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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迷雾山谷(5)


  阿俵盯着阿惠那张苍白的脸。
  “是去世的丈夫的一位朋友……刚才那个盐尻。”
  “什么,还纠缠不放的家伙!连我们住的地方都知道了!他说什么了?”
  阿俵愤愤地问道。
  “他想再见一面。他在墓地见了我以后,有些话没说完,还想再聊一聊过去的事。”
  “……”
  “说实话,他在我丈夫活着的时候就偷偷地爱着我,他对丈夫一死我就马上上了东京十分不满,所以看到我回来后跟着个你特别生气。所以,他说了什么过头的话你也别在意。”
  说着,阿惠主动向阿俵身上靠过去,阿俵便乘势搂着阿惠,两人滚到了一起。
  “喜欢你的男人一定不少吧?”
  说到这儿,阿俵似乎意识到又说走了嘴,顿时闭上了口。也许他想起来阿惠最烦男人们小心眼儿。
  但是这次阿惠并没有发火,反面像要堵住他的嘴似地紧紧地吻着阿俵.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过去的生活今天你全看见了。那就是我的全部。明天我们高 高兴兴地游览、观光,而且我想早一点回到东京……”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呢——刚才的预感再次撞击着阿惠的心房,突然,一个火红的火 花在她的心中一闪:在实际上她并没有看见的矿山爆炸的幻影中,几个模糊的人影被大火包裹起来了。
  4第二天,阿俵和阿惠8点钟吃过早餐,8点半便离开了旅馆。
  头天夜里11点左右,阿俵给相庭住的旅馆打了电话。相庭对他讲,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因此最迟也必须在星期一早上飞回东京。于是两个人决定9点钟到达相庭住的旅馆。
  今天早上的天空也是晴空万里,吹来的微风使人陡增凉爽的感觉。
  “就这样回东京吗?”
  送他们出门的服务员问道。
  “不,今天要在高知游览一天,下午6点再飞回东京。”
  阿俵满面春风地答道。这是由于他知道相庭要先于他们飞回东京而高兴,而阿惠肯定也是这种心情。
  相庭住的旅馆被石墙围着,每个房间都是独立的。阿俵他们到达时,相庭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他们了。
  “我也想利用今天好好玩儿上一天哪!可我没有这个福气了。
  “太遗憾了。飞机什么时候起飞?”
  “10点50分。”
  “那我们9点半出门吧?”
  “不,你们不必送我了,我叫出租车送我就可以了。”
  “可是……”
  “不必客气了。那我就拜托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再去一次现场看一看?”
  相庭问道。
  “是上山里吗?”
  阿俵问道。
  “是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如果我今天有空一定要再去一次,可……”“在市北的山里面,有一处受相庭经理之托正在勘察矿产资源的公司采掘点,不是我直接负责的。”
  阿俵对阿惠说道。
  “离市里有一小时路程吧。我上飞机后,你们先到那儿去转一下,然后就尽情地在市里游览吧!”
  “没关系,您不必考虑我们的事。……那么,你去送一下相庭经理吧?”
  说完,阿俵看了一眼阿惠。
  “这段时间我可以转转现常”
  “这样行吗?也许这样可以不浪费时间吧?”
  相庭看着阿俵问道。
  于是,阿俵和阿惠定好中午12点在昨天高知车站附近的那家吃茶店见面。
  相庭和阿俵又说了会儿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出租车便来了。
  相庭和阿惠上了车后,阿俵也把车子开动起来。
  在他们驶入大街后,阿俵示意地按了按喇叭,便拐弯儿去了山里的现常出租车驶出了高知的中心大街,过了高知大桥向左一拐,便驶入了55号国道。
  周围是田地和塑料大棚,远处的四国山脉在明朗的初秋阳光照射下,显示着浓郁的绿色。相庭看了一会儿这充满了乡土气息的风景后,把身体向阿惠这边靠了靠。由于此时两个人又一次单独相处,阿惠心中不免紧张起来。
  “我想问你一两个问题。”
  “您问吧……”
  “你丈夫,北村昭雄先生,在爆炸事故的当时和全家人都遭到了不幸,这事是绝对的吗?”
  “是的,是绝对的!”
  阿惠用力答道。
  “您别听别人不负责任的瞎说,这一点我非常明白!”
  “嗯……是嘛。你说到这一步,我相信你的话。”
  “……”
  阿惠看着相庭,等着他的下文。
  “噢,我不会再问这件事了。”
  相庭放心地吐了一口气。
  “那个,那件事——”
  阿惠情不自禁地又要提收自己为养女的事儿了,但突然又觉得这样太冒失,便把下半截儿话咽了回去。
  “你在山里每天干活,身体吃得消吗?”
  “我生来就很健康,从小时候起就不记得生过玻”“身体好是买不来的呀!一上了年纪,能有个温暖的家是非常幸福的。”
  相庭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并轻轻地握了握阿惠的手,然后紧紧地盯着阿惠的脸,使人感到他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慈祥、爱恋的目光。这是一种男人看女儿时的慈爱的目光。
  10点10分,他们到达了机常相庭马上办好了登机手续。
  但他没有马上去候机室,而是和阿惠又进了机场里的吃茶室。仿佛他有重要的事情不便在刚才的车中讲。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慈祥地看着阿惠。
  10点45分,大厅里响起了让飞往东京的乘客开始登机的广播声。
  “那么,我先走了,你和他慢慢玩儿吧!”
  他对阿惠轻轻说了一句,便混入人群之中,通过了检票处。
  阿惠一直目送他随着其他乘客消失在登机舱之后,便朝候机大厅门外走去。
  由于相庭下车时已经对出租车说好等阿惠,于是她便又坐上来时的这辆车,返回了高知。
  当她进了约好的吃茶店时已经是11点半了,阿俵还没有来。
  阿惠透过窗户,一边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一边回忆着昨天一幕幕的情景。
  相庭对盐尻那喋喋不休的令人反感的话一点儿也没有介意。
  不,也许多少有些担心吧?但直到今天上午和相庭分手,似乎他相信了阿惠作出的,被他认为是十分关键的问题的回答。
  也许因为人家是个大人物,不会计较那么一个无赖样的人的胡言乱语吧?阿惠又重新考虑了一下。
  那么从他的口气中来推测,好像他还继续打算着把自己收为养女,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平安地通过了最重要的“考查”阶段……当她这样想时,什么矿山出现的被人挖掘过的痕迹,在旅馆里接到那个叫土井的男人打来的电话等等产生的紧张、恐惧一下子全都无影无踪了。
  虽然不知道土井打算说什么,但肯定会和盐尻一样,说些无聊和令人讨厌的话,即使听了也不能上心,而且以后自己也不会再回这儿来了……12点差5分时,阿俵推门走进了吃茶店。他看阿惠要站起来,连忙冲她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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