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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怪影重现

上回说到公孙白问文石打算怎样?文石说:“小弟和余羽兄长打算杀了黄贼,散了神风教。”

公孙白怔了一怔:“你们真的这样干?”

“余羽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小弟与余羽是情同手足,生死与共。杀黄贼,散神风,义无反顾。小弟和余羽,自知武功不及黄贼,何况黄贼行踪神秘莫测,诡计多端,颇多化身,难识真伪,因此特请求公孙兄相助。”

公孙白沉岭不语,文石说:“小弟自知这是不情之请,公孙兄有为难处,小弟也不敢强求。”

“文兄,你当小弟是什么人了?是贪生怕死之辈?”

“小弟知道公孙兄不是这样的人,才将这重大的事向公孙兄披露。”

“多谢文兄的信赖,文兄知道小弟刚才为什么沉吟不语吗?”

“小弟是想公孙兄有什么为难之处,不方便出手相助而已。”

“不!文兄知道小弟来江西干什么?”

“不会是为玄霜冷月剑而来的吧?”

“小弟没有这种贪念。”

“那么公孙兄为什么而来?”

“不瞒文兄说,寻访高人,扑灭神风教。”

“那么说,刚才公孙兄的沉吟,不相信小弟和余羽?”

“要是小弟不相信文兄和余羽,我不会跟随辽东两位前辈来西山作客了!文兄是明白事理的人。江西一地的神风教,在余羽和文兄的统领下,不滥杀无辜,不欺凌平民百姓,仗义行事,是难得的了,湖广一地的神风教,在洞庭湖一带,也算不错,其他地方的神风教,小弟实不敢恭维,弄得天怒人怨,武林侧目,一些有志之士,已暗暗与神风教为敌了!只恨自己力量不及而已。小弟现闻文兄之言,实感喜悦,那真是江湖之福,武林之事,小弟怎不出手相助?就是文兄不说,小弟恐怕也会自动请缨。”

文石大喜而拜,公孙白说:“文兄既然视小弟为知心朋友,何必这么客气?”

“公孙兄,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文兄有事请说好了!”

“要是公孙兄能请得二位滩老前辈和东方侠丐相助,小弟和余羽兄更是感激不尽。”

“文兄请放心,他们都是侠义之人,而且早有此心。”

“不过……”

公孙白已知其意,微笑问:“文兄是不是担心他们口疏,说了出来?”

“小弟的确有些担心。”

“文兄恐怕还不大了解他们的为人,滩家二老,虽然疯疯癫癫,却是心如明镜,对事极有分寸,这样的大事,他们更会装胡涂,决不会说了出去。东方侠丐,恐怕比小弟更口密,只要小弟跟他们一说,必定会在暗中相助,小弟倒是担心文兄和余总堂主身边的人。”

“公孙兄放心,这事目前只有小弟和余羽兄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就更好了,请问文兄打算怎样行动?”

文石便一五一十将自己和余羽商量的计划一说,公孙白点点头:“文兄果然不愧人称智勇双全,好!你们就按计划行事,至于清除黄岐士、端木一尊的亲信与耳目,你们别动手,以免引起黄岐士的注意和疑心,只要你说出是谁,我们来将他们打发掉。”

“公孙兄这样干,恐怕同样也会引起黄岐士的注意和疑心。”

“为什么!?”

“余羽兄请几位来作客,这一行动,恐怕早已有人报告了总坛,公孙兄等人杀了他们,黄岐士会不生疑我们之间有默契?”

公孙白微笑:“我想这事滩家二老和东方侠丐会处理得不露半点破绽。”

跟着他们便商量今后如何行动的事,这时,他们听到了滩家二老在前面高兴的欢叫起来:“哈哈,我抓到你这个叫化了!”

接着是赣南子笑着:“滩老前辈,是贫道,你抓错人了。”

滩老二说:“胡说,你这臭化子诡计多端,你以为你扮成那杂毛的声音,我就不知道么?你想我放手就难。”

赣南子说:“滩老前辈,真的是贫道,你除手巾看看就清楚了。”

文石和公孙白一听,原来滩家二老不知怎的,与东方叫化捉猫猫玩,一双眼睛给手帕蒙上了,刚好这时赣南子走进来,滩老二一下抓住了他,当他是东方叫化。滩老二这一叫喊,不啻远远通知了他们:赣南子来了!你们别再谈话了!

跟着,又是滩老二的惊愕声:“咦!怎么是你杂毛道士闯了进来,那臭叫化去了哪里?”滩老二埋怨道:“你这杂毛道士,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时闯了来?不行!你给我们捉住了!就得蒙上眼睛,来捉我们。”

赣南子见他们那么不客气称自己为杂毛道土,早已是一肚子的不高兴。现在居然要自己与这两个老疯子玩捉猫猫,顿时脸色一沉:“两位前辈别胡闹,贫道是有事来这里,没时间与你们玩。”

滩老二问:“你有什么事来这里?”

滩老三说:“你的事大过我们玩捉猫猫吗?”

赣南子说:“贫道来这里找副总堂主商议大事。”

滩老二问:“你是来找那个酸溜溜的文秀才?”

滩老三说:“他正在那边小亭里跟我们的酸书生在谈话。”

赣南子不由得问:“他们谈什么?”

