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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卸功软骨

黄昏。

肖云龙回到了慈善堡。

他径直来到甄善仁的书房,见甄善仁和儿子甄笑峰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说着什么。

他一走进屋,甄笑峰便立即从椅子上站起,神色心惊异地道:

“云龙,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在齐家堡多住几天?”

肖云龙笑道:“本来我是想在那里多住几天的,和齐叔叔了解一下我爹的早年情况,可

是,就在我去的那天晚上,正赶上他们堡里出事。”

甄善仁眉头微微一皱,略显惊讶地道:

“出了什么事?”

肖云龙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端起甄笑峰为他沏的茶呷了一口道:

“正好来了一伙蒙面人偷袭齐家堡,幸好我碰上方为他们解了危,为了查明那伙蒙面人

的来历,我便跟踪追了下去。”

甄笑峰也在一旁坐下来,好奇地问道:“你追到吗?可查明是谁下的手?”

肖云龙道:“我追踪一夜 ,今天早晨和其中的三个蒙面人遭遇,一场厮镣,我杀死了两

人,从另外一个人的嘴里得知他们三个人是八卦宫的,还得知这次行动是八卦宫和珍珠宫联

手偷袭的齐家堡。”

甄笑峰一惊道:“八卦宫?他们为什么要偷袭齐家堡?”

肖云龙道:“我最初也不相信,我一逼一问那个人说,八卦宫已经暗中归降了铁血盟,所以

铁血盟便指使八卦宫和珍珠宫的人夜袭齐家堡,他说珍珠宫的人为什么也参加他不清楚,他

还说的铁血盟已和八卦宫的两位宫主暗中商定,在近日内联手暗袭慈善堡。”

甄笑峰闻言,霍然站起怒道:“想不到八卦宫的诸葛兄弟是如此之人。”

甄善仁一旁不动声色地问道:“那蒙面人真的是八卦宫的么?”

肖云龙闻言,从怀中取出一杖铜牌,递给甄善仁道:“这是我从那人腰上解下的,乃是

‘龙一虎十八客’的身份标志‘虎牌’。”

甄善仁接了过去,一见那铜牌的正面果然是铸的一个虎头图案,背面刻有一个“捌”字,

不用说,这死去的人,肯定是八卦宫“龙一虎十八客”中的老八。

甄善仁注视着那块“铜牌”,半晌无言。

甄笑峰道:“八卦宫暗中归降铁血盟,为其所指使,情有可原,而珍珠宫因何参加,这

实令人难解。”

甄善仁道:“海王七一娘一和她手下的两名‘鳄鱼杀手’还有她女儿海明珠刚刚离此回去,

他们莫非没有回珍珠宫,而去了齐家堡?”

肖云龙道:“莫非齐叔叔与珍珠宫以前有何恩怨?”甄善仁摇了摇头道:“不会,早在

昔年‘天山七杰’与珠珠宫就一向相处很好,未曾说有何过节。”

甄笑峰道:“珍珠宫姑且不去管他,只是云龙刚刚说了,八卦宫和铁血盟要联手对付我

们,这不可小视,因为单是铁血盟便难对付,加之八卦宫,两者若合力相攻,我担心……”

说着,望了父亲甄善仁一眼,接道:“依我之见,咱们还应先下手为强。”

甄善仁把手中的“虎牌”轻轻地放在桌案上,缓慢地站起身,在屋子内踱了几步,站住

对肖云龙笑道:“云龙,你还想不想到齐家堡去呀?”

肖云龙不解地道:“自然想去,因为那天夜里,金萍姐姐已受了伤,生死未卜,我真想

去看一看,可是我担心若八卦宫和铁血盟合力来袭,堡内缺人手。”

甄善仁笑道:“老夫有一计,确保八卦宫不能前来。”

肖云龙和甄笑峰俱是一怔,期待着甄善仁说下去。

甄善仁继续道:“云龙,你即刻起身去齐家堡,将查明凶手的情况告之齐天柱,然后,

再快些赶回来,我还有别的事叫你去办?”

肖云龙站起身,朝甄善仁躬身一礼,道:“孩儿尊命。”

说着,便欲往外走。

甄善仁慈一爱一地道:“云龙,你可先去看看香香,那天我没同意她随你一同去齐家堡,也

许她还在生气呢?唉,真是个孩子。”

肖云龙脸一红,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肖云龙一走出屋,甄笑峰便焦急地道:

“爹,怎么把云龙支走了,万一铁血盟和八卦宫合力来袭,云龙还是个帮手。”

甄善仁微微一笑道:“笑峰,你怎知道,我让云龙告之偷袭齐家堡的是八卦宫和珍珠宫

的人,那么齐天柱必然会想办法找八卦宫的复仇,只要他一行动,那八卦宫便不会分出力量

来对付我们。”

甄笑峰不解地道:“可是,齐家堡不是八卦宫的对手呀……”

甄善仁又笑道:“我只是想利用齐家堡延一点时间,至于制一服 八卦宫的诸葛兄弟,我自

然另有办法。”

甄善仁诡异一笑道:“你不用问了,去准备一下,三天后宴请诸葛兄弟,我要陪他们好

好喝两杯。”

