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有情无情
聂风将掠至雄霸所在的船首;忽在空中几个旋身,舞出一阵无影旋风。
转眼间,他整个人己消失于旋风中。
倏地,旋风中闪出一丝寒光!那是凛冽一逼一人的刀势。
雪饮来势奇猛,雄霸不作硬拼,闪身后撤八尺,先避其锋!叛将当前,雄霸依然谨慎,不逞区夫之勇,不愧为群雄之首!
旋风奇怪地竟然越过雄霸,直涌一向其身后的天下会喽罗。
“膨唆”声中,不少喽罗来不及看清旋风中是否有人,骤然突觉体遭外击,被摔甩船外,落入海里。
原来喽罗中有不少人是聂风的手下,聂风不愿伤及无辜,施出风神退法,将他们一一扫出船外。
旋风劲度不减,直朝一旁的纸探花闪电攻去,纸探花悚然骤惊,无心恋战,稍挡即退。
戏宝与纸探花武功虽高,但仍被聂风那不见人影的旋风腿法击得从船上退落海中,“砰”的一声,纸探花的光秃脑袋在坠一落 时被撞碰到船舷上,被撞破了一块木头声,口中不由道:“风神腿法果然名不虚传!”
纸探花、戏宝落海后,忙吓得逃到另一艘船上。
以雄霸阅历之深,早已瞧出天池杀手纸探花二人并无真心效忠于他之心,可惜蜀中无大将,只得暂时收为己用。
旋风骤停,只见旋风中现出人影,雪饮宝刀在他头下脚上的翻跃之际,被其双脚勾夹而起,神手其神的,“呛嘟”一声,宝刀倏地像长了眼睛般回鞘入内。
“雄霸,咱们就在此作一了断吧!”
就等聂风身形停下,旋风散去的时候,船首的偌大龙头只听“扑通”一声,堕入水里,溅起六丈余高的水花。
聂风练就了此风还快的身法,雄霸亦不由暗里惊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小子绝不简单!!
“射人先一射马,杀你先斩龙首!”聂风这才道出斩掉龙船龙首的缘由。
龙,为天下万物之首;在泥菩萨的批言中,曾比瑜雄霸为龙,故雄霸一直以龙自居,以龙为做,如今却彼斩下龙首,挫了龙威,他不禁只觉面目无光,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聂风知雄霸的修为盖世,故而决定这一战先激怒其心,乱其志,方能有致胜机会。
冷不防,雄霸迸出一语:“小子,你要杀我,为何将刀回鞘?”
聂风背对着他,冷冷地道:“雪饮出鞘,必杀!”
微顿,又道:“我肯回鞘,只因为我应承了云师兄一件事!就是让他亲手杀你!”
雄霸不怒,反而仰天长笑道:“哈……我的好徒儿,难道你忘了当日为师的教海了吗,人,须要量力而为,妄想螳臂挡车,简直死不足惜!”
聂风似是毫未听进一字,冷冷地道:“雄霸,念在你抚养我十多年的份上,今日、战,我先让你一招!”
此语一出,恍若霹雳,雄霸笑容立敛,呆愣当场!
聂风不自量力的程度己大大超出雄霸的意料之外。回为雄霸极清楚聂风为人耿直,绝非好大有功,大言不惭之人!
记得十数年前,聂风一夜 间杀掉了武功高其一倍之无双城主,从那时起,雄霸始觉其真正潜力无从估计!
亦从那时开始,雄霸亦再不一宠一 信聂风,聂风的潜力恍如大地之风,无法看见,无法捕捉……
同样地,雄霸亦一直无法明白,聂风体内力量的真正泉源到底是什么,其实,聂风的力量除来自疯狂的血,还有一颗赤热的仁义之心,可惜他的过度仁慈,却带来了许多人的惨死牺牲,但是,他变了,他不再过仁!
但无论别人如何不仁,他没必要不义!他心中还有一一义!
正因雄霸作恶多端,聂风此刻己义愤填膺,他义无反顾,誓死作出最后一战!
