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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黑衣老人(2)

要是说连滩家二老也不知江湖上有方儒这么一个人,恐怕武林中就没人知道。那么这个人就来得更加神秘和可怕,要是他与神风教的人有来往,在武林中将是一场浩劫。他的武功,恐怕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也胜不了。他行踪的神秘,武林中无人知道,那不可怕吗?

公孙白说:“在下不知道。”

滩老二问:“你不知道,干嘛来问我们?”

“正因为在下不知道,才向两位请教。”

东方望说:“老头儿,我们说正经的,方儒这个人,就是刚才在瓦面上,一掌将你孙女婿,孙女儿震落下来的人,他还威胁你们孙女婿和孙女儿要跟随他哩!”

“他真的有那么大本事?”

“他那么大胆和我们争孙女儿?”

东方望说:“老头儿,你们想想,武林中真的没这个叫方儒的人了”

“我老头儿会说假话吗?”

“不用想,我们从来就没听说方鱼、圆鱼这么个人。”

“乖孙女,你说说这个人是怎样的。”

甘凤凤便一五一十将在三叠泉所见到的情况和刚才的经过说了出来。

滩家二老听了愕然不语。东方望问:“你们想想,武林中有没有人武功能胜过九大门派的掌门人或与他们不分上下?”

滩老二说:“九大门派的掌门人算什么?武功比他们高的起码有十多个。”

甘凤凤说:“爷爷,我们是说行踪神秘的武林高手。”

“有!有!就是我们两个,行踪不神秘?”

甘凤凤给这两个宝贝爷爷弄得啼笑皆非,问:“爷爷叫方儒吗?”

“是呵!我们可不叫方儒呵!”

“我们是方儒,那滩瑞虎、滩瑞豹是谁?”

“爷爷,武林中有没有其他神秘人的?”

“有,有,有两个,武林中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行踪最神秘莫测了;就是连他们的所在地,也没人知道。”

众人急问:“谁!?”

滩老二说:“第一个人,是雾中楼楼主。”

滩老三说:“这个楼主,不但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连他姓甚名谁也不知道。”

公孙白一怔:“雾中楼主?是江湖上一个可怕的杀手集团首领?”

东方望说:“要是这个冷血杀手集团,那麻烦可就大了。”

甘凤凤问:“雾中楼楼主的武功极好么?”

东方望说:“这可没人知道,因为知道他们的人,全都是不会说话的死人。听人说,他是神州一剑裘斐的一个弟子,剑术变化莫测,从没什么花招、虚招,剑剑都志在杀人,往往一击必中。神州一剑为黑蝙蝎杀了之后,他的弟子四散,而这个弟子便加入了杀手集团,后建立了雾中楼,是江湖上杀手集团中一个最为神秘可怕的杀手集团,凡是他们要杀的人,没一个能逃脱。”

小蛟儿问:“那武林中,怎么没人除掉他们?”

“小兄弟,茫茫人海中,谁是雾中楼的杀手,都没人知道,别说是雾中楼主了,怎么除掉他们?”

公孙白说:“在下听说这个冷血杀手集团,没有钱从来不白白杀人,就是跟他们有仇恨的人,也不出手。要是有人出钱雇请他们杀人,哪怕是自己的兄弟和朋友也杀掉,他们的宗旨是:认钱不认人。”

甘凤凤自问:“谁雇请他们来杀我呢?是神风教的人?还是那姓余的?”

滩老二说:“乖孙女,别担心,爷爷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东方望问:“老头儿,你怎么对付他们?”

“我用钱雇请他们自己杀自己不就行了?”

“雇请他们自己杀自己?”

“臭叫化,你没听酸秀才说,他们是认钱不认人吗?”

滩老三嘻嘻笑着:“不错,不错,这根本不用我们动手,就除掉雾中楼主了!”

公孙白说:“两位老人家,认钱不认人,只是对集团外的人说,就是杀手集团与集团之间,也不适用。”

小蛟儿问:“他们要杀的人,没一个能逃脱?”

东方望说:“小兄弟,的确是这样,因为不知他们何时、何处、何人,一下冷不防的跳了出来,而且杀人不择手段,真是防不胜防,他们要杀我叫化,我叫化只有干瞪着眼让他们杀了。”

公孙白说:“在下认为昨夜来的,好像不是雾中楼的杀手。”

“哦!?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

“要是方儒真的是雾中楼楼主,根本就不会与你们说话,一来就下毒手。我看出,他先是为玄霜冷月剑而来,后见了你的武功,又想收你们为他的人了。杀手们要杀的人,从来就不说话,一次失败,立刻就走,找寻机会,第二次再出手。就是十次八次杀不成,也会再次出手,直到成功为止。”

东方望说:“不错,不错,秀才这么说来,昨夜来的人,是不大像冷血杀手集团的作风。”

小蛟儿困惑地说:“不是他们,又是谁呢?这方儒到底是什么人?”

