这是门里的最高机密,只有极少数的几个特殊身份的人,才能参与,盖代剑尊在霸业的条件未完成之前,不对外公开门户的秘密。”

这解释听起来似乎还有点道理,林二少爷有个小姑太这层关系,尚且无法接触到圣剑门 的最高机密,外人想探出内幕,那实在是太困难。

宫燕秋有些气沮,圣剑门主的来路不证实,他便无法采取行动,到底圣剑门门主盖代剑尊,是不是剑中剑欧一陽一轩的化身,如何才能证实,深深一想,他突然下了决心。

应该采取主动,目前有两条可行之道,第一条,找到野山花,从她身上着手,假使不成, 便走第二条路,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对方是欧一陽一轩,他势非亲自出面了断不可。

因为,这桩公案欧一陽一轩绝对不愿公诸武林,甚至避免让双方当事人之外的知道,所以,他 非出面不可,但这是孤注一掷的作法。

只要判断有丝毫错误,考虑有丁点疏漏,便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走第一条路比较稳妥,走不通时才考虑第二条路。

“林兄,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想找到野山花!”

“这……”林二少爷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要见到她很容易,她目前在山外,不过……跟她见面非常危险。”

“她人在山外?”宫燕秋一精一神大振。

“对,就在襄一陽一城里。有个可怕的女人跟她在一起。”

“懊,什么样的女人?”

“她的一娘一!”

宫燕秋怔了怔,野山花会伴同她一娘一出山,这倒是想不到的事?转念一想,山外可不比山里,她们无法为所欲为?就从她母女身上着手,也许……

“她一娘一有什么可怕?”

“小弟只是听说,圣剑门的一切作为,差不多都是一操一在这女人之手,她母女一道出山,说不定就是为了对付兄台……”

“那岂不更好,她母女现在落脚何处?”

“襄一陽一城内最豪华的悦来客栈!”

“好。我就去!”

□□□□

时过二鼓。

街道上萧杀,人影疏落。

宫燕秋来到悦来客栈门口,这家客栈果然气派,金字匾额,纱灯高挑,还有两个衣着整齐的小二站门。

门里灯火通明,还隐隐传出丝竹弦歌之声。

“客官是投店还是……?”小二上前哈腰。

“投店!”

“请,小的带路!”

随着小二,穿过二重院落,到了第三进,小二止步。

“开一间干净的上房!”

“小店的每一间上房都是干净的。”

“我要上房!”宫燕秋目注正屋。

“客官!”小二陪了个笑脸,手指边厢的头一间:“对不住,今晚客满,只剩了这一间。 虽是厢房,客官一个人……尽够住了。”

“上房半边没灯,不是空着么?”

“两位堂客包一皮下了。”

“懊!”宫燕秋下意识地心中一动,“恩!那就厢房吧!”

宫燕秋被引进房一中,小二燃上灯,这间房果然宽敞,足有普通店房两间大。床帐摆设都是上等的,宫燕秋住这种上流客店还是头一次。

“客官要用点什么?”

“不必了,来壶茶!”

“是!”小二退了出去。

宫燕秋在房里打了一转,靠桌子坐下。

他心里想:“野山花母女就在这店中,刚才小二说上房是两个堂客包一皮了,会不会就是她母女,如果是,那就太巧了。”

不一会工夫,小二送茶来,替宫燕秋斟上一杯:“客官如有什么需要,就请出声招呼,店里每一进都有人通宵值夜”。

小二说完,就关门而去。

桌子靠窗,窗开向院子,宫燕秋坐在桌边,可以看清院里的一切,也可以兼及上房的动静。

正屋一排五开门,一明四暗,在明间和靠右的两暗间有灯,门虚掩着,月光透不进去。

第一间窗纸上映出了人影,环鬓耸峙,显然是两个女人,从不移动的身影判断。是对坐交谈。

是否就是野山花母女?宫燕秋痴痴地望着窗上人影,深悔刚才没向店小二多问一句。

一条人影突进院子,步向上房。

宫燕秋定睛一望,几乎失口叫了出来。

来的赫然是崂山五鬼之一的空心人。由于空心人的出现,房一中人的身份不问也可以知道了。

空心人停在明间门外,门打开,出现在门里的,是野山花的侍婢锦花,宫燕秋的心顿然一抽一一紧。

“原来是护法。”

“夫人安歇了么?”