陡地,雄霸向前近出一大步,大喝道:“嘿!口出狂言的小子!聂风,老夫就要在一招之间,取你一性一命!”
雄霸决定要把握时机,在一瞬间杀掉聂风,当下不敢怠慢,说话间,己把全身力提升至顶级,正是——三分归无气!
“聂风,我要你惨尝分筋拆骨之苦而死!”
雄霸说时,双一腿己贯盈气力,气达船身,力透船体,“喀喀”一阵破裂之一声 响起,船上的厚厚甲板被暗震得纷纷飞起。
聂风心头一惊,暗道:“雄霸的二分归元气乃融合拳,掌,腿三纶之独特内功而成。大师兄曾透露雄霸己然练至顶峰,便可将任何东西或功力彻底分化,看来他已臻极点,我绝不能大意!此刻须尽量拖延,直到云师兄调息完毕!凭我现时的实力,相信拖延一时而不成问题!”
此时,三分归元气不断提升,雄霸全身散发出一股似刚亦柔的气劲,将坚固船身逐渐分解一开来,令人匪夷所思。
“喀嚓”无祷真气猛地自船首涌往船舱,所遇之处立呈支离破碎,聂风亦迫得苦无立足之地,船体如同败絮,“嘎嘎”剧响中,摇晃散塌不止。
整艘巨船顿被诡异气劲弥漫,正自缓缓解体,巨鲸帮众见此险景,无不惊诧莫名。
“啊!”的一声暴喝,雄霸怒吼一声,三分归无气运至极点,戟指暴射而出,顶峰真气挟着雷霆之势直涌聂风,所触船舱的帆顶立遭爆破,“轰隆”巨响,碎木纷飞,迸溅四处。
巨船结构亦全被扯脱,船身仿佛骤长。
凌厉无匹的劲力狂涌而至,聂风全身关节爆响欲脱,如遭分一尸一,心中不由悚然发毛,惊魂欲出。
他急忙劲贯全身,戳指点向关节要处,抵消归元气劲的侵袭。
澎湃气劲笼罩全身,聂风急忙旋动身形,旋转奇快,渐渐化作一股旋风,旋劲更把周遭物件吸扯过来,把雄霸的猛烈冲势挫减。
扰乱之间,雄霸只觉眼前一花,无数聂风正如怒涛般迎而攻来,正是风神腿一式—
—暴雨狂风,真如狂风乱卷,暴雨袭来,令人目不暇接,防不胜防。
雄霸火眼金睛,一眼窥出他腿招里所留下的致命破绽。随即电闪挺爪疾攻,抓弹数道指指劲,笼罩击下。
但这一击,难奏奇功,仅轻损聂风肩膊。
雷光火石间,雄霸感到一阵疾风拂面,暴雨狂风一式己擦身而过,回头一看,只见无数聂风的踪形散布四处。
“啊,这么多聂风?”他不由悚然惊呼出,饶是他功力深厚绝顶,仍不免觉得有些眼花综乱,但他明白眼前是聂风使出暴雨狂风后的残留影像,当下心绪不乱,凝神打其真身,然后痛施杀手。
“好一式暴雨狂风!但却为何与老夫所教不同?”雄霸边凝神细观,边惊疑地问道。
聂风冷冷地道:“这就是经过本人弥补过以后,再没有破绽后的新的一招——暴雨狂风!”
雄霸只闻其声,忙回首循声看去,只见聂风却退身数丈之遥,而不乘胜进击,显然是有意让他一招,实现刚才战前的许诺。
只闻聂风在退身时边道:“当日凤溪村一战,我彻底洞悉了你在‘三绝’留下的弱点,经我多日苦研,如今风神腿更进一层楼,成了你的大患!”
雄霸暗惊,点首冷笑道:“很好,聂风你果然是我三个徒儿个悟一性一最高的一个,以你的天份定可卓然成家!”
一顿,冷哼—声道:“哼!可惜,你忘记了刚才只是让了我半招!”