滩老二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一出口就抛书本,咬文字,酸透了,酸得我们远远躲开了他们。”

滩老三说:“他们开始还你让我让,谈谈下,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现在他们两个像贴错了门神似的,坐在那里不出声了!”

赣南子急问:“他们吵什么了?”

滩家两老活宝,一个说:“我怎么知道他们吵什么的了?”一个问:“你不会去问?问我们干吗?”

赣南子连忙说:“是是是!待贫道亲自去问问。”

滩老二说:“我劝你别去!”

“哦!?为什么?”

滩老三说:“你不怕酸味?会酸得作呕?”

赣南子一笑:“贫道还受得了!”

自然他们的谈话,文石和公孙自己隐隐听到,文石心里—动,显然,这是滩家两位前辈为自己和公孙白把风,这才是古语说的——大智若愚了!他和公孙白会意的相视一眼,互相对望,装成默然无语,好像刚刚生过气来。文石见赣南子走了过来,站起问:“道长,来找我么?”而公孙白却坐着不动,神态冷漠,对任何人似乎不屑一顾。

赣南子走进亭看了公孙白一眼,对文石说:“贫道正是有事找副总堂主。”

文石望了公孙白一眼说:“那我们到外面说吧!”跟着又对公孙白说,“在下一片好意,希望阁下能加入本教,请阁下三思。”

公孙白神态傲然:“在下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并请阁下上复贵总堂,在下等人告辞了!”

赣南子一怔:“什么!?你们要走?”

公孙白“哼”了一声,不屑回答,起身而去。

赣南子恼怒,喝着:“给贫道站住!”

公孙白停下脚步,转身过来:“你不会是在逼在下出手吧?”

“贫道正要领教江南公孙世家的高招。”

赣南子自从在庐山给疯癫双侠提起抛了出去,大丢面子,一直悻悻不忘,总想找机会挽回面子,疯癫双侠武功奇诡莫测,他不敢惹。现在,他见公孙白这样傲慢对自己,便将压在心中的怨气全泼在公孙白的身上了!

公孙白一笑说:“请!”

赣南子正想出手,文石说:“道长,慢!”

“副总堂,你想怎样?”

“道长!他们多少是我们邀请来的客人,这样动手,传到江湖上,就是我们有礼也变为无礼了!何况我们本堂还有丧事在身。”

“贫道受不了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不教训教训,他以为江西一地无人了!”

“道长,这事以后说吧!”

公孙白又一笑说:“在下随时随地可以领教。”

赣南子说:“好!等丧事一了,贫道在滕王阁下等候公孙施主。”

“在下到时必到。”

文石问:“两位真的要交手?”

赣南子说:“贫道要教训教训一下狂妄自大的人。”

公孙白却冷笑不语。

文石说:“这样吧,双方得有个条件。”

公孙白问:“什么条件?”

文石说:“两位交手,要是道长败了,不!应当说是我们败了!公孙大侠的去留,我们不阻拦,要是公孙大侠败了,就请加入我们神风教,怎样?”

公孙白说:“在下无所谓。”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丧事三天之后,滕王阁下相见。”

“那在下等人不便向贵堂主面辞了!”

“阁下马上就要离去?”

“不错!”

“不多住两日?”

“没有这个必要。”

“阁下一定要走,在下吩咐人备马车……”

“不用!”

公孙白说完,拂袖而去。公孙白来到疯癫双侠和东方望跟前,不知说了什么话,一行人便离开了西山余家寨。

文石不失为主人之礼,仍携了赣南子,一直送他们出大寨才分手,分手时,大家面无表情,冷淡客气了几句话。公孙白等人,可以说是受到隆重之礼而来,却冷冷落落悄然离去。

一到山下,蛟儿和凤凤早巳扮成了一对走乡串村的乡下江湖郎中夫妇,坐在小亭子内等候他们了。

公孙白等人已知自己身后有人暗暗盯踪而来,向蛟儿,甘凤凤使了一个眼色,不打招呼,形同路人,擦身而过,到了三岔路口。东方望叫化拱拱手说:“对不起,我叫化可得进城里讨吃了!不陪你们玩啦!”说完,他像断了线的纸鸢,飘飘荡荡往府城而去。

疯癫双侠愕然:“这臭叫化怎么说走就走?不陪我们捉猫猫玩了?不行?我们得去追他回来。”跟着,他们去追赶东方侠丐,丢下了公孙白一个人在三岔路口。

公孙白想了一下,孑然一身,又重上庐山,一时弄得暗暗盯踪的人,不知跟着哪一个人才好,最后这位暗中盯踪者,舍弃了公孙白,盯踪疯癫双侠去了。

公孙白看在眼里,不由一笑,并不上庐山,却优哉悠哉沿着赣江边,来到了鄱一陽一湖畔一处叫西庄的小村镇上,也不投宿住店,闪入西庄外一处住宅人家。守门家丁愕异的打量着他,公孙白说出了“石浮湖中”四个字,这家丁便慌忙敬请他入内。

公孙白在主人的热情接待下,进入大户后花园,一看,疯癫双侠和东方望叫化却坐在一处小亭中石凳上,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滩老二问:“酸秀士,你怎么到现在才到的?”

滩老三问:“路上的蚂蚁你踩死了多少?”

公孙白惊讶:“们怎么比我先到这里的?”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

公孙白又问:“你们摆脱了那跟踪者?”

东方望说:“给我叫化弄到赣江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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