三天后。

慈善堡杀猪宰羊,大摆宴席。

八卦宫的两位诸葛飞龙,诸葛飞虎,带领手下“龙一虎十八客”应邀而至。

离堡二里地,甄笑峰等人迎接在那里,见了诸葛飞龙和诸葛飞虎等人策马而至,甄笑峰

便迎上前去抱拳施礼,朗声笑道;“得知二位宫主和诸位兄弟前来,家父特令小弟带人在此

相迎。”

诸葛飞龙走在最前面,听了急心下马,当胸一抱拳道:“笑峰,你过谦了,慈善堡宴请

天下英雄,能够看得起我们兄弟,深感荣幸,何劳如此恭迎,实不敢当。”

说着话,又都纷纷上马,赶奔慈善堡而来。

很快,来到了慈善堡,甄笑峰带领诸葛飞龙,诸葛飞虎及随行“龙一虎十八客”来到客厅,

甄善仁等在那里。

进了客厅,分宾主落了座。

甄善仁对诸葛兄弟微微一笑道:

“八卦宫以前没有少帮助慈善堡,为此慈善堡中人无不感激,今日特备薄酒,以表寸心,

另外,铁血盟又送来‘铁血刃’,还望两位宫主鼎力相助。”

诸葛飞龙笑道:“老堡主所言太谦,江湖上都知道慈善堡素以慈善为怀,济贫扶弱,救

死扶伤,铁血盟残暴已极,四方挥戈,意欲统一武林,其行径为武林共愤,合力诛之,人皆

有份,只是有一事在下不明,还望明言。”

甄善仁笑道:“有事请讲,本堡之内无所不能言。”

诸葛飞龙道:“老堡主的请柬上分明道为敌铁血盟之扰,宴请天下英雄,因何此间不见

别的门派中人?”

甄善仁道:“铁血盟下来‘铁血刃’老夫想只要是请来你们兄弟和诸位龙一虎兄弟,敌铁

血盟尚有余力,不必再惊动整个武林,因此,未请别路朋友。”

诸葛飞龙和诸葛飞虎有在座的“龙一虎十八客”闻言皆而露得意之色,因为慈善堡在武林

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举足轻重的,而甄善仁又是江湖上公信的“活佛”,深受江湖黑白两道的

推祟,今日能如此重视八卦宫,这无形间便提高了八卦宫在武林中的地位。

诸葛飞龙站直身形,双拳当胸一抱道:

“承蒙老堡主如此厚待,在下及诸位兄弟定不负此意,只要老堡主一句话,水里火里,

在所不辞。”

甄善仁嘴角掠过一丝微笑道:

“诸葛宫主乃豪侠之士,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令老夫钦佩,好啦,咱们别只顾着

说话,厨下酒一温一 菜热,咱们边喝边谈如何?”

诸葛兄弟颔首。

接着,甄善仁引众客人出了客厅,来到餐室,那里早己杯盘罗列,佳肴满席,众人分辈

坐了下来,甄善仁父子陪着诸葛飞龙和诸葛飞虎,“四小龙”等堡内的武士陪着“龙一虎十八

客”,于是,推杯换盏,风卷残云,不多时,已是酒足饭饱,罢盏停杯。

诸葛飞龙和诸葛飞虎早已是酒至半酣,“龙一虎十八客”也是面红耳赤,喝得颇为兴奋,

便起告辞。

诸葛飞龙道:“承蒙老堡主厚待,我们兄弟大有受一宠一 若惊之感,不知那铁血盟何日来扰,

只要老堡主说一声,我们即刻而来,愿拼一命,以表寸心。”

甄善仁笑道:“二位宫主请不要着急,咱们再到客厅一品香茗,老夫顺便还有一事相

询。”

说着,引众人出了餐室,留下“四小龙”等陪着“龙一虎十八客”在客厅品茶,甄善仁父

子陪着诸葛兄弟来到了甄善仁的书房。

进了书房后,甄善仁让甄笑峰沏上香茗,然后,甄善仁对诸葛飞龙兄弟微徽一笑道:

“薄酒素菜,不知二位是否适量?”

诸葛飞虎嘿嘿一笑道:

“酒美菜丰,佳肴满席,珍馐可口,这怕是我们兄弟平生吃的最丰盛的酒席了。”

甄善仁笑道:“难得老堡主这样看重我们,只是我们都是粗人,只知舞槍弄剑,喝酒还

行,至于弈棋淡诗,却是一窍不通啊。”

甄善仁闻言,颇有含义地一陰一险一笑,转身对身边的甄笑峰道:“安排得怎样?还不为二

位宫主奉上。”

甄笑峰恭敬地答道:“全已准备妥当。”

说着,朝书房外喊道:“来人,把礼物端上来。”

喊声一落,只见书房门一开,先是扑进一缕香风,随后飘进来四名丽装少女,每人手中

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绸,盈盈进房,亭亭玉立于一侧。

甄善仁对诸葛飞龙兄弟笑道:“二位宫主,今日相见老夫别无所赠,此有美一女 四名,及

一点珠宝赠与二位,望二位安享余年,与世无争。”

诸葛飞龙和诸葛飞虎闻言大感惊讶,望着甄善仁竟一时不知其中缘故。

少顷,诸葛飞龙讷讷道:“老堡主,何故如此?备宴相请是对我们兄弟高抬,又赠美一女

珠宝,岂不是……”