雄霸说着,右臂暴伸,将潜藏己久却未尽发挥使出的‘归元一击’激射而出。
归元一击形成一圈无匹气芒,顿以惊世无伦之势攻向聂风。
※ ※ ※
深海之下,步惊云正在厚厚冰封内暗运玄功,培元生息,调养复力。
然而,巨鲸帮众却并未就此放过他,派人执刃下水狙杀,欲将他除去以绝后患。
不过水底里亦出现天下会的戏宝与纸探花,二人竟奇怪的悄无产息的将那些将要扑向步惊云的巨鲸帮众一一杀毙。
而海面上,聂风见雄霸向他发出凌厉无匹的一击,心头微惊,临危不惧,立刻翻射避过。
奇怪?气芒竟可半空拐弯,向聂风追击而去,恍若附身魔咒。
“哈哈…聂风,我适才轻伤你肩膊,实己埋下了潜劲,种下祸根,如今气芒会随潜劲一直朝你的伤处齐攻,任你轻功盖世,也是必死无疑!”雄霸恶狠狠,不无得意的冷笑道。
言犹在身,聂风身形稍慢,肩膊己给气芒重重击中。
“碰”的一声,身一子如断线风筝般急坠碰撞到船板,而雄霸则得势不饶人,接着使出捕风捉影身法,如狼似虎般向聂风扑杀。
与此同时,祭起无坚不推的排云掌的一记——排山倒海,运起掀天掌滔卷罩攻下。
此式在他使来,此步惊云多添一份皇者气魄,聂风被振得五脏俱裂,破船倒飞而出。
雄霸亦被聂风体内突然自生的一股强大内劲震退,心中不禁骇然道:“这小子一身深厚内功绝非我所能传授,看来要杀他,非要再施重击不可。”
聂风喷一出一口鲜血,身如纸般被震得倒飞往半空,“啪”的摔在碧波汹涌的海面上,溅起五丈水花,体内巨痛难忍,然而,正当他坠到水面之际,一块巨冰突从水中急冒而起!他鲜血淋一漓的身一子正巧沉落到那冰封之上。
那冰封是被戏宝,纸探花二人推抛而起的,雄霸站在己将沉入水上的贩船上,猛地瞥见聂风并未身落水中,也从那晶莹透明的冰层看出了在冰封内盘膝而坐的步惊云,他心中不由狂喜,傲笑道:“哈哈……!连步惊云也一并在此,老夫在可省去不少工夫了!”
说完,便欲腾身杀来。
聂风受了重伤,血花四处迸溅,鲜血淌满了整块冰上……
冰雪无情,但血炽一热无比,立把冰雪消融……心,融透了厚厚巨冰,再滴到步惊云的冷面之上…
步惊云双眸仍闭,但他突然感到全身热血沸腾,心想决不能冉坐视不理,暗叹道:“好热的血!聂风!这是聂风的血,能够得你三番四次相救,我步惊云此生无憾!”
“步惊云!聂风!你两一同受死吧!”雄霸厉喝道,三分归元气电射贯出,击射一向己浮出一水面的二人。
聂风本己昏迷,陡被雄霸如雷巨音震醒,忍痛从冰封上拾起满是血污的脸,坚定地道:“雄霸!只要仍有一滴血,我还会与你斗到底的!”
“不错!只有仍有一分恨!我必定要杀你方才罢休!聂风!我俩合力和他拼了!”
步惊云忽破冰而出,冲天而起,“铿”绝世好剑将冰封斩划为数片碎块,漫天飞舞,甚为奇观。
雄霸但见步惊云突破冰而出,心中一惊,射一出的三分归元气袭击而至。
步惊云腾空时,绝世好剑幻出片片剑一浪一,生出天地巨力,轰然挡击。“蓬”的一声震天巨响,两股惊世骇俗的巨力莆一撞击,迸荡激飞,顿将雄霸的无匹之力化解逝去,但步惊云却被震得落下一身躯,踩在海而上两快浮在上面的冰块之上。
雄霸飞身从破船上腾跃下,施展起绝世轻功‘凌波虚渡’,边冷声道:“绝世好剑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你内力未复,今日你死定了!”