甘凤凤问滩家二老:“爷爷,你再说谎第二个神秘的人是谁?”

滩老二说:“不是雾中楼主,恐怕是神风教的教主了!”

甘凤凤和小蛟儿一齐怔住了:“是他!?”

“他不神秘么?你们看见过他?”

“没看见过。”

“那说明他是够神秘的。”

公孙白说:“的确,神风教教主黄岐士,武林中人只闻其名,而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行踪非常神秘,就是神风教的人,认识他真面目的也只有一两个人。他一向戴着几副面具出现,所以江湖上也有人称他为千面教主。”

东方望说:“要是方儒是神风教教主,昨夜的事,就说得过去了。”

甘凤凤又问:“爷爷,还有没有其他是神秘人物的?”

滩老二说:“有呵!”

“谁!?”

“天山怪侠、怪影、奇侠一枝梅和小魔女。”最后,滩老二一指东方望,“就是这个臭叫化,他的行为也神神怪怪。”

东方望笑起来:“我叫化可不敢列入这些人物中。轮到你们两今老怪物,也轮不到我叫化。”

滩老三说:“不错,不错,我们两个也是神秘人物。可是,我们孙女儿说我们不算数。”

甘凤凤一听,咯咯笑起来:“爷爷,我们在说正经的事,你怎么尽说笑的!?”

“我说的不正经吗?”

小蛟儿突然说:“要是方儒是神风教教主就好办了!”

众人一下愕然。东方望问:“小兄弟,怎么好办呢?”

小蛟儿一下豪情激荡:“我正愁不知去哪里找寻这神风教教主,现在他来找我,不好办吗?”

甘凤凤问:“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先跟他说理,叫他解散神风教,跟我回到梵净山庄去。”

“蛟哥,别说梦话了!他会听你的了”

滩老二也学着凤凤的声音说:“蛟哥,别说梦话啦!他会听你的吗?”

大家一听,都给滩老二逗得笑起来,甘凤凤跺着脚说:“爷爷,你怎么老不正经的。”

滩老二恢复了自己的声音:“乖孙女,我帮你说话呵!怎不正经了?”

“爷爷,我不跟你说了!”

滩老三说:“老二,你怎么将乖孙女气恼了?”他又对小蛟儿说:“你这浑小子,是不是昨夜里喝酒暍得糊涂起来?”

“我怎么糊涂了?”

“你要不糊涂,怎么说话没半点的杀气?神风教主要是听你的话,那当今的皇帝,也会听你这浑小子的话了!将皇帝位让给了别人,跟你去梵净山庄了!”

滩老二说:“要是这样,我们只动嘴皮,就不用练什么武了!真是糊涂透顶,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

东方望笑着说:“两个老怪物,我叫化不懂什么,但懂得诸葛亮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孙权与曹操火并,以后还一把大火烧了曹操八十万大兵,弄得曹操以后不敢再觊觎荆州。”

滩老二说:“要人火并还不易?我也会。”

滩老三说:“诸葛亮能说得孙权和曹操以后不当皇帝吗?”

公孙白也笑着说:“两位老前辈,在下也知道—个故事。”

“你这酸秀才有什么故事了?”

滩老三又问:“你这故事有没有酸味?”

“酸不酸我不知道,古时有个人叫张良,一支洞箫,吹散了楚霸王的八千子弟,结果弄得楚霸王在乌江自刎,皇帝当不成。”

滩老二望着滩老三问:“老三,这故事你听过没有?这张良是什么人?”

“没听说过,大概是位神仙吧!”

公孙白说:“跟神仙差不多。”

“他那支是魔箫?要不,我们也借来吹吹,将神风教的百万乌合之众,也吹散多好。”

甘凤凤跺着脚说:“大火快烧到眉毛了,你们还有心思说笑?说说正经事好不好,那个黑衣老头儿方儒,三天后等我们的回话哩!”

小蛟儿说:“凤凤别担心,他要是神风教主,不听,我就与他尽力拼了!你们先走。”

“蛟哥!你是不是真的糊涂了?说什么我也要跟你在一块,绝不先走。”

滩老二说:“浑小子,你怎不去向张良借那支魔箫来?”

甘凤凤叫起来:“爷爷,你才糊涂,张良是位古人,死得连骨头也没有了,怎么借?”