甄善仁笑道:“老夫言犹未尽,二位自然如坠百里雾中,现有一样东西,若二位看后,

怕是一切都明了吧……”

说着,从袖间一抽一出一声铜牌,递给诸葛飞龙笑道:“此牌诸葛宫主不会不识得吧。”

诸葛飞龙接过在手,惊道:“此是‘虎牌’,何以到了老堡主手里。”

甄善仁笑道:“老夫正欲寻问二位宫主,可遣手下人做何不义之事,本堡素以惩恶扬善,

济贫扶弱而著称江湖,贵宫若有恸仁义情理之举,本堡理应过问。”

诸葛飞龙大惊道:“老堡主何出此言,我八卦宫虽非正宗武林帮派,而历来行一事端正,

从无不义不仁之举,还望老堡主明言。”

甄笑峰冷冷一笑道:

“好个无义不仁之举,在下请教诸葛宫主,是谁遣人夜袭齐家堡?与铁血盟暗中通气,

竟欲称霸武林的又是谁?”

诸葛飞龙闻言浑身一颤,大骇道:“无中生有,还望老堡主明查是非,不可冤枉我们兄

弟。”

甄善仁闻言,缓慢地坐在椅子上,痛苦地叹息道:“埃,老夫起初亦不相信,只是这有

‘虎牌’为证。”

诸葛飞虎急道:“虎牌尚可伪造,其行一事也难免不是嫁祸于人……”

甄笑峰冷笑道:“说得好听,那‘虎牌’乃是你们手下‘龙一虎十八客’的随身之物,何

人又曾见得,如何伪造。”

诸葛飞虎一旁大笑道:“笑峰兄,你怎么就没想到,今天喝酒时,我们手下的龙一虎兄弟

俱在,喊他们来一问便知了。”

甄笑峰闻言一怔,诸葛飞虎的话提醒了他,因为肖云龙分明说已杀死了三个八卦宫的人,

假使那三个人是‘龙一虎十八客’中的人,那么今日前来赴宴的应该少三个人,而今日前来的

却一个不少。

甄笑峰一怔时,一旁的甄善仁却笑道:

“二位宫主,请不明自圆其说了,你们派出三名虎客随同海王七一娘一手下的杀手夜袭齐家

堡,而由于萧云龙的介入,使你们那三位虎客送了命,你们恐事情败露,便让了手下冒名顶

替,前来赴宴,以便消除我们的疑心,然后再和铁血盟联手捣毁我慈善堡,进而达到你们称

霸武林的目的。”

诸葛飞龙和诸葛飞虎闻言一怔,一时无言以对。

甄善仁又叹道:“老夫本欲置你们于死地,念你们以前为本堡办过事,鄙堡又素以慈善

为怀,暂且饶你们这一回。”

诸葛飞虎闻言喜形于色道:“我们不用你们饶恕,因为根本没做过什么不义之事?”

甄笑峰也怒道:“你们同做不义之事,难道我们慈善堡做啦。”

诸葛飞虎冷道:“谁做没做不义之事,心里明白,反正我们八卦宫……”

“住口。”甄笑峰冷叱一声,右手按在刀一柄一上,注视着诸葛飞虎道:“咱们的一交一 情尽

了。”

诸葛飞虎也不甘示弱,回敬道:“一交一 情这东西,讲就有,不讲就没有。”

甄笑峰脸一抽一搐了一下,冷道:

“别忘了,这是慈善堡,不是你们八卦宫。”

诸葛飞虎傲然一笑道:“你们别忘了,我们还有‘龙一虎十八客’。”

甄笑峰闻言,突然仰面大笑道:“哈哈,‘龙一虎十八客’现在只怕连我们的伙计都可以

要他们的命了。”

诸葛飞龙和诸葛飞虎闻言骇然色变,齐声道:

“此话怎讲?”

甄笑峰面现得意,一字一板地道:“适才在席上你们喝的酒中有‘卸功软骨丸’,不但

武功全废如常人,而且已骨软如绵,此生此世再休想练功,而我们事先已服了解药。”

诸葛飞龙和诸葛飞虎闻言惊异失色,对望一眼,将信将疑。

甄善仁忙一旁同情在道:

“唉,都是笑峰他年轻,行一事莽撞,背着老夫做出这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他适才席散给

我吃解药时,我才知道,好在我不会武功,无大伤寒,而你们……”

“唉,我知道那药很霸气,恢复武功是不可能的事,便想赠你们四名美一女 和一些珠宝,

让你们从此告别武林,寻个清静的地方,远避红尘,至于‘龙一虎十八客’我们也会重金相赠,

送其归故里安生,望二位宫主不必挂牵。”

“哈哈哈哈?”突然,诸葛飞龙仰面大笑起来,嘶声喊道:“远避红尘,安享余年?哈

哈。”他喊着笑着,随即又凄然泪下,痛苦地长叹道:

“想不到,家父苦心经营多年的八卦宫,今日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在江湖上消失了。”

傍晚,八卦宫的诸葛飞龙兄弟领着“龙一虎十八客”离开了慈善堡,他们走后不到一个时

辰,肖云龙领着齐二柱和肖银萍便来到了慈善堡。

三个人风风火火地找到了甄善仁,一见面,肖云龙便焦急地问道:

“父亲,八卦宫的人可来过么?”