步惊云一摆长剑,暴烈地道:“你放心!即使战死,我亦必定比你迟死!”
雄霸狠狠地道:“口出狂言!老夫就成全你俩!受死吧!”
说时,双一腿幻出一片如雾之影,从两名落水后,刚奋力好不容易浮出一水而的巨鲸帮之人颅上踩过,借势腾起,身如巨鸟般向步惊云二人凌空扑攫而下。
两名巨鲸帮弟于即时颅骨破碎,毙命水中。
聂风重伤累累,步惊云内伤未愈,而雄霸则战意高昂,再度使出归元真气,汹涌澎湃地向二人扑杀而至,刮起劲猛无比的罡风,笼罩击下。
生死存亡之间,聂风霍地紧一握雪饮,寒光一闪!霸道刀劲赫然将归无一一击的气芒狠狠破开,毫不停歇,聂风刀势不败,闪电般向半空的雄霸劈玄。
血肉之躯哪堪与神锋比拼,雄霸顿时被震得五指齐断!鲜血溅洒!痛呼色变。
暴掠后退时,飘出雄霸惊恨的一语:“聂风,你这个狗杂种,竟然出尔反尔,背信出刀!”
风,云二人齐跃身站于一块偌大的冰石上,聂风冷哼一声,鄙夷地答道:“对你这种背信弃义之徒,根本不用守诺!况且你一直自以为对我非常了解,回而,这亦是你致败的原因!”
以往雄霸总认为除实力外,对风,云了如指掌亦是其取胜主因,如今发觉眼前其人根本令他无从捉摸,顿觉形势与己不利。
风,云二人口光甫一接触,“啪”二人心犀相通,同时挥拳击出,紧一握一起。
此战倘若不胜便要同葬怒海,二人紧一握双手,流露出坚决战意,倏地风起云涌,天地色变,似是死战的前奏!
“聂风!步惊云!老夭三分神指一直未达顶峰,皆回尚有一招未到最后存亡,绝不肯贸然使出!今日全因你俩,我就一逼一于无奈破关了!”
雄霸怒吼声中,断掌粹然吐劲,猛向另一掌闪电般削去,登时鲜血狂溅,惨厉非常!
既要破关,他也又为何要自断其身?
雄霸征战多年,从未如此惨烈,鲜血迅即洒满海面,他誓要以风、云之血来偿清他的所流鲜血!
※ ※ ※
回说剑晨与楚楚同被吞到一条灰鲸的腔腹之内滑落到鲸鱼那腥臭作呕的腹中,二人顿觉四周一片黑暗,虽有偌大之地,但它体内沼皱软一绵,况且,它又是在动摆之中,二人禁不得身摇体晃,摇摇欲倒!
楚楚骇惊万分,剑晨拥抱她于身边,凛然不惧地道:“别怕,抓紧我!”
“我俩己被巨鲸吞一食,怎么办啊!”楚楚仍压抑不住心中的惶骇之情,差些哭出声来,急道。
剑晨握剑在手,一手搂紧她的柔软身一子,安慰但:“不用担心!我手中还有英雄断剑,仍可破鲸而出。”
楚楚只得暂压忍心中急慌,恐惧之情。
蓦地,她戟指惊呼道:“啊!你看那边!”
剑晨顺着楚楚所指望去,发现四丈处有人正躺在那儿。忙和楚楚携手走去,边道:“这人定也是和我俩一样,被鲸鱼吞一食进腹中的!我们先过去看看他是否有救?可以的话,便带他一起走吧!”