“还在跟小一姐谈话。”

“请夫人出见。”

“护法不请进去……?”

“不了,本座交代几句话便走。”

窗纸上的人影挪动,锦花侧开,一个衣着锦绣的贵妇人出现门里,眉目如画,肌肤映着灯光洁白如玉。

不用说她就是野山花的亲一娘一了,林二少爷说她是个可怕的女人,但看上去不但不可怕,而且风韵迷人。

“护法怎么不请进?”声音娇一嫩得如少女。

“区区是特别来交代一句话的!”空心人声调低沉。

“交代什么?”

“就说是告辞吧!”

“告辞,什么意思?”贵归人黛眉微皱。

“请转达门主,区区敬辞护法之职。”

“这……为什么?”贵妇人惊愕。

“愧不能完成使命。”

“护法是说一浪一子……”

“对,顺便奉告一句,一浪一子的功力超出我们的估计,而且,他的身后人我们惹不起,要对付他恐怕很难。”

“他身后人是谁?”

“这点区区不便透露,告辞。”空心人抱了抱拳,不待贵妇人的反应,扭头便走,而且走得很快,像逃避什么似地。

贵妇人木住。

宫燕秋大为惊疑,空心人说自己的身后人他们惹不起,自己的身后人是谁?他忽然想起空心人与贾依人那一段古怪的对话。

照此看来,所谓的身后人,应该是贾依人说的“连崂山都不敢招惹”的那个人。

野山花幽然出现在贵妇人身边。

一大一小两个江湖尤物,像两朵迷人的艳蕊,又仿佛一双罕见的彩蝶,使人一看便移不开眼睛。

虽然隔得很远,宫燕秋似乎己嗅到了野山花那勾魂的天然体一香。

“一娘一、迸来!”

“怎么?”

“我有点要紧话告诉你!”眸光闪向宫燕秋的窗子。

野山花母女进入暗间。

宫燕秋重重拍了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是天下第一流笨蛋!

点着灯,开着窗子看别人,却没想到自已同样被别人看。

不过,宫燕秋并不紧张,被对方发现也好,他本是找野山花来的,如此可免转弯抹角了。

他俩坐在窗边没动。

他在揣测可能发生的情况。

时已三更,大部分房间的灯光都已熄灭,只有极少数习惯于亮灯睡觉的窗子,仍然亮着。

很静,静得可以听到猫踏屋顶的声音。

这店里的食堂是设在头一进,尽管有些客人夜宴作乐,但这第三进却是丝毫不受干扰的。

外面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是从侧面传来的,除非要把头伸出窗子,不然无法看到。

但宫燕秋仍坐着没动,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脚步声中止在门外。

宫燕秋沉住气。

房门被推开,首先感觉到的是那股他曾经闻过的异香,然后是房门被推上插栓的声音,宫燕秋这才转头。

“一浪一子,你真沉得注气。”

“我知道花姑一娘一会来。”

“格格格格!”野山花一浪一笑了一声,挪近。

宫燕秋顿时两眼发花。呼吸也变得不通顺。

野山花披着一袭几乎是透明的纱衣,笈着鞋,唯一隐藏着的。

是鞋里头的十个脚趾头,根本就等于没穿衣服。

在山洞秘室里,她表演过一丝不挂,现在还多了层纱衣。

对宫燕秋来说,并不能造成太大的震撼。

但这里不是山涧秘室,而是客房,有灯,有的窗子还开着,这情况可就两样了,宫燕秋有些手足无措。

人已到了宫燕秋身边,浓郁的体一香使人晕眩。

她摆出这姿态目的何在?她一娘一就在上房里,允许她这样做?“一浪一子,我们很久不见了!” 吐出的气也是香的。

“是……很久不见了!”宫燕秋在按捺浮动的心神。

“把窗子关了吧!”

宫燕秋站起身,关上窗子。

“把灯熄了吧!”

“熄灯?”宫燕秋下意识地心头一荡,她倒是步步顺理成章。

“是呀!”野山花扭一动了一下腰肢,耸挺的部位明显地一阵晃荡,接着道:“你当然不愿饱人眼福,对不对?”声调自然极了。

宫燕秋念头电转,自己必须采取主动,绝不能被这狐媚子摆一布。

“灯亮着不是很好么?”