甄善仁笑道:“已经走了,云龙,你是从齐家堡来的么?这位姑娘是谁呀。”

肖云龙一指身边的肖银萍道:“她是我姐姐,也是肖金萍的胞妹叫肖银萍,我去齐家堡

后才知道我姐姐金萍就在那夜混战时中了飞刀后身亡。

“我告诉他们,查出凶手是八卦宫的人,于是他俩和我便去八卦宫寻仇,可是,去时才

听说八卦宫的两位宫主带领‘龙一虎十八客’已来这里赴宴了,我们便急急赶了来。”

甄善仁笑道:“不用你们复仇了,云龙,老夫适才设宴在酒中放了‘卸功软骨丹’全都

废了他们的武功,他们从此便在武林中消失了。”

“此仇就算老夫代你们报了,只是老夫不忍取他们一性一命,放他们去谋生路了。”

一旁的二柱闻言急道:“老伯此言不对,我爹长说,杀人者偿命,欠债者还钱,古来一

理,他们八卦宫杀了金萍姐,单是废了他们的武功就完一事了,我们还要去找他们,定让他们

以命相抵。”

说着,瞥了眼肖银萍,又道:“咱们走。”

肖银萍还没言语,肖云龙道:“对,咱们此时前去,正好在夜里动手。”

说完,三个人跃跃欲试,便要动身。

甄善仁见了对肖云龙笑道:

“云龙,老夫尚有事让你办,我看去八卦宫有齐公子和肖姑娘就足矣,因为那些人武功

一废,与常人无异。”

肖云龙闻言,转头对肖银萍道:“银萍姐,甄老伯有事需要我去办,为金萍姐姐报仇之

事……”

肖银萍轻喟道:“云龙,适才甄老伯说了,那些人武功已废,我和二柱可以对付,既然

你有事也不必勉强,我们先走了……”

甄善仁一旁笑道:“其实,老夫留下云龙也无别事,因为铁血盟日渐猖厥,称霸武林之

日盛,老夫要先下手为强,为武林除去大患,从而使江湖太平,所以,留下云龙是让他帮助

张罗一番。”

二柱闻言喜道:“待我和银萍去八卦宫报仇了,也赶来参加,为除去武林祸害尽一点薄

力……”

甄善仁道:“令尊地武林名声很高,到时我自然派人请……”

二柱叹道:“家父因那夜混战,受伤未愈,恐怕难以参加了。”

甄善仁笑道:“自古英雄出年少,齐公子若来也很好……”

齐二柱脸一红,嘟嚷道:“小子学艺不一精一……”

肖银萍一边见了急道:“二柱,夜长梦多,咱们还是去八卦宫吧,万一那些人跑到别处

躲起来,咱们……”

二柱闻言,精神一振,朝甄善仁抱了抱拳,说了声,“再会。”便领着肖银萍冲出门去,

急奔八卦宫去了。

见齐二柱和肖银萍-走,肖云龙便道:“父亲,不知有何要办?”

甄善仁正色道:“适才老夫已说了,我要大宴天下英雄,捣毁铁血盟,老夫仍担心力量

不足,若没有绝顶高手恐怕难以成功,所以,想让你回山请你师傅‘四大残人’出马,若你

师傅肯出山相助,大事必成。”

肖云龙闻言,面呈难色,嗫嚅道:“只怕师傅他们不肯……”

甄善仁笑道:“为武林除魔卫道,乃大义大仁之举,我想他们不会推辞不出。”

肖云龙道:“孩儿仍在担心二柱和银萍他们能否杀得了八卦宫的两位宫主,虽然他们武

功已废,可是毕竟人多势众……”

甄善仁对肖云龙诡秘地一笑道:

“傻孩子,你放心吧,他俩去时看到的恐怕已是死一尸一啦。”

齐二柱和肖银萍离了慈善堡便施展轻功疾奔八卦宫而来。

他们希望能在路上追上八卦宫的人,因为一旦让他们回到八卦宫,那么纵然那些人武功

已废,而八卦中机关重重,欲报仇会难上加难,倘在路上遭遇,大可依仗武功,置对方于死

地。

所以两个人便旋展平生所学,提气轻身,直追下来,由于前番肖云龙引两人来过八卦宫,

故轻车熟路,等天全黑时,两个人已接近了八卦宫的所在地灵霞山。

此时,一轮冷月斜天边,二柱和银萍急奔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脚尖轻轻上点地,身一体

轻一盈如燕,向前掠去。

身边近树远山,都沉浸在朦胧之中,给人已无限神秘之感,仿佛深藏着无限的凶险。

正当他们向前奔走,突然,面前的树林透出几线光亮,似乎还有声音传来。

二柱稳住身形,对身边的肖银萍道:“怕是追上了。”

银萍无语,机警地一指树梢。

两个人便弹身而起,跃到树上,在树端轻身掠行,还没走出多远,便见树林的一块空旷

的草地上,正燃起一堆大火,烧着的树枝哗啦作呼,烧得正旺,使四周映得好似白天。

两个人吃了一惊,便在树的一陰一处稳起身形,定睛朝树下望去,只见火堆旁边站着几个人,

最注目的是那两个被藤条捆住了双臂和双一腿的人,木桩般地立在火堆旁,在这两个人的身边,

站着四个佩剑卓立的白衣人。

一看到四个白衣人肖银萍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她认出,其中一个白衣人正是万花帮的新

