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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在5旅馆的服务台旁边,一个旅游者模样的年轻人。
  用好奇的眼神注意着立夏子。她发现后,赶忙结束了调查。
  匆匆地离开了。
  又往靠南的Y旅馆跑了一趟,结局也是徒劳无功。
  这一天,立夏子就这样走访了八家在市内被称为做大宗买卖的旅馆,但是寻找葛西踪迹的工作,却始终是毫无进展。
  下午三时许,立夏子回到了下榻的旅馆。奔波了一天,身子骨像散了架一般,疲惫不堪。
  就这样,加上昨天晚上用电话询问的商家旅馆,市内十家主要旅馆全部调查完了,剩下的那一些较小的旅馆和饭店。
  可不是一时全能走遍的,只能循序渐进,边查看电话簿,边慢慢寻找。
  立夏子走进面对火车站的旅馆咖啡厅,要了杯牛奶咖啡,以恢复一下几乎丧失殆尽的体力。
  透过咖啡厅的门窗玻璃,她眼前闪动着的是缓缓的车流,匆匆的人群,万里无云的碧空,此时,立夏子不由得想起了在监视雪乃的公寓时,自己产生的类似 眩晕的无力症伏。现在同那时一样,想做什么都感到力不从心,对自己所采取的行动措施也感到没有丝毫把握。今后,还不知是怎样的命运在等待自己呢……
  想着想着,突然眼前的车站大楼,站台上的人影,还有偌大的广场一下子都旋转起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喧闹景象,顷刻间也化为乌有。展现在眼前的只是一片朦胧……
  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已经忘却了的“离人症状”,像鬼魂一般又死而复苏,重新出现了。不过,这次的感觉和天城山事件以前的症状似乎有些异样,对于眼前自己已经陷入的几乎是绝境的现实,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立夏子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拒绝反应……
  立夏子无精打采地将目光从外面的景物中移开,然后落到了咖叫厅外侧一座大楼的几幅广告画上。大楼的电梯和广告牌朦朦胧胧地映入了眼帘。
  转瞬间,目光突然获得了一个焦点。
  广告牌上,用醒目的红色大字与着,“铃木兼治个人画展”。在它的旁边,还附记着所属的美术团体、个人画展在本楼八楼,从九月二十八日开始举办一周等等事项。
  同时,还有一幅极大的广告画贴在大楼对面的火车站附近。
  立夏子之所以对这个广告牌发生了兴趣,是那个豁然跃入眼中的、曾经听说过的“铃木兼治”这个名字。
  一般说来,铃木兼治比葛西梯二郎更有名气。总之他的名字立夏子不是初有所闻,不过,立夏子的“听说过”,也是泷井最近告诉她的。
  那次立夏子在表参道的茶馆跟踪葛四梯二郎后,泷井第二天就到对画坛颇为熟悉的朋友那里,进行了一番调查了解,得知葛西同“铃木兼治”是属同一画派的伙伴。这就是说,他们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比较密切。
  葛西悌二郎应该在九月三十日晚上八点左右到达福冈。
  以后不论他到什么地方去,想必都要路过火车站广场。即使他没光顾此地,在其他地方,也是会看到这个个人画展的广告的。他乡遇故知,想必他是会参观伙伴的个人画展的……
  立夏子心想,这是找到葛西的一条途径,便忘记了周身的疲劳,当即乘上了电梯,直奔八楼。
  在八楼走廊上立着同下面一样的广告牌和画着箭形符号的指示牌。
  展览厅的画廊比想象的要狭小;里面的参观者不少,但却很安静,厚厚的丝绒地毯吸去了人们移动的脚步声。
  入口处,坐着一位身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少女,立夏子刚想上前向她打听,但一眼看到在旁边有一张又窄又长的条桌,上面放了一本签名簿。这时,走在立夏子前面的一个从事绘画的学生模样的男子,用速干墨水,在上面签了名。
  立夏子感到自己的心脏重重地跳动了一下,全身陷入了一种预料之中的紧张状态。当然不会是全体人员,但是参观这个展览的若干人。一定会在这个薄子上签名,其中包括对铃木兼治或对主办者的某些留言……
  立夏子走到用和纸制作而成的签名簿前。桌上备有毛笔和速干墨水。她选择了速干墨水签了名。当然不是真名,而是在旅馆的卡片上填的“加藤良美”这个男女部可采用的假名。
  立夏子偷偷地看了看刚才的那位女工作人员,她正在同一位穿棕色西服的年轻男子边笑边谈。
  立夏子把已经写了有三分之二的签名簿一页一页地从后向前翻着,因为字都写得很大,所以很容易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去。
  “嗵”地一下,立夏子的心又猛地跳了起来。
  就在簿子的第一页,发现了葛西梯二郎的名字。他用的是毛笔,写时每运到字的弯折处,都很奇妙地顿了顿笔,这种拙劣的书法,只要练过书法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开始的动悸消失之后,立夏子反而沉着起来。在这几能够见到葛西的签名,立夏子从看到个人画展招牌的那一瞬,已经预感到了。
  “对不起,想打听一下。”
  听见有人问话,工作人员停止了谈话,将脸转向立夏子。穿西装的年轻男人也把脸掉转来。
  “葛西梯二郎先生是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
  立夏子一边用手指着本子本的署名,一边问。
  女服务员摇了摇头。站在旁边的男服务员轻声回答:
  “是前天。”
  如果是前天,就是十月一日,也就是葛西从东京出发的第二天。
  “现在还在福冈吗?”
  “嗯,怎么说呢?”男服务员慈眉善目,一边微笑着,一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立夏子。
  “我在东京参加了葛四先生指导的绘画小组,也担负着后援会办事员的工作。”
  “您找葛西先生有什么事吗?”
  “有件急事想和先生商量。我曾到他家里拜访,听说他要到九州来旅行,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因为先生说旅行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就赶忙追来了……”
  “您专程前来,辛苦了。”
  年轻人悄悄地看着立夏子的眼睛。
  “葛西先生的住宿地,您知道吗?”
  “啊……”
  “前天什么时候来的呢?”
  “将近正午的时候。恰在那时,铃木先生也从东京来了。他们一见面,像是久别重逢,很亲热……”
  “啊,这么说,如果问铃木先生,也许就明白了。”
  “不,那……”
  年轻人正要往下说,发现立夏子正好站在放签名簿的桌子前面,挡住了三位等待签名的妇女。
  青年忙用目光示意立夏子,于是他们来到了走廊上。
  “铃木先生已经乘那天傍晚的飞机返回东京了。二十九日和三十日福冈举办演讲会,铃木先生参加会议顺便到这里看了看。不过,根据他们两人的谈话,葛西先生好像在这边还有什么事呢。”
  “有什么事呢?”
  立夏子未加思索地又追问了一句。青年回答:
  “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
  然后他取出了名片。上面印着这个画廊的名字和他的姓氏“横山”……
  前天,铃木先生来到这个展厅,大约十分钟后,葛西梯二郎也信步上了进来。当两位画家偶然们遇的时候,正好懂山也在场。因为是同行,他也认识葛西。
  根据横山的回忆,葛西当时讲打点事儿要办,昨天夜里来到福冈,今天早晨无心中发现了画展,于是顺便来看一下。
  铃木前天演讲结束后,因飞机是傍晚起飞便在博多有名的古老的鸡索烧店,同葛西共进了午餐。
  “啊,那后来呢?”立夏子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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