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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19节:你真的那么有远见吗?(10)

第一部分 第19节:你真的那么有远见吗?(10)
夫妻二人的联手合作,就如同《纽约时报》记者马克?兰德勒的评价:相比在研究生院学到的知识,这种关系对于杨澜的职业未来可能更为重要。而忙碌奔波的杨澜终于在这一年的7月放下了全部工作,待在家里安心等待小生命的降临。恰在这个时候,她的父亲刚刚结束在美国的学术访问,为了更好地照顾女儿,杨澜父母特意在美国居留了一段时间。在父母和丈夫的陪伴下,1996年10月的一天夜里,在纽约BethIsreal医院杨澜诞下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对于杨澜而言,1996年的纽约秋天是最为迷人的,因为这一年是她最有成就感的一年:拿了一个学位,生了一个孩子,做了一套节目。这些在别人看来需要思前想后、来回取舍的大手笔,都让杨澜同时给做了,而且是一气呵成。
有歌者吟唱:每个人都是在单行道上寻寻觅觅的跳蚤。而杨澜却驾驭着心灵机车奔驰于生活和事业的“双轨”,以更快的速度,在更远的地方,看到了更美的风景。
最美
离开,还是留下?对于杨澜,这从来不是什么问题。
生完孩子的杨澜闲居在纽约的家里,此时邀请她加盟的电话、信件络绎不绝,其中包括CBS等美国主流媒体。按照指导老师、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唐纳德?约翰逊的想法,他的得意门生完全可以从做出镜记者开始,在美国的电视机构做到类似宗毓华的主播位置。但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杨澜本人去意已决。
作为美国主流电视媒体主播台上鲜见的华裔面孔,宗毓华的职业生涯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达到了至高点,她曾与丹?拉瑟一同担任CBS晚间新闻联合主播,被誉为美国华裔从事新闻职业的最高成就者。但自小移民美国的宗毓华是个十足的美国人,而杨澜是26岁才到美国,早已经拥有中国的思维系统和文化体系,用她自己的话说:“我不认为我能够真正变成一个美国人,我觉得自己骨子里的东西已经是中国的了。”她无数次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通过勤奋工作,你有可能成为宗毓华吗?答案只有一个:没有。
杨澜选择回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其中的深层原因,或许也是萦绕在许多飘零智者心头的困境,那就是文化归属。对于身处海外的华人来说,文化归属不是简单的语言问题,它是一套很复杂的体系,是社会环境、群体记忆和个人成长经历的交错绾结。当一种文化占据了一个人最初的认知并形成足够的侵入,那留下的烙印即便时间也难以抹平。杨澜知道她永远不可能用“猪八戒倒打一耙”来和美国朋友开玩笑,因为你解释一个猪八戒,就差不多要把整本《西游记》讲述一遍,就算这样,美国朋友依然不明白那个猪八戒为何要“倒打一耙”;杨澜也不可能用《小兵张嘎》、《鸡毛信》的故事来和美国朋友分享童年乐趣,因为当你讲述那些怀揣着时代记忆的故事时,对面的美国人却瞪大眼睛,质疑着儿童参战的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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