帮主芍药,不用说,另外的三个白衣人是他的手下。

一看便知,地二个被缚的大汉,一定是万花帮的俘虏,正在听候发落。

肖银萍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这时,便见芍药朝那被缚的一个大汉,不一陰一不一陽一地一笑道:

“诸葛飞虎,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想当年咱华山比剑,一决雌雄,你偷发暗器,将我打

下悬崖,有幸我芍药命不该绝,今天,那徐美珠成了在下的老婆,你也成了在阶下囚,哈哈,

咱们到底谁胜谁败。”

诸葛飞虎见芍药得意非凡,眉飞色舞,勃然大怒,道:

“小一婬一贼,你别太得意,我们诸葛兄弟站起是一条汉子,躺下是一架硬骨,今日不幸受

人陷害,落入尔等之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皱一皱眉不是好汉。”

芍药一陰一恻恻一笑道:“在下并不想杀你们,更不想剐你们,只是想把你们扔到大火里去,

欣赏一下火烧活人的乐趣。”

一旁的诸葛飞龙厉声斥道:“芍药,你算什么英雄好汉,眼见我们兄弟武功已废,你却

拦路劫杀,落井下石,你不怕武林同胞耻笑么。”

芍药闻言,冷笑道:“诸葛宫主,此言差矣,实施明说了吧,也免得你们成为糊涂鬼,

其实真正要杀你们的乃是慈善堡的甄堡主,你们想,若非他提前差人来告诉在下,你们服了

他们‘卸功软骨’武功全废了,在下带领三人前来劫杀么?江湖上谁不知‘龙一虎十八客’的

厉害。”

诸葛飞龙闻言,一时哑然无语。

芍药笑道:“其实,甄老堡主不过是怕落个乱杀武林同仁的名声,才把这件事委-在下,

他知道在下与你们素有仇恨,才给了在下这个机会。”

诸葛飞虎闻言,截口吼道:“别-嗦了,反正我们兄弟是栽了,是死是活给个痛快,等

到一陰一曹地府,我必再和你们算帐。”

芍药听了,朝旁边的两个白衣人一挥手,厉声道:

“好,那就成全你们吧,去,把他俩扔进火堆。”

身边两个白衣人,齐声答应,双双掠出到了诸葛飞虎近前,将其扳倒,一人抬头,一人

抬足,正欲一齐用力抛入面前的火堆中。

就在这时,只听树上传来-声暴喝:“住手。”

话音未落,从树上飘然落下一条黑影,疾身近前,手中藤杖一挥,袭向那两个抬着诸葛

飞龙的白衣人。

那两个白衣人手中抬着诸葛飞虎,见黑影手中的竹杖袭来,急忙将诸葛飞虎扔在地上,

闪身避开,一抽一出腰间佩剑,齐声清啸,扑上与那黑影厮杀起来。

树上的肖银萍一见那黑影,着实惊愕不已,原来那从树上落下的人是齐二柱。

二柱因何出手相救要杀的仇人,一时使得肖银萍竟困惑不解。

往树下再看,齐二柱力战两个白衣人竟有些堪堪不支,一边的芍药已认出来人是谁,顿

时竟喜出望外,高声喊道:

“齐公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你送上门来,今天你就插翅

也难飞了。”

齐二柱一边同两个白衣人拚命,一边道:“你这个不仁不义的武林败类,怎么竟一点不

讲武德,眼看人家武功已废,为何赶尽杀绝?”

芍药怒道:“他们与你们齐家堡素无渊源,你为何舍命相救,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二柱截口道:“屁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想杀死这两个人,因为他们派人夜

袭我们齐家堡,可是,我在看见你们把这两个废去武功的人活活烧死,我改变了主意。”

芍药怒斥道:“小兔崽子,你找死。”

说着一挥手,让身边的另一个白衣人也冲上前去。

但等另外一个白衣人冲上时,齐二柱败势已成,无力挽救,因为凭他目前的武功,抵挡

两个白衣入尚且勉强,而对付三个人,便显得力不从心了,因为万花帮的男土们的剑法,在

当今武林中可说是独一帜,颇有些独特之处,纵然高手名家,亦需全力迎战,何况二柱呢。

一时间,三一柄一剑组成一股强劲的剑气,将二柱笼罩在其内,任凭他藤枚魔技鬼怪也难以

脱身,立刻杀机四伏,险象环生。

树上的肖银萍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既气愤,又担心二柱万一有个闪失,情形急迫,

不得深思,她清啸一声,执剑飘下来,也不言语,挺剑扑上助战,想凭手中的剑,为二柱解

脱危险。

肖银萍一现身,一旁的芍药顿时双眼一亮,附掌大笑道:“哈哈哈,来得好。”

笑毕,弹身近前,挥剑接住肖银萍,边递剑进招,边笑道:“肖姑娘,那日你不辞而别,

本帮主深感不安,想不到今日邂逅,看来咱们是余缘未尽啊。”

肖银萍拚力一剑刺出,娇斥道:“无一耻之徒,谁听你一胡一 言乱语,看剑。”

芍药挺剑相接,依然笑道:

“小一美人,你发火的模样,越发可一爱一。”

