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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鬼灯幻影 灵山玉奴(3)

“太白上神”一听到两人沾沾自喜的叙述,肝仿佛被火烧了一样,手中的书猛地击向月一娘一,眼珠子快要暴出,大声骂道:“畜生,敢欺师灭祖,还有人味吗?我们本派的武功你们一精一通了,不向为师说明,私下另拜他人,天理不容。”

两少女吓得脸色惨白。

“太白上神”的武功虽高,但容人之量却小,听了月一娘一的叙说,感到自己的威信又受到了损害。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一个人越自负,他对虚荣就越需要,谁若有意或无意,打破了他的心理上的平衡与陶醉,他非扒你的祖坟不可。

“太白上神”就是这种人,即使他的弟子触犯了他,也绝不饶恕,他不能让什么“活济公”侵犯他的权威或分享师傅所该有的荣誉欢乐。

他周身气得乱抖,两眼终于射一出骇人的厉芒,突然转身出手,一指点向月一娘一的上丹田,要治她的欺师之罪。若是这一指不幸被点中“印堂一穴一”,那么,月一娘一的一缕香魂便将永归黑暗,谁也救不了她。

柳妙云在一旁吓得魂飞天外,师傅就这么下绝手呀!她急忙向前一晃,用手撞开太白上神的手臂。这若是以前,柳妙云想如此也不能为,现在却轻而易举地办到了。

“太白上神”被徒儿突然破了一招,不由一惊,这丫头怎么变了个人似的,竟能发功无象,连我都躲不过?

这当然是极短的闪念,清醒的理智马上被惊与怒所代替,或者还有几分羞。他一向睨视天下,不做第二人,今天活济公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徒儿,她们便比自己似乎还强,那么,自己的高手之名还何以存在呢?

惩处两个不义之徒,在他看来,就是打“活济公”的脸,相应地也就等于他胜了“活济公”。如果他能胜两徒,或许心里还好过点,怎奈他下手太狠,发招置人死地,他的徒儿为保活命,自然来不及顾全师傅的面子了。

“太白上神”急使“白龙爪”罩向月一娘一头颅,这一把又快又狠,月一娘一只好使出“化形艺”摇身挪开。太白上神见一招又空,怒火更炽,降不服一个丫头,那真是面颜丢尽了。

他自然不知“活济公”不单是指点了她俩,更重要的是给她们眼了“金丹”,增了近二百年功力。若没有“金丹”的药力相助,八个“活济公”也不能命她俩在两个时辰内脱胎换骨。

“太白上神”如知道这些,也许火气会小一些。然而,一陰一陽一差错,致使误会更深、对立愈烈。

“太白上神”终于使出得意绝技“神龙易骨”,身一子腾空而起,成半弧形,果如一条白龙行云在天,双爪齐舞,仿佛从四面八方向月一娘一抓下。这手功夫,他还没传给他的弟子,但是,两个人是听他提起过的。所以,他神技出手,两少女便惊呼起来。

“太白上神”的身法急如雷霆,势若惊电,月一娘一只好提聚功力,再次运起“化形艺”向外摆移,同时,手似舞荷,向右旋拨了一下。太白上神忽觉一股极强劲力袭来,身形一滞,月一娘一便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

“太白上神”落地,脸都气黄了,杀不了两个过徒,他真有不想活之势。他一时无法梳理他的思绪,怒火这条怪龙把他的心境搅得一塌糊涂,他只想寻找发泄的出口,渴望维护他几十年来养成的傲慢与孤芳自赏。

两少女实在不知如何做,忽听有人说:“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两人一想只好如此,便夺路而逃。

“太白上神”的一腔血似乎要从鼻孔里喷一出来,他恨极了两逆徒,可面对她们的身法,他又无可奈何,追是不追呢?他几乎在不能正常思维的情况下,不自觉地一掌击在自己的左腿上,他“哼”了一声,膝盖骨折了,他伤心颓废地回到座上,身心疲倦透了。

他打折自己的腿骨,为不追两道徒找到了心理平衡的台阶。因为他不是故意打坏了腿,而是气极了不由自主干的,等腿坏了发觉不妙,为时已晚,一个腿不好的人,怎么可能追上两个道徒呢?

他的这种自我安慰法,实在有点可怜,但它确又能使他好受一点,人是多么怪啊!

现在,人去院静,他的脸上露出凄怨的苦笑,是恨徒弟还是埋怨自己呢?那只有他才明白一些,或者他也说不清楚。积习难改啊!

两个少女奔出野岭,见路口站着一个风采俊一逸的少年人,便停了下来。

柳妙云问:“刚才是你说的话吗?”

少年点头微笑。

月一娘一感激地说:“多谢提醒,公子贵姓?”

“李志心。”

少年轻快地说。

她们不知李志心是李全章的儿子,若是知道,脸上定会出现尴尬的神色。

李志心却知道她们去过雁荡山,企图夺宝。

柳妙云说:“公子也是武林中人了?”

李志心说:“是的。两位姑一娘一的身手已入绝顶高手之列,万不可加入护清教一类的组织,那样便毁了你们。”

李志心是一番好话,可两少女却不怎么一爱一听。我们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还用你来多嘴?这就是那句话了,“忠言逆耳”。

她们随着功夫的增强,自信心当然更强,对外来的抑制她们个一性一的力量,不用说是积极抵抗的。

李志心见她俩面有不悦之色,把话岔开:“两位姑一娘一得了活济公之助,天下己没有几个人能及上你们的轻功了。”

两人又转而为喜。

人是喜欢受奉承的,特别是少女更喜欢美男子的甜言蜜语,只要对方投了他们的口味,他们的心理防线是极易被冲破的,或者明知对方虚情假意,也乐于接受。

月一娘一欣欣然说:“天下轻功,以何派为最?”