“什么!?他不是神仙么?神仙会死吗?”

滩老三说:“他就算死了,那支魔箫呢了总不会死吧?我们借不到,可以请叫化去偷,叫化可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一号神偷手,没有什么偷不到的东西。”

东方望笑起来:“我叫化可没有本事借这支箫。”

甘凤凤说:“我不跟你们说了!”

公孙白笑着:“甘姑娘,你不是聪明过人么?别看你两位爷爷和东方叫化说笑,他们的话中有话,你怎么听不出来?”

甘凤凤一下会意,笑问:“你们是说,要是黑衣老头儿是神风教主,真的力敌不了,便要智取,对不对?”

东方望说:“凤丫头,你总算明白了!对神风教,硬拼不行,最好借诸葛亮三寸不烂之舌,叫他们之间火并,或者像张良一样,吹散了他们乌合之众,让教主成为孤家寡人一个,逼他在乌江自刎,不胜过力敌?”

小蛟儿忙说:“对!这个办法太好了!”

滩老二说:“你这小子现在不浑了吧?”

小蛟儿问:“他们这么多堂口,我们怎么吹散?”

东方望微笑:“小兄弟,湖广堂的人马,你们不是已经吹散了么?”

甘凤凤说:“那我们下一步,就吹散江西这个总堂的人马。”

公孙白说:“那在下回去吹散江浙的堂口的人马。”

东方望说:“我叫化只好和你甘骥大伯,去吹四川、贵州两处的人马了!那么神风教就起码不见了半壁江山。”

滩老三笑着说:“噜嘻,是不是我们两个老怪物去吹京师、辽东、河北的人马?”

滩老二也嘻嘻地说:“看来我们大伙向来睡醒,一个个都在大清早说梦话。”

甘凤凤叫起来:“爷爷,你怎么这样说的?”

“我们不是在说梦话么?”

东方望说:“能说说梦话也差不多。”

公孙白一笑说:“不错!要是那方儒三天后再来,我们怎么对付?”

活宝滩老二说:“你用张良的箫去吹。”

“在下没这个本事。”公孙白笑着说。

“那我来吹好了!”

滩老三问:“你有箫吗?”

“用箫算什么本事?我不能用嘴吹吗?”

“不错!我们俩用嘴吹,准吹得他头昏脑胀,再将他摔到山沟里。看他还敢不敢要我们的乖孙女跟着他。”

东方望笑着说:“那我们就不用跟他交锋了!神风教不摧自散。”

小蛟儿问:“我们能肯定他就是神风教主黄岐士?万一他不是怎么办?”

滩老二瞪着眼说:“不是,你就跟他走!”

“爷爷,我怎会跟他走的?”

甘凤凤突然说:“我有一个好办法,便知道他是不是神风教教主了!”

小蛟儿急问:“哦!?你有什么好办法?”

“借诸葛亮那三寸不烂的舌头呀!”

东方望笑问:“你怎么借?”

当甘凤凤将自己的办法说出来后,两个活宝都首先叫好起来。公孙白说:“方儒恐怕不会上当,要是他真的是神风教主,更要提防他突然出手。”

小蛟儿说:“他要是出手,我只好与他交锋了!”

滩老二扬着脸说:“什么!?你与他交锋,那我们摆在什么地方?”

滩老三说:“要交锋,等我们来,你这浑小子靠后站。”

甘凤凤说:“两位爷爷,你们别跟蛟哥争了!蛟哥不行,两位爷爷再上不好?”

公孙白说:“不错,方儒不是神风教主,两位前辈何必先出手?对付武林一个不见名传的人物,以两位的声望,不有失身份?”

公孙白这一顶帽子,戴得这一对老活宝舒舒服服。看来世上的人,都喜欢戴高帽,这对活宝也不例外。

滩老二阿滩老三:“你说,我们怎么办?”

滩老三说:“既然这样,就让浑小子先出手好了!”

甘凤凤笑着说:“爷爷,这就对嘛!”

东方望突然问:“你们说完了没有?”

甘凤凤问:“我们说完了又怎样?”

“说完了!我叫化可要去墟上讨吃了!”

“这寺里没有你吃的?”

“寺里,尽是青菜、萝卜,我叫化可没有胃口。”

“你这叫化,有饭给你吃已算好了!还想吃鸡吃肉的?”

“要是我叫化再吃素,就饿得皮包骨了。还有,我还想到大户人家讨两杯酒喝哩!”东方望说完,便闪身而去。

这时,天色早己大亮,寺里的和尚们,已开始念晨经。小蛟儿怔了怔:“怎么叔叔说走就走了?他还回不回来的?”