肖银萍气得羞恼一交一 加,手中剑急颤,又快速递出三剑,都被芍药轻描淡写地出剑化解,

她见一时不能伤及对方,心中着急,眼看二柱那边情形愈危,若被其缠住,时间一长,二柱

只怕是凶多吉少,可是,想摆脱芍药的纠缠,又变何容易,一一柄一剑已把她周围封住,别说脱

身离去,就是进退一步都很吃力。

就在这里,奇迹出现了。

一声,凄婉如诉的鸟音从树间袅袅飘至,这鸟音幽然凄凉,如泣如哭,使人闻之不由联

想翩翩,凄然泪下。

芍药正嬉皮笑脸地和肖银萍纠缠,闻得这鸟声,神色骤变,颤声叫道:“销一魂鸟。”

他的话音未落,但见和齐二柱厮杀的三个白衣人,都纷纷跃开,神色黯然,满面悲戚,

看上去斗志全消,再无力与人厮杀。

再看齐二柱不以为然,仿佛那鸟音对他无甚影响,只是执杖而立,面对三个一时失去斗

志的白衣人,竟困惑不解,不知所措,芍药明白,这是因为齐二柱为人坦诚朴实,心地纯洁,

人生没经过多少悲伤忧怨,故此情绪沉稳,不为鸟音所感,他正在不如何处理这种局面,突

然,树间鸟音戛然而止。

鸟音一止,便看见树上轻一盈地掠下三条黑影,落在火堆旁之后,方看清乃是一男两女,

男子长得目秀眉清,漂亮俊雅,两个女子也是面如桃花秀色可餐。

芍药看见了,竭力抑制着自己的阵阵心颤,强颜道:

“适才使‘销一魂鸟’叫的莫非就是三位么?”

闻言,漂亮男子笑道:“不错,正是在下,识相的,快点离开。”

芍药知道自己和手下的三个白衣人,因适才闻得“销一魂鸟”叫,已失去斗志,再战也不

是对方的对手,不如暂退,主意拿定,便笑道:

“尊公子驾临,在下自然告退,只不过想请教公子的高名……”

漂亮公子笑道:“在下柳金童,昆仑山的柳逢春乃是家父。”

芍药闻言,心中不由一颤,笑道:

“原来是柳公子,失敬,既然柳公子想救这两个人,那在下只有抬手相让,况且,你父

柳掌门扬名武林,在下敬仰已久,今日有机会效力,实在是荣幸。”

说完,朝柳金童一抱拳,说了声:“再会。”便带领手下的三个白衣人怏怏而去。

芍药带人一走,柳金童便亲一热地来到肖银萍面前笑道:

“金萍,我们又见面了。”

银萍一怔,随即垂下头,黯然地道:

“你……你认错人啦。”

梆金童闻言,极为尴尬地一怔,急道:

“你,金萍……你生我的气了么?”

齐二柱这时走到他面前,叹道:

“金童哥,你真的认错了,她是金萍的妹妹银萍,金萍已不在人世了……你不知道么?”

柳金童惊愕地一怔,急道:

“怎么?你说什么,金萍她……”

齐二柱道:“金萍她为了保护小王子,中了飞刀……”

柳金童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动情地叫了一声:“金萍

突然,他一把抓住二柱的手急问道:

“告诉我,是谁杀了她?”

二柱一指火堆旁依然木立在那里的诸葛飞龙,低声道:“夜袭我家是八卦宫和珍珠宫的

人联手干的,至于是谁亲后害金萍,现在还不知道……”

柳金童不待二柱说完,身形一弹,来到诸葛飞龙面前,执剑在手,抵在诸葛飞龙咽喉上,

狠狠地道:

“你说,是谁杀了金萍。”

诸葛飞龙瞟了一眼柳金童,把头高高昂起,显出不屑一顾,冷道:“在下不认识你说的

人,更不知道是谁杀了她。”

齐二柱一旁气愤地道:“可是,你们八卦宫联合珍珠宫派人夜袭齐家堡,这你总该知道

吧。”

诸葛飞虎长啸一声,痛苦的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二柱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诸葛飞龙道:“我们已被甄善仁废了武功,‘龙一虎十八客’早已云散他乡,我们兄弟也

会远避红尘……但是,我要凭良心告诉你们,我们八卦宫未曾派人去夜袭齐家堡,一定是有

人别有用心……”

柳金童截口道:“依你之言,是有人想嫁祸于人。”

诸葛飞龙叹道:“可是,谁又相信,就连慈善堡的人也认为我们不但派人夜袭齐家堡,

还和铁血盟勾结,意欲称霸武林……”

柳金童闻言,思忖道:“为武的武德最贵,我们在没弄清楚真相前不想杀你。”

说着,手中剑往下一滑,割断了捆在诺葛飞龙身上的藤条。”

诸葛飞龙身上的藤条被解除,他朝柳金童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声不响地来到一旁躺在地

上的兄弟诸葛飞虎跟前,伸手把兄弟身上的藤条解一开,然后将诸葛飞虎扶起来,两个人来到

柳金童面前。

诸葛飞龙道:“柳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托,不知公子肯不肯帮助。”

柳金童微微颔首道:“尽言无防,在下能办的必尽全力。”

诸葛飞龙道:“我们八卦宫今日蒙受不白之冤,必有小人背后作祟,故拜-公子将此事

告诉柳逢春掌门,请柳掌门在万难中过问此事,帮助我们兄弟洗清身上的耻辱,我兄弟将感

激不尽。”