鱼腹内,恶臭异常,脚下所踩体一壁,亦是滑一润难行,二人只得减缓速度,慢慢向那人行去。
适时,从鲸鱼张开的口中透出许多光线,这才发现躺着的是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双目闭合,纹丝不动,就似己死了多时。
剑晨伸指往他鼻前一探,惊道:“咦!他还有鼻息……”
话音未落,老者双眸突地睁开,放射一出异常犀利之光,恍若两把利剑,身一子一跃而起,双目怒睁,一精一光暴射,怒喝道:“好小子!你竟敢斗胆扰乱老夫小睡,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剑晨二人骇得退了两步,楚楚更吓得躲到了他身后,紧紧抱住他,惊疑万状地偷一窥向那怪异老者。
剑晨惊奇莫名地道:“什么?前辈你……你在在睡?这……”
“嘿!打扰老子睡觉,我要杀了你们!”此人双日怒瞪,充满杀意,霹雳声吼中;身一子弹射而起,向二人一逼一了过来。
剑晨“铿”地一声,拔一出断剑,后退了一步,释然道:“前辈,在下只是无意中扰及,并无冒犯之意!请包涵!”
老者闻毕,怒容霍地凝住二人,变化奇快,忽问道:“你们是否得罪了巨鲸帮的人?”
“哦!什么巨鲸帮?”剑晨疑惑不解地道。
老者道:“原来你俩连巨鲸帮也不知道,幸好遇上我老人家,否则真是死得不明不臼!”
语音一顿,从休息处跳至二人跟前,道:“跟我来,让我带你们离去!”说完,便转身健步向鲸鱼口处奔去。
此人在如此的地方如履平地,奔跑如飞,武功极高,看来武功定很高强!
楚楚轻声道:“这个人好怪啊!剑晨,现在怎的是好?”
剑晨微一思索,道:“先随他出去,看他有何动静再说!”
说罢,二人便相携跟上追去。
老者奔至鲸鱼口边,猛地一拳重击到鲸鱼上鳄,大喝道:“喂!畜牲!快张开嘴巴,老子要出去!”
“哇”的一声,巨鲸似是甚听他使唤,己张开森森巨口,老者立即腾身从口飞出。
剑晨亦携楚楚紧随其后,只见眼前已非大海,而海边沙滩,心中不由大喜过望,庆幸死里逃生。
刚走上沙滩,只见滩上眼前三丈处矗一立如岳巨石,上书‘巨鲸帮’三个隶书大字,巨石高有十丈,巨石前静立两排手执三尖长叉,威猛凛凛的两排大汉,当中放有一鼎形巨炉,巨香尽燃,香烟镣绕,香气扑鼻。
一陽一光下,这才睹见老者是一位身高圣少比常人高出一半,年岁虽大,但却比二旬体壮如牛的年青人还壮四分,恍若顶天铁塔,威悍凛然,令人不敢直目印视。
卓立两旁的众人对这老者甚为畏敬,无不默然投以敬礼,倍增老者的王者霸气。
剑晨情不自禁地道:“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及众人无一答话,蓦地,奇怪的,老者回头一望这时,忽地抖手闪电挥出一拳,拳风呼一呼,势如疾电,直向剑晨攻击。
幸而,一入异地,剑晨感觉情况有异,早有戒心,故而,对方一招击来,他即拔剑迎出,光芒洒耀,使出的才是莫名剑法中的一招守式——隐姓埋名。
健硕老者看见剑晨所使的是莫名剑法,顿时惊喜莫名,忙撤招后退,甚似欣慰地笑道:“哈哈……好一招隐姓埋名!太好了,老夫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说着,奇怪的,老者竟对着剑晨轰然下跪,双手放于膝上,头颅默垂,神情似是甚为恭敬、虔诚。
所有的在场巨鲸帮众见状,无不惊得全身发一抖,不约而同的全随老者向剑晨跪倒膜拜。
“来者到底是谁,为何我们都都得向他跪拜?”一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惶惊、疑惑之情,小声地道。
他身边的另一人急阻止道:“你少罗嗦,连他老人家都给人家跪下行礼,你还有的什么说的、别问,否则一性一命难保!”
剑晨与楚楚见巨鲸帮众人全向他跪下,一时不由惊愣莫名,楚楚万分不解地向他问道:“剑晨!他们为何要向我俩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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