李志心想了一下说:“以‘心髓道场无上大法’为最,据说那种功夫,人若能练成,瞬时之间,能跨越七星北斗,游过广漠银河,其速度之快,连神话中的人物都不能比拟,只是亿万斯年,不知有人练成否?”

两少女简直以为李志心在胡说。“化形艺”已是旷代绝技了,还有比它强过这么多倍的功夫?不可能!

月一娘一笑道:“你说得太玄,我们不信。你以为我们两人的轻功在江湖中确是绝无仅有的吗?”

李志心笑着说:“我当然愿那样认为,事实如何,你们会慢慢知道的。”

柳妙云道:“你是路过这里吗?”

李志心摇头说:“不是。我跟了你们一路了。我想带你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你们敢去吗?”

两少女笑了:“江湖上还有什么地方我们不敢去?”

李志心说:“那个地方可不能随便出入,功夫到了你们这种地步,也要千万小心,否则便回不来了。”

月一娘一道:“什么地方,你把它说得这么吓人?”

“玉宫。”李志心道。

两少女对视了一眼,对这个名字,她们是陌生的。

柳妙云说:“我们何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个神秘的地方?”

李志心慢慢地说:“在江湖中,知道这个门派的人少之又少,你们当然不晓得了。”

月一娘一问:“你如何知道的?”

李志心叹了一声说:“这关系到‘天宗靥’门的一段耻辱。”

月一娘一一惊,知道了李志心的来历,但她也不点破,免得两下不好意思。

柳妙云笑道问:“你说说看,玉宫有何秘密?”

李志心道:“两位姑一娘一天一性一纯真善良,我也不瞒你们。许多年前,我祖父突然夫踪了。

有人说他已不在人世,有人说他归隐林泉,众人各说不一,连我们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近来,忽有人说,他在玉官做了‘玉奴’,我们心里都很不好过,我想去探一下,顺便看一下那里的奇险。”

月一娘一说:“什么是‘玉奴’?”

李志心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去闯关入主玉官没有得成,被拿下又未被杀的人才沦为‘玉奴’吧。”

“什么是闯关入主玉宫?”

柳妙云不解地问。

李志心便细细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她们。

两个少女被好奇心驱使,便和李志心一同前往。

天虚山是群山环绕中的一座耸入云端的奇峰。它气势挺拔,如剑刺空,峻巧一体,颇夺天工。它身披碧绿,苍相为哨,清泉叮咚,瀑布似银河落下。它方圆并不大,但它独得“奇峻”二字。

天虎山四处皆泉,可称得上水山,奇形怪状的人头石林立,犹似八百罗汉。

早晨山风盈盈,上午祥云遮天,是别有奇趣的一座“仙山”。

三个人展起轻功,翻山越涧,几乎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到了天虎山南面。他们找了一会儿路,在一泉边,发现一条绿荫掩映下的小径。

三个人慢慢上登,来到山腰,有两尊石像立在那里,一东一西,仿佛两尊守山之神。

李志心刚要开口,忽地东面的石像头上似乎升起一股叹息,幽幽地说:“三位无知小儿,擅闯天虎山,轻者罚其终生为奴,重者片刻立死焉,你们是不想自在了。”

三个人陡然一惊,各自后退几步,李志心道:“我们来此并无歹意,只是慕其仙山盛名,未曾得见,才来一观。”

西边的石像飘出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你们三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到这里来撒野,看来你们的运气到头了,恶魔马上就要缠住你们的身,想当年,我天生丽质,也因一念之差,来窥天虚山之颜,成了看山的玉奴,数十载光一陰一已过,我人老珠黄,悔啊!”

她的声音里充满凄凉和怨恨。过了片刻,她又说:“我本以为会老死此处,终生为奴。

上苍可怜见,终于让你们来这里,有了替一我的人了,嘿嘿……”

她的笑声干涩而凄厉,看来,做玉奴是极苦的事。笑声包一皮涵着多少年的不幸。

两少女还没觉如何,她们自信施展“化形艺”神功完全可以应付。李志心却非常惊心,他的武功比两少女高明得多,但据说不比他爷爷李贵举更强。李贵举算是“天宗靥门”继往开来的人物,他若真成了玉奴,自己还能逃出天虚山?但他还是想一拼的,他身具近四百年的功力,这可不是等闲视之的数目,玉宫人的手段纵高,也不可能个个具有千年的修行吧?

他提功防范,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淡淡地说:“老前辈,你的话错了。你沦为玉奴,罪在王宫,不在我们身上,你若泄恨,该找玉宫才是,何以让我们来代替你们受日月侵蚀之苦呢?这说不过去吧?”

那老妇人“哼”了一声说:“王宫人把我们控制起来,强迫为奴,说得过去吗?可他们这么干了!我们只好怨自己命苦,你们来了,那也只好活该你们倒霉!”

月一娘一不服地说:“那也不一定,我们没那么好欺负。”

老妇人哈哈笑起来:“真是不自量力,凭你们的这点微末技能,还来闯玉官,荒唐之极!你们在老身面前能躲三招,在江湖上便是第一高手。”

李志心笑道:“前辈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不摆脱玉宫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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