“咕!只要你喜欢,我无所谓。”

“你坐下。”

“我喜欢躺着比较适意。”

“可以,你就上一床吧。”

野山花真的步向床,歪身了下去。

宫燕秋扇灭灯光,仍在桌边坐下。

“咦!一浪一子,你不是喜欢亮着灯吗?”

“我忽然想到安全问题,还是熄了好,我知道有不少人等着要杀我,亮着灯岂不是等于睁着眼挨杀?”

“杀你有那么简单?”

“这可难说!”

“上次我们分手,你说要练一门奇功,练成了没有?”

野山花的声音带着磁一性一,不但悦耳而且充满诱一惑。

野山花这句话本来是谈不上诱一惑二字,对任何人都如此,但对宫燕秋来说,便可说不相同了。

她和他在山中邂逅。她便向他要求一欢好,而他以练功为由婉拒,现在她问这句话是弦外有用心,何况人已睡在床上,所以,宫燕秋感知是有弦外之音。

“还没有竟全功!”宫燕秋有意推托。

“上次你说的是多少时间?”

“对,不错,可是……我需要更上层搂。”

灯已经熄了,由于院子里照明的灯正吊在房门外的檐下,灯光透过窗纸,所以房里不黑, 而且一片朦胧。

朦胧中可辨物,这反而更增加了微妙的气氛,是一种美,也是一种诱一惑,尤其是夜深人静的现在。

双方沉默了下来。

沉默,往往是一个新情况开始,也是情况转移的征兆,但是,宫燕秋仍不忘采取主动。

片刻之后,他打破了沉默。

“花姑一娘一,跟你一道的夫人是谁?”他明知故问。

“是我一娘一。”

“懊!那我该称呼她……”

“当然是夫人!”

“可是……没有姓冠在称呼之上,听起来怪别扭的。”宫燕秋有意要套出野山花的父姓, 这样便可解决一个大难题,以证明判断是否正确。

“那大可不必,夫人就是夫人,我一娘一只有一个,你不用怕弄错!”野山花回答得很巧妙, 不但避开了正面,而且听起来不无理由。

“花姑一娘一,我们即然交往,至少该告诉我 你姓什么?”宫燕秋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采 取单刀直入的方式。

“到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什么时候才是该告诉我的时候?”宫燕秋穷追不舍。

“一浪一子,这无关紧要,对不对?”

“但我认为很重要。”

“好,那我告诉你,等你真正成自己人的时候。”

宫燕秋怔了怔:“真正成为自己人,可能么?”

“你这是有所指的,自己是他们追杀的对象,刚刚才应付过了空心人,怎么还会成为他们的人?”

“当然可能,因为我喜欢你,我一娘一也中意你。”野山花说的已极为明显,所谓真正成为自己人,就是两人正式结合之后。

冷一沉默,他在急转着念头,该不该把事实抖出来?如果抖出来,双方翻了,势将失去一条极有价值的行动路线。

如果隐忍不提,双方将继续玩捉迷藏的游戏,这是宫燕秋顾虑的,且极想突破的一点。

他不言语,野山花却开了口。

“一浪一子,在山里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把你当作男人中的男人,可是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男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宫燕秋的心弦一颤,他感觉得出对方言词里所含的强烈挑一逗,他不 是白痴。

“你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比真正的男人欠缺了一点?”

这种话出自野山花之口一点也不稀奇。

她把男一女之间的关系看作家常便饭,就象喝一怀茶饮一盅酒那么的简单,她现在就已经在期待,而且已经摆好了姿势。

“你看呢?”宫燕秋无话回答只好反问。

“我看你别有居心!”

“你认为我有什么居心?”宫燕秋的心突地收缩。

“你坐到床边来!”野山花不正面回答问题。

宫燕秋把心一横,硬起头皮,起身过去。

他在床沿坐下,野山花立即握住宫燕秋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有意无意地拉向胸前,按住。

宫燕秋的呼吸突然停止,心跳骤然加速,他的手像是被插一进了炽一热的火堆,立起烧灼。 他是男人,男人便会有男人的反应。

冰是无法在高温下保持冷度的。

宫燕秋感觉自己快被融化,他竭力挣扎。

“花姑一娘一,你有话现在可以说了。”

“那你听着,照你的心意老实回答我。”野山花顿了顿,接下去道:“你到底愿不愿意成为我们自己人?”