说着,便抱拳一礼。

柳金童急忙收剑入鞘,抱拳还礼道:“宫主此意金童必面秉家父,将事实真相查个水落

石出,谁晃谁非日后必能大白于天下。”

诸葛飞龙感慨道:“如此说来,我等亦心满意足了。”

说完,趁柳金童不备,突然一伸手,从其腰间一抽一出剑来,猛的双手握住剑一柄一,刺进自己

腰内,痛苦地喊子一声道:“爹,孩几无能……”

喊声未逝,身形已倒地,二目圆蹬,死未瞑目。

见诸葛飞龙切腹自尽,诸葛飞虎抱起哥哥的头,泪如雨下,“哥,你不能死啊,你不能

死啊。”

诸葛飞虎喊着哭着,他徐徐站起身,伸手拔一出刺在身上的剑,面对慈善堡方向,声嘶力

竭地喝一声:“甄善仁,你冤枉了我们。”

吼毕手中剑一横,饮颈自刎。

柳金童想去阻止,但已来不及了,看着诸葛飞虎的身一体倒下去,他不由发出一声长叹。

一旁的肖银萍见诸葛飞龙兄弟自尽身亡,便幽幽叹道:“姐姐,你也该感到一丝慰藉

啦。”

听银萍的话,与柳金童同来的一个女子不以为然的道:

“若他俩真是冤枉的,你姐姐还会感到慰藉么?”

银萍闻言一怔,瞥了那女子一眼,厉声道:“谁要你来多嘴。”

柳金童急忙道:“你们还不熟悉吧,我来介绍一下……”

银萍鼻子哼了一声,不屑地道:

“不用,我认识她俩,一个叫杨若英,一个叫上官兰,那天和海明珠打架,还是我解的

围。”

一旁的杨若英闻言惊道:“你是那个苦书生?你……女扮男装?”

肖银萍冷冷一笑道:“亏你好眼力。”

说着,把头扭向一旁,不去理睐杨若英。

“哪敢劳人家大驾寻我们,还不是我们身一子骨贱,自己寻到了昆仑山。”

柳金童解嘲地一笑道:“其实呢,是我寻找不到她们了,没办法回山的,而她俩到山上

去,算是巧遇的。”

二柱又道:“可是,你们在这里碰上我们也算是巧遇了。”

金童笑道:“自然是巧遇了,我们下山后是想到你家去找小王子和金萍,不料想在这里

遇上了……我还以为银萍是金萍呢?”

杨若英截口道:“所以,你就不顾一切地舍命相救。”

肖银萍闻言,瞥了一眼杨若英,嘴角掠过一丝微笑道:

“其实,金童在四年前就用‘销一魂鸟’在尚武村救过我的命,这次算是第二次舍身相救,

不知道杨姑娘是否也受过金童两次舍身相救没有?”

杨若英脸一红,正欲开口,银萍一拉二柱的手,高声道:

“二柱,咱们走,免得在这里害人家疑神疑鬼的。”

说完,拉着二柱迅速地离开火堆,消失在一旁的树林里。

柳金童见银萍和二柱离去,追已不及,便纵身跃到树下,取下挂在那里的一个鸟笼子后

飘身落地,对杨若英和上官兰一笑道:“咱们走吧。”

杨若英一肚气没处发泄,闻言便讥讽道:“去哪里?那个金萍死了,我们还去齐家堡么?

这个银萍走了,现在要追怕是晚了。”

柳金童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

接着,三个人把诸葛兄弟的一尸一首埋了,然后默默地离开火堆,沿山路向附近的一处村镇

走去。

柳金童三个人一离开火堆,从一旁的树后便走出来肖银萍和齐二柱。

望着柳金童三个远去的背影,银萍轻叹道:

“金童怎么和她俩混在一起?”

齐二柱听了,瞥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显出异样的神情,搔了搔脑袋,嗫嚅道:

“她俩不好么!”

银萍惊讶地转头看了二柱一眼道:“你说她俩好?”

二柱一时语塞,少顷低声道:“不好怎么会和金童在一起,和好人在一起多半是好人

啊。”

肖银萍“扑哧”一笑道:“可是,和我在一起,你却越发呆了。”

二柱憨然一笑道:“咱们还要去哪里呢?”

肖银萍神色一肃道:“去慈善堡,寻找仇人,为姐姐报仇。”

二柱惊讶道:“慈善堡怎么会有仇人?那里都是好人……”

肖银萍道:“你没有听到咱们来时甄老伯说么,慈善堡要大宴天下英雄,想一举捣毁铁

血盟,我想,那时珍珠宫的海王七一娘一和那海明珠也必应邀前来,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找她

们……”

二柱惊叫道:“找海明珠……你想杀死她?”