滩老二问:“是不是这叫化怕死,自行先逃跑了?”

小蛟儿说:“爷爷,东方叔叔不是这样的人。”

“那他干吗跑了?”

“叔叔说去讨吃的。”

甘凤凤接着说:“他还要向大户人家讨酒喝哩!”

滩老三问:“这和尚寺没酒喝?”

公孙白说:“护国寺一向遵守清规,恐怕没有酒。”

“那我们也向大户人家讨几杯酒喝。”

小蛟儿忙说:“爷爷想喝酒,我去给你们买回来好了!爷爷还是多休息一下好。”

甘凤凤说:“是嘛!爷爷要是向人家讨酒喝,人家知道了,不骂我不孝顺吗?”

公孙白说:“要是前辈不想休息,在下陪两位下棋好不?”

两个活宝一听下棋,顿时高兴了。一个问:“酸秀才,你会下棋?”一个说:“你下得过我们吗?”

“在下试试看。”

“慢着!酸秀才,你想下什么棋?”

“象棋,围棋都可以。任由前辈挑选。”

“我们下担担棋。”

“担担棋!?”

“就是叫三吃子,你会不会?”

公孙白不由一笑,这是村夫俗子在地上下的小玩意儿,是围棋入门之棋,最简单不过了。他说:“会!”

“那我们下呀!输了的不准回手。”

甘凤凤笑着说:“爷爷,你们就跟公孙大哥下棋玩吧,我和蛟哥出去给你们打酒回来!”

“好,好,你们去吧。我们有棋下就行了。”

公孙白说:“我们到仙人洞内下棋怎样?”

滩老二愕然:“去仙人洞下?”

滩老三问:“这和尚寺不准下?”

“两位前辈,不是这样。仙人洞清静,没人干扰;这护国寺,每日进香的善男信女不少,说不定他们跑进寺看我们下棋。”

“酸秀才,你是不是怕输了让人看见?”

一个活宝说:“他们跑进寺看不好吗?”

“好是好,万一神风教的人混了进来,对我们突施杀手,就不好办了!”

“他们敢!?”

另一个活宝说:“我扭断他们的脖子!”

小蛟儿一想,公孙大哥说的有理。便说:“两位爷爷,还是去仙人洞下棋的好,要是爷爷在那风景优美的地方喝酒,爷爷准会高兴得多喝两杯的。”

甘凤凤也说:“是呵!仙人洞口可平坦了,在那里下棋、喝酒、吃菜,看乱云飞渡,变幻莫测,那真是太美了!”

两个活宝说:“你们说得仙人洞那么好,我们就去那里下棋吧!”

于是他们五人离开护国寺,小蛟儿和甘凤凤去牯岭小镇,公孙白带着滩家二老,直上仙人洞。

小蛟儿和甘凤凤到了牯岭小镇,四下看看,不见东方望的踪迹,小蛟儿不由问:“怎么不见叔叔的?”

甘凤凤说:“他呀!神神怪怪的,江湖上人称他为神龙怪丐,见头不见尾,你以为他真的出来讨吃么?”

“那他去了哪里?”

“谁知道哩!放心,他机敏异常,不会出危险。”

小蛟儿只好和甘凤凤买了一坛女儿红和一些下酒菜以及馒头、包子等食物,转回仙人洞。来到仙人洞,便听到滩家二老在大声叫喊,“这—步不算,你欺我俩老眼昏花么?”

公孙白笑着:“前辈,这是第三次了。”

滩老二说:“什么第三次,这一步不是我下的。”滩老三叫起来:“我也没有下,是你叫我走的。”这两个活宝,竟然互相埋怨起来。

小蛟儿和甘凤凤走到洞口,看见滩家二老面红耳赤,不用说,他们一定下棋下输了。小蛟儿说:“爷爷,别下了,酒买回来了。”

滩老二说:“不!这一局棋不下完,我不喝酒。酸秀才,轮到你走了。”

公孙白笑问:“刚才那一步算不算?”

“当然不算。”

甘凤凤笑着:“公孙大哥,好呀!我叫你陪我爷爷玩,你怎么将我爷爷气恼了?”

公孙白笑着:“好好,两位前辈,这一局我算输了!”

滩老三说:“你明明输了!怎么算输的?”

“对,对,我输了!”

滩老二说:“输了再下过第二局。”

甘凤凤说:“爷爷,不肚饿吗?”

“乖孙女,你别催,我们输给了酸秀才三盘棋,非赢回来不可!”