“愿意便怎样?”

“你可以出人头地,在武林中成就非凡事业。”

“如果我不愿意?”

“我极不愿意听到这句话。”

野山花一搓一揉一着宫燕秋的手,而他的手是一揉一在极富弹一性一的部位,这一一搓一揉一,生理上所引起的反应是够强烈的。

宫燕秋开始了天人大战,在心理上作痛苦的挣扎,超人的意志力,终于使他在狂涛中不至灭顶。

两个不同的意念在脑海里闪现,他必须有所抉择了。

头一个意念是顺势应事,消除彼此的距离,于中求达目的,但这一点他又做不到,他不能 出卖自己的人格。

第二个意念是野山花等于是已在自己掌握之中,只要宫燕秋一动手指便可把她制住,一逼一出事实真象。

野山花虽然放一荡无常,但却狡诈如狐,对付这种女人还真不简单。

直接了当是最好的办法,行动应当机立断。

“一浪一子!”野山花又开了口:“你别无选择。”这是一句很伤感情的话,而且与眼前的气氛非常不调和。

但出自她的口便不感觉刺耳了,因为她的音调温一软得就像她这一身柔一腻的肌肤,又像是朦胧中的梦呓。

宫燕秋已下了决心,而且十分坚定。

人就在身边,仅有一薄纱护体,他的手还留在她的酥一胸上,要制她太容易了,简直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别无选择是什么意思?”他故意反问。

“就是说你非成为我们自己人不可。”

“我刚不表示过,要是说不呢?”

“我会伤心一辈子。”

“你伤什么心?”

“因为我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执意要离我远去,永远不能再见,这难道不够使我伤心。”

这几句话如果你要把它解释为情痴意浓,那就犯了严重的错误。

宫燕秋当然不会犯这错误,他听得出永远不能再见这句话的含意,那就是从则生,不从则死。毒剑门要是宽容了敌人,那才是奇迹。

宫燕秋放在她胸前的一只手还被野山花握住着,他略略地侧过身一子,抬起了另一只手。

“花姑一娘一!”他低唤了一声。

“晤!你还要说什么?”

另一手飞快地点落,十拿九稳的一点,即便是个仅仅具备普通身手的人,也不至于失误。

然而他失误了,不是本身的失误,而是情况出乎意料之外,宫燕秋点下去的手竟然滑一出部位。

野山花的一穴一道有一股弹力,把点上去的指头弹开,想不到,野山花居然练成罕见的护一穴一奇功。

“一浪一子,你这是做什么,弄的人家好痒!”她的娇一躯扭一动了一下,手指己按下了宫燕秋的 命门大一穴一。

栽了,栽得奇惨。

宫燕秋哭笑不得,心里那份感受简直无法以语言形容。

他完全呆住了,他太低估了对方,才会制人反而被制。

野山花按在他命门一穴一上的指头只消一用劲,他非倒下不可。

“一浪一子,你全然不懂得怜香惜玉!”野山花叹了口气,又道:你不会是真想要我的命,对不对?“宫燕秋无言,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辨护。

“一浪一子!”野山花再开口道:“我一点也想不出你对我出手的理由,是我方才的话说得太过份了!才引你发火的,其实,我也是逗着你说笑而己。

“一个武士,如果没有火一性一就不是真武士,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真武士,女人喜欢的。就 是这种男人。”

她说这些有几分真,无从判断,宫燕秋除了感到窝囊之外,什么也不想,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下,实在窝囊。

野山花收回手。

宫燕秋觉得意外。

“花姑一娘一,你为什么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那样我能得到什么?”她反问。

“以后你可能再没这样的机会。”

“一浪一子,我从没把你当敌人。”这是句真心话。

“你会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我不会答应你的条件。”宫燕秋说的也是真心话,他为人行一事都守原则。他原也可以骗她,就可以藉机打入圣剑门。

然而他不屑为,他并不是只问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否则即使事成了,还是落个卑鄙之名。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那你为什么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野山花也有自己的原则!”

这句话倒是使宫燕秋心中一动,这女人行为放一荡,也有其值得令人欣赏的另外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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