慈善堡,大宴天下英雄。

东海珍珠也应邀而至。

不过,珍珠宫来的不是海王七一娘一,而是她的女儿海明珠和两名“鳄鱼杀手”。

原来,上次海王七一娘一带海明珠来中原到慈善堡,是商议用“碧海龙珠”和慈善堡一交一 换美

女之事,在回去路上便病倒,回宫后便卧床 不起,在接到慈善堡送去的英雄帖时,本不想派

人参加英雄大宴,可是,这事让女儿海明珠知道了,海明珠正愁没机会再去中原,一听说有

英雄帖,便在母亲床 头软磨硬泡,终于使海王七一娘一点头同意了。

海明珠带两名“鳄鱼杀手”赶赴慈善堡,临行晨海王七一娘一特别关照梅明珠,凡事不可莽

撞,因为天下英雄云聚,强中自有强中手,让女儿处处谨慎小心,待战败了铁血盟,即刻返

回。

海明珠见母亲答应,便千应万诺,在两名“鳄鱼杀手”的护卫下,来到了中原的慈善堡,

他们来到时,离英雄大宴还差二天,那时,多数英雄好汉都已到了,分别被安置在慈善堡内

事先准备好的客房歇息,食宿。

海明珠和二名“鳄鱼杀手”住的客房在后花园附近,香香为邻,甄善仁的用意是怕海明

珠耐不住寂寞,以便去找香香小姐一同到花园玩耍。

这一天夜里,海明珠与香香小姐在后花园赏花后,在月亮门前分手,各自回房,海明珠

回到客房,正想解一衣而睡,在这时,突然有人轻声叩门,道:“禀公主,一奴一才有事求见?”

海明珠一听,是自己带来的-个“鳄鱼杀手”的声音,便道:

“进来吧。”

话音未落,从外面走进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对海明珠道:“公主,外面有

位公子让一奴一才将这扇子一交一 给公主。”

海明珠闻言一征,伸手接过,“啪”的一声打开,但见扇面上写着两句诗,“金戈铁马

红颜笑,酷暑严寒苦书生。”她不由得惊叫一声,“是他,苦书生。”随即急问道:“他在

哪里?”

“鳄鱼杀手”答道:“在后花园的月亮门旁。”

“好好看守房子。”说着,海明珠已快速穿上外衣,冲出门去,迳直向花园奔来。

走了没几步,便见花园的月亮门边,站立着一个人影,月光下便像临风玉树一般。

渐近,海明珠嫣然-笑,道:“阁下可是苦书生么?小女海明珠这厢有礼了。”

说着,便双拳胸前-抱。

“苦书生”见状,便也笑着以礼相还,可是,他的双拳刚刚抱在胸前,谁知道海明珠纤

手一闪,手中竟奇迹般地多了一条软鞭,还没等“苦书生”看清,那根软鞭已迅速袭出,刚

好缠在“苦书生”的脖子上。

海明珠勃然变色道:“小贱人,你还想作弄我么,说,你到底是男是女,为什么来找本

姑娘。”

“苦书生”一见受制于人,但却丝毫不慌,黯然笑道:

“海姑娘息怒,那日姑娘带人将小可从万花帮中救出,每每想起,甚是感念,今日得知

姑娘在此,故冒昧以求相见,欲诉衷肠,还望姑娘切莫误解。”

海明珠神色稍缓,道:“你果真是个男的?可是那天……”

“苦书生”莞尔一笑道:“那天姑娘仓促行一事,自然难辩真伪……”

海明珠闻言脸-红,纤手一抖,撤去缠在苦书生脖子上的软鞭,重新盘在腰际,笑道:

“公子勿怪,小女子不好请多见谅。”

“苦书生”微微一笑,跨前一步,深情地注视着海明珠柔声道:

“姑娘不但美若天仙,而且行一事果断,聪明绝顶……”

海明珠受到夸奖,心中甜蜜,但觉得脸颊火一辣辣的,心中柔情涌动,双眼含情地道:

“公子过誉了……”

说着,便羞涩地垂下头去。

“苦书生”道:“海姑娘,你看今夜月色皎洁,花香沁人,你我可否同去园中赏月……”

海明珠微微颔首,伸出纤手,任凭“苦书生”牵着,两人缓步走进花园,绕过芬芳的四

溢的花坛,来到一座假山后的一陰一影之中。

海明珠的手依然被那“苦书生”握着,只觉得那只手又大又暖,抬眼望着身边的“苦书

生”,依然是那么风姿绝尘,优稚不俗,禁不住心中欣然,喃喃地道:

“公子,莫非这是梦境么……”

说着,娇一躯微颤,偎向“苦书生”怀内,美一目微闭,粉面扬起,期待着甘露一般的一个

蜜吻。

就在这时,她突然觉得周身的几处大一穴一,像被什么重重一击,身一体立时僵立不动,眼睛

还没等睁开,便感到颈上一阵冰冷,耳畔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海明珠,你已死到临头

了。”

海明珠惊得双目圆睁,见面前的“苦书生”已变成一个艳丽无比的俏女子,手中一一柄一剑

正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海明珠惊怒道:“小贱人,你到底是谁?”

那俏女子傲然一笑道:

“我让你死个明白,小女肖银萍,因为你们珍珠宫派人夜袭齐家堡,杀害了我姐姐肖金

萍,故此我要杀了你,为我姐姐报仇。”

说完,不待海明珠说话,手中剑往下一压,便要置海明珠于死地。

就在这一瞬间,一旁倏然伸过一根藤杖,把肖银萍的那一柄一长剑拨一开,随即一个黑影鬼魅

般出现在两人身边,急道:“不能这样……”

肖银萍手中剑被藤杖出其不意地拨一开,定睛一看来人,不由惊讶地叫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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