这两个老活宝,原来是羸得输不得的人,争强好胜像两个孩子似的。

甘凤凤说:“爷爷,那你下棋吧!可是这坛女儿红酒恐怕就快漏光了!”

两个老活宝愕然:“它怎么会漏的?”

“因为蛟哥上山时不小心,酒缸碰到石头上,裂了一条缝。”甘凤凤一边说,一边给小蛟儿打眼色。

两个老活宝一听,跳了起来。一个说:“这浑小子怎么这般不小心?”一个问:“漏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快喝,别让酒漏光了。”

甘凤凤故意问:“爷爷不下棋吗?”

“不下了,不下了!喝完酒再下。”

滩老三跟着说:“再下,我们还有酒喝吗?不漏光才怪呢!”

东方望好像预先知道仙人洞有酒有肉似的,突然在这时跑来了。小蛟儿一见大喜:“叔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仙人洞的?”

东方望的神色几乎跟昨夜奔来时—样,连忙说:“别问,别问,有人在捉我叫化。”

甘凤凤问:“谁捉你了?”

“神风教的人。”

公孙白问:“是昨夜里的人?”

“不错不错!是什么文副总堂主和一个什么丘堂主的,我叫化知道他那条鞭好厉害,恐怕招架不了。”

小蛟儿问:“叔叔,你和他们交锋了?”

“没有。”

“他们在追你?”

“我不知道。”

甘凤凤几乎叫起来:“你是不是给人追懵了?人家追你,你也不知道。”

东方望说:“因为我远远一看见他们,便掉头而跑。”

公孙白问:“他们发现了你?”

“没有吧!”

甘凤凤问:“那怎么说有人要追你?”

“因为我叫化跑回护国寺找你们,他们也随后赶到了护国寺,不是追我那是什么?”

公孙白说:“恐怕他们不一定是捉你。”

滩老二说:“看来这个臭叫化一定是讨不到吃的,闻着酒香赶回来,故意在我们面前装神扮鬼。”

滩老三说:“臭叫化,对不起,你到别处讨吃吧,这里没有你的份。”

东方望叫起来:“我的天,你们能见死不救吗?”

滩老二愕异地对滩老三说:“这臭叫化怎么了?他死了没有?”  滩老三说:“我横看直看,这臭叫化是个大活人。”

“那他怎么说我们见死不救了?”

“恐怕他肚子里的酒虫咬得他快要死了。”

“原来这臭叫化在变换花样向我们讨酒喝。我们给不给?”

“不能给,我想看看他肚子里的酒虫会不会爬出来。”

“对对!我从来没见过酒虫是什么样的。”

这对老活宝一问一答,逗得小蛟儿,甘凤凤和公孙白忍俊不禁。

东方望瞪着眼:“酒虫爬出来,我叫化不死了?那你们还救什么?”

“酒虫爬出来,也可以爬回去,你不就活了吗?”

“酒虫会爬回去吗?”

滩老三说:“会,会,我用酒引诱它,将一滴酒滴在你嘴巴里,它就爬回去了。”

“那我叫化不死过了一次?”

小蛟儿突然说:“不好!有人朝我们这里来了!”

甘凤凤问:“你听出是什么人来?”

“的确是姓文的和姓丘的,还带了四五个人来。”

东方望顿时慌了手脚:“那一定是来捉我叫化了,这一次我叫化是死定了!”

甘凤凤笑问:“你怎么是死定了?”

“你们连酒也不给我,看着我叫化死,现在他们追了来,你们还会出手相救吗?”

公孙白笑了笑说:“恐怕他们不是来追你的。”

“不来捉我叫化,难道他们跑来这里向你们讨酒喝?”

说着,文石和丘富已带了人上仙人洞,文石一见他们,彬彬有礼的一揖说:“滩老前辈和各位侠士,请了!”

滩老二扬着脸问:“你们来干什么?来捉这叫化?”

滩老三一指东方望:“这臭叫化在这里,他没有跑。”

文石一笑说:“前辈误会了,在下等人不是为东方侠丐而来。”

这对活宝一时愕异,一个问:“你们不是来捉臭叫化?”一个说:“这臭叫化怎么说你们来捉他的?”

文石说:“恐怕东方侠丐也误会了!”

东方望搔搔自己的乱发,茫然问:“你们不是来捉我叫化?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文石又一揖说:“在下是特意来拜访各位前辈、侠士,好不容易向寺里打探清楚,才知道各位在这里。看来各位真有雅兴,在这仙人洞下棋、饮酒,的确是人生的一件乐事。”

公孙白笑着问:“文副总堂主和丘堂主要是不嫌,不妨也一块下棋、饮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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